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相濡以沫
乡下的早上，公鸡在大冬天的也不歇息，一声鸣叫，就将苏曼给吓醒了。
她猛地坐起来，才发现窗外还是黑漆漆的一片，夜漠南睡得很熟，苏曼揉了揉眼睛，才继续躺下来。
被窝里非常暖和，暖和的让她不想起，她抬起眸子看着夜漠南分明的眉眼，然后红唇轻轻吻上了他的眉心。
等到日上三竿，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夜漠南和苏曼匆匆忙忙的爬起来穿好衣服，夜漠南一边系裤子一边往身上套羽绒服。
“阿曼，我去开门，你把被子叠起来。”
苏曼揉着两眼点了点头，看见床头有杯水，拿起来喝了几口，才慢吞吞的开始叠被，等她叠完被子，夜漠南掀了门帘走进来，手里端着两个盘子。
“是什么？”苏曼瞅了一眼，倚在墙上。
夜漠南把两盘早点放在桌子上，“是村长家做的早饭，特意给我们送过来，阿曼，快去洗脸吃饭，今天上午天气不错，我们还要去卫生所看看昨天的病人。”
苏曼把所有的头发全部梳起来，扎成一个马尾辫子，然后挽上夜漠南的胳膊，“漠南，身上粘粘的不舒服，我真的很想洗个澡嘛。”
夜漠南无奈，“那这样好不好，我烧锅热水，给你冲一下？”
苏曼笑着点头，“恩恩。”
“那我们就更得快点儿了。”
苏曼倚在门框上看着夜漠南蹲在灶台下，专心致志的烧火，男人身材高大，蹲在小小的灶台下，明显看起来有些滑稽，可是却格外的居家，看惯了他在都市大厨房里的家居模样，再看到他这个样子，只让苏曼觉得自己幸运。
她走到他的身后，趴在他的背上。
夜漠南捏了捏她的手，“怎么了？”
“夜漠南，你怎么就这么好呢？你为什么要这么好？”苏曼闭上眼睛，闻着他身上的气息。
“阿曼，又说什么傻话，我对你好，这样不好吗？”
“就是因为太好了，所以我才不知道该怎么办？夜漠南，你总是对我这么好，会让我觉得，我对你怎么好都是不够的。”
夜漠南转过身来，把她放到自己的膝上，认真的看着她，“阿曼，我就好奇你一天天的脑子里在胡思乱想什么呢？恩？我对你好就够了，真的，你在我身边，我就什么都不怕了。”
夜漠南捏着她的手指，一根根的摆弄着，“阿曼，我也很担心我们的以后，但是有一点我非常确定，我认定了的人，只是你一个，所以，不会再有别人，无论如何你都要记得，我喜欢的，我爱的，只有一你一个人。”
“漠南……”苏曼咧着嘴笑的相当开心。
“可是我还是心里很不安，不知道为什么，夜漠南，我有一种强烈的感觉，好像我们一定会分开似的。”
“阿曼，你是不是太累了，还是这几天的事情弄得太疲惫，不要想那么多了，恩，最起码，此时此刻，我们是在一起的，不是吗？”
夜漠南吻了吻她的唇角，“好了，你先去炕上待一会儿，我把水烧开，就给你洗澡。”
夜漠南把她推进里屋，然后把之前的饭菜也端进去，“我们先吃饭，等水烧开再洗澡。”
苏曼点头，然后拿起筷子吃早餐，夜漠南帮她把耳边掉下来的一缕头发挑到耳后，捏了捏她的脸颊，“你先吃着，我再去外面拿点儿柴。”
他走出屋子，站在门口的台阶上，眉宇间有一股浓烈的忧愁。
不只是苏曼，就连他，都有一种非常强烈的不安全感，他却说不清楚，这不安全感来自哪儿。
饭后，苏曼简单的洗了个热水澡，夜漠南只是用毛巾擦了擦，然后两个人就锁上门，奔着卫生所去了。
看过了昨晚的病人，一切都还好。
