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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Hades 冥府


  欢迎降临世间

  There's

  回头路从不可选

  ewesleep

  即便你我入眠

  you

  我们仍能察觉

  behaviour

  你昂起头颅挥洒自如

  re

  拒绝对自然本原的服从

  sworld

  没人不想让全世界俯首

  It'sgn

  一切是我的计谋

  It'srse

  责任由我承受

  todecide

  请助我抛开踟蹰

  most

  让自由和欢愉

  ofpleasure

  最大程度为人享受

  ver

  世间万物皆有终结

  sworld

  没人不想让全世界俯首

  There'stwon'

  若得一室容你我匿藏

  执手静待那黑云摧高墙

  doI'llndyou

  风雨欲来时我伴你身旁

  'it

  大业欲成,怎不昂扬

  终归尘土,怎不神伤

  sworld

  治此天下,何人不想。

  ~~~~~~~( ̄▽ ̄~)~我是本章主题歌和正文的分割线~~~~~~~~

  火焰烧的噼啪作响,深蓝色为底的旌旗被火焰吞噬,旌旗上的豹首也被火焰扯开。

  斗争了半年的达西亚族群的三位领袖艾布特、安德鲁和西里尔组建的布洛菲尔德—格林格罗家族终于被我们灭亡。

  在我转化的第一天我们沃尔图里就消灭了领袖凯特琳、凯茨雅和布鲁特斯所在的波塞那—布鲁图斯家族,其后达西亚族群的赫克特、杰拉尔德、帕托家族布洛菲尔德—格林格罗家族急援,这半年来我们打的很艰苦,差点打出了达西亚族群的边界,秋天时我们主攻布洛菲尔德—格林格罗家族的领地,如今几个月过去,布洛菲尔德—格林格罗家族的主堡被我们攻下,达西亚族群领袖艾布特被我杀死,领袖安德鲁、西里尔被凯厄斯杀死。

  我想起艾布特被我撕下头颅时他那个怜悯的眼神,真是让人心里不快活!风给我出了口气,冷冽的寒风吹来,巍峨的城堡在雪花飞舞中轰然倒塌,昭示着它的穷途末路。

  烟尘和火舌翻飞,心里的憋闷一扫而空。

  我望着倒塌的废墟,石墙石砖的轮廓在我眼里扩大,疑惑代替了憋闷,因为我感觉那些石墙是如此熟悉,我从小在沃特拉长大,若不是被弗兰迪.艾欧法西劫掳至此,我永远都会留守沃特拉,待在凯厄斯的羽翼保护之下。就这样,我为何会对敌人的城堡感觉熟悉?真是奇怪。

  而且,看着砖墙化为尘土,心中说不出的空落落的……

  我们的人已经在打扫战场,护卫费利克斯在收敛安德鲁、西里尔和艾布特的骨灰,如同凯茨雅、凯特琳和布鲁特斯的遗骨也被收敛掩埋了一样。沃尔图里敬重他们是伟大的对手,给予体面的死后尊严。

  狄黛米指挥着被俘和投降的吸血鬼们,从我身后走过,我听到有吸血鬼刺耳的斥骂,“叛徒!”

  尽管我不太理解叛徒这个词的含义,只听他语气,我毫不怀疑那是在骂我,哼……!

  我闪至辱骂我的吸血鬼面前,掐着他的头,拇指按着他的眼睛,下死手。他疼的惊叫,我不喜欢听人鬼哭狼嚎,太烦人了,连折磨死他的兴趣也消失怠尽,所以我飞快的掐碎了他的眼眶,捏爆了他的头。凯厄斯冷笑着扔下火把,哼,惹我不高兴的人绝对没有好下场!

  双手沾上白色的脑浆和碎裂的骨灰,我嫌恶的拍拍手,把手放在凯厄斯斗篷上,用他的黑斗篷把手擦干净,皱眉不悦的抱怨道,“以后有点眼力见,别让我动手,你看,把手都弄脏了。”

  “好好好,遵命,遵命!”他宠溺的揽过我,一张精致的美颜无限放大,唇上的摩挲让我全身发麻。该死!

  我拽住他的衣领,凑在他耳朵边上霸气的说,“找个地方,本姑娘要shui你!”

  他心照不宣的笑了,牵起我的手亲吻戴在我无名指上的戒指,戏谑的说,“是,任何时间,任何地点,‘为您效劳~’”

  “唉,你们两个,还是等一等吧。”姐姐在身后叫我,“阿罗和马库斯阻击他们的援军,现在还没脱身。”

  哦,这是姐姐计划,阿罗率人佯攻达西亚族群领袖杰拉尔德的城堡,马库斯率人佯攻达西亚族群领袖赫克特的城堡,布洛菲尔德—格林格罗家族援救,我们在半路伏击他们,他们且战且退,激战两天一夜,最后被我们一举攻破。布洛菲尔德—格林格罗家族由援救变为主守,杰拉尔德和赫克特则变为援助,那阿罗和马库斯的任务就由佯攻变为打援。我们这次主攻的由苏尔庇西娅姐姐、狄黛米姐姐、凯厄斯和我带人完成,主攻都完成了,阿罗和马库斯还没和我们汇合,可见杰拉尔德和赫克特的厉害,缠他们缠了这么长时间。不过马库斯和阿罗也厉害,若不是他们坚持了这么长时间,若有一方赶来救援,我们就危险了。

  正事要紧,低等级的士兵快速打扫完战场,我和凯厄斯已经先行一步,苏尔庇西娅去支援更远一点的马库斯,我们去支援阿罗。

  阿罗要拖住的达西亚族群领袖叫杰拉尔德,看长相似乎是达西亚族群领袖中最年幼的一个,但他似乎是最受达西亚族群首领、吸血鬼之皇的弗兰迪.艾欧法西宠信的。在弗兰迪.艾欧法西僵化的800年里,他一直负责整个族群的政事,包括领地分配、相互制衡等等。

  阿罗一直很‘喜欢’他,认为他是具有很强管理才能的人。姐姐更对他映像更好,姐姐说在我们的为奴时期,他对我们两个表现出了一点点的善意。狄黛米姐姐更是忧心他,几天前,我和凯厄斯狩猎回来,听到狄黛米姐姐在请求阿罗不要伤他性命。而一向温和的马库斯却特别讨厌他,只要一说到他立刻冷脸。凯厄斯对他反而没什么态度,就是无所谓的样子。

  我和凯厄斯顶着风雪飞奔至杰拉尔德城堡的方向,雪下的越来越大,堆积了厚厚一层,不方便我们高速移动。还好,跑了一回就听到了嘶喊声和打斗声,我们达到了营救的目的地。我不由庆幸,我们和他们的距离很近了,若阿罗没拖住,我们就危险了。

  我和凯厄斯跃上树顶,俯视下面的战局。阿罗和杰拉尔德在缠斗着,我们的士兵也和杰拉尔德统辖的士兵打的不可开交。远远一眺,我们居于劣势,几乎一对二,应付艰难。达西亚族群制霸世界这么些年不无道理,果然实力强劲。

  凯厄斯亲亲我的额头,哄我说,“亲爱的,待在这里,乖乖的,我马上回来。”

  我一巴掌拍掉他的臭脸,“你丫才乖乖等在这里呢,小白脸!”

  脚下一踹,把他踹到地上,俯视他,挑衅的说,“我们比赛,你若歼敌没有我多,哼哼哼,我要你好看!”

  我立刻从树顶上跳下来,树上残留堆积的雪花也伴随我的跳跃,漱漱而落。

  我奔了过去,跳起来一脚踹掉一个敌人的脑袋,精准无误的踢进了火堆。

  我回头望他,他还保持着被我踹倒的姿势,“看~”

  他不甘示弱的跳起来,闪到我面前,抓把冲向我的两个敌人,一同推掉了脑袋,耀武扬威的说,“亚希诺多拉,你还太嫩!”

  我最讨厌他看轻我了!我瞪他一眼,立即寻找下一个目标,哼,谁比较厉害战场上见本事。

  我飞快投入下一场战斗中,和他比着赛呢,时间紧迫。

  在打死了几个敌人后,我又被几个人团团围住,他们试探性的攻击我,不下狠手,好像要把我活捉。

  我突围了几次,立刻会有新的人在来形成包围圈,我仿佛陷入了网,挣脱不掉,该死!

  凯厄斯发现了我的困境,丢下手指的断臂残肢向我奔来,我也向他的方向冲去,我们两个若合力,应该能在包围我的包围圈里撕开一个口子,让我脱身。

  突然冲出来一个人挡住了凯厄斯的来路,我只看到了他的背影,又黑又亮又柔顺会让所有女人嫉妒不已的长发飘在背上,十分骚包。凯厄斯看到他恨恨的叫唤道,“赫克特.普特里!”

  “哎!”男人耍着花腔回应道,“叫你老子我何事?”

  凯厄斯连瞬间黑了,若不是被包围着,我能爆笑出来。

  赫克特.普特里,他若出现在这个地方,也就是说……我四下一望,果然在打斗的几千人中看到了马库斯、苏尔庇西娅姐姐的身影。围点佯攻、埋伏打援、攻坚拔寨、火线驰援,到现在的遭遇战大乱斗,这一仗打的真漫长。

  “滚!好狗不挡道!”凯厄斯对赫克特.普特里咆哮着,着重读了狗的音,是在骂他是狗。眼光全放在我身上,担忧着我。

  不行,阿罗在和杰拉尔德纠缠,他们的战斗一直没停止,马库斯好像受了重伤,狄黛米、和姐姐也被两个女人缠住了,由于赫克特的赶到,达西亚族群人数激增,护卫们都在应付至少是自己两倍的敌人,我可不能拖后腿,我要自救!我赶紧再试图突围,一个敌人都没杀死,又多跑过来了几个人,看来他们是不活捉我不罢休。

  凯厄斯望着我的眼睛陡然变得恐慌,“亚希,小心!”

  我本能的躲闪,躲下了两个男人的联合进攻。

  我注意力不得不集中在我面前的敌人身上,他们两个的攻击力明显和刚才的人不是一个档次,又快又狠的多。我在疲于应付他们攻击的空隙看清了他们的样子,两个人中等身材,头发花白的是弗兰德米尔,发色黝黑的是史蒂芬。他们都是达西亚族群十二领袖,对付我还用两个领袖级的人物,真是让我‘受宠若惊’!

  才怪!我只会倾尽全力让他们死相难看,哼~

  凯厄斯也想过来救我,可赫克特一直缠住了他,他们两个打的更凶,骨肉碰撞的冲击声吱吱作响,整个战场在他们的周围形成了一个真空地带,没人敢涉及,免得伤及自身。

  我的情况也非常不妙,虽然他们不下死手,到眼神的恨意和鄙视显示他们还是想弄死我,所以他们一招一式都用了十二分的力气,虽不致死,也够我应付的。不一会,我身上就挂了踩,腿骨被踹断了两次,虽然自愈,可在这么频繁的攻击和防守中恢复的不好,有些力不从心。而且,这么长时间的战斗消耗了我太多的体力,我急需温热的鲜血,否则我会越来越难以招架,以致身陷囹圄。

