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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说媒


  説媒相亲是急不得的事,得把脚踩稳了,情况摸透了,才会纳个吉日见面。/WWw。QΒ5。coM//媒人不光是牵线搭桥引见一下那么简单,还得帮着双方説好话。就像人们常説的,有时候唱白脸有时候唱红脸,反正总要是把媒説成了,才算是你的本事。乌鸡婆每次都是给姑娘小伙儿们做媒,总显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给寡妇做媒还是头一回,乌鸡婆当了這么多年的媒婆,這回心里还倒没有个谱。

  一个晴空万里的早晨,乌鸡婆又来敲朴寡妇的门。這回朴寡妇没有以前那种难堪的表情,主动让乌鸡婆进屋里坐。乌鸡婆很快地讲述了所要介绍的這个男人。是个退休的水电工人,老伴死的早,和唯一的一个二十多岁的儿子生活在一起,为人忠厚诚实。希望朴寡妇能认真考虑一下,想好了选个日子见个面。成不成是老天注定的,不成也不会强求。朴寡妇心里七上八下的,还是一时半会儿拿不定注意。回头想想,這辈子也真是太不值,跟她们比比,自己都活得像啥样了。乌鸡婆花言巧语地説了一大番好话,朴寡妇説得像似有些心动了。朴寡妇让乌鸡婆先回去,等过几天再给回话,乌鸡婆嘴里吱吱唔唔地唠叨着走了。

  时间过得可真快,一转眼地功夫,一年的时光就从身边流逝了。快到元旦了,茹玉写信回来,説过几天学校就要放寒假了,他准备回家过年。今年在学校被评为“三好学生”,还得了不少奖学金呢。朴寡妇每天在家门口盼着闺女回家的這一天。选村长也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想当村官的人倒也不少呢。经过几番周折的选举,田兴最终还是以绝对的优势被选中了。在别人眼里王老伍、刘黑子只是来瞎起哄而已,他们也知道自己是来垫背的,但还是不会轻易服输。村长又被连选了,田兴脸上多了一些光彩,走起路来腰干更有些挺直了。田兴這回又被选上了。婆娘胡秀芬和女儿英子几乎每天站在巷子里大肆宣传,就像是别人不会知道似的。英子也是个老大不小的姑娘了,都二十好几了,人长得白白净净,模样身材都是没的説。可怎么就是不嫁人呢,是没有中意的,还是其它因素,人们都不好説。

  夜幕刚降临,朴寡妇还在厨房里忙活着刷锅洗碗,听到有人敲门的声音。刚一开门,就看见田兴乐呵呵地提着一只野鸡进来。看上去很高兴,説這是刘黑子刚抓的野鸡是来孝敬他的。刘黑子這回选不了村长来瞎起哄,成了田兴的眼中钉,他得想方设法来哄田兴高兴才行,俗话説:“成者为王,败者为寇”呢。吃过野鸡,田兴上炕脱衣服先睡下了。朴寡妇説:“怎么脱了衣服今晚就不回去了吗?”田兴説:“回去,回去,不回去咋行,我那个母老虎的婆娘胡秀芬你又不是不知道,时间还早,十二点再回去也不迟”。田兴叫朴寡妇也上炕,迫不急待地想**。朴寡妇説:“我来例假,倒霉了今天第二天正发大水呢,要是不怕被淹死就来吧”。田兴还以为朴寡妇説的是气话,非要证实一下不可。朴寡妇有痛经的习惯,每回都是后腰冰冷,小腹疼痛。朴寡妇让田兴给她暖腰,抱住她的后腰。田兴显出一副很不情愿的样子,男人就這德性,他想什么时候要,就什么时候要,要是扫了兴或得不到,就拉长了脸,找理由跟你发脾气。性生活就是夫妻之间关系的扭带。女人也一样,好多女人要是离开了男人或男人有性功能障碍,就会无缘无故地发脾气。女人还是需要男人来滋润的。

  离开男人的女人生活也是不完美的。朴寡妇看到田兴的表情,把手从小腹拿下来,説不愿意就算了,反正我的身子对你来説早已厌倦了。朴寡妇转过身去,揪住田兴耳朵让他正视着她。朴寡妇直截了当地问他,你喜欢我还是喜欢你老婆?田兴感到很纳闷,愣在那里,説不出一句话来。朴寡妇接着説,如果你喜欢我那就离婚吧,我已经老了。今天乌鸡婆来给我説媒,説一个退休工人很适合我,你説我去看看还是不去。田兴抠着头皮説,我説过你有适合的可以去找,我还有老婆有女儿。听到這话朴寡妇大哭起来,哭得很伤心,很痛苦,整个人像个泪婆子似的。要是平时也罢了,田兴霹雳啪啦做完了穿好衣服匆忙收拾一下就走了。

