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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跟我走吧


  “你没事吧?”卫子桐对靳长卿是不管不顾,连看都没再看她一眼,双手压在我的肩膀上,心疼地问我,“痛不痛?”

  我摇摇头,先前准备看戏的心情荡然全无,只想快些离开这个地方。

  “苗若夕,你这个贱人。”

  可能是卫子桐的动作刺激了她,先前还是一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的样子,这会儿马上又披上了一身的狼皮,张牙舞爪的样子倒像挨打的人不是我,而是她。

  我没说话,因为我知道我一开口肯定就不会是好话,我会把在现代运用得挥洒自如的三字经统统摆到她身上,让她连哭都哭不出来。

  但是,她是郡主,她是靳长枫的妹子,今天我已经把靳长枫惹得够呛了,再把她妹子给骂了,铁定得被扔出王府。

  没见到徐展扬之前,我一定不能被扔,要么忍,要么残忍,此刻,我只有忍。

  “长卿,不要无理取闹。”卫子桐沉声道。

  “我无理取闹?”靳长卿凄凉地一笑,“桐表哥,你们到底怎么回事?一个下人仗着凌儿喜欢赖着他,王兄也袒护她,就在王府目无尊卑,横行霸道,你们却都当宝了。你居然为了她把我推倒在地,我们十几年的感情居然敌不过一个刚来不久的奴才。”

  卫子桐面色一寒,冷冷地看着靳长卿道:“我从来没有把她当下人。”

  “你没把她当下人?你看清楚了没有,她平日里行事作风已经很令人匪夷所思了,昨天引诱王兄,今天又来媚惑桐表哥你,听说昨晚夜闯王府的男人也是她的相好,你就为了这么一个水性杨花的女子骂我疯了。好,我倒要看看她还有多少本事,能伺候得了几个男人。”

  靳长卿越说越恶毒,把我一纯情少女活生生描述成了一个**荡妇。

  天地良天,昨天我什么时候优惑靳长枫了?今日我又怎么媚惑卫子桐了?还有那个劳什子相好,我压根就不认识。

  我想笑。

  如若在现代,即使我勾得了这么多男人那也是我的本事,轮得到着你来指手划脚的么?

  不过此时,我只是淡淡地回应:“郡主误会了,若夕没你说得那么厉害。你现在情绪太激动,还是回房休息为好。”

  “你真是太不像话了。”卫子桐怒道,“明月,扶她回房。”

  明月为难得看着卫子桐,不敢出声。

  这时候,我远远地看到纬真端着一个盘子往边走近,见到此处围了这么多人慌忙向主子们请安,然后不安地看着我。

  卫子桐见纬真站着不走,开口道:“这里没你的事,你退下吧。”

  “表少爷,您挡在门口,我进不去。”纬真尴尬道。

  “嗯?”卫子桐疑惑道。

  “王爷说他头疼,在里面休息。我担心王爷怕是受了风寒,给王爷煲了一碗姜汤,正要送进去。”

  我又想哭了。

  我们怎么什么地方不选,偏偏选在靳长枫的闺房外吵架斗嘴。

  卫子桐和靳长卿的面色也稍稍有变,大家刚想离开,就听到“吱”的一声,房门打开了,靳长枫面无表情地走出来。

  “你先放进去。”他对纬真说。

  “王兄,打扰你休息了。”靳长卿低声道,突然一下子靠在明月身上,摇摇欲坠。

  靳长枫上前一步扶住她,探了探她的额头,柔声道:“要是不舒服就回房歇着。”

  “王兄,表哥他……”靳长卿哽咽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但我却从她眼底看到了一抹凶狠的光芒。

  “卫子桐,你今天是不是做得太过份了?长卿身子弱你是知道的,我在里面就听到她说你将她推倒在地,她到底哪里冒犯了你,让你下如此重的手。”靳长枫冷冷地问,目光有意无意地扫向我,眼底却尽是失望。

  很好,你只听得到你的妹妹被人轻轻推倒在地,却听不到我被人重重地扇了一巴掌。

  “长卿她……”

  卫子桐刚要开口,我连忙扯了扯他的袖口,示意他别说了。

  他不满地看了长卿一眼,冷哼一声,硬生生地闭上了嘴。

  “怎么,你还有理由了?”

  靳长枫对卫子桐对视着,两人皆是极品,看在我这个彻头彻尾的腐女眼里,活脱脱就是一耽美的美攻美受啊。

  不过谁攻谁受呢,有点纠结。

  靳长卿见有人为她撑腰了,眼泪更是如雨而下,却又怯生生地劝阻道:“王兄,不关桐表哥的事,是长卿自己不小心跌倒了。”

  那副梨花带泪的委屈样,不知情的人见了,恐怕都得以为她不是死了爹就是去了娘。

  “靳长枫,我不想跟你争论这些无聊的话题,你若觉得我过份我就过份吧,孰是孰非,长卿自己心中有数。若夕,我们走。”卫子桐不理睬靳长枫的言语,揽着我就要离开。

  “站住!”靳长枫沉声喝道,语气是掩饰不住的怒气。

  “怎么?”卫子桐毫不畏惧地迎上他的目光。

  我头疼,你们要单挑或者是群架啥的,能不能先让我回去,出来这么久,连口水都没喝上,好歹让我缓一口气吧。

  “纬真说她不舒服让她回房歇息,若夕,你留下来。”

  纬真早已放好姜汤在一旁站着,听了也是一呆,却又不得不装出一副病弱的样子道:“奴婢谢王爷体贴。”说完,便静静地离开。

  “呵。”卫子桐冷冷一笑,“靳王府就只有若夕一个下人了吗?好吧,我就把话挑明了说,今日我便要带若夕离开王府,当然,她签的契约我会帮她赎身,一百两是吧,靳王爷?”

