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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老婆的主儿


  其中的纠结,若是当事人不言,怕就是石沉大海无人知晓了。叫陆明珠千算万算没料到的是原来东莱与西芜早已暗流涌动。

  曾经的金发、紫瞳少年在齐连山上结下一段不为世人所知的兄弟义,而又在这红娘城里……烟花柳巷之处将这份兄弟情义划上了一刀永不可愈合的伤口。

  当年往事历历在目,西门宇面对明珠的质疑,只是回应了一个轻笑,那笑有些自嘲,长睫微眨,瞬间里满眼哀痛,冰冷如雪的脸颊抽颤了一下,继续凝望明阳之下舞动着的翩翩女子,姿态动人,身材婀娜,已经如此之美,若有人比她跳得还美,可见那叫银铃儿的女子是多么的惊艳,竟然能叫堂堂的西芜冰块脸折了腰。

  “对,是他。”声音有些哽咽,却是格外的肯定,一袭华丽的素衣在微风里飘摇着,不紧不慢的起舞,哗哗作响,愣神片刻,忽得扯唇一笑,“你知道他给我的理由是什么吗?”

  这笑极是苦涩,有义、有恨亦有情,四个字罢……无奈纠结。

  真正的上官振轩并不是世人眼里的草包,他的文治武功绝非一般,人前的懦弱与不堪只是伪装而已。

  相信以西门宇跟他的交情不会不知晓。

  若说上官振轩是真正的混世魔王,斗乱后宫、京城,这倒也说得过去,然,这些只是表象而已。

  在西门宇面前,他肯定是不用装的,杀银铃儿,到底是为何?难道魔王也会失策?杀掉无辜之人?

  “王爷给国主的理由是什么?”陆明珠重复着西门宇的话,极是认真。事情揭露,却叫人感觉扑朔迷离。

  “他说,男儿志在天下,不可沉醉女色。”西门宇狭长的细眸忽然一冷,眼底积聚的锋芒像利剑似的扫过来,顿时脸颊冰冻的像块石头似的。

  呃!就是如此理由?太差强人意了吧。

  这么说来,上官振轩还真是无凭任由地杀了一个青楼女子,还是自己好兄弟最爱的女子。

  他真能做出此等事情来?不可思议。

  “国主恨他?”陆明珠定了定神,从西门宇的冷瞳看到了压抑的情绪。

  西门宇颀长的身材在风中愈是显得有些单薄了,那双冰眸里的利光在某一刻打住,白皙的脸稍稍一颤,优美的唇弧绽开美丽与妖娆,侧眸淡淡地瞟了一眼陆明珠,笑了,那笑坏坏的,也冷冷的,“情归情,义归义,我是恨过他,不过我很清楚即使是恨也磨灭不了我们曾经的兄弟义。齐连山上,若是没有他,怕是我如今还只是个碌碌无为的西芜皇子罢了,怎可像现在这般拥有西芜天下?做为天下的掌舵者,须要分清什么是情,什么是义。对他不义的事情我不会做,但对他不利的事情我可以做。比如,像对你……”

  汗,什么逻辑思维。若是放在二十一世纪,八成会叫人觉得这西门宇有精神分裂症。

  恨他,却又丢不开兄弟义。

  不恨他,却又放不开往昔情。

  “国主是什么意思?”陆明珠从西门宇的话里边感受到了危险的味道,他本来就是个危险的人物。

  亦敌亦友,变化无常。

  “我可助他完成大业。”西门宇忽然收回眺远的视线,态度极是严肃,怔怔地盯着陆明珠看了一会儿,嘴角一扯,涩涩一笑,“不过呢?在情字上面,这次我不会由着他呢。既然他说男儿志在天下,不可沉醉女色,相信他也不会沉醉于明珠小姐。”

