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没有上班
“嗯，约她有点事。”
看到陈杰的眼神不时地瞟向公司大门：“玥玥今天没上班，你没打她电话？”
陈杰听到这话，心里忽然一窒，难道她知道了，所以避着他？
“她请假了？”说着掏出手机打冯代玥电话，提示电话已关机。
“关机了。”陈杰的心沉到了谷底，刚刚的忐忑和兴奋，仿佛化成了一张丝网，正慢慢地收紧着五脏六腑。
“关机？不可能，玥玥从来不会关机的！”科尔爽朗一笑按了快捷键拨打电话，机械的女声让他的笑容半僵在了脸上。
瞥见孟雨霏出来。
“雨霏，过来一下。”
孟雨霏小跑两步到科尔身边：“经理，什么事？”
“早上玥玥请假和你怎么说的？”
“玥玥发短信给我的，她说有事不能来上班了。”
科尔有点意外地追问：“短信？不是电话？”
“嗯，喏，你看。”孟雨霏翻出冯代玥的短信，时间是早上7点10分。
科尔盯着短信的眼神闪过一丝担忧而变得锐利：“这事不对！”说完转身就往回走，看到艾伦正好出来，带着焦急的语调叫住了他。
“艾伦！玥玥手机关机了！早上请假是发的短信，怪我没问清楚！”
陈杰看着科尔担忧的神态心里滑过一丝不安。
孟雨霏也凑了过来猜测：“可能没电了吧？”
“我、艾伦和玥玥，我们三人有专门的快捷键接打电话，这是来中国前我们设定的，以防万一遇到紧急情况，快速拨出电话，任何时间保持手机畅通也是我们的约定！”
“就算是发短信也应该是发给我和科尔，请假的事不会发给孟雨霏！去公寓！”艾伦儒雅的双眸也透着担忧。
四人快速上车离开。
艾伦从房间拿来冯代玥的备用钥匙开门进入，房间的一切井然有序，只是桌上喝剩的一点牛奶，说明当时走的比较匆忙。陈杰不停地拨着冯代玥的电话，可回复他的依然是机械的声音。
艾伦和科尔的脸色越来越凝重，这让孟雨霏没来由的心慌。
“雨霏，早上你收到短信回了没？”科尔显得有些焦急。
“我回了，但玥玥就发了那一条。”
陈杰越来越心慌，他扫视了下房间，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可艾伦的话彻底打破了他强自镇静的情绪。
“我来报警！她的包包不在，说明她外出了，7点10分发短信到现在已经差不多12小时了，依然关机，也没个电话，这绝对不正常！玥玥在美国就一直是两点一线的生活，回国后除了你们几个同学，她从不单独外出，就算是外出，也会告诉我们。”
陈杰对上艾伦担忧的眼神，心里更添焦虑，他想不到的是，艾伦竟然对玥玥的生活这般了解。这好象超出了上司对员工的关心！
陈杰沉默着开始拨打一些同学的电话，问他们冯代玥有没有联系过，他现在没法思考其它问题，只想快点找到冯代玥！
“叶慧，你今天有没有和玥玥联系过？......不是那个意思，玥玥手机关机了，现在我们都找不到她！......我再找找，挂了。”
“胜男，玥玥有没有联系过你？......没事，她手机关机了，我找她......没别的事。”
“吴世阳，玥玥今天有没有联系你......没事，我找她有点事。”
陈杰把同学的电话打了一遍，没有冯代玥的任何消息，他的黑眸有点慌乱。
警察很快就到，问明了情况，说不到24小时没法立案，但他们会协助寻找。科尔在家里等，艾伦和陈杰、孟雨霏到警局做笔录。
陈杰对警察说：“能不能监控一下她的手机，看看她昨天到今天早上有没有什么人联系过？”
“嗯这个可以，跟我来。”
结果很快出来，陈杰看着早上六点吴世阳的电话，急红了眼，从牙缝里咬牙切齿地嘣出了‘吴世阳’三个字。
艾伦和徐汇警察局的局长刹时交汇了下眼神。
因为艾伦是外企经理，所以接警的警员都不敢马虎，直接上报了局长。
吴世阳走进警局，看到陈杰和艾伦愣了愣，刚想打招呼。陈杰已经跳起来，冲到吴世阳面前，裂眦嚼齿地一把抓住了吴世阳前胸，瞪着因愤怒而赤红的双目大声吼着：
