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清明节不适合旅游
新学期开学后日子一下子平静，转眼间清明节快到了。
林熙原本清明节回家，正好前几天团委说这学期班级的团委活动还没有计划，有人提议说放假出去玩。9月份林熙他们就大四了，到时大家忙着实习的事情怕没有时间在聚在一起，倒不如趁这个时间最后全班出游。
这个提议得到大家积极的响应，很快策划就出来了。时间定在清明节假日的第一天，地点是本市县城的一个少数民族活动区，上午出发，下午回来，中午在那边吃一顿特色饭，活动费每人50块。有同学起哄说要带‘家属’，为了鼓励大家带上男女朋友，家属活动费只要一半，冲着这点，一些犹豫不决的同学果断加入进来了，包括林熙。
不过像这种大型出游活动，至少要有两个辅导员跟随，正巧比林熙低一届的日语系学弟学妹们也有出游活动，两个班级一合计，干脆大家就合并一起去，活动人数达到130多人，堪称浩大。
因为路途较远，8点前就要集合完毕。清明当天，租借了两辆旅游大巴和一辆小巴才把全部的人装下。座位并不是按照班级安排的，而是按集合先后顺序，大家随意选座。
林熙坐过旅游大巴，人一多空气很沉闷十分不舒服，所以，她和泰明赶紧坐到了小巴车上。
8点，三辆车子前后出发，开出市区直奔前往县城的高速公路。两个小时后，车子又开上了盘山公路。路况太糟糕了，林熙睡不着，一直在观察外面的景色。
这个盘上公路没有电视小说常有的悬崖河流之类凶险的地方，相反两边都是葱葱郁郁地树林，阴暗幽静，唯一的缺点就是公路是土路，坑坑洼洼，坐在车上简直是受罪。林熙的屁股被震得发麻，不停地变换坐姿，泰明一如既往正襟危坐，丝毫不受影响。
颠簸没多久，车子突然停了下来，全程埋头睡觉、专注听音乐玩手机的同学以为到了目的地，纷纷抬起头探出脑袋。直到坐在第一排的人传话说是车子好像出了点意外，司机已经下车处理了。
林熙坐在窗边，开了窗往外看，司机大叔见状解释说道：“车的底盘好像撞上了石块，碎石卡在里面，需要清理。”
林熙听完又缩回脑袋，靠到泰明肩膀上，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
小巴开在中间，两辆大车前后，小巴车一停堵了路，前面的大车不清楚径直开远了，后面一辆不得不停了下来。两个司机简单交流了一下，了解情况。
小巴车司机转身跟大家说车子可能要花15分钟左右才能修好。
众人怨声载道，不停抱怨。
大巴车司机这段路线来过几次，比较清楚，他估计还有半小时就能到达目的地。
一些同学听了很急切，不愿意浪费等修车时间。两个司机商量了一下，做出了应急方案，着急的同学可以先上大巴，在过道里跟别人挤一挤，反正也就半小时间。而不急的人等车修好再走也一样，最后车上28个人走了19个。
留下来的人有9个，除了林熙和泰明外，剩下7个人。她看了一下，其中有两个是她的同班同学，生活委员沈炜，和一个在班上很活跃的女生，叫张芸。林熙知道沈炜留下来是因为他要负责小巴车上的点名工作，自然不可能把他们这群人丢下。至于其余5个人，有一个是沈炜的女朋友，管理学院的，其他的都是学弟学妹，为2女2男，林熙都不认识。
等车时间，大家各自玩手机打发时间，没有过多的交流。事情比林熙想的要顺利，司机大叔只用了8分钟就修好了车，欢呼过后，他们再次出发。
可惜好景不长，大约开了15分钟，车子再次停在一个岔路口。
车上的人很快反应过来，以为又出什么意外，纷纷开口询问。
司机大叔一脸尴尬地解释说他已经好几年没开过这段路线，记不得岔路这里具体是往左还是往右。原本他是打算跟着前面的车走，没想到出了修车子的意外，他一着急就忘了这回事，路上完全是凭着印象开车，也正好重头到尾都是直道，现在遇上岔路他也是懵了。