  “国主不会是因为王爷杀了银铃儿,也想杀掉我吧,以报私仇?”陆明珠的黑眸微微一挑,下意识地握了握拳,手里的银针随即做好准备。他若敢靠近,就先扎晕他。

  她陆明珠可不是银铃儿,不是砧板上任人宰害的鱼肉。

  “我不像他,做事绝决。”西门宇一声冷笑,摇了摇长袖,嘴角一扯朝着明珠踱过来,“我不会再像上次一样,遇到喜欢的女子,任由她从身边溜掉,这次我会抓着牢牢的。”大手一抬,很是麻利的搭上明珠的肩膀,狭眸紧眯,像是初起的弯月,很迷离,却又冷清的厉害。“你很特别,比银铃儿更特别。”

  陆明珠咧着唇,一个淡淡的笑,手指里的银针已冒出头来,他若再想接近,就不再客气了,“一时不知该如何评价国主,是说国主此来红娘城是为了报仇呢?还是心里有气,想抢别人的老婆呢?”

  “哈哈……”没想到西门宇打了个冷哈哈,大手倏地一松,甩袖甩得哗哗作响,“原来明珠小姐是这么想的,也罢,在情字上,我与上官的确有心结,心头可能有那么一点不平衡。说我公报私仇也罢,说我抢别人的老婆也好,随明珠小姐高兴,我只想告诉你,这次我是认真的,只要你们东莱皇帝赐了婚,花轿经过黑山的时候,我是不管不顾,定会把你抬回西芜的,恰好我也缺一位国后。”

  “你……”陆明珠几乎是张口结舌,这西门宇的脾气比上官振轩还要古怪,堂堂一代国主,还真是看中别人的老婆,死死揪着不放喱。

  “知道明珠小姐在想什么,定是心中咒骂我来着。”西门宇的嘴角微微一扯,线条优美,白皙精致的脸颊上冰冷依旧,哼笑两声,继续说道:“其实我也不是明抢,也算不上暗抢。据我所知,当初他应该娶的是陆府八小姐,只是阴差阳错娶了明珠小姐。以此推断,宗族族谱上大皇子正妃应该是陆海琼,你们东莱皇帝的身体一向不太好,想必也未来得及更正。若要更正,也得等到陆海琼与你们的六皇子成亲的时候。如此说来,你与他是无名也无实。我娶你做国后,也算是名正言顺。”

  “没想到西芜国主考虑的如此周密。”陆明珠摇头轻笑两声,西门宇简直就是只狡猾的狐狸,点点滴滴的细节,他一丝一毫都不露过。

  “过奖了。”西门宇谦谦有礼的颔首,嘴角的笑意很淡,“比起他,西门算是差远了。”

  “是吗?”陆明珠瞥他一眼,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不用我说,明珠小姐心头自然清楚。”西门宇弹了弹手指,“那本《龙尊内功秘笈》可是记熟了?”

  他刻意地想要提起龙枭。

  “国主,时辰不早了。臣女有些乏了,想先回去了。”陆明珠低身一拜,想要借机溜掉。

  每次都是这个话题,他不厌,她都听腻了。

  福身拜下,正准备折身离开。谁料西门宇一个箭步上前拦下了明珠的去路,功夫也不错的嘛,是个高手,“好不容易光明正大的约你出来,你就要这般走掉?”

  “西芜大国主,西门大公子,你与上官振轩的恩怨不要与我扯上关系,拜托好不好?”陆明珠白了一眼西门宇,真有些无可奈何。谁叫她倒霉呢,偏偏选中这只混世魔王做实验品,没想把野兽驯服,自个儿要变成牺牲品呢。这趟浑水还真是不好淌的,得想个法子开溜才是。

  “怎么?你怕我?”西门宇的冷眸一低,就势捉了明珠的手握在掌心里,“这次我想不错过。”

  一瞬间,他的神情发生了变化,那冷眸底处居然生起一股子深情。

  “世上还没有我陆明珠怕的事情。”明珠一缩手,狠狠地甩开西门宇的手,“我不想做你们的棋子,我就是我,我是陆明珠,听明白了么?这场戏我配合你们演到底,不过我警告你哦,假戏真做,没门!”

