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笼络,进入朝廷


  玉笙和曜曜两人一身简装地来到外面,走出百花宫的时候,第一缕阳光已经洒在正百花城。两人穿过百花大街,周围的小贩小摊已经开业了,一阵阵清香的早饭味道扑进鼻间,顿时发现已经饿了一个晚上了。

  而当曜曜和玉笙同时出现在小摊档的跟前时,不少人都当即一惊,百花宫主怎么也来了?而且还要带着夫人出现在这?

  “原来,原来是宫主和夫人,小的小的失礼了。”小摊贩看到,整个人都显得非常激动。

  “老板,你就别客气了,我和宫主都很饿,来两碗馄饨面吧!”玉笙笑着吩咐,让老板不用太过客气。

  “好咧,两位稍等一下。”老板也是爽快的人,听到玉笙这样一说,倒是没有再客气,立刻过去亲自下面。

  吃完面,两人都觉得整个人都有了精神,看着渐渐热闹的百花大街,都不约而同的想要走走。于是街上突然多了两抹引人注意的目光,同时朝着两人看去,双眼都露出羡慕和惊艳之光。

  没想到这位宫主夫人是这么随和的人,而宫主也不像外界传说的那样,反倒是相当的温柔。

  旁边花满楼上的靠街的雅间上,夏侯君风和权昊觥对面而坐,目光却朝着玉笙和曜曜两人离去的方向看去。

  “没想到,百花宫主居然是这样一种人,而且两人的关系好像非常的好。”从先前明玉笙不愿意嫁,到现在他们居然有种新婚如胶似漆的味道,这其中很是耐人寻味。

  “的确,看看两边惊讶的百姓就能看出,夜慕晟平常根本没有出过百花大街,明玉笙或者还真是他的一个死穴。”天下能为一个女人弃权利而不顾的,怕是只有他一人。权昊觥暗暗地想着,随后又道,“不过目前并不是要关注他们两人的关系的时候,而是怎么让夜慕晟愿意和王爷合作。现在澈王居然带着钟离一家倒戈夏侯君烯,真是让人没想到。”

  这一点夏侯君风和权昊觥都觉得万分的诧异,夏侯澈和夏侯君烯之间,可不是一般的深仇大恨,两人还能联盟?

  “有道是世上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夏侯澈这样做,怕是要威胁他杀了明玉芋,同时帮忙对付夜慕晟,这样一来以夏侯君烯和明玉笙之间的恩怨,我们要拉拢夜慕晟,就成功了一大截了。”夏侯君风在分析地说着,留在百花城一天,还真是多收获。百花城如果不能归顺在朝廷之下,就算夜慕晟交出兵权也不是很大的优势。

  百花城远离京都,几乎发展成了独处一处的小国,这国虽小,可是却比起好几个皇都还要繁盛发达。而且百花城的人都以百花宫为首,对皇都不过就是可有可无。这样一来,定然慢慢造成人心不一。

  “好了,我们也是时候出发进百花宫了。”风王起身,负手看着百花城上的繁华热闹,然后别有意味地下令。

  刚回到百花宫里,藏剑就走到两人跟前。“主子,昨日夏侯君风已经来到了百花城,现在正准备着来百花宫。”

  “昨天已经来了?”玉笙稍稍地诧异,那么他就是逗留了一整天才来见他们,这其心可昭啊!“这么说来,他还真是处处打着小主意,不过他再怎么打小主意,也就是想要得到百花宫的支持而已。”

  “怎么样,见他还是不见他?”曜曜朝着一脸轻松的玉笙问道。她自是已经想到对策了。

  “自然是见,不见的话戏怎么做得下去。而且他能这样公然的来的话,皇都那边一定是有事了,且看看夏侯凛有什么事情要我们帮忙吧!”玉笙了然地回答,“九王叔按照我的吩咐和夏侯君烯连成一线,夏侯君风他怎么能够不紧张?”

