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指认凶手
“嗯，找到了，凶手就是……”花醒严厉地一个个看过去。
随即气势一收：“还是先吃过早饭再公布吧，不然我担心有人吃不下了。”
众人无语，就是你现在不说大家也都吃不下了。
早饭是简单的稀饭咸菜，味道还是不错，只是其他人都心神不宁的吃不出味道，只花醒和自己的婢女于有采吃了个饱。
“怎么样，花举人，难道这两个人的死不是厉鬼找替身，而是人为的么？”谢冰语最先忍不住问出口。
花醒环视了下众人，轻笑道：
“当然不是厉鬼而是人为的了。这杀手杀人的手法非常拙劣，从孙夫人杀人现场我就能确定了，对凶手也只是有个范围却不敢十分肯定。
而凶手后面却直接自己暴.露出自己凶手的身份。”
“什么？凶手真在我们中间啊？”商队的人对这个结果很惊奇。
“不是鬼怪么？不然怎么会那么巧和传说中一样呢？”说书先生显然更倾向是鬼怪之事。
“这案子处处破绽，其实要看出真相是很容易的，只是被大家都忽略了而已。如果想知道那就跟我来吧！”
花醒带着众人来到孙夫人死亡现场。
“我们先从最简单的开始说吧，先说这窗，而窗上灰尘不少，从这上面就可以看出凶手不是从这里进来的，这就排除了陌生人的可能。”
“可门栓也没破损啊，这样岂不是鬼怪的可能怀更大？”
“为什么不可能是从门进来的？”花醒反问。
“这……”提问的人接不下去了，为什么？是因为人们习惯了都这样思索，认为宵小都不敢走正门。
“这门是完好无损的，恰好就更能证明凶手的身份了。”
“这……”
“啊？？？”
“我问你们，出门在外晚上睡觉时会不会不拴门？”
“那肯定要了，这客栈里龙蛇混杂的，晚上自然得加倍小心。”商队负责人说道。
连武功高强的谢冰语都点点头，她也是要拴门才敢睡觉的。
“噢，我知道了，凶手一定就是本来就在房间里的孙姨爹，他不愤孙夫人白天的责骂，让他丢尽脸面，因此晚上下手杀了她！传说不也是这样么！”有人想到鬼故事兴奋道。
花醒摇摇头：
“孙姨爹是孙家的家生子，被主人责骂应该是常有的，不可能偏偏就在昨天忍受不了。原本我也是怀疑他，但今天早上他吊死之后我就确定了凶手不是他，孙姨爹也不是自杀身亡，而是同一个凶手下的手，这个凶手就是－－你，孙富贵！”
“是你？”谢冰语一听是孙富贵顿时怒气就起来了，这厮当时捉着她不放，诬陷自己是凶手，不成想却是她贼喊捉贼，身手利落地就将人扭住了。
孙富贵弯着腰强自抬头，眼睛大睁，双腿颤抖却仍强作镇定：
“举人老爷你别开小人玩笑了，小人全家都是家生子，怎么敢害主呢？”
“是啊，家生子杀主子也太难以置信了，花举人是不是……”捉错人了？这话其他人都放在心里没敢说出来。
花醒走到她身边站定：
“为什么你没有嫌疑？当时我怀疑孙姨爹的同时也同样在怀疑你。相比孙姨爹一介弱男，你一个身强力壮的仆役嫌疑更大。或者说你们二人是合谋杀死了孙夫人，原因让我来猜猜，是因为你们有私情？”
“你怎么知道？”这话一问出孙富贵就知道自己完了。
众人都不敢相信地看着她：
“真的是这仆役？”
那商队负责人打了个冷战，她感觉好可怕，哪个有钱人家没有几个奴隶，过上几年自然就有家生子了，原本以为最让人放心的家生子，现在竟然敢杀主，这世上还有能让人相信的人么！
孙富贵哈哈大笑：
“那是她该死！她都有那么多小妾了，为什么还要祸害小左？我和小左从小感情就好，我们都说好了等他及笄就向主人求恩典成亲的，都是她，是她把小左抢走了！”
