第八节 天城黄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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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孩子看来舞会什么的可能只是一种娱乐罢了，但对于大人来说参加舞会从来不是为了娱乐的，不管具体目的是什么，总之，那是一种比较休闲的社交活动。
尤莉丝莉茜可不想参与这些，她现在只求尽快找到爷爷就行了，虽然自己大致知道在哪里，但是茫茫地人柱却将将视野遮挡得到严严实实的，根本无法直接看到位置。
在人群中穿梭者，敏捷地绕开各种挡路地桌子椅子以及那些或装腔作势或浓妆艳抹地肉团们，终于在会场另一边的角落里发现了爷爷那熟悉的身影。
“尤莉丝？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你不是对这些不感兴趣的吗？”埃拉西斯有些奇怪地问道，不过随即便将尤莉丝莉茜拉到自己的身旁，指着旁边一位同样年逾六旬的军人说道：“嘛～既然来了，那就来认识一下好了。这位是维拉迪·卡维尔将军，也是爷爷大学时代的好友，今天爷爷的提案能够通过还是多亏了他帮忙活动呢。”由于并不知道尤莉丝莉茜已经看出了自己的小伎俩，埃拉西斯在言语间仍然将功劳推到了将军身上。“维拉迪，这就是我说的小孙女，尤莉丝莉茜了。”
一旁的卡维尔将军还没来得及做出什么回应，尤莉丝莉茜便抓着埃拉西斯的衣角向一旁拖过去。
“到底怎么了尤莉丝？有什么事吗？”不明所以的埃拉西斯只得出声阻止道。
“那个……咱们刚到茧的那天，尤莉丝遇见的那三个人……”一边时不时地用眼睛瞥瞥飘在一旁的卡维尔将军，尤莉丝莉茜一边有些为难地提醒道。
这样的意思实在很明显，埃拉西斯立刻就明白了，有关太空城中混入了NOD的话题确实最好不要跟一般人提起，不过……“没关系的，卡维尔将军是知情人。”
听到爷爷这样说，尤莉丝莉茜索性直接正色问道：“卡维尔将军，您能确定那三人已经被捕了吗？”
“这个嘛～好像还没有的样子。”
“那现在掌握他们的位置了吗？”不出预料的听到了预想中的回答，尤莉丝莉茜继续追问道。
“没有，如果能找到的话早就把他们逮捕了！”卡维尔将军有些郁闷了，不仅是由于那些表现得跟废物一样的士兵们，更重要的是因为面前这个小女孩。虽说这确实是军方的失职，但是被一个小女孩如此咄咄逼人地质问又算怎么回事啊！更何况她爷爷埃拉西斯就在这里，自己还没法朝她发火……
不过尤莉丝莉茜紧接着说的内容却让他再也无暇顾及这些小事了。
“您最好现在联系一下这座要塞的主控室，事实上尤莉丝认为他们已经成功得手了呢。”
抛下一旁忙于启动通讯器联系各级部门确认情况的卡维尔将军，尤莉丝莉茜转身再次拽住埃拉西斯的衣角说到：“我们快离开这里吧爷爷，刚才在出口那里尤莉丝听见外面发生了不小的骚乱呢。”
“骚乱？”埃拉西斯疑惑地重复了一遍。要知道即使是会议期间，要塞中军人的数量也能够达到非军人的两倍，要在这种情况下引发骚乱又谈何容易啊。“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要塞的防御系统挂掉了貌似，尤莉丝听到了红色警报呢。”
