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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认命吧,武三丫


  直到姓温的老妖婆离开,我还没有找到地方顺气,回头便把气撒到了小家伙身上:“高兴了?满意了?告诉你别把我在你房里睡觉说出去,你偏不听,现在好了。”

  “我没有说。”小家伙委屈道。

  “你没说是谁的?是我自己说的?”心里有个不好的想法,难道是纬真?

  “哼,你睡了我的床,害我都只有趴桌上睡觉,你还骂我。若夕不疼我了,呜呜呜,我告诉王兄去,呜呜呜……我要告诉王兄去。”小家伙嘴一撇,眼泪就哗哗地掉了下来。

  小家伙一哭,我全身都软了,立马把他抱起来哄着:“我的祖宗,没说就没说,是若夕自己说的,别哭了……”

  “呜呜呜……我要告诉王兄去。”小家伙眼泪鼻涕一个劲儿地往我身上抹,我也想哭了。

  “小家伙,我昨天的衣服还没有洗啊。好好好,你告诉王兄,让他罚我。”

  “若夕。”小家伙搂着我的脖子,抽泣着说,“你不要凶我……”

  “若夕不对,若夕该死,若夕以后都不凶你。”我心疼得都快出水了。

  “若夕姐姐。”凤玲在一旁小声地说,“听说温姑姑服待福晋二十几年了,在王府地位不算低,你今天打了她她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你要不要先找找王爷?”

  “没事的。”我安慰她道,“我不怕她。”

  “若夕姐姐,我真羡慕你。”凤玲红着脸说。

  “嗯?”我看向她。

  “不是,若夕姐姐不要误会,我不是羡慕你和王爷。”凤玲慌忙解释,“我只是羡慕你这么勇敢和坚强,谁都不能欺负到你。”

  “凤玲,你不懂。”我轻声说,“在我老家,人人是平等的。就算是皇上,也讲究民主人权,没有人敢随便欺负谁,人人都是受法律保护的。说到我和王爷,这是我的私生活,任何人都没有权利过问。”

  “所以我说我羡慕若夕姐姐你,你做什么事都理直气壮,怪不得王爷这么喜欢你。我真的替你高兴,可是这样,难免会有些人会嫉妒你,温姑姑她,一直很喜欢纬真。”凤玲有些不安道。

  “你想说什么?”我听出这话里有话。

  “凤玲不是在背后道人长短,但我真的不止一次看到纬真和温姑姑在一起窃窃私语,虽然我听不到,但我觉得温姑姑今天对你说这样的话,心里其实是在替纬真出气。纬真是王爷亲点的奴婢,可是王爷却对你好,我不知道我想的对不对。其实我一直想告诉你的,又怕你觉得我多嘴。”凤玲脸红着说。

  我若有所思,温姑姑对纬真好我第一天就看出来了,因为纬真长得乖巧,漂亮,连我都挺喜欢她的。

  我以为,这并不代表什么。就算温姑姑真是替纬真不值,那也是她自己没事找事,或许这不关纬真的事。

  可是,那又如何解释温姑姑得知我在小家伙房内睡觉一事呢?

  当时除了纬真,还有别的人吗?而且,纬真最近待我的态度真的有所改变。

  一想到这里,我太阳穴里就疼,我真不希望事情像凤玲所担忧的那样,我会很难过的。

  小家伙哭累了已经趴在我肩膀上睡着了,我也没心情再玩,便抱着小家伙回房,好让他睡着安稳些。

  有时候真的人倒霉喝凉水都塞牙,在路上竟碰到了靳长卿和乔冶。

  乔冶依然是那样温文尔雅的样子,像似在与长卿说什么。长卿表现得兴趣缺缺,只是偶尔点一下头。乔治看起来比较无奈,嘴角的笑容带着苦涩。

  本想躲开他们的,靳长卿却已经发现了我,目光顿时从松散变得凌厉起来。

  我强撑着笑脸,同凤玲一起向她行礼道:“奴婢见过郡主。”

  “这位好像是若夕姑娘吧。”乔冶倒是好眼力,只见我一面,便叫出了我的名字。

  我也唯有再向他行一礼:“若夕见过乔公子。”

  “不必多礼了,我也不是你主子。”乔冶客气地说。

  靳长卿一直没说话,乔冶的目光突然落到了我脸上,正当我以为脸上有没有脏东西的时候,他指却着我的耳垂道:“这耳环…….”

  我晕,昨晚靳长枫替我戴上我忘摘了,乔冶一定认出来了。

  “靳王爷送给你的?”乔冶疑惑道。

  我唯有点头,难道我还能说是我偷的不成。

  “啧啧啧,真没看出来。”乔冶笑得很诡异,“你可知道,这耳环可是靳王爷亲自设计的?”

