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回 终到审案时
浮生酒楼里的小二正在打扫卫生，过一会准备开门。
这时，突然匆忙的脚步声响起，浮生从二楼奔下，就向门口冲。
“浮生姐早，今天怎么……”小二被浮生冲出酒楼的身影卡住了下面的话。
“我中午会回来！”远远传来浮生的声音。
啊啊，快要到升堂时间了！浮生心里嘀咕，脚下的步子却是一刻不停。
很快便赶到了开封府。
“啊，柳姑娘早啊！”门口的守卫打了声招呼。
“可是已经升堂？”浮生问道。
“还没，不过快了。”
还好还好……松了口气，浮生走了进去，不料正好撞见了前来的展昭。
“柳姑娘。”展昭抱拳。
“展大人。”浮生回礼。
“柳姑娘可是前来送解药？”
“正是。”
“犯人正在大牢，请随展某来。”
浮生点了点头，跟了上去。
大牢之内，叶丘兰、石秋燕还有那黑衣人都睡得极其沉，丝毫不见醒来的迹象，让人不经感叹浮生之迷药的厉害。
浮生从怀中取出三包药粉递给牢头，让他喂他们服下。
服下药粉不过半响，叶丘兰与那黑衣人就幽幽转醒。
“恩……这里是哪里！？”叶丘兰惊叫道。
他看见周围的环境，马上反应过来这里是牢房，又看见了浮生与展昭站在那里，连忙叫道：“这位姑娘和这位大人你们不要开玩笑！”
“叶老爷何必这么紧张，待会会带你上堂问些话，若是没有其他，想必包大人应是不会为难于你，不是吗？”浮生笑着反问。
叶丘兰咽了口口水，知道现在自己处境不妙，也不怎么说话了，但却深深看了眼黑衣人。
但另外一个牢房中的那黑衣人好似没注意到那眼神一般，就是冷笑一声道：“呵，等到堂上一顿恶棍，自然是都说出来了。”
展昭剑眉一皱，厉声道：“不许污蔑大人。”
“呵，什么大人，不过就是跟着皇帝老儿的一条狗罢了！”黑衣人对于官抱有一种莫名的厌恶。
“你！”
“展大人，无需和这种人生气，天下贪官污吏太多，像包大人那样的青天实在太少。”浮生劝慰道。
展昭也不再说什么。
石秋燕因为武功高强，浮生给她下的迷药多了一点，所以到现在才缓缓醒来。
她一见到对面牢房的叶丘兰就红了眼，杀意骤起。
“石秋燕！”展昭混着内力一声喝。
石秋燕瞬间被震醒，看了看周围，明白现在自己在牢房之中，平静下心情不怎么闹了。
她眼中充满恨意的看了眼叶丘兰，然后转头向浮生道：“予安怎么样了？”
“秦公子和我们一起来了开封，昨日守着你太累，后来被牢头劝去休息了，现在还未醒。”这是展昭代替浮生回答的。
“他身体怎么样？”石秋燕问道。
“我一路上给他吃过一些药，身体无恙。”这次是浮生回答的。
“……谢谢你。”石秋燕轻声道谢。
牢房中，一时间沉默下来。
“马上要升堂了，带走吧！”展昭吩咐道。
“是，展大人！”
于是牢头与几个衙役纷纷打开三人的牢房，将三人压住，离开牢房，展昭与浮生随后跟上。
快走到大堂时，石秋燕突然转头看向展昭与浮生。
“看什么看？！快走！”衙役喝道。
展昭对衙役摇了摇头，走向石秋燕。
石秋燕咬了咬唇道：“展大人……我……我知道我这次逃脱不了死罪，这是罪有应得我不会有任何反抗，只是……只是求大人还有柳姑娘，请照顾好予安，他身子弱，受不了刺激，和他说他的秋妹早在六年前那一场火灾之中身亡了，现在在这里的只是一个沾满鲜血的杀人犯……和他说让他快快找一个好女子娶了吧，然后幸福的过一辈子……”
