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52-2
52-2
像通常周五的夜晚，哈利、赫敏、纳威、德拉科聚集在魔法实践课教授哈利·格林德沃·佩弗利尔的房间里。除了佩弗利尔和平常一样在写字台前读书和回信，四个一年级和年轻漂亮的实践课助教安东妮德·格林一起围坐在壁炉前的地毯上，怀抱大堆零食，面对着矮脚茶几上一台外观老旧的改良式麻瓜录像机。
他们刚刚看完三集《汤姆和杰瑞》，威廉·汉纳和约瑟芬·芭芭拉创作的经典卡通动画片。猫和老鼠的闹剧让每个人都笑得前仰后合，即使第一次接触麻瓜动画片的纳威·隆巴顿和德拉科·马尔福也彻底迷上了这对卡通活宝。当安东妮德·格林一边笑一边去更换《》的录像带时，铂金色头发的男孩还在不住地打听，这种魔法改良的录像机和录像带在格林伍德的超市是否有售。
马尔福的急切引得麻瓜血统的同学窃笑。赫敏·格兰杰以她富有特色的方式向一年级的斯莱特林介绍了好莱坞、华纳、米高梅乃至迪士尼。哈利·波特则抱着爆米花桶，像另外两个男孩一样安静地听棕发小女巫的讲解。然而没有他们全神贯注的认真和时不时“噢”、“啊”出声的惊异，绿色眼睛的男孩只是咧开嘴嘻嘻笑着，脸上显出异常的满足。
“感觉很喜欢？”
感到魔法实践课教授在身边的沙发上坐下，哈利轻轻挪一挪身子，让手臂挨上他的膝盖。“是的，阿尔法多。”他仰起头，绿色眼睛闪闪发光，“我偶尔会在德思礼家的电视里看到。我很喜欢。这真的非常有趣！”
哈利·佩弗利尔微微笑一笑。他当然知道男孩的心思，在某些时候幻想自己能如动画片中的杰瑞一样轻松地转危而安，更给欺负自己的人一个狠狠的教训。当然达力·德思礼远不如那只猫可爱，但想象他被设计、被捉弄、被拍成一张薄饼……是哈利·波特童年中少有的一点乐趣。“这动画片确实很有趣。”他轻轻地点头，同时说道。“所以，我想你们会同意以后每周五晚上都看这么几集？”
“真的？！”
“真的可以吗，佩弗利尔教授？”
四个孩子一齐惊喜地扭头注目佩弗利尔。后者微笑颔首：“当然是真的。而且你们也可以挑选其他的内容。我想格兰杰小姐……赫敏会乐意帮这个忙，给我们的小聚会提供好的建议。在周五前的任何一天给安东妮德寄猫头鹰，她会把录像带带过来。”
最后一句显然是给赫敏的说明，告诉她怎样做。棕发的小女巫用力点头，微红的脸上显出兴奋表情：“是的，教授——我喜欢看书，也喜欢看好看的录像和电影！”
“我希望你也喜欢看今天的《》，这是一集有关希腊和爱琴海的，景色很美。”
赫敏果然很喜欢。她没有去过那古代文明发源之地，但是已经读了足够多的书籍，因此很可以和德拉科·马尔福就麻瓜和巫师对远古神话的不同解读进行一番争论。这也吸引了纳威和安东妮德。而哈利·波特，因为德思礼家教育的明显缺乏，他很难跟得上朋友们的思路，而且他对遥远的地中海也并没有很大的兴趣，所以干脆放弃了录像，专心跟年长的朋友轻声说话。
“你是说，斯内普教授让你们处理蛇棘藻？”耐心地听男孩讲完今天遭遇凄惨的魔药课，哈利·佩弗利尔问道。
“蛇……苴……藻……或者蛇棘？好像是这样的念法。我不太确定。”哈利皱着脸，回忆那让自己手指吃足苦头的植物，“那东西黑不溜秋的，确切地是深灰的颜色。叶子又细又长，有锯齿一样的边缘；很多片细叶包裹住软软的黑色泡囊。我们花了好久才找到诀窍，用软木塞把它们压破，将里面的种子取出来。”