  我,我什么时候说过要跟你离开了?我皱着眉,但没吭声。

  “若是我不答应呢?”靳长枫早已是满头的黑线,阴恻恻地说。

  “素闻靳王府待下人厚道,如果若夕有了好去处,王爷何来不放人之说?”卫子桐轻轻一笑,轻蔑地说。

  “那也得问若夕自己可否愿意跟你走!!”靳长枫此话已是说得咬牙切齿了,半是威胁,半是期待地看着我。

  “若夕,你愿不愿意跟我走?”卫子桐似是胸有成竹,柔声问我。

  “我,我,我……”

  “若夕,想清楚再回答。”靳长枫提醒道。

  “表少爷,若夕不能跟你走。”我轻声道。

  “若夕你……”卫子桐脸色大变,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笑意浮上靳长风眼底,连他额头上的黑线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表少爷,很感激你的一番好意,只不过,若夕自有留下来的原因,请原谅。”我低声道。

  我留下来的原因,自然不能说与他们听。如果他们知道我是来自几千年后的现代人,肯定得惊得当场毙命,把我当妖怪,当众烧死,我冒不起这个险。

  失望之情尽现卫子桐脸上,我唯有暗暗对他说声感谢与抱歉。

  “若夕,你进去。”

  “哦。”

  我刚跨出一步,卫子桐便出声叫住了我。

  “若夕,你等等。”

  “表少爷还有事?”

  我停住脚步问他。

  只见他从身上拿出一块晶莹剔透的玉坠放到我手上,对我无奈地一笑,然后说:“这块玉坠你留着,再没有人抢得走了。还有你记住,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心甘情愿地跟我走。”

  “谢谢。”我接过玉坠,小心地放回袖子里。

  “我也得回家了,我不在的这些日子里,若是有人欺负你,或是待你想离开王府时,你随时可以来找我。去到晋州,打听卫府,人人都知道。”他又拿出一张银票塞到我手上,大声道,“这些留着你想离开时赎身用,小心收好。”

  颤抖着手接过银票,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硬是被我逼了回去,哑着嗓子对他说:“表少爷一路顺风。”

  “你也保重。”

  说完,扬长而去,再也没回过头来。

  “明月,送郡主回房。”

  靳长枫的话没人敢不听,靳长卿也不敢再多作逗留,离开之前,还回敬了我一道可以杀得死人的眼神,看得我浑身一抖。

  “你,跟我进来!!”

  我浑身又是一抖,小心谨慎道:“王爷,凌儿……”我想说凌儿许久不见我肯定要找我了,找不到我又要哭鼻子,而且,我其实也不怎么舒服,我也想回房歇息。

  “凌儿怎么?”靳长枫脸上写着“我很危险”四个大字。

  我马上站直身子,大声说道:“凌儿是个乖孩子,我们都喜欢他。王爷,奴婢伺候你休息。”

  靳长枫嘴角微微抽动,我怀疑他再这里扮酷忍下去,会憋到内伤。

  我这才松了口气,王爷有了笑意,我似乎也挺高兴的。

  奴性啊,我鄙视我自己。其实我也不知道为毛在他面前,我总是不能收放自如呢?钟生还好意思说王爷忍我,我觉得我才是被他吃得死死的。

  就奇了怪了,照理说卫子桐也是高高在上之人物,在他面前,我就半点压力都没有,靳长枫却总是乱我的方寸。

  我不得不把这些归结为,靳长枫的气场实在是太太太大鸟。

  “若夕。”靳长枫已经进门了,我还站在门口发呆,他不得不再次叫我。

  “哦,跟上,跟上。”我屁颠颠地跟进去,顺手关上房门,然后端起桌上的姜汤,习惯性地用唇沾了沾,皱着眉头道:“王爷,凉了。”

  靳长枫意味不明地瞅着我,然后接过我的手中的汤碗,再掏出一块锦帕给我:“把嘴角擦干净。”

  “哦。”我老脸一红,在他面前,我总是失态。

  神经特大条了。

  他一口喝光了姜汤,看样子是准备上床躺着了。

  我又开始胡思乱想了。凌儿睡觉的时候,我得帮他脱衣服,可人家是孩子啊。现在靳长枫也要睡觉了,不可能我也得帮他脱衣服吧,他是大人了啊。

  我抹了一额头上的冷汗,再吞了口唾沫,道:“王爷您歇着,我就在外面站着,有事您就叫唤我。”

  然后转身就要逃。

  “我有让你离开吗?”靳长枫飘忽的声线再次响起。

  “王爷……”我哭丧着脸,你不会真让我帮你脱衣服吧,我怕我一会反持不住,就把你给圈圈叉叉了。

  “你那是什么表情?伺候我你就这么不情愿?”靳长枫好笑道。

  “不是,不是,奴婢深深地以为,此生若是能服侍上王爷,是最美好的事。奴婢每晚睡觉前都期待能做上一个这样的美梦……”

  “行了。”靳长枫一手抚额,摆了摆手道,“那玉坠……”

  我下意识的把手放在背后,紧张而又小心地试探道:“王爷,那玉坠一点都不好看,你肯定不会有兴趣的,对吧?”

  “你很喜欢?”靳长枫悠悠道。

  靠,我当然喜欢,又不要钱的。不过,这话是在心心里说的。

  我一边在心里应他,一边又偷偷地在观察他的表情。

  一秒后之后,我敢发誓,这个时候我如果敢说喜欢,他就能把我给撕了。

  “不喜欢。”我坚定地摇着头,“不过这玉坠肯定不便宜,奴婢在想,要是进了当铺多少能换些银子吧。”眼中配合着我的台词散发出绿绿的光芒。

  “你是这样想的?”靳长枫半眯着眼问道,“那么,我送你玉坠时,你可也有这样的打算?”

