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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别了爱人 3


  “所有的人都离我而去。爸爸,妈妈,还有冬儿……”雪莲从小就死了爹娘,雪莲从小就经常陷入无爱的恐慌中,一个眼神都无力掩饰的恐慌……恐慌……只有冬儿,惟有冬儿。只有冬儿,惟有冬儿的爱带她回了家。回到了温暖而且美好的家。只有冬儿,惟有冬儿的爱像一朵雪莲花一样的纯美。可是所有的人都离她而去。爸爸,妈妈,还有冬儿……

  好多年了,冬儿再也没有联系过雪莲,仿佛她已经消失了死掉了。

  “是的,你走了,我也……无所谓的……”一定有风儿在悲鸣,雪莲迎着风撑住眼帘,用力不眨眼。可是一定有云儿在下泪,否则为什么会湿了眼眶……为什么……

  很多年后,很多人一提及那个陈雪莲啊,就会把头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然后说那个妹子做人不行,太冷漠了……太冷漠了……

  可谁知,雪莲的眼眸里曾燃烧过一团相信,她相信冬儿就是她最美的相信,明亮如灯塔的相信,简单如指环的相信。因为相信,所以相信。可是相信如水,水蒸发了,可是,相信如火,火灭了。曲终了,人散了,心碎了。她的心学会冷耸如冰凌了,仿佛冰静了心骨,削尖了菱角。她的心学会阒寂如夜了,仿佛她已经死了一样,那么安静。她的世界,永远显出遥远而且哀伤的样子。她用尽全力只为缄默如夜。

  不知又睡了多长时间,不知梦里杨花又落了多少,午后,寂寞依然在抽枝长叶,海边的浪花像个孩子似的狂欢着,雪莲看到丢丢拉着瓜瓜的手,丢丢光着脚肆意地在海滩上奔跑,像个孩子似的狂欢着。雪莲再也学不会不哭了,只是,雪莲再也学不会笑了,不哭多奇怪,多奢侈,多遥远啊,笑多奇怪,多奢侈,多遥远啊。

  因为冬儿失忆了。冬儿就是丢丢。丢丢就是冬儿。是丢丢把记忆丢了。还是记忆把丢丢丢了。冬儿失忆了。丢丢失忆了。不知又睡了多长时间,不知梦里杨花又开了多少,从前的午后,海边的浪花像个孩子似的狂欢着,丢丢曾拉着雪莲的手,她们光着脚肆意地在海滩上奔跑,像个孩子似的狂欢着。可是,现在,丢丢只记住了瓜瓜,丢丢只记住了要害死她的人,瓜瓜本来不是唤作瓜瓜,瓜瓜曾唤作涵儿,涵儿就是……制造车祸把冬儿撞得失忆的人。瓜瓜就是制造车祸把冬儿撞得失忆的人啊。瓜瓜在制造车祸被通缉后患了中度精神分裂症。后来,她就唤自己作瓜瓜。

  午后,海边的浪花像个孩子似的狂欢着,当雪莲看到丢丢一次一次被瓜瓜嫌恶地甩在地上,而丢丢仍是小心翼翼眼泪汪汪地伸出手去碰瓜瓜的手的时候,依莲的心紧紧地抽蓄了一下。可是,后来她听到了什么啊,依莲,她在叫雪莲,她在叫瓜瓜雪莲。其实,丢丢只记住了雪莲,太长太长的时间没有见面了,丢丢错认了瓜瓜为雪莲,丢丢后来说的那句话让雪莲干枯了很久很久的眼窠再次湿了。话音未落,丢丢就死了。因为瓜瓜不知从哪变出了一把尖锐的刀子,雪莲却感到自己的胸前也留下了鲜红的印记,像玫瑰的花瓣一样的鲜红的印记,水洗不去,火烧不退,而且会长大,好像活的一样,那是丢丢的血,那是冬儿的血。雪莲终于泪流满面。

  “其实,我一直都爱你……只为你……我一直没有去美……”

  记忆慢慢回溯,慢慢播放着,然后镜头定格。“我……马上就要去美国留学了……我走了,你也无所谓的吧?因为你丫头一向都不在乎身边有没有我陪……”“……”

  依莲和冬儿可能在拥挤的人潮中擦肩过无数次,而她们都不曾回眸,那又算什么?还不是两条平行线?两块无法产生静电反映的绝缘体?

