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五法师带来的士兵有一个在远方的山坡上，他头轻轻地从上面探出来，刚好，这一下被土法师见到了便立刻对他大叫：“快叫军队过来，我们现在攻城！”不过那个做了一十分惊恐的样子，然后不见人了，甚至他连人气都带走了，只剩下死寂的空气，明明有微风吹过，但五法师就是觉得这里如凌晨那样平静又恐怖。土法师终于恢复了一点点力量。
“土术——土箭！”
一枝箭从他面前的沙土中飞出，夜好像没有一点点力量挡，可能他他根本没有想过挡，土箭从刚才鬼爪弄出的伤口快速穿过，几乎把里面的沙子带了出来（一般情况下，元素箭飞过划过相同元素时，那些相同的元素就会向划过的元素靠拢，不过如果距离太远元素就会因为无效元素积聚太多，把只要元素拖住，最后整个元素魔法就会失效）。血从夜的伤口里面流出来，夜把右手往衣服上擦了两下，便按在伤口上，一会儿那里就有一块血块，血不外流了。五法师这次不敢再上前了，他们不知不觉在退后，一步一步地退，夜则向前走了几步，他们简直呆了，为什么他那么厉害，就仅仅是因为他是高傲uff0d夜吗？
夜终于连人都见不到了，不过他们会很快回来，因为他的队伍里面不只是他们才是法师，还有其他家伙，如果他们一到的话，西城里面的家伙们就保不住了，他们真够胆小的，连这里的情况都不探一下，不过现在什么事都不关他了。
夜坐了下来，他一直看着前面的山坡，他在等着，等着他们返回，但是他知道自己已没有时候等到他们回来，刚才看到的夕阳现在已经是黄昏了，这里的景色也比刚才的失落了很多，在很远的看不清楚的大山那里好像全是绿色的森林，为什么是森林？夜记得自己第一次杀人的时候，森林都是红色，因为他们都害怕，害怕见到层层的尸体，也许是它们太远了吧，远到它们根本见不到这里。
夜的视线朦胧了，那感觉就好像雨水打在坏了雨刷的小车玻璃上，他也看到了很多浮光掠影，天黑得太快了，浮光掠影很快消失，一切都在远去，那黄昏的阳光一点点地消失，接着就是漫长的，更漫长的黑暗……
夜倒了下去，如一条木桩那样掉了下去，东方之国以后的事再也与他无关了，意义？现在再也没有什么意义，如果那个是孤独的身影，死去便是孤独的灵魂……
道院内。
“父亲，你过来看看呀，不知道为什么炎冰没有哭，但是她却在掉眼泪！好像有什么事让她特别伤心似的！”水道uff0d雪向着他父亲叫。
他听到如此奇怪的事，便立刻走回来看她，现在她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婴儿，应该什么都不懂才会，为什么她会掉眼泪呢，是不是病了？他就是想着也觉得不对。
炎冰现在才几个月大，她的样子十分可爱，没有一点闹的样子，就只有安静地躺着，口里还含着她的一根小手指，眼里却含着泪水，眼旁还有两道未干的泪痕。
“这种症状什么时候开始的？”
“就刚才。也我觉得心里特别的难过，但不知道为什么，好像有什么大事发生似的！”
“等一下，你也觉得有一阵难过？”
“对！”
“如果这样说的话，那她不是生病，而是感应到了不平常的事，但是奇怪！我族根本没有人有如此强的感知能力，就算有，也只能对自己最亲最爱的有人有感知才对……”
雪儿的心好像被针刺了一下，但刺的那一下不痛，痛在其它地方，如充满悲伤的气球被刺出了一个小孔，伤痛的感觉从小孔溢出。夜！雪一直挂心的就是夜，他是去打仗的，他会不会有事？不会吧，他可是这个世界最强的法师，怎么能……不，一定是自己多心了，他一定不会有事的，就算碰到五法师也不怕……
雪儿也不知不觉掉下了泪！
在不知名的带着一点落叶的森林里面。
一个人正用一把烤着一只兔子。兔子已经熟了，但他还有拿下，好像还没烤够，终于，免子被烤得不能再吃了，他还是没有拿下，他就是静静地看着免肉变焦，最后焦肉居然燃烧了，一团火从冒出来。烧肉的味道实在是难闻，他握紧剑柄一甩，那团火便甩出老远，熄了。
肉没有了，他便躺下来，连天都不看，只拿剑到眼前，这是一把很普通的剑，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
