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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1章 罗府寿宴现惊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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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林城是处在众多湖泊之中的一个城,城市因湖泊古林潭得名,依山傍水,城旁湖泊古林潭是典型的地热湖。寒冷时节,古林潭便热气袅袅,湖泊方圆十里,绿草茵茵,不受季节影响。严格说来,古林潭算一个火山湖,古史记载千年前,古林潭要比现今大五倍,后水量减少,水位下降,五分之四的水域退去,人们在原有土地建城筑房,才慢慢有了古林城。所以高处看去,四周山峦围护着古林城,就象是一个大碟子中的积木。如这般的景象,在鼎湖国有四城。

  清晨,古林城这个古老的城市开始苏醒。城门士兵睡眼惺忪,懒懒散散拉开城门,开始检查进出的人们,收缴入城税。

  入城的队列里,一对夫妻推着车蔬菜进城,车头坐着一个丑陋的小丫头。婆娘数落丈夫:“你看看小丫长什么样子?每次带她出来我就觉得丢脸。”男人低头一声不吭,女人继续说:“你看看咱家的小菜,棵棵新鲜水嫩,我就搞不明白,你们候家的小菜这么漂亮,人怎么就长得猴急猴急的。”男人看了女人一眼,嘀咕了一句。“你说什么,大声点。”“唉,”男人叹气,“老婆,咱家的地是不错,菜长得好。小丫长成那样,估计是那块地不咋样吧。”“什么,你个死猴子,敢说老娘是块破地,老娘我大耳刮子给你。”女人的声音一下就高了八度。

  “给我闭嘴,肃静!就你们俩,长得猴子和猪一样,大家同类,吵什么?再嚷嚷把你们抓起来。”城门士兵吼了声,那两人就都不说话了。靠近门口,买菜的男人给了一个铜币的入城税,那士兵见到小菜不错,直接从车里拿了三把放到一边。那女人看士兵一眼想说话,那士兵眼一瞪,手中枪提起来往那女人点了点,那女人脸色一白哪还敢说话,低头与男人匆忙进了城。

  女人心想:“要你是我那口子,晚上我把你的枪直接两断!”

  丈夫心想:“兵爷你干嘛不狠点,把她带走!我一辈子感谢你!”

  士兵心想:“小样,也不知道老子是谁。老子姓陈,名广。”

  又有二辆轻车四骑护卫自古林城的正门出来,和守城的士兵说了一声,便往古林潭方向前行。

  马车是二轮马车,车顶带雨棚,四壁用木板拼接,两侧开窗,整个马车刷了一层清漆呈现木料的褐色。车辆行到郊外路上,前面的马车车窗打开,一个年轻人探了一下头往外看了一眼,说了一声,“老张,麻烦你速度再快一点。”这年轻人长相斯文,约20多岁年龄。“好的,大公子。”车夫答应了一声,手臂甩出一个响鞭,马车立刻轻快地跑了起来。四名护卫跨刀着甲,两两分开,各自护住一辆马车,显得训练有素。

  飞蹄踏草,湖水彻蓝,雾霭迷离。远处有钟声悠悠传来,近处有羊群云般涌动,高天有飞禽盘旋。一番诗情画意,仿似天上人间。

  一行人马进山后行进大半时辰,行程几十里,一帘瀑布跃入眼帘。

  水声轰隆,玉带垂悬,光线之中彩虹横天。隔着瀑布不远,一座宫殿在山岭隐现,彩虹包裹着建筑群,仿似人间仙境。

  一骑护卫举手示意,队伍缓了下来。

  “大公子,您说的地方到了。”护卫身高一米六,肌肉健壮,身材彪悍。右肩皮甲,左腰挎刀,脚蹬牛皮靴。“恩,”年青人跨出马车,其后马车也下来一位年约十七岁的大孩子。“二弟,我们到了。随我来。”年青人温文儒雅,牵着孩子的手往瀑布方向行去。

  今日罗府为老大人罗侗琢举办七十大寿,罗府四处张红挂彩,锣鼓喧嚣,宾客盈门。临近午时,年届五旬的族长罗诗南锦袍玉佩、满脸喜色,带着家丁护卫在府门口迎来送往。

  管家罗冬茂一身崭新的蓝衣黑裤,间歇唱名。

  “马府赠翡翠戒指一枚,贺仪八百。恭贺罗老大人延年益寿,贵体安康。”

