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第五节
第一节
安慰了连子之后,连翘才去休息,一睡,便是一日,直到第二日,破晓,才幽幽醒来。
想起做日里,小院里一幕。连翘心里,眼里满是惆怅。
轻手推开院门。
清风拂面,带着一丝凉意,很是醒神。
初秋的晨间,院内还有着一层薄薄雾气,未曾散尽,整个院子都显得那般飘渺,那般朦胧。
连翘伸了伸懒腰,却是再瞧清院子独坐的背影时,心里一惊。
“你什么时候来的?为何不进屋子。”连翘疾步上前,伸手探向白色身影:“如今晨间还有雾气,你不穿披风又不进屋,会得伤寒的。”
白影一动。
荣天麟浅笑回头:“当年在停笑阁,咱们不也常在雾中打坐,修养心性吗?怎的如今倒是担心起我来了。”
美目盯着眼前嘴角上,一抹调笑。一声轻哼。
“好了,我不和你玩闹了。”荣天麟笑意一收,一脸肃色。
“莫非是出了事?”连翘低头一问:“否则你干嘛这么早便守在我院子里。”
“事儿倒是没有。”荣天麟起身,轻拉起连翘侧垂一旁的双手。
星目稍低,神情有些不郁。
“怎么了?”连翘心里一惊,一声轻问。
荣天麟抬眉,盯在连翘轻皱的眉头之上,一声轻叹:“我是来辞行的。”
“辞……辞行?”连翘一惊。心里一声嘀咕。
这又是唱的那出?先前可没曾听过,他说会离开。莫非,又是他们要对付六贤王的计谋?可昨夜里不是都商讨好了吗?为何今日又突然有了这辞行?
心念几转,已是想了个来回。
“我真是来辞行的。”荣天麟再是一叹,大掌握着连翘双手,粗糙拇指在那纤细手背上细细磨蹭,很是不舍。
“究竟怎么回事?”连翘皱眉一问,心里没来由的多了一股异样情绪。
“昨夜里,七贤王拿出的那把剑,和那只金盒子……。”荣天麟抬头一瞧连翘。
“那剑和盒子有问题?”连翘一愣。
“非也。”荣天麟将头一摇:“是那剑和盒子与昨日所提,散落齐国的八块地图有关?”
“龙脉?”连翘一声惊呼。
荣天麟点头一应。
“怎么回事?”连翘寻思:“那那样东西本来就有蹊跷,若是和龙脉有关,也是合情合理,可你怎么瞧出来的?”
“不是我瞧出来的。”荣天麟摇头一笑:“是先生。”
闻言,连翘轻一点头,虽是猜测不到其中究竟发生了何事,却也觉得合乎情理。
先生当年之所以会被锦南王所困,就是因为他窥探到了龙脉的秘密,才会被野心勃勃的锦南王察觉,囚困起来。毕竟,先生当年有‘塞诸葛’的美誉可不是空穴来风,胡乱捏造的。世间若是有人,精通八卦之术,机关之道,先生自称第二,便是无人敢称第一了。
定是先生从那柄镇国宝剑和金盒子里瞧出了端倪。
齐王、荣王、当年是何等的叱咤风云。亲子愈弑父夺皇位,他又怎会察觉不出一丝阴谋,不给自己和轩辕后裔留下一丝后路。
荣天麟轻语,将昨日里,先生与戚云伐两人商讨之事,又从头到尾,细细说了个遍。
话落,言闭。
连翘一脸惊诧,神色复杂,眉头止不住的抽搐。
只因着所听所闻,实在是有些匪夷索引,骇人听闻。
咽下一口唾沫,连翘艰难开口。“也就是说,你们已经商量好了,将龙脉瓜分了?”
第二节
荣天麟轻笑点头。
连翘白眼一扫,很是郁结。
一国财富啊,一国财富。
就算他与戚云伐分赃,一分为二,那也是能买下半壁江山的宝藏啊。
那金山,银山究竟有多高、多宽、多厚,她是猜不出,也想不出,可她知晓。
齐京皇宫中那最大最高最巍峨的朝阳殿,若是将那半壁江山的财富都堆进去,只怕,也还有不小的一部分,无处安放。
紧紧盯着荣天麟一夜暴富的脸,连翘连连哀叹。
荣天麟在旁,淡笑不语。
半响,连翘才收回了心绪,抬头一问:“那你们的条件是什么?”
那一国的财富有多大诱惑,连翘知晓,他们虽不是贪财之人,却是为着江山社稷,劳烦心力之人。他们惦记着那财富,为的,不是自己,而是国,家。但此刻,他们能心平气和,谈妥‘分赃’一事,定然是有了什么所谓‘君子协议’。
荣天麟此刻若说没有,连翘定是一千个,一万个的不信。
朝着连翘一笑,荣天麟也不隐瞒,直接道了出来:“我将手里八分地图和先生发现的口讯那出,他们帮着找齐散落齐国的八块。都只为了一件事。”
清越的嗓音一顿,连翘心里一急:“为了什么?”