北方！雪还下在。
明明快到春天了，雪却没有一点点停止的意思，好像这一切，难道它想不让冬天离开吗，如是有不走，那又是一份悲凉。一个持刀的青年，正靠在一棵古树旁边，他的刀也在靠在树边。他一直看着一个方向，雪把远方的景模糊了，谁也看不看清楚远方，近方能看到的也只有雪和一些不被树覆盖的树。雪在飘，谁也算不到什么时候会停，因为它停与不停没有什么意义，只有心不冷的话，一切都好说，但可惜，无论是心，是身体还是天气都是冷的，还是很冷的那种，如果可以自己很想好好看着从来没有雪的冬天，如果没有雪，一切就不会如此苍白，如此的的单一，如此的茫然。他伸出手，便接住了一朵雪花，他没有手套，雪花在他的手里慢慢地融化，他能融化一朵雪花，但融化不了一片雪。
“夜……我亲爱的哥哥，你能复活吗？你知道吗？我还活着，终于战胜了以前没有有战胜过的病，我在重重的伤痕下面活过来了，因为我挂念你和冰儿，但是我的心像这一片雪那样，很冷，很苍白，很茫然……因为我开始和你那样孤单了。”
迷失在黑暗的灵魂在死也会掉无边的黑暗，无尽的无奈也会继续在无边的黑暗中固守，不相信眼泪的人会也会掉眼泪。因为这里不是天堂，人死了也去不了天堂！有一个身影在静静地走着，走得很安静，也许他忘记了如何哭如何笑，一个人在没有指引的方向前行，到最后就会变成在一个地方转圈，圈可能很小也可能很大，不过如果是圈就没有延伸的方向能感受的只有原来的风景。
同样的黑暗。
他人停下来，如果走没有用，那就停下来，等到有用的时候才走。眼睛看不到的光芒……他又走了，不知道往哪个方向，他又是那样走，好像漫无目的地走。
一千年，时间走得比蜗牛慢得多了，那感觉让人好像自己已经走了一千年，终于，他来到一扇前，那是一扇透着光的门，在门的旁边有两个如仙女一般的人在站着，她们的微笑十个的阳光，当他走到门前，门自动打开了，里面射出极强烈的光芒，他没有遮住双眼，这些根本不会伤得了他，这又是一片极温柔的光，这能驱散心里面的黑暗。
“进来吧！”有一个女人轻轻呼唤着他。
他好像在想着什么东西，眼睛从来没有离开这一片光，也不敢离开，里面到底是什么，有传说中的天使吗，有那个死前都会微笑的弟弟吗？
不。他在心里面坚定地答着自己，他一定不会在里面，那是不明白的光芒，能吞并自己心灵的光芒；她们一定不是人，而是魔鬼，是另一个世界埋葬的无知的魔鬼，是希望得到别人怜悯的魔鬼。
他终于转过身，她们没有拦住，她们说：“如果你放弃了光芒，那你就会重新沦落，在无连的黑暗里面沦落。”
他转过身问：“如果我放弃了这里，那我是不是去那里接受无尽的光芒带给我的沦落？黑暗和光明对我来说都是沦落！”
她们没有说话，她又给了一个微笑。门慢慢地关上，光芒开始减弱，随着门的减弱而减弱，门终于完全关上了，那里只剩下光点，她们开始消失，消失从门开始，下面的光芒如营火虫那样散开，她们跟着门消散，散到她们的手时，他见到她举起手来给自己打招呼，那微笑直到消失都没有变。
忽然，他想起这样的微笑好像在哪里见过，对了！那是一份温柔，记得母亲死之前她看弟弟时就是这样的微笑，那是无限珍爱的微笑，为什么？为什么她们会给予自己如此温柔的微笑？
他想着，无尽的黑暗中停下想着。
西城。
夜带来的两千来人日夜在西城之上守护着，还有五百多人在利用城里的的组建防御，但是谁都知道，如果援兵不来的话，西城会再一次给回敌军，他们已经飞箭传信回圣城，希望圣城能支援，他们还向夜一直攻过来的小城发信，希望他们能抽出一部分兵出来守西城。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西城里面有大量的粮食，足够他们整个西城的人吃上两年多，但是如此多的粮食必定让他们卷土重来，不过有点奇怪，夜现在已经奄奄一息了，为什么不趁机拿下西城，然后把夜给杀死？这样的表现让所有的士兵都不解。
