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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只你如旧 中


  寒假的周末,我去了利水哥家串门。

  “哥,给你做个心理测试,昨天姜毅丰给我做的,听好了。”我冲他得意地一笑开始说起题目,“如果你一不小心同时弄伤了一个手的五根指头,可你只有一个创可贴,你会把它贴在哪个手指上?”

  利水哥看了看他的右手答道:“才一个创可贴?那就都不贴吧。”

  “不行,必须贴!”

  哥笑着说道:“那就把一个创可贴剪开,五个指头都贴上。”

  他还真是一碗水端得很平,可这只是一个游戏嘛,总要有答案的,再说就一个创可贴剪成五份,那还能贴哪?哪哪都用不上了!

  我瞥了他一眼道:“哥,你能不能认真一点?选一个嘛。”

  他仔仔细细地翻看了自己的手,最终一脸无奈地回了句:“那就中指吧。”

  “哈,中指!”我忍不住要捂嘴偷笑。

  “知不知道那代表什么?”我朝他慧黠地一笑便开始揭露谜底,“中指是最长的手指,选择它说明你是个天真烂漫的孩子,你心里有很多小幸福小幻想,你会喜欢上很多人,也会爱上很多人,所以你是个小情种!”

  “这话说得应该是姜毅丰吧。”利水哥一脸诧异地对我说道。

  我连忙摇头否定他:“不对,姜毅丰选的是食指。食指是五根手指中最敏感的,选择它代表这个人情感细腻,爱一个人就是把她种在心里,他的快乐和悲伤都被紧紧套在爱情上。你看是不是很准?”

  利水哥斜着眼看向我道:“那你选什么了?”

  听到他问我,我立刻得意地一扬头道:“我可是那个最幸福的人噢。我选的是大拇指,它是手指中的领袖,也是最悠闲的那个。选择它说明我是个幸运的人,因为个性比较豁达,思想比较单纯,时常能够自娱自乐,看开许多事情,觉得得过且过。说我很容易得到真爱,一定会有人用一辈子来爱我,多么幸福!”说到最后我都有些小陶醉。

  “是啊,时常能够自娱自乐,陶醉在你的阿哥和王子里,说得还挺像我们芬迪克的。”利水哥顺势摸了摸我的脑袋。

  我随即抬头白了他一眼,没听出半句好话。

  “那阿兴选什么了?”哥又问了一句。

  “昨天阿兴不在。再说,阿兴能有什么答案?!我对他的可不好奇。”

  利水哥朝我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然后转了个话题:“对了,姜毅丰前一阵和朋友拍了几个MV给你看过了吗?”

  “什么MV?没有啊!就他还能拍MV?”

  哥淡定地对我说道:“制作剪辑得还挺不错的,不比电视里的专业MV差。就是演员还得挑一挑。”

  “干嘛?!不是俊男美女,而是一群歪瓜裂枣?”我对这些MV倒来了兴致,“姜毅丰有没有在里面?”

  “来,上我书房给你看,我前一阵把它下在台式机上了。”利水哥招呼我去了北面的书房。

  电脑屏幕上校园风景浓郁,杨柳婀娜,湖水涟漪,有两个美眉在湖边散步,陈晓东的《比我幸福》的歌声从音箱里缓缓飘出:“望着广场的时钟你还在我的怀里躲风,不习惯言不由衷,沉默如何能让你都懂……”

  满脸痤疮的男主,素颜出镜的女主和闺蜜,我看了不觉捂嘴偷笑:“哇,90年代的画风,这MV的风格,他好歹弄几个养眼的人物在里面晃荡。”

  虽然我不是外貌协会的,但这么唯美的歌曲总得配上一对璧人来演绎,才不枉歌词的大意啊。

  利水哥眯笑着眼道:“令你失望了?再看下一个吧,那里面会有美女。”

  一首庾澄庆的《情非得已》带着欢快的曲调从音箱里飘出:“难以忘记初次见你,一双迷人的眼睛,在我脑海里你的身影挥散不去。握你的双手感觉你的温柔,真的有点透不过气,你的天真我想珍惜,看到你受委屈我会伤心……”

  “看到了吗,操场上那个裙摆飘飘的小姑娘?”哥指了指昏暗背景下的一个侧影。

  我好奇地凑近了屏幕仔细辨认:“谁啊?”

