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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stupid 傻瓜 A.V 下


  此后十年,我每天都生活在恐惧和压抑之中。我不和他说一句话,能和他不在一个空间里待着就不在一个空间里待着,我怕听到他说出再让我发怒的话,我忍不住怒杀了他。

  那段时间我也呕着气,也不告诉他真相,我的冷漠快把他逼疯,冷眼看着他气的要死却拿我毫无办法的样子,我愧疚心疼,又深觉得他活该。

  至于后来如何演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我想还是我太傻……

  ~~~~~我是躺在亚小希在清晨大哭后躺在凯小斯怀里回忆过去的分界线~~~~~

  马车的车轴转动的声音从墙外传来,我推开窗户,沃特拉入口的地方正正停着一辆装饰华贵的马车。

  我的美术家庭教师从车上下来,我再一次观察他的样貌,记到我的脑海中。我小声祷告,“不要出错呀。”

  “不要出什么错,亲爱的。”背脊被拦进一个坚冷的怀里,刺激起我全身的警惕。

  我立刻转身,手推了推他。余光扫到他瞬间停滞的容颜,低下头,快步走离大客厅。

  进到卧室里换一身轻便的衣服和柔软的鞋子,再走回书房时,我的家庭教师已经站在画架前,看着我糟糕的不像话的画作了。

  课程开始,随着时间的过去,老师的容貌和衣饰逐渐开始变化,而我同样。

  日落之时,我的老师很尊敬的把我送出书房,鞠躬道谢,“谢谢您的教导,我会努力的。”

  科林彬彬有礼的带‘我’下迷宫楼梯,路上还主动和‘我’攀谈。

  “我们家夫人让您多费心了。”科林真诚的劝慰‘我’,希望这个声名鹊起的大艺术家包含我的的拙劣的画技。我心中泛酸,朋友的拳拳爱护之心让我无以言报。

  “夫人……夫人她底子很好。”我磕磕巴巴的夸奖自己,我是不自信的人,不敢自夸。也觉得自己做的都不好,不会自夸。

  “也很有想象力,可就是无法表达出来。”失去了纯真和希望,再有想象力,也只是空想。我的双手再也无法画出发自内心的美丽画卷。

  “是的。”科林含笑的点头,把‘我’引至马车,亲自送我上马车。

  我心极其的忐忑,马蹄踏着泥土,跑向了众多吸血鬼把手的左大门。车夫的呼吸声平缓有序,显然他并不知道这里一个个美丽绝伦的人是什怎样可怕的种族。我听着平稳的人的呼吸声,一遍遍使自己的思想镇定下来。

  直到马车跑出了左大门,我总算松了一口气。神经又立刻紧绷起来,逃出城堡只是第一步,下面才是真正的逃亡。

  马车向前跑动了一段距离,估计着沃特拉镇的穿镇小河快到了。我推开马车车门,以任何人的肉眼根本看不清的速度冲下马车,没有人捕捉到我的身影,我用劲我全部的速度跑到溪边,纵身一跃,跳进溪水里。整个过程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没有惊动一个人。

  我顺着河水向下游游去,这条河流是一天浅河,大约8米深。但水泛深蓝色,从岸上向下看,深蓝色层层叠叠,使河流看起来有几十米深。

  这条浅河也非常短,从沃特拉城堡的山上发源,流经幽深不见底的后山大森林。大森林是种在一大片被挖空的盆地里,穿过大森林之后,出了沃特拉城堡的范围,进入城市的地下,水流不断的汇聚,形成一个泉眼,水压的作用下冲破地表,变为地上河。河流流出沃特拉的城郊再次没入地下,也就算是终止。这条河流实在短,又极其的蓝,所以沃特拉的居民称她为蓝河。

  我的逃跑路线就设定在这里,顺着蓝河而下,水中混有我的气味,讨厌的追踪者德米特里就会以为我顺着河流游到城郊,再逃出沃特拉城。

  这只是我的计策,声东击西。让德米特里误以为我顺河而出,但我实际已经逆流而上,往城堡的方向游去。

  水流不断的变浅,我也进入了黑暗的地界。天也黑透了,吸血鬼的眼睛在黑暗里也是能看清的,一开始视水和河流里的沙子有点模糊,进而昏暗,不知不觉中眼前一片黑,竟然有点伸手不见五指。

  泉眼是快到了,可我什么都看不清,只能摸着方向游着。心里渐渐生出害怕之意,慢慢的,我觉得水压有千斤重。明明越到泉眼,地上河不应该越来越浅吗?可我好像游到了极深的地方了。

  心里暗道不好,我在摸着黑游的时候一定摸错了方向了,现在肯定已经进入大森林的地界了。

  说到这个茂密的森林,没有古怪是假的。我曾经和人类时期的锡德里克被逼的走投无路跳下去过,跳下去之后的记忆全部消失。出来问过陌生人时间,我们才知道我们两个人困在里面将近一个月的时间。

  跳下悬崖之后的记忆就是我们两个走出了森林,回望森林看到一地的人骨。还有人干枯的头颅,头发系在枝头,死不瞑目。

  我们都吓坏了,赶紧有多远跑多远。

  我小时候来沃特拉作客之时,阿罗就亲切的告诉我,在没有大人的陪同下,不要往大森林里跑,森林里都是一些为了保护城堡的迷阵和幻像,是为了防止贪心的人觊觎沃尔图里的财产设置的防卫区。我和锡德里克看到的不知道是幻想还是真实。

  即使存在着怀疑,我还是选定这里为我的逃跑路线。曾经从这里逃出去过,还带着人类的锡德里克,让我对从这个地方出逃有信心。不管里面有什么魑魅魍魉,既然我一个虚弱的吸血鬼和人类锡德里克都能在里面兜兜转转近一个月,而且锡德里克都没有被饿死,大森林也不是那么邪乎。

  一阵湍急的水流挤压着我,水不停的灌进我的肺里,让我瞬间有种窒息的感觉。

  水无情的拍打着我的脸颊,我好像置身于西西里岛的大海里。地中海的阳光热情洋溢,我心爱的男人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我自觉配不上他,又害怕他以后怪罪我勾引他乱伦,灰心丧气的我不呼救不反抗,打算把罪孽深重的躯体溺死。

  人类的我第一次体会到水的无情,而现在我又在感受他的残酷,她疯狂的打压我,掠夺我的氧气,中断我的呼吸,让我缺氧而死。

  不对,我已经是吸血鬼了,我永远不会溺水而死,因为我已经不需要氧气,毕竟我只是已死之人的石头身,根本感觉不到活意。既然没有活意,谈何死去?

  可窒息的感觉却如此真实,我随着水流沉沉浮浮,手脚泡在刺骨的凉水中变得无力,一点都划不动沉重的寒水。

  对,寒水,在地上河的水和这里的水,温度千差万别。吸血鬼的体温本身就是自然界最低的温度,北极的冰雪都不及。可在这里,冷的要把我完全冻僵!