  “啊?”我不是一般的吃惊,这居然是他亲自设计的。

  “你果然不知。”乔冶又对靳长卿道,“不知晓梦会多一个敌人,还是多一个姐妹呢?”

  “乔公子,这与你无关吧?”靳长卿冷冷道,一直盯着我的耳垂,他奶奶的,她不是又看上了吧?这次再抢,老娘翻脸了哈。

  “是是是,与我无关。长卿好像很喜欢这对耳环,无妨,样纸还在,我再造一对送你,想来靳王爷也不会在意。”乔冶讨好道。

  “不必。”靳长卿断然道,“与她同戴一样的饰品,会失了我的身份。”

  “这……”乔冶这马屁是拍到了马粪上了,一时间不知说什么好。

  我其实很想回靳长卿一句:照你的意思,你王兄亲自设计的东西还不配戴在你身上了?

  不过我还是忍住了,不是我心胸宽阔不与她计较,而是我把她说的话当成是放屁,只是对乔冶同情地一笑。

  “乔公子若是想多逗留,长卿便不陪同了。”靳长卿转身便走。

  “长卿,等等。”乔冶紧急之余还不忘对我抱歉道,“若夕姑娘,失陪了。”

  “你去,你去。”我挥挥手。

  唉,多好的一个娃,跟条哈巴狗似的,就这样栽到了靳长卿手上。

  怪不得靳长枫说子桐才刚走,这家伙就上门来了,原来他喜欢靳长卿,虽然乔冶也长得人五人六的,但比起卫子桐来,差的就不是一截半截了。

  没人长得帅,就得多受气。

  男人啊,女人啊,都是喜欢美人的。

  要不然,靳长枫怎么会爱我爱到骨子里呢,还不是因为我倾国倾城。

  我边想边痴痴地笑。

  “王爷对若夕姐姐真好。”凤玲一脸羡慕道。

  我笑笑,说实在的,靳长枫对我又的确是真的好。

  小小的幸福感油然而升,这种感觉还没有下去,迎面便看到靳长枫和东方晓梦。

  不得不说,两人不管是从身家还是长相都是绝配,这种俊男美女站在一起的画面,如果男猪脚不是所谓的我的男人,我一定会当场拿着手机拍下来,然后放到天涯八卦论坛,让众人围观之。

  可是,偏偏女猪角不是我,可想而知我的心情,脸上的笑容一下子消失不见,换上毕恭毕敬的表情,不带感情道:“奴婢见过王爷,东方姑娘。”

  靳长枫没出声。

  “不必多礼。”东方晓梦柔声道,“我正想去看看凌儿,他可是睡了?”

  “凌儿刚才玩累了,需要我将他叫起来吗?”

  “那是不用了,小孩子没睡醒会哭闹的。”东方晓梦体贴道。

  “凌儿很乖,不会哭闹。”我淡淡地说。

  “是吗?”她略显尴尬,“凌儿的确很乖。”

  “奴婢要抱凌儿回房,就不耽误王爷和东方姑娘了。”我低声说道。

  “嗯。”靳长枫这时才开口,然后对东方晓梦道:“既然凌儿睡下了,我也还有事要忙,让钟生送你回听雨楼如何?”

  “不必麻烦钟生,我还是同乔冶一起回吧。”东方晓梦笑得很勉强。

  “乔治?”靳长枫轻叹一声,“他估计没这么快吧。”

  很明显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让她不用等了,靳长枫在下逐客令,乐得我心里爽歪歪。

  “那就听王爷安排吧。”东方晓梦无奈道。

  知道靳长枫准备送客了,我也没有再作逗留,抱着小家伙回了房,把他放在床上,替他盖好被子,一股暖流涌上心头。

  生活像这样,其实也挺好。

  “若夕姐姐,我看那位东方姑娘好像挺喜欢王爷的。”凤玲小声地对我说。

  “凤玲,王爷的事不该我们过问的。”我善意地提醒她,在王府,能不说的话,就最好不要说。

  “对不起。”凤玲低下了头,两只手不停地搓衣角,神情有些许紧张。

  我有些抱歉,其实在这个王府,话最多的人就是我了,我有啥资格说别人呢。

  正想出声安慰她,便听到有人闯了进来。

  抬头一看,老夫人和温姑姑两座门神立在我了身前。身后还跟着几个大汉。

  凤玲慌忙请安,我心里一紧,知道温姑姑把事情捅到了老夫人那里去了。

  “把人带走。”老夫人厉声道。

  然后几个大汉就冲到了面前将我和凤玲制住,拖着我往门口走去。

  “不关凤玲的事。”我低声道,怕惊醒了小家伙。

  “留着她好通风报信吗?我知道长枫对你好,但我是她额娘,还作得了主。带走!!”老夫人根本不理会我。

  我知道挣扎没有用,只会自己受伤,唯有跟着他们走。

  来到侧厅,凤玲被叫到一边站着,我便被押着跪在了老夫人面前。

  “苗若夕,你可知罪?”老夫人厉声问道。

  “奴婢不知。”我忍着怒气,心平气和地回答。

  “凌儿身份尊贵,是你主子,你居然敢叫他死孩子,你还不知罪?”

