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雾在笼罩着整个大地，在每一个地方都让人感到迷茫，可怕的迷茫，就连树木也没有一点点的归属感。人在屋子里不敢向外张望，不是怕看不到景，而是怕死！

　　一直都是国之首的东方之国只不过是因为死了一簇人而带来了噩梦，一个长达十八年的噩梦，无数的人在梦里就死了，也有远无数的人在风中摇摆，不知方向，不知归途。

　　十八年的战争经历，让这个国家没有一半的土地，空了国库，空了最根本的人，当年，每一座城里的人只要喊一声，所有的动物被吵死，破旧的屋子会倒下去，大雁也绕道走！现在呢？国内大多的城都成了空城，大批大批的人夹着财物逃离到别的国家去了！一个没有人的国家就只有穷和空！

　　十八的战争经历，让一个国家没有一点点力气，也只过是十八年，就死了五个最高的家伙，原因很简单，就是累死的！

　　他们一直在向别国示懦弱，希望可以不再打仗，不过所有的邻国都不肯，谁都不能忘记，两百年前就是因为这个国家，破坏了和平，当最后一位圣法师死去的时候，这个可恶的东方之国就开始伸出他邪恶的手，试图想吃掉所有的财富。那是多么张狂的国家呀！多么可恶的人呀！现在到我可以反咬的机会，二百年的耻辱才刚刚开始返还给你的时候，你居然想调停？除非你永无翻身之日的时候！

　　国家在无奈时，下面的人就在恐惧！人在恐惧，那国家就会走向灭亡的方向。要有不会害怕的人，不会恐惧的人站出来，阻止国家灭亡的脚步，重新走回原来的方向，或者新的方向。

　　他是谁？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救世主吗？现在他出现了吗？如果出现了那他在哪里，这个国家在召唤你！

　　道院！两间在危难中建起来的学院，一个它，另一个是武训！方别在这个危国的两边，所以有人称北道南训！十八年来，这两个地方出去的法师和武士一度为这个国家减少伤害，但他们是一去不返的，所以近五年来，在道院里学习魔法的人很少去帮国家打仗了！他们一般都是毕业之后就一个人走开，到一些安静的地方继续修行！这样看上去国家很快就会被打败，不过事实不是这样，因为就这样出去的人在民间，他们有时候会出一下手，制造一下混乱，有的高级法师会在他们不注意的时候，杀上他们一千几百人，所以他们对这个国家越来越小心了。有时候，在民间也有一些小小的组织在抵抗。不过趋势不变！

　　就算这样都好，一个国家那么大，总有一些他们看不到的地方，那里还有一点点的安宁！不过这样的安宁地方越来越少！

　　那我们说说小村庄！

　　日落之时，一身衣着又单薄又残缺且脚上连双鞋子都没有的少年，拖着一把锋利的锄头在日下的草地上无力地返回一个地方，锄头在草地上划下深深的痕迹，草地就是这样被他划破了。一幅宁静的画卷就被他活生生地划破，留下了一条长长的伤痕。终于，他走不动了，无力靠在一棵苍老的老树旁边休息，锄头往边一靠，便不理它了，它倒了下去。

　　他失神地看着远方，那失落的太阳，那残余的日光再也没有一点点地力量，天空很快又变到阴沉的时候。草地是青绿的，就是经不起折磨，只不过是轻轻地一下就变了，前面的小溪河好像还一点点高兴的样子，但水流得特别慢，似在等待着什么！

　　他爬过去，不过三米来的距离，他用了特别长的时间，特别大的力气，才能把头伸到小河边，里面只有他疲劳的披着散发的影子！他轻轻把手放进去！冷。一下子，脑里就冒出了一个字，真的很冷。

　　他想好好地睡一场，不过不可能，如果这里睡着，自己一定会被冻死。因为现在是中秋了，冬天会下雪。

　　在他刚要伸回手的时候，一条水从里面露出来，如藤条一般把他紧紧地缠住，把他推到老树的树干上。水又很快将他连树干缠在一起。不过是条水而已，但是他却挣脱不了，它如绳子一般，有无法被挣脱的力量！