  冻僵……苏尔庇西娅把我放在雪洞之中,哭泣着让我原谅她,那时也是这样的冷……相依为命的姐姐不要我了,放弃我了。就算我理解她的作为,还是难过呀。我变弱了,不能保护她了,没有用了,变成了个累赘,那就该被抛弃是吗……人只要没有用,就会被放弃呀……那现在的我好像一点用都没有呢……该被放弃了。

  眼泪流出眼眶凝结成冰,为了这次逃跑储存很多天一次饮下的血液涌出眼眶。我在下沉,血泪脱离眼眶上浮,光微投射下来,我困难的睁眼,寻找光的踪迹。眼睫的重量使睁眼的动作极其困难,没想到这里这么寒冷,眼睫已结上了冰霜。流出的血泪变成了晶红色的冰柱,比凯厄斯大把大把放进我的首饰盒里的红色水晶还要剔透纯净。

  水推动着我向前浮动,晶红色的冰柱瞬间碎裂,我伸手去抓令我目眩神迷的碎水晶。它们落在我的手掌心,化成血水,融合在幽蓝的河水中,消失无踪。

  手心的温度却那么真实,是热的,温和的包围着我,好像母亲在不列颠半岛的小渔村里,声嘶力竭的说着爱我时的拥抱。

  又好像三岁那年,我们家的灭顶之灾发生以前,我被母亲教育一场之后,悔愧的哭泣,在在她的怀里睡着。

  她轻轻托起我,哼着古老的神话编成的小调,祝我有个美丽的梦。

  是,这样的感觉太过久违,那样的小心翼翼千般怜惜万般宠爱的托举实在是太过久违!

  我沉静在美妙的梦中,水中却传来幼童歌唱的清脆声。睁开眼睛,我发现我在上浮,温暖的水像母亲无私的手,不计代价的要拉我出死亡和黑暗地狱。

  歌声越来越清晰,我逐渐听清了。是一个像是5岁的女童在唱歌,水把我越向上托,我更听清楚歌词的是什么,you……”

  歌声不断回荡,女孩的声音里时不时穿□□来一个结结巴巴的中年男声,通常他的声音穿□□来时,欢快的歌曲就会跑调。可就听到这样的奇奇怪怪的音调,我莫名的觉得非常开心和舒服。

  这下不等水托我上去,我自己划动手臂用力向上游,去寻找这两个令我幸福不已的歌声。

  冲出水面,向四周望去,寻找歌声的来源处。映入我眼帘的却是一片开阔的水域。大船驶向深港,港口隐约有人。我想着唱歌的女童和中年男人也许会在人群中,潜进水里飞快的向港口游去。

  我上了岸,可一群人中似乎没有一个看到我似的。岸上立着的人群十分奇怪,有人类,也有皮肤熠熠放光的吸血鬼。

  最令我吃惊的苏尔庇西娅站在这群人中的最中间,周围的人和吸血鬼簇拥着她。而她穿着华美的露臂长裙,像是神殿里的赫拉,冷艳高贵的不可方物。

  她……还是人……

  身子落后她一步之地的是一个吸血鬼,我定睛一看。站在苏尔庇西娅身侧的吸血鬼和弗兰迪长相极其相似。他看起来更为年轻,像15岁的小小少年,长发垂腰,乖顺的令人喜欢。

  他们似乎在迎接什么人,我看向气派的大船,是来迎接他们的呀。

  苏尔庇西娅和长的像弗兰迪的小小少年说话了。她侧头不甚在意的问他,“我丈夫在那里?”

  听她说的语言,我从来没有学习过,可她吐出的音节我却能明白是什么意思。

  小少年脸色瞬间阴沉,喉咙里吼出来,“他不是你丈夫!”

  “怎么不是?”苏尔庇西娅斜他一眼,说着无情的话狠狠的摔碎他的心,“我们在三神女三王女面前订立婚姻誓约,长辈们见证祝福,我们就是夫妻,他是我丈夫,是我女儿的父亲,这个国家的表率。”

  少年被她无情的话语打击着,咬着牙讽刺道,“我从没听说过饮血者和人生育!”

  少年不甘心,还带着讽刺,把苏尔庇西娅给激怒了,“他愿意就行了,管不管你听没听说。”

  “你不该嫁给他,他心有所属,他娶你只是为了利用你争权,你看他看过你一眼吗?!”少年不由的加重声音,愤恨不已。

  “那样更好。”苏尔庇西娅冷冷的说,“被一个吸血鬼爱慕已经够让我头疼的了,不需要再多一个。”

  “艾琳诺!你……”少年气愤的瞪眼,又无可奈何的摇头。

  原来这个女子不是苏尔庇西娅,有名字的。艾琳诺——光亮的火把,穿透黑暗的火炬。是个好名字,可人却不符名字的含义,高冷的把人冻碎。

  “你就是知道我爱你,所以才这么……肆无忌惮!”少年开始还怒火冲天,渐渐的话语变得可怜,配上那于父亲极为相似的美伦俊颜,招人心疼。

  “杰勒米,你可不是爱我。”艾琳诺讽笑道,“看看家里的两个鳏夫,我死了,你可不会像他们那样。你对我就只是疼爱,你觉得我生该做你的妻子,是你选择的命运。可我就对你没有一丝一毫的情谊。你不爱我,我不爱你,不用可怜兮兮的,我不是那两个老家伙和你两个姐姐,看不得你受委屈。你难过,与我和干?与其把时间浪费在这里,不如回去找一找那个不知道在哪里怀恋前妻的无聊男人,让他好好准备。既然惦记着人家的钱权人,就用心对待,直到自己想要的搞到手为止。把你的人也带走,我可不想看到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个为了血攻击使者的丢脸场景。”

  艾琳诺夹枪带棒的一通说,把杰勒米眼睛气的血红,却听从她的命令转身走掉。吸血鬼们也跟随着杰勒米,一同走掉。

  艾琳诺又赶忙叫住了他,他立刻就站住脚步,可见杰勒米对她的在乎。

  “告诉我丈夫,我可不想看到在宴会上端上来的酒盏里盛着的是人血。”艾琳诺还是冷淡,和脸上又是恨又是怒,眼睛里还含着压抑不住的坚定的反抗之意和说不清道不明的渴求,还有歉意,对这么伤杰勒米的歉意。

  看着艾琳诺的样子,记忆中那个张扬的苏尔庇西娅与她重合。被父母溺爱长大,18岁的娇艳少女,最自信骄傲的年纪,被困在地牢里不得自由。憎恨着奴役我们的吸血鬼,又渴望变得向吸血鬼一样强大。这个艾琳诺是不是和她一样呢?

  这个问题种在我的心里,风帆降落的声音拉回了我的注意力。

  大船放下一艘华美的甚至有点花哨的船,一个人从船上跳了进去。接着又放下一艘船,比刚才那一艘小一点,看起来朴实不做作。两艘穿先后行进。

  第一艘花哨的船头,一个壮实的男人开始高声大,气势汹汹的,像是在表明身份。可说的语言我听不懂。

  同样听不懂的还有接待的这一群人,站在中间的艾琳诺不由的轻蹙眉头,挥一挥手。

  一个卫兵走上港头,也高声还回去。“三神女之血脉,三王女之嗣子,神之女,人间最高女王,始民之大祭司、西埃罗克山、米帕拉普河、拉哥尼亚平原的女主人、阿斯开亚人……”

  船停靠港口,船里传来的爽朗的笑声打断了卫兵喊出来的一连串头衔,一个年轻男人从船舱了大步走出来。

  阳光下他的妖娆的笑容吸引了迎接队伍中所有女子的目光,还有害羞的少女脸红彤彤的向他抛媚眼。

  我当是谁这么招人呢!赫克特哥哥!妖美的像女人似的赫克特!