  “奴婢只是和小王爷开玩笑。”

  “开玩笑?上次开玩笑被关了禁闭还没让你长记性吗?”

  “奴婢以后会记住了。”

  “我看你记性不太好。温姑姑跟我了二十几年,从来没有人对她动过手,你这个贱奴才,胆敢在王府动粗,这王府还是规矩吗?”老夫人字字句句铿锵有力,每个字都像重锤敲在我心里。

  “回福晋,温姑姑有些话说得太难听了,奴婢实在听不下去,才一时冲动,请福晋明察。”

  “明查?”老夫冷哼一声,“明查就是你一个下人居然有胆子在凌儿床上睡觉?明查就是你不知羞耻地爬上王爷的床?温姑姑可有半句说错你,你今日便在我面前说一个不字!”

  我没能回应,事实上温姑姑说得的确是事实,只是被她用另一种方式说出来,事实也被扭曲了。

  但是,我却无从否认。

  “你给你机会,人人都说你伶牙俐齿,今日我便让你替自己申诉。”老夫人包青天似的,以一副大辙天下的样子看着我。

  我夫人还是讲道理的。

  于是乎,我便真的替自己申诉起来:“回福晋,奴婢在小王爷房内休息是因为那天王爷体贴,见奴婢神情疲惫便特辙奴婢可以回房歇息。但是奴婢又想,若是回房睡过头了,会耽误伺候小王爷,所以便在小王爷房里稍作歇息,也是得到小王爷准许。至于说到奴婢爬上王爷的床,这层福晋可以问问王爷自己,到底是奴婢自己爬上了王爷的床,还是王爷不让奴婢走。”

  “你果然是不知悔改。也不想想自己是什么身份,长枫会看得上你?即使是长枫留你过夜,你也顶多就是一个暖床的丫环,别以为就可以因此飞上枝头就不把我放在眼里,现在还说得头头是道,我倒想看看,你这张嘴到底是不是铁打的,来人,给我打!”老夫人的变脸就在一瞬间,我原以为她是在给我机会,哪不知她心底的鼻盘打得就是让我自己招供。

  温姑姑这是非精,果然下足了药。

  “福晋,奴婢没有都把您放在心里,从来没有半点不敬之说,请福晋切勿听信小人之言。”我情急之下,也顾不得身边还有几个大汉,站起身来就往老夫人方向走去。

  我原本的意思是想示个弱,跪到老夫人身边哭几声,叫几声冤,我想着人老心便软,也经不住我的眼泪,指不定就饶了我,最多骂我几声,我都认了。

  可是,老夫人必竟不是靳长枫,我还没走近她,便被人抓了回去,一脚把我踢倒在地,跟着便看到温姑姑狰狞的面孔在我上面徘徊。

  然后一巴掌扇在我脸上还不解气,连给我喘气的机会都没有。

  原来在这个王府,会心疼我的眼泪的人只有靳长枫和凌儿了。

  靳长枫说得对,我应该好好检讨,为什么我在王府会没有朋友。

  在现代我还是武三丫的时候,因为是班长,都是别人来讨好我,巴结我,我从来都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

  穿来古代,虽然身份转换了,但骨子里那份骄傲还没有散去,我不屑去主动与人交好,所以此刻,我才会任人鱼肉。

  但凡我在王府稍微如鱼得水一点,在被押来途中碰到的下人里,总会有那么些人会替我着急,想方设法通知靳长枫来救我。

  可是没有,一个人也没有。

  只有凤玲,脸上挂满了泪水,却不敢哭出声来。

  “你真以为没有人能收拾得了你?打我的时候气势到哪去了?”温姑姑得意地笑道,第二巴掌又抡了下来。

  她的力道很重,一股腥甜的液体从我嘴角流出,我吐出来一看,是红色的。

  鲜血,我终于还是为我的行为付出了代价。

  我阴冷地盯着她,看到她第三个巴掌迟迟未能落下来。

  她不是心疼,她是心慌,她虽然有老夫人罩着,同时也怕靳长枫。

  “不要停,打到她认错为止!”老夫人喝道。

  第三巴掌落了下来。

  我头一偏,脑袋里翁翁作响,眼前开始一闪一闪亮晶晶。

  “你知不知错!”老夫人沉声问道。

  “我没错,我没错。”我突然大声吼道,眼泪夺眶而去,“我有什么错?我和王爷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即便是发生了,吃亏的也是我,为什么挨打的也是我?”