“什么？！怎么会这样！”一声夹杂着难以置信地慌乱的怒吼声响起，周围的宾客们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喊声吓了一跳，随即转过头来用饱含了不满的目光责备着刚刚那不讲公共道德的家伙。然而，却不是看向埃拉西斯的，是的，发出惊呼声的是正在一旁通信中的卡维尔将军。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埃拉西斯奇怪地问道，在他的印象中可是从未见到卡维尔如此失态过的。
“至少有两只Nod的老鼠混到了这里，其中一只刚刚摸到了主控室，杀了里面所有的人，关闭了全部的防御系统，然后把主服务器爆破了！周围警戒部队报告说曾经发现了敌人，但被对方逃掉了，不过他们确信已经击伤了敌人……主控室都已经炸掉了再击伤敌人有什么用啊！！”卡维尔将军再次抓狂地喊了起来。
“镇静点卡维尔，那个……我是说……就没有什么备用系统吗你们这里？”埃拉西斯用力拉住卡维尔奋力地敲着桌子的手臂，安慰道。
“备用系统？原本是有的，就在主轴中段，不过同样被炸掉了，另一个家伙干的！”
“……”然后埃拉西斯就沉默了。
“情况相当糟糕，这里已经不适合继续呆下去了，我去组织大家逃难，你们先行撤离吧。”卡维尔将军说完便转身向演奏区飘去，要在这纷乱的舞会现场组织逃难，有套扩音设备是必须的。
大厅天顶的出口处，埃拉西斯仅仅地牵着小孙女的手，生怕一会儿被恐慌的人群所分隔开来一般。舱门开出一条缝来，立刻便有铺天盖地地警报声浪潮般席卷进来。会场周围早已没有了人烟，只剩下一条空荡荡的回廊，以及其中凌乱地飘浮着的杂物。
红色的应急灯照亮了昏暗的走廊，但似乎并不是主照明线路损坏的样子。主控室或者备用控制室里发生的小规模爆炸自然不会波及到这里，不过主服务器挂掉了，除了外面悬壁上的光板还能提供有限的电力，但也即将随着太阳的落山而消失之外，其他的发电设备全部因为失去了控制而紧急停堆了，这些应急灯正是因为感应到了应该永远光洁明亮的走廊突然黑掉而开启的吧。
不过虽然每盏应急灯都拥有完全独立的蓄电系统，但毕竟不是能源生产设备，存储的电能也很快就会消耗完的吧。而看情况整个费城要塞的能量供应即将全部中断，届时不仅要被困在无边的黑暗中，而且要在这座急冻的冰棺中饥寒交迫地等死么……
回到住处，两人惊喜地发现管家肯尼斯已经做好了撤离的准备，所有行李都已经打包的整整齐齐地——虽然行李本来就不多，不过这样毕竟节省了不少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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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恐不定地赛门·佩里缓缓地向前移动着，同时低声咒骂着不久之前向自己开枪的要塞守卫们，全然忘记了是自己先去袭击对方的。一滴滴地血液渗了出来，很快地凝聚成一枚枚血珠，在没有重力的走廊中直线飘进着，直到在一声轻微的泼溅声中成为炸开在墙角的一朵血花。
那是刚刚的枪战中因为自己的疏忽造成的严重伤口。虽然为了不伤及要塞结构，守卫们使用的都是射程有限的导电橡胶子弹，但是为了限制子弹射程，弹射他们的枪支却是联邦用最新技术做成的高斯冲锋枪！当时，自己刚刚炸掉了主控室出来，得意之际没有像往常那样随时检查装备情况，以至于一缕头发从兜帽中漏了出来，而对面正好有一队守卫的士兵巡逻至此……