佩弗利尔扬眉，“软木塞？金属类制品对蛇棘藻的泡囊无效，通常都是用牙签、细木片之类将它们挑破或压破。利用软木塞，果然是很聪明的就地取材。”他向男孩奖励地微笑，“那么，知道蛇棘藻的特性和用途吗？”
哈利摇头：“不，不知道。斯内普教授只是吩咐我们把泡囊里的种子取出来，因为……因为我们已经掌握了如何给野棘栗去壳，不需要更多练习了，我猜。”他有点不安地补上最后一句。
“也许。”佩弗利尔淡淡回答。他注意到了男孩眼中的紧张，重新露出了微笑，“不，你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哈利；我也不是在指责你。我想我对你说过斯内普教授算不得一个和善友好的人——他总是这样。不过蛇棘藻是一种魔法性质非常特殊、药物用途也非常广泛的植物。你可以在《魔法植物图鉴》的第六册，第一三〇三页的右下方找到它，有精细的插图和很详尽的说明。”
“我们以后的课上会学到它吗？”
“恐怕不是大部分，因为直到六年级的课本上才第一次提到它，而在具体配方中使用则要到七年级，强效复苏剂的制作，蛇棘藻是它的缓和剂的主要成分。”
“缓和剂？”
“绝大部分药物都有或轻微或严重的副作用，而所有强力或者强效药物在它们本身的药用之外，对肌体其他方面的刺激尤其明显。所以通常情况下它们必须配合缓和剂一起使用，防止发生危险。”佩弗利尔耐心地解释，“等你们到五年级，就会比较系统地学习这方面的知识。当然，你们不需要知道得更多、更精深除非你在O.W.L考试中拿到了至少E的成绩并决定参加N.E.W.T的课程和考试。”
“我一定会拿到E，参加N.E.W.T的课程的！”
对男孩的决心魔法实践课教授给予鼓励的微笑。他随即示意哈利·波特加入到他的朋友们之间，因为安东妮德再次更换了录像带，而这一次是有关热带雨林的内容。奇特的动植物吸引了孩子们的注意，安东妮德更不时地轻声向他们说明它们那些不为麻瓜们所知的魔法特性。
所以当离开魔法实践课教授的房间时，所有的孩子都心情愉快而意犹未足。他们快活地讨论着录像的内容，动画片、爱琴海和热带雨林。德拉科宣布他终于理解了哈利·格林德沃·佩弗利尔的麻瓜爱好，“不过我不会去提醒那些眼光狭隘和没头脑的家伙们的。”赫敏则对着通往斯莱特林宿舍的走廊中他的背影耸肩，棕发的小女巫眼睛里闪出难得淘气的光芒，“我敢打赌，他一回到宿舍就会给他爸爸写信……为了弄到《汤姆和杰瑞》卡通全集。”
哈利和纳威哈哈大笑。他们随即转向通往格兰芬多塔楼的走廊。当他们进入公共休息室的时候发现只有少数几个高年级的学生在角落说话以及彼此亲昵。这让三个一年级意识到时间已经很晚了。
“那么，明天见了。”赫敏快速地跟两人告别，“晚安哈利，晚安纳威。”
两个男孩微笑着看他们的朋友一路小跑，消失在女生宿舍的门后。“五个金加隆打赌，亲爱的敏敏一定是急着捣鼓她的祛斑水去啦！”像是凭空冒出来地，红头发双胞胎之一，乔治·韦斯莱笑嘻嘻地从后方搂住哈利·波特肩头。他的兄弟弗雷德·韦斯莱则在胸前抱住双肘，“不，这样的赌没意思……我赌十个加隆，明天一早，我们亲爱的格兰杰小姐会第一次跑去斯莱特林宿舍，跟布朗宁交流美容秘方。”
“这太夸张啦，弗雷德。”绿眸的男孩摇头笑道。双胞胎笑嘻嘻地耸肩，随后向他眨一眨眼。哈利会意，向纳威道：“你这就去睡觉吗？我还要再待一会儿。”
“别弄得太晚，哈利。”纳威看了看他们三个，说道。他随即打了个呵欠，向宿舍走去。
看着长手长脚的男孩消失在宿舍门后，双胞胎这才拉着哈利到休息室一处角落的沙发上坐下。