两个人从卫生所里出来，远远地就看见村长领着一大群人走过来，脸上都带着笑容。
“哎呀呀，夜大夫，昨晚上小东家的可都是靠了您了，谢谢，谢谢。”
夜漠南浅笑着同他握手，“村长，你太客气了，这本来就是我们的工作，如果不是这场大雪，我们的医疗队也该到了，不过等雪一化，医疗队就会很快到达。”
“那是，那是，对了，夜大夫，为了表示我们的感谢，中午我们大伙想请您和……”村长看了看苏曼，“不知道这位是？”
夜漠南伸手搂过苏曼，“这是我妻子。”
“哦，原来是夜大夫的妻子，那这样，中午我们村请夜大夫和您妻子吃一顿饭，权当做我们的感谢，还希望夜大夫不要嫌弃。”
夜漠南呵呵一笑，“哪里，哪里，非常好，谢谢村长。”
夜漠南对着其他人笑了笑，“这样吧，大家都回去跟家人商量一下，看看有谁家有身体不太舒服的人，可以先找村长做一下登记，从明天开始，我先为大家看病，等医疗队到了，我们再进行后续的治疗，好吧。”
村长笑呵呵的点头，“好啊好啊，我这就让他们回去统计。”
“恩，村长，您也不用陪着我们了，我们想在村子里转一转，就当是我们夫妻二人度个小假，村长，您先去忙吧。”
村长莫撒着两掌，“好，好，看看城里人就是不一样啊。呵呵呵，呵呵。”
直到村长领着那一大群人走了，夜漠南才舒了一口气，转身就看见苏曼看着一个人的背影，眼里都是犹疑。
“阿曼，怎么了？”
苏曼摇头，“我也不知道，昨天从手术室出来，我差一点儿晕倒，有人扶了我一下，那人却说他认得我，漠南，你想啊，在这里，有人认得我，说明什么问题？”
夜漠南皱了皱眉，“说不定他是在哪儿见过你？”
“不对，他知道我的名字，而且是我的英文名字，漠南，我的英文名字，知道的都不是人类。”
夜漠南眸光一寒，“那你的意思是？”
苏曼点头，“没错，他可能和我会是同类。”
“那他怎么会在这儿？”
苏曼摇头，“我不知道，我觉得我要找他谈一次。”
“不行，万一有危险呢。”夜漠南拒绝，“阿曼，这件事我们不要着急，先慢慢看，说不定不是我们想象的那样糟糕。”
苏曼握紧了他的手，担忧道：“但愿吧。”
苏曼再一次看向那个人的背影，想起他刚才那诡异的笑容，苏曼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烈。
两人牵着手往另一个方向走去，苏曼走了几步，突然拉住夜漠南。
“夜漠南，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
“如果有人要跟你谈任何有关于我的事情，都不要相信，你想要知道什么事情，亲自来问我，好吗？”
夜漠南自然知道她在但有什么，笑着捏捏她的鼻子，“只要不是你的桃花债，怎么都行。”
看着他没有放在心上的样子，苏曼着急，“夜漠南，我跟你说的是认真的。”
夜漠南脸色一僵，“阿曼，你的不安是他吗？”
苏曼低头，“我也不知道，现在我还判断不出来，但是他不会是什么善类的，漠南，答应我好吗？”
“好，我答应你。”
夜漠南搂着她的肩膀，“我答应你，你总该放心的。”
苏曼轻笑，头靠着他的肩，“也许是我太敏感了。”
“你啊，有些时候真的傻得可爱。”
夜漠南无语失笑，“好了，我傻傻的阿曼，今天有一整天的空闲时间，我们要去哪儿玩儿呢？”
苏曼看了看这个村子，大部分都被白雪覆盖，什么都看不清，她失望的摇了摇头，“真的是好无聊，要不我们干脆还是回去算了，我们可以坐在热炕上看电视，享受这样的一天。”