  “吃亏的是你??”老夫人气得声音都在发抖,“你好生掂量掂量你的身份,你有什么资格说吃亏?”

  “我为什么没有资格?是我主动要接近王爷的吗?是我勾他吗?你们哪只眼睛看到的?福晋,王爷是您的儿子,您就这么看您的儿子吗?随便一个女人上了他的床他都能让她过一夜吗?如果你觉得你儿子高不可攀,是人中龙凤,那你现在打我,就是抽在你儿子身上。”

  “我叫你嘴硬。”温姑姑一脚踢在我的肚子上,我一阵干呕,觉得五脏六腑都快被折腾了出来。

  老夫人面色阴沉,看我的眼神却有些意外,张了张嘴角,却没有说出任何话来。

  “福晋,这贱丫头根本就是一派胡言。她不但勾王爷,还勾表少爷。表少爷这次离开,就是拜她所赐。就是因为她,表少爷还将郡主推倒在地。她本身也来历不明,当初在街头卖身葬父,钟生见她可怜将她带了回来。可是福晋你看看,她哪有半点可怜的样子。平日里嚣张蛮横,不分尊卑,小王爷年纪小,不懂。王爷心胸广阔,不屑与她计较,她倒好,越发没了分寸。这种贱人不好好教训,以后还不飞天了。”温姑姑添油加醋,说得不亦乐乎。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凤玲哭着跪倒在地,不停地磕头道,“若夕姐姐不是这样的人。若夕姐姐对人很好,对小王爷更是疼爱得不得了,请福晋不要再打了。”

  “死丫头,有你说话的份吗?”温姑姑一巴掌扇到凤玲脸上,顿时肿了起来。

  “老妖婆,别欺人太甚,人在做,天在看。小心报应。”我狠狠地盯着她道。

  “福晋,你看,到这个时候了她还不知悔改。依老奴看,将她赶出府,免得惹事生非。”温姑姑趁势向老夫人敬言。

  “苗若夕,你好好反省一下你的所作所为,若是再不知进退,这靳王府便容不下你。别想着长枫会替你撑腰,你记往了,我是他额娘。今日就到此为止,都下去吧。”老夫人结案陈词后,便起身离开。

  温姑姑从我身边经过,又趁人不注意狠狠地踢了我一脚。

  直到人都走光了,凤玲才哭哭啼啼地扶我起来,嘴里念着:“若夕姐姐你疼不疼,怎么办啊?”

  “你这个傻子,跑出来挨打。脑子都让狗吃了?”我骂道。

  “若夕姐姐,我们去找王爷,你嘴角还有血。怎么办啊。”凤玲哭个不停,我却哭笑不得。

  “没事。你若夕姐姐我是练过功夫的,老妖婆那几招还打不死我。”我撑着身子靠着她,“不过,丫是下了毒手的,这会还有些痛。走,我们找王爷去,我要让老妖婆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支走了凤玲,便独自一人往靳长枫房间方向走去。

  我实在是气不过,老夫人教训我我都可以忍了,她说得对,再怎么说她也是靳长枫他娘,没人动得了她,可是姓温的老妖婆太可恶了。

  来到门外,没见到纬真守着,我有些奇怪。刚想推门进去,便听到里间有声音传出。

  “那你现在如何打算?”这男声,有些像乔冶。

  “嗯?的确有一些麻烦。”毫无疑问,这是靳长枫的声音。

  听语气,他们似乎在讨论一件比较棘手的事。

  我并不是存心想偷听,只是人的好奇心嘛,而且我也怀疑他们商量的事与徐展扬有关。

  我看看了四周,很明显他们支走了所有下人,我相信我即使是偷听也没有人知道,于是,我偷偷地把耳朵贴在门上,里面的对话一字不露地传进了我的耳里。

  乔治道:“我以为你额娘不会同意你纳若夕姑娘为妾。”

  靳长枫语:“怎么说?”