“你要的东西。”乔治从口袋里掏出一只小玻璃罐递给他，“为了拿到这个，我们可是被佩弗利尔教授吓得够呛。”
哈利接过玻璃罐，小心地放进长袍口袋，然后才抬起头，不怎么相信地看着双胞胎。“吓得够呛？”
“虽然是分发给我们的份内的药材原料，靠我们自己高超的技艺节省下来，可是把实验课上用的药材带出教室，这绝对是违反校规的！”乔治的表情很认真，而且一旁弗雷德用力点头以附和他的话，但是哈利看到他们眼睛里都闪烁着笑意，“虽然这充分表现了你对我们技艺的信任，不过为什么哈利你不直接问佩弗利尔教授要，而是拜托我们想办法弄呢？佩弗利尔教授又不会介意的，他一向对你那么好。”
哈利摇头：“我知道阿尔法多对我很好，我也肯定他不会拒绝我的要求。可是我不想遇到任何事情都向他开口，有什么需要的就问他要。”他的脸上露出一点羞涩的笑容，“我不想太麻烦他；如果能有什么其他办法解决的话，那我会先试着去做。”
双胞胎理解地点头。“是的，外面的药店没有完整的一年生野棘栗，而且它们必须在去壳后24个小时内加入药物，所以你来找我们帮忙是做对了的。”他们露出狡黠的笑容，“没有趁着帮忙准备这些野棘栗的时候偷拿，是因为它们都是佩弗利尔教授的财产，实践课上要派很重要的作用——你怎么能做到这样小心又体贴呢，哈利？而这一切的努力又是为了我们那个傻乎乎没心眼的弟弟，你会让我们嫉妒的知道吗？”
“因为罗恩是我的朋友嘛！而且他看起来真的很担心。”哈利伸手护住自己的头发，不让双胞胎把它们揉得更乱。“再说圣诞礼物的话，不是亲手做的最好吗？”
弗雷德抱起双肘，挑眉：“所以我们才要嫉妒嘛。你明明有钱邮购现成的耗子补药，可还是决定花整整12天自己来熬，而且为了这剂补药动用了差不多所有朋友的力量……或者我和乔治也该养一只体弱多病的老鼠宠物？”
“别开玩笑啦，弗雷德。如果真的这么不高兴，到时候我把你们的名字都署上去好啦！算是大家一起送给罗恩的。”
看到男孩在无意识间撅起嘴，双胞胎顿时大笑起来。“你也知道我们就是在开玩笑啊，哈利。”他们坐在男孩左右，一齐伸手用力揉他乱蓬蓬的头发，“我们会帮忙，让你做好这剂补药的。毕竟罗恩是我们的弟弟嘛，斑斑也在我们家那么多年了——它最近的样子确实挺可怕。如果你的补药再不起作用，我们就必须要把它送到宠物医院去了。你的所有材料都准备齐了？”
哈利点头：“下午的时候纳威向斯普劳特教授要到了另外一种必需的药草。德拉科也从斯内普教授那里拿到了签字，我们可以使用一楼东北角的一间空教室。而且他和赫敏都答应会在熬制药剂的时候帮我的忙。你们也来帮忙吗？”他看着乔治和弗雷德，满眼期待地问。
“既然你已经开口了，哈利，那么当然，我们会帮忙的。”双胞胎随即握住心口，表情夸张地喊道，“幸福的罗恩……幸福的斑斑！”
他们一齐笑起来。乔治又对哈利说：“快去睡觉吧——材料都预备齐全了，明天就得开始忙了。12天，刚好在圣诞假期前做好呢。”
***
哈利·波特果然从第二天开始忙活起了他生平第一剂既不在课堂上熬制、也没有教师监督指导的魔药。当然，他得到了朋友们的帮忙：纳威和他一起完成材料的准备；赫敏和德拉科对照书本的说明，监督他每一步的进行；双胞胎也占据了教室的一角，架起另一只坩埚进行相同的工作——他们准备的材料足够制作两剂动物补药，如果哈利不小心犯了什么错误而没有成功，他将有双胞胎的魔药作为备用。