  他在众多少女的注目下干脆利落的跳上了岸,动作非常帅气。少女们小声讨论着他,被他听到了,就对她们露出灿烂的笑脸,女孩们的脸红的像都要滴出血了。

  赫克特哥哥就是一只狂蜂浪蝶!我早就知道!

  少女们如此反应,他得意的轻笑,对她们抛了好几个媚眼,丫的,真荡!

  艾琳诺对他这样不庄严的行为很不满,开启朱唇,“苏尔庇西娅.艾琳诺.艾欧法西,您远道尔来,有失远迎。”

  唉?她也叫苏尔庇西娅?为什么别人都称呼她艾琳诺?

  艾琳诺高傲的伸出手,示意四处招蜂引蝶的赫克特哥哥亲吻她的手背,那骨子里散发的高贵气势,真是让人敬惧。

  赫克特哥哥嬉皮笑脸,后退一步,躬身行了个礼,“吾等神之女呀,我凡夫俗子,不敢亵渎。”

  他这个行为可令在迎接人群炸开了锅,一个个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他是在想什么,居然如此随便!”

  “只鞠躬,不吻手,是只敬不爱的意思吗?”

  “太狂妄了!”

  “不爱,这才是渎神!”

  人群纷乱,艾琳诺不悦的蹙眉,她身旁的侍女看到了她的表情,一个眼神扫过人群,人群顿时鸦雀无声。

  她优雅的收回素手,明明比赫克特哥哥矮很多,却让人觉得她在不屑的俯视他,“您也是始民出身,这不会不懂吧?”

  艾琳诺笑魇如花,可看着就让人不寒而栗。

  “无尚的神之女,我当然明白爱之神通过手交与世人爱,也知道爱要捧在手心。”赫克特哥哥依旧淡定从容,笑嘻嘻的,可谁都看的出来他皮笑肉不笑。

  “您不知道呀,我出去之时差点早夭,气息奄奄的快死了。我母亲把我放在玫瑰花园里,乞求赐予人间生命的爱之神再度垂青我,赐予我生命力。也算是奇迹,我真的活了下来。母亲总说我是爱之神疼爱的孩子,她保住了我的性命,没有让冥王夺走我的生权。所以啊,我从小指天立誓,要把生命奉献给圣女,报答她的恩情。若我不是这个身份,我便早就入了神庙侍奉她。可人间身份束缚,没能长伴她身边,我就发誓三十岁之前一直守贞,不碰任何异性,算是弥补爱之神最大的缺憾吧。”赫克特哥哥表情夸张,谁都看出他在演戏,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您是在讽刺我的出生吗?”艾琳诺笑的更加明艳动人,侍女可慌乱不已,好像艾琳诺这样,是最可怕的时候。

  “您过虑了。您是人间最高贵之人,您是三神女三王女的传人,圣神主人家族。我是女神们忠诚的仆人,怎么会对女神的嫡传血脉出言不……”赫克特说道嫡传血脉,艾琳诺眼睛射出阴险的光,仿佛赫克特哥哥说到了她的痛脚。

  “逊……呀!”赫克特还笑嘻嘻的胡扯,突然高声尖叫,身体也向前倾,像是被人踹到了的样子。

  果不其然,赫克特哥哥被踹的侧爬下。因为出其不意,他右脸触到了地上。倒在地上第一句话就是,“我的美貌!”

  我不由的嗤笑,没见过那个男人像他那么自恋自己的脸蛋的。小时候每天我都得夸一边他是世界上最美丽的男人。至于父亲,那可是最完美的男人!

  “王子无状,请您海涵。”我听见一个沉稳的声音,不去看倒在地上出糗的赫克特哥哥,向艾琳诺望去。只见一个从衣着上看是男子的人深深的向艾琳诺鞠躬。

  “当然。”艾琳诺头高傲的扬起,似乎在说我才不会和他一般见识。

  她微微抬起了手,男子恭敬的接住,微微抬头看到了她的模样,惊为天人。

  他立刻收敛眼中的惊异之色,崇敬的亲吻艾琳诺的手背。闭上眼睛,再睁开时已经全数压抑住在心里生根发芽的爱意。

  可爱情怎么会因为自己自欺欺人而不存在呢?阿罗……

  我听到银铃般的娇笑声,转身一看,我怎么身处于一个河流的浅滩里?

  怎么不是大海港了,刚才的人呢?

  我四下张望,这地方三面都是郁郁葱葱的草丛,而一面是令人心生寒意的悬崖。

  水在微微晃动,马蹄声清晰可闻,不一会,一大群人从草丛里骑马奔来。为首的三个人是两男一女,最中间的是一个英俊的青年男人,看起来大约二十出头,笑容肆意张扬,但观之可亲。另一个男人在他左侧,我一下子就认出了他,是沃尔图里的护卫,切尔西的伴侣阿夫顿。他沉默着,不苟言笑,安安静静的,看起来只有十五六岁,可衣着非常整齐,生生的显出了气势。男青年右手边是一个美丽的夫人,我一看她的相貌,就觉得她和我有关系,我们两个人长的实在是太像了。还是有所不同,她像只有十八岁,比我大些,而且我没有她那种温柔贤惠的气质。

  女人向后一挥手,立刻有人驱着一个小马车向前,一个看起来像是乳娘的人从马车里抱出来一个婴儿,她微笑着伸出手去抱襁褓里的婴儿。

  “莉蒂西雅好乖呀,都没有哭呢,以后莉蒂西雅一定会是个坚强的人呢。”她慈爱的亲吻婴儿的脸颊,是个慈母。

  “姐姐不该带莉蒂西雅来,太危险了,维拉可拉斯的弗兰迪对莉蒂西雅虎视眈眈,太不安全了。”阿夫顿对女人说着,忧心的皱眉,他对女人和她怀里的女婴真的忧心着急。

  没人说过阿夫顿居然有个姐姐,也是我与他的接触不多,但一些和他有关的事情在我心里留下了深深的迷惑。

  “没办法,你嫂子就是一点离不开莉蒂西雅,我现在在她心里都排在后面咯。”男青年对阿夫顿醋意横生的抱怨着,可谁都看出来娇妻爱女,他有多快活。

  “雷尔,我亲爱的,你知道的,你是我唯一所爱的男人,莉蒂西雅是我唯一所爱的女……孩。”女人勒马向雷尔的马靠近,一手抱着女儿,一手搂住丈夫的脖子,飞快的在丈夫脸上印上一个吻。在她大方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亲吻丈夫时,她全无刚才温柔贤惠的样子,霸气的像艾琳诺一样。

  “哥哥姐姐还是把莉蒂西雅给我吧,你们恩恩爱爱的小心摔了她。”阿夫顿紧张的说,他可真在乎这个小侄女。

  “也好,莉蒂西雅,叔叔想你了,而且叔叔马上要迎娶新婶婶紧张了,去和叔叔玩一会吧,对他笑笑,说叔叔不紧张,小婶婶一定会喜欢你的。还要告诉叔叔,今天把小婶婶娶回家,叔叔要多多努力,争取明年生个小弟弟来和莉蒂西雅一起玩~”女人对襁褓里的小女婴‘叮嘱’着,小女婴哦哦的应了。她这么小,那里会说话,只不过是这个嫂子在打趣小叔子呢。可把阿夫顿弄了个大红脸,也不出言反驳,可见他自己心里也是这么想的。

  阿夫顿接下乳娘抱来的莉蒂西雅小女婴,喏喏的说,“哪有那么容易,切尔西不愿嫁我。”

  我还疑惑阿夫顿要娶谁呢?原来就是要娶切尔西。切尔西怎么会不愿嫁他,切尔西人前优雅又冷淡,对他可还是真缠。

  “还没成婚了,先别丧气呀。想当初我追求你嫂子的时候多不容易,艾欧法西家族高贵无尚的神之女,对谁都不屑一顾,那石头心还不是给我温软了吗?”雷尔豪爽的拍拍阿夫顿的肩膀,又转头对着妻子撒娇,“对不对呀,布丽德姬特.艾格妮丝.艾欧法西?尊贵的王女艾格妮丝?”