“这只是你的借口，如果你真的喜欢他为什么在杀了孙夫人之后不带他远走高飞，而是要杀死他？”
“我没有杀死小左，他是自杀的！你凭什么说他是我杀的？”孙富贵双眼圆瞪，满脸涨得通红，恨恨地看着花醒，仿佛这样就能增加她的说服力一样。
花醒怜悯地看了看这个到现在还在这自欺欺人不敢面对现实的人。
“这样吧，我们从你如何杀孙夫人开始说起吧！说到这不得不说一个更能证明你是凶手的有力人证，小五。
你昨天上午在喂马时和客栈的伙计小五聊天，小五喜欢吹牛，和你聊天时就提到了小镇闹鬼的传闻，你听了之后想到一直恨之入骨的主人，便起了模仿的心思。
你和孙姨爹商议好，在人最多的中午用饭时故意看向长相出色的谢冰语，引起孙夫人的愤怒为晚上的行动作铺垫，并打算找个背黑锅的。然后在晚上约好的时间，你悄悄来到孙夫人门外，由孙姨爹给你开门你带着准备好的凶器进入房间。
接着由孙姨爹把风，你用床上的被子捂住孙夫人的嘴，对着她的脖子连续砍了四刀，将她在睡梦中砍死。”
“我没有杀主人，没有！”孙富贵仿佛得了失心疯似的嘴里喃喃地说着自己没有杀人。
“你杀了她之后将包裹打开，多此一举地将里面的衣物翻乱，如果你真的想伪装成鬼怪作案的话就不应该动里面的任何东西，尤其是孙夫人收到的两千两货银，原本是放在孙夫人内衣口袋的吧？知道我为什么不怀疑是孙姨爹杀的人而是你么？”
孙富贵没有说话，但看向她疑惑的眼睛还是表明意愿了。
“孙姨爹经别人指证，他今天早上穿的衣服就是昨天白天穿的，而你，一个仆役，半夜被叫起来知道主人死了还有时间换身干净衣服出来？”
孙富贵眼神急缩，懊恼自己竟然忽略了这么大的破绽。
“你昨天的衣服哪去了？是沾满了孙夫的血，被你藏起来了吧？经你这种方式杀人血应该会喷得很高，像整铺床及墙上都被溅到了，那离得最近的凶手没道理没有沾上。
而孙姨爹，如果他当时和孙夫人一起躺着则身上肯定会有血，而且凶手没道理只杀一人，留一个活口做人证，这足以证明凶手行凶时孙姨爹当时是不在床上的。
而为什么确认是你行凶的呢？你只换了衣服，却没时间清洗头发，那血喷起来都有几尺高，你没注意到你头发上的血迹么？”
孙富贵不自觉地往自己散在肩上的头发上看。
众人见此哪还不明白花醒是真的找对凶手了，纷纷以敬佩的眼光看着她。
花醒继续道：
“接下来你卖蠢的行为更进一步暴.露出你自己。你怕别人想不到鬼怪之事上，在做完一切准备之后便去敲谢冰语的房门，将事情吵得人尽皆知，竟然还想就着白日的冲突将这事诬赖到谢冰语身上。
然而谢冰语人品贵重，不但没有像你想像中那样解释不清之后惊慌逃跑从实罪名，而是努力在这讲道理，让我们发现端倪，最终发现漏洞。”
谢冰语脸有些红，自己哪有她说的那么好，当时如果不是花醒提醒自己，自己肯定会像她想的那样逃走了，到时可能一辈子都摆脱不了杀人的罪名了。
“既然孙夫人都死了，她不就可以和孙姨爹在一起了，为什么还要将他也杀了呢？”
“是啊，她怎么杀的孙姨爹呢？人不是上吊死的么？”
花醒叹了口气，看了眼不敢抬头的孙富贵：
“接下来你是想自己说还是我替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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