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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假圣真妖 安洪州得遇栋梁


  几人汇了饭帐,租了艘大船,过了赣水,见路上,行人渐多。董青道:“王爷,我等本不识路径,此时,却不必打听,只需跟随人群,即可到达。十多里地,几人沿路说笑,不觉间抬眼观瞧,说是山,其实就是一路慢坡,直通山内,山脚之下,却是一座道观,山门有匾,太远却是看不清楚,听得围观之人言说乃是清风观,只是因为黄粱大仙法身降临此地,故而改作黄粱观。观前有处宽阔之地,也已站满人。几人随人群来至场内,站定脚步,空旷之地,搭起一座彩楼,高十数丈,五彩缤纷。彩楼之内,供奉三清圣像,两边设立二十八宿,十二元神,楼外设监坛护法,五色彩旗罗列,并护卫道门一百零八小道士环立四周。乔狰自小生长于长白山中,哪里见得如此热闹,见此,早已挤到头里。

  正此,忽听得一声云板响处,彩楼之下闪出一人,喊道:“诸位父老乡亲,自大仙莅临之日,已愈三年,这三年里,我洪州地界风调雨顺,五谷丰登。全赖大仙福佑,今日应洪州百姓岂请,大仙法身降临此地,见者生福,闻着生慧。今日之众,皆是福慧双全之人,有此因缘,得见仙容。乃无前世修福之德。我宣布,迎仙大会,现在开始。”见彩楼之下,翩翩舞出一众女孩,俱是十七八岁年纪,分列两边,其后二人,抬出一墩蒲团,其大如轮,置放于场地中央。观宇之中,鱼贯走出许多道人,来至蒲团周围,盘膝于地。只见喊场之人道:“诸位,请肃静,虽说是迎仙大会,若要降临,尚需岂请,请大家怀至诚之心,与众道长恭敬岂请黄粱大仙降临宝地,开坛祈福。”见广场之地,升起唱诵之音。乔狰摇摇头,一脸迷惑的看着从嘉小声道:“主人,这帮牛鼻子在做什么?”从嘉将手指放在嘴上,嘘了一声,亦轻轻摇了摇头。乔狰嘟囔着,转身看向场内,见诸众尚念诵不停,已历三遍之尾,乔狰道:“似这种念诵,嘟嘟囔囔,几时方休,莫如去往彩楼之下,看看可有热闹耍耍。”话音未落,猛听得空中,一派笙簧。箫笛齐奏,只见天地昏暗,云雾丛生,风声大作,犹如虎狼嚎吼,只听得呼呼之声,飘落一人,那风声渐渐停止,云收雾散,日影重明。喊场之人道:“大仙来了。大仙来了。”唬得众人齐齐跪将下去,不敢抬头。但见满场,只有少少几许人等,不曾跪倒。从嘉偷眼向着场内,只见蒲团之上,坐定一人,面似锅底,须如朱砂,两道黄眉,莲子箍顶,身高丈二,皂服拢身,活脱脱就是一头陀现世。夜叉转生。

  山野村民,哪里见得真神,听喊场大喊,遂将身倒拜,不住磕头,却不敢抬头观看,有些愚民,伸舌咬指,尚不信有生之年,能有此鸿福,得见仙人。时是祖上福荫。

  确说乔狰,正欲前往彩楼之下,看看究竟,忽的风沙骤起,迷了双眼,忙用手去揉,待得睁开双眼,却已云开雾散,场中头陀已现。乔狰歪脖看了看,觉得甚是奇怪,不觉向前已来至场子中央,伸手就向头陀脸上抓去。那头陀正自闭目垂头,见一只大手直向脸庞,心内一惊,但脸上不动声色,,眼见大手已到眼前,只见上唇不动,下唇支出,轻轻向上吹了口气,乔狰就觉得手前,如僵入石壁之中,动弹不得。正要张嘴呼叫,只见头陀收了嘴唇。乔狰身体一个踉跄。头陀猛然站起,伸手将乔狰拉住,开口道:“汝即入公门,就该收起杂乱,好好侍奉你的主人,不要节外生枝,以免引火烧身,悔之晚矣。”乔狰却待问话,只见头陀将手一推,只觉得如风筝断线,断缆崩舟,身子不觉后退,直至从嘉身前,方始站定,双眼瞪得溜圆,张着大嘴看向从嘉。