‘要是一切正常的话根本不需要躲啊！！’赛门愤愤地在心里呐喊着。不过在战场上，任何疏忽都会让人丧命，自己就因此吸引了擦肩而过的整整一个小队的守卫士兵的围观与集火。虽然作为特种兵的影子本应无惧这些普通炮灰士兵的说，不过对方手中的可是射速高达三倍音速的冲锋枪啊！即使为了不至于损伤到要塞结构，守卫们使用的都是射出一百米就会因为空气摩擦而烧毁的导电橡胶子弹，但也不是自己手中这两把特制的陶瓷特战手枪所能对抗的。反正事情已经闹大了，此时，比起歼灭眼前的敌人来说，逃走才是最好的选择呢。
于是自己就这样中弹了！
在从掩体中冲出的一瞬间，数颗灼热的子弹射在了自己的身上，头部和躯干外的防弹衣依靠着内置的钢化陶瓷成功地停滞住了子弹的前进，然而为了便于活动，四肢部分的防御只有高分子纤维而已，右肩那完全没有热伤害防御能力的纤维布料瞬间便被已经半融化的硬橡胶撕扯开来，然后钻入肌肉，卡在了关节上。
万幸的是烧灼型的伤口并不会像一般枪机那样大量失血，仅有的些微渗血处不出半个小时也会凝固结痂的吧，总之，除了右臂几乎无法活动之外自己其实并没有什么大碍，反正任务已经完成了，回到地面这点小伤自然能够轻易处理的，什么后遗症都不会留下。
剩下的时间不多了，自己必须再那之前离开费城要塞——既然说了是摧毁，天知道一会儿这里会发生什么！
不过……
小心地揭开兜帽，掏出一张地图来看了看，赛门满意地点点头：时间还不算太紧，路上也没有再遇到过那些为了揪出自己而四处乱窜地要塞守卫们，最为关键的是，自己正向着预定的撤离地点靠近着，没有迷路…………
转过最后一个转角，不远处便是这次的撤离点：救生舱了。赛门欣喜地靠了上去，用力转动着一旁的圆盘——由于电力系统挂掉了，自然自动门也就成了空谈，想要开门的话就只有人工转动绞盘这样一种费力的方法了。
大门打开了，露出了后面救生舱的舱门，这原本应该是让人欣喜的事情，然而在看到一旁的标识后，赛门却产生了一种想要喷血的冲动！
不过还没等他真的做出喷的动作，走廊上忽然传来了由远及近的蹬墙声，显然是有人正在向这里靠近着，赛门带好兜帽，向着转角的方向举起了手中代表死亡的瓷质兵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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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红色应急灯将原本宽敞的走廊映照成了深邃的亡灵地穴，因为失去了电力供应，不管是磁性地面还是舱壁传送把手都停了下来。
尤莉丝带着爷爷和管家向最近的救生舱飘了过去，由于拥有相当好的记忆力，尤莉丝莉茜在背下了费城要塞的结构全图之后对要塞的熟悉程度甚至超过了已经来过会场快十次的埃拉西斯，于是丝毫没有受到仍然响个不停的警报的影响的尤莉丝莉茜在最前面兴奋地飘来飘去，顺便为后面的两个人指示着方向。
直到转过最后一处转角的时候，尤莉丝莉茜诧异地停了下来。那里没有看到任何人，四周的舱壁全部是光滑平整的……好吧，至少藏不下一个人来。然而那躁动不安的灵魂却在自己的感应下清清楚楚地呈现在脑海中。‘难道是……’一丝慌乱在尤莉丝莉茜的脸上闪过，不过随即便松了口气般地拍拍胸口：
“呀嘞～呀嘞～真是吓了人家一跳呢，原来费城里也有幽灵么。”低下头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尤莉丝莉茜猛地地抬起头，泛着莫名紫色光芒的双眼直视着感应中那隐形的灵魂所在，轻声问道：“又或者，只是一片无法行走于阳光之下的黄区阴影呢？”
话音刚落，前方的的空气中一阵剧烈地扭曲，数枚陶瓷弹丸突兀地闪现出来，伴随着轻微地噗噗声向着尤莉丝莉茜攒射而来。