  “再晒脸,今晚有你好看的。”艾格妮丝蕴怒,更是娇美动人,戳着雷尔的胸膛,对丈夫施加着‘家庭暴力。’

  雷尔爽朗的笑了,搂住她的柳腰,一用力给带到自己的马上,拦着她,凑在妻子的肩头说情话。

  艾格妮丝一开始还挣扎几下,雷尔在她耳边说了什么话,她红着脸靠近他怀里,脸烧的越来越红。

  真是年轻的小夫妻!

  阿夫顿羡慕的看着一对交颈鸳鸯,叹了口气,实在忧心自己的婚姻能否像哥哥嫂子那样幸福和美。他抱好莉蒂西雅,拉拉缰绳,被他骑着的马往旁边走了走,给他们夫妻留空间。

  而他自己对着小小的莉蒂西雅自言自语,他扭扭莉蒂西雅嫩嫩的小脸蛋,“歌莉茜雅达.莉蒂西雅.艾欧法西,你真幸福,不用忧愁恼人的事。”

  我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无论是艾琳诺、艾格妮丝还是莉蒂西雅,人们都叫她们的中间名子,她们都是艾欧法西家族的女子。而我和苏尔庇西娅也都是艾欧法西,苏尔庇西娅全名是——苏尔庇西娅.海伦.艾欧法西,我的全名是——亚希诺多拉.蕾佳娜.艾欧法西,可我们都叫前面的名字,而不是海伦和蕾佳娜。而且刚才阿夫顿说弗兰迪对莉蒂西雅虎视眈眈,那是什么意思?

  “唉,我也糊涂。你是神之血脉呀,那里需要忧愁什么事情呢?”阿夫顿似有所顿悟,“哥哥姐姐疼溺你,我们一个个也都拼了命的保护你,以后你长大后自然有最优秀的男人对你俯首帖耳,甘心任你驱使,就像我的朋友。你堂亲凯菲塔利家族的贾艾斯,他之前还说要等你长大后娶你为妻呢!那样也挺好,人五人六的贾艾斯就成我侄女婿了,见了我的面,我是长辈,怎么也要恭恭敬敬的叫我一声叔叔——”

  “阿夫顿,你说什么,凯菲塔利家的贾艾斯说什么?”艾格妮丝像是炸了毛一样,冲着阿夫顿质问,哪有什么温良的气质,紧张防御姿态十足的样子都把阿夫顿吓一跳。

  “姐姐,是贾艾斯说过莉蒂西雅这么可爱,想娶她回家。莉蒂西雅多大一点人,我当他一个浑人开玩笑,骂了他两句也就算了。”阿夫顿解释着,有点小心翼翼,可见艾格妮丝还是厉害的人物。

  “开玩笑也不行,他有个表兄是罗马布鲁图斯狼族的人,就算凯菲塔利家族和我艾欧法西家族血缘关系最近,我也不会把莉蒂西雅嫁给和狼人有牵扯的家族。回去以后你叫他来,我教训他,我要骂他少拿我们莉蒂西雅开玩笑,免的玷污我们莉蒂西雅和艾欧法西家族的名声!”艾格妮丝面色凶狠,我想,这才是她的本性。

  “艾格妮丝,别动怒。”雷尔小心的劝慰她,“贾艾斯什么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浪荡子胡闹惯了。他是老来子,凯菲塔利家主嗝心的疼爱,他几个哥哥都让着他。他年纪不大,小孩子家家的胡闹,我们体谅一点。你也不值得动这么大的气,让阿夫顿去说他。你亲自说,就有点过了,凯菲塔利毕竟是你血缘上最近的人了。”

  “不行,我亲自说,老家主也是过份。养出贾艾斯这样的纨绔子弟不说,还纵容妹妹与狼人弄出私生子。来他们也是王女血脉,真是不顾及自己的出身,和狼人做出不知廉耻的事,脏了自己!”艾格妮丝偏激的斥责着,越来越卸去假面,显露出疯狂不逊的一面。她鄙视狼人,这算是种族歧视吧。

  “姐姐您别动怒,我远远的见过一次贾艾斯的表哥,他叫盖乌斯,是个很谦和的人。”阿夫顿紧张的说好话,都不自觉的用上了您这样的敬称。

  “你还见过狼人?!”艾格妮丝怒火爆发,吓哭了阿夫顿怀里的莉蒂西雅。她脸上瞬间心疼,乳娘赶紧从阿夫顿怀里抱走了莉蒂西雅。艾格妮丝压低嗓音,责问道,“你怎么去见狼人了?”

  “去贾艾斯家里,碰上的。”阿夫顿汕汕的说,说完立刻低下头。他好像知道嫂子不喜欢狼人,又因为见了狼人而紧张愧疚。

  她看阿夫顿愧疚的样子,叹口气,耐住性子问道,“阿夫顿,你知不知道我为何让你从我的几个堂妹表妹里挑妻子?”

  “她们都是伊特鲁里亚人的公主,姐姐的父亲死于和狼人的战争中,姐姐讨厌狼人,更憎恶吸血鬼。所以要联合伊特鲁里亚人把罗马的狼人打服了,再和狼人联盟剿灭掉维拉可拉斯和沃尔图里。完成祖先遗愿灭掉吸血鬼之后,再收拾罗马的狼人。姐姐,对吗?”阿夫顿回答,可看他的样子,似乎对于艾格妮丝的雄心伟愿不敢兴趣,或是觉得没有实现的可能。

  我听的心惊肉跳,艾格妮丝居然曾经想过灭掉达西亚族群和沃尔图里家族?!她的回答证实了我的猜想。

  “对,无论是弗兰迪.艾欧法西、赫克特.普特里、萨沙.德纳利,亦或者是阿罗.沃尔图里、凯厄斯.沃尔图里、狄黛米.沃尔图里,还有罗马八大狼族,一个个都是人间祸害。在我有生之年,一定要把他们全部绞杀,让我的莉蒂西雅统治一个清明的世界!”艾格妮丝豪情万丈,我吓的要命,这个艾格妮丝不仅是种族歧视者,还要向凯厄斯那样进行种族灭绝?不过,他们区区人类,怎么打败吸血鬼和狼人。照历史上而看,凯厄斯灭掉了几乎全部的狼人,尼克勒斯灭掉了几乎全部的吸血鬼。就这样,吸血鬼还散落在世界各地,狼人虽然被吸血鬼压制,还坚强的生存着。而这个艾格妮丝,却淹没在历史的烟尘里,从未听人言过。

  “亲爱的,那我们要付出不少努力了。”拥着他的雷尔更加紧抱她,闭上眼睛,却是一幅无可奈何又痛心难过的样子。

  “若是有一天,我为你的远大理想献了身,记得再找个知冷知热的人保护你呀。”雷尔不由的红了眼眶,阿夫顿看到了,低下了头,而艾格妮丝靠在他怀里,并不知道丈夫想要流泪。

  “说什么丧气话,我们两个再有一天,命运的连接就能完成,到时候我不死你就不会死。我们两个一起为莉蒂西雅打拼好不好?”艾格妮丝温柔的微笑,又严肃的说道,“我是神之血脉,我守护人间,不能脆弱,作为我的丈夫,你也必须坚强,你在决心娶我的那一天就该有了作为守护者的觉悟!”

