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第十章爆发
财务部的章大美女红着眼出周梓杨办公室的时候，秘书部的几个姑娘们解恨的不要太明显！
财务部的这个章美人从周梓杨上任的第一天就蠢蠢欲动，逮着机会就往这边跑，周梓杨虽然冷面冷声，但对女职员一向礼貌有加，绅士味十足。章美女往这边的次数一多，就是傻子也知道她的心思。
没想到今天碰到周大总监的火气上。下午刚上班的时候就有好几批进去的人挨了招，偏偏人家章美女自信的以为自己在总监心间的位置不同，硬是要昂着头往前冲。
临到终了，还是红着眼出来。
心中妒忌的人看着也解气几分。
不过至于上司Boss为什么今天火气这么大，也没人能猜出个结果。
今天这光景，从他上任以来，这还真是第一次。
负责添茶送水的实习小姑娘小昭，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平时一到点就恨不得飞进去，今天却是战战兢兢，下午挨了几次骂，这下连进去都需要勇气了，好不容易等到宣传部的人来汇报工作，凑了个人多进去。
“周总。”礼貌的敲门进入。
小昭刚一进去就觉得气氛不对，偌大的办公室，明明一坐一站了好几个人，偏偏就是无人说话，静谧的空气里涌动的都是暴风雨即将来临的气息。
宣传部一干人齐齐站着，周梓杨靠坐在办公桌后，静静的翻看修改过后的方案策划。
“他们公司没人了吗？”
小昭刚走近桌子，手还没伸到被子呢，就被周梓杨满带磁性但异常凌厉的声音吓得颤了下，对方明明什么动作也没有，就只是讲了一句话而已，就震得所有人连说话都觉得压抑。
“新，新的负责人接手后，有自己的想法就换了之前的，我们这边都讨论过，觉得，还可以。”
……
空气仿似都冻住了几分，小昭屏着气完成自己的工作，连日常的礼貌语都省掉，快步往门口走。
远离战场才是关键！
关上门的时候她听到沉默许久的周梓杨冷冷的声音——“经过我同意了吗？”
这一次骂的有些凶，连在外面的人都隐约可以听到丝丝残余声波。宣传部进去两男一女，出来的时候女生直接是哭着的。
整个办公室更加寂静，都说大Boss为人儒雅，看，看来也得分时候啊！
到了临下班的时候，办公室里突然传来一声巨大的啪啪声，一听就是硬物着地的响儿，骇得外面的人连呼吸都要停了。
Boss不会已经气到砸东西了吧？
苏意来的时候直接往周梓杨办公室去，她之前来过一次，明显和周总关系不一般，秘书长出于好心附在她耳边提醒了番，苏意先是一愣，继而淡淡笑了，很优雅的转身进了战场。
就当所有人都以为里面会传来其他摔东西声响的时候，苏意和沉着脸明显不爽的Boss一前以后出来了，安安静静的，苏意还笑着说了些什么，Boss虽然没笑，但是神情却是缓和不少。
两人在众人惊讶中上了电梯。
就说这个苏小姐和自家Boss的关系不一般！每一次来周总的态度都不要太温柔！这一次说不定也是因为和苏小姐闹了别扭才上火的。
八卦一传开，没到下班点，就已经口口相传成了真的。
变成了——苏小姐和周总是情侣关系，今天两人吵架了，这不，下班的时候女方一来如软，这边Boss立马就就消了气！
一干女职员的心瞬间碎的妥妥的。
原来帅气上司真的是有女朋友的！
许念从医院回来后就一直呆在屋子里，周谦电话来过几个，手机是静音，她都没接到，正好，她也不想接。
一个人在沙发上挺直着背坐了小下午，屋子朝阳却不直接受阳光直射，没开空调也觉得并不很热。汗微微萌芽，有小风从落地窗吹来，搅动她马尾漏下的细碎发丝，痒痒的。
许念才像是被人按了开关一般，如梦初醒。
收拾自己的东西，洗掉昨晚换下衣服。除她睡之外的另一个主卧，是周梓杨偶尔回来落榻的地方，许念犹豫好久才进去，里面空空，柜子里只有两三套周梓杨的西装，平时的衣服少得可怜。
晚上周梓杨来敲门的时候，许念正在阳台上晾衣服，头顶上密密的挂着一排洗好的衣服与被单，客厅灯只开了小盏，橘黄色的暖色光线晕染出一片暖意。