  从嘉亦是惊讶,扶住乔狰,欲要向前,忽见天空之中,现五色祥云,青鸟并鸾凤齐鸣,待从惊愕中反应过来,头陀已被中道人拥入观中。不一时,只见喊场之人在次出现在场中,大声喊道:“诸位,黄粱大仙言说昨夜与北海邪龙争斗,虽将邪龙制伏,自己也是元气受损,要歇息一日,请诸位乡亲,明日前来,有求诸事,大仙一定会为大家圆满,每日只与头里一百人答疑解惑,希望诸位明日早早前来,莫误了吉时。而下午,大仙要行拜师之礼,望诸位周知,若有缘成为大仙弟子,当不受三灾之苦,不堕轮回之厄。诸位早早准备。说完,转身回至彩楼之下。众人听闻,面面相觑,见人潮涌动,有已下山的,却还有许多,不愿离去,莫不是怕争抢不到好的位置,连夜在此守候。从嘉轻轻摇摇头,带领着乔狰并护卫人等,下了龙隐山,回到洪州城内。

  夜晚,客栈之中,从嘉道:“诸位,我已于父皇跟前,打下包票,一定不辱此次使命,如今,列为可看出有何蛛丝马迹?”乔狰道:“主人,小人以为,此人许是真的大仙,不然为何会从天而降,而天生五色祥云,又有笙簧笛箫相随。”从嘉看看乔狰道:“此次延鲁师兄已去往东都,不然当与我解。都早些歇息,明日,再去龙隐山上,探看消息。几人休息一宿,次日天明,早早洗漱以毕,去往龙隐山上,不见不知,见山前已站满了人,喊场之人陆续的叫着前面之人,这样,百人堪堪叫完。喊道:“今日一百人已了,不再答疑,原定下午行拜师之礼取消,大仙身体不适,何时痊愈,本观当另行通知。众人下山,如此三日,皆是如此说法,至四日清早,从嘉吩咐,今日暂且不去,于城中逗留,哪知晚上自龙隐山回来之城中之人,绘声绘色描述拜师之礼如何生动,人众如何庞大。言说明日继续做拜师之礼。次日,众人去往,却又是身体不适,如此十数日,从嘉若有所思道:“诸位,想到没有,为何凡是我等不去望龙隐山时,他便广收门徒,设诸方便,而我等前去,便身体不适等种种理由,不行俗礼,莫不是故意躲开我等?这却是为何?”众人思想起这许多时日,却真是如此。从嘉道:“明日起,我等几人,分成两组,看他如何?”众人点首,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确说次日乔狰与董青、高丽去往龙隐山,早上诸事草草了事。下午,见头陀在诸众道士陪同之下,出得观中,行至空场中间,高声喊些官俗之语,然后将诸众人,聚在场上,对黄粱观处,行拜三清,然后才是头陀接受大众礼拜。拜入之人,兴高采烈的回转城中,逢人便道大仙门徒,似感无限荣光。转过天来,从嘉带领着李远、齐辉同至山下,不想山上传下讯息,又是身体不适,下午暂停礼仪。至此方知,这头陀乃是有意躲离皇子从嘉,不使所见,只是不知为何?令人费解。几人回至洪州城中,齐辉与乔狰这一路之上,不住大叫,口中不干不净,不住问候人家祖先。“哪有这等大仙,老子捧他他在那装模作样,要是真把老子惹急了,一顿大棍,叫他不知他姥家姓什么。”从嘉道:“莫嚷,事至此,说也无益。当知是何原因,令那妖人躲离本王。”董青道:“乔狰,我想起来,那日你无故上前,看那黄粱大仙,可有什么不同?”乔狰道:“哦,那家伙真是厉害,我本想抓他一下,看他有何本领,能聚如此之众,哪想这妖人,手都没抬,只对着我手吹了口气,我便动弹不得。却又说我,‘即入公门,就该收起杂乱,好好侍奉主人,免得惹火烧身之话。’说的太多,我也记得不太清楚,总之,大意就是如此。”从嘉微微点头:“听乔狰话里之意,是劝我等离开,莫管此间之事。不想此乃我唐家之邦,岂容宵小之辈如此猖獗。”“只是延鲁师兄不在,不然定能窥探出这头陀底细。”众人回到客栈之中,思量此事该如何?不觉天将入夜,众人皆睡,只郑王从嘉,心内诸事繁杂,思之不明,辗转反侧,不能入睡。

