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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生擒贼首


  第50章

  崇政殿内,张廷玉等一众文武大臣在相互商讨,这刺客究竟为何人,可有幕后指使,行刺皇上又是为何?只听李福全喊道:“皇上驾到!”众人这才收了声音,拂袖跪在地上,齐声说道:“参见皇上!”

  张廷玉跪在地上,用膝盖向前挪了两步说道:“臣张廷玉调查不详,令皇上险遭行刺,还请皇上降罪!”身旁的盛京将军鄂答礼将头盔摘下放在身前,也叩首说道:“臣鄂答礼护驾有失!臣甘愿一死,请皇上降罪!”

  弘历坐在宝座之上沉默不语,众人不知是何缘故,只好静静等待,只是觉得这绝不是这么简单,应是暴风雷电之前的片刻寂静罢了。

  只听得啪的一声,弘历将手掌砸在笔案之上,震得毛笔从笔托上滚落了下来。

  众人齐声道:“皇上息怒!”

  弘历道:“息怒?朕如何息怒?光天化日之下朕险遭行刺,皇后又身受箭伤,你们当差当的好啊!”

  众官员说道:“臣罪该万死!”

  弘历道:“究竟是何人行刺?动机为何?”

  张廷玉说:“启禀皇上,刺客何人,用意何为暂未可知,想必只有擒拿贼首,方能真相大白!”

  鄂答礼道:“臣已经命一百骁骑营作为先锋赶往北郊去追杀贼人,另外在盛京城外又调集两千八旗军马,一千出城随骁骑营绞杀贼寇,另一千留守盛京保卫皇上。”

  弘历道:“即刻命你出师!务必将贼寇绞杀殆尽,你记着,要将贼首生擒回来。若再有闪失,你提头来见!”

  鄂答礼道:“臣若不生擒贼首,便自刎以谢皇恩!”鄂答礼谢过弘历,就头也不回的出门点兵去了。

  弘历对身边的傅恒说道:“傅恒,你也虽鄂答礼一同绞贼。”傅恒道:“启禀皇上,若贼人前来盛京,臣再一走,何人保护皇驾?

  弘历道:“那贼首必是知我行踪才敢行刺,若真有能攻打盛京城的本事,他又何须等到今日?那伙贼人此刻必是惊弓之鸟,正在狼狈鼠窜、拼命逃脱,再拨你五百禁军即刻出发同鄂答礼全力追缴,不得有误!”

  傅恒道:“臣明白了!臣遵旨!”

  深夜里,旖萱苏醒了过来,只觉眼前的景物由迷蒙渐为清晰,她看惠妃伏在榻边轻睡,和惠则趴在远处的桌子上睡的正香,和惠与惠妃到现在仍是水米未尽,一直侍奉在旖萱身旁。旖萱想挪动胳膊招呼她们快回各自宫中安歇,不想这一动却扯到了臂膀的伤口,疼的她哎呦一声。

  惠妃被惊醒,看着旖萱已经醒了过来,忙握着旖萱的手,惊喜的说道:“皇后娘娘你醒了?”

  和惠听闻,也赶忙凑到榻边来,兴奋的说道:“皇嫂你可醒了,吓死我们了!”

  旖萱道:“皇上可曾安好?”

  惠妃这才恍然道:“对了,皇上临走时还说,等皇后娘娘醒来,要快去禀告呢。”

  和惠道:“正是!我即刻就去。”

  片刻功夫,弘历就从崇政殿赶了过来,弘历扑倒旖萱榻边,一把攥住旖萱的手说:“你好些了吗?伤口可还疼吗?”

  旖萱轻轻摇头道:“没事,不是很疼了。皇上可曾受伤,这么晚了怎么还不歇息?”