  “没有,怎么可能有?这种大逆不道的想法怎么可能出现在奴婢心里。”我义正言辞道,“王爷送的东西那是无价的。”

  是,我是没有想过,那是因为到我想的时候,玉坠已经在别人手上了。

  一想到这里就生气,靠,他怎么还有脸提玉坠?这家伙不仅黑心肠,脸皮比我还厚。

  “银票给我。”靳长枫漫不经心道。

  “王爷?”我大惊,恨不得把银票吞进肚里。

  “嗯?”靳长枫挑眉。

  我是真的快哭了,幽怨地问道:“你怎么连我的钱也抢啊,不带这样的。”

  “笨蛋,我帮你放着,你丢三落四的,我不放心。”靳长枫温和地说。

  那我是不是该感激得以身相许啊?

  这是什么逻辑啊?我的银子放在你身上我就放心了?这分明就是打劫,我坚决不姑息这种作奸犯科的行为。

  “靳长枫,别太过份了啊。”我不满道,“放你那里连渣都不会剩,我才没这么傻。”

  谁敢抢我的钱,就等于要我的命,我拼了老命也要护着。

  “怎么又不叫我王爷了?”靳长枫好笑道。

  “抢我钱的就不是王爷,是土匪,我不叫。”我大声道。

  “你这个人哪。”

  靳长枫走近我身边,我紧捏着袖口,后退一步,死死地盯着他的爪子,他若敢动手,我就咬死他。

  “放心,我不拿你的银票。”靳长枫抿着嘴笑。

  “说话要算数。”我还是不放心他。

  “今天,你没跟卫子桐走,我很高兴。”靳长枫突然转了话题。

  “王府的生活如此舒适,若夕舍不得走。”我也跟快步跟上他的节奏,真累啊。

  “你说的话,我从来都是选择性相信。想当初,你可是一心想走,看得出,你心里有很多事不愿意被人知,你的确也不像个下人样。你要知道,从来没有一个女子做下人做成你这样的,不懂规矩不说,还到处惹事生非,你倒是一点也不像现今的女子。现在虽然我不知道你是为了什么而留下来,不过我不会深究太多。待到有一天,你想说了,你再告诉我。不管你是什么人,我都能接受。”

  可恶,我什么时候惹事生非了?明明就是事来惹我。

  “那如果我是无间道呢?”我诡异地问。

  “无间道?”靳长枫皱眉,“你总会说一些我听不明白的话。”

  “我的意思就是,如果我是你的仇人派来刺杀你的呢?”

  靳长枫轻轻一笑,满是自信的样子:“你不会。即使你是,你也下不了手。你可舍得?”

  空气,暧昧。

  这句话噎得我脸上红霞乱飞,半天吐不出一个字来。

  “好了,你也去歇着吧。凌儿你便不必操心了,有纬真看着。纬真可比你会看事多了。”

  “是啊,人家还漂亮。”我酸溜溜地说。

  靳长枫抿嘴一笑,自行进了内室。

  我在外面呆了一会,直到确定他已经上床了,才静静地离开。

  在门口,我绷紧的神经才松驰下来,感觉像打了场硬仗似的,全身都软了。

  突然有点想念小家伙,确切地说,我是有点饿了,小家伙房里应该有不少吃的吧。

  口水啊,出卖了我纯洁而幼小的心灵。

  我心怀不诡地奔向小家伙房里,只见他坐在案桌旁认真地写着字,纬真果然还在那里。

  “小家伙,今天有没有乖?”我抱起小家伙,在他脸上蹭了蹭。

  “好乖的,我今天写了好多字。王兄还说要检查,也没来看我。”小家伙笑嘻嘻地直往我怀里钻。

  摸着小家伙的可爱的小脑袋,宠溺道:“乖啦,乖啦。你王兄累得慌,早睡大觉去了,就只有我还记得你。”

  “王爷睡下了?”纬真轻声问道。

  “嗯,睡下了。”

  “你怎么不守着?”

  “他不让我守啊。”

  纬真脸上泛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说:“小王爷的字写得很漂亮。”

  “那是,也不看是谁教的。是不是啊,小家伙,告诉纬真姐姐,是谁教你写的字?”我得意道。

  满心以为小家伙很骄傲地说:是若夕教的。

  哪知道这个不争气的家伙专扫我面子,只听他认真地说:“是王兄教的,王兄最厉害了。”

  “你这个小白眼狼,我就没教过你?”我瞪着他。

  小家伙扬着脸:“若夕最笨啦。你就教我写了几个字,我会写好多哦。”

  “看我不收拾你。”我作势要掐他。他呵呵笑着往我怀里躲。

  “若夕和小王爷的感情还真是好,真让人羡慕。”纬真感叹道。

  虽然,她的感叹是真的,虽然,她的羡慕也是真的。

  不过,若真让她放弃王爷而来伺候小家伙,她肯定就羡慕不起来了。

  “既然若夕你来了,我还是去守着王爷,要不然王爷醒了,四处找不到人使唤。”纬真道。

  “别,你别去了。王爷知道你在小家伙这里,醒了也不会找人的。反正他也是让我回房休息的,我就在这躺会,小家伙,还有吃的吗,想饿死我啊?”

