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瘟疫


  “皇上,淮江城的人已经暴乱,看来是有人也不见得淮江治水成功啊。”墨翼皇宫内,墨无殇在御书房中处理着政务,下面的官员在分外喜悦地说道。

  本来他们还担心淮江城的人一旦平静下来,对他们攻打淮江城会造成一定影响,现在看来可不是这样,他们居然自己内讧闹了起来,可真是帮了他们。

  “那么百花宫主怎么样?”墨无殇没意思知道夏侯的内讧,反正夏侯那几个人,根本就不足为惧,不过夏侯君曜倒是可以争上一争。他不是中毒了吗?现在毒发的感觉,应该不好受吧。

  “据探子回报,夜慕晟因为吃下了化功散,现在不知道为什么,内力失衡,在痛苦昏厥中。”底下有一个官员回道。他们自然知道皇上为什么这么恨百花宫主,可是就是觉得其中有些奇怪,这个百花宫主不是武艺高强的吗?区区化功散也让他重伤昏厥,这倒是让他们很是好奇。

  “很好。”墨无殇点点头,毒发了吧?这种感觉应该很是难受才对。他还以为夏侯君曜真的这么厉害,刀枪不入,区区化功散就让他没能力抵抗,真是可笑极了。批注奏折的手忽然变得加重,夏侯君曜,这只是一个开始,接下来我们还有很长的时间斗上一斗。将来,你们欠我的我会一笔笔讨回来,让你生不如死。

  墨无殇嘴角扬起一个月牙般的弧度,上面的微笑虽然看起来很淡,可是却透着一种狠绝的戾气。

  “那么皇上,我们攻打夏侯这件事,只能趁现在这个机会,淮江若是到了夏天,怕是对我们的进程会有所影响。”左丞相在疑惑地问着,皇上虽然雷厉风行地要攻打夏侯,但却还是在进一步部署,如果现在不趁机行动,将来然夏侯有了喘息的机会,他们可就糟了。

  “左相说的没错,皇上,如今我们的实力和夏侯不相上下。而夏侯的钟离良现在已经老迈,刚刚经历临天一战,估计已经到了极限。他的孙儿钟离颂经验不足,夜慕晟被我们打击,这正是天时地利人和都凑到一起的好机会。”右相也在附和着,两人都觉得,这个时机,正是一举攻打夏侯,取得六国之首的位置。

  他们墨翼已经被夏侯压着百年,而今国富民强,夏侯正是外强中干的时候,他们如果夺下夏侯,那么统一中原六国,就不是问题了。

  “这一点朕已经想到过了,严将军听令,立刻整率三军,即刻攻打夏侯!”墨无殇一声令下,严峰立刻接令,匆匆离去,准备攻打墨翼。

  墨无殇放下笔,目光变得凌厉而又悠远,不单是攻打夏侯,他会让她知道,在这个世上,谁才是强者,谁才是她最好的依靠。

  “殇儿,你说已经整率三军,准备亲自领军,攻打夏侯?”墨无殇处理完了事情之后,便到了墨翼太后处,向她报备这件事情。

  墨翼太后一听,心中一喜,据她所收到的密令,殇儿已经动手用药让夏侯君曜内力散失,现在正是毒发的时候。这一次一举出兵攻打夏侯,那是最好的时机了。

  “是的母后,现在夏侯君曜已经不足畏惧,而夏侯凛父子更是小喽啰而已。夏侯君烯为了自己的权欲,居然使计煽动淮江城的人暴乱,夏侯的气数也是到头了。”墨无殇冷笑地嘲笑道。他们真是愚蠢到了极点。

  “很好,不过夏侯君曜毕竟是你哥哥,现在他已经病了,你还是不要做得太尽。而且淮江治理的话,虽然最大得益的是夏侯,可是对我们墨翼也有好处,将来倒是可以将这一个计划实施。”墨翼太后劝说道,然后又说,“对了,你那管墨箫可是还在?”