  乔冶道:“恕我直言。老夫人当年也只是一个一人,王府每年选婢之所以会有这么多人来应征,图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像你额娘一样平步青云。这事在民间几乎人人皆知,你额娘最忌讳的也是这事。所以我以为你额娘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同意你和若夕姑娘的事。”

  靳长枫轻笑:“我额娘我倒不担心。她不同意是意料之中,不过如果我坚持,她也不会过多干涉我。”

  对话停顿了一会,之后又听到乔冶的声音:“晓梦是丞相之女,若夕是王府的下人,身分相差巨大,怕就怕晓梦会觉得委屈了自己。不过为了她,我相信她会忍的。”

  靳长枫说:“晓梦知书达礼,这层也不必担心。”

  乔冶笑道:“那还有什么可担心的。我是不是可以等着喝你的喜酒了?”

  靳长枫叹道:“现在最棘手的人偏偏是若夕。”

  乔冶惊道:“怎么说?”

  靳长枫无奈道:“若夕不愿意。我不知道她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她说男人只可以娶一个,娶了她,就不能再娶晓梦。”

  乔冶又惊:“她,她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靳长枫道:“我要是知道,就是不用烦恼了。我倒不是想多娶,但我不像你,我的身份特殊,我的妃子一定要与我门当户对。我还以为我说会娶她她也会很高兴,她的确与其他女子不一样。我也不知道拿她如何是好。她这人哪,想法很离奇,行事也不按常理出牌,有时我也拿她挺头疼的。”

  乔冶又笑:“我看你说得挺甜蜜的,看来若夕姑娘对你的影响不小。”

  靳长枫说:“我的确很喜欢她。不过只娶她一人,我也的确做不到。”

  乔冶问:“那你怎么打算?”

  靳长枫停顿了一会,才说:“我说我可以依她,当然,这只是权宜之计。先稳住她吧,总有一日她会想通的。”

  乔冶又问:“你骗她?”

  靳长枫说:“不算骗吧。我也答应她不和晓梦过多的接触,今日我与晓梦也说得很清楚,若夕的事她知道。她说她挺喜欢若夕的,唉,若夕要像她这么懂事就好了。”

  晴天霹雳,身上所有的疼痛都不及我现在的心痛。

  靳长枫,你好样的。

  懂事个p。我气差点就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但我告诉自己,我不能晕。我稳住自己,继续听。

  乔冶说:“那如果若夕姑娘一直坚持呢?”

  靳长枫半天没说话,许久才说:“走一步是一步吧,我想我会让她妥协的。”

  乔冶道:“这倒也是,以你靳王爷的本事,我还不信搞定不了一个女人。哪像我,长卿的心就一直没在我身上。”

  靳长枫说:“长卿对子桐的心意,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劝你早些放弃,长卿是那种一旦认准了就不会放的女人。”

  乔冶不满道:“卫子桐根本不可能像我对长卿这么好。”

  靳长枫低声道:“你可知道子桐为什么会离开?”

  乔冶问:“不是说家中有事急催吗?”

  靳长枫笑道:“这只是原因之一,他本来和额娘约好一起离开的,你知道我额娘向来疼他,她也不喜欢待在府内,说这会让她想起我爹。我看子桐对若夕挺不一样的,还想带若夕走。不过,若夕没答应,他一气之下就离开了。”

  乔冶的语气竟是十分开心道:“卫子桐真的喜欢若夕?”

  靳长枫冷冷道:“他不可能有机会的。”

  乔冶迟疑道:“所以你便迫不及待地要了若夕姑娘?”

  靳长枫沉声道:“我们什么也没有做。不过消息的确是我放出去的,原因有二。一来,我想让王府所有的人都知道若夕是我的人,给他们提个醒。二来,也好断了她的退路,我猜想待卫子桐再来的时候,这将是他听到的第一消息。”

  乔冶道:“你连这种手段都耍得出来,我真是低估了若夕姑娘在你心目中的位置。”

  靳长枫似是叹息道:“也唯有她能让我如此用心了,日后若是她知晓一切,也希望她能明白。”

  乔冶挪揄道:“能让靳王爷挖空心思,她恐怕是开心还来不及。”

  靳长枫缓缓道:“你不懂。”