一圈圈波纹在身前泛起，那是子弹撞击空气的激波，但仿佛射入了深海中一般，速度却突然减了下来，最终静止地漂浮在尤莉丝莉茜的面前。
预想中的一击必杀并未出现，已经取消了隐身状态的斗篷男不由的一怔，随机疯狂地扣动着手中的扳机。然而一切都是徒劳的，直到两把手枪中的弹药全部耗尽，子弹们也没有能够再往前突进多少，一丝绝望开始从脸上浮现出来，他不由的退了两步。然而救生舱的入口本来就是死胡同，这一退却正好撞在了舱壁上。
玩味地看着手忙脚乱地斗篷男，尤莉丝莉茜轻声笑道：“尤莉丝玩的好愉快呢，平时的时候这招‘原点排斥’只能用来弹空气分子玩，好无聊的说呢……不过……”抬起一只手来，轻轻地抚摸过面前被念力牢牢固定住的弹头们，尤莉丝莉茜满怀期待地问道：“呐～大叔，陪尤莉丝联系一下另一个技能‘势能弹射’好吗？”
就在尤莉丝莉茜说话的时间里，对面的斗篷男已经重新换装好了弹夹，虽然被一个仅仅小自己不到十岁的小女孩喊做大叔狠狠地打击了一下，不过作为训练有素的特种兵，他还是清楚地知道，如果自己再不趁机做点什么的话，今天就得交待在这里了吧。
抬枪，射击。
并没有再次从正面攻击，成绩优异的影子同学……哦不，是“大叔”，利用仅仅经过大致计算了反射角度的跳弹向少女发动了迂回的进攻。
停滞，再停滞，不过毕竟不是精确的直击，相当一部分子弹远远地从女孩身边划过。对于这些漏网之鱼，尤莉丝莉茜自然不会再管，然而一声来自身后的惨叫让她一下子呆住了。
那是来自自己亲爱的爷爷，埃拉西斯的声音。回头看去，点点鲜血正从他紧紧捂住的腹部向外飘飞出来。
却是埃拉西斯听见小孙女的声音，以为已经结束了，便探出半个身子，不想那仅仅是小孙女一时得意忘形罢了。子弹经过多次反射，然而仍然足以透过没有多少防护能力的宇航内衣，狠狠地洞穿了埃拉西斯的腹部。
“不！爷爷！！”尤莉丝莉茜惊恐地叫道，随着声音的落下，精神力的障壁完全释放了之前累积起来的全部能量，数十枚子弹瞬间电射而回，将犹自扣动着扳机的斗篷男完全洞穿。
“爷爷！您怎么样了？”消灭了敌人，尤莉丝莉茜第一时间回到爷爷的身边。
“我还好，中弹的不是要害，暂时……还死不了。”埃拉西斯忍着腹中烧灼地痛感回答道。
“爷爷您忍着点，尤莉丝这就把子弹取出…………来……”然而关切的话语还没有说完，尤莉丝莉茜便震惊地抬头向一边地舱壁看去。
“怎么了？”埃拉西斯立即注意到了小孙女的异动。
“有什么……很危险东西正在靠近，好快的速度，大概有此处轨道速度的三倍……不！它没有减速！”尤莉丝莉茜向那个危险感觉的方向努力击中着精神，强力的念波跨越了宽广的空间，成功地定位了一只狂热而充满仇恨的灵魂，根本不用考虑，拥有那种程度的仇恨，对方绝对不是来要塞参观游玩的。
“肯尼斯，快点过来帮忙，背好文件就行了，那些行李不要了，没时间磨蹭了，马上那疯子就会撞上来了！！”
不远处，救生舱的入口敞开了一半，看来是那名已经变成尸体的影子的功劳。尤莉丝莉茜抢上前去，将大门直接用念力扯了开来。
注意，此救生设备仅限大气层内或宇宙中逃生使用，没有大气层突入的能力。
大红色的字体标注着最为醒目的禁忌事项，然而在三人看来却是那么的坑人，尤莉丝莉茜总算理解为什么刚才那个明明先到好一会儿的影子不干脆从这里撤离了！
“这座要塞是作为火星殖民地建设的前进基地而制造的，设计的时候就没有想过依靠救生舱穿越狂暴的火星大气层，虽然不是做不到，但那样就需要额外增加很多辅助设备，难度将大大增加，”埃拉西斯忍痛解释道：“又或者，在那些设计师们的认知中，这对于一个被认为绝对保险的要塞来说是多余的吧。”
