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二章 骗子沦陷 四
轻微的鼻息吹着杨月婵的耳际，痒痒得，难受。一转脸，靠，那英俊的脸正微笑着盯着自己呢。杨月婵不由得脸红了起来。
定了定神，杨月婵也正过脸，并刻意挪了挪身子，离耿豪远了点，“嗯，估计有两三个月了吧。怎么了？”
“没什么，”耿豪见杨月婵躲远了，叹了一口气，“你觉得……我们现在这个样子……正常吗？”
“不正常。呵呵。”杨月婵回答很直接。
“那要怎么样，才算正常？”耿豪又侧过身，边说边再次靠近杨月婵。
“其实——我也不知道呀……让你到外面住酒店去吧，好像有点于心不忍，让你在睡客厅的沙发吧，也觉得于心不忍，只好让你睡床了，但你睡了床，我去睡沙发吧，你又情何以堪……所以——哎……”杨月婵一鼓脑儿说了一通有的没的。
“哈哈，看你小嘴翻翻的，真好玩儿……”耿豪直接拿手撑着脑袋俯视着杨月婵。
看着那张自己钟意的脸，杨月婵的脸更红了，“豪哥哥，你手不累呀？”
“那怎么办？我想看你看得更仔细些，只能这样了。要是，我把手松了，脑袋就会掉在你身上的……你愿意吗？”耿豪柔声柔眼的，一脸的温情脉脉。
杨月婵很想回答“我愿意”，但她不敢，她害怕，吞一下口水，侧过脸躲开耿豪渐渐炙热的眼神，“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豪哥哥，己经很晚了，睡吧。”
“嗯，我是打算睡。不过，我想去沙发上睡。”耿豪察觉杨月婵躲避的眼神，有些失落，说完便翻身起床。
“啊？你真的假的啊？”杨月婵不由得跟着坐起来。
耿豪坐在床边，回头笑看着杨月婵，“婵宝宝，问你一个问题，问完我就去沙发上睡。不过，你要如实回答我。”
杨月婵一听“如实回答”这四个字，脑袋一阵发晕，默默吸了一口气，“你问吧。”
“你是怎么看待恋爱中的男女发生关系的？”
“这个……因人而异吧。”
“如果这事儿发生在你身上，你会怎么看？……哦，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了解一下，你千万不要多想。”
“呃……情之所至吧……”杨月婵低声回答，躲开耿豪的眼神，盯着床单，脸红到脖子，混身不自在。
耿豪见她这样，便凑过来，低语，“你看你，问你个简单的问题而己，脸怎么红得这么可爱？”
两人嘴唇慢慢贴近、逼近，并最终贴合，那可是一张她期待良久的唇啊，每次逗乐让他亲他都不给的唇。杨月婵激动得有些过了头，身子莫名发软，手撑不住，身子慢慢滑倒......
过程是有些凌乱的。杨月婵也很凌乱。身体凌乱，心情更是凌乱。
劳累的两个人，各怀心事，完事，话也不再多说，各自蒙头便睡。
吃过早午饭，耿豪借口公司还有要紧事，便匆匆走了。
望着他的背影，杨月婵欲言又止。
耿豪匆匆走了几步，又折回来，看看杨月婵，伸手抱抱她，再吻了一下她的额头，“你知道，我很在乎你，什么也不要瞎想。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女人了。明白吗？”
杨月婵面白如纸、眼含泪光、紧闭双唇，什么也不说，点了点头。
她觉得自己对不起他，一个女骗子。她知道他在意什么，她知道他为什么心事重重，她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快就要离开。
但她同时又觉得，他似乎也没有多单纯。既然明明是个熟手，为什么要装纯情处男？一个经历过两个处男的女人，会不知道处男是怎么回事么？作为一个成熟男人，有这个必要么
她实在想为自己叫屈。明明原本就可以的平等交往，为什么非要变得一高一低、忽明忽暗的？
第二天上班，自己没有电脑的杨月婵便利用公司电脑百度“处女情结”，让她自觉十分无趣。
既然你装，为什么我就不可以。
之后的一个多星期里，杨月婵甚至都不太想跟耿豪联系。如果耿豪打来电话，她只应承。
也许是耿豪感觉到了什么。也许是他想要一个答案。
那天在□□上，两人用英语聊了许久，无非就是关于的猜疑和解疑。
耿豪坚持说他需要一个真相，无论真相是什么，他都爱她，他都接受她。
杨月婵说没有什么真相，一口咬定，那就是她的第一次，如果他不相信她，那她也没有办法，如果为此他要走，她也不会挽留。
两个蠢人的所谓斗智，就此不了了之。耿豪没舍得放弃，杨月婵见他不放弃，她也不便甩人家。就这样，耗了下来。
她也不知道，这一切是为了什么。明知道不可为的事情，明知不会有好结果的感情，却还要坚持。
耿豪也许也没有想明白，他到底要爱，还是不要爱这个女人？
许是一切，都出于对自我的保护吧。
又是一周之后，他邀请杨月婵去他家见他父母，杨月婵去了，终于等来他接，但一路上当着他表妹的面，因为无伤大雅的一句玩笑对杨月婵莫名责备和嘲讽。杨月婵实在没忍住，一怒之下，要求下车。于是耿豪当真让她下车。于是杨月婵便当真当即打了的士，头也不回的回了深圳。
吵架正式由此开始，冷战也正式由此开始。