  纬真稍作迟疑,道:“也好。你休息,我看着小王爷便是。”

  “若夕就知道吃。”小家伙嘟着嘴,对纬真说,“你把桌上的点心拿给若夕。”

  “还不是跟你学的。”我捏着小家伙的脸皮逗他。

  “才不是。”小家伙接过若夕端过来的盘子,挑了一块喂进我嘴里。

  “乖,不枉我这么疼你。好了,快下来,自己写字去,我要去睡会。记住,不准告诉别人我在你房里睡觉啊,不然我把你嘴给缝了。”

  小家伙从我身上爬下去,对我做鬼脸,拉着我就往内室走。

  “喂喂,等我吃完啊。”

  我回头看向纬真,只见她脸上扫过一抹不明所以的内容,不过我也有些疲累,便没在意。

  吃完了点心,和衣在小家伙床上眯了会眼。

  待到醒来的时候,小家伙已经站在床前,笑嘻嘻地用手指在我脸上比划着,纬真便在一旁站着。

  “口水都快流到我脸上了。”我揉了揉眼睛,坐起身来,拍开他的小手,把他抱进怀里。

  “小家伙吃过饭了?”我问纬真。

  “刚带他去吃过了。对了,刚才王爷招集了所有下人,交待以后小王爷就收凤玲服侍,若夕你只用每天陪着小王爷写写字就行了,其他的事情都由凤玲做。她现在在外面候着,我没让她进来。王爷还说,你的身份不是奴婢,而是小王爷的老师,可以差遣我们做事。”纬真淡淡地说。

  “啊?那我岂不是成了半个主子?哈哈。”我大笑,忽略掉了纬真脸上的异样。

  “大概是这样的。”

  “哈,小家伙,以后得叫我若夕老师,听到没有。”

  “才不要。我还是喜欢若夕给我穿衣服,喂我吃饭。可是王兄说,若夕不做这些事,王兄最偏心了。只对若夕好,都不喜欢凌儿了。”小家伙不乐意地说。

  “小白眼狼,以前就我一个人伺候你,现在又给你加一个人,还说你王兄对你不好。”

  “哼。”小家伙就是不高兴。

  “咦,纬真,你说王爷招集了所有下人,怎么没有人来叫我啊?”我奇怪地问道。

  “王爷说了,你不舒服在休息。王爷还特地交待,晚饭让我给你端回房。”

  “他转性了啊?”我吃惊不己。

  怎么突然对我这么好了?心里说不出的温暖,我想我此刻脸上的表情一定是幸福。但纬真的脸上分明带有几分寒意。

  她干嘛了呢?莫非谁给她气受了?

  放下小家伙,岔开话题道:“呀,你不是说凤玲还在门外吗?我去叫她进来。”就准备起身去开门。

  “不用了,这些事我来做就好了。”纬真还是淡淡地说。

  此刻,我才感觉到一丝不和谐的气氛,纬真,她难道不为我高兴吗?

  一时间,心中那股兴奋劲消失了一半,连纬真都如此,其他人等又当如何?

  凤玲诚惶诚恐地走进来,见到小家伙,慌忙跪拜:“奴婢拜见小王爷。”

  小家伙小嘴一嘟,不耐道:“起来吧。”

  “谢小王爷。”

  然后凤玲见了我,羞赧地一笑:“若夕姐姐好,恭喜若夕姐姐。”

  “恭喜啥,还不是一样做事。凤玲啊,小家伙很乖的,交给你了,不听话就给我打。”我呵呵地笑。

  “使不得。”凤玲吓白了一张脸,神情慌张地看向纬真。

  “没事,我开玩笑的,这么可爱的孩子,我怎么打下手,是不是,小家伙。”我逗着小家伙说,“这是凤玲姐姐。”

  “哦。”小家伙不在意地应道。

  这样就算是办好了交接,反正我人已经醒了,也再没有为我留菜的必要,便和她们一同与餐厅。

  在路上,我仔细交待了凌儿的喜好与一些注意事项,凤玲很认真地听着,不时地说:“我明白了,我会很用心的。”

  我喜欢这个丫头,看得出,她是真心为我高兴。再看纬真,突然觉得这样的友情有些恍惚。

  暗自苦笑,看来晚上得和纬真好好交流一番,我不希望因为我的身份变化,而让纬真都对我有所疏远。

  来到饭厅,人已经到齐了,却没有一人个动,见到我来,她们也没有一人埋怨我们来得太迟,虚伪的笑容浮上了众人的脸上,都凑到我身边左一句恭喜,右一句祝贺的,都往我身上贴。

  我都一一客气地回应,直到我坐下,大家才开始起筷。

  唯有明月,一直黑着一张脸,不出声。偷偷瞪我的时候,还要被我逮到。

  你说这人哪,做小动作都不挑准时候。

  看她那样,我自己都觉得到底我是奸了他爹还是杀了她娘,让她用此副面孔对我。

  所以在她再一次瞪我被我抓到的时候,我笑意盈盈地问她:“明月,你爹长得帅不?”

  “噗”的一声,凤玲喷了。

  明月抽动着嘴角,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拿着筷子的手都在发抖。

  其他人等均不明白我想表达什么意思,纷纷停了下来,望着我。

  “吃饭,吃饭。”我招呼着大家,美滋滋地享受着晚餐。

  哼,拿脸色给我看。

  我现在是有钱的人了,只要见到了徐展扬打听出了杨旭的消息,随时都可以走人,我才不鸟你是不是不爽我。

  还有你家主子,那两巴掌我迟早得还回给她,让她在我面前装逼,看她遭不遭雷劈。

  吃过饭我和纬真一起回房。

  我觉得我必要与她进行一次深刻的秉烛夜谈,让她认识到,不管我在其他人眼中是什么个样子,但是我希望在她眼里,我依然如从前一样。

  一路走回去,我们都没有说话,无声沉默着。

  我一边喝水,一边在思考着我要以一个什么样的形式开口才不至于尴尬,又能令达到最佳的效果时,纬真却先开口了。

  “若夕,王爷是不是喜欢你?”