  這回可好,想睡睡不成,遇上朴寡妇倒霉,还哭哭蹄蹄地走也不是个走法,留也不是个留法,可真是进退两难呢。田兴再三琢磨,今夜哪怕是天塌下来,也要留下来,陪她一夜,怕她一时想不开,做出傻事来。鸡叫头遍地时候朴寡妇被冻醒了,到了后半夜火炕也有些凉了。朴寡妇迷迷糊糊伸手去摸田兴的脸,這个老东西什么时候跑掉的,连点动静都没觉察到,怪不得被窝里這么冷了。他一准儿是到那个母老虎的婆娘怀里解释报到去了,吃着碗里的,望着锅里的。這种男人迟早还是靠不住,得找个诚实稳重的男人才行。日子过得真快,一年的时光匆匆而过,大雁一群一群飞向南方,发出清脆的叫唤声。一会儿在转圈子,一会儿排成一个“一”字,一会儿排成个“人”字,它们的飞行都是那样有规则,有纪律。人作为自然界的生活主宰,能有它们一半的精神和意志就好了。乌鸡婆又来了,這回带着几份干巴巴地笑,王家嫂子我给你説的那事這回该想好了吧,人家还等着回话呢。朴寡妇又反而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只是笑笑,不作任何回答。乌鸡婆是个聪明人,当媒人這样的事见得太多了。好多大姑娘一提起介绍对象,或问起那小子怎么样时,总是一下子红透了脸。

  朴寡妇过了一大把年纪,這回到了自己头上,反而觉得很为难,又似乎重新找回了当闺女去相亲的感觉。现在仿佛又到了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的时候,又感受到了寻回第二春的感觉。朴寡妇嘴上不説,可心里惦记着呢。心里想,你介绍对象就介绍对象呗,一老跑个啥,哪天看看不就得了。要是中意就定了,看不上拉倒算了。乌鸡婆説,干脆這样,下个月乡上有集会。不如你们在会场上见个面,互相瞅瞅,瞅准了再説,要是相互瞅不上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到家里来,让别人看见了还会説三道四的。朴寡妇点点头,露出一丝笑,表示同意。乌鸡婆高兴得屁颠屁颠的走了。见面的日子定下来了,是在下月乡上集会的那一天。具体怎么见面都由乌鸡婆来操办。乌鸡婆办這些事可有一手,头头是道。朴寡妇説,這样也好,会上人又多,谁也不注意谁,再説大部分人都不认识。這事最好先不要告诉女儿茹英她们,就説去赶会了,她们也不会在意。做娘的去相亲,总也不能先告诉女儿吧。朴寡妇仔细照了照镜子,发现脸上的皱纹还不少呢。老了,老了,人生真的是弹指挥间的功夫,想办法要打扮装梳一下,不能让他一眼就看出這么老了。在赶会之前得让茹兰把头发收拾一下,头上的白发已经点缀了不少呢。忙活了大半辈子,连件像样的衣服和鞋子都没有。

  説是去赶会,实际是去相亲,总得打扮一下,穿得体面一点。朴寡妇想了一下,衣服就穿去年茹英给她买的防寒服,鞋子就穿那双黑皮鞋算了。朴寡妇从箱底里翻出那件去年没舍得穿的羽绒服,脚上配上黑皮鞋在镜子面前走来走去。向前走几步,回头望一下,低头看一下脚。朴寡妇在镜子面前看了又看,仔细琢磨一下,不行,這件羽绒服太肥了,再説配上這条黑裤子也不合适。可如今是大冷天,还能穿什么衣服呢,也只有這件羽绒服。总不能穿着下地干活用的棉衣去吧。大冷的天,穿的太薄了,还怕人家笑话,説她是个老妖精呢。如何是好,朴寡妇还真是拿不定主意来。“妈,今天要去哪儿呢?”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朴寡妇或许是太专心了,似乎没有觉察到什么。当茹兰走到跟前时,朴寡妇立马反应过来,你什么时候进来的,吓我一跳呢。朴寡妇在女儿面前又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茹兰説,妈,今天你可真漂亮,像变了个人似的,要去见朋友吗?朴寡妇説,瞧你這个孩子,妈那几个朋友有哪个你不晓得,都是乡里乡亲的,还用得着妈专门去拜访嘛。茹兰看出了妈妈的心事,都説女人的直觉是最敏感的,一点儿不假。茹兰説:“妈,你今天要去见的人肯定不是一般的人对吧,要不然也不会把压在箱底里几年的新衣服翻出来。”

