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1第四十六章·旧事
路盛章只是切着自己的牛排，就好像他只是来品尝美味，除此以外再无其他。
路盛章却继续说道：“我看过路队长的资料，如果不是因为这样那样的，啧……奇怪的理由，别说队长，就是当上局长也不过分了吧？而且您确实当过一阵队长，所以叫一声队长不过分吧？
再说这些稀奇古怪的大案、奇案吧，总是无法解决，而且就算是连续作案的那些人都是在你接手后不久就不再作案了。最关键的是……竟然没人觉得奇怪？而仅仅是气愤或是遗憾，我偷偷的调查过，参与过这些案子的主要侦查员当回忆具体事件的时候竟然……回忆不起来了？”
郑维林喝一口果酒：“老实说吧，就连我手上的这个案子，那个……罗天雄，我很好奇，为什么在你拜访他之后，怎么就突然没有了消息了呢？”
路盛章从小胸前掏出一个眼镜盒：“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也不想知道。如果你是在怀疑我有问题的话，请你用一些正规的手段，调查也好，审查也罢，随你喜欢。如果你认为没有在发生命案和我有关，那我只能说，可能是尸体还没被发现吧？”
“不不不不，”郑伟林摇着手指说道，“你误会了，我可没有怀疑你什么。”
拿起汤勺轻轻敲了敲手边的杯子，叮叮的悦耳声音在餐厅里响起，然后所有人都统一停下动作，路盛章骇然的抬起头，扫向四周。
再敲两下，那些食客、服务生全都整齐的起身离开，不过片刻整间餐馆只剩下了他们三人。
郑维林放下汤勺，很认真的说道：“我是确认你有问题。”
路盛章咬了咬牙，将眼镜摘下来放回盒子里放好。
郑维林笑道：“怎么？红外眼镜还是智能眼镜？不算太贵吧？不然我可赔不起啊。”
“没什么，只是一个兼有了录像与实时传输，顺带还有反向的信息回馈的。以及一个不算特别强力的闪光催眠能力。”路盛章也毫不避讳的就说出来，“顺带一提，只是简单的催眠而已，所以没什么危害的。”
“他们的失忆也是这个眼镜的原因吧？”郑维林晃了晃自己的酒杯，“很神奇，真的。当我们的科学家得到这份制作图纸的时候，你绝对想不到他们那种惊讶和懊恼自己智力的表情有多有趣。”
旁边的女子接着说道：“试验品057号，磁暴酒杯，内部有特殊的空格回路，而整体只能用纳米级三维打印机制作，材料也是极其稀少的邬锇有机硫基玻璃。用特殊结构的汤勺敲击，就会和酒杯产生共振，发出小范围磁爆，三到七米内的精密电子仪器全部失灵。”
“小范围定向磁暴，这就是这个酒杯的作用。”郑维林接着说道，“即便是现在的科学技术，也没办法将磁暴通过这种方式表现出来，这么……嗯，环保的方式。”
郑维林两只手合到一起：“蓝图上的命名叫雅杯，后面还有标注‘生活区·日用品’，更让人无法接受的是，这造价二百四十万的杯子，‘兑换价格’竟然只有十点积分！而我听说……”
“听说，你们所谓的兑换品里面有不少几千点甚至上万点的好东西，甚至还有不老泉和死人复活呢。”
“哇哦，那还真是神奇呢。”路盛章仿佛和自己完全没关系一样继续吃东西，“那么这个所谓的积分一定是好东西吧，毕竟一点大概和二十万相等呢。”
“可我听说挺好挣的，一个随意的任务就能得到几百点的积分呢。”郑维林好奇道，“不知道路队长有多少积分呢？”
路盛章捏起一个洋葱圈：“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啊。”
郑维林看看旁边的女人，用一种坦白的语气说道：“OK，那我给你说个故事吧。
大约……嗯，五年前吧，我们抓到了一个叫狄林的人——说起来，他被抓的事情也很有趣的，因为一个本来已经确认死亡的人却仍然活着，引起了我们的注意，然后……呵，你知道么，他很配合，不仅说出了绝大多数的事情，而且还将他所有的东西也都交了出来。嗯，应该是上交国家吧。
当然了，这些足以弥补他杀掉我们一个加强营的人，并且毁去了六辆主战坦克的过错，因此我们很公正的没让他太难过，虽然身体上受到一些自有限制，但总体来说比软禁要好很多。”