  听到这儿,我已经觉得没有再听下去的必要了。我一直以为他在为我改变,不曾想过的是,他却在企图改变我。

  我真是太高估了自己,我想要改变他便是颠覆这个世界,他要改变我只需要我颠覆我。

  我把现代人对婚姻的想法强加到他身上,对他来说,这是一种为难。

  他要把古代人对婚姻的逻辑加到我身上,对我来说,这是一种悲哀。

  可恨的是,我根本没法说理去。

  幸好,对靳长枫,我还未到没到离了他就不能活的地步,爱情来过,失望过后,终会消失。

  我拖着沉重的步伐回了自己的房间,打水清理了嘴角的血渍,铜镜之下,看到一张绝望的脸,再一次萌生了要离开的想法。可是,我走了,就没有机会见到杨旭了。

  对于杨旭,我是一定要想办法知道他是否存在于这个空间的。

  唯有他,才是这个空间里唯一与我有共同语言的人。

  凤玲来找我的时候,我已经想通了这一切,不算跌倒,亦不需要重新站起来,未曾得到,也不算失去。

  就当一切从未发生,我还是原来的我。

  谁也不能强制我改变对婚姻的看法,靳长枫也一样,即使他是王爷,即使他可以给我锦衣玉食的生活,对爱情来说,这样的锦上添花,苗若夕或许求之若渴,但我武三丫不稀罕。

  凤玲说小家伙醒了就吵着要我教他写字,我才意识到,我还有一个身份,小家伙的老师。

  在路上,凤玲问我:“若夕姐姐见到王爷了吗?王爷有没有说将如此处置温姑姑?”

  “哦,没说。我想了一下还是算了,必竟温姑姑是老夫人的人,告诉王爷他会很为难的。”我淡淡道。

  “可是王爷一定会为你作主的。”凤玲急道。

  “主子就是主子,主子罚了你,你就得认,不要指望有人来搭救你,一切得靠自己。”我认真地说。

  “可是……”

  “没有可是,记住我说的话,谁都不是你的保护伞。”

  凤玲见我言辞如此坚决,也不好再说什么了,两人一路安静地来到小家伙屋内。

  小家伙见到我大吃了一惊,扑到我身上,用小手抚摸我有些淤青的嘴角,心疼地问道:“若夕怎么了?”

  “不小心摔了一跤,没事。”我笑道。

  “痛不痛?”小家伙眼角快溢出泪水了。

  “不痛不痛。警告你不准哭啊。”我瞪着他说。

  “凌儿不哭。”小家伙撇了撇嘴,硬是将眼泪忍了回去。

  我挨着他的小脸蛋,心里泛起一丝温暖,总会有人心疼我的。

  一直到吃晚饭,靳长枫也没有出现过。

  我带着伤去到饭厅,热闹的场面立刻安静了下来,从她们脸上,我读到了幸灾乐祸的信号。

  纬真坐到我身边,略为不安地低声问我:“刚才才听她们说起你被福晋叫了去,怎么样?现在还痛吗?”

  我对她轻轻一笑,说:“不痛了。习惯了就好。”

  纬真微微皱眉不再言语。

  这顿饭,我们两人都没吃多少,大家都还在吃饭的时候我们便离了桌。

  纬真跟在我身边,小声道:“刚才说话不方便,你怎么又被福晋罚了?”

  “温姑姑可能是看我不顺眼吧,老挑的刺。再加上昨晚,你知道的,唉,不知道怎么说,我真是比窦娥还冤,我可以对灯发誓,昨天和王爷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可是没有人相信。”我无奈道。

  “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纬真眼底露出惊喜的光芒。

  我在心里苦笑,这个答案,最顺她的心了吧。

  “你不用去伺候王爷吗?”见她一路跟着我回房,我奇怪地问道。

  “王爷出府前说了,指不定哪会回来,让我不会等他。”

  “哦。”

  “这事,王爷知道吗?”她指我被福晋罚这事。

  “不晓得他知不知道,反正我没有告诉他。”我淡淡地说。

  “你这样做是对的。福晋是王爷额娘,她要罚你,王爷也不能拿她怎么办,不知道也好,免生王爷夹在中间难做人。”纬真估计是以为我还来得及跟王爷提这事,侧面提醒着我,这事不宜闹大。

  我又岂会不知,但这话从纬真嘴里说出来,我总觉得怪怪得,这又令我想起凤玲的话。

  “对了,温姑姑是如何得知我在凌儿房内歇息的事?”我漫不经心地问道。

  “这事温姑姑也知道?”纬真显然比我还吃惊,“一定是郡主说的。”

  “哦?”我皱着眉,怎么什么事她都会插一脚下去啊。

  “那天郡主来来小王爷,小王爷正趴在桌上睡觉。当时她也没有说什么啊,就说凌儿既然睡了就不会叫醒他了,然后便离开了,我当时没在意这么多,你醒了这事也没向你提起。”

  “真是倒霉催了,走哪都能碰到郡主。”我有些无奈,也有些庆幸,幸好是靳长卿说的,而不是纬真出卖我。

  “福晋为这事也为难你?”纬真问道。

  “可不是?我现在只要行差踏错一步,分分钟都有可能被赶出府。”我叹道。这个年代做什么都不好做啊!