  朴寡妇看着女儿的眼睛,也躲不过她的追问。瞒过了初一,躲不过十五,也只能把实情説了。茹兰一听,兴奋地搂住了母亲的脖子,茹兰説:“妈,别担心,到时我一定把你打扮得漂漂亮亮地,至少让你年轻十岁”。朴寡妇説:“都這一大把年轻了,还打扮个啥,就這样了,鸽子再打扮嘴还是长的,圆的,它能变成扁的,短的。”朴寡妇仿佛又回到了又年轻时做少女的感觉,重温一回旧梦。茹兰问:“是哪个庄的,比你大还是比你小,干什么的?”。朴寡妇一时半会儿也説不上个所以然来,只是説了个大概,是个退休工人,有一个儿子,老伴死的早,就這么多,完了。茹兰也只是听了个一知半解,説:“妈,怎么也先要打问一下,等事情清楚了再去见面,這事可急不得”。

  朴寡妇点了点头。茹兰是个心底善良,可是心态变化无常的姑娘,傲蛮时会拒人于千里之外,殷勤时会让你感觉到她的百依百顺,心情不好吵架生气时,就像块茅坑里的石头,会让你觉得她又硬又臭。説实在话,茹兰从头到尾都没有看上过王大军,嫁给王大军是自己迫于无奈,是无投无路,是一时想解决燃眉之急。可如今已经生米煮成了熟饭,是大军明媒正娶地把她用花轿娶进门的。按理説,茹兰应该安安稳稳地跟着大军过日子。可茹兰心里就是平定不下来,這也难怪,女人的心海底针呢。自己年纪轻轻的,日子才刚刚开始,就這样守着一个根本不喜欢的人过一辈子,怎么甘心呢。自从嫁给大军后,起初,是怀有身孕不能过性生活,最起码动手不能太大。

  后来,是茹兰流产,根本就不能动。想起這些,茹兰整宿整宿地睡不着,她感到每天晚上和自己睡在一个被窝里的這个男人很陌生,别再提什么激情,什么感觉了,连点女人最起码的**都没有。天黑了,茹兰先是上炕睡觉,大军掀开被子溜进去,茹兰马上把身子向前挪一下。她不想让他挨着她,根本不想。从第一次钻进一个被窝的那刹那起,压根儿就没想过。两口子睡觉一个不挨着一个那咋行,那还算是什么夫妻,不就成了活寡妇烂光棍假夫妻了嘛。大军要跟她做夫妻之事,她总是想方设法地敷衍、推诿。有时候説今天太累,有时候又説心情不好。大军呢,也是个老实本分的庄稼汉子,也不敢强迫,只能老老实实地躺在女人的身边,一声不响的睡着了,就只好等着茹兰心情好转的那一天。大军睡着了,茹兰却还醒着。也许是心里藏着别的男人的缘故,睡不着,就会胡思乱想。想起曾经与黄伟在一起的快乐时光和**时的那种激情,那种发疯一样的感觉,等半夜里突然从睡梦中惊醒发现自己的裤裆里已经是湿漉漉地,内裤几乎都被浸湿了。

  這就是真正的同床异梦。王大军干了一天的活,到了晚上想做又做不成,只有呼呼地睡着了。茹兰看着大军熟睡的那张脸,心想,他活着时這副模样,死了会是什么样子呢。女人想起了一些邪念,可想而知,一辈子和一个根本不喜欢的人生活在一起是多么痛苦。茹兰流产已经数月了,身体恢复地相当好,每月按时来例期。为了不让怀孕,茹兰背着大军偷偷服用避孕药。她怎么可能会给一个不喜欢的人生孩子,要是一旦有了孩子就会死死地拴住你,死心塌地当老婆跟他过一辈子,茹兰是个很精灵的姑娘,她可不想就這样过一生。朴寡妇准备去相亲的事,茹兰回家告诉了大军,茹兰听了对此也感到很赞同。在农村,最热闹最开心的日子非过年莫属。小孩子们蹦蹦跳跳地就等那一天。他们只会记得要穿新衣服,要放鞭炮,还有可能会宰猪吧。大人们却为春节的到来而感到发愁呢,有钱人过年,没钱人过难呀。两口子吵架的原因一般可分为三种:与别的女人争风吃醋,家庭经济问题,还有就是夫妻性生活不和谐问题。大军和茹兰這几天在闹别扭,快过年了,家里没有几个钱了。大军在外面挣的工钱连一半都没有要回来。天下乌鸦一般黑,老板们只会知道榨取农民的血汗钱。大军是靠卖苦力吃饭并维持這个家的,挣的钱老板们总是找借口推诿。今天説还没有结帐,明天説工程亏损,好多和大军一样的农民兄弟们都没有办法。大军和茹兰的矛盾不光是经济问题,还有最大的因素就是茹兰根本就不喜欢大军。茹兰从嫁过来的那天起,心里就早已打定主意。生下這个黄伟的仔儿,交给大军来抚养,自己想办法出走,去找自己喜欢的男人。可就是天不随人愿,过门没多久孩子掉了,计划和想像落空了。不管怎么样,也不能怀上大军的孩子。日子过得飞快,像一个劲地往前跑。天气也随着急剧变化,凛冽的寒风吹到脸上只感到针刺般地疼痛,鹅毛大雪覆盖了王家庄的整个山川河流。這是入冬以来的第一场大雪,厚厚地雪严严实实地压住了屋外的所有东西。