  我一口水喷了出来,直愣愣地盯着她,然后脸上开始发烫,支支唔唔道:“没,没有的事。你看我的样子,绝色么?诱人么?哪能入王爷的法眼?”

  “其实王爷会喜欢若夕也不是不无道理的。”纬真微笑说,“若夕你很特别。”

  这个时候的她,看不出半点哀怨,让我有一种之前看到的纬真全是假象的感觉。

  不过尽管如此,我也觉得务必要澄清一下我与靳长枫之前道不清说不明的乱七八糟的那档子破事,所以我说:“你知道听雨楼么?”

  “听说过。怎么?”纬真好奇道。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王爷和那听雨楼的老板有一腿。上次我沾了凌儿的光有幸光临了一次听雨楼,你是没看到,王爷看那东方老板的眼神,柔得都快出水了。啧啧啧,老东方晓梦也的确长得漂亮。”我越说越激愤,语气之肯定就好像我所说的就是铁一般的事实。

  纬真的脸色却一点都没有变,依然是淡淡的微笑,她说:“王爷喜欢的女子固然要有她的过人之处。”

  “那是,那是,不然怎么年纪轻轻就当上了酒店CEO。”我内心有些抵触,口不对心道。

  “CEO?”纬真不明。

  “就是老板的意思。不过听雨楼是王爷出的银子也说不准。”我内心阴暗地猜测着。

  纬真笑得很诡异,我看得很心虚。

  “纬真,你这是啥笑容啊?”我不满地问。

  “若夕你喜欢王爷吧。”

  “谁说的?”我跳了起来,“哪个没长眼的连这种莫须有的事都能看得出来?我怎么可能喜欢他。”

  “这么激动做甚,不喜欢就不喜欢。王爷这么优秀,喜欢他也不足为奇。”纬真轻轻点了点我的额头,这种感觉又像从前一样了。

  “纬真你知道吗,我真怕你会像其他人那样对我要么迎合要么回避,或者就是敌视,我本来准备和你好好谈谈的,看来是我小人之心了。纬真你是我来王府第一个朋友,我希望我们不要有隔阂,还像从前一样。”我认真道。

  “你呀,想到哪里去了?本来就没有变啊。现在,我要去洗衣服,你要不要一起啊?”

  纬真那美丽的容颜因为友善变得更为惊艳,靳长枫日日对着这么一个美女,能不动心吗?

  如若靳长枫真对纬真动了心……

  一想到这觉得怪异,我甩甩头,别想了。

  “一起,一起。”我慌乱收拾脏衣服。

  正待出门口,听到门外有人唤我的名字,听声音有点像是上次被靳长枫差来找我的小哥。

  “什么事?”我打开门问道。

  “若夕姑娘睡下了吗?王爷让你过去见他。”小哥很恭敬地说。

  我下意识地看向纬真,果不其然,从她眼中捉摸到一丝慌乱,但只是一秒钟的时间,便被他掩盖了下来。

  “有劳小哥告诉王爷,就是我睡下了,明日一早去见他。”我推却道。

  “可是……”小哥看我穿得整整齐齐地,很为难。况且,在他们眼里,王爷有命,即使是睡下来,也得给我爬起来。

  “我真的是准备睡下了。”还配合着台词打了一个呵欠。

  “若夕姑娘真的不去?”小哥不死心地问我。

  我望天翻了一个白眼,无奈道:“真不去。”

  “那我就先行告退了。”

  小哥走了后,我衣服也不敢洗了,万一被人抓住没有睡下还在外面晃告诉了靳长枫就死定了,我对纬真说:“那个,好像真有点累了,我就不去洗衣服了,纬真你自己去吧。”

  “一个人洗闷得慌,我还是留下来陪你吧。”纬真善解人意道,可是我总觉得她有点善解人意得过了份,有一种她其实是想留下来监视我的意思。

  我想,我是不是又太小人了一点呢?

  其实,我看得出,靳长枫的存在已经在我和纬真中间划了一条道,回到从前,那是神话了。

  有时事,或许真的不是我所能控制的,我只能选择沉默。

  我们当然没有睡下,谁睡得着?纬真坐在床上绣着荷包,这玩意我不会,我无聊得心发慌。

  无电脑,无电视,无手机,还没人聊天的日子,这还是人过的吗?

  “若夕,昨晚那男子为何会来行刺你?”纬真可能也怕气氛太过尴尬,终于还是开口了。

  这一刻我要感谢天,感谢地,感谢命运,终于有一个不危险的话题了。

  “他不是行刺我,他想来带我走。不过你知道我忘了很多事,我当时压根不知道他是谁,没跟他走,他一着急,就发了狠。”一想起我还有些后怕,还好他没有狠到底,不然我哪还有命在这里和你秉烛夜谈啊。

  “夜闯王府这罪名他这条命担得起吗?昨晚我看王爷是真的动了怒,表少爷也是,怎么可以随便放人进来?”纬真有些埋怨道。

  “就是,也不知道他是哪根筋抽了。”我附和道,“不过还好,王爷把人放了,应该没事了。”

  纬真绣着荷包的动作停了下来,吃惊道:“王爷把人放了?”

  “嗯。”我点点头,“王爷心肠还是不错的。”

  纬真突然显得有些呆滞,重复着我的话:“王爷心肠是不错。”

  “对了纬真,王爷怎么知道我发烧就失忆的事,连我的一个指腹为婚的男人也知道,他不说我都差点忘了。”猛地想起这码子事,他既然知道我有男人,也当知道我男人叫杨旭,怎么会误以为阿聪哥就是我男人呢?