  “在的,怎么了母后?”墨无殇疑惑地问,好端端的怎么会问到这管墨箫。

  “你其实不知道,夏侯历代皇帝,如果是名正言顺的继位者,都知道碧石的所在,你这管墨箫,正是碧石所制。碧石乃是夏侯开国皇帝用上古神玉所制成,通身碧绿,布满了龙纹。在夏侯,碧石可是统率兵权,最高的指令的象征。现在母后告诉你,将来如果有人不服,你大可将碧石拿出来。”墨翼太后解释着道。

  墨无殇一听,脸上震惊无比。既然是夏侯这么重要的掌权物,为什么会在他的身上。他们不是应该给了夏侯君曜的吗?不对,当初母后是在杀手手里救出他的,他们一定是用这个来引开杀手,才会阴差阳错地到了他的手上。

  墨无殇定下心神,不管怎么样,现在碧石在他的手上,将来对控制夏侯就更有利了。

  “你已经误导了殇儿这么多年,为什么还要他们兄弟相残!”墨无殇离去之后,墨翼太后一个人在大殿之中喝茶品茗,却突然多了一道苍老的声音。

  这人就是墨翼的太上皇,墨无殇的父皇。他看着这个自己名义上的妻子,眼里又是怒又是恨。

  “你别乱说,我可是没有误导,当初殇儿的父母可是为了要救他们的爱儿所以才要生下殇儿,这我一点都没有说错。”墨翼太后表现的相当的无辜,这事情关她什么事,又不是她导致这样的,怎么能怪的了她呢?

  “但是最后并没有这样做不是吗?你为什么一定要让他们兄弟相斗?他也是你养了十几年,一手带大的孩子不是吗!”太上皇分外的不解,搞不懂这个女人为什么能够这样的铁石心肠。

  “哈哈哈哈,养了十几年又如何,既然我养了他十几年,他就要好好的报答我。怎么了,你又心疼了?给了他皇位,还要给真正的父爱啊?你杀了人家的父亲的,你说要是他知道,他会不会杀了你呢,到时候真是又精彩又搞笑!”墨翼太后仰天长笑,那个女人有什么好,偏生个个男人都要钟情于她,不过就算这样,她也比不过她,比不过她!

  “你简直就是变态,着魔了!”太上皇怒瞪了她一眼,然后便甩袖,冷冷地离开。

  “我是变态了又如何,你有本事就告诉殇儿,看他会有怎样的面对他自己,怎么活下去,哈哈哈哈!”

  另一边,服了药的曜曜,脸上的黑血虽然退了下去,可是玉笙脱开曜曜的衣服,他的身上,除了手臂以下,胸口以下的地方依旧是黑血在凝结着,而曜曜经过一个晚上,依旧没有转醒。

  “小姐,现在怎么办,是不是应该再加一副药?”宫主的毒现在总算缓下了一点,如果再添一副药,不知道会不会好点呢?

  “不行,心潭你去拿一把薄刀来,而珠儿你去烧一些开水,还有拿纱布进来,有多少拿多少。”经过一夜,玉笙觉得不能这样下去,这些毒血不是退下去了,而是凝固在了一处地方,不散去。现在唯一的办法,只能是试试放出来一些,会不会恢复正常。

  “夫人,你这是想要做什么?”珠儿和心潭看了看,紧张地问。夫人该不会是有什么想法吧?

  “我要放血,你们快去准备。”玉笙厉声下令,现在来不及了,曜曜现在还没有醒来,而且毒要是占据了全部的血液,等下就更来不及了。

  将曜曜的胸口上面的位置全部缠紧,不让血液流通。玉笙让心潭两人合作着,将曜曜身上毒血往小腿下面挤下去,直到整一双脚全部发黑,一双白皙莹润透白的小腿,现在全变成了暗黑。

  “小姐,这好像真的行。”心潭一喜,经过她们这样挤着下去,宫主小腹到大腿的皮肤血管都恢复了正常的颜色,虽然和她们这样一比,还是有差距,可是比先前可是好太多了。

  “继续,你们再往下面挤。”玉笙不敢放松,等一下放血这一步才是关键,如果稍有不慎,不能止住血,可是不堪设想。

  心潭和珠儿点点头,继续沿着小腹到大腿慢慢地往下面挤,最后直到到小腿的上半处时,玉笙终于拿起纱布,沿着两处绑紧,然后拿过薄刀,先是用火消毒,再用酒淋过。

  “小姐/夫人……”两人都看到玉笙双手发抖,几次下手都不敢。虽然痛在宫主身上,可是最痛的还是小姐。

  玉笙吸了吸气,沿着血管的位置,还好她还记得生物学上那些解剖,大概能够找到位置。虽然没有正确的方法,可是也只能这样了。薄刀轻轻的一划,立刻挤在血管上的黑血就涌了出来,潺潺地像是奔涌的河流一样,不断地流出。