  “李府赠四枝长青树,贺仪一千。恭贺罗老大人青春永葆,四季平安。”

  “龙府赠灵溪砚台一尊,飞天毫一套,贺仪八百。恭贺罗老大人健体长春,文笔辉扬。”

  ……

  罗侗琢年届古稀,今日寿宴罗府大肆操办,着实令他老怀大悦。此刻坐在正堂主位,老妇人安裕丝右首相伴,堂下儿孙齐聚,好一番热闹光景。

  罗府是古林城三大名府之一,地处城西,占地几十顷,房屋百间,家族子弟几十人,家丁护卫上百人。罗府在鼎湖国算是名门大户,祖上罗鹿原是大鹿的传奇人物,罗涌烈曾是鼎湖国大元帅,虽然百年之后,罗府日渐式微,但相比寻常人家毕竟不可同类而语。加之现今的族长罗诗南刻苦经营,为家族开展了几门进项,谋得几个官位,逐渐家族在古林城也重现了几分昨日荣光,添加了几分重量。

  罗府宴席开在二处,一进大院里为各府前来祝寿的家奴护卫置办酒席,由罗府管家陪宴;二进大堂与左厢客厅开置宴席七席,按地位亲疏依次安顿,由族长罗诗南、二子罗铭含、三子罗荣艺、四子罗卓轩招待,女眷则由罗诗南的夫人与罗府长女罗安凤陪同。

  临近开席,嘉宾与罗府晚辈已见过罗老大人,各自入席等候开宴。罗诗南陪在父亲下首,却见罗老大人面现不愉,罗诗南眉毛紧锁。

  “小双和皓皓怎么还不过来,奕静你叫下人去看看,他们到哪里去了?”罗诗南心有不悦,这么大的日子,自家的两个儿子却不见踪影,当着一众长辈与家族子弟的面,着实让他难堪,“这么大的日子,怎么一点都不懂事,回头要重重责罚这两个小子。”

  罗诗南夫人闺名唐奕静。大鹿星鼎湖国的女子嫁人后并不随夫家姓氏,依然使用本名,在对外称呼的时候,往往会说这是某府某夫人。唐奕静也觉得今天这两个小子做得很不像话,自己的爷爷大寿,居然这个时候也没有现面。“东茂,你知道他们两跑哪里去了吗?”

  管家罗东茂此刻正下首等候吩咐,听到询问,拱手道:“禀大老爷、老爷和夫人,大公子和二公子一大早就出门去了。一同随行的还有护卫陈海和陈金伟。”

  “他们出去干什么?”罗侗琢最喜爱的两个晚辈就是罗诗南的这两个儿子。

  罗东茂转向罗大老爷:“禀大老爷,大公子出门时,说要去拿一件寿礼,但是要去何处找何人,大公子没说,老奴也不敢过问。”

  罗诗南一阵烦躁,这两小子平日里知书达理,却没想到这时节整出这番事情来。

  “爹,平日了这两小子还觉得乖巧伶俐,没想到这次这样不懂事,回来之后,我定狠狠教训。现在嘉宾齐至,您看,也就别等这两个小混蛋了吧。”

  底下传来一个怪异的声音:“华双哥哥平日里教导我们要守时恪信,对长辈须早安晚恭,却原来自己都做不到。”

  罗侗琢虽然年届古稀,却依旧耳聪目明,循声看去,原来是二子罗铭含的儿子罗柏雅。罗柏雅时年十七岁,嗓音变声期已然晚了些,故而音调怪异,非男非女。罗侗琢不喜罗柏雅的性子,年纪轻轻,偏生性格阴翳,人不太聪明,却又喜欢算计。此刻这小子,装出一副年少不更事的样子,说的话却给人感觉在挑拨是非。

  “罢了,”罗侗琢摆手道,“一个寿宴而已,犯不上责罚孩子。等辆小子回来磕头认罪也就是了。开席吧!”