敲门的时候许念就知道是周梓杨，心扑通扑通跳，可是真正开门看到他的时候，还是禁不住的僵硬紧张。
她怕他。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怕他，在他面前，平时再怎么淡定自信也变得惴惴不安。
从四年前？还是在更早他在那一次赴约出事的时候？
周梓杨喝了酒。
他神态清明，眼睛也是犀利，但不过是面对面他浅浅的呼吸，许念就已经闻到他身上的酒气，还不少。
许念忍不住皱眉，额前细碎的发飘下来，有些乱，但周梓杨却觉得她美极了！
心里的那股不甘与难以发泄的怒火在他胸腔里熊熊燃烧，明知道要紧紧绷着脸，但他就是做不到！做不到熟视无睹！
“你喝酒了？”
许念轻喃出声，眼前的男人显得熟悉又陌生，他凌冽的气场端着，昂贵的西装衬着，成熟睿智，是无数女人心中贪恋的钻石优质男。可许念脑子闪过的之后一个念头——他以前是不喝酒的。
“他不值得。”
周梓杨一直死死的盯着她，看得许念不适微微转开脸的时候才忽的开了口，酒气更浓，他语气淡淡轻轻，每一个字却带着令人不可忽视的逼迫。
许念不解，“什……嗯……”
一个“么”字还未说完，话语就被逼回去，就被眼前男人用力按着往后直接抵在门框上，重重的，许念后脑勺磕到，痛得她一阵发寒。周梓杨过于突然的动作让她没有一丝丝防备，属于男性强烈的荷尔蒙气息扑面而来，他结结实实的重量压着她，身上酒气浓郁，落下的吻，突然、急切又用力。
“周……周……梓杨……”
许念终于开始挣扎，推搪的间隙，她抵着他的胸想要制止他的进犯，对方却不为所动，力道很大，勒得她发痛。
许念眼泪都出来了，他当她是什么？酒后才会想起的人吗？
咔嗒。
隔壁邻居突然打开了门，一对小年轻刚从家门走出就看到对面略显香艳的一幕，两人都有些愣。
这边听到声响的周梓杨终于放开了许念，许念猛地往后退一步，头重重的低着，周梓杨也微微清醒，起伏的胸膛也渐渐平缓。
小年轻应该也是情侣，尴尬的红着脸快步离开，不小的空间就又只剩下两人。
“……”许念咬着唇，她没有难为情，只是觉得两人不知如何对处的尴尬。
“他不值得。”周梓杨双手叉腰，仰头重重呼了口气，重复了之前的那句话。
许念咬着唇低头，皱着眉不解，“什么意思？”
从在医院开始，他就在生气，气什么呢？
周梓杨放下一只手握成圈在嘴边重重咬了下，这才能忍住不去对着她咆哮。
“他那样的男人不值得你这样为他！”他停了停，话出了口，似乎抵消了内心的狂躁，“你给他打过胎？”
“……”许念半张着嘴，目光直直的望向他，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
原来在医院，他知道的是这个。
“你，在意吗？”
问这句话的时候，许念感觉眼眶一阵发热，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中已经握起。其实她比他在乎。
“……”被突然发问，周梓杨整个人有些懵。
“我，打过胎……你，介意吗？”
默认？周梓杨望着望着突然就笑了起来，许念看着他笑得连腰都微微弯下了，身子要紧紧靠着门框才不至于瘫下。
“许念，你为他打胎？”
“……”
“所以我是第二个，是吗？”
“梓杨……”许念觉得自己的唇都在微微哆嗦。
“那我要重新考虑一下你开的价了！”周梓杨终于收起了笑，在许念猛然发白的脸上获得些许可怜的安慰，往后退两步，继续道，“毕竟不是第一次，不是吗？”
他说的话剜在许念身上的时候也重重的戳在他身上，既然不好受，那也不能他一个人受不是吗？
下楼的时候周梓杨都在恨！恨许念，恨周谦！
不值得！周谦那个人渣！打掉？那该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而他居然允许！居然允许许念去做这样的一件事！