  走出房门,见月光之下,如霜似雪,站立月下,思潮涌动,如今凡事纷乱,无从头绪。见院中有一小亭,亭侧一株大树,树身高耸,遂踱步而入,亭不大,中设石桌,围列石凳,拣一靠里的坐了下来,盯看着满是褶皱的树干,心里所思,突见树干慢慢隆起,点点堆积慢慢自树干之上脱离下来。似覆水重聚,聚合成人型。见此人,前发齐眉,后发盖颈,黑布直裰,衬黄衲袄,头上金箍光闪,项下顶骨串成,仿佛钢筋铁骨,却。又罗汉重生。从嘉正自苦思心事,眼见却似不见一般,待得心中一动,心事之中醒来,只见身前跪着一个行者头陀。看服饰,不是旁人,却似那日龙隐山上所见黄粱大仙,不知为何在此出现。又为何跪在这里。

  从嘉自惊愕中醒来看着眼前这青衣头陀道:“请问这位师傅,你莫非是龙隐山黄粱观之黄粱大仙?因何来此?”头陀道:“主人。有所不知,听我慢慢道来。我乃是子桐山妖离赤是也,主人七岁之时,生场怪病,魂魄不入人体,是小妖见主人身体发光,心生贪念,愈取之而食,背负至子桐山上,意欲取食,不想主人眼中,生出双手,执定一物,托住小妖双手,定住小妖魂魄,迷糊间,将主人背负至栖霞山上,栖霞寺中,是老方丈智渡禅师解了小妖桎梏,训教一番,打发小妖离去,言说日后定有取用之处,叫小妖于子桐山上等候。三年之前,禅师嘱我至洪州地界,谎称大仙降临,广收门徒,已被日后所用,不想年后,禅师再度降临,吩咐小妖将此事做大,令朝野注意。必派人查办。禅师算定必是主人前来。故而着小妖在此等候,,可免主人无期之祸,消无妄之灾。”从嘉惊异道:“你叫什么?”“回主人,小妖离赤。”“哦,”从嘉道:“你真的见到家师智渡禅师?身体可好?”离赤道:“回主人,千真万确,老禅师精神矍铄,身体硬朗,言说云游天下,尚有要事,候事了之日,必与主人见面。”从嘉道:“既是师傅嘱托,为何每次本王去往龙隐山上,你却以种种理由,不与相见,却在这月下出现?”离赤道:“主人有所不知,白日里人多眼杂,里边必有不轨之人,若主人于洪州地界稍有损伤,便是小妖之过也。禅师亦曾嘱托,守候主人。此时此地,必要令声威不减,不然几年辛苦,必将付诸东流。岂不亏了禅师之心。”从嘉听罢,放声大哭。本就夜清似水,哭声一起,惊动了外间护卫几人,并一些租客。忙点灯坐起,出门观瞧。见王爷独自坐于小亭之中,掩面痛哭,俱是惊惧,忙上前,执利刃四周查看。见无有异常,回转亭中,轻轻安慰。从嘉站起道:“我意无他,只是想起师傅音空信渺,无法控制,不想惊动诸位,打扰休息,实是在下之过,在下向诸位赔礼。”说完,站起,对着租客等深深一辑。众人不知何事,见此,遂转身回房。董青、高丽上前扶起从嘉,回房休息不提。