  “爷爷偏心。”罗柏雅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大堂都能听到。

  “放肆,”罗铭含训斥道:“大堂之上,焉有尔等小辈狂妄之处。你无双兄弟来与不来自有处罚,却容不得你来公议!”罗铭含转身对罗诗南一礼:“弟教子无方,管教不严,还请为兄责罚。”罗诗南与唐奕静对望一眼,默默无语。这话说的语带双关,谁都能听出来里面隐藏的不满。

  开席之后,主家执谢,客家举杯,东家敬酒,西家贺寿,自是一番杯斛交错。

  古林城地处南端,虽然九月时光,北方正是炎炎酷夏,南方却正是开春,古林城倚靠温暖的古林潭,并不如何寒冷。第一进庭院,阳光照射之下,席开十桌,虽然大部分下人护卫谨守职责家规,也不乏几桌宴席酒令行拳。

  酒兴正酣,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而近,直奔罗府而来。因方便客人往来,罗府大门敞开,就觉大门光线一暗,一人一马直接冲进了庭院,接着“哗啦啦”一阵座椅板凳翻倒,还有碗筷破碎声响。

  “啊呀!”“哎呦!”这是来宾的声音。

  “啊,陈海,怎么了!怎么了!”这是罗府下人的声音。

  一人摇摇晃晃,上前一把搂住马脖子:“兄弟,别想掀桌子就跑,是兄弟就先把这杯干了!”

  罗东茂正走到左侧向客人劝酒,闻声回首,就见陈海连人带马倒在二进门前。自他出任罗府管家20年,还从没有出现这种情况,这景象让罗东茂半醉的脑子一下给冰水淋了个透,“出大事了!”

  罗东茂快步过去抱起陈海,手里的酒杯酒壶都不知道扔哪去了。但见陈海背后鲜血淋漓,交叉三道长长的伤口,黑裤至腰到膝都被献血浸湿。所乘的马匹已经口吐白沫,马腿抽搐,马股上一尾羽箭随之颤动。

  “蓝羽箭!”罗东茂倒抽一口凉气,只剩一个念头在脑海盘旋。“滔天大祸!”

  城中罗府二进大厅,嘉宾已然散去,罗氏各房围聚一堂,唐奕静的父亲唐宇玮前往贺喜,本打算宴后离去,竟然罗府发送如此大事,自然也留了下来,此刻陪坐罗侗琢在旁。

  护卫陈海躺靠在一张座椅上,鲜血“滴答”往座椅下滴落。

  “禀老爷,”陈海气息微弱,“大公子、二公子往玄云瀑布过去,陈金伟陪着二位公子,我就在原地看守车马。后来,我听见二公子的声音,所以赶过去查看。”

  “我看见两个同伴倒在水边,陈金伟在和一头豹子厮打,大公子护着二公子,还有一头豹子在撕咬。”罗侗琢听到这里,瞳仁猛缩,仿似记忆起什么。唐奕静脸如白纸,纤手紧绞,青筋凸现。罗诗南则一脸骇然,显然明白陈伟所言何物。

  “是不是一白一黑两只豹子?”唐奕静的父亲唐宇玮插言。

  “正是,”陈海有气无力答道。“不知哪处跑来的野物,狂性大发。”唐奕静听到此处已是摇摇欲坠,依靠在罗诗南身上,罗诗南脸色铁青,一语不发。

  “我冲上去赶那只豹子,黑色那只,”陈海道,“发现还有人阻拦我。我中了一箭。”陈海指着左肩,那处残留半截断箭。

  “什么人拦你,扶鼎军?”罗侗琢显然已经知道大致情况。扶鼎军是鼎湖国卫御亲军,由皇帝陈成智亲自统御。而鼎湖国皇后左丘琴的爱宠,举国皆知是一黑一白的两只豹子。既然临靠帝国行辕玄云行宫,又遭遇黑白两只豹子,有扶鼎军出来攻击就很正常了。

  “不知道,他们都黑衣蒙面。”陈海说,“我还看见一个蒙面的道士。”陈海的声音越来越低。

  “双儿和皓皓怎么样了?”唐奕静前面问了很多次,忍不住又问了一次。

  “不清楚,”陈海的神识开始恍惚,“我护着二位公子往回跑,落在后面。后来赶回原处,看见马车和马匹都不见了。我跑到山脚看见有马匹,抢了一匹赶回来的。”

  唐奕静忍不住哭泣起来,唐宇玮道:“静儿别哭,静儿别哭,为父在这里帮你做主。”唐宇玮为人木讷,不擅言辞,此刻虽心急女儿伤心,却不知该做如何处理。

  罗侗琢的夫人安裕丝道:“老爷,诗南,当务之急,其他事宜不忙讨论,我们先要紧找人。”

  罗侗琢吩咐到:“罗府全部人员一概离府,前往玄云行宫近旁,一路寻人。”想了想又道,“静儿,你看能不能联系你堂妹唐贵妃。”