  一大早,朴寡妇就出门了,她得想办法把门口堆放的柴禾上面的雪弄开了,再想办法撕一些下面的干草回屋做早饭,家里没有一点干的可用的柴禾了。朴寡妇使劲爬到草堆上去,不料,脚一滑,掉下来,爬在地上。這下可坏了,闯大祸了,胳膊肘子骨折了。朴寡妇在家休息了几天,可怎么也闲不住,出门转转马上回来,觉得家里好像缺了点什么。可能天生就是受苦的贱命,茹英每天下午放学,早早地回家忙家务,侍候着她。朴寡妇尽管闲在家里,没事可做,有事没事也出门转转,邻居朋友们也常来解闷,可整天闷闷不乐。在朴寡妇心里很难过的一点,就是那个没良心的田兴至今没有来看她。不知是他不知道她病了,还是害怕那个母老虎的臭婆娘,這才是朴寡妇整天闷闷不乐的真正原因。几乎全村的人都知道朴寡妇爬到草垛上去,滑下来,摔断胳膊的事,他田兴作为村长怎么会不知道,也不来看看,朴寡妇越想越来气,以后不要再来找老娘。真是説曹操,曹操就到。想曹操,曹操就到。就在朴寡妇正来气的时候,這个该死的田兴出现了。他像似听到了朴寡妇的咒骂,或许感到良好的不安。

  這回田兴是大着胆子,大白天地乐呵呵地来到朴寡妇家的。手里还提着两只老母鸡,説是来给朴寡妇补身子的,早就知道朴寡妇病了,可就是腾不出时间来,还请朴寡妇原谅。三言两语的功夫,朴寡妇心里的冤气就消除了,还露出几丝微笑。马克思説过,资本主义来到世间从头到脚每一个毛孔都充满了一些污浊和肮脏的东西。而爱情则其与之恰恰相反,当一个女人非常喜欢另一个男人的时候,她只会感觉到這个男人的好。认为简直就是天衣无缝,完美无缺,他的从头到脚每一个毛孔都是很优秀的。這就是女人不同于男人最大的最大缺点,执迷不悟。

  时间过的可真快,乡上赶会的日子可不远了。乌鸡婆三天两头地往朴寡妇家跑,也希望朴寡妇赶紧好起来,不要耽误相亲见面的事。可人们常説,伤筋断骨一百天呢。怎么能這么快就好起来,除非是神仙。乌鸡婆答应人家两人在集会上见面,日子一天一天地走近了,乌鸡婆也不知道如何是好。要是两人见不了面,乌鸡婆左右为难,她可是已经收了男方的好处费哦。乌鸡婆问朴寡妇,要是两人见不了面那咋办?朴寡妇説:“咋办,凉拌!反正,我也没有欠他什么,能见就见,不能见,拉倒算了”。乌鸡婆一听,立马説:“王家嫂子那可不中。我可是答应过人家呢,再説你也答应了。我觉得你俩挺般配的,再合适不过了,你可不能错过這个机会。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手难牵呀,我觉得這个男人這辈子注定在等你”。朴寡妇被乌鸡婆的三言两语説得又心动了。最后,朴寡妇做出决定,还是趁乡上赶会的时间见见面,互相瞅一眼。让乌鸡婆对他也不要説断臂的话,大冷天的,穿的厚实点用手搀着朴寡妇,不能让别人碰着,乌鸡婆笑喜喜的满口答应了。寒冷的冬天,王家庄小学的学生是最难熬的。学校里教育经费不足,买不起煤,总是在深冬才适量买一点解决一下燃眉之急。孩子们坐着石板凳爬在泥桌子上,两只眼睛盯着小黑板,双手在抖擞。