夜漠南挑眉，“哦，那除了看电视呢？”
苏曼仰头，“你还想做什么？”
“阿曼，昨晚是提前的新婚夜，所以……新婚小夫妻，都很干柴烈火嘛。”夜漠南坏笑着，搂着她肩膀的大掌轻轻地抓了抓苏曼胸前的柔软。
苏曼瞪了他一眼，“喂，这可是在外面呢。”
“怕什么，这里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妻子，有什么不一样的。”
苏曼囧，“可我毕竟不是你的妻子。”
“那也是我女朋友，只要你想，随时都可以。”
苏曼脸色一暗，“夜漠南，我是不能嫁给你的，我的所有身份都是假的，所以我没有户口本，不能和你登记结婚。”
夜漠南揉揉她的脑袋，“没关系，登记只是一个形式，阿曼，在我心里，你早就是我的老婆了，所以没有分别的，等这次下乡结束以后，我们就回去办婚礼，那样，我们就算是结婚了，好不好？”
苏曼微笑着点头，“好。”
“阿曼，你喜欢什么样的婚纱？”
“恩，我喜欢红色的婚纱，可以吗？”
夜漠南呵呵一笑，“我就知道你喜欢红色的，对了，等会儿回去给你看样东西。”
“什么东西？”
“回去就知道了。”
“哎呀，夜漠南，提前透漏一下不行呀？”
“不行！”
“……”
两人的身影消失在那新婚小夫妻的院子门口，就在他们刚才走过的地方，忽然出现了一个男人。
五官俊美，浑身冰冷，却又带着妖孽般的气息。
他缓缓勾起嘴角，如同暗夜里的罂粟一般，带着毒。
“结婚？你也配？”
他狠狠地呸了一口，然后冷哼，“Candy，我要是能让你好过，我就不是厉罂！”
刚刚走进院子里的苏曼忽然觉得背后升起一阵阴风，却被夜漠南突如其来的拥抱给忘到了九霄云外，夜漠南缠着她非要亲，苏曼一把推开他的脸。
“哎，你不是说要给我看样东西吗？”
夜漠南想了想，“我突然觉得不能给你看了，要是给你看了，到时候没有惊喜感该怎么办？”
苏曼笑眯眯的揪住他的耳朵，“哦，我知道了，你是打算给我惊喜的，但还不是现在？”
“对，我的阿曼最聪明了，走吧，我们回屋。”
苏曼伸出双手阻挡，“哎，那可不行，除非，你先告诉我惊喜是什么。”
“提前告诉你了，那还是惊喜吗？阿曼，快别闹了，你不是说要看电视吗，哎呀呀，我都累了。”夜漠南说完就转身进了屋。
苏曼在他的身后跺了跺脚，追了进去。
苏曼进去的时候，夜漠南在打电话。
“恩，院长，我们已经到了，他们什么时候出发？”
“我正打算明开始问诊，放心吧。”
挂掉电话，夜漠南道：“医疗队已经在路上了，只是道儿实在不好走，只能是边走边开路，估计到这儿的话，最快要有两天，明后两天我们先给大家问诊，今天，我负责陪你。”
苏曼眨了眨眼睛，夜漠南突然伸开双臂，“阿曼，过来，让我抱抱。”
苏曼摇着头，“为什么突然要抱？”
“过来！”夜漠南长臂一伸，就把苏曼拉进了怀里，紧紧地禁锢着她，“只有把你抱在怀里，我才能确信，你不会突然跑掉。”
苏曼呵呵的笑着，踮起脚尖去吻他。
夜漠南昨夜刚得缠绵，哪里受得了这样的撩拨，当下就伸手扒去了苏曼的棉服，却被苏曼一把拍掉手，“猴急什么，你也不看看，这还是大白天的呢。”
“白天怎么了？阿曼，白天为什么就不行？”
“白天就不行，好了，你快松开我，把电视打开，我要上炕坐着。”
夜漠南笑呵呵的看着她撅着屁股上炕，然后啪的一声打开电视，也跟着爬了上去，还凑到了她的身边。
苏曼伸出脚去踹他，却被他一把握在手心里。
“喂，你！”苏曼扭头不去看他。