  我的手腕被史蒂芬抓住扭断,十指连心,我不由的痛的叫唤。

  凯厄斯听到我的痛叫,急了,想要越过赫克特过来营救我,越急纰漏就越大,这反而给了赫克特可趁之机,他乘他关心则乱之时扑倒了他,他们都陷入雪地里,我紧张的惊呼,“凯厄斯!”

  凯厄斯一翻,半挣脱了赫克特的压制,他大声嘱托我,“小心自己,不用管我!”

  “哼。”他冷哼一声,对我说,讽刺的目光对着赫克特,“手下败将,不足为虑。”

  赫克特也恼了,“老子当时是故意输给你的,傻X!”

  凯厄斯怒意更甚,两个人的牙齿都露了出来,一边打一边嘴上不饶人。刨去激烈的战斗和他们两个健硕的身材,光看脸,真fruking像两个漂亮女人在泼妇骂街。

  史蒂芬和弗拉德米尔的攻击越来越猛烈,我也越来越疲惫,是一种从身到心的疲累。好想……好像找一个地方休息一下,去一个没有斗争的天堂安静的休息……

  夏日的微风吹在我的脸上,蝉鸣嘶嘶,唇上湿湿热热的感触让我眩晕,我不由的抓紧了站在我面前的人的手,温暖的软肉相贴,心里得到了完全的镇静和安定。

  唇上的热度消失了,站在我面前的男孩脸羞的通红,湖蓝色的瞳孔里满是兴奋,还倒映着我不明所以的胖脸。

  “笨丫头,以后只有我才可以亲你,别人要亲你,你就要立刻躲开知不知道?”漂亮哥哥命令道,我不喜欢别人命令我,眉毛一皱,不悦的回答他,“不,亚希宝宝才不要只给你一个人亲,父亲、母亲、还有苏尔庇西娅姐姐都要亲我呢。尤其是姐姐,她有空就要吧唧我一下,才不听你的话,只让你一个人亲呢,哼。”

  漂亮哥哥满满的不高兴,捏着我的下巴又亲我,这次我狠狠的咬他一口,他吃痛不得不松开。

  我赶紧跑走,漂亮哥哥是坏哥哥,尽欺负人,亚希诺多拉不离他了。

  他不折不挠的在身后追我,花原上回荡着我们的笑声。我小短腿没他跑的快,被他扑通压倒了。

  他压着我的胳膊,把胳膊压的好痛,我嗷嗷叫,我长这么大,还没这样疼过。漂亮哥哥太无礼了,我要让父亲教训他!

  漂亮哥哥掐我脸上的软肉,姐姐也喜欢这样掐我,可是姐姐都是疼爱的,没有他手劲大。他狡猾的笑着,“小笨蛋,听不听我话,不给别人亲你?”

  “不听……啊……疼疼疼……我听,我听,我听还不行吗?”我疼的双眼迷蒙,漂亮哥哥太可恶了!

  “漂亮哥哥是大坏蛋,掐的亚希宝宝好痛!”我坚决的控诉他,他嘴唇凑过来,轻轻舔着被他掐过的地方,不一会,就不疼了。舌头一下一下的舔舐着我的脸蛋,口水湿湿粘粘的,好痒。

  “别舔了,好痒,漂亮哥哥别舔了,不疼了,哈哈。”我拍着他的肩膀,溪水清冽的气味扑鼻而来,是漂亮哥哥的味道。

  他支起身子,又琢着我的嘴巴,总感觉他每亲一次面相都有所变化,他仿佛在长大,湖蓝色的眼眸成湛蓝、深蓝、直止深不见底纯净的不含杂质的幽蓝……

  幽蓝的瞳孔里倒映的再也不是那个胖胖的小女孩,而是变成了亭亭玉立的小少女,被他的亲吻惹的心慌意乱又甜蜜不已。在绵长的吻结束后,他对我微笑,我伸手抚住他的脸颊,娇骂着,“坏蛋凯厄斯!”

  他的唇齿在我耳垂上流恋,呢喃着我的名字,“亚希诺多拉……亚希诺多拉……亚希诺多拉……”

  一遍一遍的,开始还温柔似水,可声音渐强,也越来越刺耳,我不由的闭上眼睛捂住耳朵不愿听他尖锐的叫喊我的名字,可他如惊雷般的声音还是震醒了我,他又急又怒的叫唤我,“亚希诺多拉!”

  我猛的睁开眼睛,看到凯厄斯在远远的地方眼睛瞪大,想要往我这边冲,可阿罗和马库斯,还有沃尔图里护卫费利克斯、格雷戈里四个人拼了全力的拦住他。狄黛米姐姐和苏尔庇西娅姐姐急切的望着我,沃尔图里家族众人聚集都在他们身后。

  还是我们刚才战斗的雪地,沃尔图里众人都在那一边,那么我……

  肩膀上被压上重物,是一个人的胳膊,我机械的扭头,眼前是一张被放大无数倍美女脸,“她”喉结勾动,露出欠扁的笑容还有满口的白牙,“你好呀,我的小初恋~”

  赫克特.普特里!

  我立刻清醒过来,没被史蒂芬和弗拉德米尔活捉,我自己投进敌人堆里了!

  我拔腿就跑,杰拉尔德忽然闪到我面前,挡住了我的去路。他拦着,强硬的把我推进达西亚族群乌泱泱上千人的吸血鬼群里。

  我挣扎的厉害,高声叫喊着,“放开我,放开我!”

  一个人女人冲过来过来抱住了我,虽然的吸血鬼,却有着暖黄色的瞳孔,疼爱的说,“到家了,回家了。”

  心疼的样子让我一瞬间有想哭的冲动,那当然只是一瞬间,哭啼那么软弱的行为只有人类才会有,我毫无死角,绝不哭泣。

  “哈哈哈哈哈……”背后传来赫克特的讽刺的狂笑,活捉了我,他得意忘形。

  现在我在他们手上,凯厄斯势必会被影响,沃尔图里家族正是关键时刻,我们挑战着世界上最强劲的敌人,稍有不慎,满盘皆输。

  “沃尔图里的叛逆者们,吸血鬼女皇的加冕仪式,你们要一一到场,跪下请罪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赫克特笑的嚣张无比,空地上回荡着都是他尖锐的笑声,很快声音就变小了,因为大军一瞬间撤离了战场,我也被杰拉尔德和抱着我的女人一起推走。

  我被他们推行着,他们似乎要带我去哪个领袖的领地和城堡。途中,史蒂芬和弗拉德米尔,还有刚才战场上缠住姐姐和狄黛米姐姐的两个美艳女人,大约是达西亚族群的的两个女性领袖艾娃和阿提亚,他们四人分了一部分兵向另一个方向去了,估计是回他们的领地去了。人数少了一些,但还是很多人。

  我筹划着逃跑,可杰拉尔德和暖黄色眼睛的女人寸步不离的跟着我,我只有瞪他们来发泄心中不满。

  赫克特说什么吸血鬼女皇加冕仪式,半年前吸血鬼之皇弗兰迪.艾欧法西被凯厄斯为了救我倾尽全力杀死,这半年一直是赫克特统领这个偌大的族群,难道他们又有了新的统治者?

  我一个沃尔图里家族的吸血鬼,会不会在他们女皇的加冕仪式上他们要耍威风给砍了?毕竟我杀死了他们族群里凯茨雅、布鲁特斯和艾布特三位领袖,拿我开刀振奋士气,给吸血鬼女皇的加冕仪式增添点乐趣也不无可能。

  就是知道我即将到来的厄运,凯厄斯才会这么着急,想要来救我,可阿罗他们为什么要拦住我?若他们救不了我,我难道就要死在这里了。

  我才15岁,转化成吸血鬼才半年,年纪轻轻的,不能就这么不清不楚的死了。我若死了,凯厄斯怎么办?凯厄斯会疯了的。

  若他们救不了我,我就要自救,无论面对多穷凶极恶的敌人,我都要挺住,我不能死,不能让我“美貌如花”的凯厄斯守寡!

  而且,凯厄斯他们一定会来的,凯厄斯才不是负心汉,姐姐和狄黛米姐姐那么爱我,绝对不会抛下我不管。到时候他们在外面,我在里面,若是联军得当,还能把达西亚族群一窝端了!

  坚定了信心,整个人精神都好了。什么牛鬼蛇神,统统来吧,本姑娘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收拾完你们这些宵小之徒,再回去好好shui了我沉鱼落雁的帅老公!

  我斗志昂扬的给杰拉尔德一个挑衅的眼神,我蛮想着这个高高的清俊少年会会雷霆大怒,可他反而笑了,拍拍我的后脑,感叹的说,“变成吸血鬼,你变了,变得越来越像你自己了。”

  这话说的真奇怪,我自己就是我自己,什么越来越像我自己?还能有另一个我自己?达西亚族群的领袖文化水平就这么糟糕吗?话都说不清楚。我推掉他的手掌,“我就是我自己,说什么乱七八糟让人听不懂的话,哼。”

  他无奈的摇头,笑笑也就不说话了,安静的催促我跟随着军队向前移动。

  大部队基本靠跑来快速行军,我跑累了,要休息,所有人就都停了下来,看着我一屁股坐到地上。一双双红眼睛看着我,盯得我毛骨悚然浑身不舒服。

  “我渴了!”我对着杰拉尔德叫唤道。他挥挥手,一个人点头离去,不一会带来一个中年男人。

  闻到人类身上散发出来的鲜血的气息,我什么也不顾了,立刻冲了上去,对准他的大动脉就咬了下去。两天没有进食,我的喉咙干渴的要命,平常我的一顿大餐是十几户人家,现在被俘了,他们没成心饿死我就不错了,也不多要求了,凑合凑合吧。

  不过吸血鬼是饿不死的,长时间不吸血只会日渐狂躁,虚弱和僵化,不像人类一样会被饿的自然死亡。

  我仿佛天生嗜血,姐姐说她新生期时也异常嗜血,每天都要吸血,而我比她更甚,如果放纵我的话,我能一直在吸血鬼,不感到厌倦。吸过血后我会非常强壮,体力更加充沛。

  和杰拉尔德一起看着我的女人忧心忡忡的对杰拉尔德说,“弗兰迪是这样,杰米和丹尼也是这样。艾欧法西,爱神后裔,天生嗜血……”

  “萨沙,弗兰迪他们是怎么控制的?”杰拉尔德问她。

  “弗兰迪是饮了卡密拉夫人的血才有清醒的意识,杰米是饮了同属爱神后裔的凯菲塔利家族堂亲萝琳丝的血,丹尼是安东尼德的血才好的,苏尔庇西娅十几年是饮了她母亲的血……”萨沙停顿了一下,恨恨不平的说,“至于他,一转化就饮了莎丽娜的血。解铃还须系铃人,他们必须饮了爱神后嗣的血才行,亚希要想戒掉这么强烈的血瘾,非得她母亲的血液不可。”

  我听了个清楚,他们想帮我戒除血瘾?达西亚族群的人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我饮血多少干什么事?凯厄斯和姐姐都鼓励我这么做,一点不限制我,只要我开心就好。

  啊呸,这么比喻,不是说我是耗子吗?呸呸呸!

  都怪他们两个,我都不小心贬低自己了。

  我嫌恶的把饮干了血液的尸体扔到萨沙那个女人的怀里,她没有躲,稳稳当当的接住了。叫了两个人挖个坑,她要埋葬了他。