荣天麟星目微眯,一笑:“停战!”
第三节
停战!
停临渊之战,停齐、荣之战,停,百姓之战!
“就算我们只一人,一国得了龙脉,若是年年征战,迟早,这江山会满目苍瘠。”荣天麟轻声一叹:“如今,我,或者我哥,亦或者齐轩帝和七贤王,都还能惦记在龙脉身上,那如果到了往后,龙脉的财富已经亏空,我们的后世子孙,这两国江山能依仗的又是什么?是天?还是地?”
弥漫起深深悲戚的星目一抬,望向天际:“兴,百姓苦,亡,百姓苦。纵使,雷利如轩辕大帝,一手创建的轩辕盛世,可也不过过眼云烟,人走茶凉。如今千年未过,已是战伐了几百年,但年盛世的子孙,又有多少,客死异乡,埋骨他处。”
连翘心里一阵悸动。
荣天麟心系天下,她一向都知,却是只在此刻,才深深体会到,他心中悲的不仅是当今的天,悯的不仅眼前的人。他心系天下,更心系苍生,万事以往的苍生。
“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这便是世间规则,你纵使能给百年后的人一处安宁,可两百年后呢?五百年后呢?一千年后呢?到那时?你早已做了尘土,那里还能苍茫大地,解救苍生?”连翘也是一叹:“后人自有后人功过,你干预不了,也预见不了。”
“天麟。”连翘一声轻唤:“莫要执着在此了。”
荣天麟轻手拉着连翘,一脸浅笑:“我就知晓,你会如此一说,不过,不真当我不明白么?”
“我自也知晓,我奈何不了后人,更是奈何不了几百年后的时局,所以……。”星目里璀璨一片,一笑:“我与齐轩帝定下的盟约是:齐荣休战二十年。”
“二十年?”连翘一声惊呼,更是不解:”二十年连休养生息都只能修到一半,养到刚好,你为何仅仅停战二十年?”
脸上淡笑更是诡异,荣天麟盯着连翘,轻吐一句:“轩辕国。”
“轩辕国?”连翘一愣,一面细念,一面疑惑盯着荣天麟,却是一声惊呼:“轩辕国!”
“齐王、荣王将轩辕王朝一分为二,难道……。”又是吞下一口唾沫,今晨连连的惊吓,纵使是她连翘,一向面不改色的小神医,也不得不将面色改上一改。
“难道……你们想要将齐国、荣国合二为一?”一声连自己都不敢相信的轻问。
荣天麟轻一点头,应承了连翘所想。
“齐、荣本同宗同根,我们不过顺应局势,用龙脉秘宝偿还轩辕帝当年夙愿,顺便也应承了我们自己心意。”荣天麟轻语。
天下间,历年来,那朝那代,会有皇帝,不爱惜自己江山,不惜战乱四起,就为了争夺一分疆土,而这几人,笑谈间,却是向着怎么将手中江山拱手相让。
“那荣天麒会同意吗?”连翘皱眉一问。
“这是我哥的意思。”荣天麟一笑:“我们离京时,他便是说过,‘要么和,要么战,若想真正世间长安,势必要将天下棋局打乱。’他曾说过,有此想法,我顺了他的意而已。”
“那你们有何打算?”连翘又是皱眉,她可不会天真的以为,两国和谈,签上一份盟约,便能合二为一。朝堂局势,牵扯上多少暗中实力,你顺他们的意,应他们的好处,他们便会站在你身旁,若不顺不应,他们便是你面前使乱捣鬼的那支棒子。这其中纠葛恩怨,又哪里是短短二十年就能做到的。
“齐、荣两国日后会暗中来往,纠葛再深,也比不过两国里应外合,我们那停战的二十年,不为了休养生息,只为了剥丝抽茧,能在日后,还世间又一个轩辕盛世。”荣天麟义薄云天,一句豪语。
连翘心里听得也是豪情,心底那正担忧,却是未少一份:“那日后……谁执政?”
揭竿而起的多,欢喜收幕的却少。就算他们正做了这般壮举,但最后……。
“不是我,不是我哥,也不是轩帝兄弟。”荣天麟摇头:“这是我们不盟融合的,如今,就算没那合适之人,二十年,孤魂都能又成好汉,我们不过在等,等那个顺应天命的人而已。”
“顺应天命……。”连翘喃喃一句。
“十六块地图,几百年间,无一刻凑齐过一半,而此时此刻,已经是在望。”荣天麟轻语:“齐王当年留下暗语在镇国宝剑之上,而那揭秘的关键却是藏在荣国。谁能想到,你当年不过偶遇,救下的两家孩童,便拥有了其二。而先生又机缘巧合,破解了齐国其中一块,如今,我们也不过仅剩五块。”
连翘也是一叹,如此巧合,还真是天命所谓,只是细听荣天麟所说,他要辞行,那是否……。
“你辞行便是为了去找第十二块?”连翘一惊。
荣天麟含笑点头:“说起先生手中拿地图所指,这十二快地图,所在,你也是知晓。”
“我也知?”连翘又是一愣:“何处?”