  视觉像电影剪辑着从前,“我……马上就要去美国留学了……我走了,你也无所谓的吧?因为你丫头一向都不在乎身边有没有我陪……”“……”“原来我在你心中早……已经是这样的人……”“……”

  就算是轻轻地呼吸,心还是感觉痛,冬儿的心有时这样说,陈雪莲,为什么你从来不说爱我,我只为听你说那个爱字,说你在乎有我陪着你,可是……

  雪莲的心有时这样说,林冬儿,为什么爱要说出口,一个眼神,一个亲吻,一个微笑,已经足够,而我会感到幸福……再见……我爱你……

  啊啊啊,大海,如果呼吸到我的寂寞,请带我走,带走一朵漪涟……带我永远寻觅大海深处的爱……就像我满含破碎如歌悲鸣的梦想……就像一个遥远而且哀伤的信仰……在大海的深处……在那条蓝色晶灵步道上……水永远是那么蓝……像最美丽的矢车菊的花瓣……同时又是那么清……像最明亮的玻璃……冬儿还是我最美的相信……明亮如灯塔的相信……简单如指环的相信……永远……有没有这样一种爱……让一切尽在不言中……深情的女子……总是更像一棵沉默的树……

  B、第二个轮回

  传说,转世是狂风沙遮住脸后一阵生猛的痛,当狂风沙遮住脸,在一阵生锰的痛之后,你就转世了。我飘啊飘,你摇啊摇,飘啊飘摇啊摇到一座云海后面的浮桥上,才恨在上面竟没有站着外婆,才恨在上面竟站着个该死的孟婆,发明了一种该死的叫孟婆汤的汤,忘了情忘了爱忘了恋恋红尘,你就转世了。

  在不断袭来的睡眠如潮水般一波一波地召唤之中,在永恒的如嗜血巨蟒般的螺旋状的梦魇之中,丢丢的心有时看到这样一个女孩子,丢丢的心有时什么都看不见,只看见这样一个女孩子趴在海上在哭,像一种宿命的召唤。丢丢的心有时在暗夜里哭泣,万般愁苦无处话凄凉,独自悲啼情惨伤处处是凄凉,只为这样一个女孩子。只为这样一个女孩子,那个女孩子像最凄艳的美人鱼一样趴在海上在哭,像一种宿命的召唤。冬儿,你在哪。在不断袭来的睡眠如潮水般一波一波地召唤之中,在永恒的如嗜血巨蟒般的螺旋状的梦魇之中,漫天的赤色光罩罩住丢丢,压住丢丢,要一口一口吃掉她。丢丢的心有时在暗夜里哭泣,她沉没深海的心仅存这样一个女孩子的容颜。仅存这样一个女孩子的容颜,永远把她追随。

  那个女孩子看第一眼真可谓生得小而秀的标致,天底竟有这样标致的小可人儿,看第二眼只觉生得肤如凝脂,肌骨莹润,冰肌玉骨,如水下菩提,如红灯映雪,柳叶眉,杏仁眼,丹唇皓齿。那个女孩子长得可真美。最可怕的是她的胸前竟也开放着一朵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血色的印记,像最凄艳的玫瑰花的花瓣,像最凄伤的血色的眼泪,水洗不去,火烧不退,而且会长大,好象活的一样。最可怕的是她的胸前竟也开放着一朵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血红的印记,像是一个宿命的伏笔。

  还不是因为爱。不知不觉,随着光阴的船以同样的速度不停地行驶着,那个谜一样的女孩子渐渐成为丢丢的一块心病,水洗不去,火烧不退。大海又悲又美,像大祭台一样,泪海涨潮的最初的轻,就算是轻轻一碰,伤悲也可以轻轻飞起来。泪海涨潮的最初的轻,轻得如一首玛雅抒情之歌。大海在哭,大海在哭。女孩在哭,宝贝在哭。女孩受伤的心幽幽咽咽如哽咽的琴键。

  何必再为他流泪

  (一)

  1991年,那年,我刚刚中学毕业,对未来充满憧憬的我却一直没有找到工作,枯燥无味的生活令我烦得要命。后来,在朋友帮助之下,我在一间寻呼台工作,一做就是数年,那时候是九十年代,传呼机很普遍。

  有一天,同事阳阳生日,她邀请我到他家里为她庆祝,在生日宴会上,我认识阿荣。说来也巧!阿荣居然是阳阳的哥哥,他是一名医生,也许这就是缘份吧。

  我和阿荣建立友谊,随后发展爱情,一年过去了,我发现他的表现不错,便打算带他见我父母。周末,我带他回家一趟,家人对他的印象挺不错,不过,事后父亲对我说:“我觉得阿荣这个人挺花心的,月儿,你要打醒十二分精神啊!”