　　一个人，其实是一个姑娘，她从水里慢慢地升上来。他眨了一下眼，她就在自己面前一寸的地方伸着舌头。她是谁，是人还是鬼，还是神仙！他轻轻地闭上眼睛，心想：这一切终于可以结束的了，一切的一切都可以忘记了，那坚硬的土地，那恐惧的梦境，那绝望的眼泪，那说不出的悲哀，都可以忘记了！

　　“吓不了你，一点都不好玩！”她忽然转过身无聊地说。

　　他的脑子都大了，她正在玩，这样不好玩，为什么要玩自己，自己能玩吗？为什么她要这样做，她是不是有毛病？他轻轻睁开眼睛，见她正背着他，她穿的衣服应该是一件白色的道袍，道袍很长，把她身都遮住了，手脚都没有见到，道袍十分长，她将她当裙子那样穿。明明是从水里面出来的，不过它一点也没有湿。她应该只有十八岁左右，不过她凭什么可以控制水？

　　他又挣扎，依然是无济于事！

　　她回头，面带微笑地看着他问：“你说，你是不是想逃？”

　　他听着，不敢说话，她的样子很好看，有点单纯的感觉，应该是活在大户人家的小姐，赌气走出来的！

　　她很温柔地说：“如果你想逃跑的话，你跟我说呀，我会告诉你，那是不可能的！”

　　他听着着头是就是汗，汗越流，心里就越冷，好像要冻着了一样。

　　“因为凡是见到我的人都会死的，放心吧，小弟弟，我会让你死得十分安静，安静到没有一点点的痛苦！现在我跟你说有哪几种死法吧！一是断头死；二是把心取出死；三是把脑子拿出死；四是身体分开两半死；五是把血瞬间抽光死；六是……”她仍然脸带微笑地说着，说出了十几种死法！现在等他说话了！

　　他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流泪，虽然自己刚才很想死，但是当自己死了之后，谁会记得自己呢？如果他们还记得自己的话，那他们会不会伤心呢？虽然自己真的很无用，但也不是一无是处呀。他看了一下天，他觉得这样的天好像当年的某一个时候，一片沉沉的雾，压着一层厚厚的血，想哭，但声音自己都听不见，最后就是天变得奇怪了，自己慢慢升上去，一直去，去到自己睡着的时候。

　　死吗？他可怜巴巴地看着她。

　　“你哭什么！”她轻轻地走到他旁边，把头靠到他旁边说，“你最后想干什么，说吧！我成全你！”

　　“我……我想好好地活着！”

　　她觉得自己杀了那么多人来，他是最奇怪的一个，好像一点点害怕的感觉都没有！是不是他冷着了，她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又放开过去摸了一下，他的额头，他的头真的很冷！

　　水轻轻地在他身上退去，回到平静的水上河里面去！她轻轻地走回河中。

　　“等等，水神！”他猛地大叫，如发疯一般！不过她没有回头。他把头靠到河边，河里是深深的水色！

　　为什么她这样就走了，为什么说过要杀，但最后就不杀了，为什么她能在水里面呆着，为什么她是女的？为什么……

　　他拖着一大吊的问号往回走，又是拖着锄头，那发亮的锄头！

　　半个小时，他终于回到一个叫做家的房子的门口，没有开门，就听到里面传来小孩子阵阵的叫喊声。也许有二十八个孩子吧！都是没有家的孩子，被两个大人抱了回来，他们也只不过是中家而已，为什么总是那么的好心，一大批的麻雀在乱叫的时候，自己就没有一个安稳的觉，天天都在噩梦，天天在梦中被人追杀，锋利的刀尖直发出寒气，可恨的眼神，没一点点的怜悯！

　　他轻轻地开门，一条家伙刚好在大门前拉尿，他没有那么快反应反应，结果右脚全湿了！那个滑头一见此，便跑在群中，他便没有影了！

　　可恶！

　　他想。

　　“我想学法术，我不要想在这个地方呆了！”

