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选择
早苗...也是神？
神奈子和诹访子不可思议地看着早苗。
虽然不想相信，但是那涌入早苗体内的信仰却也并不是幻觉。
早苗被这些人信仰着...作为神。
“早在早苗作为守矢神社的风祝的时候，你们就应该料想到这一天的。”袁林的声音在两人耳边响起。
“早苗作为风祝，能够借用到你们的力量。”
“就如你们曾经的风祝做的那样。”
“曾经的风祝靠着借用你们的力量展现奇迹，来让更多的人信仰你们。”
“早苗亦是如此。”
“可惜...时代变了。”袁林的语气中充满了玩味。
“奇迹的巫女，守矢神的转世等等这些对早苗的称呼并不是没有听到过吧。”
“比起你们这些连名字都被遗忘了的真正的神明。”
“东风谷早苗这一存在更加适合作为这些信仰的对象。”
“随着早苗渐渐长大，学会了收敛自己的力量，她从人们的视线中渐渐淡出了。”
“即便见过她使用能力的人再怎么坚持，也不会有人相信。”
“这就是这个时代，对于我们这些异于常人的存在是一种不幸，也是一种幸福。”
“最起码，早苗拥有着正常的生活，而不是被当成怪物。”
“但是今天，借着这些人虔诚的信仰，早苗真正的觉醒了。”
“她因为能够借用你们的力量而能够展现奇迹，展现了奇迹的她得到了信仰。”
“那么这份力量，到底是你们借给她的，还是她自己的，谁又分得清楚呢？”
“即便她依然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道自己作为神的事实，她依然会认为是她敬爱的神奈子大人和诹访子大人力量才让这场暴风雨停下来的。”
“但是事实就是事实，她已然成为了守矢的第三位神明。”
“那么这个现世真的还适合她吗？”
“等到你们消失，作为神的她真的能够独自一人在这个现世好好生活下去吗？”
“连你们这些家伙都做不到的事情。”
“甚至，等到你们消失，你们所遗留的一切将被她背负。”
“你们所厌烦的一切，将被你们想要守护的女孩所背负。”
“那么，她的结局又会如何呢？”
“也许...”诹访子打断了袁林的话道：“也许等到我们消失，失去了我们的力量的早苗也会渐渐地失去这份信仰，变回普通人去。”
“你根本就不能肯定自己的论点，仅仅只是猜测罢了。”
“没错，这仅仅只是猜测。”袁林笑道。
“但就像我不能肯定一样，你又能肯定你的论点吗？“
“也许得到了信仰的早苗已经不需要靠你们给予她力量了不是吗？”
“情况到底是怎么样的我们都不知道。”
“所有的问题都有一个很简单的办法来解决。”
“你敢赌吗？”
“用我们都不知道的早苗的未来来赌！！！”
“我......”诹访子无言。
自己敢拿早苗的未来来赌吗？
如果真如袁林说的那样，那么早苗甚至可能要背负自己所背负的一切。
如果是这样的话，诹访子宁可背负这一切的是自己。
但是，如果这仅仅是袁林的危言耸听。
那么把早苗带到了那完全未知的幻想乡去的自己又和葬送了早苗的生活有什么区别？
“神奈子...我该怎么办？”
诹访子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选择，只能求助于神奈子。
不论神奈子给自己什么样的答案，都能够坚定诹访子的内心，都要比自己在两种选择之间摇摆不定要好。
但是，在诹访子希冀的眼神中，神奈子却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啊诹访子......”
“我不知道到底该怎么选择啊......”
“我不敢赌啊......”