  次日清晨,从嘉早起,众人皆来拜见,见眼圈红红,想是一宿未睡,不知为何,又不便打听,只得说些不相干之语。从嘉似看透众人心思,便吩咐道:“收拾行装,我等前往州衙。”几人领命,不一时,来至节度使衙门之前。这洪州节度使,本是助烈祖李昇建立南唐之人,唤作宋齐丘,因后周大军侵略寿州,元宗无计,遂调宋齐丘回转江宁府。现任乃是晋王李景遂。从嘉报门。接入内宅,叔侄相见,分外亲热。李景遂道:“从嘉,皇上差办之事,可曾有眉目。”从嘉道:“皇叔放心,此事,侄儿已通透明了,只是,侄儿欲将之招收麾下,胜于一刀斩杀。”李景遂道:“从嘉所说,言之有理,国家正值用人之际,只是这种妖人,均是反复无常之辈,却也不可掉以轻心。”具探马回报,寿州告急,若城破周军必奔往滁州,太子告急。皇帝震怒,派遣前永安节度使许文稹、静江指挥使陈德诚救援寿州,只是不知如今战况。”从嘉道:“皇叔,小侄近日就会对黄粱妖人展开调查,若无害百姓,小侄定当劝其为国出力,建功立业。若真是荼毒害民,小侄遂将之绳之以法,绝不姑息。”李景遂道:“从嘉少年聪慧,自是有观山傍水,独坐龙岗之智,量小小妖人,不可难矣。”收拾跨院,供从嘉并护卫居住。

  确说寿州地界,周兵一路冲杀,南唐兵将无力抵挡,纷纷向后,太子从冀引残兵欲退至滁州,沿路之上迤逦而行,这一日,行至清流关下。清流关乃是滁州门户,自古兵家必争之地。守将乃是南唐大将忠武将军韩熙,手使一杆方天画戟,有万夫不当之勇。手下偏副将军数十人。这日探马来报,言说寿州已失守,败军正向滁州而来。而清流关正是滁州门户,不容有失,忙发送文书,去往滁州,报寿州失守之事,并请令如何定夺。

  这滁州守将,名叫臧秋,因平灭闽国有功,,被元宗封为吏部侍郎,后调任滁州节度使,驻扎滁州,接了文书线报,将众人分拨,亲上清流关候周兵以为督战。

  确说前永安节度使许文稹、静江指挥使陈德诚率领本部人马,开往寿州,行至凤阳县境,见军士迤逦而来,招将而来,方知寿州失守,三皇子并刘彦贞战死,刘仁赡被俘,只太子逃往滁州。二人商议,回转至滁州兵合一处,共俱周兵。遂下令前后颠倒,赶往滁州。不想李谷先锋张永德军马,兵行迅速,转瞬以至,未等唐军明白过来,也已冲入人群,把个唐军数万人马,冲得七零八落,许文稹被杀。陈德成率领残兵逃往光州。

  败军跑到清流关上,报与韩熙,此时臧秋亦到,遂令军士搭起吊桥,阻挡败军进关,以防混入周军细作。关下候等周兵,却不知周兵杀败许、陈二人,行至淝水北岸,于水之上搭设浮桥,休整军士。

  寿州失守,援军被杀败,告急传入京城,元宗大惊,便问群臣计将安出,只见兵部尚书顺王李景逖出班奏道:“陛下,我国人才空虚,无有可用之将,为今之计,令滁州节度使臧秋死守滁州,并于闽越之地抽调兵马,以抗周军,若军力不足,当于本地招收健壮之士,军前效力。元宗皇帝方要应允。班中闪出文理院学士李德明俯伏启奏道:“陛下,不可,如今周军兵强,起无名之师,来势汹汹,莫若派能臣之士,阵前面见周主,晓谕成破厉害,结成兄弟之邦,若应时节,当同荣辱,共进退。若不许,亦为调兵赢得时间。此一举两得。元宗大喜,下旨派泗州牙将王知朗赴徐州周世宗处议和。遣鸿胪卿潘承佑赶往建州、泉州招募勇士。