他们进行得很顺利，每一步、每一阶段都和书上说明的完全一样。这给了哈利足够的信心来完成它，即使平时的魔药课上他依然总被斯内普挖苦讽刺，并且宣称他对魔药真的没有什么天赋。他当然不知道，每天晚上，当他们设置好了熬煮时间并释放好保护咒语，离开那间教室之后，魔药课教授都会打破咒语对熬制中的药品进行检查，并用更专业也更有效的咒语确保魔药在无人照看的情况下不出差错。有些时候，他和魔法实践课教授一齐进行检查，在诅咒这帮一年级新生居然如此无知大胆、在没有教师指导的情况下熬制这样复杂且具有相当危险性魔药的同时，不情不愿地对同事承认，就几人的年龄而言，哈利·波特和他的朋友们干得还算不错。
而随着魔药的逐步完成，圣诞节的脚步也一天天临近。霍格沃兹陆陆续续下了好几场雪，草坪被将近两英尺厚的积雪覆盖起来。学生们在热切期待圣诞假期的同时忧心于放假前夕的学期中期的考试——似乎所有的教师都决定对学生们这几个月来的学习情况作一个全面的考查，这个“新惯例”引起了一年级新生以外所有学生的哀号。
三年级以上的学生发现他们的大部分课程考试和魔法实践课的合并了——在圣诞假期前一周的周五下午，他们进入到翼楼的那间教室后，吃惊地看到除了魔法实践课教授和他的助教，四个学院的院长也全都在场。
哈利·格林德沃·佩弗利尔随即宣布了这次课程考试的方式和规则。所有选修魔法实践课的学生，必须以学习小组的形式参加考试。他们注意到平日一览无余的大厅中央竖起了大约二十根大理石圆柱，每一根圆柱柱身上都雕刻着不同姿态的老鹰。他们首先要选择一位组员回答老鹰的问题——这有点类似拉文克劳宿舍的通行方式，但问题要比那难得多——从老鹰那里得到他们这次考试的任务目标和提示。圆柱随即变幻成一座大理石拱门，通过拱门，将进入到一处类似禁林深处的地方。在那里，他们要设法取得某些必要的水、土壤、矿石、动植物等材料，还要留神不被博格特、红帽子、小矮妖之类干扰，或是被树蛇、有毒蜥蜴或者水下的格林迪洛等等生物攻击伤害。当他们收集齐全所需的材料，另一扇魔法形成的大门会自动出现在面前，通过这扇门他们将回到实践课教室，开始熬制规定的魔药。魔药完成后，必须装进用任何一件非容器类的物品变成的玻璃瓶里，作为最终的成果上交给实践课教授——容器的精美程度和魔药的品质优劣对于最后的打分同样重要；而考试的完成程度以及全部使用的时间，直接决定了成绩的等级。
即使已经有三个月的训练，大部分学生发现考试的难度超出了想象。即使拉文克劳的老鹰并没有格外地为难他们（它的问题并不超过回答者所在年纪的知识水平），在森林环境中辨认出那些早已在课堂上学过的草药对于他们来说仍然存在相当大的困难；而且他们也不太习惯从自然状态取得魔药材料和进行必要的加工准备。黑魔法防御课上教过的知识，在与那些生物狭路相逢的时候往往很难得到迅速的反应。一些非常有用的、效果迅速又直接的咒语，他们总是要等到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麻烦已经被解决得差不多的时候才想起来。而最后，霍格沃兹所有课程中最艰难的变形学和魔药，则把已经备受打击、基本跌落到谷底的信心彻底消灭干净。
“你们会在圣诞节假期结束后得到这次课堂测试的成绩。我想你们已经猜到，这一次测试的成绩不仅由我，也将由你们的院长共同打分得出。你们的年级、测试每个环节中表现出来的魔法知识和水平都将成为打分的依据。”