夜漠南握着她白嫩嫩的脚丫，脑海里全都是带颜色的东西，他想来想去，还是觉得不能浪费这么好的一天。
“阿曼。”夜漠南的嗓音忽然变得低沉了。
苏曼眼皮一跳，“干嘛？”
夜漠南竟然抬起她的脚放到了唇边，然后轻轻地亲了一下。
“喂，夜漠南，你疯了么？”
夜漠南用力一拽，苏曼得上半身就跌进了他的怀里，他大掌直接扣住她的后背，另一手沿着衣服下摆，伸进了她的衣服里面，很快就移到了那高耸之处。
苏曼剧烈的呼吸，脸颊一点点变红，夜漠南的手掌覆在她的柔软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捏着。
他低下头来亲吻苏曼的唇，苏曼单手楼上他的脖子，自动送上。
夜漠南却堪堪停在两唇即将相接的地方，戏谑道：“阿曼，原来你比我还要着急啊。”
苏曼狠狠地瞪他，然后再也不给他机会，直接就堵住了他的唇，她主动伸出丁香小舌，去纠缠他，夜漠南满意的接受。
口沫相传。
相濡以沫。
两人忘情的拥吻着，夜漠南手上的动作也不断的加大着，惹得苏曼胸前一起一伏，那迎合的姿态，更让夜漠南的动作如鱼得水，自然的很。
一直到苏曼喘不过气来，夜漠南才慢慢地度了一口气给她，然后唇瓣停在她的脸上，气息浓重，“阿曼，你听说过，相濡以沫的故事吗？”
苏曼摇头。
“相传很久很久之前，有一眼泉水，泉水里有两条鱼，一公一母，突然有一天，泉水干了，两条鱼被迫到了陆地上，陆地上没有水分，两条鱼都面临着死亡，他们却在快要死掉的前一刻，突发奇想，以对方的吐沫来彼此湿润，让对方能够活下去，奇迹发生了，他们都活了下来，后来人们就用相濡以沫，来表达两个相爱的人。”
夜漠南看着她，满眼都是笑，“阿曼，你看，我们相濡以沫。”
他的舌尖轻轻舔了舔苏曼的唇角，苏曼看到那银色的液体，脸颊一红，“你不要脸！”
“阿曼，你不觉得这是一件很浪漫的事情吗？”
苏曼笑了，“那后来，那两条鱼真的都活下来了？”
夜漠南失笑，“当然，因为，他们很爱对方，都舍不得对方死。”
事实上，那两条鱼的生死，没有人知道，或许他们死了，可是那种用牺牲自己来成全对方，又何尝不是另一种永生。
夜漠南很快又堵住了苏曼的唇，他可不想让她在问出关于两条鱼的问题。
电视里忽然传出啊啊的如同是叫/床一般的声音，苏曼身体一僵，夜漠南笑意越发的深了。
身体的某处早已撑起了小帐篷，而那处的变化，恰好落在苏曼的眼睛里，苏曼坏心的靠近他，唇瓣吻着他，小手却悄悄地移动过去。
夜漠南当然不知道，他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苏曼的上面，所以在苏曼的手猛地握住夜漠南的火热时，夜漠南的唇一紧，伴随着一声低呼，将苏曼的唇咬伤了。
苏曼开心的笑起来，再次吻上他的唇，不给他缓解的机会，她的手隔着那裤子的布料，一点点套弄着，夜漠南浑身都在剧烈的颤抖着，这样的感觉，从未有过，惊喜，刺激，而又幸福。
苏曼的动作从一开始的缓慢，变得越来越快，夜漠南忍受不住的，随着那剧烈的套弄，猛地喷了出来，然后湿了苏曼的手。
苏曼脸色通红一片，她瞪了夜漠南一眼，然后将他扑倒，趴在他的身上，夜漠南那刚刚得到释放的某处，又迅速的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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