  “看来他们都准备被你牵着走了。”曜曜宠溺地刮了一下玉笙的鼻尖,澈王并非是傻子,从她同意出嫁的时候,怕是已经有所怀疑,所以暗中取得联系,商量着接下来的对策。

  “宫主,风王和权少相求见。”这时,王总管从外面走进来禀报。

  来得真快,三人心里都这么想着,“请他们进来。”

  玉笙和曜曜分别坐在大厅之中,自顾自地惬意喝茶吃点心,等到外面来人,依旧旁若无人一样在慢悠悠调笑。

  “夫人,这点心是新来的厨子做的,你先尝尝合不合你的味道?”曜曜余光掠过夏侯君风和权昊觥,指尖拾起点心,递到玉笙的嘴边。

  “这点心太甜,不想吃。”玉笙将脸别过,却正好对上进来的两人。

  “夫人嫌太甜,喝口香茶可以解解腻。”边说着,又拿起茶盅将茶递到玉笙的嘴边。

  “没想到宫主对夫人还真是宠爱,难怪会对美人舍了千军万马!”夏侯君风和权昊觥看到这一幕,互相对视了一眼,在外面他们已经看到这两人的关系不一般,夜慕晟果真是对这个女人宠爱有加。就是看不懂,区区一个长得不美,又嫁过好几次女人,怎么就会让这么多人竞相追逐?

  或者还真是萝卜青菜,各有所爱。

  “原来是风王和权少相来了,真是有失远迎。”曜曜放下茶盅,回首看向两人,不冷不热地打着招呼,“王叔,上茶。”

  两人不动声色地望了一眼,才发声说话。

  “宫主和夫人正是新婚甜蜜之时,倒是本王打扰了,还望宫主和夫人不要见怪。”夏侯君风和权昊觥分别落座,“本王今日来百花城,是代表父皇,请宫主帮忙。”

  玉笙和曜曜早有料到,但没想到这么快,能让夏侯凛要人来请,自然不是小事,只是不知道,这事是何事,是真是假,是他们故意还是如何。

  “哦?难道皇上遇上了什么麻烦?”曜曜故作惊异地问,但实现却从来没有落在夏侯君风他们身上,只是一味地在和玉笙打情骂俏。

  “皇上有什么事,也轮不到你来操心。除了会打打杀杀,还懂什么!而且皇上有风王和烯王从旁协助,一群文武大臣辅助,哪里还需要你这种莽夫。”玉笙白了一眼曜曜,不停地在嘲讽。

  “宫主文武全才,夫人这是太过谦逊了。”夏侯君风没想到玉笙会说这样的话,明着是数落夜慕晟,但实际是在告诉他,她不喜欢他干涉朝廷的事,而且也不想夜慕晟出来理事。

  这么看来,明玉笙今日是想要阻止夜慕晟做所有有关朝廷的事情了。这么说来,她这样明着是和夜慕晟好,实际是想要制衡着朝廷。那么他得想个法子,让她心甘情愿地同意夜慕晟和他合作才行。

  “不过,这一回,真的是打打杀杀。墨翼因为这次选夫失败,怀恨在心,现在正在整顿三军,估计不日要兴兵掀战了。”一直沉默的权昊觥,忽然启声。

  曜曜和玉笙皆是一愣,原先就料想墨无殇不会善罢甘休,但是却没想到,他居然这么快就行动了。前后不过一月的时间,就准备挥军北上?

  “所以为了天下苍生的着想,这事情希望宫主能够出手相助才行。”夏侯君风继续道。说到底这事也是因为他们而起,墨无殇自然也应该他们解决。

  “这事,本宫也着实为难,如果要单打独斗,本宫还略胜一分,但是这毕竟是打仗,本宫应该没有这样的实力。”曜曜犹豫了几分,声音中带着几分抱歉。

  “这夏侯大将军,大元帅的多了去了,定安侯不是也相当厉害吗?为什么还要我们这些没经验,没兵力的人去解决?”玉笙的语气颇为的不好,想要这么说说就让他们出手,他夏侯凛以为他们真是随他夏侯凛怎么说他们就必须怎么做吗?

  兵也交了,什么都随他们去了,这国也于他们无关,自个儿要揽,就揽在身上好了。

  “夫人说的是,但是夏侯里面,像宫主这样武艺高强,能够胜得过墨无殇的人,已经找不到几个了。”就算他们,顶多用尽全力,也顶多打个平手,所以夜慕晟的功力,也非同的一般。

  “哦?找不到不是没有,战场上刀剑无眼,本夫人只想安分的偏安一隅,不想多理这些世事。”玉笙拿起茶盅,慢慢地吃了一口,才婉言的拒绝。夏侯君风都还没有说到正题上,她就让他慢慢逛花园好了,她没空搭理。