小半个月里，两人互相不联系。突然有一天，耿豪在□□上留言，以非常气愤委屈的语气说感谢杨月婵成功甩了他。
杨月婵也不示弱，含蓄暗示，表示她明白这也许就是耿豪自己想要的结果。
本想就这样算了。分了算了。她己经开始觉得累了。不想再继续了。这样分了也好。
没成想，耿豪居然打来电话，杨月婵看着手机震了许久，深吸了一口气，才将手机拿起，“喂。”
“杨月婵，没想到你居然这么轻率，这是我认识的你吗？你轻率地表白，轻率地分手？你到底懂不懂是什么感情，啊？！”
“……”
“杨月婵，你说话啊？你听见我说话了吗？！”
“听得见……不是在听你说吗？”
“杨月婵……你……你让我怎么说你？……好吧，我就再最后问一遍，你……是不是真的要甩了我？你是不是当真决定不要我了？……嗯？？？”耿豪声音有丝丝要哽咽。
杨月婵见他这样，心里暗自发酸，为什么不在网上说？网上说反正听不到声音，管他呢。分了就分了。可是，接了电话，还要听到声音，烦归烦，但更多的是不忍。
“豪哥哥，我只当是你想分手啊。我没有这个意思的。”
“我想分手？杨月婵，你这话要说清楚啊你！判人死刑，也要给个明白说法啊！”
“豪哥哥，我不知道你平常对人是怎么样的。上次我好不容易下决心去见你父母，你居然当着你表妹的面为一点小事数落我。我不知道你是为什么，你是不想要我了吗？在外人面前，这么不给我台阶下，这么不尊重我？我脸皮很薄的，我也要面子的。”
“杨月婵，就为这件事吗？好，如果这件事让你伤了心，我郑重道歉。但我还是要说，第一，我表妹不是外人，她从小吃在我家，养在我家，我就当她是亲妹妹一样的。第二，因为不拿你当外人，所以，我当时说话就没有太注意，当时也是心急，一心只是希望你好，所以，说得重了点。现在，我解释清楚了，如果你因为这件小事，还是要跟我分手，那我也……绝不纠缠。”
“……”
“你说话啊？婵宝宝？”
“这……你……算道歉？”
“是啊。我慎重跟你道歉，对不起，我以后一定注意自己的态度，无论什么时候，无论当着什么人的面……好吗？好不好？能不能不要再生我气了？婵宝宝？”
“……”
“杨月婵，你到底还要怎么样？还有什么别的事，你非要这样？干脆一次性说清楚。”
“……没有。只是不明白，你为什么会愿意跟我道歉？你这么骄傲的一个人，硬是把我从东莞气回了深圳，还半个月不搭理我，你这搞法，不是想分手的搞法吗？大晚上的，让一个女孩子气鼓鼓自己跨跃两座城自己回家，什么时候到的家，安不安全，有没有出什么事，你一点也不担心，一点也不过问。不是你想分手，难道是我想分手？豪哥哥，好歹，不管怎么说，我也算是你的一个妹妹啊！我年纪也比你小啊，出于兄妹，出于老乡，你也不至于这么对我吧？”
“……对不起，我真的没有想这么多。我当时，我只是以为是你不想理我了。我有些，怕打扰你……实在对不起……婵宝宝。”
“那今天□□上又是什么回事呢？你自己半个月不联系我，莫名其妙突然说我成功甩了你，我有说甩你吗？我有提分手吗？对于我而言，你明摆着就是恶人先告状的搞法嘛。你让我怎么理解，我只能说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啊。居然还生我的气。你气我，我气谁去？”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如果是在网上，我一定COPY上千个对不起发给你……我真的没有想这么多，对不起，我真心诚意求你原谅。我就是因为想不到这么多，我只知道生气，我就是觉得你不想理我了，我实在想不通，今天终于忍不住了，就爆发了……对不住了，婵宝宝。你说，要怎么样，你才肯原谅我？”
“……不要你怎么样。”
“还在气啊？”
“……”
“不要嘛……”耿豪只得耍无赖撒起娇来。
“……”
“……嗯……这么说吧，婵宝宝，这……是我耿豪长这么大以来，头一次这么在一个女孩子面前求人的，或者说，我耿豪，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死皮赖脸的……你给我点面子，好不好呢？第一次，最后一次，好吗？”
“……哎……你让我说什么呢。我都说了我没有要跟你分手的意思。你还让我说什么呢？”
“哈哈……太好了！妈的，好久都没有好好说话了，最近都他妈的快憋死我了！我每天烦透了，天天盯着电脑，盯着□□，死等，等啊等，就是等不到你半个字啊，我都快被气死了。妈的，今天才知道，都是我自己活该自找的！”
“哈哈，骂得好！这检讨，够透彻！”
“哈哈，婵宝宝，你终于笑了。好了，我的任务完成了。我要挂电话了，这一会儿的时候，老板都出来探了好几次头了，也不知道又是什么事要找我。我得赶紧挂了，呆会忙完，网上见啊！”
杨月婵以为打了场翻身仗，满意地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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