  纬真好像也把这事忘了,想了想说:“我记得才去服侍王爷没几天,王爷有一天突然问我,知道你的来历吗。当时我觉得很奇怪,就说不清楚,只知道你是父母双亡,还有一个哥哥也早死了。然后王爷又说,你进府之后有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我不知道王爷为什么这么问,我就说没有。但是王爷好像不太相信我,面色沉了下来,让我想清楚再答。我怕王爷生气,然后真的想了想觉得你除了发了一次烧后把什么都忘了就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了,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就告诉了王爷。王爷当初好像是有些怀疑你进府的目的,我说出来也是想为你澄清一下。”

  纬真停了下来,接着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不是有意提你指腹为婚的未婚夫,就是说溜了嘴,王爷还问我你未婚夫姓甚名甚,家住哪里什么的。我一紧张,就把名字给忘了,现在也没想起来。”

  我冷笑:“看来王爷对我真是关心啊。他丫的就一直不相信我,我能有什么目的?莫非我还能有本事刺杀他不成?”

  “若夕。”纬真惊呼,忙跑过来捂住我的嘴,“说话小心点。”

  虽然,虽然我也知道靳长枫所做的一切都是可以理解的,但是心里还是不爽。有什么事不能直接来问我么,为什么非要从别人那里打听我的来历。

  心里闷闷的,找不到地方出气,偏就在这时候,门外又传来刚才那小哥的声音。

  “若夕姑娘,你还没睡下吧?”

  “睡了,睡了。”烦不烦啊。

  “你还没有灭灯。”小哥弱弱地说。

  我华丽丽地怒了。

  跳起来还没冲到门口就开骂:“我睡觉不灭灯关你屁事!”

  猛地打开门,看到靳长枫直挺挺地站在门口,在他身边是不停抹汗的小哥。

  “王……王爷。”我一下子就软了。

  然后立马就听到身后有动静,跟着就是纬真的声音:“奴婢见过王爷。”

  “睡下了?”靳长枫笑眯眯地问我。

  “嗯,奴婢是睡下了。”我小心谨慎地说。

  “所以我差人来叫你,你就可以不用理会了?”靳长枫还是笑眯眯的。

  “奴婢只是怕耽误王爷休息。”我避重就轻。

  “现在还睡吗?”

  “不,不睡了。一见王爷如沐春风,精神倍增,哪还睡得着啊。”我谄媚道。

  靳长枫点了点头,道:“既然睡不着,那你就跟我走一趟。嗯?”

  说完,不等我回答,便转身离开。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人也亲自来了,我再不跟上就的确不像话了。

  于是乎,我一路小跑地跟着,嘴中还念念有词道:“王爷有事随便差人支会一声就是了,要王爷屈尊亲自走一趟,您看这事闹得。”

  我说得欢快,没留意到前面的人已经停了下来,直到我碰的一声撞上了一堵肉墙,才意识到我铁定是跟这人八字犯冲的。

  “走得好好的干嘛不走了?”我摸着额头,不满地问。

  “我差人来,请得动你吗?”靳长枫冷冰冰地说。

  我语塞,结结巴巴地:“这个,这个,这个事情要这么,这么看,其实,其实……”

  “好了,我又没有怪你。”

  夜幕下看不太清楚他的表情,但相比较之前冷冰冰的语言,这次好歹有了些许温度,我提着的心也放了下来,才大着胆子问道:“王爷这是带奴婢去哪儿啊?”

  “你说呢?”

  靳长枫的脸渐渐逼近,急促的气息扑面而来,让我心肝乱跳,老脸乱红,咽了口唾沫,双手抱胸,眼睛瞪得大大得,惊恐地望着这张帅得比较过份的脸。

  “嗯?”见我不说话,靳长枫又低低地开口。

  “我……我不知道。”我慌忙地回答。

  眼神乱扫着四周,一路跟着我们一起的小哥这时候已经不知去向,灯笼里的烛火忽明忽暗,靳长枫的眼眸却亮得可怕,好像,好像快要喷出火来了。

  “为什么不告诉我?”靳长枫的语气充满了指责。

  我大骇:“什么?我什么没有告诉你?”

  他不会连我是穿越过来的都知道了吧,不可能啊,这妖孽再妖也妖不到这份上吧。我想我此刻的表情一定很让人唾弃,因为靳长枫的表情越来越阴沉了。

  只见他的手扬起来,眼看着就要落下来了。

  我知道我打不起过他,我只能捂住脸,惊呼:“王爷,有话好好说,冲动是魔鬼,暴力是解决不了问题的,请以德服人,以德服人哪。”

  “把手拿开。”阴森森的声音在暗夜里显得更是骇人。

  我慢慢把手移开一点点,想跑,又知道跑不过他。想逼点眼泪出来装可怜,又被吓得连眼泪都不敢挤出来,我唯有可怜兮兮地望着他:“王爷,不要。”

  “我叫你把手拿开。”声音主人的耐性貌似已经被磨得差不多了,我估算着如果我再不拿开,有可能手都会受伤。

  想打我还要我主动凑上脸来,我再也不能忍受了,我要造反了。赶我出府就赶我出府吧,大不了我学阿聪哥的样就在门口晃悠,总等得到徐展扬来的那一天。

  想到这里,我向后跳退了五步之远,才把手从脸上拿下来,恶狠狠地瞪着他,叉着腰,喝道:“老娘跟你拼了,白天已经被你老妹扇了一巴掌了,你想干嘛,你想再补一巴掌?我告诉你靳长枫,别以为我好欺负,老娘也就是为了继续混在王府才对你马屁不停的拍,拍得我自己都想吐,现在我就明确地跟你说吧,我不怕你赶我出府,我现在有钱了,饿不死。”