  弘历道:“你受了伤昏迷过去,朕怎能安睡?朕已经遣派兵马去追缴刺客了,你安心养伤。”

  惠妃哭着对弘历说道:“皇后娘娘都是为了保护我,这才把我挡在身后受了箭伤,这受伤之人本应该是我……”

  旖萱说道:“你我同为姐妹,说这些干嘛快别哭了。若不是你,我这伤口恐怕还要严重呢。”

  弘历道:“李福全,快去膳房传膳。”

  李福全道:“嗻”

  弘历安慰旖萱说道:“你先歇着,朕去崇政殿等候消息。”

  时过五更,门外轮值的太监打起了哈欠,李福全已经换过了两次蜡烛,见弘历仍在崇政殿来回踱步,李福全劝弘历道:“皇上,再过些时辰天就亮了,您再这么走着,该熬坏了身子,等傅恒将军回来,奴才马上禀报皇上。”

  弘历丝毫没有倦意,说道:“不,朕要等傅恒他们回来,亲自审问那贼首。”

  李福全无奈说道:“那请皇上喝了这碗参汤吧,养养精神。”

  外面有太监来报:“启禀皇上,傅恒将军和鄂答礼将军将贼首带回来了!”

  弘历喜道:“快让他们进来!”

  只见傅恒和鄂答礼均穿着盔甲,走进殿中双双跪下,齐声道:“拜见皇上。”

  弘历道:“战况如何?”

  鄂答礼道:“回皇上。臣派出的先锋部队,疾驰到北郊,发现贼人已经向北逃窜,前锋部队一路沿着马蹄印追击,一路留下记号,我后续人马也急速赶到,寻着留下的痕迹直追先锋部队在嘎子山。时近旁晚天黑林密,唯恐进山中了埋伏而无辜折损将士,我与傅恒将军商议,便将贼众团团围住在嘎子山,于今日天明拂晓时攻上山去,将贼人一举攻破,现已将贼首擒在殿外。”

  弘历道:“好!将贼首带上来!”

  鄂答礼道:“启禀皇上,只是这……”

  弘历道:“为何支支吾吾?”

  傅恒道:“启禀皇上,只是这贼首是个女人”

  弘历惊到:“一名女子!?”

  傅恒道:“正是。她身穿兽皮,以弓矢和短斧为兵刃,我们围住她时,她欲以匕首自尽,被我用软鞭拦下。”

  弘历喃喃道:“竟有这等事?将她带上来!”

  鄂答礼道:“嗻!”

  崇政殿上,弘历死死的盯着殿内跪着的女贼首。那女贼首双手被反绑着,只见她头戴狐头皮帽子,肩披貂皮披肩,脚踩山鹿皮靴,通身的猎人穿着,只是裤腿和衣角上沾满了泥土,应是被傅恒生擒时在地上挣扎的缘故。

  弘历问道:“殿下何人?”

  那贼首并不言语,只是将头扭向一边,露出她脸庞上那狰狞的兽形刺青。

  傅恒在一旁大喝道:“大胆!敢对皇上这般无礼?”

  那贼首突然看向傅恒问道:“他是皇上?”她又转过头看向弘历问道:“你是大清皇上?”

  弘历问道:“你是何人?为何要行刺朕?”

  那贼首说道:“我并未有行刺皇上之心,何来行刺之说?”

  鄂达礼怒道:“大胆狂徒!这铁证如山,你们所使用的箭头与射伤我军士的箭矢,尺寸、样式完全一样!若不是你们,为何见了本将军便肆马而逃?”

  贼首道:“既然被你们抓了,我也没什么可想抵赖的,只是我们并未有行刺皇上!”

  鄂答礼道:“你这贼人!……”话未说完,弘历挥手示意他不要再说。

  弘历问道:“那你为何对朕的车队暗中埋伏,以箭伤人?”

  贼首一阵恍然,思索了片刻说道:“原来那车轿之中坐的是皇上?怎么会这样……”

  弘历见她说话只说了一半,大喝道:“你从实招来!”