  夏侯君风面色一僵,没想到玉笙居然这么直接地把他的话给拒绝了。什么刀剑无眼,分明就是不想理。但如果这次他没能将夜慕晟请回去,那么夏侯君烯一定会自动,将击退墨无殇的这件事拉到钟离家,那时候在朝堂的声望上,必然会被他抢了回去。想着和权昊觥对视一眼,夏侯君风接着开口。

  “夫人此言差矣,正所谓一荣俱荣,一辱俱辱。而这次本王来,还有另外一件要事要跟夫人说的。本王知道夫人素来和烯王有过节,而这次九王叔却和烯王合作,只要求他惩处夫人的二姐,将主谋之罪也推到了夫人的姐姐身上。再者如果烯王将来有权有势,难保不会因为这件事找夫人的……麻烦。”夏侯君风忽然一改刚刚的商量语气,反倒是有几分威胁和警告。

  玉笙听完,面色微微的一凛,看起来是听了受用。夏侯君风盯着,脸上带着隐隐的笑意,他知道曜王的事,还是她的死穴,而且夏侯君烯的确和她有不少的过节。

  “上次夫人在宫里被他羞辱,难道就这么算了?”夏侯君风接着又道,却是对着曜曜说的。

  “什么事?”果然,曜曜沉着声音问。这事他自然知道夏侯君风的所指,就是夏侯君烯想要沾污笙笙的这事。的确,虽然现在动不了他半分,但是将来他绝对一一跟夏侯君烯讨了回来。

  “风王的意思是,你有办法帮到本夫人?可是烯王不是你的兄弟吗?本夫人找不到理由,可以相信你。”玉笙偷偷地看了一眼曜曜,然后再看向夏侯君风。看来事情很是顺利,终于逼出夏侯君风的目的了。接下来就是看他能够为了那个皇位,付出多少了。

  夏侯君风虽然为人阴戾,但是和她算是素无过节。而夏侯君烯却太过可恶,她说过将来必然要他百倍还之。

  “夫人,本王可是站在你这一边,这就已经是最好的理由。只要夫人答应,本王这就可以回京禀报父皇,让宫主领兵击退墨翼,这不单是为了夏侯,也是帮了宫主,如果墨翼成功侵犯了夏侯,宫主的百花宫,乃至夫人的安危,也未必无事。”这又是活生生的威胁,玉笙和曜曜都微微蹙眉,夏侯君风现在算是打心理战术呢。他们就顺着他的台阶下好了。

  “你这是要和本夫人合作?领不领兵是小,不过你说的也是有道理,毕竟墨翼帝这事也是和本夫人有干系,本夫人也不希望祸及夏侯的百姓,但是如若宫主帮了风王,不知道本夫人又有什么好处呢?”玉笙反问,略带微笑地望向夏侯君风。

  “既然是互相有利,将来大事能成,本王一定带带烯王来,任凭夫人处置。”夏侯君风承诺着,反正夏侯君烯的命他绝对是不会放过,不如就做一个顺水人情而已。

  “既然这样,宫主就去解决我们扯出的祸患,也顺道帮风王一把。”玉笙终于松口,夏侯君风立刻眉眼一松,眼底透出喜悦。

  如若这样,夏侯君烯这次,必然输定了。

  “如此甚好,不日就请宫主和本王进京面圣,好早早能够讨伐墨翼,保我夏侯边疆安危。”

  处理完了夏侯君风的事情,玉笙他们稍松了口气,静静地思量着接下来的一步。

  “小姐,我们又要回京啊?”心潭也听说了风王来的这件事。王爷是假装傻子她知道了,更知道这么多年来王爷都不容易,从一个名正言顺的储君太子,沦落到现在还要诈死保命。偏偏还要他们去为仇人卖命,这是不是太过可恶了?

  “回京是必然的,你要是想要呆在百花宫,也是没问题的。”她也不想走,她没有那份居庙堂之高而忧其君,居庙堂之远而忧其民的忧国忧民之心。可以的话她也宁愿在这里晒晒太阳挺挺尸,每天看日出日落,小日子多惬意。

  “笙笙,你还是留在百花宫里,我也能够放心一点。”当初诈死离开皇都,就是想要她能够安全,不用每天担心。现在要是她又要回京,岂不是白忙一场?

  “你是能够放心,可是我不放心。要我在这里每天胡思乱想?那可是会得精神病的。”玉笙白了他一眼,当她是麻烦吗?她有那么弱,让他整日担心?