说这话时，浮生看见她眼中蓄满的泪水，那种悲凉绝望的眼神让人心疼。
她转身走向大堂的背影，决然而又凄美。
只叹原本好好的一对璧人，因为一场天灾毁了一切。
六年，已然是物是人非事事休。
大堂之上
“升堂~~~~~~~威~~~~~~~~~~武~~~~~~~~~！”三班衙役的声音响彻整个大堂。
包拯从堂后走出，撩袍坐在大堂之上，然后惊案木一拍，道：“带人犯！”
“带人犯————！”门口的衙役喝道。
随即三人被压了上来。
叶丘兰与石秋燕上堂之后，便跪拜在地道：“草民叶丘兰（民女石秋燕）叩拜包大人。”
而那黑衣人冷哼一声，死活就是不跪。
“大胆，大人面前为何不跪！”展昭厉声道。
“哼！让我跪官？！休想！”黑衣人依旧不从。
突然黑衣人觉得有什么东西砸到了自己的膝盖，一软竟然就这么跪了下来。
他猛地看向被砸的方向，浮生正站在那里。
他恶狠狠地看了她一眼，却不再说话了。
“石秋燕！本官且问你，二十几日之前汴梁之内多起扒皮案可是你所为？！”包拯眼神锐利，声音威严。
“是。”石秋燕眼神平静，回答道。
大概是因为石秋燕的过于顺从，包拯有些惊异，但是很快又问：“十几条人命！你一女子竟然下手如此狠辣，他们和你无冤无仇，为何要如此？！”
“民女……民女心有不甘。”
“何来不甘？”
“民女原本是江陵石家的小姐，六年前我原本马上就要嫁人，一场火灾毁了却我的一切，家人都死于那场火灾，而民女大幸活了下来，却毁了容，从那时起民女就发誓一定要找到放过之人，也是从那时起民女对于面貌较好的女子都无法克制心生怨念。”石秋燕一一道来，没有丝毫保留，却还是红了眼，是愤怒。
“你全家死于火灾固然让人感到悲痛，但你却害得这么多人家悲痛欲绝失了女儿，实在罪不可恕！而且你为何说那场火灾是人为？难道不可能天灾？！”包拯厉声喝道。
“大人！民女确定那是人为！大人可看到民女脸上的这条伤疤？！就是那个时候有人冲进我家大宅，不仅放火，而且砍了我一刀！”石秋燕大声说道，她指着自己的伤疤，情绪有些激动。
“哦？可这场火灾本官也派人去查过，据江陵知府所判那只是一场意外。”
“根本不是！大人！民女已经查到，当年派人来我家放火的人就是这个人！”
石秋燕一手指向了身旁的叶丘兰。
“大人！大人不要听这个女子乱讲！我根本不认识她！此次草民被抓到开封已经是十分莫名，现在这个女子又说出这种莫名其妙的话语来诬陷于我！请大人明察！”叶丘兰高声说道。
叶丘兰不亏为一个商人说起话来头头是道。
“你！！”石秋燕的眼更红了，杀意升了起来。
“大胆！石秋燕！公堂之上不许胡闹！”包拯感到不对，大声喝道。
石秋燕一脸不甘与愤怒地将头瞥向一旁。
“叶丘兰，现在是在公堂之上，说出来的话一字一句必须是事实！希望你不要做出欺瞒之举！”包拯眼神一凛，看向叶丘兰。
叶丘兰被包拯的眼神吓到，却还是硬撑着道：“大人，草民所说之话句句属实！”
包拯深深看了眼叶丘兰，高声道：“传原江陵知府金岳！”
“传传原江陵知府金岳————！”
金岳一身官服已然不见，穿着一般囚犯所着的白衫走了进来，跪拜在地：“犯官金岳拜见包大人！”
叶丘兰看见金岳上来，瞬间脸色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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