  “是,我的女王。”雷尔坚定的说,此刻他不是她的丈夫,她也不是他的妻子。她是他的神祗和统帅,她就让他去死,他也毫不犹豫。而他只是她的奴隶和尖刀,她决定对谁挥刀,就向谁挥刀,也不计较他的生死。

  “阿夫顿,你见到贾艾斯的表哥,可知道他来我们那里做什么?”艾格妮丝问道,全然没有注意丈夫复杂失落的表情。

  “贾艾斯也不知道,只知道他后来就走了,没有下文。”阿夫顿更加紧张,都不太愿意与她对视。

  “哼,怕是来请我们援助的。布鲁图斯狼族把苏佩布狼族从王位上赶了下来,苏佩布狼就去向伊特鲁里亚人搬救兵。罗马的狼人装的岿然不动,却也急了眼。这个盖乌斯不过是一个私生子,布鲁图斯狼族有个纯正狼人血脉的少狼主布鲁特斯,给他起名字是就和族姓氏差了一个音,可见对他的喜爱,日后必定是罗马狼人统帅。若他承继阿尔法,盖乌斯必定在狼族如同鸡肋,他来求他舅舅,是想让我们联合去打伊特鲁里亚人,那他也算是一份功劳。这样可求的早早离群,自立门户,以免真正的少狼主继承阿尔法,他处境尴尬,而且再无出头之日。盘算的到好,也就凯菲塔利老家族知道我的心思,肯定让他碰一鼻子灰,也没有和我秉明这件事。我若听到此事,必定震怒,凯菲塔利家族也就没脸了!”

  我听着她的话,心里大吃一惊。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艾格妮丝大概说的是罗马从王政时代到建立共和国的事。

  公元前510年,罗马人不满高傲王小塔克文王的统治,与贵族们联合起来,废黜了国王。卢修斯塔克文柯拉汀和卢修斯朱尼厄斯.布鲁图斯号召人民,将卢修斯塔克文苏佩布一家驱逐出罗马城。随后卢修斯塔克文柯拉汀和卢修斯朱尼厄斯布鲁图斯共同当选执政官。小塔克文逃出罗马后,四处乞援,伊特鲁里亚地区的克鲁西乌姆国王拉斯波塞纳出兵罗马,企图使小塔克文复辟。罗马人兵败,并割地求和。卢修斯朱尼厄斯布鲁图斯的两个儿子密谋迎回塔克文,但是小塔克文的如意算盘最终没有打响,拉斯波塞纳没能恢复小塔克文的王位,罗马的王政时代终结,伊特鲁里亚人在亚平宁半岛的霸权业已结束,罗马的共和国时代开始。罗马此后蒸蒸日上,经过数百年的战争和凯撒等前三巨头和屋大维等的发展,成为一个横跨欧亚非的大帝国。而这个大帝国在我出生之前一分为二,西边罗马帝国在我变为吸血鬼之后的几十年被灭。东边罗马帝国,也就是拜占庭帝国,也在前几十年被灭。

  看来艾格妮丝把宝压在了伊特鲁里亚人身上,随着伊特鲁里亚的灭亡,艾格妮丝也是血本无归。可让我想不明白的一点是罗马狼族也好,伊特鲁里亚人也好,都是声名显赫,如何落到要争求着艾格妮丝的支持的地步?

  在我瞎想的时候又有马蹄声接近,我寻声望去,又一大队人马而浅滩。为首的也是三人,两女一男。一骑当先的赫然是年纪轻轻的马库斯!

  他黑衣劲装,装着不苟言笑的样子,可温和的气质怎么改变不了。高头大马,配着剑,年少有为的将军,神气极了!

  落后他少许的是凯茨雅,我断定凯茨雅一定是这个时期转化的,因为她和吸血鬼时期的样子没有太大差别。凯茨雅十四岁,还是个少女就被转化。而此刻的凯茨雅并不像吸血鬼时期的那样尖锐待人,还是个笑容明媚的欢乐少女。

  再落后凯茨雅一点的是小小的凯特琳,她约莫不到十岁,打扮的和凯茨雅、马库斯一样,像个幼年女将军。她肉肉的腮帮气呼呼的鼓着,我怎么也无法把这个傲娇的少女和那个冷艳花心的凯特琳女王联系起来。

  他们的身后有一个装饰华丽的四马并驱的马车,若我没猜错,切尔西一定在里面。

  他们行至浅滩,艾格妮丝高兴的下马,雷尔紧随其后。阿夫顿看着马车眼睛都亮了,愣愣的看着那纱窗掩映下的娇美身影。

  雷尔把他从马上拽了下来,他差点跌到河了,凯茨雅很不给面子的笑了。旁边凯特琳赶紧拉拉马库斯的衣袖,“马库斯哥哥,你看那个人,连马都下不了,差点成了落汤鸡,怂包一个,切尔西姐姐嫁他委屈死了。我们回去吧,我会很努力的和布鲁特斯哥哥谈和,他满口给我保证过,不会像塔克文王说的那样主动攻击我们的国家。他是少狼主,他说话算数的。我们和罗马谈和,就不用借住艾格妮丝姐姐的力量,切尔西姐姐也就不用嫁给那个怂包了!”

  凯特琳游说着马库斯,她是一点不想切尔西嫁给阿夫顿。凯特琳、凯茨雅和布鲁特斯是姨表兄妹,我只知道切尔西和马库斯是姑表兄妹,看样子凯特琳、凯茨雅姐妹俩也是马库斯的妹妹。

  凯特琳当众拆阿夫顿的台,阿夫顿神色一滞,不由自主的自卑起来。凯茨雅没有说话,但好像也不愿意切尔西嫁给阿夫顿。凯特琳这样让马库斯很是为难,他拍拍凯特琳的小脑袋,也没生凯特琳的气,温和的说,“凯特琳,你布鲁特斯哥哥心底善良,可狼人们却不像你布鲁特斯哥哥那样正直,他们侵扰我们的土地,掠夺我们的村庄,杀害我们的人民。若我们不反抗,我们的国家若是被狼人攻破,你布鲁特斯哥哥也无法违抗全族人的要求。但我们和你艾格妮丝姐姐联合,就能对抗狼人,到时候打败了狼人,把那些贪婪无度的坏狼人赶走,让你布鲁特斯哥哥统领所有与人为善的人,我们再和他们和平共处,好吗?”