大家没在意，也没责怪司机，打个电话问一问的事情而已。
哪想，众人拿出手机一看猛然发现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完全没有信号，导航自然也不行。
这下是陷入困境了，他们正焦急时，有人听到前方右边岔路传来呼喊声。林熙仔细一看，是一男一女两人隔空冲着小巴车挥手招呼，女生又蹦又跳。
司机大叔启动车辆开过去，祈祷那两个人正巧知道路线。
司机开了车门，女生跑上车子，满脸兴奋道：“你们也是去少数民族活动区旅游吗？”
司机点了点头。
女生双眼发亮，“太好了，我和我男朋友也是，我两自驾过来玩，但是我们比较倒霉，车子路上抛锚了，实在不舍得回头，你能不能载我们一程，车费我们会出。”
“拜托拜托。”女生祈求。
“这个我得问问，你们知道路怎么走吗？”司机有些犹豫。
女生连忙点头，“知道知道，我男朋友有买景区的地图，上面有标注路线。”
真是太好了，司机松了口气，回头问了车上人的意见。
众人同林熙想法一样，没犹豫都同意了，反正座位有的是，也不差两个人，就当做好事。重要的是他们知道路线，要不然他们估计都在山里迷路了。
女生拉了她男朋友上车，跟他们说了好几次谢谢，之后积极地介绍了自己和男朋友。女生叫杨欣，男生叫高伟林。
司机根据地图直接朝这个方向开，弯弯绕绕又十几分钟后，林熙大老远就看到掩映在绿树青山中的建筑物。
全部人都激动万分，总算到了。
车子停在了一片空地上，周围满目苍翠，环境清幽，空气中都是满满清新的气息，大家神情放松，面含期待。
不过刚下车，林熙就觉得不对劲了，周围太安静也过于干净了，没有景区该有的热闹和喧嚣。更让人疑惑的是先他们到达的车子没有停在空地上。
林熙下意识地贴紧泰明，打量周围。
不止林熙，其余人都面露疑惑。
“这里不是景区吧？”
“人都去哪里了？他们不会丢下我们先去玩了吧，至少留个人接应我们啊。”
“靠，完全没有信号，怎么联系啊？”
“正常景区都会有信号。”
这时，司机大叔站出来喊道：“你们先别急，我去前面看看。”
可是荒山野岭，他们几个女生挺害怕，坚决不让司机离开，最后便一群人一起行动。
他们穿过一个树林，眼前出现了一条黄土路，朝着黄土路走了100多米，看到一个村口，之所以知道是村口，因为他们在草丛中找到一座石碑，碑上字迹模糊，连猜带划，只能看到家和村两个字，猜测可能是什么家村，应该是村名。
大家有些激动。
“你们别急。”司机大叔安抚说道：“村里应该有人，我们进去问问路。”
一群人继续顺着黄土路走，不久路一侧便出现了一座座相邻的房屋，均是黑瓦白墙，不过被腐蚀严重，墙体脱落，但仍可看出有人生活的痕迹。尤其是路另一旁是开垦的田地，一垄一垄错落有致，地里种着青苗蔬菜，翠绿讨喜。
遗憾的是地里没人。
又往前前进了一段路，他们终于在田边看到一个正在劳作人影，是个中年妇女，编着辫子、穿着花布衫，扛着锄头。
众人大喜，连忙飞奔过去。
司机上前打招呼，问路。
林熙看到那妇女见到他们时先是双眼一亮，听完司机的话，她懵着脸，茫然不知，对着司机不停比划，还说着他们听不懂的话，叽里咕噜，语速焦急。
然后妇女朝她们比划了一下，突然转身飞奔离开。
大家不知所措。
司机说道：“她可能听不懂普通话，我也不明白这里的土话。”
众人又累又沮丧。
没多久，那妇女又出现了，还带着两个男人，一个年轻人扶着一个看上去很威严地老人。
林熙发现，这两个男人穿着改良版的中山装，在结合妇女的穿衣打扮，怎么看像是七八十年代的穿着，他们不会误入什么奇怪的地方吧。
很快，三人走到大家面前，老人拄着拐杖，对他们说了一段仍旧听不懂的话。
好在他刚说完，一旁的年轻男人会说普通话，带着口音翻译道：“我们这里是孟家村，这是我们村长，村长问你们有什么事情？”