  “不用想太多,反正说好了的,大家共同进退。”玉笙摆摆手,没有让曜曜反驳。“心潭,去收拾一些东西,我们不日就要回京了。”

  出了百花城,就又走上了那铺满荆棘的路。不过现在已经不是敌暗我明,而是他们在准备一切。

  三天后,夏侯君风的侍卫已经准备好了一切的车马护卫,而曜曜只是派出几个暗卫从旁保护,其他的人都另有安排。

  从百花城回去皇都。快马加鞭也就是两天,而沿路回去,他们却看到不少逃亡或者有走难往这边走的人。墨翼不是还没来犯吗?他们至于这么害怕吗?

  即使现在先是临天来犯,现在墨翼也跟着行动,可是却也不用这么快担忧吧?看到这些拖家带口,苦难的走难的百姓。玉笙心里微微泛起一些愧疚,这一切她不多不少有些推动,如今要是让他们受难,她也过意不去。

  “笙笙,只要将来天下一统,中原百姓一家,就不会有这些因为国与国纷争而不安奔走的百姓了。”马车上,曜曜握着玉笙的手。现在他也看到了为君者的责任,天灾不能控制,但至少是没有人祸。能够平平安安的生活。

  玉笙点点头,天下合久则分,分久则合已经是常事,自古都是那句,兴百姓哀,亡百姓哀。

  百花宫在京城也有别院,都是用来供历代百花宫主要是进京而来用的。来到皇都别院刚刚住下,本是要多等几天等待召见的,却未想到下午,曜曜就被传召进宫。来人行色匆匆,似乎有重大事情。

  “看样子,难道墨无殇已经行动了?”拿着圣旨,玉笙帮曜曜整理着衣服,带上面具,分外忧心地问。连日在进京的一路上都看出来,夏侯这情况不稳定,像是大体看起来无风无波,实际上却内忧外患。

  “暂时不知道,等会进宫应该就会知道。这个时辰已经是下午,不是上朝的时间,夏侯凛这一次,可能真的是遇到麻烦了。”曜曜瞧瞧天色,也同样忧心,“放心吧,我会尽快回来的。”

  曜曜拍拍玉笙的手,就准备出门,临到门口的时候又对着藏剑,“好好保护夫人。”现在不同在百花宫,众人都知道笙笙是他最重视又是墨无殇不惜一切掀开血战的主要原因,所以万事他都得小心。

  藏剑重重地点点头,几人一同目送着曜曜的离去。

  皇宫前,四辆马车同时出现,夏侯君风下车,看到曜曜立刻迎了过去,同时那边夏侯君烯,夏侯澈和钟离颂同时下车。

  几人同时在皇宫门口遇见,相互对视,皆是露出诡异难测的目光。夏侯君烯抬眸看向夏侯君风,没想到他真的把夜慕晟给找来了。父皇还是有所忌讳他,所以才特意将这个机会给了夏侯君风。不过如果他去,因为明玉笙的关系,夜慕晟也不可能答应帮他。

  但是现在有了钟离家和九王叔,他也不用担心他们两个。牺牲一个女人,换来这些,也是相当值得。

  “原来是九王叔,五皇兄,别来无恙吧?没想到曜王兄的过世,反倒是促成了九王叔和五皇兄的叔侄情谊呢!”夏侯君风别开视线,对着夏侯澈他们,明嘲暗讽的道。

  “七皇弟说的就不对了,你这样说,是说和九王叔没有亲人情分?”夏侯君烯的额角微微抽搐了几下,但很快就泛上了笑容。

  “本王自然还是尊敬九王叔,但是这只是为曜王兄不值,并无别的意思。”夏侯君风冷笑,亲人情谊,他倒是说的好听。“父皇传召了很久,本王就先走一步了。”

  说罢便和曜曜匆匆往宫里面走。

  “九王叔,我们也进去吧。”夏侯君烯并没有提起或者解释,也和夏侯澈道。

  夏侯澈点点头,和钟离颂相互对望一眼,就率先走在前面。刚刚那个就是小曜,他这家伙,可是把他骗得惨了。好端端的居然来一个诈死,真是可恶的家伙。不过如果不是这样,他们怕是到现在还没有能够找到机会。或者真的要置诸死地而才后生,现在主动权总归落在他们手上,不至于被他们打压着走。