  我奇怪的看着她如此行事,吸血鬼都把人当食物的,她表现的对人类太仁慈了,还显的我卑劣至极。

  我怔怔的看她掩埋好尸体,对着新出的坟墓唱了首舒缓的歌。她的声音婉转柔和,表情庄严虔诚。歌曲语言一点都没听懂,但是听起来是很优美的语言。就这一首歌词听不懂的歌曲却让我觉得神圣、怜悯、包容、仁爱,我狂躁的心安定下来,静静的听她唱歌。

  她唱完了,我还沉浸在那种宽宥与救赎的感觉之中,回神时正看到她在对我微笑。我不由的觉得羞愧和内疚,跺跺脚,转身对杰拉尔德凶悍的说,“要去哪里赶紧走,我休息好了,不在这里待着了!”

  杰拉尔德指了个方向,我顺着他指的方向走去,四周的人随我而动,也行动了。

  我怎么了……怎么会觉得惭愧,怎么回走那么懦弱的感情?就在这群人里待了半天,怎么就变软弱了?难道达西亚族群厉害的是精神打击?

  对了,那时我明明是在应付史蒂芬和弗拉德米尔的攻击,然后突然仿佛置身梦境,梦境被凯厄斯唤醒,我就已经在敌人中间了,可见他们一定是控制了我的精神!达西亚族群的人太险恶了,不敢真刀真枪的来,就会这些不入流的手段。

  “我开始担心了。”身后萨沙对和她并肩走着的杰拉尔德忧心的说。

  “担心什么?”

  “当她冲破苏尔庇西娅的控制时,她该怎么办?”萨沙含着哭腔说道,“我怕她会自杀……”

  “不会的!”杰拉尔德坚决的打断了她的话,“我们都在,都看着她。”杰拉尔德沉吟几秒,“她父母都在,不会看她做傻事。”

  “说起来,吸血鬼世界这么乱,亚希诺多拉母亲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为什么安德鲁几次送信到希腊,都没有任何回音?希腊的名门没有安德鲁可是请不动。还有狼族,布鲁特斯没了,还是亚希杀害的,仇也结了,形势怎么都不乐观。”

  我听着心里也有了计较。难怪阿罗他们主攻波塞那—布鲁图斯家族和布洛菲尔德—格林格罗家族呢,原来这两个家族有成员可以拉外援的呀。现在外援也拉不了了,嘿嘿。

  “没关系,赫克特亲自去了希腊,请亚希诺多拉母亲过来,她父母不会对亲生女儿坐视不管。到时候她若来了,沃尔图里他们怎么都得顾忌。至于狼人,他们不会主动参与我们的斗争,四法则立下以来,他们就守着那一亩三分地度日,打怕了,也不敢掺合。”杰拉尔德冷静的分析,原来沃尔图里光顾着吸血鬼的斗争,达西亚族群的人都从更大的局着想,这点沃尔图里真没跟上步调。

  “赫克特请来他们夫妻二人,那就最好不过。”萨沙无奈的总结,加快步伐跟上了我。

  我发现了,达西亚族群还是有很强大的资源、人脉和力量的,沃尔图里虽了杀死了吸血之皇,灭了达西亚族群十二领袖中的六个,可达西亚族群还能某得出路。这不是又要多了个吸血鬼女皇吗?情况对我们沃尔图里也不容乐观,我决定套套萨沙这个看起来慈眉善目的女人一点话,多了解一点信息,对沃尔图里有用。

  “你刚才唱的是什么歌?”我没好气的问,别怪我套话不专业,我一个俘虏,对待敌人能有什么好脾气嘞?而且我也不知道从何处发问,只问了我最好奇的问题。

  我以为她会生气,但这个女人给我太多态度上的意料之外。她和善的微笑,一点没有不耐烦或是不高兴,“往生曲,是净化灵魂,使人的灵魂安然到达阴间,通向圣灵所在的圣域,获得平静和安宁。”

  “那就是天堂吗?”我不屑道,“凯厄斯说过世上更本没有天堂……”

  我还没说完,她就接了我的话,“因为我们都活在地狱之中。”

  她好像都懂的样子,我不高兴了瞪她一眼,不怀好意的问道,“哼哼,就你懂的多。既然你知道的多,那你告诉我,你若是死了,是会怎么样呢?上天堂还是下地狱?”

  她了然的笑着,“不是天堂,不是地狱,而且冥府……我若死了,跃过生死门,冥府之门向我敞开。入了冥府门,我会看到一切我爱的人……我的早逝的父亲母亲,我的杰米和丹尼,我最尊敬的主人……他们就在我的眼前,呼唤我,我向他们伸出手,却什么也抓不到。无穷无尽的体会这种爱的人近在咫尺却抓不到的苦楚。”

  她眼睛了闪过一丝苦涩之意,叹息着,“或者见到我的姐姐,哈,我真是不要见到她,太折磨人了。冥府就是这样,或者让你处在爱人包围之中却不得靠近,或者和最不想见的人永远的待在一起,无论哪一种,都是折磨人,这就是双手染上罪恶之人的要受的惩罚。”

  她的话惊到了我,我一直活的快快乐乐的,还觉得自己年轻,从来没考虑过死亡的问题。如果……如果我死了的话,会不会也入冥府呢?所爱之人看得见摸不着那得多难受,就像凯厄斯站在我面前,我奔向他他就消失不见了,一次如此还能忍受,若是次次如此,我得发疯,并且这样的折磨的期限还是永恒。这么可怕,让我不得不正视死亡的问题。

  “那么染上什么样的罪恶才会入冥府?”我小心的问,尽量不让她察觉我精神上出现了恐惧死亡的弱点。

  “欺骗神女、弑杀亲母、抛弃伴侣、违背婚姻,这四项大罪。”她接着补充,“贪得无度、求欲无厌、蓄意害人、疯狂残暴、同室操戈、不劳而获,这六项小罪。当然,也不算小罪,只是前四项罪孽更深,受罚更严重而已。”

  我听了之后后脊梁不由一抖,贪得无度、求欲无厌两项罪过我都犯了。我对血液贪婪,嗜血如命,还有,都怪我家凯厄斯太美味,我总想尝一尝。难道真要去冥府?想到冥府里要遭遇的……不要!坚决不要!所以我不能死,我要活的好好的!

  求生的欲望更甚,我打起万分的精神寻找突破,可一路上不同的方向都传来打斗声,是凯厄斯他们一次次的冲击这里。我的周围有一两百人盯着,形成了一个包围团,包围团四面八方每隔一里路又有一个这么多人的军团,无论沃尔图里攻击哪一个,他们都能做出最快的反应,支持被攻击军团,其他的军团再押解着我向前走。这种方法机动灵活,凯厄斯他们始终攻不进来带走我,只能在外围军团晃悠。

  走了一天一夜,终于到了目的的,凯厄斯他们几次营救我未果,我只好硬着头皮进入萨沙的大城堡。

  萨沙把我带至一个气派的大门外,我还以为他们要把我关进牢房里。她推开鎏金雕花大门,一个粉蓝色的世界出现在我眼前。

  这是一个偌大的套间,客厅、书房、卧室一应俱全,整个套间被粉刷成粉蓝色,墙上挂着许多鱼雷的模型,普通处在海底世界。客厅里摆放着各式各样新奇的小玩意,都是女孩爱玩的东西。一眼看得到书房,没放几本羊皮书,多的是一幅幅用画框装裱起来的画。

  她牵引我进了卧室,卧室很大,但不空旷,因为被一排排衣架所占据了,衣架子上挂着的裙子多的让我数不过来,这就是达西亚族群,哼,都是有钱人。

  她让我去衣架上选一件裙子换上,我摆摆手,不愿意换。这地方明显是有人住过的,我才不穿别人穿过的衣服呢。

  “这些都是你的裙子。”她看透了我的小心思,从衣架上取下来一件米黄色的裙子,“也有新做你没穿过的。”

  “骗人,我一直都生活在沃特拉,沃尔图里是我家,从来没来过这里,哪能穿过这里的衣服?”我呵斥她,她还是一幅镇定自若的样子。

  “不,这片土地才是你的家。”

  “哼,姐姐都告诉我了。我是出生在达西亚这个地方不错,可我三岁就没你们族群里的吸血鬼抓做奴隶,被你们奴役打骂,成为你们的储备粮,九死一生的逃出来,被沃尔图里家族救下来,带回沃特拉好生养大,沃特拉才是我的家!”我激动的痛诉,半年牢狱生活的记忆异常清晰。恐怖的达西亚族群的吸血鬼,耀武扬威的走狗狱卒,阴暗潮湿的地牢,白胖的脸蛋被饿的面黄肌瘦,长时间吃不饱饭时时刻刻处于腹痛之中,天气渐亮没有衣穿快被活活冻死,地牢里吃人的尸体而异常肥胖的老鼠,对我眦着牙仿佛期盼着我死它们好饱餐一顿……

  是啊,世界上根本没有天堂,因为我们都活在地狱之中!

  “我很心痛,你所经历的。”她暖黄色的眼睛里流露出心疼之意,“但你能改变,让人不会再受你遭受过的苦难。”

  “呵呵,让人不再受我受过的苦难,哈哈哈哈,别说笑话了,你们达西亚族群不一直是如此吗?只有把你们灭亡了才行!我何德何能能改变你们这群残暴之人?”

  “你会成为女皇,所有人都会听你的号令,你想做什么,没人不敢遵从。”

  我一惊,什么?我会成为达西亚族群的女皇?不是在女皇加冕仪式上被磨刀霍霍的对象?

  “你开什么玩笑!我是凯厄斯的妻子,是沃尔图里家族的人,和你们达西亚族群是敌人!找一个敌人来统领你们,你们是脑抽了吗?!”

  “你不是凯厄斯妻子,也不是沃尔图里的人。你是弗兰迪的女儿,是我们的公主,是沃尔图里的苏尔庇西娅欺骗你,凯厄斯杀了你父亲,她蛊惑你消除你所有在弗兰迪保护下成长的记忆,崩坏你的精神世界。看看你的好姐姐干了什么?”她态度尖锐,愤恨不已。

  “我的姐姐当然是爱我,一心为我着想。”我激烈的反驳她,不允许任何人离间我们姐妹关系。

  “对,她肯定没告诉你,逃出地牢后她把你丢弃在雪洞,不要你了,不管你了,自己逃生,任你自生自灭!”

  “胡说!姐姐才没有抛弃我,明明是姐姐带着我逃跑,遇上了沃尔图里家族我们才得以保全!”

  他秀眉微微蹙,脸色难看,眼睛纠结的盯着我,却像是哄小孩子一样温柔的叫我的名字,“亚希……”

  我一瞬间精神恍惚,立刻明白在战场上就是她对我跌入梦境,自投罗网。现在她又想精神控制我,我立刻警觉起来,与她对视,不断的告诉自己要清醒一点,不能被她破坏意志。

  我们两个人的对焦灼着,不一会她率先败下阵来。按着太阳穴疼的蹲了下来,缩成一团。

  我下意识的冲了过去,看她发生了什么。她抬起头来,与我四目相对,我才自觉自己干了该甩一耳光的蠢事。这个女人是敌人,是死是活和我有什么关系,死了还少了一个对手,我关心她干什么?

