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回:龙潜岭南

　　正月一过周山、蔡邕、和孔融带着周生的奏折北上京都。周生却和周峰、庞德公、黄忠等人南下交州。至于阴山县则留给了周生的大伯周林看守，早在周峰去年南下时就举荐了周林为阴山县县令。

　　话说周山等人回到京城后，灵帝看到周生的奏折后一阵难过。周生的奏折主要有以下几点：首先是自己年幼，高居庙堂，恐遭人非议。而且年幼还需随祖父南下交州听从教诲，不过正好为君上寻找交州蛮荒之地的特有珍奇。其次是皇宫和自来水建设已经走上正轨，只要修缮司按部就班就可以了（周生上此返京就辞去了官职，自来水等建筑工程是假借周山的大仆名义主持的），等工程完工可以让万里车船行把他们移民到交州来，这样万里车船行就可以在交州扩大规模，制造海船，远航异邦为君上搜寻海外奇珍了。最后推荐孔圣人的后代孔融为神农学宫的副祭酒，这样神农学宫就有了孔圣人的牌子，士族也就不能太过非议了。至于神农学宫的弟子，可以安排他们来交州各郡任职主抓教育，在交州各郡建立神农学宫分点，也好让君上的教化恩泽惠及南疆边荒之地。灵帝想到朝中大臣以及宫中宦官对周生的非议，如今周生为了不使自己为难主动退隐边疆，却还在时时刻刻为自己着想，这才是忠臣啊。灵帝想到此处，不由心里暖烘烘的，于是对周生的奏折一概准奏。

　　孔融到了京城担任神农学宫的副祭酒后，不久就把孟子的后裔孟氏家族也拉进了神农学宫。儒家又称为孔孟之道，因此孔孟两家世代交好。这是在阴山聚会时，周生向孔融提出的建议。

　　这时孟氏的家主是孟光，字孝裕，河南洛阳（今河南洛阳东）人，孟光博览群书，无所不读，尤其喜欢读三史，精通汉家旧典。孟光个性耿直，心直口快。大约比孔融小三岁，此时正在家学习。得到孔融的书信后，对书信中周生所说的“仁者，生也！义者，守仁也！礼者，仁之序也！智者，明仁也！信者，遵仁也！”的思想很认同。再加上平时也看了周生编织的三字经和戏曲等，所以对周生这个小自己十几岁的后生极为佩服，因为从这些里面可以看出周生是认同自己先祖孟子的“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的思想。所以就欣然接受了孔融的邀请，来到神农学宫担任主讲师。

　　孔融和他见面时，向他介绍了周生的种种事迹以及周生的思想理论向，然后有讲述了阴山县的种种见闻。孔融讲得神采飞扬，孟光听得神生向往，很是感叹恨未一见。孟光本来想立刻南下阴山县考察的，被孔融阻住了。孔融讲述了神农学宫的意义和开展分学宫的计划，希望孟光先工作，十二月份他们再去阴山县聚会。再过了几个月后，孔融见孟光对儒家的大同理想比较认同，就把《大同社会纲要》给了孟光，孟光看后如获至宝。最后孟光被孔融在今年十二月份党会时介绍加入了大同党，这是后话。

　　只说现在孟光听到周生建议将学生分为初、中、高三个学段，分别安排不同的课业和讲师。这样中学段的学生就可做初学段的讲师，而高学段的学生可以担任中学段的讲师，这样既可以教学相长，有大大缓解了讲师不足的问题。孟光听完后连连赞叹不愧为神童，有了这个方法就可以迅速扩张神农学宫了。（其实周生早就在阴山县推行了，因此才初步积累了一些初中级人才，也因此周峰在交州的治理不至于完全无人可用。）

　　周生和庞德公等人来到番禺后，仔细考察了番禺的人文地理。发现番禺最早在秦始皇时就开始建城了，由秦朝平越大将南海郡尉任嚣所建，故名任嚣城。秦朝灭亡后，秦朝大将赵佗趁机割据岭南，建立了南越国，定都在番禺，因此番禺原本是有一条龙脉的。