荣天麟望天一叹,又是一笑:”大漠。月牙湖!”
第四节
两人断断续续说着话。
只是,时不待人。
天终晓,雾尽散。碧空如洗,天际一抹朝阳金色,照入小院。
“我该走了。”荣天麟浅笑。
“恩~。”连翘靠在他肩窝,轻一点头。
红唇轻触青丝,带着浓浓不舍去期盼,终是落下了一个前文。
唇刚离,眼还为睁,却是脖间传来一股大力。
刚空了的唇上,一软,一热。
星目猛然睁开,瞧着面前近在咫尺的脸。
如羊脂玉一般,圆润的脸颊上,一抹金色洒开,柔了一片,也软了一片。
眼帘轻颤,泄露了她面上一抹云淡风轻下,些许轻颤。
嘴角一弯,星目一闭。
大掌抚在她脑后。
浅酌变深吻,两人都沉醉其间。
面前的,是甘泉,是蜜桃,是一弯碧波。
心里的,是悸动,是牵挂,是一腔情意。
或攻或夺,或躲或闪,两人如园间翩翩而飞的蝴蝶,嬉戏笑闹。
耳畔是风声鸟鸣,鼻翼是彼此呼吸,还是弥漫在两人之间淡淡的薄荷清香。
那般舒畅,那般,甘之如饴。
一个是承诺。
一个是夙愿。
仅是一个吻,便是道明口中将说不说的千言万语。
风吹不知几时,荣天麟送来臂膀,轻扶起连翘身子。
金色下,一抹红晕,看在他眼里,便是比密宝,还要珍贵。
“连翘~。”一声轻唤:“你这般,让我怎舍得。”
怎舍得弃你而去,怎舍得与你分离多时,又怎舍得将你一人留在这龙潭虎穴里,小心翼翼躲着危机。
心中念想刚起,荣天麟将牙一咬,快语一句:“我走了。”
也不待连翘夺说,双臂一收,身子急转。
似是身后有猛鬼追赶一般,逃也似的,朝着府门而去。
连翘一愣,盯着那匆忙背影,片刻间,回不过神来。
知道白衣最后一片衣角,从眼角划过,连翘才是一惊,一声高呼:“天麟,你等等,我有话说。”
愈发急促的脚步一顿,身子一僵在转拐之处,半侧着身子,一问:”怎么了。“
瞧着他似在逃避的神色,连翘面上一笑,疾步奔前。
双手穿过他腰侧,从后环抱。
白色的身子一紧,面朝连翘的后背,一阵紧绷。
连翘心里暗笑,却是不管,脸侧往前一帖。
第五节
荣天麟一声惊呼:“连翘,你要作何!”
他之所以逃之夭夭,之所以,不敢面对。
为何,她会不知?
可她明知,却又这般……
荣天麟刚要开口,身后却是一声轻唤:“天麟~。”
那与以往清越淡雅都是不同的嗓音使得荣天麟身子一怔。
“天麟~。“连翘头枕在他宽阔后背,轻轻磨蹭:“等你从月牙湖回来……。”
荣天麟眉头紧皱,静静等着她将要出口的话。
“我们便成亲可好?”连翘轻问。
我们成亲可好?
我们成亲!
成亲!