  她怜惜的望着我,手触摸上我的脸颊,哽咽着说道,“我的女孩吃了太多苦……对不起,我没保护好你,看你被凯厄斯那样欺负,莎丽娜该多心疼,莉蒂西雅该多心疼……那么容易被苏尔庇西娅控制是太痛了想要逃避吧……对不起……我的亚希……”

  她痛哭着把我搂进怀里,我不知所措,心里也有些奇怪的感觉,这个怀抱好温暖,让我不由自主的放下心防,任由她抱着,抚摸着,疼爱着。

  她哭了好一回,还是我拍拍她的背给安慰好的。好奇怪,明明是敌人,我却不讨厌她了,还想赖在她怀里。可那样又是不对的,我们明明该兵戎相见。

  我变变扭扭的站起来,背对着她,尴尬的说,“你出去,我要一个……”

  “你也累了,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再休息。”她不顾我纠结的神情,手脚麻利的推着我往卧室里面的小屋子走。

  “唉唉唉……你别这么自作主张……嘭。”门被关上,她上来就开始扒我的衣服,我还没被除了凯厄斯的人扒过衣服呢。她做的极其自然,再把我推进大浴池,给我揉肩揉腰的,分外用心,一点也不含糊,让我想发作什么却什么也发作不出来,只有任她快乐的折腾我。

  不得表扬她一下,手劲用的正正好好,帮我也解了乏。“你是怎么按摩的,手法告诉我,我让凯厄斯也学会,天天给我捏捏。”

  “你从早吃穿用度都是经的我的手,你的脾性喜好只有我最清楚,怎么按摩让你舒服我最了解。”她温柔的说,冷哼一声,开始编排起凯厄斯的坏话,“至于凯厄斯,无耻下流之徒,那家伙从今天开始别想接近你!等你母亲父亲来了,弗兰迪、凯特琳、布鲁特斯、凯茨雅、安德鲁、西里尔、艾布特,这些死去的人,帐可要一笔一笔的算,就等着你生父给他挫骨扬灰替你,替这些人你爱的人报仇!”

  我用力一锤水面,池水翻起巨大的水花,打到了她身上,“你又胡说,我父母亲早去世了。什么吃穿用度都是你负责,我之前都没有见过你。艾布特、凯茨雅和布鲁特斯是我杀的,和凯厄斯没干系,你们敢对他不利,我就同你们拼命!”

  “你父母双全,都是苏尔庇西娅骗你的!”她激动的说,“你亲生父母都在希腊……若……若是弗兰迪还活着,他是你养父,我算是你养母。当年,你发着高烧,趴在布鲁特斯身上被弗兰迪带了回来。后来,弗兰迪请来你亲生父母,他跪在你父母亲的面前他们让他扶养你,你父亲暴跳如雷坚决不同意,弗兰迪苦求了很久,你母亲才痛哭着把你送到我的怀里,让我好好照顾你……都是我们不好,让你被凯厄斯欺骗伤害。凯茨雅和布鲁特斯,我听人说了,不正是他在你耳边蛊惑你,让你杀的他们,杀了和你从小最亲昵的人,和过去斩断联系吗?亚希,醒一醒吧,你能对抗我的如梦天堂,就也能冲破苏尔庇西娅的蛊惑。醒醒,好吗?我真的不愿意再看你被骗而不自知,也害怕终有一天你想起一切绝望的自害!”

  我躺在暖和的大床上,望着天花板上垂悬下来的鱼类和海星的模型。萨沙.德纳利的声音还在我的耳边震耳发聩。看她的样子,我们感受到她不像做假,但朝夕相处,我更能感受到凯厄斯、阿罗、姐姐、狄黛米、马库斯他们对我的感情也绝不是如她说的那样的是欺骗。

  姐姐说我是沃尔图里家族养大,萨沙.德纳利说我是弗兰迪.艾欧法西抚养,她照顾着成长。

  姐姐说我们双亲被吸血鬼袭击时亡故,萨沙说我的父母是最令吸血鬼闻风丧胆的猎人夫妻。

  姐姐说我是在和凯厄斯举行婚礼时被弗兰迪.艾欧法西掳走囚禁。为了救我出来,凯厄斯他们发起对弗兰迪的攻击。而我受了重伤,凯厄斯不得已转化我。萨沙说凯厄斯来达西亚求婚不成,我提出分手,并且要嫁给弗兰迪给我安排的夫君。结婚那一天,沃尔图里发动对萨沙城堡的攻击从而调虎离山,弗兰迪来救援她,凯厄斯攻上艾欧法西家族的城堡,杀害了新郎,吸我的血强行转化我。弗兰迪发现这是陷阱,回去救我,赶到时我已经被凯厄斯咬了。凯厄斯吸了我的血变得强大,从而杀害了弗兰迪.艾欧法西。

  我从床上爬了起来,点燃了蜡烛,拿着烛台来到镜子前,把烛台放好。

  镜子仿佛是什么特殊的宝石磨成的,我的样子映照的格外清晰。

  看着镜子里女孩的脸颊,大约只有十三四岁的面相,脸上还有没褪去的婴儿肥。可是美极了,美人在骨不在皮,女孩的五官长相是绝对的完美。女孩解开了宽容睡衣,薄滑的睡衣从她身上滑落。女孩看到了她可爱的圆脚趾,优雅的小腿,健美的大腿。女孩抚摸上自己的髋骨,也是没有任何瑕疵,接着,她摸上平坦的小腹,两条腹肌匀称的附在肚脐两旁,纤细的蜂腰让人不由的生出怜爱之心。女孩向上看去,滚圆的丰盈之处能让天下所有的男人喷血,女孩伸出手,剥开两只玉兔积压下形成的深沟。一条狰狞的疤痕吓的她立即放手,连连后退。

  胸口狰狞骇人的疤痕浮现在脑海,伸出手,伸向镜中的自己,可是,再也看不清自己的面貌……

  待在萨沙的城堡也有好几天了,萨沙每天都伴随着我的身旁,忙前忙后的照顾我。她温柔细心,对我好的不得了,开始我冷脸对她,看她被我呵斥的委屈样,我又心疼。我似乎没有办法讨厌她,把她继续当敌人来看。

  赫克特自从抓我来的那天起一直没有露过面,反而是杰拉尔德天天都来见我。每天都带来一些人向我跪拜,亲吻我的戒指。我只需要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说几句漂亮话,其余的杰拉尔德在从中斡旋。

  萨沙说的话和姐姐说的不一样,但我也不会轻易相信她而不信任姐姐。再说了,达西亚族群在我心里可是劣迹般般,半年的血奴生涯给我留下深重的阴影。搞垮了我弱小的身体,还让我一直没有安全感,提心吊胆,除非凯厄斯在我身旁。萨沙也没有否认我被达西亚族群的吸血鬼奴役的事,可见萨沙他们也不能信任。

  如此,我便陪着他们瞎折腾。他们让我当花瓶,我就当花瓶,好搞清楚他们骗我,演这么一出大戏到底玩的什么鬼花样。

  不得不说阿罗没看走眼,我在一旁看着,确实发现杰拉尔德是个大人才,做事张弛有度,言语间你来我往的就能收服人心,我只要适时露出得体的微笑,一点都不出力。一边看着,我心里可着急了,他们立了一个偶像——也就是所谓弗兰迪.艾欧法西继承人的我,团结忠于弗兰迪.艾欧法西的势力,那沃尔图里家族面对的敌人更多了!杰拉尔德真有番本事,难怪阿罗觊觎他的才能。

  他面相年轻,转化时我猜测应该不到十八岁,人变成吸血鬼后虽然会变的更聪明,可见他这幅样子,想必没转化前也是统领一方驾驭众人的大人物。

  可我看他眼睛里没有生气,机械的完成这些,人也是不冷不热的,只是专心致志的做事,帮达西亚族群联络各方,聚集势力。

  我发现他们对弗兰迪.艾欧法西极其的忠诚,吸血鬼本性自私,多为自己打算。我有一次试探性的问他,“如果达西亚族群败了,你愿不愿意投降沃尔图里家族呢?阿罗觉得你很有才能,你在沃尔图里家族依旧会过的很好。”

  他用一种看神经病的眼神看我,冷冷的抛下一句,“绝不可能。我宁愿下冥府,也不和沃尔图里几个败类虚与委蛇。”

  好吧,沃尔图里=败类,我也是沃尔图里,在他们看来我也是败类吗?

  我还是搞不懂为什么叫我来当这个什么吸血鬼女皇,他们说我是弗兰迪养女,他指定的继承人,弗兰迪死了,自然由我继承。所有人都开始叫我女皇陛下了,虽然我很喜欢在凯厄斯面前女皇的威风,可一点没想过自己真的被叫做女皇,怎么听怎么奇怪。我不让他们叫了,了他们不听我的(>﹏<>

  不论我怎么不情愿,我每天都必须在无奈中渡过,更让我难受的是我发了疯的思念凯厄斯。以前天天粘在一块没感觉,如今几天不见,我着实体会了一番相思苦。

  绵绵思念之外,我还惴惴不安。萨沙告诉了我很多事,都和姐姐说的不一样。我将信将疑,急于求证于他。谁都不信,我只信任他说的话。

  这样情况之下我开始找办法逃离城堡,逃出这里首先要观察地形。所以我每日在城堡里晃悠,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密道之类。

  还别说,真被我找到了一条。有一天,我在我的大套间的书房里看墙壁上装裱的画,画面里全部都是我,各个年纪的。我想着萨沙他们做假做的可真用心,便饶有兴趣欣赏起那些画。

  画画的人虽说笔法稚嫩,可线条流畅,色彩明快,朝气蓬勃,一幅幅画仿佛会说话,看着画面仿佛让人看到画面的主人公——各种年纪的我——的童真童趣。

  我看到一幅画中‘我’约莫13岁的样子,跪趴在熄了活的壁炉里,鼻头和脸颊上还有着星星点点的黑灰,分外可爱。睫毛仿佛在扑扇,眼泪在深紫色的瞳孔里打转。小脸蛋红彤彤的,如熟透的苹果,似乎害羞了。小嘴巴微撅着,委屈极了。

  我发现‘我’好像从壁炉里爬出来一样,‘我’为什么有路不走反而去爬壁炉呢?

  难道说壁炉里有什么密道?

  一有了这个念头,我立刻摩拳擦掌尝试起来,这个书房里就有一个壁炉,打开壁炉合起来的小木门,我身子瘦小,也是能爬进去的。

  这个壁炉里还留有炭火灰,想来也是用过的。吸血鬼是不会感觉到冷,在萨沙这个吸血鬼的城堡,被使用过的壁炉怎么都很奇怪。除非……这里真的住过人类。

  壁炉里面也确实有个小门,推开小木门,趴倒,从木门里一点一点的匍匐出去,果然是一处黑暗窄小的通道,黑乎乎的,好在吸血鬼黑夜里也能看的见,我沿着通道一点点的匍匐前进,通道里都是黑乎乎的碳灰,不一会,全身都弄脏了。唉,为了逃命,为了见到我亲亲老公,拼了。

  爬了很久,我才看到又一个小木门。我赶紧凑上前去,小心翼翼的扒拉开它。又是一个壁炉,和书房的壁炉一样。不过这个壁炉比较干净,没被使用过几次的样子。