“......”诹访子低下了头。
神奈子不敢拿早苗的未来来赌，自己又何尝不是？
在自己和神奈子漫长的生命中，早苗早已不是自己的风祝这样简单的身份了。
更多的，是作为自己的家人。
八坂神奈子和泄矢诹访子唯一重视的人。
正因如此，才宁愿失去神的力量，宁愿消失也不想让早苗和自己一起去那未知的幻想乡。
正因如此，才会因为袁林的这番话让早已打定了主意的自己动摇不已啊。
看着这两个曾经伟大无比的神明现在纠结不已的样子，袁林不禁感到好笑。
“说是神明...在某些方面，这些家伙却连小孩子不如。”
“你们如此...赫尔墨斯亦如此。”
就在神奈子和诹访子因为袁林的话纠结不已时，早苗的声音打破了两人的思绪。
“神奈子大人，诹访子大人！！！”
“额...嗯？”神奈子一愣神，抬头看向了跑过来的早苗。
“多亏了神奈子大人和诹访子大人呢。”早苗笑道。
“对亏了两位的力量才停止了这场暴风雨呢。”
“哈......”诹访子不知该怎么回答，只能不知所措地摸了摸头。
“不过呢~~~”像是向自己的父母炫耀似的，早苗仰起头道：“切实地为了这些人祈祷的我，是不是也没有辜负守矢神社的风祝这个职位呢？！”
“......”看着一脸“快来夸我”表情的早苗，神奈子和诹访子都有些无语。
“你那哪是风祝啊...你都用着风祝的名义做着神的事了。”
当然，这样的话神奈子和诹访子也只是在心里说说罢了。
早苗作为守矢第三位神的这件事情，两人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和早苗说。
“等等...”
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诹访子不禁向四周打量了起来。
“诹访子大人你在找什么吗？”早苗奇怪道。
“啊...没，没什么。”诹访子一边摇头，一边却从神奈子的眼神中得到了她也没有找到那家伙的信息。
不知什么时候，袁林消失了。
从始至终，早苗都没有注意到袁林的存在。
明明比起自己等人，只要向早苗摊牌，表明一切。
在如今知道了早苗成为了现人神的这个情况下，自己等人也不可能如一开始那般拒绝去幻想乡了。
但是为什么，偏偏就是在这种时候，袁林那家伙却消失了。
那个男人...到底在计划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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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于守矢神社入口处商店街的一条无人的小巷子，风突然降临。
随风一起到来的，是那有着黑色双翼的少女。
“哈...哈...终于来了呢...”
察觉到了少女的到来，黑暗显出了身形。
“哈...再不来的话，我可就坚持不住了。”
声音中，不难听出袁林的疲惫。
“袁林大人，你已经到极限了呢...”射命丸文皱眉道。
“极限到还不至于...”袁林摇了摇头道：“只是，稍微有些脱力罢了。”
“明明已经到了摊牌的时候，为什么离开呢？”射命丸文不解道。
在射命丸文的认知中，按袁林的脾气，能尽快完事离开现世回幻想乡去世再好不过的。
可是为什么偏偏就是到了这最后一步的时候......
“摊牌？”听了射命丸文的话，袁林不禁笑了起来。
“这边的话，要摊牌早就摊牌了。”
“这两个神所纠结的根源说白了就是不想扭曲东风谷早苗的意志罢了。”
“在这里把一切告诉早苗，强迫着她们去幻想乡又能改变什么吗？”
“我的任务所说是把她们带去幻想乡，可说到底，是要给她们继续存在下去的理由。”
“既然她们不想扭曲早苗的意志，那么早苗自己做出的选择，她们总得接受了吧。”
“不过比起我这里...”说到这里，袁林的眼神变得凝重了起来。
“我要你调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啊...”射命丸文的表情也为之严肃了起来。
“就如你所猜测的那样，四季映姬她...”说着，射命丸文拿出了一本记事本递给了袁林。
“不要给我...”袁林摇了摇头，示意射命丸文把记事本收好。
“虽然在我的记忆中，抢了先代巫女的灵魂并将其复活这样的事情以我在四季映姬那里受罚三个月而告终了。”
“可是直觉告诉我...这事没这么简单...“
“以四季映姬的脾气，一定还有其他的条件才让她对这件事情网开一面。”
“但是我却怎么也记不起来......”
“我有很不好的预感，文文。”袁林指了指那被射命丸文藏在怀中的记事本道。
“收好它，如果我出事了...”
“你知道该怎么处理...”
“嗯...”射命丸文点了点头。
如果袁林的猜测无误的话，这记事本上所写的一切...
就是能够拯救袁林的...
最后的筹码。
PS：我和你们说，这本书还没写完就又开了一本新书的我是最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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