夜现在被安置在城主府里的最高贵的床上，八个大夫在旁边不轮流看着他，只要他有一点点不同便立刻回报。这间房子的外四周共有两百个人整天庸人守护人，往下的人只有五十来个人在城里巡查，其他的全在城主府里面了。这里所有的士兵都十分佩服夜，他不但没有留下任何的敌后，就连一个刺客都没有留下。现在只有守住城墙就什么都不怕了，西城的城墙特别高，他们就是怕刺客会随便进来，现在刚好利用了，现在他们最怕的就是土法师，所以将军下令，无论什么人，只要在城墙上看外面，能看到的就杀。
整整过了一个月，夜还是没有醒来，虽然刺客没有入城，但是夜如果真的没有救了的话，西城要放弃。将军也终于忍不住了，他走进房间里问那些大夫，那此家伙可以真的只会吃来的家伙。
“说，夜到底有没有得救？”
“这个……我们看了很久，夜其实已经死了，只不过他的身体里有一种很奇怪的东西在维持和修复他的身体，但是如果按照这样的修复的话，他要半年才能修复，到了那个……”
“你的意思是说只有等到半年后才知道情况，是不是？”
“是……”
“是个头，你们现在可以离开了，走！不要让我看到你。”
将军把他们全给赶出去，然后认真地看着夜，他身体的大部分都包扎上了沙布，特别是他的左肩，他的左肩可是被东西穿过了，如果是一般人，就凭这样的一个洞就可以说没有救了，现在他还有气息。他感到眼前这个已经不是人，可能他会变成了一条僵尸，说真的，僵尸是吸血的，他会不会吸血呢？也许真的到了应该离开的时候。将军小心地从他的腰间抽出一把刀子……他的双眼正狠狠地盯着他。
“将军，你……”正好有一个人进来，他正好看到这一幕，心里十分的惊讶，他是不是想杀高傲uff0d夜呢？
“有什么事？”
“外面来了一个人，他自称是药师，他说他可能治得了高傲法师的伤，还说……”
“可能，什么叫可能，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治不了就会死了？”
“在下也问过他这样的话，他说，高傲法师的身体是和一般的人不同的，就是因为特殊，所以他没有什么把握，但他说他有办法可以让一个奄奄一息的人活过来，他还说，以前打仗的时候他曾经救过很多受过重伤的人，我想，也许他可能救得了高傲法师，不然他也不会来这里，再说，以现在高傲法师的情况，我们也真的没有办法了，在下认为，让他试一下，如果能治好的话，那什么事都没有了！”
“那个人是谁，是什么人，你弄清楚了吗？万一他是敌人派下来的刺客，让人进来把夜给杀了，怎么办？”
“我查过了，他在这里出生，一直都住在这里，他的医术是一位路过的高级药师教他的，虽然那个药师是谁，我不太清楚，但那是十年前的事，十年来他一直在这里帮城民治病，那些家里面没有钱的人去他那里看病，他还不收钱，我了问过一些人，他们都说他是个好人！”
将军想了一下，他还是觉得不对，如果是那些有远见的家伙，为了害高傲一族而精心布的局，再说之前，他们在招大夫和药师他却在那个时候，连中级药师都没有听过，现在却冒出一个中级药师出来，怎么想也觉得奇怪。
“那他为什么当时不出来，现在才露面？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士兵说：“他是这样说的，以前有很多永阳之国的人叫他去救人，他没有去，这也使他害怕，所以便找了个地方躲起来，只是偶尔乔装出来看看，这次一出来就听到有人说高傲uff0d夜，便立刻赶过来看看！”
将军想了很久，终于说：“那就让他看看吧，不过要加倍小心，不能有差错！”
“在下明白！”士兵很忠实地回答，转过身走出去，但一个迷在他的心里结起，他回头问，“将军，你拿着刀子要干什么？”
“给夜换沙布呀！有事吗？”
“没有事了！”
士兵似放心地走出去。将军小心动起手来。
不过在最后，那个法师还是没有出现在夜的床前，他只在窗前看了一眼里面便说：“对不起，我无能为力了，他的伤太重了！”
将军很生气，但没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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