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重回寒明庵
“花大叔,你帮我劝劝我爹,我只想……不想嫁给别人!”
白兰哭着跑到花家,拉着花爹向他求救,身后则是气急败坏的带着两个爹爹追过来的白相公。
“你个不知羞耻的小蹄子,现在是越大越不听话了,还不快跟我回去!”
“这……这是怎么了,白家兄弟?有什么事好好说吧,这样吓唬孩子做什么!”
“花兄弟,说句实心话你别不高兴,这人啊都是劝好不劝坏的,宁做穷□□不做富人妾,兰儿不懂事,我这当爹的怎么能眼看着他走错路,你说是吧!再者这也是我们家务事,外人还是不宜掺和的。”说完也不看花爹的脸色,叫那两个爹爹,拉着白兰就回去了。
花爹和一旁的周成都涨红了脸。
最开始是被羞的,因此他们都想到了周成不愿意嫁出去,想留家里做妾,白相公这话有影射的意味。
这做妾说出去是不好听,尤其还是自己娘家人,被人戳到脊梁骨,花爹脸上也没有光彩。不过到后来听他的话是越听越不是味了,什么叫劝好不劝坏,他劝谁坏了?
到后来听他提到白兰,花爹才醒悟过来,原来这白兰竟是看上醒儿了,宁可给她做妾也不愿意嫁出去,这白家男人便怀疑是他背后鼓捣白兰的,故此说他。
这一想花爹的心里也来气了,你要真有本事自己管好你儿子啊,是你儿子硬要给我女儿做妾,又不是我女儿求着你们,你怪得着谁?
这一气也没找他解释,干脆闭门谢客了。
白玉是在晚上回来后才知道这事的,知道后一刻都没耽搁地过来向花爹赔罪:
“花叔您别生气了,我替我爹给您赔不是了!他这段时间心情不好,您也知道……那个,您大人有大量就别和他计较了!”
都是邻居花爹自然明白她未尽之言,这一想心里一软也没再说什么。
要说白相公这人以前还真是不错,都是这一年来才改变的,而这一切还真是银子惹的祸。
原来白家印刷坊生意很差,勉强能维持全家的温饱,想要再做其他就不宽裕了,花家刚搬过来时,白家几个男人还要做针线换钱呢!
可自从和花醒合伙做生意赚了不少钱后,白家的生活条件好了,白夫人的心也就飘了。
这不从阁子里买了一个哥儿回来做姨爹不说,还纳了一个好人家的哥儿,这下好了,操劳半辈子的白相公哪能和这两个年轻的相比?
家里整天是你吵我骂的没个消停,白相公人也变得尖酸、易怒,隔着屋子有时都能听到他在骂那两个姨爹的声音。
真个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在家从母,出嫁从妻,妻亡从女。此为男子三从。
白兰没有拧得过他爹娘,最终还是带着泪水嫁人了,听说嫁在邻县,是个有钱人家。
花爹只在大喜之日随了些礼钱,便没再去过白家一次了,两家也不似从前的亲密,竟是有了嫌隙。
花醒和谢冰语及于有采再次登上寒明山,这次到了寒明山后,花醒没有急着上山去寒明庵,而是赏风景般,慢慢地四处逛着。
心里着急的谢冰语看到她不紧不慢的步子急得直冒汗:
“我说妹子啊,这小破山有什么好看的啊?你要是想看风景,哪天姐姐我陪你去香枫山去看如何?咱们还是快点去找线索吧!”
花醒对她不着调的话是理都没理,继续自己之前的频率。
倒是于有采闻听此言笑了起来:
“谢大侠,那香枫山上一般都是夫妻或者未婚夫妻、年轻男女去定情的地方,你要和我家小姐一起去岂不是被人家笑掉下巴!”
“呃~”
谢冰语一时语塞了。
她只听人说京郊只那里景色最好,却不知道竟是这么个去处,她见花醒有这雅兴便直接说出这里,她发誓,她真没有别的意思!
不过幸好这话她没说出来,不然还不得被这主仆二人笑话死,相处这么久花醒主仆自然也明白谢冰语什么性格,怎么可能会想到其他上面去,倒是她自己,让人看不出来竟然还会知道百合之事。
见她这样浮躁花醒便开始和她找话题聊天引开她的注意力。
“你是慧灭师太的徒弟,那慧灭师太的功夫应该比你高不少吧?毕竟名师出高徒嘛!”
