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又入虎穴
“我在等。”
“等什么？”
“等机会。”
“还需什么机会？”
“天时，地利，人和。”
“我和这些有关？”
“有。”
“有什么关？”
这人睁开了眼，不耐烦道：“聒噪，你这臭小子怎么那么多话，实在太吵，再打扰我，不会有好下场。”
沈方笑道：“难道不打扰你就有好下场？”
“当然有，至少能活命。”
“那我就放心了。”沈方叹了口气：“既然你这样说，我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只要不要我的命，我什么都给你。”
“你这样说，我也就放心了，这个时代也不知道怎么了，人人好像都不怎么怕死，所以我只好下手狠一点，不这样做，根本吓唬不住那些嘴硬骨头硬的，我本来以为你也是这种人，很庆幸你不是。”
“我很理解你的心情，不过，我还是真的羡慕你。”
“哦？我有什么好羡慕？”
沈方微笑道：“羡慕你能遇到我这么弱的人，否则遇到不好捏的，岂不是早死了。”
这人轻轻一笑：“你这小子说话有点意思，那你说说，什么人不好捏？”
“这就多了。”沈方笑道：“疯王！”
这人猛然皱眉：“大唐的疯王？”
沈方点了点头。
“疯王已经成了历史，据说他掌握了明字真谛的其中一分，创出大威火德，如果没有失踪，大唐也轮不到现在的鼠辈。”这人叹了口气，品评道：“这确实是个人物，不过不在这个时代了，你拿我和他比，不现实，我也不及他十分之一。”
“那就说说这个时代的，假如你碰到那个用封喉败相的，一定不是对手。”
“你说的是大唐小李家，这的确是个可怕的家族，这种大术极其深奥，乃是缓字真谛的最直接体现，脱胎于儒家六艺之中的射术，但是小李家门人极少，掌握这种真髓的更是少之又少，那些人根本不会出现，即便出现，也是些小角色，我还是能应付过来的。”
儒家六艺，礼乐射御书数，那飞刀大术原来是脱胎于儒家射术，要不是这人点破，他还真以为这是什么小李飞刀呢。
除了这两人，沈方着实说不上了，他见到的人本来就少，但既然有意拖延时间等待李好，这个话题还是最好继续下去。
他又问：“这次为了争夺那件东西，来的势力着实不少啊，据我所知，李唐一国还请来了龙族的龙子。”
“什么？”这人终于不再淡定，猛然睁开眼：“你再说一遍！”
“怕了？”沈方嘴角歪了歪。
“我不是怕他们太厉害，而是怕龙族本身，他们虽然是妖族的小小支脉，住在东泽的四海之内，但其中却有跳过天门的龙皇，相当于半个真谛了，这种妙境会随着血脉传承下来，我是怕那两条小龙会误了我的大事！”
“你有什么大事？”
“明知故问。”
“哦，原来你也是想找到那件东西，不过说实话，那件东西我真不知道是什么。”
“怕是你比谁都知道。”这人冷笑一声：“否则我怎么会找上你？”
“我真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据说里面存在一种真谛，我是误入此地，根本不知道你们是来寻找着东西的。”
“你从哪来？”
“一个不知名的小星球，一片小小陆地。”
“那倒奇怪了，你身上确有巨妖的气息我还以为你是一个独行的大妖后裔。”
“我不过是偶然得到了一只所谓大妖的好处。”沈方叹了口气，目前也只能这么解释了。
这人微微一笑：“好了，你拖延我不少时间了，我也调息好了，咱们走吧。”
“去哪？”
“去找我的门人。”
“你是什么宗门？”
“东泽有上下两片星域，上域早已荒废，只有下域存在人迹且始终没有断过，如今主要的势力分布为五霸十绝三十三星宫这些，其余就是些小股势力的道场、书院、佛殿，和世外散修，我便属于三十三星宫中的舍生宫，我叫石清潭。”
“石老，在下沈方，有礼了。”
石清潭微笑：“你用不着这么客气，你只要记得，我绝不会杀你就对了。”
“那你究竟要我做什么？”
“当然是要你去拿那件东西，那件东西也只有大妖血脉的人才能染指，否则就是五霸十绝三十三宫联手也难以取得。”
“那究竟是什么东西，为什么如此难以取得？”
“这件事还得追溯到十几年前。”石清潭叹了口气：“东泽已经数千年没有出现过一位谛者了。真谛有九，得一便可求道，东泽在数千年之前只出现过一位谛者，而其余地域比如西泽南泽等地几乎每隔五百年便能出现一位谛者，所以有人猜测是东泽气数已尽，所有的传承都已经淹没，所以只有到处去寻找被掩埋过的文明，从中找到蛛丝马迹，十几年前一位走遍东泽的老僧隐隐指向了这地方，但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
沈方想了想，道：“那老僧一定在隐瞒什么。”
“没错，在五霸联手的请求下，老僧终于说出了真相，那老僧踏足此地，据说来朝圣地，并且说了一个重要的事情，在一本古经上记载，天地交合，产石人，石人一只眼，开眼天机返，要想知道石人的秘密，必然用妖血淋在这片大地上的某个重要地方。所以掌握这个秘密的五霸十绝无一不想求大妖之血。”
沈方咽了口唾沫，忽然感觉刺骨的寒冷，是了，原来它的作用就在这里，这老家伙要放他的血，而且真的拿他跟大妖比了。大妖的血量那么多，比如那两条巨龙，放一个时辰也放不完啊，他的血才能放多久？
没准他的的血放完了还不够！还要用他的头才可以！
“我一直说别人是倒霉蛋，原来我才是真正的倒霉蛋，那傻蝴蝶害人不浅啊！”
沈方流下了冷汗，在洞口坐着也不再那么淡然了，他不停的望向别的地方，只见朦胧的月色下，一望无尽小丘陵，高低不平，李好那个倒霉蛋不会根本没想来救他吧。
“谁拥有大妖的血，谁就能将一些势力聚集起来，我有了你，定然能聚齐三十三星宫的势力。”石清潭满意的笑了笑，道：“走吧，你是个乖孩子，这一点令我非常满意。”
沈方当然不想走，等不到李好，他只好继续拖延时间，最好制造点动静让李好能察觉。所以沈方立刻开始找茬了。
“我呸！原来你说不杀我，是不亲手杀我，我岂非仍然是死路一条？”沈方骂道：“你这个人渣，跟我笑意盈盈的耐心解释，跟我聊天答疑，我还以为你真的不会把我怎么样，你这么卑鄙的人还一副长者派头，真够不要脸的。”
石清潭冷了脸。
沈方缓缓站了起来，摸着人中，神情愉悦极了：“呵呵，我骂你这个卑鄙小人又怎么样，有种你杀我。”沈方大笑：“杀了我，你竹篮打水一场空。”
石清潭皱起了眉毛：“你再对我出口不逊，我依然会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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