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幽灵婆婆
“太好了，”盖都都露出贝叶般的牙齿对陆天雨笑了，“如果它真是一只高级的魔兽，你参加全国大赛就不用担心了。”
卖家听了盖都都的话震惊不已，望着陆天雨道：“你要参加全国大赛？”
陆天雨点点头：“嗯。”
“能告诉我，你是哪个班的吗？”
“中级二十一班。”
“哇！”卖家彻底丢掉了职业性的微笑，像一只震惊过度的小猫，“难道你就是那个传说中校花的男朋友陆天雨？”
陆天雨瞬间涨红了脸，看一眼盖都都三人，怯怯地道：“参加全国大赛是真，男朋友是假。”
“真的是你啊！我可崇拜你了，我也是中级班的，我是一班。我叫胡婉娘，请多指教！”她十分兴奋地伸出了一只右手。
晚娘？怎么一个后妈的名字！陆天雨尴尬地与她握了一下手。
就像知道所有人都会误会一样，她接着解释说：“委婉的婉，新娘的娘。原本我只是一个单名，叫胡婉。可我妈觉得我这个人脾气好，长得也马马虎虎，又爱照顾小动物，说是有母爱，所以后来就给我改了这个名字。”
这都什么德性的妈啊？陆天雨正惊愕间，苏林以手肘狠狠地碰了一下他的腰：“你还买不买的？”
陆天雨见苏林满脸不高兴，旁边盖都都的脸上也有不悦之色，赶紧说：“买、买！”
胡婉娘热情洋溢地笑道：“你是我们中级班的骄傲，你要的话，我再给你算便宜点，友情价，六亿牙骨好了。”
她这么让利，陆天雨反而感到有点不好意思：“这样，你不会是亏本卖我吧？如果是，我怎么好意思。”
苏林这次以手指一戳陆天雨，语含讥讽地道：“人家老板都说了，这是仰慕你，友情价，你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胡婉娘观察陪同陆天雨来的这三个女生的脸色，当然听出来苏林语气不善，但并不介意，仍十分礼貌地对陆天雨说：“你确定要买它，我这就给你准备‘记忆魔水晶’。”
陆天雨知道她去拿那个招财猫一样的“刷卡机”了。
苏林在她走开后，又狠狠一戳他说：“人家说两句甜言蜜语你就分不清东西南北了。我敢说，六亿卖给你，人家还赚死了呢。你还怕人家吃亏，我看人家把你卖了，你还不忘记帮人家数钱！”
陆天雨却是松了一口气，感觉像是落下了心中的一块石头。如此只剩下鉴定这一步了。他突然心情变得有点忐忑而又兴奋。
胡婉娘不一会便捧着那只招财猫过来，陆天雨以戒指付了款。
胡婉娘这才将笼子里的小狼抱出来，又在它的脖子套上一个项圈，拴上一条拇指粗的锁链，然后交给陆天雨，笑盈盈地道：“我们期待着你在全国大赛的精彩表现。”
苏林一把抢过锁链说：“只要你卖的这个家伙真的是上等货，他肯定表现精彩。”
“我也希望如此。”胡婉娘不恼不怒，好像真待顾客如上帝，对苏林这样带“刺”的客人，竟能做到自始至终笑脸相迎。
这服务态度，这职业的素质，连苏林本人心里也不禁暗暗佩服。
末了，她还不忘好心地交待：“如果要做鉴定的话，出了门，往右，一直走到尽头，严婆婆就在那间蘑菇状的小房子里。”
苏林扯着链条，把胆小如鼠，浑身发抖的小狼，生拉硬拽，往门外拖去。盖都都和秦芳亦跟了出去。
“谢谢。”陆天雨向胡婉娘道过谢，便追了出去。
“有空再来玩啊。”她看着他的背影说。
陆天雨一抬手，算是回应，便跟着她们走了。
出门往左边一看，食品区仍是热闹非凡。盖都都回头对陆天雨招手道：“走啊，赶紧去做鉴定吧。”
其实一出得店门，陆天雨心中已火急火燎，恨不得马上得到鉴定结果。这种心情，丝毫不亚于一个怀疑自己得了绝症，急于得到诊断结果的人，同时又好像买了巨额彩票，等着开奖。这是一种极度亢奋，又非常焦灼的心理状态。
右边虽还有几家店铺，却是大门紧锁的闲置房。没走到五十米的路程，几人便踏出了未鉴定区。胡婉娘所说的那间蘑菇型的房子，赫然在目。
陆天雨看着这房子，心跳得非常厉害。
它整个屋子的轮廓确实像一朵大蘑菇。屋顶是纯白色，在夜里映着朦胧月色。刚好可以两人同时进出的小门，左右各挂着一盏茄子状的魔法灯。奇怪是这房子没有窗户。此时门紧紧关闭着，门前有五六级用石头堆砌得十分平整的台阶，露出漂亮的花纹。房子明显老旧了，这石阶倒成了整间小房子最奢华的一部分。
盖都都上前去“橐橐”地敲门，同时喊：“严婆婆。”
敲了五六下，喊了几声，屋里也没有动静。
苏林说：“这老太婆，会不会已经睡了？”
秦芳将手放在嘴边，示意苏林不要这么大声地背后说人家难听话：“灯还亮着，市场也还没有关闭，她作为管理员，不可能这时候睡了。”
盖都都连敲了十几下没反应，回头看着三人说：“会不会没在家？”
秦芳说：“这倒有可能。”
苏林以为她真不在家，又大声嚷嚷道：“我听说这老太婆的脾气古怪得很，而且仗着她是管理员的身份，给人做鉴定时，还收受了不少好处。本来这个鉴定的钱是要上交学院的，但被她中饱私囊，暗中克扣下了许多。”
盖都都将头贴在门上，眯着一只眼，慢慢移动高度，想从略宽的门缝窥视屋里的情况。
秦芳说：“林林，你可别乱说，那都是没有根据的事情。我和别的同学来过几次这里，她虽然脾气有点暴躁，其实为人挺好。只是因为这点，才会被有些人恶意中伤。”
苏林说：“谁知道呢。反正都是她一个人说了算。在这里，想监守自盗，太容易了。”
“谁在背后说我老婆子的坏话？”一个沙哑的声音平地响起。
四人闻声回头，一位白发苍苍，弓腰驼背的老太太，拄着一根木拐棍正站在距离苏林身后两米的地方。
她就像一只如幽灵般凭空出现，别说三个女生吓得不轻，连陆天雨也不禁大吃一惊，感到毛骨悚然。
她的一头白发长得离谱，已垂到了膝盖。看不清她的脸，所以更添了几分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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