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8 难为你了
斯莫平终归是个聪明人，在加夫里尔准备离开的时候，她主动提出那些手表暂时由加夫里尔保存，当然，她也没忘了告诉加夫里尔一句话，意思是如果她感觉到被人背叛的话，那背叛她的人总归是要付出代价的。
对斯莫平的威胁，加夫里尔并没有放在心上，毕竟他是真心打算跟对方合作，在他的生意里，总归是需要有这么一个不太能见光的人存在的，而就目前来说，斯莫平显然就是个不错的选择。
因为小楼里昨晚出了命案，加夫里尔为了避免惹上麻烦，离开的时候没有选择正门，而是从杂物间的后窗跳进了小楼后面的巷道里，又拎着装满手表的袋子，在附近兜了个圈，这才回到自己的车上。
开着车直接返回住处，加夫里尔仍旧是把手表放在车子的后备箱中，空着手上了楼。
家里艾达和艾米丽两个人显然又逃课了，加夫里尔进门的时候，两个丫头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面前的茶几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零食和水果，看样子在赚了那点钱之后，她们准备好好犒劳自己一下了。
“怎么没去学校？”在门口换掉鞋子，加夫里尔一边脱着外套，一边问道。
“没意思，逃课了，”艾达盘着腿，手里捏着一块苹果，看着加夫里尔说道，“你昨晚怎么没回来？”
“哦，有点生意上的事情耽搁了，”加夫里尔随口应付了一句，走到茶几边上，看了看桌上的水果，最后捡了一粒葡萄丢进嘴里，大模大样的走到沙发前，挤到两个女孩中间坐下，一边伸手抚摸着艾达光洁的大腿，一边说道，“艾米丽，去给我放点洗澡水，我想洗个澡。”
“为什么不让艾达去？”艾米丽嘟嘟嘴，有些不忿的嘀咕一句，但还是站起身去了浴室。
“因为一会儿艾达要陪我洗澡，”加夫里尔哈哈一笑，恬不知耻的说了一句。
艾达倒也不觉得羞涩，只是在一边吃吃的笑。
“那些波兰红肠都卖出去了吗？”伸手将艾达揽过来，加夫里尔一只手从她睡衣的领口探进去，揉搓着那结实的饱满，嘴里很随意的问道。
“差不多了，”艾达顺势躺在他的腿上，眼睛看着电视的方向，说道，“怎么，是不是又有生意给我们做了？”
“再等一段时间吧，”加夫里尔说道，“等我从新库兹涅斯克回来，会给你安排一些生意做的。”
艾达点点头，没有多问，小女孩涉世不深，还是个只贪图眼前而不考虑将来的年纪，因此，她对自己目前的生活状态很满意，至少，她的零花钱要比别人多得多。
揉搓着女孩年轻的胸脯，加夫里尔不由得就回想起了昨晚的斯莫平，想到了他憋了一晚上的如焚欲火，小腹的位置禁不住就快速增温发热。
不过，就在他准备采取行动的时候，黑白的电视屏幕上突然插播了一条通缉令，那清晰的照片上，竟然显示的是倒霉的列皮谢。
刚有点心猿意马的加夫里尔，一下就被吸引了注意力。
通缉令是由明斯克内务部门发出的，其中的大意，是说这个人乃是市商业局系统内的蛀虫，腐败分子，他利用职务之便，窃取了市商业局仓库内的一批进口电子产品。最终，在事情败露之后，他竟然又一把火焚烧了商业局的仓库，直接导致的经济损失超过300万卢布。
通缉令播报的过程中，还出现了一些商业局仓库被大火焚烧的画面，那场景堪称壮观，可加夫里尔却是看的面色凝重。他不用仔细去想就能猜个大概，毫无疑问，这是一起公然盗窃国家资材的大案，不过，主犯显然不是列皮谢，他不过是个倒霉的替罪羊罢了，至于背后真正享受到利益的人，定然是佩拉格娅以及那些站在她身后的家伙们。
自嘲的笑了笑，加夫里尔也不得不感慨，和这些大盗相比，自己充其量只是一个小贼罢了，可世上的事往往就是那么不公平，整天提心吊胆、战战兢兢度日的，往往都是小贼，而那些活得滋润的，却都是些大盗。所以啊，要嘛不做，要嘛做绝，既然下了水，那就得做大盗。
没心思替列皮谢惋惜，人家那也是追求的一种生活，只不过没追求到手罢了，失败者不可悲，真正可悲的，是那些连尝试都没尝试，一辈子就那么庸庸碌碌过去的人。
胡思乱想的琢磨了一会儿，艾米丽也把水放好了，加夫里尔索性抛掉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抱起艾达进了浴室。
客厅里电话铃声响起的时候，加夫里尔刚刚把憋了一晚上的激情宣泄在艾达嫣红的小嘴里。
