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背后的眼睛
“你们是”
张然是个小个子女人，留着长发，带着眼镜。
她正正眼镜，问我们。
“我们是侦探，想问你一些冬燕的具体情况”叶雪说。
“侦探？中国真的有这种职业？”
“算是吧，具体的情况问你们的团长就行了，是他介绍我们来找你的”
“这样，那好吧”
“那就在这里？”我看了看舞台，人来人往，嘈嘈杂杂的，不是很安静。
张然也看出来这不是什么谈话的好地方。
“我们出去谈谈吧”
我们走出剧场，剧场的附近是一个公园。
“那边有个凉亭”我指了指。
等到三人坐定，叶雪开口问，“冬燕最近有没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事情？”
“奇怪的事情？具体是指什么”
“就是有没有可能被人跟踪骚扰之类的”
“应该是没有吧”
“应该？”
“她没有和我说她被什么人跟踪或者是骚扰，只不过她的行为出事前有些反常”
“反常，具体的情况怎么样？”叶雪眼睛一亮，好像听到感兴趣的话题。
“那天吧，我和她一起走在路上，我们聊得好好的，她突然很恐惧的回头，我以为她听到了什么声音，于是我也跟着回头，可是什么都没有发现”
“什么都没有？”
“是的，这样的事情总是不止一次的发生，每次我问她怎么了，她都摇摇头，说不知道”
“不知道”我看向叶雪，我对冬燕的“不知道”表示怀疑。
“我想她确实是什么都不知道，所以我觉得她的行为很怪异”
“怎么回事？”我问叶雪。
叶雪并没有回答，用眼神制止我，继续问张然“这样的事情具体是从什么时间开始的，最近，还是有着一段时间了”
“时间的话，我看不好不断应该有一周以上了”
“那你可以回忆一下具体，”“不，就是你第一次见冬燕像你说得那样是什么时候”
“两周前吧，也有可能是十天左右”
张然说不出具体的时间，不过我们总算知道了一点有用的信息，冬燕应该是被人跟踪。
“凶手跟踪冬燕这么长时间，我看他可真是够闲的”
“你这一说到切中要害了”
“什么要害？”
“凶手有足够充裕的时间去跟踪，这点很重要啊”
“哪里重要啊，无非就是他有钱呗”
“有钱，有时间，没工作，你说他是什么人”
“他应该是了上了年纪的人”
“为什么”叶雪诧异的问我。
“他退休了，拿着退休金呗”
“你就不能正紧一点么”
“我这也是一种可能啊”当然我只是随口说说，当成一个玩笑而已。
“上了年纪的人，你觉得他有经历去跟踪，而且还是这么长时间？”
“也许他会保养，学了什么养生秘术”我想到了阳六，他是个道家高人，武力值可能成倍的高于叶雪。不过我总觉得不会和他有什么交集了。否则事情就会出现偏差，我可是个侦探，不是追鬼除妖的。我这么说并不是为了贬低叶雪，我也不觉得叶雪是个普通人。当然啦，他俩我一个都打不过，一个是老人，一个是女人。
叶雪抖了抖身子，站在原地。
“你不是准备动手打我吧”
“别废话，往前走不要回头”
叶雪不说还好，这一说我的脖子好似不收控制，拼命想看向后方。
叶雪拉着我的胳膊，拽着我向前走。
“有人跟踪我们”
“跟踪？这一下整成谍战剧了”
“不过他的手段不怎么高明，我们得捉住她”
“算了吧，叶雪非法拘禁可是要判刑的”
“要你做你就做，磨磨唧唧的”
“那，你说怎么办吧”我一下子就蔫了。
“前面有个餐厅，我们把她引进去，进去之后，我会从后面溜出来，你坐在店里吸引她的注意力”
“行”我看计划没什么危险，也就答应了。
进去之后我和叶雪挑了一个显眼的位子坐下，叶雪借故把水洒在身上，去了洗手间。
我冲叶雪使了个眼神，表明“我准备好了”
叶雪也用眼神回应，可是我并不能解读她眼神的意思。
“吃点什么”
“不用，呆一会就走”我抬头，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孔。
“张国民，你怎么在这里，可别告诉我你转行当服务员了”
“不是，请你吃顿饭而已，不过看来你并不饿”
听到免费的午餐，我的肚子瞬间就不争气来。
“还是吃一点”
“你可真是悠闲！！！”
“是你跟踪我们的”
“不是，你们进来之前我已经在这里了”