“吴世阳，你把玥玥怎么了？她要有一丝损伤，我绝不饶你！你应该知道我的能力！”
吴世阳有点蒙：“玥玥怎么了？”
两警察把两人分开，带吴世阳到了询问室，陈杰一眨不眨地瞪着吴世阳，警察把一个电话号码递到他跟前。
“这个号码你知道吗？”
“玥玥的号码，发生什么事了？”阿杰的反应和警察的问话，让他隐约感觉到冯代玥发生了什么事！
“你今天有联系过冯代玥吗？”
“没有，装修结束后我们没有联系过。”
两询问警察互看一眼，然后把冯代玥的通话记录放在了他眼前。
“你能解释一下吗？早上这个电话的事！”
吴世阳看到通话记录愣了愣，马上掏出手机查看，但通话记录里并没显示。
他想到了申娅楠。
“这个电话不是我打的。”然后拨通了申娅楠的电话，免提。
“你早上是不是用我的手机给玥玥打电话？”
“世阳，你干嘛什么都怀疑我呀？”
“我就问你有没有打过这个电话？”吴世阳陡地提高了嗓音，他现在很担心冯代玥，各种迹象表明冯代玥有事！他不知道什么事，但和自己的电话有关，这电话是申娅楠打的，这让他又焦虑又气愤！对申娅楠的各种不满也刹时扩大！
“吴世阳，你什么意思呀？不就打了个电话吗，我只是想约冯代玥聊聊天而已，怎么了，又心疼了？”
“我限你半小时内到徐汇区警局！”
说完直接挂了电话，他脸色很不好，懊恼、焦虑、气愤各种情绪混合在一起，仿佛要爆炸了似的。
当初是自己负了冯代玥，总感觉亏欠了似的，而申娅楠又偏偏老是找冯代玥麻烦，前些天还泼了冯代玥一身的酒，这让他既愧疚又愤恨，咬牙切齿地紧着牙关等待申娅楠。
章纪安也到了警局。
“陈杰，什么情况？”
“玥玥不见了！”陈杰懊恼地用手抱着头，“我应该早点给她打电话的！我应该早点给她打电话的！”
章纪安安慰地拍了拍陈杰的肩，现在说什么都是多余的。
“查过监控吗？”
“公寓那边查过了，6点19出的门。”
申娅楠来了，告诉警察，她六点打的电话，在永和豆浆等冯代玥，但冯代玥一直没有去。然后警察去查那些可经路段的监控，也看到了申娅楠6点20到永和豆浆的身影。
几人看到石龙路斑马线一幕的时候，呼吸都停止了，艾伦掏出手机给科尔打了电话。孟雨霏惊的捂住了嘴，脑海里一片空白：玥玥还能活下来吗？
陈杰呼吸急促，一下子疯了似地冲出监控室，章纪安迅速跟上，拉住了他。
“我要去医院，别拉我！”
“陈杰，你现在要的是冷静，你不能自乱阵脚，等警察查会快些！”
屋内，吴世阳拳头紧紧地握着，慢慢转身，赤红着双目盯着申娅楠沉声问：
“为什么要找玥玥？”
申娅楠也想不到自己的一个电话，冯代玥会被车撞！看着吴世阳瞋目切齿的表情，一时说不出话。
吴世阳大吼着逼问：“你为什么要打这个电话？嗯？玥玥哪里对不住你？嗯？玥玥已经把我让给了你，你还想怎么样？你为什么还要找她？你说呀！为什么几次三番的要找她？！”
“......”
“没话了？嗯？那好，我今天告诉你，申娅楠，我从来就没喜欢过你，我没喜欢过你！！！我们完了！滚！你滚！！”
申娅楠不敢置信地看着吴世阳，平时也有吵闹，但吴世阳从没说过多重的话，今天为了冯代玥，吴世阳竟然让她滚！她的泪夺眶而出，转身跑了。
艾伦眸色锐利地扫过争吵的吴世阳和申娅楠，若有所思。
警察马上就立了案，连夜查询各大医院的车祸病人，范围一点点扩大，但依旧没有符合的消息。天已麻麻亮，陈杰不再流泪，不再说话，赤红的双目布满血丝，一声不吭就往外走。
“陈杰，你去哪里？”
“出事地点找目击证人！”
“一起。”科尔立时跟上。
两人先回了酒吧，找了个大大的纸箱，拆平了，用红笔写了找寻昨天早上车祸目击证人，有重赏等字，才来到石龙路口。陈杰和科尔站定，把纸箱摊平，就站在红绿灯最为显眼的地方，两人各执一边举着纸箱等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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