  大门也是关着的,我爬进去,伸手正要打开壁炉门,就听到壁炉门在人说话的声音,从门缝看去,是萨沙在外面和两个女吸血鬼交代着什么。

  她手机拿着一个木盘一样的东西,笑意柔和,“这是新做的棋,拿给公主,让凯茨雅陪着她玩吧。”

  “萨沙大人……凯茨雅大人去了,而且,现在已经不是公主了,是女皇陛下。”其中一个吸血鬼提醒道,脸上难为。

  萨沙身体一僵,叹了口气,“唉,也是呢。我还当她是来这里玩两天,明天一早弗兰迪来接她回去……算了,拿去吧。”

  她挥挥手,怅然若失的坐到床边,女吸血鬼曲膝行礼,拿着东西后退到门边,转身走了。

  我看她一动不动的样子着实心疼,蓦地想起来女仆去找我了,我不在可不就露馅了吗?

  我立即爬出去,还怕发出声音惊动了她,爬的是分外小心。

  爬出了壁炉门,又加快速度,爬出壁炉时,听到外面里面女吸血鬼已经再开门了。我赶紧总尽最快的速度奔进卧室,跳进大浴池里。

  女仆吸血鬼在卧室门外叫我,“女皇陛下,萨沙大人让我来给你送东西。”

  “哦!你放在外面出去吧。”我吩咐道,随着她走出去,门再一次合上,我才放下按住心口的手,送了一口气。

  好歹找到了一条通道不是?这算是我的收获了。

  后来几天,我都尝试着通过壁炉找寻出去的密道,可是萨沙她经常在我面前晃悠,我都没有时间单独探索逃跑之路,唉,我的逃跑大计只能占时搁置╯﹏╰。

  外面一阵哄乱,有人进了萨沙的城堡。我凑到门边听着,楼下好像消失了几天的赫克特.普特里回来了,揽着萨沙走向她的房间。

  他们肯定有大事要说!我立刻断定,看外面天色黑透了,交代了看着门外的女仆吸血鬼我要休息让她们别来打扰,她们恭敬的称是,我也打开壁炉门,爬了进去。

  刚一爬进萨沙的壁炉,透着壁炉门的缝隙正好看到萨沙在给赫克特解外袍,赫克特铁青着脸,愤愤的开口,“那些老东西,没了安德鲁,竟然一点情面都不讲了。还有他好厉害的凯菲塔利家族的猎人!居然让一个子侄来打发我!”

  “你先别骂,到底是怎么了,这衣服乱成这样,是又碰到凯厄斯打了一架吗?可受伤了?”萨沙柔柔的劝导,赫克特火气立马消了一大半。

  “没有,他就在外面晃悠,看的样子马上就成望妻石了。嘿嘿,就他那熊样,如何伤的了老子!”赫克拉一把搂过萨沙,对着她的脸颊直直亲了下去。萨沙避闪不及,任由他亲了好几下。原来他俩是这层关系。

  我听到了凯厄斯的消息,他就在外面等我呢!心里一阵激动,更加坚定逃出去的念头。

  “这几天,亚希诺多拉可好?”赫克特问道,卸了不正经的样子。

  “唉,亚希诺多拉好,不哭不闹,就是时不时和杰拉尔德拌拌嘴,精神还不错。看她的样子是想他了,说到他我就来火!亚希诺多拉来的第一天,我尝试让她跌入梦境,她抵抗我,你知道的,如梦天堂让被施者仿佛跌进最美的梦里,若被施者全力抵御,我这个发动者便遭到反噬,看被施者心里最可怖的事。我是看到了,那个畜牲……那个畜牲……他……他……唉,他□□了她……亚希太痛了,哭着求苏尔庇西娅帮她,苏尔庇西娅就让她忘记……唉……都是我们的错,我们太信任他们,把苏尔庇西娅留在了哪里……都是我们的错,不然……不然艾布特、凯茨雅和布鲁特斯不会惨死。苏尔庇西娅的蛊惑不会持续太久,我真怕亚希醒过来,如何面对自己……”

  萨沙一句话三哽咽,断断续续的总算说完了。如果说在面对着我时这么说可以认定是骗我,对赫克特她没必要这么说,没必要骗她……那么,萨沙说的是实情?

  我打了个哆嗦,姐姐都是在骗我吗……被口口声声说爱我的人算计……我不敢想下去!

  “别想那么多了,亚希诺多拉是坚强的女孩,到时候再怎么苦,你这个母亲在她身边,终究能熬过去的。”赫克特英眉一蹙,焦灼道,“现在还是想想怎么过去这个坎吧。”

  萨沙收敛哀戚之色,严正地问他,“你刚进门,说亚希诺多拉父母让子侄打发你,是怎么了?是你这张嘴又招惹他们了?唉,就不该让你去,早知道就让杰拉尔德去了,他沉稳妥帖,不像你,就这一张不愿让人的嘴!”

  “哎呦!我的法官大人,你这一向会给我定罪!”赫克特气恼道,“我去了那边,连色斯雷都没到,就被凯菲塔利家族的小畜生拦了下来,拿着四法则之中的族群自治给我说事,话里话外就是这是吸血鬼的事,他们希腊的人不参与!”

  萨沙一惊,急忙问道,“不可能,你是不是认错人了?亚希诺多拉父母不会不管她。”

  “呵呵,那双媚死人狐狸眼睛也就凯菲塔利家族的人有,他也说了,‘我们叔祖和夫人说了吸血鬼的事,我们不掺合。’你听听,这话说的!若是没有亚希诺多拉父母的意思,能有人这么大着胆子说吗?”赫克特气的怒目圆瞪,萨沙仍旧不可置信。

  萨沙缓了一下震惊之色,“那你没说原来商定好在这里陪着亚希一两年再回去的他们家的子侄波罗被凯厄斯杀害了吗?”

  “我怎么没说?呵,人家说了。”赫克特故意粗了嗓子,愤愤不平的说,“‘我堂兄的仇当然记在沃尔图里家族身上,我们自然为他报仇。给他讨回一个公道。我堂兄入了你们的地界没了性命,一点帐还要和你们算算呢!’”

  萨沙摇晃两下,赫克特赶紧抱住了她。她出神的喃喃自语,“她真的就不管了……真的就见死不救了……”

  萨沙暖黄色的眸子里闪过疯狂,“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她是这样的人!弗兰迪有恩于她不说,亚希诺多拉是她亲生女儿呀!”

  赫克特为了镇住他,比她更高声的吼道,“苏尔庇西娅也是她亲生女儿,而且是更疼爱的那一个!”

  一句话,萨沙站不稳当了,完完全全靠他支撑身体。

  “你看,她恨我们,她恨我们驱逐了她母亲,她也恨我们让她同时失去了两个女儿。因为没有及时去救她们,苏尔庇西娅遭了罪,转化后铁了心跟着沃尔图里。虽然苏尔庇西娅和她离了心,可毕竟是她一手带大的女儿。可我们亚希呢?三岁半开始被弗兰迪求来了抚养权,她对亚希如何越过苏尔庇西娅去?我现在太庆幸亚希不清醒,不然求到她面前,她选择帮苏尔庇西娅,被亲娘放弃,她该如何?也好,她从小长沃尔图里身边,她这样不管不顾,遵循四法则自治原则,没有四处宣称的支持沃尔图里,保持中立真是谢谢她了!”

  赫克特语速极快,信息量略大,一时消化不了。我有母亲,好像还挺有势力的,但是她似乎和沃尔图里亲厚,也更爱姐姐不爱我……她现在保持中立就是因为姐姐在沃尔图里,我在这边。可我也是沃尔图里的人呀,为什么萨沙他们就把我当成自己人呢?我能感觉到萨沙也好,赫克特也话里话外维护我,甚至杰拉尔德都是为我着想,以我为先。那么,就是姐姐和凯厄斯骗我……

  “那……那要怎么办……”萨沙死死的攥着他的衣襟,焦切依恋的看着他。

  赫克特捧着她的脸颊,幸福的笑了,“我真感谢沃尔图里家族逼我们到绝境,要不然,我怎么能看到这样的你。萨沙,丹尼斯和杰勒米,原谅我。时间不多了,就让我好好爱你行吗?”

  “别说胡话!弑弟之仇,我绝不原谅你,我们时间还多着呢。我们要互相伤害,直到宇宙毁灭。”萨沙板起脸斥责他,他无奈的笑笑,柔情百转千回,只凝成一句简单的呼唤,“萨沙……”

  只因爱人唤了自己的名字,萨沙哽咽着,“混蛋……你能活下来,你以前只身掉到吸血鬼堆里都能逃走,连颤罪狱都下过,在裂魂谷里死里逃生几千次,和那些相比,这次的敌人只是沃尔图里家族,怎么能胆怯了?”

  “萨沙,我和凯厄斯,终究要决一死战。不是他死,就是我亡。”赫克特坚决的说,萨沙连连摇头,“不,不,我不允许你死,不允许。你若是死了,我也不活。温泉关你拼死抵抗不就是希望我逃生吗?若你敢死,我这条命也不要了,偏偏不让你如意!”

  “不行,你想想看,艾娃、阿提亚、史蒂芬和弗拉德米尔他们恨亚希。杰拉尔德早就没了生存的志愿,自从弗兰迪去了,他更想放弃生命。而我呢,若是死在凯厄斯手上,我们一个个都去了,谁来保护亚希。亚希诺多拉亲生父母不管她的死活,阿罗、苏尔庇西娅又利用他。至于凯厄斯,干了那么恶心的事,弗兰迪根本不愿意看他出现在亚希眼前。我们一个个都不在,亚希诺多拉只有指望你……你要活着,护着亚希,不然,亚希诺多拉真没活路了。”

  心中一酸,赫克特他们句句为我考虑,对于姐姐的说的话怀疑更甚。

  萨沙低声啜泣,慢慢的忍不住感情,嚎啕大哭。

  我听着她的哭声也是倍感委屈和难过,我感动于他们对我的无私,还对这对末日鸳鸯的怜惜。这一刻,我再也不能把他们当成敌人。

  赫克特温柔的劝她,哄她,总算让她止住了哭啼。萨沙眼睛布满血丝,泪雨朦胧痴看着他。

  赫克特松开她,从桌子上放着的盒子里拿出一对耳钉,暗紫色的,分外妖治。

  “这个……”萨沙盯着耳钉,眼神一闪,“是艾琳诺的……”

  艾琳诺是谁?没听过这个人的名字。

  “是的,艾琳诺的。”赫克特握紧了耳钉,骨节都突起来了。

  “为什么会在你这里?”萨沙吃惊的问,“我还以为……和艾琳诺一起火花了……”

  火化?这么说这个艾琳诺死了?

  “没有,我进颤罪狱的时候,艾琳诺怕拉不回来我,在这上面下了一个咒,一个保密咒,这个信物,而我是保密人。在秘密公开前,秘密所牵涉的人,永远不能真正杀害手握信物的保密人,这样,就从凯厄斯手上保护了我。”

  我一听,立刻紧张起来,涉及凯厄斯,我必须保证他万全。

  “这个秘密……事关凯厄斯?”萨沙问,眼神飘忽不定似在回想过去。

  “是的,我不确切的知道秘密是什么。艾琳诺只告诉我,因为这个秘密,她才有资本、勇气和信心与凯厄斯和弗兰迪斗一斗。这个秘密是关于凯厄斯和弗兰迪的,有这个信物,他们两个都不能杀害保密人。但现在弗兰迪去了,这个留给你,可以从凯厄斯手上保护你。”赫克特叮咛道。