司机大喜，赶紧说道：“是这样的，我们迷路了，想问一下你们知道怎么去少数民族活动区吗？”
年轻男人问道：“你们是游客？”
司机忙不迭点头。
年轻男人抱歉道：“可能帮不上你们，我长这么大都没出过村，没听过什么少数民族活动区。我问问我们村长。”
然后，他有转头跟老人讲了一会，又对他们说：“我们村长说以前也有一些游客迷路进到我们村，有提过这个地方，但是我们也没去过，不清楚怎么走。”
“那游客最后怎么走的？”
“他们在我们村里歇脚，后来自己离开了，应该找到路了。”年轻男人又翻译道：“我们村长问你们要不要也在我们村里歇一歇，等下午在找路？”
司机回头问我们意见，说：“要不你们先留下来，我开车找路，找到了回来接你们，要不然带着你们一起不方便。”
林熙还在思考，泰明听她的想法，两人没说话。
杨欣说道：“司机说的有道理，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路，我们跟着也是累赘，还不如在这里等他回来。”
张芸点头，“现在11点多了，我又渴又饿，急需找地方休息一会。”
学弟学妹纷纷表示听学姐学长的。
林熙想手机没信号打不了电话，又不认识路，急也没用，还不如休息等消息。
年轻男人很热情地带领他们前往歇脚的地方。一路上碰上几个玩耍的孩子和劳作的大人，均是穿着古旧朴素。
他们得知男人叫大山，今年25岁，孟家村人口很少，不到60人，村人已经有30多年没有离开过村庄，平静地过着自给自足的生活。
难怪他们的穿着这么古董，原来是封闭在大山里。
众人表示震惊，再看到村里一派生机勃勃欣欣向荣的景象，感叹这里就像世外桃源一样安逸，令人羡慕。
大山垂眸，嘴角扯着露出嘲讽的浅笑，可惜众人兴致勃勃地东张西望，热烈讨论，无人注意到他的表情。
路过一座村中央一座建筑物时，大山介绍说：“这是我们村的宗祠，明天村长的孙子要在这里办婚宴，宴席会很丰盛，这样的大日子我们一年也没几回，村人都很期待。”
“要是你们能留下来吃一顿也会迷上的。”说着大山勾着舌头露出垂涎的表情，林熙都能听到吸口水的声音。
“什么好东西这么好吃？”一位学弟笑问：“你们靠山吃山，不会是野味吧？现在野味的确是又贵又稀缺，但是不至于这么夸张。”
大山笑了笑，一脸迷醉的表情：“比野味更加美味，你们这辈子肯定都没吃过。”
那个学弟可不相信，深山野岭能有什么好东西，还是他们没吃过的。现代人生活滋润，什么东西没有入腹？
另一个学弟玩笑道：“要是今天摆宴席就好了，说不定我们还能幸运地讨一顿，真想尝尝这美味。”
学妹1号挪揄道：“可惜我们等下就要走，你是没机会品尝了。”
大山笑而不语，眼神莫名而微妙，似嘲笑似忍耐。
林熙见宗祠大门敞开，往里一看，好几个妇女在打扫清理，互相交流，脸上都带着期待地表情。
不由地诧异，也有些好奇大山说的她们都没尝过的美味。
泰明表示他见识比林熙还少，真不知道。
这边，学妹2号突然大叫道：“好大的树啊，这是什么树，没见过？”
林熙转头一看，是宗祠前面种了一排树，但是中间正对着宗祠大门的一颗树尤为突出，比宗祠还高，而且枝繁叶茂，十分挡太阳。
走进一看叶子，发现竟然是槐树，看这样子，至少也有30年的树龄。林熙皱着眉头，她家对这个比较忌讳的，认为门前院里不能种槐树。因为槐树为树中之鬼，属阴还招阴，容易招鬼，很不吉利。林熙不知怎么的，回头看了一眼宗祠，只见宗祠上方的牌匾写着‘孟氏宗祠’4个大字，蓝底红字，鲜红的颜料已经褪色，就像凝固地鲜血一样，显得暗淡，把孟氏宗祠四个字衬得尤其阴森诡谲。
林熙莫名有了不好的预感。
泰明一向关注林熙的状况，见状问道：“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不是，突然感觉很不安。”
泰明握紧了林熙的手，脸色凝重说道：“等下我们不要分开，我踏进这里之后总觉得压抑、不舒服。”
