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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面圣


  其实秦妙要的只是一个机会罢了,毕竟秦馥在宫中,她身为皇贵妃,手中握有的权柄着实算不得小,若是被秦馥那个冷血无情的女人知道自己回京了,恐怕她要做的头一件事儿,就是将她赶回金陵,才能罢休

  冲着福王福了福身子,秦妙巧笑嫣然,道:“那就多谢王爷了。”

  福王没有答话,只是直接站起身子,几步走到秦妙面前,伸手想要触碰女人的脸。

  秦妙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脚步往后退了一步,避开了福王的手。

  男人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也没有半点儿恼怒之色,道:

  “柔妃娘娘生的如此国色天香,当真是我见犹怜,等到陛下见着了,一定会心软,之后就说不定会带你回宫了。”

  “回不回宫还是次要的,现在摆在臣妾眼前的问题,就是如何能见陛下一面。”

  “娘娘放心吧,本王答应了你。就不会食言。”

  福王是不是一诺千金之人,秦妙并不清楚,不过眼下她也没有其他法子,只能依靠福王,才能得到面圣的机会。

  从福王府离开之后,秦妙根本不敢在外多做逗留,就直接回到了小院儿之中,今日秦湘在忠勇侯府呆的时间不算短,等到他到家时,天边都擦黑了,所以根本没有发现秦妙离开小院儿的举动。

  走到厨房,秦湘动作麻利的抹了鸡的脖子,将这畜生直接给放了血,秦湘从军多年,说来也有些惭愧,他一开始是从火头军做起的,手上不知沾过了多少畜生的血,所以现在才能这般顺畅的给秦妙准备晚饭。

  做了一道东安鸡,又炒了两个青菜,兄妹二人坐在木桌前,秦湘一边给秦妙盛饭,一边问:

  “妙妙,你总不能一直待在这里,真的不打算回到侯府吗?”

  秦妙接过瓷碗,手心传来一阵热烫的温度,她夹了一根姜丝,放在嘴里,含糊不清道:

  “难不成哥哥嫌弃我了?否则为什么非要赶着我回到侯府?”

  秦湘连连摇头,他并非那种能言善道之人,即使生了一副俊美皮囊,这嘴依旧笨得很,好歹脸还是好的,所以也惹得不少女儿家动了芳心。

  “我哪里会嫌弃你?只是这里实在是有些太过简陋了,你住在这里,也没个丫鬟伺候着,我怎么舍得?”

  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般。秦湘道:“要不然我明日给你买个小丫鬟回来吧,这小院儿虽说不大,但再安置一个小丫鬟也算不得什么。”

  秦妙摇了摇头,她之所以住在这里,只不过是为了隐藏自己的行踪罢了,又不是为了享乐。

  更何况,她还打算瞒着秦湘去见晋文帝呢,若是身边跟了个小丫鬟的话,行事着实算不得方便,万一被秦湘给发现了,恐怕他会气的七窍生烟。

  “哥哥,我又不是那么娇气的,你不必这么麻烦。”

  吃了小半碗饭后,秦妙又问:“父亲的身体还好吧?”

  秦湘点了点头,说:“身子骨还算硬朗,只是一直担心着母亲,最近休息不好。”

  微微皱起眉头,秦妙道:“右相府那边没有消息吗?好歹母亲是外公的亲女儿,总不必真这般绝情吧。”

  “右相府现在被卓氏那个女人闹得鸡犬不宁,司马家的人又哪里顾得上咱们?”

  往嘴里塞了一块鸡胸肉,秦湘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嘲讽之色,显然是不待见那一大家子人。

  “跟我说说,卓云澜都闹出什么事儿了?”

  以往秦妙还是侯府小姐之时,卓云澜就对她百般看不顺眼。甚至在明里暗里使了不少绊子,毕竟秦馥身为皇贵妃,而卓云怡则是皇后,秦家与卓家水火不容,实属正常。

  因此,秦妙对于卓云澜的事情,还是挺感兴趣的。

  “听说她将一个大着肚子的妾氏给打了,那妾氏怀着六个月的身孕,肚子里的孩子被生生给打没了,好歹救了下来,不过日后却是不能再怀有身孕了。”

  “那妾氏好像姓江,是从青楼里赎身出来的,虽然出身贱籍,但却极得司马清的喜欢,现在因为那件事,司马清正闹着要休妻呢。”

  听完秦湘的话,秦妙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无论如何也未曾想到,卓云澜竟然能做出这等事情,她不是最有城府的吗?怎么使出这般粗陋的手段,甚至还逼着司马清休妻。

  秦妙并不知道,卓云澜这样也是没法子了,因为她婚前失贞的缘故,司马清根本从来都没有碰过她一次,但江怜雪那个贱人却怀了身孕,压在了她这个正妻头上,卓云澜身为丞相嫡女,姐姐是极为尊贵的皇后,自然是个心高气傲的,又怎能忍得了这种事情?