他盼了多年,等了多年,念了多年的一句,没征兆得在今日,在此刻,在这齐京的七贤王府的小院里,由她,亲口道出。
清越淡雅的嗓音,此刻听来,犹如仙乐般,他心里早已飘飘然,不知归处。
美目一闭,静候他回应。
只是,预想中,该是有的点头、应声、欢喜一样也没有。
连翘诧异一愣,皱着眉,盯着眼前背影。
白影,立在那处,丝毫未动。
连翘将手一送,疾步跨到他身前。
本该清秀的容貌之上,已经目瞪口呆,大张着嘴,无声望着眼前空寂。
连翘一语凝噎,想过他千般万般的反应,却是未曾想过,他会如这般……傻掉。
“天麟~。”连翘伸手,轻扯他手臂。
白色身影,被这一惊,猛然侧头。
清秀脸庞铺满狂喜,仰天一声长啸,连翘还未回神,便被他双臂一伸,大力抱进怀中。
“连翘~连翘~。”埋在她耳侧的脑袋,阵阵低语,一声一声呼唤,满载柔情。
连翘纤细手臂放回荣天麟腰侧,轻语:“天麟,我有话想说。”
将连翘身子扶住,荣天麟满脸堆笑。
连翘半阖着眉眼,一叹:“云,云伐他……。”
几字刚出,连翘偷撇一眼,瞧着荣天麟面无异色,才有出声。
“你曾问过我,心里,可曾还有她。”连翘轻一点头。
“你也曾问过我,心里,可还惦记着他?”再是一个点头。
“你还曾问过我,心里,可还念着他。”连翘紧紧盯着含笑星目,轻一摇头。
“我心里有他,正如他心里曾有个小丫头一般,是回忆,是岁月,是半生的执着,也是是曾经的懵懂。我心里点击这他。惦记着他若是知晓连子身份,是否会如你一般疼爱与他,惦记着他这些年的委曲求全,为了齐国江山,为了大义,为了黎民百姓,隐忍着心里对太后,会六贤王的怨恨。惦记着从云歌嘴里听来,他这些年,在宫里寂寥的生活,他与连心芮扯不断剪还乱的恩怨。更是惦记着他,是否,觉得亏欠与我。”
“我也有疼,有怨,有恨,有不甘。”连翘闭眼,浅笑:“恢复记忆以前,我会想,他是否会明白,当年三皇子府门前,他对我的不公,对我的冤枉,对我的怀疑,不留我丝毫退路。我那般待他,换来的,却是质疑,是逼迫。我不甘,真的不甘……。”
嗓音里带着一丝梗咽。荣天麟收了脸上笑意,将连翘轻揽入怀里,心里一叹。这么多年,她总算是放下了她心中的大石,解开了她自己系上的那个死结。
“我不甘心,连益为了连心芮不顾我的死活,不甘心,荣天麒为了天下,为了龙脉,连我都要逼迫,不甘心,戚云伐当年,信了连心芮一面之词,不顾我的感受,将她带回了齐京,带回了三皇子府。更是不甘心,他自爱府门前那般对我,他心里有芥蒂,我心里就没有吗?他心有有结,我的就比他的少了吗?云歌一听我便是小神医,却是满面惊喜,而他……。”
双肩轻颤,止不住得抖动。
荣天麟望着连翘轻颤的身子,满眼疼惜。
她说的何尝不是。
当年,她失去记忆,和香沐夫人守着一座小院。到了姑苏,她们‘母女’便是连连服的大门也未曾进过,便住进了南苑,一住,便是多年。香沐夫人,对她不闻不问,不管不顾。
一个不过七岁的女娃,一个失去了所有记忆,对往昔,迷茫,对未来,更是迷茫的小女孩。她本就无助,却又被香沐夫人伤情。
他盼着爹娘多年,夫人那般待她,香沐夫人又是此般。
她过的,难道不比他苦?不比他难?
他因着太后欺骗而,洒了一抹怨气在连翘身上。却不肯冷静思索,其中蹊跷。出口便是质问。更何况,是在她用精血养花一月,又突然被玄先生诊断出又了一月身孕之时。
“我怨过,恨过,可在恢复记忆以后,心里那些怨。那些恨,却是烟消云散,随风而逝。”连翘一收,嘴里苦涩,抬头望着关切星目:“因为你,因为连子,也因为我。”
“因为你对我的情意,因为连子对我的关切,因为我……。”连翘银牙咬着下唇,却是一顿:“因为我,不知不觉间,心里,已经有了你的影子,你的摸样,你的笑,你的好。”
“天麟。”连翘抬眉,望着眼前急切中带着激动,带着期盼,带着释然的复杂神色,一脸坚定:“我心里……早有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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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文:《压寨夫君将军妻》
简介:
【女主:忽男忽女。男主:蛇鼠一窝。】
以身引毒,救他性命,倾城之貌,尽毁。青梅已熟,当年竹马郎,高跨白马,迎娶的,却是他人。
“扶柳,我此生定不负你。”执手泪眼,她一脸浅笑。
“无颜,怎可为太子妃!”朝堂上声声反驳,她一脸浅笑:“
“你该知晓,你若为帝,后,必出自我苏府,必是我苏言之女。你不愿娶扶柳,就必娶扶摇!”书房内句句争执,她闭眼浅笑,无视心底一片血肉模糊。
一夜离,世间再无苏扶柳,只有白云。无往无希,无根无源。
三国战乱,别人落草为寇,打家劫舍,她占山为王,抢粮草,绑质子,祸害三国军营。半扇银面,一脸痞笑,跨东风骑白马。
到他日,高立朝堂,洗去一身痞气,以一人换一国安宁,银甲亮枪,铁骑戎装,镇守边关,得战神之名。
可谁知十八年前,秋雨夜,神秘突至的襁褓,那从天而降的婴孩,却是皇后遗孤,三国战伐根源。苏府一门,同胞三人,谁,才是当年那只襁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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