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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老朋友


  白衣人一席白色西装,站在晴夜酒吧外。

  “怎么?不请我进去?”白衣人微笑着说。

  “请你进去?哼!”任性知道,面前的白衣人就是他们的死对头。自然不会给他好脸色。但是,他是和吴德一起回来的.他们怎么搅在一起了?这让任性费解。

  “好奇的话,不如让我进去说个明白。”白衣人不改微笑。

  “你怎么……”

  任性的心思似乎被白衣人看穿,她开始好奇,是不是白衣人也会读心术。

  任性正想着,白衣人越过她,走到了吧台。

  吧台上,吴德要来一瓶啤酒,独自喝着,一脸不爽,好像刚被欺负过一样。

  白衣人坐到吴德旁边,向赵思才要了一瓶啤酒。赵思才看向吴德,不知如何是好。吴德点了下头,示意可以给他酒。

  赵思才从吧台下边取出和吴德一样的啤酒,递到白衣人面前。白衣人非常有礼貌的说了一句,谢谢!这一声,说的非常温和,好像自己兄长说给自己弟弟一般。

  赵思才上下打量着白衣人,又偷瞄了一下吴德的表情。这二人是什么关系?这么彬彬有礼的人,不像是会得罪人的人,可是吴德怎么这副表情。

  白衣人又一次看出了赵思才的心思,说:“我叫任心,是自杀小铺的死对头!”

  这一说,让赵思才十分惊讶。天啊!怎么还有人在对手的地盘,这么坦然的表明身份,看来这个人要么脑子有问题,要么就是十分不简单。

  “现在我一定是打不过你了。你这个时候来见我,是不是要结果了我?”吴德的脸颊微有红润,像是有些喝醉了。

  “现在你打不过我不假。可你当初也没赢过我啊!”

  这是在挑衅么?任心的话,表面看的确像是挑衅,可说话的语气却没有让人感到有挑衅的意味。反倒是他说的话,让人感到十分信服。

  如果换做别人说这话,想必他们已经打起来了。可是这任心说话,像是有魔力一般,就算说得再难听,也不会让人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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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脱离那里吧!那里不是一个好地方。”任心对着吴德说道。

  吴德将一瓶酒喝得精光,将空酒瓶放到了任心面前。

  “我喝完了!该你了!”

  “挺快的嘛。不过,这酒要是喝快了,容易伤身。下次慢点喝。”

  吴德没有理会任心,坐在椅子上,双目平视前方,看似发呆,又像是想着什么。

  任性走到吴德身后,小声问道:“他怎么来了?”

  没等吴德开口,任心就抢先说道:“街上遇到,然后就约着过来喝点酒。”

  “你真得很讨厌啊!我没有问你!”任性怒视着任心。

  “好!我不说!你继续问他吧。”

  任性再一次问吴德,他们怎么一同回到这里。刚一说完,任性就感到自己被任心耍了。明明刚刚任心已经说出原委,自己怎么还下意识听从他的话,又问了一遍。这让任性很尴尬,她把这个尴尬转为对任心的愤怒。可是,任性又不能和任心交手,因为当初的冷性就打不过他,现在吴德也没有了冷性的能力,要是冒然与之交手,吃亏的一定是自己,并且还会连累酒吧里的另外二人。所以,任性压着自己的怒火,坐到吴德旁边,一句话也不说。

  “其实我很佩服你!吴德!”任心手搭在吴德的肩膀,显得很亲昵的样子。“我想,当初的冷性,也没有你这般的魄力。”

  吴德冷笑了一下,说:“现在你弄死我们,就像捏死蚂蚁一样。何不就趁现在,结果了我们?”

  任心将手收了回来,语重心长的说:“我不是你们的敌人,我是你们的朋友。或许现在你们没有体会到,但是我相信将来有天,你们会懂。”

  “哦?朋友?你还真是我们的老朋友呢!”

  “如果冷性早点明白,他也不会死。你也不必将自己置身于水火之中。其实也怪我!怪我道行尚浅,没有说动冷性。”任心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然后又说:“小吴!你虽然曾经拥有过冷性的记忆,但是很多事情你都很疑惑吧!”

  “等等!小吴?你叫谁小吴呢!”

  吴德心说,这人倒是不见外,居然这么叫自己。

  任心没有被吴德打断,仍旧还是自顾自的说着:“其实,冷性一开始的确像老黑期许的那样。是个几乎泯灭人性的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但是常在路边走,哪有不湿鞋。当他看了太多的人间冷暖,心里怎么会不动容。日积月累,他就开始对每一位交易者,怀有同情之心。你现在可能还没有经历那么多,对我说的没有多大感触。但是,我相信有一天,你会重蹈冷性的覆辙。到了那个时候,我希望你第一时间找我。而不是像冷性一样,天真的以为,老黑会放过你们!”