  秀眉一挑,眯着眸,恨恨地瞪了对方一眼。

  如今真是麻烦缠身,不给点颜色看看还真以为她陆明珠好欺负的,扬起手指,指指点点一番。

  西门宇并不生气,只是静静凝望着眼前这个独特的女子,心头压抑许久的情感被释放出来,依然是此情此景,此地此处,四年前,银铃儿也是这般说他的,那个女子的活泼与可爱仿如昨日,历历在目,有时分不清,谁是谁呢,忍不住地又一次捉住了明珠指点的小手,“你跟她一样活泼,一样古灵精怪。”

  “国主,你醒一醒吧,我不是你所说的银铃儿,我是陆明珠。”明珠浑身一个激灵,伸手很是大胆地弹了下西门宇的脑门儿,“这是错觉,都是错觉,你只是觉得我像她而已。”

  扯着嗓了在他耳旁大声地吼了一句。

  西门宇回过神来,却是笑,“不是错觉,你们虽然很像,但却不相同,她没你泼辣,也没有聪慧。”

  呵……到底是褒还是贬?

  “国主明白就好。”明珠赶紧地抽回手去,这家伙是想那个银铃儿中邪了吧,别人家的老婆都敢抢回去。

  还真不是堂堂国主能做出的事儿来,得回去好好问一问上官振轩,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哎……摇头一叹,理了理宽袖,便大步地迈出了亭子。

  西门宇没有追上来,神情仿佛在此刻僵硬,手持在半空中没有落下,静静地,目送女子远去的身影,渐渐,那张绝色的脸上生起一个冷笑,笑意愈咧愈长。

  第一眼见她,心中久唯的感觉就像初见银铃儿一般,那样熟悉,熟悉的不可自拔。

  然,明珠低估了一件事儿,愈是冰冷无情的人,一旦动起情来,汹涌澎湃,不可收拾,甚至有时候可以不择手段的,尤其是曾经失去过的,再过去,他就会像抓救命稻草似的,死死地不肯放开。

  而西门宇就是这种人。

  她以为此次的约会到处为止,做给外人看看罢了。只是刚迈步出了亭子,后面的人没有追上来,而桥上的一舞一琴却突然停下,像两朵幽云似的凌空划来,好厉害的功夫,只是瞬间,人已落到面前,拦下她的去路。

  明珠镇神,终于留意到两女的容颜,眉清目秀,身材很婀娜,发色泛金,与西门宇、沈知秋倒是有些相象。

  她们应该不是东莱人。

  “主人没叫你走,你不可以走。”跳舞的白衣女子与西门宇一样有些冰冷的脸颊。

  旁边那位抚琴女子更是不苟言笑,闷得跟葫芦似的,目光灼灼。

  “原来花满楼也有西芜女子。”明珠打量一番,浅浅一笑,并无慌色。西门宇此来东莱,不仅仅是带了沈知秋一名高手,红娘城内处处波涛暗涌,连不起的舞伎都是他的人。

  “她叫杏子,是西芜第一舞伎。”西门宇负着手缓缓上前来,很是平静地做着介绍。

  再看旁边的抚琴女子,着装打扮应该是杏子的丫环。

  “她昨天才到,来花满楼献艺而已。”末了,他补充一句。

  “四年前,杏子姑娘应该也来过红娘城吧。”陆明珠就势打量了一番面前的白衣女子,生得的确是玲珑剔透。刚才西门宇说过,她只得了银铃儿的半分真传。

  如此一来,四年前杏子应该是跟着银铃儿学过艺的。

  “那时我还未登基,杏子是我身边的侍婢,她随我来东莱,在这花满楼里跟她学过舞技。明珠小姐果然聪慧,一丝一毫都瞒不过你的耳目。”西门宇笑着,忽然脸色又沉冷下来,眺望池上的玉桥,思绪仿佛又回到四年前。

  每每提到四年前,他格外伤感。

  “杏子姑娘不仅舞技好,功夫也好,想必此来东莱,不仅仅是为了献艺,西芜第一舞技何以在小小花满楼屈居呢。”陆明珠的黑宝石眸轻轻一挑,故意地睨扫着面前的女子。

  她脸上的冰冷几乎是不亚于西门宇,还真是一国人,也是个冰棍子。陆明珠的问话,她采取不理不睬的应对之策。

  “有些事情不要想得太复杂,其实很简单而已。”西门宇一边说一边捉了陆明珠的手,“今天你既来了,我没打算叫你回去。”睨眸冷笑,“你也不要指望他会突然出现来救你,他现在大约是被你们的东莱皇帝给绊住了,还在朝堂上议事呢。”

