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慈母多败儿
柳冰霜病了。
她的病，牵动着很多人的心。
都说少女情怀总是诗。
少男情怀未必不是诗。
木子旋一大早急吼吼奔医院去了。
而潘家良则只能在家里，默默滴望着窗外发呆。
自从他射杀那怪物以来，柳冰霜就再也没有理过他。
这让他本该活泼放肆的青春末期笼罩了一层阴影。
潘三平翻看着报纸，余光瞥见儿子哪落寞的身影，不由暗叹一声，谁不是从哪充满幻想和激情的少年时期走过来的？儿子的想法，他自然知道。
他不反对，也不支持。
柳冰霜跟她姐姐一样，都是绝色美人。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人之本性而已。
“家良，过来做。”潘三平拍了拍身边的空位道。
潘家良默默走过来，默默坐在父亲对面。
很显然，父子俩已经有了隔阂。
潘三平也不在意，悠悠滴问：“知道我为什么每天要坚持看报纸，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从不间断吗？”
潘家良眼神闪烁了几下，没有说话。
潘三平继续道：“因为我没读过书。”
这个回答显然很让潘家良感到意外。
“直到现在，报纸上有很多字，我都不认得。但是，我要的就是这个感觉。这种感觉时刻提醒着我，现在的生活来之不易，所以，不惜一切代价，也要保住它。”
“我小时候，家里很穷。我是独生子，你爷爷又是个平庸的人，没什么头脑，那时候，家家户户都是靠着汉江吃饭，你爷爷也不列外。但是人家个个都是三四个儿子，咱们家除了我就是你奶奶了，女人是不能上船的，所以，只有我能帮你爷爷。原来的船，可不像现在咱家的船……那时候打鱼，得一个人摇船一个人撒网。因此，为了生活，从小我就在渔船上度过，根本就没有机会上学。”
潘加良还是头一次听父亲回忆往事，听的很仔细，但是他还是很疑惑：“您说这些，跟要我射杀哪怪物有关系吗？”
“当然有。你是不是很想知道为什么我非要让你射杀那怪物，而不是让属下动手？”
“嗯。”
“理由很简单，就是要断绝你哪不切实际的少男情怀。”
潘家良忽然抬起头，眼神愤怒滴看着父亲，双拳握的发白。
潘三平似乎没有看见似得，悠悠喝茶，悠悠滴说：“是不是很恨我？”忽然，神色一冷，语气更是冰冷：“你老子我大字不识一箩筐，能够混到今天这个地步，坐拥上亿家产，在这汉江水道上，谁见了我不得叫一声三爷，你想过没有，凭什么？就凭有钱？有钱的人多了去了……不是谁都可以当爷的。那是因为你老子我不干净。”
“当初，曹启泰想活捉哪怪物，木子凯也想，可我不想……如果哪天我没有在场，他们爱怎么着就怎么着，跟我有屁关系，可偏偏哪天我在。我在，就不能让他们活捉。一成利润，啧啧，你知道哪一成利润有多少吗？足以把咱们屋子装满。这么多的钱，你以为你老子我不想要？可是我不能要。”
“如此高智商的动物世所罕见。可想而知，一旦活捉，将是多么的引人注目。国家机构的介入，科研机构的介入……木子凯不怕，曹启泰也不怕，他们巴望不得越是引人注目越好。因为他们干净，所以他们不怕。”
“可我怕。不干净还想活的安稳活的长久，就要学会规避风险，不然，迟早家破人亡万劫不复。当然，你不做，我也会让属下杀哪怪物。你来做最好，一来，木子凯他们不好跟你一个小辈翻脸，二来，你杀了哪怪物，柳冰霜就会恨你……儿子，柳冰霜再好，她不适合你。跟你老子我学学，你妈走了这么多年，我怎么不找？我不找，是因为多一个人知道我的秘密，就多一分危险。女人嘛，只要有钱，想要什么样的有什么样的。要找就找一个能控制的住的听话的……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潘三平说完，转身上楼去了。
留下潘家良一个人发呆……
………………
孙菊花和上官兰兰两人受了惊吓。
以至于语无伦次。
没办法，警察只好把她们送到医院。
好巧不巧的是也在第二人民院。
但是，并没有出现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的情景。
上官兰兰不知道柳冰霜在这里住院，而柳冰霜同样也不知道上官兰兰也在这里。
一直到天亮。
两人的情绪才算稳定下来。
也能较好滴陈述事情的经过。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母女俩陈述的事实有很大出入。
孙菊花一口咬定面具人就是冲着自己女儿来的，要求警方一定要加强对上官兰兰的保护，花钱都愿意。
可当警察问上官兰兰时，她却矢口否认。
再问她面具人在她母亲昏迷之后，进了卧室对她做了什么之后，她还是很坚定的说，什么也不知道，因为她也晕了过去。
要不是有医生出具的证明，证明上官兰兰的身体并没有遭到侵害，警察都要怀疑是不是她在掩饰什么……
上官兰兰的确在掩饰什么，掩饰她指使人给柳冰霜下药的事。更何况哪面具人很明显就是跟柳冰霜有关系的人，她现在很担心，也不知道那面具人是怎么知道她跟张大虎之间的秘密的……
知女莫若父，把警察送走之后，上官傲凌厉滴盯着女儿问：“到底怎么回事，你给我说实话。”
“我不都说了嘛。”
“少跟我打马虎眼，我还不知道你？”
“我…我…哪个面具人是柳冰霜派来的。”父亲很痛爱她没错，可是发起脾气来，上官兰兰还是很怕的。
“谁？”上官傲一愣。
孙菊花倒是反应过来：“是那个狐狸精柳的妹妹？”
上官兰兰点头，平时在家里，孙菊花没少跟她灌输柳冰洁的狐狸精的概念，她自然知道母亲口中的狐狸精是谁。
孙菊花忽然怒气冲冲，尖着嗓子叫道：“好啊，那个狐狸精居然敢派人到咱们家恐吓，这是犯罪，我要报警，把狐狸精一家全都抓起来。”
“你给我闭嘴。”上官傲是什么人，集团老总，考虑事情自然跟一个天天就知道羡慕嫉妒恨的妇人不同，他自认为跟柳冰洁交情不厚，但也没有得罪她，人家犯不着派人威胁他家人，这中间肯定有什么内幕，他将目光投向了上官兰兰，见她眼神躲闪，似乎明白了什么，厉声呵斥道：“到底怎么回事，老老实实给我交代清楚。再敢隐瞒，我扒了你的皮……”
上官兰兰只好将事情原原本本讲了一遍，碰瓷下药的事也不敢隐瞒。
“啊！”孙菊花惊呼一声，“老公，怎么办呀，警察会不会来抓咱们兰兰？要不，把她送到外国去留学几年。”
“放心吧妈，张大虎不敢出卖我的。”上官兰兰信心十足地道。
她却没有看见父亲一张脸已经变得铁青。
啪——
狠狠一巴掌甩在脸上。
上官兰兰惊愕滴看着父亲，从小到大，父亲还是头一次打她。
泪珠，唰的滚了下来。
“你疯了，打女儿干嘛？小女孩之间斗气很正常的。大不了赔钱就是。”孙菊花一把推开上官傲，将女儿揽在怀里安慰。
上官傲气的浑身发抖：“慈母多败儿，你以为就咱家有钱？这是赔钱这么简单的事吗？再不教训教训她，迟早要蹲篱笆子……哼！从今以后，再敢在学校胡作非为，老子打断你的腿。”
说完，气咻咻滴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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