  真的一直都是这样呀,马库斯一直都是这么温柔呢。和凯特琳说明复杂的时局也尽量往好的方向指引她。

  “那……那样也行,可……可为什么要嫁切尔西姐姐……姐姐一个人去那么远的地方,没有我们陪着,她多难过呀。姐姐想作女将军,和我们一起保卫国家,不是和亲的公主。”凯特琳抽抽搭搭的说,帘下的切尔西有所动容,抹了抹眼睛,忍住没有哭泣。

  阿夫顿更心生愧疚,让切尔西远嫁异国他乡,凯特琳真是把他说的无地自容。

  “你切尔西姐姐不是一个人,切尔西姐姐要嫁给你艾格妮丝姐姐的小叔,以后就和艾格妮丝姐姐生活在一起了,不会孤单一个人的。而且,阿夫顿姐夫也会很疼爱她,他喜欢她,才想娶她,会很爱很爱她。若你想她了,艾格妮丝姐姐会很厉害很厉害的法术,可以让你很快见到切尔西。”马库斯还是柔声安慰她,马库斯到提醒了我,艾欧法西家族历代出的是女巫,就比如我母亲海伦,她嫁给了尼克勒斯,改了夫姓,但也是艾欧法西血脉。她厉害的阿罗、凯厄斯和马库斯他们都礼让三分。

  “喜欢她就要留在身边,都不在乎她想做什么。男人怎么这么自私,若是以后有人喜欢我,不拘的他是谁,我先杀了了事,免得以后想要不顾我的意愿,强迫我让我做我不想做的事!”凯特琳气愤的面露凶光,小小年纪就要打要杀的。不过凯特琳却是真有性格,女人在人类社会至今都是男人的附属,虽然在吸血鬼世界里,男女比较平等,在看看我和凯厄斯的例子。他在我们的关系里完全占主导。在他的观念里,我只要安安静静负责美貌如花,或在床上里等他就行了,没有一点的自由和独立。

  凯特琳现在说的东西她日后也做到了,作为达西亚族群的三大主治领袖,少不得男人削尖脑袋往她身边凑。她有权,又美艳动人,处处都是成熟女人的风采,而且女王气势十足,男人们都愿意匍匐在她脚下,任她鞭挞,而且她任何男人来者不拒,不论是人还是吸血鬼,她都要。他们是她的伴侣,只是性伴侣,不是爱情伴侣。可凯特琳这样美貌又个性的女人很难让人不爱,吸血鬼天生就是吸引人类的存在。若她的伴侣是吸血鬼,爱上了她会被她无情的杀死。而人类就更别提了,不知道多少小伙子在不顾一切的爱上她后死在她洁白的臂膀里。她不相信爱情,觉得男人和女人的关系只在肉体层面为止就好了。没想到,原来是这时候的原因。

  “唉,以后长大了遇上了对的人你可就不这么想了。”马库斯扭了她耳朵一下,从马上下来,向水对岸的他们走去。

  凯特琳到412年,我转化的第一天。她、凯茨雅和布鲁特斯看到我被苏尔庇西娅控制,不听赫克特哥哥从长计议的号令,召集家族所辖吸血鬼单挑沃尔图里。结果,赫克特哥哥和杰拉尔德哥哥领地较远,飞快的赶回领地阻止援军。可他们赶来时波塞那—布鲁图斯家族已经被沃尔图里所灭。凯特琳被凯厄斯杀死,布鲁特斯和凯茨雅,则是战败后被我杀死。直到那一天,凯特琳都没有遇见对的人。

  凯茨雅也下了马,拽着凯特琳跟着马库斯走去。凯特琳一直挣扎,无奈凯茨雅比她大了五岁,力气自然不如她。

  “放开我,我不要参与卖了切尔西姐姐!”凯特琳小拳头捶着凯茨雅,凯茨雅也很无奈,骂着她,“艾格妮丝姐姐就在前面,你是妹妹,要去打招呼,你是公主,不能失礼!”

  “不是,我从小就没见过她,她虽然是二伯的女儿,我们又不一起长大,我没见过她,她不是我姐姐!”凯特琳嗷嗷喊叫,艾格妮丝隐隐的不悦,凯特琳防着她,她总归不高兴。

  “我从小见过她,她是我姐姐,我是你亲姐姐,那她也就是你姐姐!”凯茨雅斥骂她,威胁道,“你再不听话我就把你扔到谁里去,看看是阿夫顿姐夫成了落汤鸡还是你成了落汤鸡!”

  “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凯特琳高声尖叫,反驳着凯茨雅的威胁。

  “扑通。”凯茨雅直直把凯特琳任进马库斯的脚边,水里。她小身子没进水里,立刻坐了起来,水把她全身都弄湿了。

  “啊!呜……!马库斯哥哥,姐姐欺负我,姐姐欺负我,姐姐坏死了!呜……姐姐帮着外人欺负自家姐妹,马库斯哥哥你管管她……凯特琳就是要保护切尔西姐姐,凯特琳没错……是你们错了……你们错了……”凯特琳哭的委屈,她坚持着自己的底线,要保护姐姐,反而被人认为是不懂事的小孩。

  艾格妮丝也是其中的一个,但毕竟是血脉相连的姐妹,她收敛起怒气,半蹲下来摸着凯特琳的脸蛋,“小凯特,我是你堂姐,不是外人。你出生的时候我还抱过你呢。后来姐姐家中事务繁多,没有陪小凯特长大,小凯特能原谅姐姐吗?而且,你切尔西表姐嫁过来不是卖过来,切尔西也是我的姑表姐妹,姐姐不会害她。她嫁的是姐姐丈夫的亲弟弟,而且他非常喜欢你切尔西姐姐,以后有我也有他爱你姐姐,她不会受委屈。你们的国家快要交战了,你姐姐是女将军,必定要冲锋陷阵,你也知道狼人多凶猛,战场上刀剑无眼,若伤着了她,你也跟着心疼。可姐姐的家里就不一样了,姐姐居住在天底下最神圣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没人敢染指神的领域。几百年前有一些坏心的侵略者想要夺取我家族的家园,入侵者们有去无回,他们的尸首还在我的城市山脚下的树林里挂着呢。所以,切尔西嫁到我们家是最最安全的,也会是最最幸福的。”

  艾格妮丝也是会哄小孩子,先是和凯特琳套近乎,再一幅为切尔西着想的样子,最后向凯特琳显示自己的力量强大。凯特琳转念想了很久,支支吾吾的反驳她,“你……你说的……都对,可是……可是……可是切尔西姐姐要嫁的人是个怂包,我那天抽他一鞭子要赶他走,他都不反抗,没个男人样!他配不上切尔西姐姐!”

  凯特琳快被说服了,可看到了畏畏缩缩的阿夫顿,顿时来了气,指着他骂他是怂包,这么多人看着,上去就啪啪打脸,凯特琳也是被宠坏了,这么严肃的状态依旧我行我素,想说什么说什么。马库斯、切尔西平常没少宠爱她。

  “凯特琳公主,您以为错了。那天你挥我一辫,我估计着你就是凯特琳公主。你是切尔西公主的表妹,又是小孩子,我怎么会还手?”阿夫顿也蹲下来讨好的对凯特琳解释,还朝切尔西的方向望去。

  他神色突变,大喊着,“切尔西快跑!”