  然后我誓死如归地昂起头,有一种刘胡兰般生得伟大,死得光荣的气势。

  “哧”的一声,靳长枫如此熟悉的笑声点亮了今晚的夜色,再也不是月黑风高的杀人夜了,活脱脱一副春gong未尽全的图画啊。

  因为他不知道是怎么飘到我身前的,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用手扣住我的后脑勺的,也不知道他的唇是怎么样贴下来的,当我知道的时候,已经被他吻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了。

  待他嘴唇稍稍移开的当下,我脑子里唯一想的就是地点不对,然后我也很诚实地还带有一点迷离的声音提醒他:“这是在走廊……”

  “那我们回房。”他在我耳边细细低语。

  “嗯……”

  我想说的是,我只是觉得这么黑黑的地方两个人就这么站在过道上不管做什么事都是不好的,容易惊扰别人,有话回房说,这也是很说得过去的吧。所以我答应他回房,绝对没有任何带颜色的想法。

  但是,可不可以告诉我,你为毛要把我抱起来?我今天虽然受了很多的惊吓,但还不至于弱到连路都走不动了吧。

  “靳长枫,放我下来。”我拉着他的手,厉声道。白天的时候牵我的手都要走暗道,现在晚上,就这么明目张胆地抱着我了。小人。

  “你乖一点,一会我可以考虑对你温柔一点。所以,现在你得闭嘴。”

  靳长枫的声音很轻,却一个字一个字重重地敲进了我的心里。

  他,他,他刚才说什么来着,一会对我温柔一点,他,他到底想干嘛?

  我不敢再说话了,虽然我不知道他所说的温柔一点是指什么,但我真怕他要是不温柔起来,我应付不了。

  我只有紧紧地抓住他的手臂,不安地缩在他怀里。

  有时候人的心就有这么奇怪,这个时候我不知道我该想些什么才是合理的,但是我知道我在这个时候猜想靳长枫腰间有多少银子绝对就是不合理的。

  而且这种不合理的想法最后延伸到我的爪子直接伸向了他的腰间,悄悄摸索着,都听感觉到他的心跳越来激烈。

  靠,难不成被他发现了?看他紧张成那样,身上一定放了大把的钱。

  我继续。

  “你最好是可以停下来,不然我不敢保证能不能等到回房。”

  从靳长枫的口气里,我已经听出了咬牙切齿的味道来。于是我赶紧停下了自己的爪子,像一只温顺的小猫般乖乖地依在他怀里,时不时还用鼻子嗅嗅他身上的味道。

  一声轻笑从我头顶传到耳朵边,顿时让我老脸红了一半。

  一个脑袋低了下来,然后在我唇角印上一吻,跟着我的老脸全红了。

  不带这么勾人的。

  帅哥当前,我开始担心我会把持不住了。暗自鼓励自己,武三丫,你给我悠着点,别给我丢现代人的脸。

  回到他房里,他也不放我下来,而是自己找了一张椅子坐了下来,再把我安置在他的腿上,看着我,带着温暖的笑容。

  我嗓子开始发干,沙哑着声音说:“靳长枫,有话就直说,别搞得这么暧昧。”

  “为什么不告诉我?”他轻声问道,眼里带点此许心疼。

  “你在说什么啊?”我摸不到边。

  “长卿打了你,子桐要说的,你阻止了他。为什么不告诉我?难道在你眼中,我就不能保护你吗?为什么不说子桐推倒长卿是因为她对你动了手?”靳长枫神情略带失望,还有哀怨。

  “你怎么知道的?”

  “凤玲说的。刚才我去看凌儿,凤玲还没走,见到我欲言又止的,我便问她是不是有什么事。她告诉我说,长卿的丫环到处跟人说,今天你勾子桐,挨了打。”

  “放他娘的屁,我勾她大爷。”

  气死我了,明明是这些男人自己跑来勾我,怎么就成了我勾他们了?

  这个男尊女卑的年代,当个女人还真是作孽。

  靳长枫皱了皱眉,即而伸手抚上了我的脸,轻声问道:“刚才,你以为我要打你?”

  呃,我又想泪奔了。这也被他看出来了。

  我低下头,闷闷地嗯了一声。

  “傻瓜,我怎么舍得?”他轻笑道。

  “那你刚才说什么你会温柔一点?”他的意思难道不是下手的时候可以不用太重么?

  这句话立竿见影地挑起了他的火,注意,不是怒火,而是心火。

  腰被扣住,身子开始朝一边倾下。

  “王,王爷……”我受不了这么大的刺激,企图推开他。

  “不叫我王爷。”他的头埋进我的颈窝,低声道。

  “靳长枫……”这次我听话了,直觉以为如果再和他顶嘴,接下来肯定会很黄很暴力。

  “叫我长枫。”

  “长……长枫……”一阵阵的刺激让我声音都开始发颤了。

  突然他的手从我身上撤出,我以为到此为止了,刚松了口气,他便一把把我抱了起来,往内室走去。

  “长……长枫。”我紧张地叫道。

  “别怕,乖。”言语间已经没有了温柔,而是一种迫不及待的感觉。

  瞬间被他压下,事情大条了,这丫要和我419了?

  可是,我是第一次啊,第一次给了419,我不甘心哪。

  我慌忙坐了起来,惊恐地望着他:“不要。”

  他的手有半秒钟的停滞,跟着却越脱越快,还未脱完就再次把我压倒在床上,红着眼说:“若夕,别怕。”

  “不要……我不要……”我拼命挣扎,带着哭腔道,“我还未成年,我还未成年。”

  “若夕,你已经十六岁了。”靳长枫低笑。

  我十六了,我不是才十五岁吗?我亏死了,本来以为穿过来会年轻点,没想到还长了一岁,不带这样的。

  “十八岁才成年,我不要这么早,会影响发育的,我不要,我不要。”我大声地尖叫,手脚都没有停下来过。

  挣扎了半会,再停下来看他。

  他隐忍的表情让我有一丝丝的心软,可是我必须坚守原则。

  直到他眼底的情yu渐渐褪去,他低叹了一口气,道:“好了,我不碰你。但是今晚,你要留下来,好么?”

