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3第二十八章·破魔
“就是她吗？”
唐雪进来就迫不及待的问道。
“什么？”罗天雄有些魂不守舍，没听清她的问题。
唐雪脸色发白，比罗天雄更失魂，抓着他大声叫道：“是她对不对？！就是她对不对！”
罗天雄皱眉道：“你到底在说什么？”
“就是她，昨晚救你的那个人！”
“啊……”罗天雄这才反应过来，“对……”
“我就知道……”唐雪无神的坐到椅子上。
罗天雄不解的问道：“怎么了？”
唐雪没有回应，罗天雄轻轻捅捅她：“你没事吧？”
“没事，我能有什么事……”唐雪拨开罗天雄的手喃喃道，然后拨弄着头发说道：“别管我了，让我静静。”
罗天雄看看她：眼中那明显的泪花裹都裹不住，却还要强作无事。
于是起身搂住她的头，柔声道：“谢谢你……也对不起……是我疏忽了你的感受，抱歉……”
“笨蛋……”唐雪搂住他的腰，“你现在拿什么报答我？连和我一起死的能力都没有……”
“可是我有和你一起活下去的勇气！”
唐雪抱的更紧。
“雪……”罗天雄艰难的说道：“我……快喘不上气了……”
唐雪松开手，扬起流着泪的小脸：“和我一起死吧？”
“……(^∪^)嗯？”
“我是说，和我一起自杀吧，我们可以去跳河，去上吊，总可以找到杀死你的方法，然后我和你一起死。”唐雪恳求道，语气中竟然充满了“期望”，就好像再说一起生活如何如何一样……
“……哈？Σ(⊙▽⊙”a...”
唐雪眉毛垂下来：“我是认真的。”
“我想起来我还有点事……”
“切，我开玩笑的。”唐雪擦干眼泪，嫌弃的推开他：“看你吓的～”
“……”
唐雪背上书包问道：“怎样，你是要做什么，回家还是怎么？对了，你叫我来干啥？”
“……被你一打岔我都忘了……”罗天雄挠挠头，“所以说你到底怎么了？”
“混蛋！你去死吧！！”
……
张莹晃着脚坐在讲台上翻阅着学生们交上来的作业，张华自她身后的阴影中走出。
“你何必多此一举？”
张莹问道：“事情办好了吗？”
“只要让他跟着走不就好了吗？反正只要你说了，他就会走。”[办好了]
“你没发现这一个班里有六个是我的传承吗？”[所以我不能不管]
“这座城市有二百多万人，其中十四万人是你的传承者。”[有这么六个人聚到一起很奇怪吗？这不是理由]
“我虽然是小孩子，可我毕竟是愚者了嘛。疼！”[我的事你别管了]
张华一个脑瓜崩把张莹弹哭了，微怒道：“你再敢淘气！”[他们和我们无关，只是普通人！不许你这样！]
“呜呜……就玩这一次嘛……呜呜呜……”张莹捂着脑袋哭道。
张华看到她哭起来也没想到，却因为从没遇到过这种情况不知该怎么办，只得帮她揉揉，然后捧着她的脸安慰道：“好好，哥哥错了，听你的，好吗？”
“嗯嗯……”
张华将她公主抱起，问道：“中午吃什么？”
张莹咬着手指思索道：“我想想……”
……
“爸妈，我回来了。”
张莹说道：“你回来了，累了吗？”
罗天雄有心事，所以头也没抬，一边换鞋一边应道：“还好吧，就是……”
他抬头看去，张莹正坐在沙发里看着电视，嘴里还吃着薯片。
嘭——
“啊！！！是你？！？！？”
张莹漫不经心的说道：“小心点，别把门撞坏了。”
“儿子，你回来了，”罗妈异常开心的迎出来，“看谁来了。”
罗天雄书包都没摘，满脸惊恐的拉着罗妈到一边：“妈！她她……她怎么会在这里？！”
罗妈奇道：“她不是你们老师吗？”
“是老师没错，可……可……”罗天雄想说出她的危险性，但是话在嘴边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怎么说？徒手抓剑？黑龙影子？恐怖的身手？咦，这个倒是可以说……
“别可是了，快去和你们老师打招呼啊！”罗妈别样的热情让罗天雄感到一丝不妙，把其他的话都咽回了肚子里头。
其实罗天雄一直担心的就是会祸及家人，昨天就是最好的一个例子——虽然唐雪还不算他的家人——这也是为什么每次他都先去唐雪家而不是自己家的原因。
就算你说他卑劣也好，无耻也罢，这都是他的选择。更何况，当事人唐雪也没有说什么，她可不是不明白个中缘由的笨蛋，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没办法~
来到张莹面前，就算有一千个不愿意，到还是硬着头皮叫老师好。