  大家被她这么一喊吓了一跳,纷纷像车里望去。阿夫顿的喊声提醒的车子里的切尔西,可在她反应过来之前,一把寒刀已经架在她喉头。

  “切尔西!”凯茨雅着急忙慌的往马车跑,凯特琳被吓的有点不知所措。马库斯看向四周大喊一声,“大家小心!”

  他话音一落,瞬间狼嚎声四起,草丛里相继奔出来几匹小狼群的阿尔法狼,还有许多穿着盔甲的人类,他们一窝蜂的涌向迎亲和送亲的退伍。人是见人就砍,狼人也咬死一个个人。

  “阿夫顿,快带着你嫂子,保护莉蒂西雅!”雷尔抓着阿夫顿和艾格妮丝,把他们往莉蒂西雅的小马车方向推。

  “哥,我留下来帮你!”阿夫顿焦急的反驳,眼睛看向切尔西马车的方向,他还在担心切尔西。

  “说什么废话,快走!”雷尔推了一把阿夫顿,飞快的冲入混战的人群。

  阿夫顿无法,只有推推着还很镇定自若的艾格妮丝去比较安全的地方,她的周围里三层外三层,围的犹如铁桶,他们迅速的找到了莉蒂西雅,艾格妮丝抱着女儿,不慌不乱的看着战场。

  而阿夫顿依旧目不转睛的盯着切尔西所在的马车,心急如焚。

  “保护公主!”马库斯迅速召集人围住了凯特琳和马车,拔剑一抬手砍死一个。

  被士兵围起来的凯特琳也不甘示弱,抄起挂在后背的□□,“咻咻”放了两箭,两箭全中,没想到凯特琳年纪这么小的时候,武力值已经这么高!

  凯茨雅护在马车边上,鞭子狠抽在攻击他们的人身上,她一边对付敌人一边留心马车里切尔西的情况,“切尔西!你别慌!马上就去救你!”

  “哼,等你来救她?晚了!”一声娇喝,帘子被风掀起,露出一张美丽的脸……海蒂……

  海蒂劫持着切尔西,刀尖抵在她脖颈上,阿夫顿着急的冲过来,海蒂拽着切尔西纵身一跃,扔下个东西。东西瞬间爆炸,呛气一大片烟尘。

  烟雾散去时哪里还有切尔西和海蒂的身影,新娘被公然劫持了!

  “追!”马库斯无法抽身,喝令几人去追踪切尔西。

  战斗还在继续着,马库斯这边领头,刀刀致命。雷尔也在那边杀了不少人和狼人,阿夫顿也加入了战局,意外的身手灵活,不输他哥哥,那里像凯特琳说的那样是个怂包。

  站在安全地带的人们纷纷在吟唱,我想那应该是咒语。

  局面在转好,几匹狼都被马库斯和雷尔杀了,攻击的人也所剩无几。死掉的人的血液流进浅滩里,不一会,染红了全部的河水。

  突然有一个人猛扑向了阿夫顿,勒着他的脖子要勒死他。阿夫顿反抗不过,雷尔赶紧抛下被自己捅死的人上去拽下勒住阿夫顿的人。

  雷尔抓住了那个像是背水一战的男人,他立刻松手把攻击对准了雷尔。而之前被攻击的阿夫顿来不及喘口气,又有人缠上了他,他疲于应付。同时,那个人不要命的和雷尔进行肉搏。这个人力气也极大,他把雷尔扑进河水浅滩里,死死的掐住雷尔的脖子,雷尔同样掐着他。两人拼了几次没有结果。

  雷尔又被他反掐在水里,马库斯解决掉一个人看到他们这边焦灼的状态,立刻提剑飞奔过来,对着快要把雷尔掐死的男人的后脑,直直的刺了下去。

  就在这顷刻之间,原本缠住阿夫顿的男人一个闪身,拽住了掐着雷尔的男人的胳膊。马库斯的剑刺进了雷尔的心口。

  “不!”艾格妮丝尖叫,谁也没想到居然是这样的结果……

  她用着不像是人类的速度奔至丈夫身边,泪流满面。

  “雷尔……不……坚持住……我能救你……”艾格妮丝泣不成声,雷尔安慰的笑笑,血液涌上他的嘴角,流进谁里,他的生命将随水而逝。他望着还惊诧的没反应过来的马库斯,扫一眼愣住了的阿夫顿,交代道,“我的家人就是你的家人……帮我……照顾”

  “哥?你什么意思?你什么意思?!”阿夫顿反应过来,大叫道,“你不会死,姐姐会救你,你不会死……你也不许死,我就是你弟弟,不要别人照顾!”

  马库斯立刻蹲下来握住他的手,“对不起,对不起,我帮你照顾他们,我不会让他们受委屈……”

  马库斯说着说着哽咽了,错杀自己的妹夫,他多愧疚呀。

  雷尔望着艾格妮丝,还有艾格妮丝怀里的哭啼不止的莉蒂西雅,怅然道,“莉蒂西雅,父亲……父亲好想……好想看着你……长大……”

  “别说了,别说了,我现在就进行圣祭,你没事的,你会活下去,活下来和我一起看莉蒂西雅长大。”艾格妮丝握着他的手,坚定的要救活他。

  他微笑的摇摇头,“艾格妮丝……不……不要……报仇……”

  说完,永久的闭上了眼睛。

  “不!”艾格妮丝发疯的痛哭,明明上一刻还是幸福的一家,顷刻间,顶梁柱倒塌,这个家庭再不会幸福。

  “你……你是贾艾斯的表哥!”失兄的阿夫顿看到了被拽走的人,怒气冲天的冲过去要和他拼命!

  “德米特里!”男人一声令下,之前拽他出死地的男人赫然就是我在沃尔图里家族的死敌德米特里,那家伙追着我满世界跑,把我搞的狼狈至极,要不是海德薇,我肯定天天找他碴!

  “我们走。”盖乌斯邪气的笑笑,和德米特里蹿跳走了。

  “站住!”阿夫顿追着他们,他们向悬崖跑去,阿夫顿也不依不饶的追过去。

  “哈哈哈哈哈……”浅滩响彻女人爽朗的大笑,原本在岸边保护艾格妮丝的人群中传来高声尖叫,惊恐的人们大喊着,“etta!”

  “没错,是ire!”一匹白马立于悬崖之上,马上熠熠生辉的女子肆意的大笑,她勒马跳下高耸的山崖,马儿悬空,而她从容的勒着缰绳。女魔头降临,众人害怕她的残忍,又沉溺她的美丽。

  白马稳健的落地,她拽着阿夫顿的肩膀,径直的向前冲去。

  “阿罗哥哥,凯厄斯哥哥,我的食物找到了,你们可别空手而归呀!哈哈哈哈哈!”整个浅滩都是狄黛米的笑声,她催马高跃,跨过艾格妮丝、马库斯他们。

  马库斯为为避免撞到身子后倾,还是被马撞进水里。

  她在马上对着艾格妮丝蔑笑,又转头威胁的瞪视马库斯,然后……一眼万年。

  白马还在飞驰,被她拖着的阿夫顿挣扎着。

  “阿夫顿!”马库斯赶紧爬起来,拽着狄黛米白马的马尾,狄黛米不高兴的一甩鞭子,鞭子圈上他的脖颈,马儿还在飞奔,狄黛米就这样要生生的拖死他。

  我奔向前去要看她怎么对待马库斯,熟悉的让我流泪的声音却从草丛里传了过来。

  “真是改不了。阿罗,该管管狄黛米妹妹了,再闹下去,亚平宁就没有几个新郎能活着入洞房的了。”阳光下熠熠发光的金毛狗蹙着眉头,唇边还残留血迹,使他妖艳的红唇更为骇人。我心中发苦,总觉得自己好像有一千年没有见过他,骤然相见的苦楚和委屈,都想在捶着他的胸膛时一股脑的倒给他!