  贼首并不惧怕,反而淡淡说道:“我本是长白山鄂伦春部族长的女儿,我部族累世居住在长白山北麓的白云峰、鹿鸣峰,以打猎捕鱼为生。平日里与其他部族和官府都相安无事,与世无争。但吉林将军却以长白山为大清龙兴之地,以伤损大清龙脉为由,将我部族强行驱离,我部族被迫离开世守的山林,向北迁徙,苦不堪言。”

  弘历道:“长白山却为我满洲龙兴之地。周边一带不许砍伐树木、不许林中狩猎,这在大清律中已有明文确立。官府有此之举却为依照律法而行。但自康熙帝始,但凡因此而迁居者,官府要按照人头数目给予金银补偿;另外,为农者赐牛马农具良种,为猎者,赐弓矢锅具盐巴,怎得会苦不堪言?”

  贼首辩道:“哪有这许多赏赐!?我部族压根就没从吉林将军手中获得一丝补偿。不止这般,我们按照官府的要求向北迁徙至广才岭后,又过了半年,吉林府又来官兵驱离我部,理由是广才岭仍为长白山一部。这广才岭距离长白山主峰已经相聚二百里之余,远远超过了朝廷所划定的范围,以此为由太为牵强。我部族不愿再费周折迁徙别处,我爹爹只好去到吉林府理论,却不成想被吉林将军将爹爹扣押,以抵抗官府,意图谋反之罪处斩,随即将我部族也以叛逆论处进行全力绞杀,我部抵挡不住官军,被迫迁徙至小兴安岭南麓。后来遣人密回广才岭打探虚实,官府所说广才岭乃长白山一部实为托词,细细打听才得知,原来在这之前曾有多名猎人在这里打猎时发现,深山里的溪水之中有许多金沙,这个消息传到吉林将军耳中,为独揽这金沙,鄂答礼便将谋逆之名嫁祸给我部族,用官军将我驱除,进而霸占广才岭,私开金矿聘人淘金,金矿现今仍在!这吉林将军害的我部族背井离乡,远离故土,家破人亡,我部族愤恨,听说鄂答礼已经被调离至奉天府任盛京将军,挑选家奴和勇士五十余人,侨装来到盛京打探盛京将军行踪,进而识得他的座驾车马,昨日恰巧盛京将军的车马行至我落脚的地方,我还曾感叹真是苍天有眼,将仇人送到自己面前,于是袭击了车队,没成想车中坐的竟是皇上!请皇上名查!”

  这女子所言可谓震惊不小,吉林将军好大的胆子,私吞朝廷下拨的抚慰银两不说,居然还敢私开金矿,这金矿均为朝廷户部直属,只有总督巡抚一级的官员才有权监管,且每座金矿开采地点、掘金数目皆有报备、不得擅专。鄂达礼他一个吉林将军便敢私自聘人淘金,这将大清律法置于何地?这可是要被抄家灭族的!

  鄂达礼在一旁惊得已是汗如雨下,心想天下竟有这么巧的事,抓个贼首居然是白云峰的人,如今劣迹败露,等待自己的恐怕也就是个死了。

  弘历听后甚是气氛,问道:“张廷玉,户部和兵部每年上报,说是东北长白山一带时有山民滋扰城中百姓,生出祸乱,并因此向朝廷增拨军饷,朕没说错吧?”

  张廷玉说道:“回禀皇上,皇上记得清楚,却有此事。”

  弘历将参汤猛的推翻在地,质问道:“这就是他们所说的山民!?”

  听到弘历这般怒喝,鄂达礼双腿发软,倒在地上,一时昏死了过去。

  弘历道:“来人!将鄂答礼托下去。张廷玉,朕命你亲自审查鄂答礼,务必要问个水落石出!”

  张廷玉道:“臣遵旨!”

  弘历对跪着的贼首说道:“你未有行刺之心,但有行刺之实,就算不是行刺朕,但你为了一己私仇,便敢射杀朝廷命官,也是罪不可恕!傅恒,先将她押下去,再行发落!”

  傅恒道:“臣领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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