  虽然任心说得很诚恳,但是他们怎么会因为三言俩语,而对面前的死对头轻易改观呢?

  现在任性巴不得任心从他们眼前消失,可是自己却没有任何办法,说话也不敢太难听。毕竟,实力在这里摆着。

  “我与老黑也算是老朋友了,与你们也差不多。所以这样叫,显得不生分。对了,任性!你的父母呢?你的父亲叫什么?”

  任心话锋一转,突然落到了任性身上。

  “我不知道!”任性很干净利落的用了四个字回答了任心。

  “那你是什么时候到那里做事的?”

  任心看上去对任性十分在意,不停地问她的身世。

  “没印象!问我干吗?难道你怀疑我跟你有关系?”

  “有点。”

  这任心真是实诚,任性明显对他投来敌意,还这么直白地说出自己心里所想。这不是在任性的怒火上浇了一瓶油,让她无法控制么?

  任性立刻站了起来,指着任心。吴德见状,立刻对任性摇了摇头,居然把发飙发到一半的任性压到椅子上。

  其实当任心说出自己名字的时候,所有人都为之一惊。白衣人居然和任性是同姓。作为一般人,很难不把他们联系到一起。

  起初吴德在冷性的记忆里查找过关于任性的所有片段,可是根本就没有找到任性是怎么来到小铺的。而且每次冷性与任心交手,任性都不在场。这难道是巧合么?还是刻意回避什么?

  任性告诉任心,对于自己的过去已然没有了印象。这句话一点不假,任性的确不记得自己是如何来小铺的,在来小铺前有过什么。任性的记忆似乎被什么人抹去了似的,只记得来小铺之后的事情。

  任性对于自己来小铺之前的记忆丢失,也感到过奇怪,但是她是一个活在当下不迷惘过去的人。对于丢失的记忆,她的态度很淡然。

  任性趴在吧台上,把脸扭到了没人的一边。吴德将身子往任性身边凑了凑,在她耳边说:“要不你先回小铺?”

  “不用了!我估计他也呆不长。”

  这还真被任性说着了,不过几分钟,任心看到大家都没有话说,自己也没有其他可说的,看了看手腕上的表,说道:“时候不早了,我也该走了!”

  吴德和任性听后,心头一宽。

  终于走了!

  任性在心里高兴得,几乎跳了起来,可是还是按捺住自己的心情,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任心起身往出走,与大家道了别。但是三人都低着头,假装没听见似的。

  尽管这样,任心还是面带微笑的离开了酒吧。

  当任心走出酒吧后,任性如释重负一般,大声呼着:“终于走了!”

  赵思才赶忙将食指举到双唇间,说:“小声点,还没走远呢!”

  “怕什么!”任性向赵思才又要了瓶啤酒,大口大口喝了起来。“小吴!你说那货来这里说这些干嘛?”

  “不知道!”

  “我看他是来示威的。你刚刚失去了法力,他就来了。一定是想把你拉出小铺,为他所用!”

  吴德将双臂交叉,放到胸前,做出思考状。

  要是将来再和任心针锋相对,吃亏的一定是自己。但是任心这人和黑衣人一样,都是神出鬼没的,很难摸清行踪。想要避开他,恐怕只能靠运气了。万一有一天真的要交手了,那该如何是好?

  吴德非常害怕,可他不是怕自己与任心交手,而是担心任性。任性性子直,即便在小铺磨练了那么些年,也难掩本性。刚才如果不是自己拦住了她,可能真的会出事。

  虽然任心总是带着一副给人安心的笑容,但是有个词叫“笑面虎”。倘若任心真是如自己所想,那么他们现在的处境就很危险了。

  吴德不敢想,也没法想。因为他们任何一个都没有预测未来的本领,对于未知的事物,是最让人害怕的。

  吴德摸了摸身上的衣服。

  “不知道这件衣服能不能替我挡下任心的攻击?”吴德自语道。

  任性将喝得只剩半瓶的酒放到吴德面前,讥笑他:“怂样!来!喝酒壮胆!”

  吴德抓起酒瓶,一饮而尽。然后对任性说:“走!咱们去找黑衣人!”

  “什么!”任性惊讶地看着吴德。

  “别废话了!走!”

  吴德说着,已然拉开了门。

  任性不知道为什么,但还是立刻跟了上吴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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