  金銮殿里面,两旁站满了文武大臣,相互在前后左右议论着,皆是面露出担忧。

  曜曜从他们身前走过,只是都是议论墨翼这一场战事,而且似乎很是严重。

  正当曜曜还在思虑这是怎么一回事的时候,夏侯凛已经进殿,各人肃静,站回原地。

  “今日召集众爱卿来,相信众爱卿已经知道,墨翼此次来势汹汹,要攻打我们夏侯。朕邀各位,就是为了大家想出一个对策。”夏侯凛坐在龙椅上,珠帘子后面的眼眸锐利地扫了下面百官一眼,然后目光落在了曜曜的身上。

  没想到君风还真是把夜慕晟请来了,只是这一次的战事,并没有这么容易,用来测试一下夜慕晟也是好的。

  “父皇,百花宫主文武全才,武功更是高于墨无殇,所以儿臣以为,不如让宫主带兵,一举击退墨无殇。”夏侯君风率先举荐,这是夏侯凛默许的。而且普夏侯应该找不出第二个比夜慕晟更为武功高的人了。

  “这事朕也是这样的打算。”夏侯凛点点头,他的确是这样的安排,现在首先要的是解决了墨翼来犯的战事。

  “七皇弟说的没错,但是打仗并非个人私斗。百花宫主纵使文武全能,而且厉害过人,也并非能够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战事贵在用兵如神,宫主虽然手握兵权多年,可并非常年用兵。所以臣以为钟离少将常年跟随老侯爷用兵,这一次也定然能大挫墨无殇。”夏侯君烯也一同站出来,两人位在大殿中央,虽然都低垂着头,却相互视线交错,记起阵阵刀光剑影。

  “皇上,两位王爷都说的没错,可是现在淮江城文书传来,墨翼的战事固然重要,可是内忧要是不先解决,恐防会影响到墨翼的外患。”这时,兵部尚书出言,调和两人之间的火花。

  曜曜一听,立刻警惕,淮江城难道出事了?怎么会又有了内忧?

  “没错,淮江城乃是夏侯和墨翼交界的大门,而淮江连年水祸,今年的春汛来得早,已经让淮江城百姓大片土地被淹,来年生计没有,当地不少百姓已经暴乱,官府就算镇压,也镇压不了多久。所以这次朕派人前去,不但要能够击退墨翼,首先的还要想办法让淮江城动乱的百姓安抚下来,同时能够想出一连串合理的办法,不然就是墨翼的战事为起,淮江城的百姓首先暴乱,引来墨翼军队。这个怕也是墨无殇早有发现,故意选在这个时候兴兵来犯。”

  夏侯凛颇为烦恼,本来还打算高枕无忧,却没想到淮江城的汛期来得如此之早,如若这样下去,夏汛来的时候,更为严重。

  原来是这样,那这样看来,淮江水患这事,的确严重。曜曜心里暗暗想着,可是如果只是拨款赈灾,恐怕也只是治标不治本。墨翼今年能来,击退了明年依旧能来,这长久下来,定然影响民心。

  “皇上,淮江城水患已经发生,当务之急应该是立刻拨粮赈灾安抚民众。”明一寒出来,出谋献策。

  “朕已经着人去办了。可是拨粮赈灾连年如此,朕是想要一个能够处理淮江城水患对策。不然就算国库再多银子,连年拨款,也并非治根之法。”淮江城这事,已经连续多年,往年若是汛期来得晚还算好,百姓们总能存备一些粮食,像今年一样,那就是一整年连带明年大半年的失收,影响甚大。

  “父皇说的没错,可是此事事关天灾,我们不如加固淮江城的堤坝,来阻挡洪水。”夏侯君烯附和,淮江城连年如此,现在就只能加固堤坝来防止暴雨洪水。

  “五皇兄莫要忘了,淮江城的堤坝父皇每三年就加固,可是年年下来,都是于是无补。而且堤坝已经超出了本来预计的范围,再这样下去,只会加重了淮江城百姓的负担。”夏侯君风反驳着,加固堤坝已经解决不了问题了。

  曜曜听着他们的对话,那么这样下来,淮江城的问题,就没有一个合适的方法?众臣们都表示沉默,谁也不敢再发言。所有法子都想过了,难道要去太庙祈福,祈祷上天来年不要下这么多雨?