  第一次认识阿荣的时候,我便知道他到处留情,风流倜傥,不过他对我承诺:一生一世只爱我一个人。当时,我搂着父亲的脖子,说:“阿爸,我长这么大了,我会处理自己的感情。”

  父亲又说:“总之,你多长一个心眼吧?”

  我随意地说了一句:“知道了,啰嗦!”说完,便借故走开了。

  正因为我没有听爸爸的话,没有多长一个心眼,一次又一次地遭到伤害。有一天,我对阿荣说:“我想读书!”

  阿荣看着我,奇怪地问:“你读书?读什么书?”

  “我想学医,学药剂这一科。”我说。

  “你不是有一份工作了吗?还学药剂?很辛苦。”他打击我的信心,似乎也在心疼我,不过,我还是我坚持:“寻呼台这份工作才辛苦呢!我早就不想干了,更何况,我想亲近你多些嘛,将来我毕业之后,和你在同一间医院上班。”

  阿荣笑说:“嘿嘿,你真会说话……”他见我很认真的样子,便收住笑容,问道:“你真的想学药剂?”

  我有些为难:“可惜,我家里没钱,根本供不起我,而我打工赚来的钱早就给我弟妹读书去了。”

  他说:“你没钱,我来供你读书!”

  “真的?你没骗我?”我觉的很意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小傻瓜,我几时有骗你啊!”他微妙地一笑,压低着声音对我说,并在我地脸上亲了一下。我高兴不已,搂着他,吻他,他也搂着我,吻我,那一刻,我很开心,有一个如此对我好的男人夫复何求呢?果然,他托关系在四会市卫校找到学位,我弈辞退寻呼台的工作,九月份,我入读四会市卫校药剂班,一共三年课程。

  (二)

  有人说,女人是善变的动物,男人何尝一样?尤其是感情。自从读书之后,我和阿荣来往的次数少了,一直都是电话联系。元旦期间,学校放假了,我回了一趟家,大弟弟耀辉告诉我:阿荣在外面有一个女人。我不相信,耀辉说:“是真的,姐!我没有骗你。我们的班主任住院了,那天,我和几个同学去医院探病的时候,我无意中看见荣哥和一位护士姐姐蛮亲热。”

  我问:“你看错了吧?”

  耀辉又说:“不会错!难道荣哥我不认识吗?”

  我对弟弟的话半信半疑,于是,我怀着复杂的心情,来到阿荣的家,刚想敲门的时候,突然,门开了,出来了一男一女。男的是阿荣,他一看见我便有些吃惊:“月儿!你怎么来了?”

  我还未回答,他身边的女子便说:“哦?她就是你的女朋友月儿啊?”

  “是的。”他回答。送走那个女人,我问他:“那个女的是谁?”

  他如实地说:“她叫敏霞,是我的一位同事,她来借东西。”

  “真的借东西这么简单?”

  “你以为是什么?”他问。

  我半认真半开玩笑地说:“我还以为你另外有个女人呢!”

  “月儿!在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不会有其她女人,难道你怀疑我,不相信我吗?”他握住我的手,看着我,眼含泪光。“我知道你心里有我,刚才我只是跟你开玩笑,我相信你就是!”我感动不已,说完,我投进他的怀抱,他也很自然地搂住我。就这样,我糊里糊涂地相信了他,被他骗了五年感情。

  每个人都有性冲动,因为我把持不住性诱惑,所以两次跟他发生性关系,两次都怀孕了,我以为他会和我结婚,但是,他却每次都劝我:“打掉他吧?我不想那么快结婚,更不想那么快要孩子。”

  于是,我听他地话,两次到医院做药流,为了他的面子,我不在他做事的医院动手术。做一次手术就痛苦一分,这不要紧,而他呢?从来没有问侯我,关心我,为此,我哭过,也和他吵过。其实,他和敏霞一直来往甚密,不只实朋友那么简单,说明白一点,她是他另外一个女朋友,他一脚踏两船,我居然蒙在鼓里。纸包不住火,直到有一天,终于让我发现了这个秘密。

  学校放寒假了,我替阿荣的假打扫卫生,他不在家,只有我和他妹妹,以及他的父母。正当我收拾他房间的时侯,让我看见了不少女人衣物,还有避孕套和药物什么的,当时,我呆住了:阿荣房间里怎么会有这些东西呢?这时侯,阳阳走进来叫我出去喝甜汤,我抓起床上那些衣物,问阳阳:“这是谁的东西?”阳阳看了一眼,说:“哥哥经常带一些女孩回家过夜,这些东西,我也分不出谁是谁的了。”

  很快,阿荣在外面回来了,我抓起那些衣物冲出房间,下了楼,把手上的衣物向他扔过去,大声质问几句。他呆住了,连忙捉住我的手,说:“月儿!呢听我说,我和敏霞是没事的!”