  “嗯!”昏迷中的曜曜感觉的刺痛闷哼了一声,却依旧没有醒来,继续昏迷着。玉笙看着两只脚整整放了两碗的血,发黑的脚才变得正常下来,长吁了一口气,怕曜曜会失血过多,立刻用放了药的纱布止住伤口。

  “松开那些纱布。”玉笙有气无力地说着,纱布全部解开,立刻帮着曜曜全身搓揉,让新鲜的血源全部流灌全身。

  “夫人,宫主的肤色变回正常了,这一次应该能够没事的!”珠儿和心潭喜极而泣,上天保佑,一定要没事。

  “这只是一部分而已,血液里面全是毒素,现在这样毒素只是没有流窜奔涌的这么快!”玉笙没有放松,“你们去继续煎药,我在这里看着就好。”

  虽然药只有控制的作用,可是现在用应该能抗击一下离绝的毒。曜曜,你要快点醒来,快点醒来。玉笙心里不停地呼唤着只要他没事,她只要他没事。

  心潭她们听了,也没劝说什么,点点头便听从玉笙的吩咐收拾东西准备出去。可是在踏出门之际,却被玉笙唤住了。

  “刚刚那些黑血在哪里?”玉笙像是想到什么似地,便厉声问。

  “在这里啊小姐,你要干什么?”这些血不拿出去倒了,小姐难道还有什么用?

  “放在这,让侍卫去找几只老鼠或者小动物什么都行,抓回来我有用。”现在不如试试曜曜这些毒血有多少毒素,用动物来试验一下。

  心潭和珠儿皆是不懂玉笙这样为什么,可是也没有多问,放下黑血便匆匆的出去了。

  给曜曜再喝了一次药,直到当天的傍晚,曜曜才慢慢的醒来,第一眼就是看到玉笙疲惫地靠在床边不安稳地睡着。全身上下那种沉重的痛楚没有,两脚虽然有些阵痛,而两脚脚腕处有些刺痛。曜曜立刻明白,笙笙应该是帮他放血了。

  以前他曾经试过,但是最后都因为不成功而放弃。这一次没想到还能控制住了他的毒发。只是这样一来,可是吓着她了。而且他记得凤绝说过,如果他的毒浸透了脚上的肉,会导致脚先一步不能行走。

  心里沉重地吁了口气,却依旧惊醒了旁边的人。

  “曜曜你醒了,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好了些?”布满血丝的眼睛一睁开,看到的是已经清醒的曜曜。玉笙心里立刻溢上喜悦,真是太好了,他没有离开她。

  “我说过,会没事的。笙笙,让你担心了。”曜曜哑着声,就是他,也总是让她担惊受怕。只是这一次毒发,却已经几乎要了他的命,要是重新调理回来,怕是很难。

  “你说没事,却又突然叫都叫不醒,你都不知道我怕。”见到能够重新和他说话,玉笙有种恍如隔世,即使高兴,声音也是呆着哽咽。

  “不怕,有你在,你怎么会让我有事呢?”曜曜紧握着玉笙的手,只不过一夜的煎熬,他的手却好像瘦了一大圈,上面的骨节分外的明显。

  “我又不是大夫,你以为次次都能这么幸运!”不过这一次只能说是真的幸运,如果不是这样,她哪里能够让他醒过来。

  “现在外面的人怎么样,这一次我不但让你也护不住,还让你这么的担心。”曜曜分外的愧疚,真不知道外面的情况怎么样,现在看来应该还没有动乱到最大的程度。

  “不要管外面的人了,他们现在还不敢进来,不管他们要烧要杀,随他们去,我们不要再管了!”玉笙恨恨着道,他们不但不相信他们,还要恩将仇报,给曜曜下药。现在她总算想通了,他们平常吃东西,都是在外面随随便便拿起就吃,就算下了药,也根本不知道。

  他们和那些人真心以待,可是却被反咬一口不止,还要差点丢了性命,她的度量没这么大,能够这样还管那些人。

  “虽然可恶,也是被人利用,而且孙大娘没有下手,他们怎么会出事的?”曜曜想不明白的是这个,另外一个人冲着的是他而来,现在不但他有事,连淮江城的百姓都出事了,这一点让人好生的奇怪。