  且说从嘉已知离赤之心,心内自就放宽,遂带领众人信马由缰出了洪州东门。乔狰这几日俱是来往于洪州龙隐山,早憋得无聊。难得出了城,畅快放荡。出得不远,即策马狂奔而起,一路呐喊,将众人甩在身后。从嘉亦不阻拦,之乔狰个性,众人却是在后慢慢而行,贪看景致,不觉日已近午,见路边闪出一座小店,几人入内,要了几样小菜,顺着打听下乔狰。店主听罢道:“客官,原来适才黑汉是您众人朋友,那人早过多时,在此一路狂奔,踢翻桌案,撞到菜摊,商贩未曾理论,人却早已跑出不见。小人多嘴,几位还是速速追赶,免得惹出事端。”几人听毕,忙草草吃了几口,策马顺着官道,向下直追下去。

  几人骑马狂奔,前边到了一个去处,名唤七煞岭,两边皆是高山,雄伟直插霄汉,中间一条大道。众人正急急赶路,只听得前方喊杀之声,夹杂着兵器相撞。至前半里多地,早见一标人马,约有十来人,俱是家人打扮。从嘉带领着几人来至近前,再看阵中,一人白盔白甲,手使长枪,正与乔狰憨斗,两人枪来棍往,不分胜负。见此情由,不知为何争斗,忙提马上前,叫道:“两位住手。”二人正自相斗,听得有人出声,乔狰退后几步。白盔之人忙拨马观瞧。见一少年,锦衣箭袖,骑一匹大红马,马上没有兵器,只是腰间斜跨宝剑,一副文人之相,遂抱拳问道:“发声者,公子否?”从嘉道:“然也,请问公子,因何与我从人打斗,若从人理亏,当于公子赔礼。看公子堂堂仪表,武艺超群,岂不知二虎相争必有一伤呼。”白衣之人道:“公子不知,我却无意与人争斗,只是这位不依不饶。”说罢,将手一指乔狰。从嘉脸一沉道:“乔狰,此是为何?”“主人。”乔狰诺诺的道。“说”“是”乔狰道:“我自洪州一路狂奔,来至这山下,思量歇歇马,离远见这些人等过来,手指着我这里,口内似在说些什么,我便上前质问,我二人言语不合,当场动手,此人枪法神奇,小人也不想给他给我扎成筛子吧,我便动起手来,这就是以往经过,不信你可以问问这人。”说完,低着头,圈马闪到一边。从嘉向着白衣人道:“公子,是在下从人冒犯,尚请公子谅解。”白衣人道:“公子讲的哪里话来,俗话说,二人打架,莫怪一人。也怪在下心内焦急。”从嘉道:“还未请教公子尊姓大名?”白衣之人道:“不敢,在下姓林,名仁肇。”“什么?您就是闽国大将林仁肇。”从嘉忙下马,来至白衣将军马前,抱拳道:“将军之名,真是震动我南唐三十五州。无人不知。”林仁肇道:“哪里哪里,还未请教?”从嘉道:“将军,真人面前不说假话。我乃是元宗皇帝驾前,第六皇子,李从嘉是也。因欲平定洪州妖人,南下,方能与将军见面,真乃万事之缘。”林仁肇亦下了坐骑,倒身下拜。从嘉忙双手相搀。道:“将军若身将何处?莫若出山,建功立业,如今国家正是用人之际,大丈夫岂肯偏安一隅,终老于田野山村?”林仁肇道:“殿下,非是林某不愿出力,只是……。”“将军可有难言之隐。明日我便回京,届时将军若是有心为国出力,当可愿与在下同行?”林仁肇拜谢,相约于次日洪州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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