  “没办法,随她去吧,她高兴就好。”望着奔远的骏马,吸血鬼阿罗疼爱的说,“虽然不记得了,可她心中有怨气,发出来也好。凯厄斯,就像狄黛米说的,我们不能空手而归。”

  阿罗狡猾的暗示,凯厄斯目光扫向艾格妮丝,他笑容危险。来迎亲队伍的人和送亲队伍战斗到目前为止还活着的人全数快速的围到艾格妮丝身边,不惜一切代价也要保护她。

  巫师们的咒语对凯厄斯不起一点作用,凯厄斯很快的虐杀了挡在艾格妮丝前面的人。

  小莉蒂西雅大声的哭了起来,能不哭吗?从母亲温暖柔软的怀抱被抢到一个冰冷坚硬的怀抱里,哪个小孩子能不哭!

  “莉蒂西雅!莉蒂西雅!凯厄斯,你放开她!”艾格妮丝冲过去要夺回女儿,保护她的人立刻拦住了她。她这样冲过去,就是白白送死。

  “艾格妮丝,有本事,他日就来抢回去。我数十声给你逃跑,不然我就在你面前摔死她!”凯厄斯高高举起莉蒂西雅,莉蒂西雅吓的哇哇大哭。

  “不!不!”艾格妮丝歇斯底里的尖叫,护住她的人赶紧拥着她上马,艾格妮丝一边痛哭一边赌咒发誓,“凯厄斯.沃尔图里!总有一天,我会抢回我的女儿,我也会这么对待你爱的人,让你痛彻心扉,生不如死!”

  “看看你能不能活到那一天吧!哈哈哈。”凯厄斯抱回莉蒂西雅,阴狂的大笑。

  原本是一庄喜事,可艾格妮丝却痛失丈夫和爱女,她已经被逼到绝境,她本来就有种族灭绝的残忍倾向,又先后被狼人和吸血鬼突袭,不知道多恨他们。

  艾格妮丝被护送着渐渐看不到身影,阿罗渐渐把目光转向送亲的队伍,切尔西被劫持失踪,马库斯被拖走,生死为卜。队伍中只剩下佯装镇定的凯茨雅和被她保护在身后瑟瑟发抖的凯特琳。

  “您是公主殿下。”阿罗很虚伪的寒暄,一幅谦和有礼我不为难你们的样子。

  “也是你嘴边的肉。”凯茨雅不接受他的假客气,径直反驳他。我猜想,凯茨雅是在这里被转化的吗?

  “哈哈,您太紧张了。请您回去告诉你们的王,沃尔图里不接受你们同艾欧法西家族的联姻,不接受伊特鲁里亚人另谋出路。之前我们已经表明愿意与你们合作对抗日益庞大的狼人,你们不愿合作,那我们只好……”阿罗摊摊手,一幅都是你们逼迫,我很无辜的样子。

  凯茨雅想明白前后过程,恐惧道,“你们……你们和狼人不是天敌吗?你们……和狼人合作!”

  “公主殿下很聪明呢!”阿罗‘和善’的拍拍凯茨雅的头,“既然伊特鲁里亚人不领情,多的是识趣的人。公主殿下,人的思路不能僵化,否则,谁说天敌不能协作?在更大的利益面前,可以先做朋友,只不过看谁笑到最后就行了。”

  凯茨雅摇晃两下,颤颤巍巍的说,“你们现在要杀我吗?要杀快点动手,我妹妹年纪小,什么事都不懂,身上也没有多少血,放了她。”

  “姐姐……不要……”凯特琳摇晃着她的手臂,呜咽道,“不要……要死一起死……到了冥土,我们还是姐妹……”

  “闭嘴!”凯茨雅凶巴巴的喝止她,她仍旧拼命护着凯特琳。心里有点嫉妒呢,嫉妒凯特琳有这样的不离不弃的姐姐。

  “呵呵。”凯厄斯冷笑,捏住凯茨雅下巴,凯茨雅吓的闭上了眼睛,眼角渗出眼泪,“有点意思。带着你妹妹滚吧,记得,你这条命是我给的,日后我要你帮我死一次,若是你拒绝不帮,有你妹妹死的时候!”

  他一用劲,把凯茨雅甩到河水里,凯茨雅还不可置信的看着凯厄斯。反应过来后立刻搂着凯特琳上马飞奔而去。

  “凯厄斯弟弟还一直都会对这样爱护弟妹的人心慈手软呀。”阿罗戏谑的说,眼神飘过格雷戈里和费利克斯。

  “阿罗,你最近废话越来越多了。”凯厄斯不悦的瞪他一眼,低下头来看着怀抱里已经停止哭泣好奇的盯着他看的小莉蒂西雅。

  “西尔维亚!”凯厄斯叫了一声,西尔维亚上前从凯厄斯怀里接过莉蒂西雅,凯厄斯从斗篷里掏出来一个小一号的沃尔图里项链,给带到了莉蒂西雅的小脖颈上。

  “从此,莉蒂西雅就是我们家族的快乐的小公主了。”阿罗也喜欢的摸摸莉蒂西雅的小脸蛋,莉蒂西雅这个名字的含义就是快乐的。

  我去,看两个大男人逗一个小婴儿真是让人恶寒。敢情你们不是来打破联盟,而是来拐小孩的?

  阿罗仔细的瞧着莉蒂西雅的小模样,莉蒂西雅和艾格妮丝长的就是一个样,也和我长的一个样。不得不感叹艾欧法西家族的遗传的真到位。艾格妮丝和我一样都是深一点的紫色,而小莉蒂西雅是薰衣草紫。

  莉蒂西雅圆溜溜的眼睛转着,盯着这两个会发光的人看,也不害怕。阿罗疼爱的笑笑,“莉蒂西雅真像我的奥丽薇亚。”

  凯厄斯脸色骤变,古怪的看着阿罗,还结巴了,“我……我没想到你会提奥丽薇亚……你想她?”

  “怎么能不想?”阿罗自嘲的笑笑,又促狭的问凯厄斯,“难道你没想过莎丽……那个女孩叫莎丽什么??”

  凯厄斯脸色变的更差,扭过头去倔犟的说,“没有!”

  他这样意思就是有想过,而且非常非常想念!

  这个莎丽是谁……为什么我从来没听他说过……我只知道凯厄斯人类时订过婚,这个莎丽什么是他的未婚妻吗?他爱她吗?他们的感情到底多深厚……我突然觉得真是傻透顶,对于他的一切,我不了解,向他打听他也糊弄我。时间一长,我就恼他气他,他仍旧不说。我猜想过无数个理由,也许这才是真正的原因……

  想到那个可怕的猜想,我一下站不稳,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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