  一会儿,把双手塞进怀里去,过一会儿再拿出来。在那个年代农村的孩子上学可想而知,有多苦了。男人和女人,情感升华的最高境界就是**的碰撞与完美结合。**是永保青春的秘诀,**是妙不可言的感觉,**是情感坚定的基础,**是灵魂与**的完美结合。茹英自第一次去黄伟家以后,就与黄伟同居了。两人没日没夜地创造欢乐,就是有一点不能创造生命,总也不能未婚先孕吧。茹英和黄伟生一只炉子,摆两张床。炉子生在茹英的房间,双方各自房间摆一张床,两人在一起吃饭,夜幕降临,两人就在茹英的床上汇合。还没有举行仪式呢,怎么能在全校师生前名目张胆,不明不白地住在一起。星期三是学校大扫除的时间。下午孩子们忙活完了,早早地放学回家了,黄伟也闲了起来。想来想去,黄伟决定去看看茹英他妈,自己未来的丈母娘。听説她病了,一直没去看她,其实早就有這个念头了。黄伟一进门,就看见茹英在厨房里忙活着晚饭。茹英看见黄伟笑了笑,説,你怎么来了。黄伟説,我就不能来嘛?黄伟去朴寡妇家是临时决定的,没有先告诉茹英。黄伟走进屋里,看见朴寡妇坐在炕中央,茹兰倚在母亲身边。朴寡妇看见黄伟,笑了笑。説,黄老师你来了,快上炕坐,屋里怪冷的。

  黄伟説,不了,一会儿就得回去,听説你病了我来看看,你还多注意休息才好。茹兰看着黄伟,双方没有説一句话。从茹兰的眼神里看出,有一种怒火即将从眼睛里喷射出来,整个屋子里充满了一股杀气。聪明的人用眼神来説话,愚蠢的人用语言来表达。黄伟看得出,如今的茹兰已经不是以前的茹兰了,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温柔善良的茹兰了。朴寡妇似乎觉察到了什么,转过身去,拍着茹兰的肩膀説,快去给你姐夫沏杯茶去。茹兰立马説,我不去,我没空,要喝自己去沏。朴寡妇説,快去。我不是説了嘛,要喝自己去。黄伟説,他不渴,等吃过饭我就回去。茹兰説,吃饭,谁留你吃饭呢。家里早就没米没面了,就是有也不能给一个不相干的,不认识的,陌生人吃,我看你还是趁早走吧,以免影响我的食欲。黄伟把头勾下来,没有作声,进退两难,在院子里转悠了一阵,一声不吭地走了。田兴是个出门是老虎,在家是只猫的男人。别看他在全村人面前人五人六的,可回到家,在老婆面前连个屁都不敢放一个。唉,這种男人也没什么出息,這辈子造什么孽,娶了這么个母老虎的臭婆娘。説是母老虎,可心底并不坏,就是心眼小,嘴上爱唠叨。翻了脸,发起火来简直要反天,只要田兴不犯错,老婆胡秀芬还是很体贴,很关心,百依百顺的。田兴从自家鸡窝里,抓两只老母鸡去探望朴寡妇的事。事先没有告诉任何人,可还是被老婆发现了。起初,老婆胡秀芬发现鸡窝里少了两只最肥最大的两只老母鸡,没有多想。还以为母鸡们发情了到隔壁王大妈家窜门去了,去找自己的相好求欢去了,过了两天也没见得回来。平时,可没过两天就回来了。

  胡秀芬找遍前院后院,左邻右舍,都説不曾看见。這鸡窝里也该有一只领头的公鸡了,没有公鸡,母鸡们哪能困得住,都是些不甘寂寞的小家伙。胡秀芬感到很奇怪,以前从来没有這种现象发生,莫非见鬼了不成。胡秀芬想来想去回家问问自己的老公田兴再説。田兴死活不承认家里丢鸡的事儿是他干的。可纸里总是包不住火的。女儿英子這几天感冒在家休息,那天她从窗户里看见父亲提着两只鸡从鸡圈里出来,鬼鬼祟祟地朝大门口走去。胡秀芬从英子那里得知田兴抓鸡的事实,非要问出个究竟来。田兴只好老实交待了。這回反天了,地球要爆炸了。哪个女人能容忍自己的丈夫把自家的鸡偷偷地去送给一个寡妇。這不是在活人眼里打沙子嘛。胡秀芬越想越气,心里就是咽不下這口恶气。记得前几年,自己摔断了腰,也没见得田兴给她杀一只鸡,説几句暖人心地话。为這事,胡秀芬一连几天整宿整宿地睡不着。她得想办法去问问朴寡妇。到底是在勾引田兴,还是装出一副可怜像,来引起别人的同情。过几天后,一个晴朗的夜晚。月亮透亮透亮地,照在院子里格外明亮,院子里也格外寂静。田兴和英子坐在廊檐下,互相都没有作声,胡秀芬吃过饭就回自己的屋休息了。説是休息,那是假装。這些天,胡秀芬的大脑从早晨到晚上,从晚上到早晨,一直没有休息过。