  “这个我也不懂,外面的情况也不知道是怎么样,更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出事。”听到曜曜这么说,玉笙也觉得奇怪,立刻唤来暗卫,让他们出去打探情况。

  “主子夫人,外面的人疑似不是中毒,而是得了病,前天是身体比较虚弱的小孩得病了,现在连着大人也都有人倒下。”暗卫回来之后,立刻面露凝重地说道。

  “得病?”玉笙心里一凛,糟糕,接二连三的有人出事,可就不是寻常的病。

  “难道是,?”玉笙和曜曜同时开口,怎么会这样,难道天要毁了淮江城?

  “淮江城早已没有大夫和药材,这样下来,恐怕会成为死城。”曜曜面色凝重,淮江城自是没有人敢来。这样下去,只会导致全城的百姓都受累,这么下来可是危险。

  玉笙也想到,这里淮江城别说别人不来,就是他们也个个想要离开,怎么能够请来大夫呢?

  “我出去看看。”玉笙忽然站起来,想要出门,这样下来,全城人都病死了,这太可怕了。正要出去,却被曜曜拉了回来。

  “不许去,刚刚还说不管他们,你现在怎么能出去呢?”曜曜拧眉,他也担心,可是她出去,等下也得了那他该怎么办?

  “可是,放任他们不管,后果不堪设想!”在这样下去,连他们都不能出城,死在这里。

  “笙笙,不如我们就在这里,让外面的人把我们烧死,这样从这个世上消失,不管一切离开隐居避世,可好?”曜曜想了想,看着她,他不想再牺牲任何人。如果连她都没办法护个周全,就算能够报仇又如何?

  “你怎么能够这么想,你不为你的父皇母后报仇了吗?你不找你的小皇弟了吗?”玉笙想到还在密室中,不能入土为安的三人,心里终是不忍,她虽然隐瞒了下来,可是她知道,如果换做她父母这样凄惨的在一处地方不得安息,她也无法接受。

  “这个……”想到可能还在世的胞弟,曜曜又犹豫了,笙笙说的没错,就算不报仇,可是还有一个和他血脉相连的弟弟,他不能不管。

  “先别想太多,我们首先是解决了眼前的危机。”玉笙宽慰着说,这事情不管怎么样都好,他们总不能死在这座城里面。

  “那好,不管你去做什么,我一定要跟在身边。”曜曜点点头,她就算要出去,也得带上他。

  “小姐,暗卫时候没有找到小白鼠,只找到田鼠。”两人还在说话,心潭就拿着一笼子的田鼠奔着进来,大声地告诉玉笙。

  “诶?宫主你醒了,真是太好了!”心潭高兴地道,还是小姐厉害啊!不过今天已经第十天了,藏剑和钟离颂都没有踪影,粮食也被抢走,快连吃的都没了。

  “找田鼠干什么?”曜曜撑起了身体,双腿却变得有些僵硬,感觉有几分的不适感。难道这腿真的会出什么事?

  “我帮你放了一些毒血,所以想要用动物来试试,会不会中毒,中毒之后会怎么样。”玉笙让暗卫将田鼠击昏,然后将毒血喂进去,一部分喂了一部分没有喂。

  “这样有什么用?”曜曜不懂,就算喂了田鼠,也没有什么作用,离绝的毒是没得解。

  “有什么用我不知道,就先试试再说好了。”反正试试看看有什么反应好了。“好了,我先出去看看那些人是不是得了。”

  玉笙喂好田鼠,将他们逐个放在笼子里面,然后对着曜曜说道,可心潭却立刻大叫。

  “小姐,你说,你说什么?”?外面的人得了,那怎么才是好,要是得了,自古以来都是只能进不能出,他们不能出去,没有药材回来,可是怎么办才是好?

  “现在还不知道,不用太过紧张,而且也没那么可怕。”想当初二十一世纪发生非典,范围那么大,不也没事嘛?不过古代的的确各样都落后,就算有得治,也会延误病情。

  “小姐,你还要出去,不行这太危险了,而且外面的人恩将仇报,他们这是招报应,活该!”心潭这样一想,就觉得畅快多了,老天果然有眼啊。

  “他们是无知可恨,可不管的话,我们也成了他们这样可恶了。”这边想着,玉笙不为意之际,却看到曜曜起身准备要下床。“你还没有好,怎么乱动了呢?”