  哥神秘一笑说道:“方芳。”

  “啊?”我吃惊地张大了嘴巴,“赶紧倒回去!”

  “不用急,后面还有她正面的画面。”

  屏幕上昏暗夜晚的画面一晃而过,蓝天白云出现了,一个齐肩短发的女生站在操场篮球架下,微风习习,她莞尔一笑确实清新迷人。

  “天哪,那姜毅丰在里面做了什么?”我很好奇,整部MV出现了许多男男女女,就连方芳都派上阵了,就是没见姜毅丰的影子,难道他是导演不成?

  “往后看。”

  哥快速拖动了视屏条,直至MV最后的滚动字幕,我看到了“特别鸣谢好兄弟姜毅丰的后期制作”几个字样。

  “看来,他不去搞电视制作还属屈才。”我笑着评价道,然后看了看电脑上的显示时钟,不早了,该回去了。

  当我走下楼经过客厅的时候,干娘迎了上来悄悄把我拉到一边问道:“文,你哥有没有跟你说起,他最近和小敏怎么了?”

  “啊?没有啊。”我□□娘神秘兮兮的模样给弄懵了。

  “奇了怪了。”干娘自言自语地嘀咕道,“小敏说她学校圣诞节会放一个月的假,她会来看我。可是这都快过年了,她都没有来。”

  “是不是他俩吵架了?”干娘又瞪大了眼睛问我。

  我挠了挠脖子,想起前几日哥说过要再等她两年的话,便说道:“不会吧,他们俩一直挺好的呀。”

  干娘懊恼地叹了口气道:“唉呀,你哥那犟驴脾气,真是的,我问都问不上。”

  哥是犟驴脾气?我吃惊地看向干娘,干娘对这个未来儿媳的宠爱简直就是……。利水哥和金明敏的脾气哪个好,这个问题就是瞎子也看得出来。我一直都记得在Z科大校园里哥的那句名言:“第一,我不会和你吵。第二,我不会和你吵。第三,我不会和你吵。”他压低嗓音说这句话的样子,至今想来都很搞笑。

  虽然我心里这么想,但嘴上还是迎合干娘的意思说道:“那您也不教教他怎么哄人啊?”

  干娘瞥了我一眼,笑道:“要是教得会,驴都上树了。”

  我噗呲一声笑了出来:“您就杞人忧天吧。搞不好明天人就来了,把咱哥给拐走了,过年都过到英国去了。”

  干娘听闻这话乐呵地伸手直打我的屁股:“你这丫头。”

  “走了,干娘!”我捂着屁股连忙逃窜出门。

  2004年并不是一个吉利的开端,刚过完年,H5N1禽流感病毒的字样就跟刮风似的穿梭在大街小巷。到了2月中旬疫情逐渐扩大,人们开始人心惶惶,整个感觉就是又回到了SARS非典时期。

  于是,我们开始开玩笑说21世纪真不太平,一上来就是“9.11”,接着不是非典就是禽流感,当真是我们总理的名字取得太好,才会是这样的局面。不过,这仅是玩笑话而已。

  3月初的周六,我带着厚厚的白□□用口罩去了阿兴的小房子。

  “啊,怎么还戴口罩?”阿兴打开门见到我的第一眼就这么问道。

  “特殊时期啊,大哥。”我摘下口罩径直往里走,“你不知道就连乡下的公交车上都有人戴口罩,不要说城里了!”

  阿兴笑着说道:“非典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紧张。”

  “说得好,就是非典时期买的口罩,这回真用上了。”

  我透过窗子瞧见刚才经过的走廊上挂着半只风干的咸鸡,便问道:“乡下的鸡都杀光了?”

  阿兴笑着回答我说:“你也忒草木皆兵了。只是市场上不允许活鸡交易,没说现在不许养鸡啊。前面一阵我妈也紧张,就多杀了一只鸡,吃不完只好拿盐腌着了。”

  “是嘛,这么说也不单是我一人瞎紧张。”

  阿兴笑着对我说道:“这样也好,自从年里听说起第一例禽流感病例,家里的鸡儿鸭儿不知道多安全。”

  我不解地问道:“什么意思?”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也是。”我笑着点点头。每年到了过年或是年初,就会有不少偷鸡贼或是偷鸭贼要找上门来,有了禽流感这个恐怖的名头也能吓退不少胆小的贼人。

  我问道:“这么说玉珍奶奶最近都不睡她北面临河的小屋子了?”