如果是他，如果是他的话，他怎么会舍得！他怎么会舍得她去受这样的苦！
如果是他。
周梓杨念到这一句的时候，心头闪过一抹深深的剧痛。天知道，他做梦都想许念是他的女人，生的是他的孩子！
为什么他求而不得的却是别人那么不屑的？他视为珍宝的女人却对着别人投怀送抱？
车子转出小区，转弯的路口，迎面车子开来，周梓杨回神急转方向盘，躲过一场大劫，车子却撞上一旁的花圃护栏，重重的一下颠簸，车子熄停下。周梓杨手握方向盘，路灯刚好抵在车灯处，白色光线投进车里，静的他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没有要下车的意思，车窗落下一半，车窗上隐约的倒影，可以看到男人抬手搭在眼上的动作。
手术定在三天后进行，周梓杨这三天都没露过面，许念在医院才见到他。
再见，对方已经恢复高高在上的冷漠，那一晚仿似只是他的一个失态而已。还是上次那个医生，许念做术前检查的时候，周梓杨被医生递了一个疑似大试管的采集工具。
“采精室在这边，采集□□样本后到前面检验室给护士贴标签化验。”
明明是很官方的一段说辞，站在一旁的许念还是蓦地红了脸，将原本落在他身上的视线转到另一处。
周梓杨紧绷着的脸也是微微裂动，嘴角轻轻一抽，拿着试管迈步就往采集室走，护士填好记录单递给他的时候有些不好意思的加了句，“需要女方帮忙吗？”
两人又是一愣，许念脸上像是火烧一般的灼热。
周梓杨终于绷不住，微尴尬的别开脸轻咳一声，冷声回绝，“不用。”
等周梓杨进去之后，护士才带着许念去换衣服，口里还在喋喋不休的解释，“这种情况经常出现的，男生解决不了的时候都会让女方进去帮忙，一会你看看要不要进去……”
许念骇红着脸，不由自主的想起那一晚异常不同的周梓杨。除了知道自己怀过孩子的震怒，还有没有那么一点的……心疼？
想到这，她还是忍不住自嘲的笑了笑。
许念，你想他想疯了吧，经过那么多事，你居然还敢心存幻想！
最终手术还是没能顺利进行。周梓杨的检测没问题，倒是许念，受孕情况似乎没有之前检查时候的那么好，并不处于最佳受孕期。
许念身体状况确实要调，从医院回来，许念手里多了一袋调理身体方便受孕的药。
一路上许念都在偷偷看周梓杨的神色变化，沉着的脸上却挂了一路，许念还是觉得心有愧疚。
“对不起啊。”
车子到了楼下，对方熄了火，却也不看她，“把你身体调好再来跟我谈吧。”
许念失落的提着药下车，原以为周梓杨会直接离开，没想到对方也跟着她下车，一起上电梯的时候许念终于意识到他也要上去。
“不……走吗？”
叮。
电梯门开，周梓杨将手上拿着的外套搭在手臂上，长腿先一步迈出去。
“明天我在这边有事。”
许念反应慢了些，等到电梯门自动要关上才猛地回神，挤身出来。
这是，今晚要留下的意思？
进了屋子，许念第一时间是跑到阳台上收衣服，这几天陆续帮他洗的东西都还没收。周梓杨站在客厅看着她小小的身影有些急的将衣服撑下来，风把轻薄的衣物吹得轻轻摇曳，她穿梭其间，显得格外惹眼。
嘴角不自觉放松，她还是那么瘦，和大学的时候几乎一个样。
许念抱着一大堆衣服出来，客厅里的人早已没了踪影，他进了书房。
晚饭是许念做的，冰箱里采购的东西还有，两人份勉勉强强，做好之后，许念犹豫好久才去敲了书房的门。
毫无反应。
“我做了饭，你要吃吗？”
……
许念咬咬唇，“那你先忙，我给你留着放在桌上。”
菜的数量不多，许念只吃了一点，剩下的都用筷子拨好，用干净碟子盖住防止变凉。
周梓杨一直待在书房没出来，等到许念洗了澡出来才听到外面大门一阵响，等她出来，周梓杨已经出了门。
而她留在桌上的饭菜依旧好好的扣着。
他没碰也没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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