  他想急死她吧,现在还要起来。

  “你出去我不放心,我没事的,现在吃了化功散,我暂时也没内力,虽然虚弱点,可不会有什么事的。”曜曜扶着玉笙的手起来双脚一站起来,就像是刀剑在狠狠地割着一样,举步维艰。

  曜曜猛吸了口气,额上慢慢渗出冷汗。

  “你的脚有这么痛吗?快躺回去。”玉笙也感觉到曜曜的颤抖,可是总觉得有哪里不对,他不至于因为双脚割伤了就痛得全身发抖,冒着冷汗的。

  “没有,只是刚刚站起来,有点不适应而已,你看这不是挺好的吗?”曜曜咬着牙,微微松开了手,笑着给玉笙展示着。他的脚不能废,他要撑过去。凤绝都说了,不会这么快就有事的。只不过一次病发而已,他以前不也是试过,一定能够撑过去的。

  “那你别出去了,有暗卫在我的身边,没事的,你这样我岂不是又要担心你?”玉笙这样一说,让曜曜神色僵了僵,出去的确会让玉笙造成困扰。可是要他在这里枯等,也是不放心。而且他的脚不能废了,绝对不能。

  “夫人,宫主,藏剑侍卫和钟离将军回来了!”刚刚在外面的珠儿,突然一改稳重,从外面飞快地跑了进来,喜悦地大声说道。

  “回来了,真的太好了!”众人都面露喜悦,这样的话他们总算安心了。

  “那好,快让他们进来,看看到底是怎么样的情况。”没想到这个时候他们回来了,真是太好了。

  “属下没用让主子夫人受惊了。”藏剑和钟离颂一踏进来,都双双面露愧疚,淮江城出了的意外,他们刚回来的时候就发现了,十天才刚到,那些人就居然又暴乱了。

  “还是我没用,才会回来的这么迟。”钟离颂更是懊恼,难怪爷爷总是说他还没成气候,这次这件事足以看出,他处事实在不够。

  “好了,现在不是自我检讨的时候,我们不也没事吗?你们说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他们两个都回来的这么迟,绝对是有原因的。

  “淮江城邻近的才村镇都因为水患,没有多余的粮食,而且也因为太过落后,也没有容家的商铺。所以我是到再远的一些封城里面取钱然后买粮,可是中间却被夏侯君烯拦截,我以为他有事情,未免让他生疑,就去见他,他说封城的粮食不够,所以要到邻近的的一起运过来,结果被他耽误了几天。我没想到,他居然丧心病狂到,连百姓的性命都不管。回到京城,一定要参他一本。”钟离颂愤怒地道,他差点就相信他,害了主子和夫人他们。

  “这事也不关你的是,是他太阴险了而已。这么说来,买通孙大娘的也是夏侯君烯所为了。”曜曜点点头,分外肯定地说道。

  “而我虽然顺利,但是出了百花城,来淮江城的途中,却经过几次的被人劫粮,看来都是夏侯君烯做的了。”藏剑更是阴冷肯定禀报,他那时候就怀疑,哪里会有这么武功高强的劫匪,那些人肯定是被人收买的杀手,要阻止他回去淮江城。

  “他实在是太过分了!”玉笙猛地锤了一下桌子,不过夏侯君烯的阴谋最后倒是没有成功,而且相比他起来,那个害曜曜的幕后凶手更加的厉害,对他们的事情只晓得清楚。而他为什么不将这件事告诉夏侯凛他们,难道他还有什么目的?

  “主子,你的脚什么了?”这时藏剑才发现,曜曜站得相当的勉强,而且脚腕处还缠着纱布,这是怎么会是,难道主子……

  “没事,只是被人下了化功散,如果没有解药,怕是一身武功就没什么用处了。”曜曜笑笑,看到藏剑和钟离颂的震惊的表情,只能表现的一阵的轻松。

  “化功散,怎么会这样,那主子你的毒……”藏剑更是紧张,这样看来,主子一定是毒发了。可是凤绝说过,毒发可是会有很严重的后果,而且主子现在不能用自身的内力将毒压下去,那后果岂不是更加的严重?