  “王爷会保住你吧。”纬真安慰我。只是这话说出来却怎么都觉得有点底气不足。

  王爷是谁,真的会为了所谓的爱情去忤逆,或者说,去背叛么?

  “王爷?”我冷笑,“不管你们是怎么想的,但是我只告诉你,我和他,只是主子和下人的关系,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

  纬真不解地看着我,但是她眼底的惊喜更浓了。或许,王爷对于她们很重要,很高不可攀,但是对于我而言,他,只是一个,男人罢了!这个世界上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还是多了去的!

  我想,这一番对话听到纬真耳里,绝对比她捡到了钱还高兴。

  回房取了木桶和脏衣服,去到澡堂洗了澡还有脏衣服,累得腰酸背痛的,倒在床上就迷迷糊糊地睡了。

  梦里,我到了一个满是桃花的岛屿,一个身穿白色长袍的男人背对着,朦胧的背影看起来是那么的让我绝望,我哭着喊着,可是,他还是越来越远了。

  我是被纬真叫醒的,说是王爷找我。

  这话听到我耳里顿时火冒三丈,找什么找啊,老娘不是帮你暖床的。不就是做个下人么,下人也是人啊,下人也是需要人权和自由的啊!

  “你跟王爷说,我睡下了。”我揉着眼道。不去,果断的不去啊!

  “王爷就在门外。”纬真为难道。

  “你就说我睡了啊。”我不爽道。干脆的连眼睛都闭上了不再看外面了。

  “若夕。醒了没有?”靳长枫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

  “告诉他,我睡死了雷都打不醒。”我小声地对纬真说。

  纬真皱着眉头,最后还是拗不过我,起身开了门,我竖起耳边说她和靳长枫的对话。

  “王爷,若夕好像挺累了,怎么都叫不醒。”

  靳长枫阴恻恻的声音响起:“是吗?”

  听得我浑身打了一个机灵,差点就条件性的翻身爬起来,然后狗腿子般在他面前哈着腰说:“醒了,醒了。”

  可是我一想,凭什么啊!我偏不起来,我就是不起来,我看你能怎样,难道你还能到我的梦里来找我不成!

  “王爷,要,要不,我再去叫叫。”纬真底气不足道。

  “不用了。让她休息吧。明早醒了让她先来我房内。”

  “奴婢知道,奴婢恭送王爷。”

  直到纬真回了房,我悬着的心才掉了下来。

  “走了?”我问道。还是要确定一下,这个世界上,偷鸡摸狗的人多了去了。

  “走了。”纬真答道,“你也听到了,王爷让你明早去见他。”

  “我不去。他要是问起你,你就说你忘了。”

  “若夕你想害死我啊,王爷吩咐我怎么敢忘?”纬真惊呼道。

  “我怎么去?我现在脸上还有伤,要是他问起我怎么说?”我低声道。

  “你可以说你摔倒的。”纬真替我出主意。

  “你当靳长枫是傻的?”我问她。

  “若夕……”纬真嘴张得大大的,不知如何作答。

  “苗若夕,你给我出来!!!”

  我还没有和纬真商量好明天怎么应对,就听到靳长枫比冰还冷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

  纬真吓白了一张脸,不知所措地望着我。

  我也茫然了,果然,靳长枫这不要脸的连偷听这招也学会了,但我死死拉着纬真的手,不让她去开门。

  我不出声,你叫啊,你叫啊,叫破喉咙也没有人理你。

  “苗若夕,我的忍耐是有限的,别逼我砸了你的门!!还有你,纬真,好大的胆子,连我也敢骗,明天就收拾东西给我滚出府。”靳长枫在门外恶狠狠地说。

  还用王爷的威严去吓唬人家小姑娘,真的是,小人!

  纬真的眼泪立马就被吓了出来,挣开我的手,跌跌撞撞地开了门,用一个恶狗扑食的姿势倒在靳长枫面前跪了下去,不断地哀求:“王爷,奴婢知错了,请王爷饶了奴婢。”

  啧啧,那眼泪,那神情,楚楚可怜,梨花带雨!我看着都有点不忍了。

  我也翻身下床,跪在了纬真旁边,替她求情:“王爷,都是奴婢的错,不关纬真的事。要赶,就赶奴婢出府吧。”

  我还真的很希望这个男人能够赶我出去,呆在这里,对于我而言,更多的是麻烦。

  “你,你,你……”靳长枫气得说不出话来。

  我低着头不敢看他,半晌都没见他有动静,再抬起头时,已不见了靳长枫,只见钟生一人冷冷地盯着我。

  “王爷走了,你们还不起来?”