“但是……这种脑残的设计……”尤莉丝莉茜忍不住反驳道，不过立刻便想起了当下的处境，却是无济于事的，只得悻悻地收了口。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要不去别的舱室找找看？”肯尼斯茫然地抱着受伤的埃拉西斯，已经不知所措了。
“不用了，估计整个要塞的逃生舱全部是这样的，茧也不能去了，既然已经做到了这种程度，敌人是没有可能放弃攻击近在咫尺的另一个太空站的，而且……”埃拉西斯否定道。
“时间来不及了，还有不到一分钟那家伙就会撞上来了，到那时一切都晚了”看了一眼旁边舱门大敞的救生舱，尤莉丝莉茜瞬间下定了决心：“事到如今，也只有冒险用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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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殉教者”级高轨道洲际运输机的驾驶舱里，约克·海耶斯愉快地开怀畅饮着，虽然身处宇宙之中，但由于引擎一直提供着强有力的推进加速度，他此时完全不需要为怎么在没有重力的情况下喝酒而苦恼。
已经加入NOD二十余年，完整地见证过第二次晶体争夺战的约克成为了拜倒在凯恩“同一个世界同一个”……咳咳……是“和平源自力量”这一理念下的不折不扣的狂热崇拜者。作为资深的狂热者领队，他认为这次的行动是一个难得的机会：只需要开着一架拥有自动导航功能的空天运输机穿过毫无抵抗的敌方防区，便可以用联邦的鲜血将自己的名字永远地铭刻在历史上！这对于一名凯恩大人的狂信徒来说真是无上的荣誉啊！
为了出名，为了荣誉，但更是为了在十七年前惨死在联邦刽子手中的父母与妻子报仇雪恨啊！是的，这回的任务是注定了有去无回的，因此凯恩大人在临行前特别召见了自己，并承诺帮自己了却报仇的心愿——好吧，凯恩大人只是表示在自己的任务成功之后，ＮＯＤ的军队将会如蝗虫一般扫荡联邦全境而已，不过，又有什么关系呢？对自己来说这种程度的承诺已经足够了。
这一切都是联邦应得的！是他们的卑鄙贪婪与傲慢自大导致了一切，是时候该还回来了！
看着眼前越来越明显的费城要塞，即使是狂热的NOD份子也不得不感叹它的宏伟呢。不过那只是过去，这种感叹，现在还是到此为止吧。
费城的身姿已经占据了半个屏幕，约克最后回头看了一眼仍然沉默地躺在舱里的椭球体设备，将手中已经喝空的酒瓶丢在一边，笑着按下了身前红色的按钮，笑声中传出已经在悔恨下扭曲了十七年的呼号：
“为了凯恩！”
＞P1.8.1.！：e7pmvorz＜
失去了动力的费城要塞静静地悬浮在轨道上沉睡着，夕阳的余晖从外壁上扫过，慢慢地向舰尾掠去。
一团翠绿的光影在不经意间划过要塞的表面，然后犹如饥渴的蚊子见到了鲜嫩血肉一般深深地扎了进去！
令人牙酸的金属挤压声响彻整个要塞，从舰首的联动轴舱开始，莫名地引力狠狠地挤压着及各种优势于一体的要塞外装甲，将其扭曲，撕裂，粉碎，然后糅杂成实质的一团。引力突兀地消失了，就和它出现时一样。在引力场中聚集的能量突然间失去了束缚，猛地爆发开来，在没有重力和空气的轨道上，暴走的能量球迅速地膨胀着，很快便吞噬了整个费城要塞。
这一刻，晶莹的翠绿色光华闪耀天际，将人们对新天地的期盼连同保持了十五年的和平一起彻底摧毁。人类那曲折的历史，又一次翻开了新的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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