  一听“敏霞”二字,顿时,我怒火中烧,和他吵了几句,然后哭着跑出去,背后传来阿荣家人的冷言冷语,我更加伤心,一个星期不想见他,我更恨他的家人,明明是他们的儿子、哥哥不对,为何反而责怪我呢?后来,他来找我,哭着对我说:“月儿,我真的恨爱你,请你相信我,相信我,好不好?”

  我流着泪,似乎对他仍然心存希望,说道:“你真的爱我?好!只要你进和他分手,我就相信你一次!”

  我满以为他不会答应,谁知,他一口答应和敏霞分手,央求我再给他一次机会,我心软了,再一次相信了他。经过这件事后,我们之间的分歧越来越大,常常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就争吵一番,感情出现危机,让敏霞乘虚而入。

  开始的时候,他对我千依百顺,对我一条心,我们也有一段快乐的时光。后来,他瞒着我再次和那个女人在一起,我只好假装不知道。我身体一向不好,不是胃痛,就是头痛,反复发作,打针、服药,有一次,我患了急性肠胃炎住进医院,我没有让家里人知道,免得他们为我担心。阿荣是知道的,可他从不看我一眼,出院是我一个人付钱,一个人离开医院。

  他知道我身子虚弱,而且经常生病,可他从来没有问候我一声,对我没有半点关心,为此,我哭过,也和他吵闹过。然而,他一直和那个女人风花雪月,根本不在乎我,我对他彻底死心了。这天,他约我在餐厅见面,敏霞也在场,他终于向我提出分手,其实,我早就料到了,这是早晚的事,因此,我很冷静。没有大吵大闹,没有向他们二人泼茶水。我说:“好啊!我们分手正合她的心意,是吧?”

  敏霞睁大眼睛,瞪着我,骂了句:“什么意思?阿荣和你分手关我什么事?神经病!”我咬着嘴唇,同样睁大眼睛瞪着她,沉着气,一个字:忍!听见阿荣说:“月儿,分手是咱们俩的事,与第三者无关。”

  我想了一下,说道:“分手可以,不过我有三个条件。”他问:“什么条件?”我说:“第一,咱们保持朋友关系,暂时不让我家人知道我们已经分手。”“好的。”“第二,你要继续供我读书,学费杂费全由你负责,直到毕业为止。”

  “简直是狮子开大口!”敏霞板起脸孔,有些不高兴了,我忍不住骂了句:“你闭嘴!”阿荣担心我们会吵架,于是劝住敏霞,对我说:“好,我答应你。”“还有。”我得势不饶人,扫了敏霞一眼,对他说:“两年之内,你不许和她结婚,能答应吗?”

  未等阿荣回答,敏霞大声说:“不行!我不答应!”她这么一吼,引起餐厅食客的注意,把目光集中在我们这边。我哼了一声,没有理会她。阿荣看了一眼周围的环景,再次劝住她,回答:“好,我答应你。”“你干吗答应她?”敏霞站起身,一面慍怒,冲着阿荣喝骂道,然后,她气冲冲地离开餐厅。

  阿荣把我丢在那儿,起身追了出去,边追边喊:“敏霞别走!听我说呀!”

  那一刻,我很得意。

  (三)

  我和阿荣分手的时候,我忍不住打电话向姑姑哭诉,姑姑听后,对我说:“月儿,别伤心了,这种人你是不值得为他流泪,好好完成你的最后两年课程。”“嗯,知道了。”我收住泪水。

  两年的课程很快过去了,我学有所成毕业了,接下来就是找工作,爸爸和姑姑为我张罗。我和阿荣没有再在一起,他和敏霞发展如何?我不想知道,更没有兴趣知道。直到有一天,阳阳来到我家找我,只见她神情哀伤,握住我的手,带着哭腔,说道:“月儿,你快去医院看我哥哥,他出事了。”

  我平静的问:“你哥哥怎么啦?”

  阳阳说:“哥哥他出车祸了,他很想见你一面。”

  当我听说阿荣发生意外时,没有觉得庆幸,更没有半点难过和紧张,整个人麻木了一样,只是问了句:“那个女人呢?你怎么不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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