  鼎湖国唐贵妃唐曼庆,是陈成智宠爱的妃子,年方二五,唐宇玮三弟所出。

  罗府一片忙乱,众家将牵马上车,邀约的郎中也匆匆赶来为陈海包扎。罗东茂也屁滚尿流跑了进来:“老爷,温城主来了。”

  古林城城主温南庆是鼎湖国贵族田艺真的外甥,宰相邱东金的女婿。自昨日接到古林城玄云行宫懿旨,温南庆就连夜率城防军千骑,驻扎在行宫旁。

  上午温南庆入行宫一趟,近午时出得宫来,携宫卫八人,板车一辆,再领兵二百,匆匆返回古林城。板车覆盖草席,堆成一堆,拉车竟用了二匹马,但见一堆染血的脚掌现在外边。

  二百扶鼎军杀气腾腾步入罗府,各持兵器逼住往外赶的罗府家将。温南庆一步跨入正门,就见罗府大老爷罗侗琢,唐府大老爷唐宇玮,一众罗氏族人都正赶到第一进门。

  “都围了,但有反抗,一概擒拿。”温庆南毕竟知道罗府虽被打压式微,但有唐府联合,却也不是自己这个城主想杀就杀的,所以也只能控制擒拿,绝不敢加害。

  “温大人,请问前来鄙府有何公干?但有示下,老朽莫敢不从。”罗侗琢至小而往,向与人无争。掌领家族事务亦温厚宽容,处事低调,见事先明,故在古林城中,四邻友睦,声誉有加。此刻与城主温南庆见面,依然不卑不亢,恭谦有礼。

  “哼,伪君子!”温南庆满心不屑,手往前一指,“里面也围了,一个不许走脱。”

  “且慢,”老妇人安裕丝跨出一步,虽年近七旬,却眼神犀利。“温大人,罗府虽非皇亲国戚,在古林城也算名门望族。温大人多次入得罗府,也算彬彬君子、有礼有节的一方守牧。何故此次前来,旧谊尽弃,刀剑相加?”

  温南庆看了左右一眼,对老夫人安裕丝道:“温某与罗府可没有交清可言,这次过来,是你们罗府犯了大案了。”

  “古林城罗府领懿旨。”

  待众人跪好,温南庆展开手中懿旨,声音威严肃穆:“逆贼罗华双、罗浩恒,于本日擅闯玄云行宫,盗取皇室重宝黑如意,伤害皇后爱宠,数罪并处,已被就地斩杀。罗府身为名门望族,族中子弟行此鸡鸣狗盗之事,应重重处罚。着古林城城主温南庆查处此事,不得延误。”

  这道懿旨仿佛一道惊雷,将在场人等都震懵了。

  “什么?!就地斩杀?”听完懿旨,罗侗琢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叫了声:“不可能,绝无可能!这……这不是真的!”

  安裕丝也失声道:“温城主,苍天在上,您说的……可有凭据?”

  罗诗南身为人父,怎么也不信会发生此等惨事,浑身颤抖,手指温南庆:“你胡说,胡说!”“扑”的一声,吐出一大口血,仰天便倒。“我的儿啊!”唐奕静也已然昏厥过去。

  温南庆收起懿旨,斜眼看了罗府众人:“哼,好大胆子,莫非你等敢怀疑温某假传懿旨不成?”顿了一顿,对罗侗琢道:“罗老爷,上有所命,在此案调查清楚之前,罗府人等均不得离开古林城。在场诸位,这便随我回去问话吧。”接着一指昏厥在罗荣艺怀中的罗诗南:“这人系凶犯之父,立即带走!审问清楚!”

  罗诗南与唐奕静共养育孩子四人,大女儿罗凌双已然出嫁,小女罗晴若访亲未返,今日罗华双、罗浩恒二子双双身亡,对二人不啻于晴天霹雳,惊惧之下双双昏厥,竟然无法主事。

  危急之刻,安裕丝起身道:“谨遵懿旨。如若真如温大人所言,我罗府自是要深明大义,配合官府惩恶扬善。”接着话题一转,“敢问温大人,我孙儿……罗华双和罗浩恒的尸首,现在何处?”