  玉珍奶奶养了很多鸭子,每年为了防人偷盗,她都是睡在北面那间阴冷潮湿靠近鸭棚的房子里。

  “早不睡了。她养了头‘赣大’在里面,看家护院比狗都灵呢。”

  “啊?”我惊讶地看向阿兴。从没听说鹅还有这功效。

  “你以为许多人家一群鸭里养只‘赣大’,只是为了那个大鹅蛋?当然不是,‘赣大’在里面就是个‘护院’。”

  “为什么?”我还是不理解他话里的意思。

  “真是笨死了。”阿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赣大’虽然样子蠢笨,但是它极为灵敏。夜里一听到些许声响或是有人伸手摸进了鸭窝,它就会警觉地放声大叫,任凭来人想要如何安抚都是不可能。它一定会持续发出警报,直到感觉危机消逝为止。”

  “这么说它也不赣啊。狗还能被食物收买,它倒是忠贞不渝。”我第一次称赞起鹅来,尽管我对它没有太多好感,毕竟它的长相让我心有余悸。

  “不过,想想‘赣大’的样子也很恐怖,那伸得长长的脖子,那个坚硬的嘴巴。噢,也挺吓人的。”我边说边打了个寒颤。

  我要是骆宾王,小时候绝对写不出“鹅,鹅,鹅,曲项向天歌”这样唯美的诗篇。“赣大”在我幼小的心里简直就是灾难。

  阿兴笑着问我道:“你还是怕它?”

  “废话!它要是伸长了脖子,一路追着你跑,再用嘴巴重重地啄你的脚,你会爱上它?得了吧,我真怕它长长的脖子里会吐出一条蛇来!”

  “你想象力也太丰富了点。”

  “真的啄得很痛,我现在想想都后怕,那个怪怪的叫声,哦,太恐怖了。”我摇了摇头,从幼时恐怖的记忆里挣扎回来。

  阿兴叹了口气道:“唉,如果你的生命里没有我,会变成什么样子?!”

  我调皮地转了几圈眼珠,以示对他的这种说法很不买账。

  “我当时拉着你走,你竟像定在顾沁家的小房子门口,怎么拉都拉不动。”

  “人家吓坏了嘛,被啄得那么痛。怎么还动得了?”我怒瞪了阿兴一眼,说道。

  “‘赣大’喜欢红色,你当时穿了条红色的裤子经过,它不袭击你,袭击谁啊?”阿兴说着轻拍我的肩头说道,“不过,打那以后,你再不敢走那条路去上学了。我也只好跟着你走前面的那条道。”

  “话说你小时候其实胆子很小的,不仅怕鹅还怕狗。不知道那一回你哪来那么大的胆子,竟然拿石块砸死了那只大老鼠,不过后来你拿钳子夹着它去扔掉之后还是做了好几天的恶梦。”阿兴继续抖落着我的旧事。

  “不要跟我提那只老鼠,想想都恶心。”说起那只死后眼睛还闪亮的大棕毛老鼠,我都有些后怕。

  阿兴一点头总结性得来了句:“所以,后来我一直陪着你做功课,唯恐那么大的空旷房子你一个人会害怕。”

  “胡说什么呀。”我不赞同阿兴的说法,“是你的书桌太脏太乱,我收留你在我家做功课就是恩德了,知道吗?”

  阿兴笑着摇了摇头:“就你,每天缠着我问问题,我哪有自己做功课的时间?要不是跟你一起做功课,搞不好我还能考得更好。”

  我不屑地扫了他一眼道:“要不是我经常问你题目,你能夯实基本功?得了吧,现在你是一个人在家做功课,也没见你上了大学有多大的成就。上学期拿奖学金了?”

  阿兴被我戳中伤疤,有些小脸红,他的舌头在嘴巴里转悠,把脸蛋鼓出个大包。

  见他被我逼得下不了台,我连忙主动地承认了错误:“好了,大恩人。我不说话了,什么话都不说。”我乖乖给自己的嘴巴拉上了拉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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