  萨沙立马摇头,眼睛里也充满了希望,“不,既然让他不能伤害你,能保护你,必须由你留着,不要给我,这样你们活着,你可以活着!”

  “萨沙……”赫克特劝说她,“你也知道,我和凯厄斯打了多少年,他是我唯一的对手。那时,他在城楼下一遍遍的叫我的名字决一死战,我真想不管不顾的和他生死决斗。可是我身后那么多的人,我不能随心所欲,只能接受了那个必须败给他的计策。萨沙,我不甘心呀……这几百年,我一直都不甘心。我不甘心……我不甘心……不甘心!”

  赫克特悲怆的叫喊着他不甘心,慢慢的变的坚定,看来他是一定要和凯厄斯战一场,拼死一斗才行。

  “如今,弗兰迪不在了,这个给你保证你的安全,你护着亚希诺多拉,我也能放心了。所以,不要拦我……我太想放肆一次,太想找回我的骄傲……让我拿命去拼,好吗?”

  赫克特哀求着,萨沙止住了呜咽,冷冷的,赫克特慌了,但沉默着,没有哄他。

  他们就这个一直相对无言,很久很久。

  萨沙叹口气,尖锐的讽刺道,“王子殿下是谁呀,万人之上的大英雄,只要自己快活了,潇洒了,才不管我们这些小人物是否伤心难过!”

  “不是的,不。”赫克特慌忙的解释,“我有私心……我想,若是我死了,你会不会原谅我,会不会忘记杰勒米和丹尼斯的死……会不会只是爱我……”

  “不会,永远不会!”萨沙嗓子冒出一阵低吼,“我不会原谅你!不会忘记你如何害死我的弟弟,不会忘记你是怎样要自己快乐而放弃生命!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呜!”

  萨沙多说一句恨,赫克特脸色就难看一分,终于,他忍不住了,强吻了她。

  萨沙奋力挣扎,赫克特紧抱不放,她咬他,他吻的更用力。吻着吻着,萨沙不挣扎了,赫克特也不激动了。两人纠纠缠缠,深吻不休。

  然后嘞……我围观了一场不能说的羞羞事……我想我家凯厄斯了(╥ω╥`)

  赫克特光滑的背对着我,萨沙乖乖的趴在他胸膛上,他不断的撩拨她的长发,安静的享受这个时刻。

  哼!能不安静吗?!天都快亮了!折腾一夜了!

  我也围观了一夜了……自己做是一回事看别人做是另一回事,欲哭无泪。

  我趴在这个窄小的壁炉里胳膊都趴麻了!害怕动弹了发出声音让他们发现,我一点都不敢动,也不敢趴回去。若是他们知道我本来想刺探军情,不小心围观他们爱爱,会不会杀我了呀!!吾命休矣!

  做都做完了,天也亮了,你俩出去行不行?你们走了我也好跑路呀!别在床上磨磨唧唧温情默默了,我在这里很悲剧,很辛苦的,好伐!

  他们两个显然没有听到我的腹诽,开始聊天了。率先开口的是赫克特,他说,“这些天我连着轴的转,也没安定一回,现在想想一些事情非常不对劲。”

  “怎么?”萨沙问,赫克特支起身,后背,翘臀还有双腿让我看了个清楚。

  立刻捂眼(#/。\#)

  “回来时碰上凯厄斯他们了,他们就守在林子外面,我抓住海蒂,套了她的话。她说,本来沃尔图里只是打算把亚希诺多拉转化并且带走,凯厄斯相信亚希一旦变成吸血鬼,就会遵从本心和他在一起,不会管弗兰迪的要求。阿罗他们想废了弗兰迪,流放我们去西边的不毛之地。可没想到凯厄斯杀了弗兰迪,所以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凯厄斯既然没有下杀心,而且那天我们赶到时弗兰迪死了,凯厄斯也很意外。”

  赫克特望着天花板,美人皱眉,“我想不通,以弗兰迪的实力,如果凯厄斯真没下杀心,弗兰迪为什么会被他杀害?弗兰迪有那么弱吗?而且,弗兰迪赶到这里就洞察亚希有危险,而且那天我很早就赶到,弗兰迪很快就回去救亚希诺多拉了,为什么没赶上,让凯厄斯得逞了?”

  萨沙也陷入思索之中,一回儿,她纠结道,“我也想不明白,当时的当事人就只有亚希、弗兰迪和凯厄斯。亚希什么都不记得了,弗兰迪又去了,只好大明大亮的问凯厄斯。”

  萨沙咬牙,异常艰难的提议,“这样,先休战吧,把他们叫来,谈判。”

  把他们叫来,是叫凯厄斯他们来吗?我能很快见到他了是吗?我不禁雀跃起来,激动的头一摇动,撞上了壁炉门,门上的铁环发出哐当一声,下一秒,整个世界都亮了……

  我抬头一望,赫克特漂亮的脸蛋出现在我眼前,他笑的像个小痞子,我囧死了!

  我赶紧捂着眼睛爬起来,还好还好,他披了一件外袍,我不用长针眼了!

  萨沙也吃一惊,慌乱套了一件裙子,尴尬的看着我。

  我还窘着呢,赫克特嬉皮笑脸的说,“亚希诺多拉偷看我上瘾了呢!上一次躲在壁炉看了一个晚上,这一次是一夜吧?是不是我的翘臀太过吸引你,所以小亚希诺多拉才会情不自禁的来偷看咩?(^~^)”

  “才不是呢!(>﹏<)我是来刺探军情的!再说了,没有我家凯厄斯好看,我可以又捏又掐,尽情□□!(?>?<>

  “切,凯厄斯哪里有我美貌!(??Д??)?”他得意的转过身去,拍拍自己的屁股,叫嚣着,“亲亲小亚希,来捏捏看,保证手感好!我要让凯厄斯知道,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听他自恋的语气我都要吐出呕出血了,鄙视的瞪他一眼,凶悍的问他,“凯厄斯他们会来吗?什么时候?(..??_??..)”

  “哎呀!亲亲亚希怎么不惦记着我呢?我多美丽呀,凯厄斯算个熊?”

  我是看出来了,赫克特.普特里不和凯厄斯较劲都不开心!问他等于没用,他还是插科打诨。

  我决定遁了,和他交流真困难。

  拱进了壁炉里,我在幽暗狭窄的通道里艰难匍匐,不由的拍自己脑门。怎么这么笨,怎么不光明正大的从门走出去,还来费劲地爬这个通道!

  墙壁传来赫克特鬼哭狼嚎的回音,“唉,女生外向呐!!”

  这……这个墙壁不隔音……?那么我爬过来的时候发出的声音他们也听到了?我一直在那里,他们都知道?

  我又被他摆了一道!他们的对话不是真的,估计又是骗我玩!

  心里不由自主的感觉到轻松……可怀疑的种子已经种下,我只是努力遏制它发芽成长。

  凯厄斯,这里有一只亚希诺多拉等你来抱养,快来吧,来晚了,人家就被人抱走了!

  萨沙几件衣裙摆在我面前,我高兴的扑上去,在衣服上打了两个滚,高兴的大叫“我家亲亲老公终于来啦!”

  “不是来。”萨沙皱眉,纠正我,“是跪拜谒见。他也不是你丈夫,你们没有婚礼,没在三神女三王女面前立誓,根本不算夫妻。”

  三神女三王女是什么东东?我结婚还要对她们发誓?管它呢,反正凯厄斯就是我男人,我丈夫!

  萨沙的话我只当没听见,抱着一件裙子跑到镜子前自顾自的换起来。裙子底色是水蓝色,上面用银线绣着一朵朵开放的鸢尾花,穿上衬的我贵气又不失俏皮。

  “这一件吧,端庄大气一点。”萨沙递来一件深紫色为底的裙子,在我身前比了比。

  我看着镜子里的效果,拒绝道,“不要这件,把人都显老了。”

  “可是,这件才符合今天的场合。”

  我把深紫色的裙子从我身上推走,“不要,凯厄斯说他喜欢看我穿蓝色的。”

  萨沙不高兴了,抓着我的胳膊,严肃的说,“亚希,你是女皇,一点都不需要迎合他的喜好。反而,该是所有人适应你,以你的心情为准。”

  我挠挠脑袋,“我真没打算当什么女皇……我就想和我家凯厄斯快快乐乐的来着。”

  萨沙凝眉,很为难的说,“亚希,等到这次动乱结束后,我们可以允许凯厄斯陪伴你。”她着重读了陪伴这个音,显示着她的不情愿和妥协。

  “但是,只是陪你,让你高兴,等你不愿意看到他,就赶他走,或你想杀了他,也无所谓。”萨沙说到凯厄斯,态度冷死人,“所以,不要区区一个凯厄斯,影响你的想法,他不值一提。”

  我家老公对我来说怎么会不值一提?!我生气了,气呼呼的从床上挑出一件白裙子,昂头说,“我不会因为凯厄斯影响想法,也不受你影响。每个人在我心中的重量不同,凯厄斯是我最重要的人,不要试图劝说我远离他,我不听。”

  我高傲的仰着头,萨沙眼里藏不住的喜悦,她虔诚的走过来亲吻我的戒指,狂热的说,“是。”

  “这才对,你是亚希诺多拉,你想做什么,没人置喙。”萨沙激动的样子让我分外疑惑,难道这人有受虐倾向?我不给她好脸色,她反而高兴?

  不明所以╮(╯_╰)╭

  几个女吸血鬼侍候下换好衣裙,萨沙帮我梳顺头发,亚麻色的长发盘成一个发髻,头发太长,盘好了还有余发垂到后腰上。

  我对着镜子转了几圈,裙边飞翻,站定好望着镜中的大美女,心里快活极了。我快被自己给美死啦~~连自己都给迷住了,怎么不会把大色鬼给迷死嘞~我好期待凯厄斯被我迷的神魂颠倒的样子,嘿嘿嘿。

  传来了敲门声,萨沙去开了门,是杰拉尔德。他今天也穿的帅气极了,一如既往的淡淡的,看他空洞灰败的眼睛,我止不住的心疼。

  “他们来了,走吧。”他平静的说,对我伸出手。

  我跨住他的胳膊,他带着我走出去。

  “你精神看起来不太好。”我说,不由自主的发出了关切的腔调。

  他没说话,而我专注的看着前路。

  “你……?”他疑惑的发问,我一扭头,正看到他吃惊的样子。

  “怎么了……?”我问,他摇摇头,“没事,看到沃尔图里的人,我就不舒服。”

  “你和沃尔图里有过节?”

  “你该去问问阿罗谁和沃尔图里没有过节。”他冷冷的说。

  “噗……”我不由的笑了出来,原来沃尔图里这么招人烦?

  “因为他们……算了。”杰拉尔德欲言又止,他握住了我的手,我的周身忽然像被包围了一层薄膜似的,我奇怪的望着他,他回望我。对我说,“亚希诺多拉,如果到了那一个,我希望是你杀了我,而不是沃尔图里其他的人。死在他们手上,我感到恶心。”