  “夏侯君烯太过分了,他怎么能够如此!”钟离颂双手握紧,想当初他居然还觉得他是个明主,现在想来,真真是恶心。

  “这事不关夏侯君烯的事,我想应该不是他。”曜曜否决着,“那个人比夏侯君烯厉害得多,而且知道我的身份。化功散不是要我内力尽失,而是要我毒发身亡。”

  “什么!”两人都震惊,这么说来,他们还有对手不知道?“那人居然知道主子你的身份,怎么可能!”

  藏剑觉得不可能,如果知道身份的话,绝对已经告诉夏侯凛,怎么会等到这个时候?

  “我觉得应该是和当年先帝被害的人有关,他没有想要帮助夏侯凛,夏侯凛也就是他的棋子而已,所以我们更要小心,他在幕后操纵着一切!”从上次皇后那件事,误导了她以为皇后才是幕后的人,现在皇后也是被利用,更深的人还在后头。

  “是谁这么可怕,居然一而再地做这样伤天害理的事。”心潭感叹,居然有这样执迷不悟的人,实在是太过可怕了。

  “说的没错,我推断这件事和墨无殇有关,只是他的年纪和这件事又不对,所以目前只能推断,不能肯定。”曜曜想想,如果他有事,最有利的就是墨翼,所以这样认为。如果真与墨翼有关的话,那么那个主脑就有可能是前墨翼皇帝。

  玉笙点点头,看来还真是有点像。而曜曜也受伤了,短时间内要是攻打过来,只怕是抵挡不住。

  “如果是这样,问题就大了。”钟离颂和藏剑都露出沉重之色。“我们回来的时候,听到消息,墨无殇已经整率三军,准备不日就攻打夏侯。”

  “这么快!”众人齐声道,居然会这么快,那么这样说来,是墨无殇做的几率很大,他真的这么急,一定要置他们于死地?

  “这样看来,只能先处理了这里的内乱,然后再商量如何抵抗墨无殇。如整治这里唯一的方法,就是看看淮江城的人是不是得了,然后再行处理。”玉笙长叹,继而说道。

  “走,我们出去看看。”决定了之后,玉笙丝毫没有犹豫决定。

  见到有粮食回来之后,淮江城的百姓显然有些冷静了下来。他们真的是帮忙运粮来救他们?可是他们收买孙大娘又是怎么一回事?

  见到玉笙他们从被烧坏的县衙出来,他们又有几分紧张,脸上带着惊慌。

  “今天,我是来给大家解释清楚误会。”玉笙走到孙大娘的面前,看看她的儿子,面色发青,痛苦的昏迷。再看看旁边的几个儿童和大人,都一样是这样的病状。

  这显然,是得了水灾之后的传染病。

  “孙大娘,你说是我们派人用钱财收买你丈夫,这可有证据?天地良心,你要是说谎,可是会招报应的,你不想报应,招到你儿子身上吧?”玉笙对着孙大娘说话,阴阳怪气的,也不怕被人误会她在威胁孙大娘。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想的,他们拿我儿子来威胁我,我最后也没有下药,但是我儿子却变成这样,为什么为什么……”孙大娘抱着自己的儿子,一个人在哭泣着,神情有几分慌乱。

  玉笙他们见状,虽然孙大娘冤枉他们,可是她这样子也挺可怜的。

  “孙大娘说不知道,那也不排除是你想要害我们,现在我们很多人得病,你这分明是想要推卸责任。”有人不相信,出来反驳。

  “别急,我现在要说的就是这个。”玉笙朝着那个人异常冷静地说道。“你看这些人的病状,是不是个个都一样?我告诉你们,为什么我们没事。是因为这是一种水灾过后的传染病,而你们比我们长期的生活在这里,这种病的潜伏期是十天到十四天,老幼身体底子差,所以比较容易发病。在我们没来的时候,你们已经得了这个传染病。当然,也可以有些人身体好,没有染上,但是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们,这是传染病,你们常常听说过的,。”

  玉笙朝着众人解释,而一听到这两个字,不少人的脸上都露出惊恐之色,纷纷散了开来,害怕下一个被染到。孙大娘一听玉笙说的,几乎要晕厥,可是刚刚还在她身边的人都没有人再敢上去。