　　晚上，那个小家伙都睡着的时候，他再也忍不住了，他把那两个快要睡的大人吵醒。也许自己也不是他亲生，就像这些孩子一样，不过他们很快乐，自己一点也不快乐，如果不快乐，那就寻找快乐吧！这个对着已经很久的家，看上去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值得自己留恋了！

　　他们没有反对的意思，不但这样，他们好像觉得他走了，自己的负担就少了一些，很有如释重负的样子！

　　“炎风！你走，但是我们这个家，没有什么可以让你带走的，这个你要想明白，甚至一人馒头都没有，因为我们真的拿不出！”男的说。

　　“我要一套比这套好一点的衣服！”他说。

　　她没有说话，她很温柔地看着他。她对每一个人都是这样的温柔，她把这份温柔分了二十八份。她说过，战争太可怕了，流离失所的人太多了，他们没有多少的力量，但也要做一点事，救不了大人，可以救下孩子，孩子是无辜的。

　　他没有什么话可以说，他早就知如此了！

　　清晨！人们又开始他们一天的工作的时候。他再也不用带锄头。他走得一身轻松，已经一套衣服，一套在身上的衣服。他走到昨晚水神出现的地方，如果她还在，那她应该会告诉自己一点点事情吧，毕竟她肯放过自己！

　　他静静地等着！今日的景色是十分优美的，因为今日的天特别的蓝，风特别的轻快，树特别的绿，昨日，他在这里留下的伤，现在基本恢复了！

　　她没走！

　　他等着，等了很久，直到傍晚！

　　她终于上来了！

　　他露出惊喜的神色！

　　“你是不是在等我？”

　　他点头说：“我想跟你学法术，可以控制水的法术！”

　　当他说出这句话，她就是冷眼：学法术，像你这个样子，如果让你去学法术的话，简直就是将那个老师往地狱里面塞。她昨天看了他一眼之后就知道他一点点东西都没有，没有天赋，没有领悟，没有方向，对元素的感应又弱，教他的话还不如教一头猪好了！

　　她转身就走！

　　“我那么年轻，只想好好地活着，可不想找罪受，不如这样吧，你去北方的道院吧，那里一直都招人学法术，而且那里所有的东西都是免费的，你去了就知道了！”

　　他眼睛大亮：原来还有这样的一个地方呀，如果自己努力学上个十年八年的话，就应该有前途了！

　　她在一边冷笑！一个人要离开，那总得送点什么，看他的样子，应该什么都没有，自己就又是举手之劳，就在河面掏出不少的金沙给他，说：“去那里的路十分的遥远，我给你一点点路费吧！记住，如果你学成了，千万不要忘记我呀，我叫……“她用尽努力，装得十分诚恳的样子。她甚至觉得自己如果去做艺妓的话，那自己一定可以近得了那些所谓的圣王身边享尽荣华富贵，不过可惜自己只喜欢法术，那温柔的水法！

　　他尽量让又手不颤抖地捧着金沙，每一粒都在发光的金沙，很漂亮，怪不得那么多人喜欢。他问：“我怎么样才能去到那里呢？”

　　“走路去，因为你不会飞，而这一带又没有马，我帮不了你弄到马！直走北方就到了，你快走吧，如果你去不到的话，要不怨我呀，我能做了的都做了！”

　　他感动地点着头！

　　她此刻才体会到，原来推一个人去死是那么容易的事的。想到此，她简直笑到嘴都合不上了，哪有那么笨的家伙真的去道院呢？

　　他没有立刻去所谓的道院，而是把金沙拿了回去，他不是真的笨到家，怎么说，去的路上都要有干粮呀，如果连吃的东西都没有的说话，那还没有走一半就死了！那金沙足有十两重，可以买得到很多的东西了。不过他只是弄了衣服、干粮、鞋子和水壶。也许对他的考验就要开始了，也许是他的死亡之路就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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