  我站起身来,纬真却跪在地上抱着我的大腿哭泣道:“若夕,我不想出府。若夕,你帮我求求王爷,我不要出府。若夕。”

  “好了好了,你起来吧。王爷都走了,你跪在有什么用。再说,你求我也没有用啊,我看钟生的话比我的好使,当初我不也是被他带进来的吗,趁他现在在这里,你去求求他吧。”

  我把这烫手的山芋踢给了木头人。

  纬真听了这话,果然跪着朝木头人方向移去,在他面前磕头道:“钟大哥,请你替纬真求求王爷,我不是有意想瞒着王爷的。”

  木头人嘴角抽搐着,后退了一步道:“起来吧。王爷只是吓吓你,他若不这样说,若夕会出来吗?王爷不会赶你走的。”

  “真的吗?”纬真眼泪汪汪地瞅着木头人。

  “你信就信,不信就继续跪着吧。”木头人不耐烦地说。

  纬真这才从地上起来,苍白着一张脸,眼泪不停地流。

  “别哭了,钟生说是就是,你不是连他也信不过吗?钟生可是王爷最信任的人。”我安慰她道。

  她点点头,向木头人感激地行了一个礼,便转身回房。

  留下我和木头人,你瞪我,我瞪你。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总感觉这个木头人好像是对我有偏见。

  “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被他瞪得毛了,我喝他。

  他嘴角又开始抽搐:“你到底有没有脑子?”

  “怎么没脑子了?你还能找得出像我这么冰雪聪明的人么?”我恨声道。

  “你要是有脑子,就不会被人打得鼻青脸肿还不让王爷知道。”

  “知道又能怎么样?”

  我知道在这些人的眼里,王爷喜欢我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可是,我是一个事事依赖男人的小女人吗,况且,那个打我的人还和那个男人有着亲密的关系,无论这事摊到哪里,我都是没好处的一方,所以,忍耐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啊!

  “你,你,你这个笨女人,我真是替王爷着急,怎么就摊上你这个不知所谓的丫头。”木头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我还替王爷着急着,摊上你这个终日都是棺材脸的家伙。”我恶毒地顶撞他。

  “你,你真是莫名奇妙。”木头人气急败坏,跺了几脚后拂袖而去。

  走了几步又停下后,背对着我说:“明早去见王爷,要是记不住,我来叫你!!”

  我在他身后竖起两根手指,做鄙视状,朝他做鬼脸。

  其实,我对这个钟生还是挺有好感的,虽然句句话都在指责我,其实我知道,他在打心底里为我着急。

  可是,他又怎么能够明白我心里所想?

  对靳长枫,我已然不抱希望了。木头人他再怎么恨铁也是真的成不了钢的。

  回到房内,纬真还在低声抽泣着。

  我劝说她道:“别哭了,王爷不会赶你走的。”

  “王爷从来没有对我发过脾气,都怪你,替你欺瞒王爷,你倒没事,王爷却要赶我出府。”纬真埋怨我道。

  “是,怪我,怪我。要是王爷一定要赶你出府,我就跟你一块走。”

  “你是说真的吗?”纬真抬起眼看我。

  “大大夫言出必行。”我拍着胸脯道。

  纬真马上破啼为笑,点着我的额头嗔怪道:“你是丫头,哪是什么大大夫。”

  “笑了就好,快睡下吧,要不到明日眼睛还是肿的。”我拍着她的后背,柔声道。

  纬真抹了一把眼泪:“若夕,你真好。”

  “还怪我吗?”

  “不怪了。我哪会真的怪你,就是怕的。”

  “呵。胆子这么小。”

  纬真不好意思地笑。

  躺在床上,这会却睡不着了。

  明早要先去见靳长枫,这事怎么躲也躲不过去了。当然我倒并不是怕见他,只是怕自己忍不住,朝着他那些虚伪的脸就是一拳。

  这人特可恶了,知道老娘不走平常路,还企图用非正常手段来逼我就范。

  哼哼,他打的小算盘还真是精明,以为我和他过了一宿,就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了。以后他娶妻纳妾,我也只能屁颠颠地鞍前马后,还得恬着脸伺候着他,免生他一不高兴就一纸休书甩过来,然后对我说:“滚回娘家去。”

  笑话,指不定谁休谁呢?

  呸呸呸,童言无忌,怎么不可能嫁,何来休之说。

  老娘一现代人,还能为了睡一夜就许一生,而且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生的一夜。

  就是发生了,充其量也就只是个419,其实,我根本没有必须纠结到此刻还睡不着觉是吧。

  想到这里,我在心底里为自己打气,吼吼,武三丫,见王爷嘛,不用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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