在最后一组学生上交了他们的魔药后，魔法实践课的青年教授对大家说。“但我想对你们说的是，成绩高低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通过这一次实践检验，你们能发现自己学习的薄弱之处。我希望下一次你们走进这个课堂，会和现在大不一样。”
“我也希望会不一样。”当天晚上，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里，乔治·韦斯莱这样对满心好奇的哈利·波特以及他的小朋友们说。“当然，我相信我们做得不错——珍妮和阿德拉不愧是拉文克劳智慧之花；塞德里克的变形术已经达到甚至超过O.W.L的水平，几乎可以去参加N.E.W.T考试。布朗宁兄妹的魔药也很让人放心。而我们，”他看一眼自己的双胞胎兄弟，还有安静坐在一边的格兰芬多追球手安吉利娜·约翰逊，“毫无疑问魁地奇是有意义的，在训练我们身手敏捷的同时，还教会我们团队协作、彼此配合——在禁林里，我们一组的效率可是最高的。”
“但那真的是在禁林吗？”赫敏怀疑地问，“我记得开学的第一天校长就说过，那里非常危险，绝对不许学生进入。”
对这个从考试结束后就被争论不休的问题，一旁的格兰芬多魁地奇队长、奥立弗·伍德立刻回答：“可是除了禁林，还有什么地方会有长鼻跳鼠和巨嘴鸥呢？它们是苏格兰高地特有的魔法生物，换句话说，只存在于霍格沃兹一带的山林。”
珀西·韦斯莱又进一步补充：“另一个表明这些‘考场’真实性的证据是，有些学习小组通过拱门后发现自己在黑湖旁边，而他们要从湖里取得某些水藻——赫夫帕夫的库曼特在一年级时有一次差点被巨章鱼拖进水里，他发誓说这次在湖里看到的黑影就是那些怪物。”他顿了一顿，“我认为佩弗利尔教授确实让我们进入了那些平时被禁止进入的地方，但无论如何，教授们控制着整个情势。只要想想我们遇到的那些动物植物，几乎都是课本上学到过的；即使危险，也在我们‘应该能够’对付，或者有办法躲避、不引起它们注意和攻击的范围——他们是学校的教授，不会让学生真的面临危险，难道不是这样吗？而正是让我们进入到这样陌生的环境，需要我们自己想办法完成任务解决问题，魔法实践才是真的实践。”
珀西的话得到了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的一致赞同。他们随即向低年级学生描述这一个下午经历的奇妙——是的，奇妙，虽然考试真的非常难，可是十二人一个小组，运用他们能想起来的、能有效施放的各种魔法魔咒，一起完成指定的任务，这种感觉非常好。很多人把这看作一次刺激的冒险，一局前所未有的通关游戏……比单纯的让凤梨跳华尔兹、将乌龟变茶壶、给曼德拉草作生长记录，还有描述和制作强效石肤药水都热闹和有趣得多。
三年级以上学长们的描述让低年级们热血沸腾，对魔法实践课更是充满了向往。“可以学到最多的东西，在佩弗利尔教授的魔法实践课上。”双胞胎一左一右搂着哈利·波特的肩膀，笑眯眯地对那三个总是在一起的一年级说，“你们会知道那有多好。而且我们能肯定，你们三个会是实践课上的明星，佩弗利尔教授的宠儿。”
“他们已经是佩弗利尔教授的宠儿了。”安吉利娜笑着指出，“除了他们，还有谁每个周五晚上都在教授的私人房间里吃点心开派对？”话音未落，女孩漂亮的脸上现出疑惑，“对了，怎么今晚你们在这里？”
“因为佩弗利尔教授说今天晚上教师们有一个会议，内容好像是关于圣诞假期。”哈利回答，“还有一个星期就正式放假了，阿尔法多……佩弗利尔教授说，现在是采购圣诞礼物的最佳时间——大家应该在星期天去逛逛霍格莫德。”