林熙回握住泰明，舔了舔唇，“嗯，我们都警惕点。”
那边，杨欣听完说道：“我知道，这是槐树，我们那里以前有人种。”
沈炜笑着说：“我刚才发现，孟家村四面环山，中间种树，而且是寓意不好的槐树，根据风水上说这是很不吉利的风水格局。”
张芸问：“哪里不吉利了？”
“四方为口，树为木，不就是困字吗？意味着被困在里面出不来了。”沈炜一脸高深道：“而且据说槐树是树中之鬼，属阴会招鬼，把鬼困在这里。”
沈炜女朋友尴尬地瞥大山一眼，推了推沈炜，笑骂道：“你胡扯什么呢，又装逼卖弄了，哪里看来的乱七八糟的东西？”
沈炜撇撇嘴，“小说上都是这么写的啊。”
“小说瞎掰的，你也信。”沈炜女朋友对大山抱歉道：“你别介意，我男朋友小说中毒，胡说八道。”
大山摇摇头，似乎没有怪罪沈炜的莽撞，当先一步，脸上却眯起来眼。
沈炜瞎掰地挺有道理的，但是风水之事哪有这么简单，大家都当沈炜在玩笑呢，林熙和泰明听完却是一僵，对视一眼，俱是心生不安。
大山把他们带到村尾的一栋屋子，与其他屋子隔得较远，他说：“我们有游客都是安排到这里住，这家家里只有一个阿婆，房间比较多，而且她懂普通话，你们好沟通。”
他在门外对着门口喊了一声，大概是阿婆之类的意思，门咯吱一声，一个佝偻着背的老妇人走了出来。她扫了一眼大家，眯着眼皮，笑得很和蔼，“又有游客迷路了。”
大山对着阿婆点了点头，说了几句，两人脸上都带着笑意。
语言不通，大家都没在意两人的对话。
“你们先在这休息，有事找我。”说完，大山离开了。
“这次人挺多的，你们称呼我孟阿婆就行了。”阿婆一一打量过去，笑得越发亲切了，她招呼众人，“赶紧进来吧。”
几个女生嘴甜的说着感谢的话。
怀着警惕的念头，林熙小心的观察她，扫过孟阿婆藏在褶皱脸皮下的笑不见眼的浑浊双眼，却觉得她似乎笑得太过热情了，不像对访客的态度，而是所有物的打量，仿佛他们只是一块随意挑选的肥肉。
林熙下意识打了个寒战。
泰明比林熙敏锐地多，他抿了抿唇，小声道：“这个孟阿婆有古怪。”
林熙点了点头，越发戒备了。
因为想着下午就走，众人没有去麻烦孟阿婆，就在她家门口的空地上找了地方坐下休息。
过了一会，几个人都觉得口渴，自己带的水早就路上喝光了。
杨欣建议说：“我去问一问孟阿婆有没有水吧。”
“我跟你一起去。”学妹1号站了起来。
孟阿婆在后院的菜园清理杂草，听完不甚热情道：“哦，我一个人住也没怎么烧开水，你们想喝水只能自己去烧了。”
说着她带着两个女生去了厨房，指了一些工具给她们。
深山老村没信号没流量自然也没电，更别提热水壶了，只有一个土灶。
两个女生都不会，只好出门求救。
林熙说道：“我来烧火吧，我小时候用过土灶，大概知道怎么起火。”
林熙研究了一会土灶，跟她以前用的类似，用法大致一样。但是厨房里没有柴，她叫了一个学弟去捡柴火。孟阿婆的屋子后面就是树林，枯枝腐叶多得是，捡些回来不难。
期间，她又刻意观察了厨房的情形，烧火的锅生锈严重，看起来很久没用的样子，灶台上摆着陶土瓶瓶罐罐，但是都落满了灰尘，水缸里都生了蚊虫，而且整个厨房角落都结满了蜘蛛网，灰尘乱飞，分明就是许久没有使用过了。
可是即使孟阿婆独自生活也不该完全没有烟火气息，除非这个厨房不是她日常生火做饭用的。
铁锅太脏了，林熙让学妹去外面舀些水进来清洗，好在院里就有一口水井，倒了水发现没有洗洁精，当然，也不指望这里有洗洁精，林熙在灶台上找到了一个丝瓜瓤，可惜有点脏，她直接拿到院子里去清洗。
院子里几个男生围在水井边打水，4月份还有些凉意，奈何男生不怕冷，提了一桶又一桶水冲洗。
林熙让沈炜帮忙提一桶水，水桶刚上来，沈炜突然‘啊’的怪叫一声丢了桶，表情惊吓。
“你叫什么？吓死人了。”他女朋友抱怨。
“水里……水里有骨头。”沈炜哆哆嗦嗦地指着倒在地上的水桶。