  “留下来,你控制得了么?我可不想半夜被你吃光抹净,渣都不剩,不行,我要回去。”开玩笑,走迂回路线了,我才不上这个当。

  “若夕,相信我。我会等到你口中指的所谓的成年那一天。”靳长枫柔声地给我派定心丸。

  我眨巴着眼看着他,我要确定他现在是否真诚。

  他无奈地一笑,然后轻咬着我的鼻尖,口中喃喃道:“你这个磨人的丫头”

  这话说得十足的宠溺,腻得我心口都是甜的,不由要咧嘴一笑,等我意识到这种反应是不正常的时候,他已经起身在整理衣服了。

  我也跟着坐起手来,手忙脚乱地扣衣服上的扣子。

  越忙就越慌,就像是要和他比赛谁先把衣服穿好似的,急得我额头冒出一层细小的汗珠来。

  他拉开的我手:“我来吧。”

  动作优雅,高贵,大牙,手指修长,干净,指甲留得不长不短,里面看不到一点点黑色的东西,我有一刹那的恍惚,这个皮相和气质都极佳的男人,今晚怎么就这么把持不住,要对我下手呢?

  他说他喜欢我,我也相信他此刻是真的喜欢我,以后呢?待到他不再喜欢我的时候,是不是我也沦为不见旧人哭的旧人了?

  其实这都不重要,任谁都不敢保证天荒地老的爱情,感情不见了就不见了,我能理解。

  但是我不能理解的是,同时几个新人笑和几个旧人哭。

  古代,就一定要这样么?

  杨旭若真是和我一同穿来了,他会不会好的不学,偏学古代人三妻四妾呢?

  老娘不要当妾!

  “想什么呢?”

  靳长枫手上不知何时多出来一个盒子,细看之下,赫然竟是那天在乔冶那里买来的东西。

  我的口水又开始泛滥了。

  只见他轻轻地把盒子打开,拿出躺在里面的一对耳环,自动自觉地帮我戴上,跟着在我耳边说:“这原来就是要送给你的。”

  惊得我目愣口呆,半宿说不出话来。

  “很漂亮。”他称赞道,目光像月光一样恬静直视着我,像欣赏一件投入了多年心血才完成的作品一样,表情既虔诚,又张扬。

  “人长得漂亮,戴什么都好看。”我避开他的眼光,因为我尴尬地发现,在与他亲热完之后,我居然又想到了杨旭。

  “贫嘴。”他轻笑着捏了我捏我的脸蛋。

  老娘想说,我的脸不是面包。

  “我好像记得这耳环你是用来送给东方老板的吧。”

  “我何时说过?”

  “凌儿说的。凌儿说东方老板喜欢你,你也喜欢她。”

  一屋子的酸味,当然,我是闻不出来的。

  “她的确喜欢我。”靳长枫也不否认,听得我面色一寒,他又接着说,“晓梦是东方丞相的女儿,离京到此处经营茶楼,这里面的原因不多不少与我有关。不过这耳环,我从来没有想过要送她。”

  “你爱送不送。”我不爽道。

  “晓梦比你温顺多了,以后你还要向她多学学,我不希望你们经常吵架。”

  “什么意思?”我半眯着眼问。

  “我会娶你们。”靳长枫一副施恩的表情,真他娘的欠揍。

  “我没听错吧,你说,你会娶我们?”我特地在们字上加重了力度。

  “没听错。”

  跟着靳长枫便被我一脚踢下了床。

  “苗若夕!!”这一下可把他给踢火了,他站起身来,面色铁青,目露凶光地用眼光对我进行红外线扫描。

  “我告诉你,我没兴趣跟其他女人分享同一个男人,哦,不是男人,是种马。还有,我告诉你,我有未婚夫了,待我找到他,我便会跟他走,只做他一个人的妻子,他也只可以娶我一个,你明白否?”

  我跳下了床,抬头起,毫不畏惧地直视他。

  “所以呢?”他阴测测地问,“你刚才的表现像是一个有未婚夫的女子吗?”

  “切,男未婚,女未嫁,偶尔冲动一下,不过份吧。你敢说你就没和东方晓梦搞过?你和她搞了之后今晚又想对我下手,就只准你们男人霍乱,不让女人思春啊?笑话!”我冷笑道。

  “很好。”靳长枫的脸越来越冷了,“白天的话,我已经不与你计较了,你就有这本事来激怒我。我如此待你,竟比不上一个失了踪的男人。你敢说你不喜欢我?”

  我原来应该脱口而出说我当然不喜欢你,可是看着他貌似受伤的眼神,我了半天没竟说不下去。

  我不喜欢他吗?

  喜欢吧。这样一个男人,扔女人堆里,十个有九个都会喜欢,还有一个不喜欢的铁定是有问题,我绝对的没有问题,所以我确定我是喜欢他的。

  可是,我也喜欢杨旭啊。

  而且杨旭是现代人,我也是现代人,一夫一妻的制度又根深蒂固,如若我们能重逢,我想不出,除了我,他还会娶谁。

  可是靳长枫这丫的不同啊,他可是堂堂的王爷,要多少女人没有?娶个十个八个都小菜一蝶,跟了他,每天的生活都会是狗血。

  我怕狗,同时更恨狗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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