“哇——”
“太棒了！”
公共休息室一下子沸腾起来，三年级以上的学生开始兴奋地议论和尖叫——这一个多月来他们实在被功课和考试逼得太紧，而且通常的霍格莫德周末也因为各种加课和补习而取消，他们迫不及待想要放松、娱乐和购物了。
“而且……”
哈利拉长了声音，吸引了学长们的注意，休息室里很快安静下来。绿眼的男孩这才以一种极力克制住兴奋的轻松愉快的语调宣布：“而且佩弗利尔教授还说，这一次，学校很可能会允许所有的学生都前往霍格莫德——包括一年级和二年级！”
“哈利你说的是真的？！”
公共休息室顿时像炸开了锅，低年级们迅速向哈利·波特围拢过来。“是的，是真的！就在今天晚餐前，阿尔法多……佩弗利尔教授告诉我的！”男孩的面孔因为兴奋而微微发红，“他说我可以用一天时间来考虑礼物的问题，这样星期天的时候就不用在这个上面花费更多时间，可以在霍格莫德好好玩一玩了！”
“酷——”
“太好了！”
“没有比这更棒的消息了！”
“哈利·波特，你是个天使！”
得到了肯定答复的低年级们心花怒放，一个二年级女孩茱蒂·斯康达更是兴奋地抓住哈利，在他面颊上响亮地亲了一口——亲完之后她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而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更是响起一片口哨和怪笑。
“哈利，你要感谢佩弗利尔教授——他的好消息给你挣来一个女朋友！”乔治·韦斯莱一本正经地建议，他的眼睛里全是顽皮戏谑的光芒。
格兰芬多们又是一阵大笑。而就在笑声中茱蒂·斯康达红着脸，但是勇敢地向哈利伸出手：“哈利·波特，愿意做我的陪伴，星期天一起去霍格莫德吗？”
“啊……”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脸开始发烧、连耳朵根都红彤彤的男孩惊慌地向朋友们乱瞟，试图从他们那里得到援助。可惜双胞胎、珀西、奥利弗等等都是一脸看好戏的表情；他的室友，罗恩、西莫、迪安的目光热切又羡慕；纳威，像平时一样宽厚地微笑着，显出为了朋友的纯然的高兴；而向来最可靠的赫敏……哈利发现她因为兴奋而发亮的眼睛里全是鼓励。
“呃，那个……嗯，好——好的！”他终于回答，握住了茱蒂的手，“我很高兴——我是说，我非常乐意！”
男孩的回答让格兰芬多塔楼正式闹翻天。因此直到他们的院长，米勒娃·麦格进入公共休息室，格兰芬多们还处在完全的兴奋状态。对此情景，年长的女巫报以难得宽和的微笑：“那么，我想你们已经知道这个消息了？”
她注视着安静下来的学生们，注意到每一个孩子的眼睛里都充满了激动和一点点隐约细微的紧张。
“校长和教师们已经决定，这个周日，也就是后天，所有霍格沃兹的学生都将获准前往霍格莫德。要求是所有人必须在下午六点钟以前返回学校。还有，一、二年级的学生必须有至少一名三年级以上的学长陪伴同行，否则将不被允许离开城堡。陪伴者的名单，请在明天晚上八点以前交给我。”她随即露出亲切的笑容，“然后，孩子们，校长和我预祝你们周末过得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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