　　汉武帝时再次派兵平越，南越国灭亡。汉武帝下令成立交州，州治在苍梧郡郡治广信（今梧州市附近）。为了破坏这条龙脉，汉武帝下令在荛山（即越秀山）修建了镇海楼—因为这个风水局为离龙吸水（南越国之所以灭亡也应该是没有好好利用海洋吧）。

　　要知道这时的番禺是一个滨海城市，后世的中山市和珠海市还只是番禺湾里的一座小小的岛屿，在荛山上是可以看见大海的。镇海楼把海都镇压了，自然从此以后岭南就没有出现过王者了。

　　在工业革命以前，最廉价，最便捷的交通应该就是水运了。因此要想放眼全球，就必须大力发展海运。所以周生就和周峰等人商议，把交州的治所迁移到番禺来，同时破除镇海楼的风水局，拯救并培养荛山下的龙脉。因为大同党追求的是人人如龙，而非家天下，所以只希望神州大地处处都有龙脉。只有人人如龙了，才可以真正实现尚贤和大同，才能风水轮流转，才能气运不衰。

　　周峰等人担心会因此出现春秋战国时期的分裂割据现象，周生笑着解释道：“整个神州大地的龙脉都源自于昆仑祖龙、同源而生，必然会统一于昆仑祖龙。而我大同党追求的是人类进步，天地进化这一理想，我相信人类的所有思想最终会统一到这一个理想上来，因此人类社会最终会统一的。”

　　庞德公道：“此时破除镇海楼的风水局是否会惊动大汉朝廷？”

　　周生笑道：“德公知道洛阳正在铺装自来水吗？”

　　庞德公闻言，眼睛一亮道：“莫非首领在其中设置了一个风水局？”

　　周生点点头说道：“然也，我利用给排水管道在整个洛阳城包括皇宫在内设计了一个’群龙无首’的风水局。因此等洛阳的给排水工程完工后，我们就可以破开荛山镇海楼的风水局了。不过在此之前，我们可以对番禺城进行重新规划。”

　　新的番禺城背靠越秀山，前临番禺海湾。内城东西宽六公里，南北长九公里。至于外城已经是远期计划了，周生计划那时整个番禺城能容纳百万人口。

　　城墙由经过防腐处理后的毛竹组成骨架，类似于后世的钢筋混凝土中的钢筋骨架（二战战败后的日本就曾经用毛竹替代过钢筋建设楼房）。然后用带粘性的黄土、沙子和碎石搅拌的混合物夯筑而成。

　　城墙设计成了两米厚的墙围成三米见方、净高两米八的两个相连房间组成，因此城墙共厚十二米。外侧不设置门，只设置一尺大小的小窗。房间顶用数层毛竹设置成拱形上面在用砂、石和黄土的混合物夯平，如此的房间目前先建三层，因此城墙高约十余米。这些房间前期作为移民住房，后期作为士兵的营房和藏兵洞。那一个个小孔就是射击孔了。

　　周生又在番禺海湾入口的小岛上修建了一座十二层的灯塔，灯塔高约三十六米，设有六个大火炬，六个火炬组成了有凤来仪的形状。这个灯塔有夜间为海船导航的的作用，又有锁住水口和朝山伏拜的风水作用。因为灯塔建筑精妙又和岛上的风景融为一体，后来成了番禺一景，游人四季不断。

　　新的刺史府就设计在荛山与灯塔的连线上，背靠荛山，面临南湖，左右又有山岗护卫，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灵完备。整个城市的街道都沿着城内的大河小涌布置，整个城内水陆交通极为方便。整个城市不但设置有几个大的市场，还打破了这时城市的格局，在临街设置了各种商铺。因此整个城市商业迅速发达，经济日益繁荣。要知道这种临街商铺要在千年以后的宋朝才能出现，这才造就了《清明上河图》里的锦绣繁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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