  “哼!二逆贼尸首停放在城中捕房停尸间。”温南庆皱着眉头,“不知二人犯了什么失心疯,竟行此大逆不道之事。”

  “铭含、卓轩,你二人即刻到内府取五千银两。”两人领命而去。安裕丝示意温南庆走到一旁:“温大人,远来辛苦,此次我罗府遭此大难,还须得温大人多多关照。些微辛苦费,请温大人犒劳各位弟兄。”

  温南庆原本便是打着敲竹杠的主意,说弄出多大风雨,罗府毕竟也不是软脚虾,五千银两的见面礼却也实在不少了。“行,罗老爷,这便随我去认尸吧。”又指了一名领队,“你们,在这府里仔细搜查,如有违禁物品,速速禀报。”

  非是温南庆不想大做文章,碍于鼎湖国贵妃唐曼庆的关系,便连皇后的懿旨也没有对罗府的处置意见。重重处罚,什么叫重重处罚,处罚过了,要罗府反扑回来,倒霉的可就是他温南庆。罗侗琢虽然温和懦弱,但他的几个关系不可轻易开罪。唐宇玮木讷老实,他的儿子唐英凌可一点也不老实。温庆南也想不通,那两个傻小子干什么非要到行宫去偷个啥黑如意。还有皇后的豹子,平时喂得饱饱的,懒得跟猫一样,怎么就发狂起来,听说连驯兽师都给咬死了。

  不过罗府的人已经死了,银子也到手了,再整下去,温南庆也怕手伸的太长,会抓到钉子,所以也不为己甚,不了了之。

  不到夜晚,扶鼎军便匆匆撤离罗府。一场围捕就这样雷声大雨点小暂时揭过。罗府则使了不少代价,从捕房停尸间将五人尸首运了回来。

  古林城中,罗府寿辰接亡魂,喜事成丧事,几家哀愁,几家交流,一时间流言漫天,注定是个多事之夜。

  夜晚星空也宁静,流星闪烁而没,不知是灵魂离世,还是入世。

  古林城监狱之中,罗诗南脸若死灰,眼神散失,好一刻都一动不动。原本清朗的面庞,此刻好似失去了灵魂。自接掌罗府族长,罗诗南兢兢业业打理家族事务,经营家族产业,对外联系交好,对内温和鼓励,而膝下子女孝顺,兄友弟恭,人到中年原也觉得可享天伦之乐,只是乐极生悲,清晨还朝气蓬勃的两条生命,说没转眼就没了。

  人生三大悲,白发送黑发。二位爱子的噩耗,瞬间击倒了罗府几位长辈。唐奕静昏迷在榻,老夫人安裕丝靠老参续命,罗诗南入狱,众多家府下人唉声叹气。

  夜色宁静里,二匹快马悄声进入了罗府,罗府之内火烛通明,哀声恸天。二人下马后未往灵堂,却直入后院。后院口四名家将守护,内里护卫森严,罗侗琢在院门口团团转。见到二人后便径直引入一房间。

  房内床榻上躺着一位年轻男孩,双目紧闭,脸如白纸,气若游丝。

  罗侗琢的声音沉重无奈:“伊大师,您看看这可怜的孩子。下午接回来的时候,发现还有一丝热气,我用了千罗丹,不知道有没有用。”

  唤作伊大师的人影褪下兜帽,灯影下看见是个妇女,淡眉薄唇,面目姣好。身后另一人是个年轻女孩,丫鬟打扮。伊大师是大鹿世界知名医界圣手,鼎湖国人,与古林城罗府素有渊源,故而驰以援手。

  伊大师缓步走到塌前,揭起薄被。但见男孩身上交叉几条醒目抓痕,右胸处与腰部扎着白布。

  “啊……”伊大师身后的女孩低呼一声,显然未见过如此伤害。伊大师皱眉回看一眼,那女孩赶紧以手捂唇。伊大师翻开男孩眼皮,又在颈侧探脉,接着又轻轻拉开白布一角,皱眉不语,脸色沉重。

  “伊大师,怎么样,孩子能不能救过来?”罗侗琢紧张地说。“但有一丝可能,还请大师您不吝援手,我罗府上下,感激不尽!”“怎地伤成如此模样?”伊大师叹了口气,“这孩子,我也不知能不能救回来。”

  罗侗琢连连拱手:“伊大师,请您尽力施为,一切所需,我罗府倾家荡产在所不惜。还请大师您施以援手。”伊大师道:“其他事情暂莫先提,我须得先护住孩子心脉。这里没法施术,须得到我先师之处,请我先师救治,或许可以救得孩子一命。”罗侗琢道:“但凭大师安排,我这就调派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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