路盛章眼中透出寒芒：“知道吗，你们那次失败的行动差点就成功引发了全面战争。”他已经确定没有任何必要再隐藏了，只因为那个名字。
“啊啊，我们听说了，听那个和我们前来交涉的人说的，但是这也导致我们更加好奇了。”郑维林说道，“即便你们最后做出了很大的让步，同意赔偿我们的相应损失，但是我们也因此从内部找出了大量的潜伏人员——各个国家，都经历这次大清洗。”
路盛章从酒杯中拿出橄榄品尝着：“好的酒，就是要有一些调剂品才好喝。而最好的酒，就是调剂品完全融入其中。所以，未知引发恐慌，恐慌导致错误，最后回归原点。”
“是啊，回归原点。”郑维林晃荡着酒杯，“找到了不少，抓了不少，最终呢？走的走了，放的放了，官复原职的官复原职，就因为所谓的‘条约’，白忙一趟，死伤无数，最后得到了一个教训。”
“军队就是军队，政治就是政治，国家就是国家，”路盛章悠闲的说道，“而我们，就是我们。”
“没错。”郑维林无奈道，“这个教训让我们印象深刻啊，我们也才知道，民众对于政府秘密机关的情感是什么样的了。”
“怎么？还想要再来一次吗？”
“不，经历上次的事情后，我们做出的决定是广面交涉，重点交谈，慢慢溶入其中。”
路盛章抱着胳膊：“知道为什么我们这么厌烦你们吗？因为我们很多人在你们的‘政策’里面是重罪，因为你们都是搞政治的，因为我们明明是在保护你们，但是最终却一次次的自食恶果。”
郑维林一摊手：“我理解，我也讨厌官政体制。”
路盛章用嘲笑的语气说道：“没错，我们有不老泉。但是兑换给谁？国家元首吗？别开玩笑了。我们有灭世病毒，你们要怎样？合作还是怎样？哈，想要渗透？不好意思，我们已经把你们完全渗透了。”
郑维林一脸淡然：“现在叫什么？古街是吧，我们并非有意冒犯——顺带一说，我个人是很倾向于当前的环境，也就是我们管理表面的，你们负责暗地里的这种模式——可是，就像是教皇会凌驾于皇上，希特勒会被流放一样，那些当权者们脑子有很大问题，所以我才会在这里和你交涉。”
“骗谁呢？”路盛章好不留情，然后他看向一直坐在他们身边的女子：“这人是你什么人啊？”
“我的助手，她……”
“别说助手什么的，”路盛章活动着手上的腕表，“实验型改造人吧？这东西我见多了，可惜，你们的技术太次了。连消化系统都无法安装，现在只能吃营养胶囊度日吧？”
女子回答道：“我倒是很羡慕你们的科技，不仅能把人当老鼠来玩，还能把自己弄成牲口。我就见过一些不人不兽的东西。”
“呵呵……”路盛章冷笑两声，“小姐，你以为可控核聚变还是理论吗？你以为远古的科技都是传说吗？你以为特斯拉是白痴吗？还是说，你以为将你改善完成需要多少点？”
那女子仍然冷着脸一言不发。
路盛章侧过头，思索道：“不只是改善完成，就算是现在的你的状态……我想想，哎呀，我现在的剩余点数可以买下十个你，一个擦地，一个当宠物，一个擦鞋，一个给我洗澡，再拿一个当餐盘，然后剩下的给我暖被窝和当厕所……”
女子直接将杯子里的酒泼过去，路盛章很淡然的拿起餐布擦着脸上的酒，说道：“你知道吗，你刚才将酒泼到了一个掌管了这个城市二百万人口的主宰脸上，即便是暗地里的主宰，但是他们的生命依然在我的手中掌握着。”
路盛章面露杀气：“若是我愿意或是真的逼得我失去了理智，我可以先杀了你们两个，然后让这个城市二百万人口给我陪葬！而且若是操作得当甚至我只是重新作为另外一座城市的城监，然后在晚年的闲暇时光无意中回忆起来人生中似乎有什么奇怪的蝼蚁出现过，但是连什么样子都记不住！”
女人涨红着脸怒骂道：“无耻！”
“无耻？我就是无耻了你又能怎么样？”路盛章狞笑着，“你以为你这种生物属于人类吗？即便是在表世界，你也是毫无人权的怪物存在！你和我们一样，都是怪物！！”
女人脸时青时白，腮帮的血管都紫涨起来。
路盛章说完之后发觉自己有点过了，深吸一口气，道：“抱歉，这两天因为一个混蛋，有点火气，请不要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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