张莹倒是很大方的笑道：“以后不用这么拘束，我知道你对我的外貌有些难以接受……不用否定，我自己的事我清楚——所以，以后人少的时候叫我莹莹姐或是直呼我爱丽丝小姐就好。”
罗天雄眼角不断抽动，连忙打开叉：“妈，饭做好了吗？老师都该等饿了。”
“嗯，正炖着呢，我去看看，你和老师唠吧。”说完回厨房继续做饭了。
“……”
“咔嚓咔嚓……”
“薯片好吃吗？”
张莹咂咂嘴：“下次买乐事原味的，或者好佳佳大包家庭装，都挺好吃的。而且还实惠，这种的只能当做是哄小孩的零食罢了。”
“orz……真是抱歉了您呐……”
张莹拍拍手：“走吧，去你房间说。”
……
张莹踩着椅子很自然的就坐到桌子上：“我说过，我们见面的时候，不要惊讶。可是连续两次你都这样，你很让我失望啊。”
罗天雄神色复杂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这说起来就长了，如果你有兴趣的话今晚十二点去唐雪家说吧。”
“唐雪？！这跟她没什么关系！为什么……”罗天雄急道。
“因为她已经被你拖下水了。”罗天雄还没说完，却一个闪眼就躺在了地上，然后庞大的冲击力才从背上传来，但奇异的是木地板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他下意识要叫出声音，却被一只小脚塞进嘴里，所有的声音都被堵住。
“我不想听你的解释，卑微的生物。”张莹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说着还更加用力的将脚往他嘴里碾。
女孩子十几厘米的脚丫几乎全都横向踩进他嘴里，脚下的力度几乎将罗天雄的下巴折断，牙龈和嘴角撕裂流出的血他都无暇去留意，因为他现在竟然没办法活动！
“难过吗？无法活动吗？这就是拥有天然压制力量的生物的可悲。”张莹的神情竟然和那天唐雪要杀他时的神情一样，这让他身体瞬间变得冰冷。
脑海中活动飞快，产生了一种仿佛时间停顿的感觉。有人说人在临死前回顾自己的一生，但是死亡前的时间那么短暂，怎么会呢？
不过是因为脑海的活动加速，这个加速的活动是为了给人一个能够快速思考自救方法的机会，但是有一半“心死”的人将这机会留给了“灵魂”……
但是罗天雄的有些例外。
他既没有回顾人生，也没有思索自救，就是单纯的思维变快了，他能感觉到，但是却没办法使用这变快的脑力，就好像……被什么东西占用了，CPU位置不足了一样，他只能在一边等待。
“抓到你了。”张莹双指点在他额头，而后从那里蹿出一团螺旋的黑气扑向她。
她抽出踩着罗天雄的那只脚，带着罗天雄血的踹向黑气。
那黑气被踹开，然后分成三分膨胀展开，变成三个狰狞恐怖的影子，其中一个赫然就是唐雪的那个恶魔影子……
三个影子成型的一瞬间又一齐扑向张莹，而张莹只是用手虚抓，三个影子在扑来的过程中快速变小分解，想退又退不得，挣扎中变成三屡黑烟汇聚到她手心。
“没事吧？”张莹蹲在他脑袋前问道。
“没什么，就是有些乏力。”他仰着头，不让鼻血喷出来。
张莹点点头：“果然。”
“什么？”他眼都不眨的顺嘴问道。
“果然是老处男，”张莹起身重新坐回桌子上，“只是看到小女孩没穿内裤就窜鼻血了。”
“噗……咳咳咳……”鼻血呛到嗓子里了。
“你……咳咳……”罗天雄摸着下巴坐起来，“就没有更温和的方式吗？”
他已经知道张莹那么做是为了自己，但是此刻下巴脱臼的酸痛让他没法感激对方，更何况……他本来还是一个好孩子的，真的……
本来只是一句正常的抱怨，没想到张莹竟点点头：“有啊，我可以直接取出来，那样会更省力。”
罗天雄呆了片刻。
“……那……”他刚发出一个声就被张莹捂住嘴。
“嘘！小点声，想让你父母知道吗？”
“噗——噗噗——”罗天雄不断喷吐口中的渣滓，低吼道：“你……噗——你往我嘴里……”
“瓜子皮，那天在车上吃剩下的，吐到外面不是污染环境吗？所以放到口袋里。”张莹展示手中攥着的一把瓜子皮。
“你……”
“你刚才想问什么来着？”
罗天雄深吸一口气，擦掉嘴角脸上挂着的瓜子皮：“我明白了，你就是单纯的想玩我是吧？”
“当然不是。”张莹理直气壮道，“不使用那样复杂方法的话怎么能凸显可以用更简便方法的我的伟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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