  我睁大了眼睛,这个清俊少年怎么在考虑身后事……真如赫克特所说的,他早就不想活了。

  “为什么不投降?阿罗很看中你,会善待你。”我问,对这个少年涌起阵阵的心疼,不想让他死,奇了怪了,明明我和他接触很少。

  “呵。”他冷笑,“即使弗兰迪活过来,命令我向沃尔图里家族投降,我也不会投降。”

  他松开我的手,正视前路,包裹着我的空气薄膜也消失了。我回头望萨沙和排成两排的女仆,我们的对话她们仿佛没听到似的。

  这是杰拉尔德的能力吗?通过手手相牵传递消息吗?我觉得没有这么简单的说⊙ω⊙。

  我还想问是怎么回事,我们已经下到二楼了,一楼超级大的大厅传来了闹哄哄的吵架声。声音的主人有两个,凯厄斯和赫克特,两人不停的放着嘴炮,不轰死对方不罢休。

  凯厄斯一直要人,要见我,赫克特就不停的讽刺他,气他,他就讽刺回去,骂回去。

  听见那熟悉的声音,我松开杰拉尔德,提着裙边快步跑了下去。

  “快把她放出……”

  我一蹦,搂住他脖子。堵住了他气恼的红唇,尽情的品尝。他惊喜若狂,紧紧的抱住我,与我唇齿交缠。

  “哎呦喂,真甜倒了牙!”赫克特捂着腮,阴阳怪气的嚎道,“女生外向,女生外向呐!”

  我送开了凯厄斯,对着赫克特扬武耀威的说,“哼,你管的着吗?”

  回过头,看着我帅老公的漂亮脸蛋,又重重的亲了下去。

  刚才太激动了,这下才是缠绵悱恻的亲吻,吻到旁边的狄黛米姐姐都不好意思咳嗽了,我才松开。

  我埋进他的脖颈里,思念之情百转千回,“我好想你……”

  他连忙的抬起我下巴,捋起裙袖,四处察看我的身体,紧张的说,“他们是不是打你了?虐待你了?”

  “没……没有。”我赶紧摇头,刚才吻着没有害羞,可这么多人看着他对我嘘寒问暖。怪不好意思的(/ω\)。

  “呵,凯厄斯,你迫害妄想症又严重了,亲亲亚希诺多拉可是我们的宝贝,我们才不会伤害她。反而是你,尽干一些猪狗不如的龌龊事,伤害我们亚希诺多拉!”赫克特义正言辞的说,把我从凯厄斯身上给扒拉下来。

  “喂……!”虽然我害羞了,可没打算离开凯厄斯怀里呀!

  赫克特把我往最中间的宝座上一放,对着站在下手的沃尔图里家族的人轻松地说,“正主到了,弑君者们,都跪下乞求新皇的惩处吧!”

  杰拉尔德也坐到我旁边的位子,我打量一下四周,赫克特的椅子和杰拉尔德的椅子就在我两边,萨沙就在我身后。领袖艾娃和阿提亚以及她们的伴侣史蒂芬和弗拉德米尔,两对夫妻分别坐在赫克特和杰拉尔德的下手。

  大厅里一个个达西亚族群卫兵们站的笔直,警觉的盯着皇座阶梯之下的沃尔图里家族。

  沃尔图里能说的上话的人都来了,凯厄斯、阿罗、苏尔庇西娅姐姐、狄黛米姐姐、马库斯,还有卫兵格雷戈里、费利克斯、西尔维亚、海蒂、德米特里、切尔西以及切尔西沉默寡言地位不高的伴侣阿夫顿。

  阿罗向前一步,端着公式化的微笑,“没错,沃尔图里家族是弑君者,但是,你们所谓的新君亚希诺多拉,我们质疑她的吸血鬼女皇之位是否合法。”

  阿罗给我一个放心的眼神,我瞬间信心百倍,我是亚希诺多拉,只是亚希诺多拉,是凯厄斯的妻子,才不是什么吸血鬼女皇呢!

  下手的弗拉德米尔冷哼,“你们有资格质疑吗?”

  弗拉德米尔转脸瞪我一眼,不耐烦的。看来他对我也不满意,可沃尔图里在这里,要“一致对外”。

  “能与不能不是你们判定的。”杰拉尔德坐陷在椅子里,鄙视的眼光扫向面站着的人,“她是弗兰迪承认的继承人,是弗兰迪及其妻子孕育的第十七代嫡亲血脉,血缘上就有着不容置喙的继承权。”

  萨沙站了出来,一板一眼的说,“安东尼德、盖尔、艾琳诺、碧翠卡、诺拉、薇拉、关德林、莉迪亚、妮可、雪莉、瓦妮莎、蕾奥娜、艾德文娜、茱莉亚、艾格妮丝、莉蒂西雅……”

  “够了!”凯厄斯低吼,脸色阴沉的难看,“不用你提醒一群女疯子的名字!”

  “呵,这群女疯子把你们治的死死的。”萨沙冷笑,“一代代的人都听清楚了吧,我们亚希诺多拉的合法性不容置疑!”

  “我们不质疑亚希诺多拉血脉上的合法性。”阿罗沉稳的说,“亲爱的亚希诺多拉母系血统出自最古老的艾欧法西家族,父系血统出自仅次于艾欧法西家族的凯菲塔利家族。在坐的大部分人都是她亲生父母婚姻的鉴证人,完全合法。她来自于爱,但是,另一个人从血脉上和她完全相同……”阿罗一引胳膊,所有人的眼光随着他的指引而去,苏尔庇西娅平静的与我对视,“我的妻子……苏尔庇西娅.海伦.艾欧法西——”

  对呀,姐姐和我一样呀,我们血脉相连,并且她是长姐,更具有继承资格。

  “哼哼。”赫克特冷笑,“残害另一继承人者剥夺继承资格。”

  他望向凯厄斯,阴冷的问,“凯厄斯,这一条你深有体会吧。”

  凯厄斯立马俯身冲来,牙齿龇起,目露凶光,对着赫克特一阵吼,马库斯、格雷戈里和西尔维亚三人堪堪才能拽住暴怒的他,野兽般的吼叫让我心一惊,凯厄斯在我面前从来是温柔的、嬉闹的,从来没有这么狂暴过。

  我呆呆地望着他,有点害怕。

  萨沙搂住我,安慰道,“没事,我们都在这里,他不敢怎么样。”

  他意识到自己的行为让我害怕,歉疚的看着我,“对不起……我不理智,别怕……”

  “没有怕……”我说,身体却向萨沙怀里靠。

  一些不好的感觉浮上心头,孺甜的小女孩在我心里一遍遍的说,“他是坏蛋……他是坏蛋……他是坏蛋……”

  强调他是坏蛋的声音太过明晰,我都无暇思考赫克特所说的残害另一继承人——姐姐残害我失去继承资格的事。姐姐为什么不出来反驳说她没害过我……

  我越发不信任姐姐,但理智告诉我现在不是和姐姐纠结的时候。

  我不语,谈判一时间陷入沉默。我开始敲击着椅子扶手,不去想姐姐欺骗我的使,转而思考着这场谈判的到底是要达成什么。

  毫无疑问,这关系到以后的世界划分。双方分别是吸血鬼世界的正统统治者——达西亚族群,也就是政府军。另一方时虎视眈眈的挑战者——沃尔图里家族,也就是反政府革命武装。

  我的脑海里出现两小只圆滚滚的小团子,一个小团子被染成了蓝色,神情倨傲,是“政府军”达西亚小团子。另一个小团子染成了黄色,倔犟的和达西亚小团子抵着头,是“反政府革命武装”沃尔图里小团子。

  达西亚小团子耀武扬威的说,“我是世界老大!╮(~▽~)╭”

  沃尔图里小团子阴险的说,“我们把你头领杀了,我们要当世界老大!o(′^`)o”

  然后胖胖的两个团子打作一团,鸡飞狗跳。

  想着想着我不由的笑了出来,我这一傻笑吸引了所有人疑惑的目光。萨沙轻轻推我一下,我不好意思的笑笑,低下头来,开始想正经事。

  这几天,萨沙也给我恶补了一些吸血鬼历史。

  初代吸血鬼弗兰迪转化在公元前13世纪的巴尔干半岛,艾欧法西是他的本姓。公元前12世纪,沃尔图里家族建立,以巴尔干半岛为界,艾欧法西统治东边,沃尔图里统治西边。公元前4世纪,达西亚族群让沃尔图里彻底臣服,并且与狼人、巫师人类订了所谓的四法则——族群领地保护、族群领地自治、禁止生化研究、禁止创造生物。

  这是一个比较开放式自治式的法律,限制不多。现如今公元5世纪,世界最强的弗兰迪.艾欧法西居然意外的被凯厄斯杀死了,世界划分又起。

  当然,阿罗是想彻底打败达西亚族群,当世界的第一家族。可达西亚族群不是吃素的,沃尔图里不能一口吞下,这场谈判沃尔图里需要争取到更多的权力和休养生息之机,而达西亚族群需要倾力顶住,有斗争有妥协,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忍一时之气,以便东山再起。

  我作为达西亚族群的代表,尽管我也不明白怎么就被推上这个位子。赫克特他们坚定的维护我做为吸血鬼女皇的身份,按他们说,弗兰迪.艾欧法西是我的曾曾曾曾曾外公,差一代就是十八代祖宗了。可是这样的身份同样使用于姐姐,姐姐和阿罗一条心,我也和凯厄斯一条心。他们凭什么觉得我会给他们争取权益?

  达西亚族群给我带来伤害,可是,就这几天,他们对我也不错的,尤其是萨沙,我很喜欢她。只是脑袋秀逗不清楚,找个敌人当头领。我要帮他们吗?我该把帮他们吗?

  唉,就算我想帮也帮不了呀,我怎么斗得过阿罗这只老狐狸!

  所有人有盯着我呢,看我能思考出个什么,我压力山大,舔舔嘴唇,“嗯……我渴了……要饮血……我们能明天再说吗?”

  我这么明显的遁逃招来所有人一致的鄙视,除了凯厄斯,他怒目一扫,瞪着赫克特说,“你们虐待她!不允许她饮足。”

  果然是我老公,害怕我受委屈。我眼泪汪汪的望着他,亲爱的,求你放过我呐,让我走吧,你们吵你们闹你们争权夺利,不能让我当一个安静的美女子吗?(>﹏<>

  “亚希诺多拉,怂样。”赫克特嗤笑我,丫的,你们一群老狐狸玩心眼,我能不怂吗?

  杰拉尔德推正我斜靠的身体,敛色说道,“阿罗,关于你的提议,意思是你妻子更有资格继承弗兰迪的皇位吗?”

  史蒂芬和他的伴侣艾娃冷笑,盯着苏尔庇西亚姐姐,那么渗人的老家伙盯着我看我都会难受死了,但姐姐丝毫不怯,仍旧平平静静镇定自若,自有一番气度。我在心中为姐姐叫好,位居高位,姐姐果然比我合适呢。

  “杰拉尔德,你觉得呢?这是最合法理的选择。”阿罗先抛出疑问,再说这是最合法的,若是杰拉尔德必须由我来继承,等于说我不比苏尔庇西亚合法理。阿罗狡诈呀,言语间就给人下绊子!

  “是,和亚希诺多拉相比,苏尔庇西亚更合法合法和情,毕竟长幼有序。”杰拉尔德波澜不惊的说,下手艾娃和阿提亚两个女领袖脸色变了,质疑的盯着杰拉尔德。