大家凑过去一看，水桶里躺着一根长柱状地白骨，两头膨大。
高伟林无语道：“不过是一根动物骨头而已，你没见过？”
“动物骨头？”沈炜怀疑。
“当然了，要不然你以为呢，这里是深山，不缺一些野兽，兽骨很常见。”他说着将水桶连带骨头又扔回了水井里，重新提了一桶上来。
在场的人都没有医学院的，所以都没有怀疑。
“这水……还能喝吗？”女生同问。
“烧开了就能喝，没事。”
有人拉了拉林熙的手，退出人群，她转头一看，是泰明。他盯着那口水井表情冷冽，轻声道：“那不是兽骨，是人的胫骨。”
林熙瞪大了眼，记起上次笔仙事件，她和泰明去过医科大的标本室，那里除了器官标本，也有人体骨架，她们偶尔有看到过人骨标本。但是她可不是泰明，记忆力超群，不过被他特意的提醒，她隐约有些印象，那根骨头似乎是人小腿的胫骨。
“小熙，这个孟家村处处透着古怪，我们要赶紧走。”泰明有些焦躁。
林熙弦都绷紧了，咬着唇道：“等司机回来我们马上就离开，能找到路最好，找不到路直接原路返回，大不了不去景区了。”
“好。”泰明握紧林熙的手，“不管什么时候不要离开一步。”
这时，出去捡柴的学弟抱着一顿枯枝回来了，他直接把柴火搬到厨房，出来后一边泼冷水一边怨念道：“原本想大山里野生动物多，能不能有运气碰上野鸡野兔什么的，过回狩猎的瘾，哪想别说这些动物的毛，连只鸟都没有，虫子也没见着几只，真是邪了门了，山里安静的我都有点怕，赶紧跑回来了。”
大家听完哈哈一笑，笑他胆小。
林熙听完敏感地又发现一处古怪，他们一路走来，好像都没见哪家有养家畜，猫狗也没有。这很不合理，农村人就算有原因不养猫狗，也不可能不养鸡鸭。而且，据大山说村里几十年没出去了，过着自给自足的生活，那他们平时肉类的补给从哪里来？或许可能是山里的猎物，但既然有能力打猎，难道还驯服不了几只野鸡野鸭？
驯养可比他们日日打猎来的轻松，实在是说不通。
林熙没跟他们说起自己发现的诡异，目前为止，这些都是她和泰明的直觉和怀疑，没有确切证据，说了他们不信。而且具体情况他们自己没有更深了解，怕打草惊蛇，过早露出底牌。
总之，谨慎一点是没有错的。
林熙不动声色的回到厨房，泰明紧跟着后面，结果被沈炜取笑两人太过黏糊了。
从高伟林那里借了打火机，点燃灶台，林熙顺利烧开了一锅开水。不过，厨房很简陋，连被子碗筷都没有，就算有她也不敢用，这导致大家没有喝水的工具，好在他们身上还带着空的矿泉水瓶，晾晾了开水倒是可以用瓶子装。
林熙和泰明幸运的很，早上两人走的匆忙来不及好吃早饭，偏偏两人都有早起喝杯水的习惯，林熙就用运动水杯装了一瓶开水带了走，现在水杯就派上用场了。
众人喝完水已经是1个多小时之后的事情了，看了眼时间已经1点多了，司机大叔还没回来，众人等得不耐烦了。
偏偏手机依旧没有半点信号。
所有人都焦躁起来了，那边辅导员联系不上他们怎么办？
“司机大叔不会丢下我们跑了吧？”学弟1号不安的问。
学弟2号挥了挥手，“你想太多了，司机哪里敢把我们丢下，是要负法律责任的，我倒觉得司机可能又迷路了。”
“这么等也不是办法，要不然我们出去找找。”
这个意见得到急切的众人一致同意。
加上后来加入的杨欣、高伟林，他们一共有11人，5男6女，这找人的工作自然落到男生的头上，他们也没意见。不过，泰明拉紧林熙的手，拒绝一起去，他要留下来保护小熙，无论什么事都不能离开半步。
男生们皱了皱眉，有些生气泰明婆婆妈妈，后来想了想，又觉得把几个女生独自留下来没人照看也不妥当，干脆就让泰明留下保护女生，他们去找人，泰明没有拒绝。
之后，他们找大山带路，往村外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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