“加夫里尔，找你的，”艾米丽在客厅里叫着加夫里尔的名字，声音清脆。
嘴里暗骂一声，加夫里尔也不裹条浴巾，就那么赤着身出了浴室，浑身水渍嘀嗒的，问道：“是谁？”
“不知道，是个女的，”艾米丽看着电视，头也不回的说道。
走过去拿起电话，加夫里尔将听筒放到耳边，说道：“我是加夫里尔，请问你是哪位？”
“加夫里尔先生，请问有兴趣做一笔生意吗？”电话里传来一个柔柔弱弱的女人声音，只是这声音听的加夫里尔寒毛直立，不是佩拉格娅还能是谁？
说真的，加夫里尔很想直接说一句：没兴趣，然后就直接挂掉电话，但他不敢，他相信，如果自己真的那么做了，肯定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哦，什么生意？”加夫里尔装出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问道。
“和你之前做的生意差不多，”佩拉格娅轻声说道，“不过电话里说不清楚，咱们还是见面谈吧，你现在可以到我家里来。”
“好的，”加夫里尔装着什么都不明白样子，很爽快的答应下来。
放下电话，加夫里尔原本看着还很高兴的脸迅速阴沉下来，电话中，佩拉格娅简短的几句话里透露出一个信息，那就是她安排人调查过自己，至少，她知道自己做过什么生意了，只是不知道她了解了多少内情。
“怎么啦？”艾米丽有点敏感，她察觉到加夫里尔情绪上的变化，扭过头来好奇的问了一句。
“啊，没什么，我得出去一趟，你也听到了，有生意要做。”加夫里尔瞬间收起严肃的表情，呵呵笑道，“你们两个乖乖在家里待着，晚饭不用等我了。”
虽然心思敏感，但艾米丽毕竟也只是个半大孩子，而且心性不定，当然不会考虑那么多的问题，因此，加夫里尔说没事，她就没多问。
整理一番，换了一身新内衣，加夫里尔同两个女孩子道了别，直接出门，开上他的车直奔记忆中佩拉格娅的住处。
几天之后，故地重游，其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由不得加夫里尔不心生感慨，有时候他都会考虑一个问题：如果不是他介入了列皮谢的生活，这个倒霉的小白脸还会不会这么悲催？
佩拉格娅仍旧是一个人在家，昨天晚上那一男一女两个人，却不知道住在什么地方。
简单的客套两句，加夫里尔被领到待客的客厅，刚一入座，他便忍不住问道：“现在可以说啦，到底是什么生意？”
“喝茶还是喝咖啡？”佩拉格娅却是一点都不着急，她微笑着问道。
“咖啡吧，”加夫里尔随口说道。
“还是不加糖吗？”佩拉格娅问道。
“不加糖，”加夫里尔看着眼前这个不管怎么看，都是那么温柔的女人，实在很难将她与昨晚那个狠毒的女人联系到一起。
佩拉格娅转身去煮咖啡，她站在不远处的小吧台前，一边忙碌着，一边头也不回的说道：“你应该也知道列皮谢的事情了吧？”
“之前刚刚看过新闻，”加夫里尔做出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朝四周打量着，随口说道，“这件事对你不会有影响吧？”
佩拉格娅摇摇头，随后才说道：“是我举报的他，就在前天上午，我想，他也是因为知道我举报了他，所以才会逃走的。”
“原来是这样，”加夫里尔耸耸肩，直接把这女人说的话当放屁了，列皮谢的确是跑了，跑的很有技巧，他是一个人分批次跑的，只是不知道每个批次是不是跑的同一条路。
“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个人太过心狠了？”佩拉格娅问道。
“心狠吗？我可不这么觉得，我甚至认为，像他那样的人就不应该活在世上。”加夫里尔心中大点其头，嘴上却是说的好听。
“可他终归还是我的丈夫，”佩拉格娅端着两杯咖啡走回来，将其中一杯放在加夫里尔面前，这才说道。
“哎，这也真是难为你了，”加夫里尔叹口气，心说，真是难为你这么演戏了。
“其实，我希望和你做的这笔生意，也和我丈夫有关，”佩拉格娅终于转到了正题上，她说道，“之前，你不是说要我补偿你吗？我想，这或许也能算是一个补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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