“你已经被通缉了，还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出现在这里？”
“你这是关心我么”
我还真不是关心他，只是好奇而已。
我跳过这个话题，问他“你不会是想告诉我案子已经被你破了吧”
“没有，我可没那么大的本事”
“那你在这里干什么”
“我在这里当然是查案了”
“你觉得我们这样可以找到凶手么？”
“找不到”
“那你还定这么一条规则”
“太简单就没有什么意思了”
“我可以问，你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你不可能永远的站在大街上去跟踪一个人，这里是她下班的必经之路，如果是我的话，我一定会在这里等着她，最佳的位置应该是靠窗的那里”张国明指了指。
“那你可以查到凶手了？”
“不行，警方可以依据店员的口供画出画像，他们可以通缉他，用人来解决问题，我即便是知道他的样子，也不可能简简单单的就找到他。”
“那你来干什么？白费功夫么”
“这是必须的步骤，你也可以发现其他有趣的信息。比如”
“比如什么”张国民话说了一半，我等的焦急。
“至少有人跟踪你们，不是么”
“总不可能是凶手吧”
“不一定哦”
“你再透露一点信息给我怎么样？”
“我们可是在比赛，你说出这么个条件真的好么”
“得了，快说吧”
“真拿你没办法，这条线索给了你，那我就在找其他的线索吧”
“嘿嘿”
“你对舞台剧，也就是话剧了解多少”
“没什么了解，只是看了一次而已”
“你写日记么”
“日记，谁写那玩意”
“好了，我该走了”张国民起身，到没有从正门走，和叶雪一样走后门出去了。
“哎，”我没来得及喊住他，我还没点菜呢？他也没有买单。
张国民走后不久，叶雪就回来了。
“如何”
“让她跑了”
“你跑不过她？还是打不过他”
“这后面绕出去，距离太长，不巧被她看见了”
“你的跟踪技巧也不行么”
“我们走吧”
“别急，刚刚张国民也在店里”
“这有什么，他也是来查案子的”
“他问我写不写日记，然后就走了”
“他问你这干嘛”
“我想从他那套出点线索来”
“我看你不是套，是直接问的吧”
“别这样说嘛”
“日记？日记？”叶雪一遍念叨日记，一边敲打桌子。
“想到什么了”
“我们走”
“去哪里”
“冬燕的家里，张国民无非就是告诉我们，死者可能有写日记的习惯”
“开玩笑吧，写不写日记怎么看出来”
“演员，舞台剧演员就是表达，一个有什么事就说什么事的人，大抵是想不到写日记的，苦闷无法从心中表达，文字便是很好的手段”
“找你这么说，凶手可能也有写日记的习惯咯”
“不无可能”
“现在最好的结果是，凶手以普通人的身份接近死者，而她也把这接触写在日记中”
“那还等什么，快走啊”
“走什么走，有车快么”
冬燕住在在破旧的居民楼里，看样子不久就会拆迁重建，我想也是，这四周也算是繁华了，除了这。警方的封条还贴在门上，上了锁，没人看守。住宅一般也不会有人看守，不过案发地点在野外可就不一样了。
“我们怎么进去？撬门”
“找钥匙开门”
“现实中哪里会有人把钥匙放在什么门框上，花盆下的，你电影看多了”
“人不会，可是警察会呀”
“你说什么呢”
“我是说这是一种方便的手段，再加上贴上了警方的封条，也就没人会进去了”
叶雪在门框上果真摸到了一把钥匙。打开门。
居民楼虽然有年头了，可是面积还是很大的，再加上一个人住，所以显得空旷。门口放着一面等身高的镜子。客厅空荡荡的，没有沙发，没有电视。
“这客厅和舞台差不多”我说。
“是有这种感觉”
两间卧室，一间堆放杂物，一间看来是冬燕的起居室。
房间的布置也很简单，一张书桌，上面有一台电脑，一张床，当然还有化妆台，这是女性必不可少的。
“我们找找，看她到底有没有写日记”
找了半天，也没发现有什么日记本之类的，不过发现了记账本，上面记录着日常的开销，一条条的，倒像是个会计。
“看来是没有”
“未必，这里不是还有一台电脑么，不要局限在用笔，用笔记本也可以么”
“那就打开，不过在此之前，我想问一下，我们这行为是不是犯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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