  “但是。”杰拉尔德不慌不忙,“站在这里的人之中,有比苏尔庇西亚更合法的人。”

  他的目光扫过下面每一个沃尔图里之人,阿罗好像反应出他所指为何,脸色立马阴沉。马库斯也恍然大悟,手搭在凯厄斯手腕上,和凯厄斯交换个眼神。凯厄斯这才终于反应过来,气急败坏地摔开马库斯,冲着杰拉尔德喝骂道,“别想!”

  别想什么?我一点都没明白,我征询的扭头,希望萨沙来给我解释一下,而萨沙却幸灾乐祸的笑了。

  呵呵,你们大人真能会玩,尽说一些我们小孩听不懂的话o( ̄ヘ ̄o#)。

  “啊呸!关你屁事!”赫克特嘲讽的骂凯厄斯,“想多了吧你?不关你的事跳出来自作多情,凯厄斯呀凯厄斯,你怎么这么会给自己加戏嘞?”

  “你!”凯厄斯眼睛气的冒火,要不是格雷戈里和西尔维亚还拦着,真不知道现在他和赫克特会不会打的天翻地覆。

  “呵呵呵乁(˙ω˙乁)”赫克特得意的笑了,萨沙看他太过忘形,拍了他胳膊,示意他安静。

  萨沙笑对着下面的沃尔图里人,可笑容中多少有些不怀好意,“马库斯,你是弗兰迪结义兄长,既然你们说长幼有序,那你比苏尔庇西亚更有资格。”

  萨沙笑语嫣嫣,下手阿提亚赞许的点头,而阿罗的脸色更难看了。

  马库斯一个激灵,没想到萨沙会这么说,嘴巴张开,不知说什么拒绝的话出来,“我……不行……”

  “嘿,有什么不行?我们的领袖当然由我们推举。我们本来打算推选弗兰迪的血脉,但你们可提醒了我们,我们亚希诺多拉还年幼,当不起大任,还是你比较合适。有资历,有地位。那么我们就推举╭(′?o?′)╭?你了。”赫克特兴味盎然的问,盯着马库斯,似乎马库必须说出来他不能继承弗兰迪.艾欧法西的皇位的一千个理由才行。

  偏偏马库斯说不出来,只看向阿罗。阿罗也无言,吃了个闷亏。

  看阿罗不言语,赫克特喜上眉梢,清清嗓子总结道,“沃尔图里的大家,我们的首领我们决定,无论是马库斯还是亚希诺多拉,亦或者苏尔庇西娅,你们没什么异议吧?”

  阿罗脸色总算恢复了正常,微笑道,“是的,没什么异议,你们的首领当然由你们决定。”

  阿罗自己搭了个阶梯下来了,“你们的首领当然由你们决定。”而达西亚族群原先决定的首领是我,这等于是说,他不在质疑我的合法性。也等于……阿罗提议苏尔庇西娅继承,扯了半天一点作用都没发挥出来,白折腾了。

  杰拉尔德轻轻巧巧的一句话,立马让阿罗偃旗息鼓,把矛盾抛到敌人内部,造成反政府革命武装内部头领初步的分化,小小的离间了阿罗和马库斯一下,在这么严峻的时候敌人乱了一丝丝阵脚,都是绝对有利于己方。

  杰拉尔德高呀……唉,我都想给给他鼓鼓掌了。

  第一回合,沃尔图里对达西亚族群,达西亚族群大获全胜。达西亚小团子在我脑海里摇旗呐喊,挥旗挥的不亦乐乎,而沃尔图里小团子蹲在墙角种蘑菇,划着圈圈诅咒他。

  哎呀,我真是任何时间任何地点都能脑补!

  “那就好。”萨沙颔首,“苏尔庇西娅已经嫁人,继承权削减。当然,她能得到不少弗兰迪的财产。”

  萨沙微笑的问向马库斯,“马库斯你……”

  “放弃。”马库斯毫不犹豫的说,“我离开达西亚族群时自然放弃一切在这里的权利。”

  听马库斯这么说,阿罗神色才安定了一些,赫克特的离间看起来虽然起了效果,但收效不大。

  萨沙眼光扫过凯厄斯,面容冷了下来,“哼……”,她冷笑一声,又把手温柔的搭到我肩膀上,慈爱的说,“我们亚希诺多拉还没嫁人,自然拥有完完整整的继承权。”

  “萨沙!”凯厄斯气的跳脚,“她怎么没嫁人,她是我妻子,你当我是死人吗?!”

  “就当你是死人!”萨沙陡然变成了护仔的母狼,冲着凯厄斯破口大骂,“当死人还便宜你了,猪狗不如的东西,畜牲!我的亚希诺多拉没有和任何男子在三神女三王女面前立下婚姻誓言,根本没有嫁人,你是什么狗东西,玷污她名誉,是何居心!”

  妈呀,原来萨沙战斗力这么强悍,明明大家‘好说好讲’的谈判,萨沙敢这么狂风暴雨式的骂凯厄斯,而凯厄斯也没想到萨沙对准他开炮,被骂的愣了……

  赫克特掩嘴笑,凯厄斯气愤不已,却又无可奈何。

  “嗯嗯……”赫克特清嗓子,眼里止不住的讽意,故作姿态的劝说萨沙,“唉,你别激动,那位可是我们亚希诺多拉喜欢的呢(≧▽≦)。”

  他回首面向凯厄斯,凯厄斯立即警觉起来,赫克特不怀好意嬉皮笑脸的样子真让人受不了。他以一种老熟人的口吻对凯厄斯说,“凯厄斯呀,我两也打了这么多年了,说实话,你不累吗?我想消停消停了。我们两个也握手言和,不打了。这不,我们亚希诺多拉女皇陛下喜欢你,不如你就来我们这里,我们就是一家人,我保证无论我们亚希诺多拉以后有多少人,你都是‘第一皇夫’……”

  此言一出,凯厄斯脸色像吞了苍蝇一般的难看,一字一顿的骂道,“放!你!niang!的!狗!pi!”

  阿罗好不容易好起来的笑脸又板了起来,刚才那一局离间马库斯和阿罗的关系,这下,赫克特像凯厄斯跑出‘橄榄枝’,又离间凯厄斯和阿罗。

  “哎呦,当‘第一皇夫’还不满意了嘿!”赫克特蹙起眉,“那你降级,当男宠。正好,有的是忠臣于弗兰迪的人求娶亚希诺多拉当皇夫,本来是看亚希诺多拉喜欢你,让你地位高一点,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给更优秀的求婚者让位吧!”

  “我什么时候有求婚者了?”我吃惊的问,我安安分分在这里待着,哪里见过一个求婚者的影子。

  “这些天见你的,都是求婚者。”杰拉尔德语气依旧平淡无波,但让我吓一跳。

  “怎么会?不是你联络的忠于达西亚族群的人吗?什么时候成了我的求婚者?”

  “陛下,那你觉得拿什么争取他们的忠心?只有权力、荣耀和婚姻。”杰拉尔德还特别正式的叫了我陛下,搞的我头皮发麻。

  “安心,他们不可能都成为皇夫,毕竟身份势力有限制,但都很愿意作你众多男宠中的一个,等待你的宠幸。”赫克特靠在椅子边,支着头,贼笑道,“不止皇夫和男宠,还有源源不断的家族贡献漂亮男人给你当xin奴,亲爱的亚希诺多拉,好好消受呦~”

  “神马??xin奴?我不要,不要!”我叫了起来,这什么状况,我怎么就多了皇夫、男宠和xin奴?你们达西亚族群……贵圈真乱!

  “唉,别害羞嘛。”赫克特笑的yin荡极了,“有些孩子呀,是凯特琳从你小的时候就给你备下来的。从小就被灌输要全心全意服侍你的想法,而且我看过了,一个个养的可俊俏了,有的就比老子我的美貌差了一点点。哦,对了,昨天晚上侍奉你的那六个乖巧孩子就是xin奴里挑出来的,都是受过训练滴~怎么样,舒爽不?。”

  贵圈真乱!贵圈真乱!贵圈真乱!昨天晚上哪里有人来侍奉我!我明明一个人对着天花板发呆一夜,想着凯厄斯!

  空气里弥漫着从凯厄斯身上散发的阴冷之气,我机械的回头看他怒的可怕的样子,结巴了,“凯……凯厄斯……,别听他瞎说!没有!”

  “凯厄斯,要来趁早呀,不然你连xin奴都当不上了。别不好意思了,尊严算个啥?我记得在裂魂谷里的时候,你可是很乐意的呢。”赫克特嬉笑,语重心长的告诉我,“亚希诺多拉呀,你不知道,以前我和凯厄斯一起在一个地方遭过大难,想想当初凯厄斯在女人面前自甘下贱的样子,哎呦喂,还能感慨万分呢。”

  我心一下紧起来,凯厄斯遭过大难?我忧心他受的苦。又想起赫克特说凯厄斯自甘下贱做xin奴什么的……心里仿佛被猫挠的一般难受。我们在一起时看凯厄斯那种游刃有余掌握主导的态势,我就知道我不是他第一个女人,可这样直白的被人揭伤疤揭了出来,心中酸醋,眼眶也疼的难受。

  “亚希,我会认为他说的有人‘伺候’你是真的吗?”凯厄斯反问我。对呀,赫克特都能在凯厄斯面前搬弄是非,说的我私生活多乱似的,看来他是骗人的!

  “你骗我!”我怒瞪赫克特,凯厄斯和别的女人有过关系也肯定是他编排的来离间我们的,赫克特真狡猾(怒`Д′怒)。凯厄斯这么相信我,我怎么能怀疑他!

  “这我可没骗你,亚希,我有证人╮(﹀_﹀)╭。”赫克特气定神闲,一点不像谎言被拆穿后的样子。

  “证人也是你串通好了来离间我和凯厄斯的!”

  “那可不是,我的证人就是沃尔图里家族的人。”赫克特信心满满,看着站着的沃尔图里家族的人,随意的叫出个名字,“阿夫顿,你出来,给我做做证。裂魂谷里发生的事,你看到的听到的,都一五一十的都给亚希诺多拉说说,证明我说的是不是真的。”

  凯厄斯一慌神,我心里顿时警铃大作,凯厄斯怕什么?难道是真的?

  被点到名的阿夫顿我不是很熟悉,他是切尔西的伴侣,和他没说过几句话,也没听说他有什么才能,不像切尔西受重用。他能在沃尔图里坐到中层的位置,也是因为切尔西地位极高。

  切尔西忧心地握紧了他的手,凯厄斯盯着他,马库斯安抚的拍上他的肩膀,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他身上。阿夫顿依旧没有什么表情,与赫克特对视,平静的问,“证明你的话的真假是吗?”

  “是。”赫克特一拍椅边,气氛顿时紧张起来,赫克特也不嬉皮笑脸,端起了弗兰迪僵化,统治世界□□百年第一人的上位者威势,散发着威压,威慑阿夫顿,“想清楚了再说,欺骗神女是大大罪,够你在冥府待个永不见天日了!”

  </)我是来刺探军情的!再说了,没有我家凯厄斯好看,我可以又捏又掐,尽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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