  这种病,在古代的人看来,比见鬼了还可怕。一旦得了,可就是只有死的可能。就算不死,活下来的人也不多。

  “我们不要听她在这里乱说什么,她是想推卸责任。”虽然还是理直气壮,可是话语中,隐隐已经带着慌乱。

  “我没有推卸责任,你们可以不相信,但也只有死路一条。相信我的话,我可以想办法救。”玉笙也没有担心,语气有种无所谓的凉薄。她已经做到这份上了,他们要生要死,就随便他们。

  “你凭什么能救我们,你是大夫吗?你会医术吗?你怎么知道我们得的是。”又有人略带质疑地问。

  “我不是大夫,我也顶多凭着一颗良心。而我更不会什么医术,但是我有治疗的药方。我说了,你们得的是水灾过后,饥荒,死人,不卫生所得的,如果有年纪大的老人可以回想一下,这是不是,能不能治。”玉笙顺着朝着周围看了一圈,不少老人家都低下了头,好像在思索。

  “我也不清楚是不是,可是淮江很多年前的时候也发生过水患,之后的确很多人得病。我也在那时候死了双亲的。”这时,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走出来,比较含糊地说。

  这样一说,很多人都相信了玉笙的话,孙大娘第一个扑到在玉笙的跟前,“夫人,求求你救救我儿子,你要杀要刮怎么惩罚我都可以,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儿子。”孙大娘哭求着,她是一时迷了心窍才会那样的冤枉夫人。

  “孙大娘,你知道因为你的造谣,让宫主差点死了,你要我救你儿子?我也要让你尝尝生离死别的那种滋味。”玉笙很是冷漠地看着孙大娘,想到曜曜昨天一天的昏迷不醒,现在走路还不行,还要藏剑背着,她就又气又恨。

  “夫人,夫人我求求你啊,只要你救了我儿子,我立刻死,立刻去死,夫人我求求你,求求你……”孙大娘听到玉笙这样一说,连死的心都有了,只能砰砰砰的磕头,磕到满地的鲜血。

  “笙笙,你就别在吓她了,孩子也是无辜,已经病了好几天了。”曜曜见状,终是开了口。玉笙这样也是在吓人,而且既然话出了口,自然就要有台阶下。

  “小姐,她是可恶,也不过就是她犯错,和小孩子无关。更何况最可恶就是那个烯王,居然要煽动群众闹事,他在那里看好戏。孙大娘,你也是钱迷心窍,煽动百姓暴乱,你可是死罪一条,就算成功了,你也会被朝廷追究,到时候可是株连九族的死罪!”心潭劝了一劝,随即又补充,说给孙大娘听,也是说给这么多人听,再敢闹事,可就是全家抄斩。

  玉笙听着,别过脸去偷偷忍着笑,心潭这会儿说话怎么这么精明有理了。这样倒是一箭双雕,看这些人还敢不敢再闹事,再闹的话,可就全部死翘翘。

  “夫人开恩,我知错了,我知错了,不关我家小孩的事,都是我孙大娘夫妇的错,不关小孩子的事啊!”被心潭这样一说,孙大娘更是害怕。刚刚那些有份煽动的人,也立刻害怕了起来,缩在那里什么都不敢说。

  “好了,这件事我可以既往不咎,但是夜宫主是朝廷亲派的钦差大人,而且还是兵马大元帅,我们如果在这里出了什么事,你们也没有好处。现在我把方子写出来,然后要到邻镇或者邻城抓药,大家先把生病的人带到一处单独照料,然后还有各种的注意事项,我都会一一列出来,你们一定要照做,才能防止的扩散。”

  玉笙将曾经看到过的疫病治疗方子写出来,然后递给钟离颂,让他派人去抓药。现在病人不算太多,尽早防止扩散的话,也能防范祸害更多的人。

  钟离颂接过后,立刻去带了几个侍卫去处理。而玉笙接着继续写出防范的方法递给让他们一一去做。

  “笙笙,你怎么会懂得这么多?”以前他也经常去看她,可是却不知道她居然懂得这些东西,中间到底出了什么差错?

  “这个这个都是书上有说啊,俗话说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这都是看书看回来的啊!”玉笙随便地找了个理由搪塞,却被心潭给堵回来了。

  “小姐啊,你以前最不爱看书的诶,每天只是跟着烯王爷后面跑……”心潭说了一半,就不敢说下去,然后想要溜之大吉,却被突然进来的藏剑撞了回来。

  “主子,夫人,有一个贵客来访。”藏剑面带笑容地进来,说得分外的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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