  “松手。”陆明珠想甩开他的手,却怎么想甩不掉,这次他捉得紧紧的,像焊接上去似的。

  “这次来东莱,就是为了抢他的老婆,捉住了就不会再松手。”西门宇还真够厚脸皮,这种话他也说得出来,冷眸袭来,极是严厉。

  “你不要后悔。”陆明珠不再挣扎,袖里的银针已射出一半了。

  “不会!”西门宇冷颜相向,回答得斩钉截铁。

  “好,你自找的!”音落,陆明珠已经快速地扬起胳膊,狠狠地往着西门宇的肩膀扎去,又狠又准。

  “主人,小心!”杏子的反应着实敏感,亦可以说旁观着清,明珠的长袖落入的一瞬,她一个箭步上前,推开西门宇,自已挡了上去,银针齐刷刷地插入她的胳膊,紧接着她的整个身子一僵,眼睛翻了翻白,晕倒过去。

  “杏子,杏子……”刚刚抚琴的女子见状,慌张地上前去搀扶。

  而西门宇却只是冷漠视之,没有半分怜惜。

  丫的,这到底是个什么人,人家帮他挡过一劫,他却是一脸的心安理得,只是淡淡瞟一眼,一字不语,抬眸看向陆明珠的时候,嘴角溢起一丝浅浅的得瑟。

  “你放心吧,她死不了,针上染了麻药而已。”明珠瞄了一眼那个慌张失措的抚琴女子,无奈地耸了耸肩。

  “先带她下去休息。”西门宇这会儿算是说了句人话。

  “是。”抚琴女子将杏子搀起,很快地将她扶出银铃阁。

  杏子在花满楼献艺并非住在银铃阁。

  银铃阁是银铃儿住的地方,也许从她死去那刻开始,这里就再没人住过了。

  “你的确是一朵带刺的妖花儿。”苑子里愈发宁静了,静得只有水纹掠动的声音,西门宇抓着明珠的手依然没有松开,愈是靠近几分,另一只大手抬起,托了托她的下额,一番挑逗,忽然用力扣紧了她的手腕,头微微一倾,蜻蜓点水般在她的脸颊上吻了一下。

  “堂堂一国之主,也如此轻挑?”陆明珠憋了一肚子火,今儿真是阴沟里翻船,遇到西门宇这只狡猾的狐狸,袖中还有银针,只是一招戳破,故伎重施早已被对方发觉,手腕被制住,都快勒出血印来。

  莫明其妙地被占了便宜,心头的气哪里解得了的。

  “也许见到你,高高在上的帝王也会忍不住。”西门宇摇了摇头,低眸一番沉思,再抬头之际,狭长的冷眸里是满满的怪异,忽然剑指一挥在陆明珠的肩上点了一下。

  顿时明珠觉得,手脚麻木再不能动弹,是被他点了大穴。“喂,西门宇,我劝你最好放了我,若不然我不会饶了你的。”

  陆明珠心头第一次惊慌,这家伙到底要干什么?

  “我倒希望你不饶我,这样我们便可纠缠不清了。”西门宇挑了挑眉,金色的长发在脸颊上拍打着,很轻亦很柔,就像他此刻的声音一般,没有任何冷凉,手指挪上她的脸颊,轻轻地抚探,慢慢划下,划到她的衣襟,似是想挑开,欲试又忽然停下。

  完了,难道这次真的失算。陆明珠揪着心,一早交待了燕儿,在后面跟上,不晓得那丫头是否机灵去搬救兵呢。

  “小姐……”就在这时,一个干净的声音响起,好像是从围墙上传来的。紧接着一个不明物体从空中飞了过来,嘭得一声响,烟雾四起,整个苑子被浓浓的白烟笼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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