“这你可说错了,我是慧灭师太记名弟子,她不会武之前只教我看经书,我的武功是和慧觉师太学的!”也就是说慧觉师太是她武学师傅。
“难怪你对慧觉师太的感情这么深了!”花醒了然。
“是啊,你不知道,慧觉师太一直都是一个武功高深但又相当慈和的人,从没和谁发生过争执、口角之类的,非常让值得人尊敬!
慧觉师太懂医术,经常云游四方会救治遇上的穷人。不只是我敬重她,就是这山下的不少村民都受过她的恩惠,不知名的人就更多了!”
提起慧觉师太,谢冰语有很多的崇敬的例子讲给花醒听,她一边说花醒时不时附和一下,不知不觉就到了寒明庵。
寒明庵的田地都租给山下的村民耕种的,田里一直有人在劳作,而庵里的女尼们也没闲着,她们在菜田里忙呢,花醒三人一到,在田里的慧灭第一个发现她们,向她们微微笑了笑,便继续和其他人在给菜地拔草。
好一幅宁静祥和的田园图,花醒笑了笑对着身边的二人说:
“我们也去帮她们一起除草吧!”
“好啊!”谢冰语欣然点头,连忙撸胳膊挽袖子的准备上场了。
“啊?”于有采有些迟疑,别看她是奴隶出身,但她真的没做过这种活计,听主人这样一说,立马有些为难了。
可不管她如何想,花醒这做主人的都上了,她一个小婢女只能硬着头皮跟着了。
花醒也没怎么做过,但却知道如何做,认识什么样的是菜苗什么样的是草,她蹲在一个年轻女尼的身边,一边拔草,一边和她闲聊着。
从她没剃度前的俗家,说到如今的寒明庵,自然也提到了慧觉师太。
“你觉得慧觉师太这次离开得这么急,会是有什么事呢?”
年轻女尼没有什么心机,听到后不假思索道:
“谁知道呢!要说这次住持是挺奇怪的,她以往每年都会出门云游一、二个月,可之前都会将所有人招集在一起,提前打过招呼,并安排好她离开这段时间的事。
这次她走的太匆忙了,马上要秋收了却什么安排都没留下,对了,那天我见到的那个到底是不是住持我也不太清楚!”女尼仿佛有些疑惑地看了眼远处另一年纪有些大的女尼。
“噢?这话怎么说?”
花醒没有错过她的眼神,怕问得太急切会吓到女尼让她退缩隐瞒,因此仍以一种漫不经心地语气问她,人也专注地看着眼前的杂草,没有看她,手上也没停。
就像真的是干活时无聊随便找个话题聊聊一般,这在现代就属心理学范畴。
果然那年轻女尼看到她的态度后很放松,大胆地说出了自己的猜测,及那天的真相。
“其实那天我和六个师姐妹及师叔在收拾前殿客人们用过的碗筷。
当时谁也没注意到住持,毕竟住持功法高兴,平时走路也是没声音的,我们都是在听到慧能师叔话才认为住持是去云游的。”
“哦?”花醒嘴上敷衍地应着,但心里却是一亮,慧能?这个人也值得重点观察。
“当时慧能师叔说‘咦?那不是住持么?她这么急是要往哪去?难道是去云游了?’等我们抬头看时,就只看到住持背后那金色的纳袍了。”
“噢,那看来确实是住持有急事离开了!”花醒故意顺着她们的说词。
人就是这样,你越是随大流她越是想要提出和别人相反的意见,来彰显她的不同。
年轻女尼修为还不到家,好胜心还是很强的,听到花醒这样说立马急了,偷偷地看了眼周围工作的女尼们离她们有些距离,便神秘兮兮地凑近花醒耳边:
“这话我只当你说,你不要告诉别人。其实我们几个师姐妹都怀疑那天看到的那人是不是住持,毕竟当时没看到脸,只看到僧袍,后来谢施主说住持失踪了,我们越想越有道理。”
“那当谢冰语问起你们的时候,你们怎么都说看到住持离开的?”
女尼有些讪讪地:
“那不是那会儿都以为看到的就是住持么!后来我是越寻思越不对,觉得那人不太像住持,嗯,不知道为什么,反正有这种感觉!”
说完后仿佛想起来自己说的有些多了,讪笑地看着花醒:
“花施主,我刚才都是和你胡乱说的,你别放在心上,听听就好,当不得真的!”
花醒一笑:
“那是当然了,我们只是随便聊了聊这菜田的收成,哪有什么其他!”
年轻女尼眼睛亮晶晶地直点头,看得花醒暗笑不已。
心里却豁然开朗,之前很多不明白的事,现在总算接得上了,接下来就让她看看对方的尾巴藏得深不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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