  “内忧外患在前,众卿家难道没有一人想到可行的法子?”夏侯凛看到这么久都没有人说话,登时心里窝火。他养了这帮人到底有什么用,就只懂一些附和之话,什么用都没有。

  众臣只是低着头,没有人敢吭声。

  “朕不管你们有没有想过,明天上朝每个人都得相处一套方案,不然就都给朕去淮江城抗涝!”夏侯凛勃然大怒,怒声下完命令后,便大怒地拂袖而去。

  一些老臣子一听,是头都大了,他们这些文官,哪里能够想到什么防洪的法子?要是武官就算想不出,抗涝都能去,可是他们去岂不是死路一条?

  一时间,满朝堂都是惊恐担忧惧怕的议论声,内忧外战迫在眉睫,也难怪皇上这般的愤怒。

  曜曜静静地站在一处,这真是夏侯凛活该,他还真是想在旁边隔岸观火。可是淮江城百姓却也无辜,不能想出一个长治久安的对策,必然是祸害常年居住在淮江城的百姓。

  “烯王,你可是有好的建议?”这时,一个烯王党的官员出言问。如果烯王能够想到法子,也好歹能够救上一救他们这些追随者。

  “你们食君之禄,必然为君分忧,现在不回去好好想想法子,却指望别人,父皇要你们抗涝,已经是便宜了。”夏侯君烯脸上稍稍难看了一下,淮江城洪水,已经是夏侯长达百年的问题了,现在一时间,怎么可能想得到好的治理方案。父皇不过就是威胁,到时候没有办法,也不会真的要他们去抗涝。

  刚刚那官员碰了一个钉子,只好连声说是,却心里暗骂,这种人跟在他身边,只会没好下场。

  那边夏侯君风只是冷笑,带着曜曜,一同踏出金銮殿。夏侯君烯在后面看着,就算夜慕晟来了,也想不到什么好法子,要是他能够想得出,刚刚已经说出来了。

  “对淮江城这一件事,宫主有什么看法?”边走,夏侯君风问着。这事的确棘手,父皇要这么短的时间想出长治久安的法子,也根本没有可能。不过,可以另辟他径,想想一些暂时治标的方法。

  “皇上说的对,淮江水患关系到周围的百姓,如果不治理,的确后患甚大。”曜曜凛了凛神,然后回答。只是该想什么办法,却没有想得到。

  “这话虽这么说,可是淮江水患,却并非我们能够左右,短时间内要想出方法,恐怕不容易。”夏侯君风一听,略微细长的桃花眼眯了起来,连他也认为要治淮江水患?

  “那么只有一个办法了。”曜曜叹了叹气,无奈地说,却招来夏侯君风好奇的目光,“那就是等着皇上发配去抗涝。”

  “哈哈哈,宫主真是风趣,如果这样本王怕是被夫人追杀。不过宫主且放心,既然本王让你来,就不会只让宫主去抗涝这么大材小用。”夏侯君风一听,随即朗声大笑,然后让他放心地道。

  曜曜快速地回到别院,刚刚踏进院子,就看到玉笙迎了出来,一天的紧张也算是放松了下来。刚刚还蹙着的眉心,也舒展开来,只要在烦恼的时候看到她,就什么都不怕了。

  “怎么了,今天朝上说了什么,夏侯凛派你去抗击墨翼了吗?”玉笙接过心潭递来的毛巾,让曜曜擦了擦脸,然后在端了杯茶递给他,一边在不停地问。

  “看来不能去抗击墨翼了,明天怕是要被送去淮江城抗涝。”曜曜喝了口茶,看到玉笙紧张的样子,然后开玩笑地道。

  “抗涝?怎么会是去抗涝?他怎么这么好心,不用你去打仗?”玉笙不解地拧起眉心,分外好奇地问。而且怎么关系到了抗涝啊,好端端的放着要紧的事情不管,去抗涝?

  “笙笙,连日来我们不是看到许多难民或者走难迁徙的人吗?”曜曜收起了玩笑,脸上变得认真,双眉有拢起了小山峰。“其实那些都是从淮江城走难过来的。淮江城是夏侯和墨翼相隔开的江河,也是夏侯的边疆。近百多年来,淮江城好几年都会发生一次重大的水患,今年就是这样,而且春汛来得更早,现在淮江城已经是受到水患的影响,导致百姓发生暴乱,怕是即将出现内乱,所以夏侯凛现在正是为此烦忧。如果墨无殇趁这个机会攻打过来,只怕会夏侯真的会受到重击。”