  田兴也感觉到這个娘俩儿在跟他怄气,在跟他冷战呢,田兴打破了寂静,问英子,你怎么知道是我把鸡弄走了,是谁告诉你的。英子説,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是我从窗户里看见的。田兴説,你這个孩子怎么能跟爹這样説话呢。做的不对,那也还是你爹呀,怎么能背叛爹呢,唱反调呢。英子説,不是女儿背叛爹,而是爹背叛了女儿和娘。爹不想要我和娘了,爹有外心了。田兴感到越是不可思议,女儿怎么会有這种想法呢。田兴从女儿的眼神里看出,女儿像似已经不是以前的闺女,她的目光中充满着一股怨气,一股仇恨。胡秀芬和英子每天饭做好了,总是先吃,不像以往那样先去叫他,一起在屋里吃。吃饭前,英子去叫田兴,胡秀芬死活不肯。女儿终归还是女儿呢,心里过意不去,就夹一些菜,端一只饭去孝敬爹。田兴只能端着碗,蹲在院子里一个人默默地将就着吃。田兴一口饭吃下去,呛在喉咙里,一连咳嗽了好几声,才喘上一口气来。女儿听到咳嗽声,立马从屋里倒一杯水拿出来递给父亲,随后捶捶父亲的后背。

  英子是一个长相很淳朴,身材苗条,白白净净的好姑娘。平时扎两根细长的羊角小辫,眼睛水灵灵地,像泉水一样清澈。可惜有一点不好,就是有点像她娘,是个太平公主。快十**都要奔二十的大姑娘了,胸脯都是平坦地像块地。没有一点儿女人味。女人要是**不够肥,屁股不够圆,哪个男人见了都不喜欢,没有最起码的**。英子也该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了,在村里与她年龄相仿的不少姑娘都成了孩子的母亲了。這些年,上门来説媒提亲的倒也不少呢。可英子见了哪个都不中意,都被推诿过去了,田兴和胡秀芬拿她也没辙。前两年,英子和上庄的康文强好过一阵子,康文强是英子小学时的同学。上小学时,康文强和英子一个班。康文强是班里数一数二的尖子生,又是班长。

  人长得很精灵,许多女孩子都成天跟在他屁股后面表现一番。英子也不例外。还有更多的时候,好多女孩子会在康文强的铅笔盒里悄悄藏上一个小纸条。上面写上一些简直就是语句不通的情话,来表达一下自己的爱意。有一次,英子发现有人给康文强写纸条,还与一位女生争风吃醋的打架呢。都説人是自私的,一点儿不假。這么小的年纪怎么就知道具为己有。上了初中后,同学们都进入青春发育期。姑娘们简直就是一天一个样。个子飞快地长,不少姑娘们都来潮了,胸脯都长成小馍头那么大了,歌声更响亮了。可英子是要什么没什么。白天看看她们的前胸,晚上回去再摸摸自己的胸脯,简直就是天壤之别。第二天,问问母亲,母亲説,还小,等你长大了一切都好了。英子每天为這事而苦恼,学习成绩又不景气。还没读完初中,英子就自动辍学了。康文强是英子从小学到初中时的梦中情人。可惜就是不知道他是否喜欢英子。刚辍学的那段时间里,英子几乎每天下午都去看看康文强。她不敢进学校去,也不会到跟前去,只是躲在校门口大老远地看着。最后,直到康文强背着书包远远地离去,英子才会回家。康文强是个品学兼优的学生,年年拿第一,年年评优秀。可惜就是家境贫寒。初三考上高中那年,因家里供不起学费而被迫退学回家了。回家没几年,康文强也闲不住了。起先,跟着父亲在家务农,平时也打点小工挣几个钱来补贴一下家里。

