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尴尬的体格检查

　　医院有人好办事，钟娴是东洋留学博士，副主任医师，主持神经内科研究课题，在医院很有面子，经她安排，唐少龙一上午便抽了血，做了心电图、脑电图、脑功能检查、B超、头部CT，核磁共振。

　　唐少龙正担心所带钞票不够时，钟娴说：“我拿你当科研病例，你只要配合检查给我提供资料就行，不用付钱。”

　　中午在医院吃了个盒饭，下午继续检查。

　　钟明今天休息带着肖红在病房陪老爷子，肖红嘴甜，一口一个大爷，一会削苹果，一会撕香蕉要老头吃，把老爷子哄得笑咪咪的，只说这孩子可爱。

　　肖红和钟明很快混熟了，只要钟明不劝她回家，有问必答。

　　钟明打听唐少龙的情况，肖红想了一会分析道：“大哥哥失忆了自己也说不清以前是干啥的看得出内心很痛苦，常坐着一个人发呆。我在车站看见他救爷爷就知道是好人，他会治骨折，又能看懂我药瓶上的英文说明，绝对不是山里的土郎中。我在排档吃饭被人欺负时他身手可好了，三下五除二就把几个拿刀的流氓打趴下，比我爹的保镖还厉害！”

　　“昨天在排档打伤人的是你们？”

　　“啊，姐姐我说漏嘴了，你不会抓我们去警局吧？”

　　“不会，我调查清楚了，那几个流氓先动手还用了管制刀具，你们属于正当防卫。你爸爸是干啥的，还有保镖？住哪里家里还有什么人？”

　　“我爸在省城做生意有点钱吧，我哥在国外留学，我妈生我不久后就病死了，外婆家的人说我克母亲都不太理我。我爸给我找了继母，一天到晚在外面应酬，很少和我说话，只知道给我钱花，要我吃药，带我到处找医生看病。我休学在家象坐牢，遇到大哥哥和你才有点开心，我不想回去！”肖红说到伤心处歇斯底里大叫起来。

　　老爷子在一旁陪着抹泪，钟明母爱之心泛滥，一把抱着肖红说：“可怜的孩子！”

　　下午，钟娴亲自带唐少龙照胸片、腹平片，为他做望触扣听体格检查。

　　在X光室，钟娴严肃地吩咐：“把衣裤都脱光！我在东洋留学那里的医生都是这么要求病人的。”

　　隔着防辐射玻璃看着一丝不挂的唐少龙，钟娴自言自语：“身体条件勉强能配得上我侄女。”

　　接下来是体格检查，唐少龙被带到钟娴的专用诊室，赤着上身，只穿条短裤仰面躺在诊断台上，钟娴为他认真作脑膜刺激征，病理反射试验。

　　心肺听诊时，听诊器胶管有点短，钟娴头快贴到唐少龙胸部了，嗅着熟女的芳香，窥到女医生开领白大褂内露出的深深乳沟，唐少龙下面可耻的硬了，连忙屈腿掩饰。

　　腹部体查时，钟娴毫不客气把唐少龙短裤扒到膝盖上，小少龙立即昂首挺立。唐少龙捂住隐私部位抗议：“我只是失忆，没必要做这么详细的检查吧？”

　　“把手拿开！”钟娴边仔细检查边娇斥：“好好配合，看病有啥难为情的，我是医生，什么东西没见过，本姑娘对小屁孩不感兴趣，嗯，尽管你这里的尺寸有点超过正常值。在我眼里，病人就是神经血管肌肉骨骼组成的有机体，和实验室的小白鼠一样。见到女性有生理反应属于正常，深呼吸思想单纯些，反应不要这么强烈，放松点。”

　　唐少龙看着钟娴手中的扣诊锤，想到网上的段子：女军医给新兵下腹检查时，新兵下面忍不住竖起旗杆，女军医愤然用扣诊锤敲了一下，新兵从此不举……。慌忙夹紧双腿，一面忍受感官刺激压抑冲动，一面老老实实接受女博士说教，欲哭无泪。

　　钟娴边检查边作记录口里念叨：“瞳孔大小正常，脑膜刺激征病理反射阴性，腹壁反射、提睾反射，膝反射灵敏，神经系统应无器质性损伤。我一是想了解你的全面情况好下诊断，二是你想追钟明身体必须先过我这关！”

　　唐少龙猥琐地想，你不会要试用我的身体后再推荐给你晚辈吧？那我倒没意见。女医生就是有特权啊，男医生可不敢对女病人这么检查，万不得以要女病人暴露部分身体也得有女护士在场。

　　“想啥呢？检查完了还不穿上衣物。”钟娴当头棒喝，唐少龙如获大赦，赶紧穿好裤子跳下诊断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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