  先前临天来犯,然后现在的拨款赈灾,已经让夏侯的国库空虚,如果墨翼攻打,必然还要军费,如果加收征税,连带的一连串严重的问题都会出现,夏侯怕是会严重亏损。

  玉笙听完,也立刻紧张起来。水患自古都是让人头痛的问题,不但影响百姓生命,而且导致谷物失收。现在两方面都威胁到了,自然是会让当地百姓动乱。这么一来,真的要想一个合理的方法。

  “那现在有什么对策吗?夏侯凛难道没有想办法的?”玉笙担忧地问着,内忧外患,看来墨无殇是看准了这个时机才来攻打的。那么他们更是要快过他,首先想出解决的法子。

  “方法已经想过无数个,但都只是治标不治本。淮江堤坝每隔几年都会加固高,可是因为当初没有预想到的情况,所以宽大已经固定,不能再改。但现在已经不是堤坝能够解决的了。”曜曜给解释着,方法对策自然是想到无数,可是都没有真正的解决意义。

  “加固堤坝?但是这会达到上限的啊。”就算再怎么加,也并不能说真的能够解决。这还要看淮江的水势,还有历年来的水患情况。不够现在看来,淮江堤坝也已经没起到作用了。

  “你说的没错,所以现在夏侯凛和整个夏侯的文武百官都在挠破了头,想着怎么治理淮江水患,不然就全都被抓去抗涝。”曜曜见到玉笙也这么紧张,真是后悔当初带她来了。“这事情就不要多想了,看你当初就应该不把你带来,这整天愁眉苦脸的,看着掺人。”

  这本该是他让她宽心,不但没有这样,反倒是加重了她的心思。

  “夏侯凛他倒是会想,抓光了人去抗涝,也未必敌得过水灾。而且这怎么能够不多想呢?事关整一个城的人命,自然不能轻率。”玉笙在想着现代还有古代历代的治水方案,她记得在哪里,曾经看过同样一种案例,经过治理之后,反倒是造福了后代的百姓的。

  “是是是,可是亲爱的夫人,就算不轻率,也不至于这么紧张的在想,一个小女子怎么能够又担心为夫,又担心别人,你能操多少心?”他不过就是担心她,不想让她这么的劳神,反正这事情,也不是一时三刻的事情。

  “哼,你就瞧不起我这小女子吧你,要是不带我来,就有你后悔!”玉笙想着,瞪了他一眼。她也是知道,他是在心疼她。可是她何尝不心疼他一个人在烦心这么多事,既然是夫妻,就应该互相帮助,同舟共济。

  “是是是,幸好把笙笙带来了,不然我就后悔了,后悔的可是多着呢……”抱着玉笙软软的身体,宜人的体香扑鼻而来,又让曜曜想到当初圆房时的那种醉人感觉。

  “你在乱想些什么,我在帮你紧张,你却想哪些歪脑筋了你!”耳边热气阵阵,让玉笙打了一个机灵,男人都是个色胚子,这个青天白日的,居然又在乱想。

  “笙笙,这些烦人的事情何必想,让夏侯凛他们操心去好了!”曜曜的手臂越发的收紧,他现在才不想管他们呢,让他们忙得焦头烂额得了。

  “让他们操心,就别想治水了。”玉笙将曜曜的脸扒过来,认真地看着他。“我刚刚想过了,既然现在防护没有成效,不如我们就引流,将江水重新引流到别处,减轻了淮江的负担,同时引水灌溉庄稼。”

  听了玉笙这样一说,曜曜忽然一愣,眨了眨眼,好像对玉笙这个法子相当的出奇,同时也觉得惊讶,这样一想,顿时豁然开朗,如果真的能够成功的话,可就是不但不怕水患,而且解决了淮江城一个城百姓的生活问题了。

  “笙笙,你说,我们真的能够用这个法子治水?”曜曜不大敢相信,她说的没错,只有她在身边,他的问题才都能迎刃而解。

  “我只是想到大概的法子,我并非水利专家,而且是不适合分流还是要看淮江的情况,这就要看是不是找到真正的治水专家了。”玉笙颇为无奈地道,她也想能够治水,可偏偏这种东西,大概明白,不代表能够做到,这中间技术活多着呢!

  “既然想到,总有办法的!”曜曜忽然变得雀跃,不是因为能够想到法子,而是因为这样,将来可以预见,淮江城不单单夏侯的百姓受利,连带墨翼的部分人们,都能都从中取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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