  慢慢地,康文强胆子大起来。在村里带头办起了头家砖窑厂。他是被家里穷怕了,自己也感到成了一个大人了。在乡里,康文强的大名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自古就是英雄出少年呢。那年康文强刚刚二十岁。康文强在上庄,距离王家庄还有一公里的远近。英子见不着康文强了,整天郁闷在家里,进行着单相思。等英子第二次见到康文强,是在乡上举办的村民表彰大会上。康文强作为乡里的带头致富人,在全乡几千号人面前发了言,并接受乡长书记的奖励。几年来,一个二十岁的小伙子在乡上荣得如此高的荣誉,表彰还是头一回。那种场面别提有多热闹了,英子作为康文强的暗恋者,只能默默地坐在一个引不起别人注意的地方悄悄地窥视着。自己越是觉得配不上人家,越是觉得一种自卑感。英子在心里发誓,這辈子一定要把康文强得到手,非他不嫁。這种男人很优秀,很有事业心,很有成就感。可英子左思右想,怎么也找不到与康文强见面的机会。

  一个姑娘家,总不能把心里的心事告诉娘,或告诉别人去找自己喜欢的人去説吧。那样,显得一个姑娘家都嫁不出了,主动找上门来,多没面子。一个炎热的中午,英子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的梦中情人会来他家。康文强一进门,英子就从窗户里认出是他。英子刚好赶上中午,在厨房做午饭呢。英子心里想,康文强怎么会来他家呢。他可是乡里的名人,从来没有来过她家,他会有什么事而来呢。会不会是来向老同学提亲来了。説是老同学,已经好些年没见了,都长成大人了。来提亲,怎么会自个儿来呢。再説两手空空地,也不像个来提亲地样子。如今他可是……英子不敢再往下想了。英子小嘴儿一抿,脸上感到有些发热,再低头看看自己的脚,自己的衣衫。鞋子是乌黑的,衣衫上已沾满了许多油污。伸手向后揽一下前额的一绺儿头发。想照一照镜子,可是在正堂的北屋。想用毛巾擦一把脸,身边也没有,這可如何是好,怎不能就這样去见自己多年不见的老同学呢,更何况是自己的梦中情人呢。想想自己這副龌龊的模样,一时半会儿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来。正当,英子发愁的时候,母亲胡秀芬回来了。

  母亲,看出了闺女的心事。随后,就去英子的房间拿了件像样的衣服和鞋子。老同学第一次来他家,怎么也得穿得体面点。説是老同学已经好些年没见了,她只是有几次远远地见过他,可从来没有跟他説过话。中午饭做好了,母亲让英子把菜端过去,英子竟説有些不好意思,已经多年不见了。母亲説,害羞个啥,又不是不认识,也不知今天他突然来为个啥,不知哪股子风把他给吹来了。英子把菜端进去,説,你今天怎么来了,你可是大忙人,无事不登三宝殿呢,老同学。康文强説,看你説的,刚才还説老同学呢,怎么我就不能来呀。英子説,不是説你不能来,而是就怕你不来。康文强面朝英子,笑了笑,然后又把目光转向田兴。随后,英子説,你们慢慢吃,我还要去厨房去看看。

  康文强笑着説,别忙活了,一起来説吧,反正這么多也吃不完。英子扭头向康文强眯了一眼,走出屋去。康文强也看出了英子的不自在。在康文强的记忆里,英子从小学到初中,她都高傲极了。走起路来,总是仰着脸,撅着屁股,像个正在开花时响午的向日葵。在学校里,她从不把其他同学放在眼里,不与他们正常交往,经常与他们发生争执。除了康文强以外。从那时起,英子就对康文强有了一些爱慕之心。回到厨房,英子回想刚才地一幕幕,康文强短短几年都长大了,个子都长高了,更有男人味,越发像个大人的样子了。康文强和田兴谈话的时间并不长,説了些什么,到底为啥事,英子和母亲胡秀芬都不知道。当康文强出门要走时,田兴和英子、胡秀芬都去送他。出了门,康文强説,叔,你们请回吧,等厂地办成了,我还会请你们喝庆功酒呢。胡秀芬扯了一把田兴的袖口,説,英子你送送你的老同学。田兴突然才明白过来,不能再送了,该和胡秀芬回家了。英子送康文强到路口,才停住了脚步。康文强把头扭过来,目光对准了英子。发现,英子正在看他,两人目光碰了个正着。英子又觉得不好意思,把脸转过去。康文强説,這几年在干嘛,过得好嘛。英子説,还能干嘛,呆在家里呗,你在干嘛。

  康文强説,他也是。英子説,什么也是,你都成了乡里的大红人了,难道我还不知道,你以为我活在地窑里嘛,你可是大忙人呢,怎么会可能呆在家里。康文强説,他每天在砖窑厂,晚上都在办公室。英子説,大忙人,晚上还办公呢,小心累坏了身子。康文强説,不是的,我白天忙完了懒得回家,就住在办公室里,图个方便,有空过来,晚上我都在。英子説,晚上他不敢出门,再説,那么远的路他妈也不肯。康文强説,今晚我来接你,我有车,几分钟就到了,八点钟咋样。英子説,好象我没坐过车似的,笑了笑扭头转身就跑了。八点钟,天色已暗了。几乎已经完全看不清楚,天高云淡,四周一片寂静。康文强把车开到今天送别时的路口停下,然后,关掉灯,从挡风玻璃后取出一支烟放入嘴里,刚擦着火柴,送向烟头,被一股突如其来的怪风吹灭了。康文强感到很恐惧,很惊慌。原来,英子早已守候在路口处了,就等康文强的到来。刚才吹灭火柴,是想给康文强一个惊喜,英子很快上了车,坐了前排座。黑暗中,不知不觉就到了康文强的砖厂。這条走了几十年的路,对英子像似很陌生,很迷糊。他一进门就抱住了她,双臂像把铁钳子,使女人透不过气来。好多时候,女人往往要的就是這种感觉,這种刺激。他的唇直接地严严实实地盖住了她的唇,简直会让她窒息。然后双手捧着她的脸颊,在她绽开的双唇间,把舌头插进去,搅拌起来。

  英子觉得自己就要被搅碎了,也努力回应着他。他把一只手慢慢滑下去搂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毫不懈怠地把衣衫下角撩起来,伸进女人的胸口去,抓住她的**。她觉得自己的全身都膨胀起来。她开始挣扎,可是感到浑身无力,怎么也推不开他。他开始听到女人发出一种强烈的呻吟声,也该是时候了。突然,他抱起她,把她轻轻地放倒在床上。她再也没有反抗的勇气了。一切都成了瓜熟蒂落的自然状态。康文强开始为英子脱衣服,从上而下,从外到内。英子不再感到羞涩。英子説,还是我自己来吧,你真笨。康文强説,他也没碰过女人,当然就笨呢。鬼才相信呢,看你那一副脸,就知道是不知碰过多少女人的色相。康文强説,他真没碰过女人,骗你是小狗。英子説,好了,我逗你玩呢,我就是想知道你到底有没有碰过女人,是不是童子身。康文强用挑逗的话语和温存的手指已经激起了女人的**。女人已经毫无顾忌地把全身展露出来。平坦地**,修长的身材,正强烈刺激着男人的某个部位迅速膨胀起来。康文强感到浑身那样来劲,説,给我吧。英子立马明白过来:“给我”的真正意思。英子作为一个女人,本能的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説:“你会负责到底嘛?”。

  康文强説:“我会的,我会对你一辈子好的,请相信我”。男人在与女人求欢之前,就往往会用一些天长地久,海枯石烂之类的语言来赢得女人的欢心。男人不坏,女人不爱。男人不喜欢女人,也是很不正常的。除非,他有性功能障碍,要么,存在着严重的心理疾病。一阵暴风雨之后,英子仍然偎依在康文强的怀里,康文强依然紧紧地抱住英子。冬天的天气是很冷的,窗户玻璃上积了厚厚地一层冰雾,那是自然形成的窗帘,也是再好不过的窗帘了。从外面看不到屋内,从屋内看不清外面。被窝里被两人折腾得暖哄哄地。英子提出要回去了,她出来的事父母还不知道呢,康文强却执意让她留下来,已经這样了,还有什么可怕的。英子却死活不肯。康文强笑嘻嘻地説:“要回去,你自个儿回去,我可不管”。英子説:“你怎么能這样对待我,用完了就一脚踢开,你还算不算个男人”。

  康文强拉了拉身上的衣服説,好,我送你回去,肯定会送你回去的,我是跟你开玩笑呢。英子拥抱了一下,给他一个亲吻,説,這还差不多。第二天,一大早,英子早早地起床做早饭了。田兴迷迷糊糊去上厕所,看见了正在厨房忙活的女儿,説,你啥时候回来的,昨晚到哪儿去了嘛?英子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説,爹,你説什么呢,女儿一直在自己屋里呢。田兴説,我来你房间,怎么没看到你呀。英子説,难道女儿连个上厕所的时间空间都没有嘛。田兴摇了摇头笑着説,闺女大了,管不住喽!英子説,以后爹不许再胡説了,女儿会一辈子留在爹身边的。田兴説,好,好,不説了,不説了,走喽,走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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