  “休妻做什么?我倒是觉得他们挺般配的。”

  女人的红唇微微勾起,眼中露出一丝幸灾乐祸。

  又过了三日,等到秦湘出门后,秦妙走到门口,就看到了福王府的侍卫。

  直接上了软轿,秦妙开口问:“陛下在何处?”

  “陛下现在在茶楼之中,娘娘若想见到陛下的话,还得装扮一番。”

  听到这话,秦妙点了点头,过了好一会儿,就被送到了一处厢房中,房中的椅子上搭着一道湖蓝色的男装,她草草的换上衣裳,脸上粉黛未施,更透出几分天然的柔美。

  收拾妥当之后,秦妙跟着那几个侍卫,直接往茶楼的方向走去。

  秦妙走到了一楼的大厅之中,此刻茶楼里有不少人,正围着台前看戏。台上演了一出穆桂英挂帅,此刻正是关键处,众人看的都很认真,传出的叫好声震得秦妙耳朵发麻。

  一眼就看见了那个坐在正中央的男人,秦妙眼中划过一丝精光,与一旁的福王对视一眼。

  她走到了晋文帝身后,因为这些侍卫之前都被吩咐过,所以也没有阻拦秦妙。

  晋文帝此刻正听着戏呢,鼻尖忽然嗅到了一股极为熟悉的桃花香气,这味道并不浓郁,但却十分悠长,让他不由有些晃神。

  一双素手正在斟茶。女人将茶盏端到了晋文帝面前,道:

  “请用茶。”

  听到熟悉的声音,晋文帝的视线顺着那双玉手缓缓往上抬,待看清了女人的面庞之后,不由愕然的瞪大眼。

  “柔妃、你、你怎么在这儿?”

  秦妙咬着唇,艳丽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哀怨之色,即使她穿着男装,但这幅俏丽的模样,仍是吸引了不少男人的视线。

  “难道我不能来看看您吗?”

  一见着秦妙,晋文帝胸臆中就泛起了一阵波澜,他直接抓住了秦妙的手腕,拉着她就往楼上走去。

  这茶楼是福王的私产。当真是极为安全,所以晋文帝与秦妙身边也没有紧跟着侍卫,他们只是远远的守着,以防万一。

  走到了一间厢房中,晋文帝紧皱着眉,儒雅的脸上带着严肃之色,问:

  “你不是在金陵吗?为什么会突然回来?”

  女人的眼眶陡然红了,她轻轻抽泣着,豆大的泪珠儿仿佛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噼里啪啦的往下掉,这一滴滴眼泪,此刻不是落在地上,而是落在了晋文帝心头,每掉一滴泪,晋文帝身子就不由轻轻颤抖一下,心疼的厉害。

  “陛下就这么不想见到臣妾?”

  秦妙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她面颊苍白如纸,就连嘴唇都失了血色,看着十分可怜。

  “朕不是这个意思。”晋文帝拉着秦妙的手臂,掌心炙热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料传递到女人身上。

  “那陛下是什么意思?臣妾思念陛下,不愿千里从金陵赶到京城,您却连见我一眼都不愿,既然如此,臣妾干脆回到金陵好了。省的留在这里碍眼!”

  说着,秦妙作势挣扎开来,但她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又怎么能敌得过一个男人的力气?

  晋文帝压制住秦妙的挣扎,一把将女人搂入怀中,声音带着几分沙哑,道:

  “朕不准你走。”

  被男人紧紧搂着,秦妙嗅到他身上淡淡的龙涎香的味道,她轻轻抽噎着,说:

  “陛下,臣妾实在是没有办法,这才不顾一切的回到京城,想要来见您。”

  将脑袋埋在男人怀中,秦妙两手死死攥紧男人胸口的衣裳,眼泪把那块布料都给打湿了。

  “您知不知道,臣妾是清白的,根本没被那些贼人碰过,为什么您不听听臣妾的解释?”

  “臣妾之前受过伤,根本不能行敦伦之事,否则又怎能全须全尾的回去?”

  秦妙一边说着,哭的越发可怜,男人伸手轻轻抚着她的脊背,眼中划过一丝欣喜,是他想岔了。当即没有顾及到妙妙的身体,并且因为疑心妙妙失贞,又不忍心将她赐死,才将人打发到了金陵,若是妙妙未曾被那些贼人玷污的话,岂不是还能回到他身边?

  心中转过此番想法,晋文帝将秦妙抱得更紧,等到女人的哭声渐渐小了之后,才道:

  “你不远千里来找朕,是不是打算回宫了?”

  秦妙挣扎着从晋文帝怀中退了出来,满脸泪痕的抬起头,说:

  “臣妾乃是不洁之人,又怎能回宫?”

  “你不是没有被”

  “就算臣妾真的没有,但人言可畏,宫里那些捕风捉影的事情陛下见得还少吗?臣妾若是回宫的话,恐怕此事就成了最大的软肋。”

  宫中到底是怎样的地方,晋文帝心里清楚地很,只要后宫中的女子一个个看着娇美,实际上都有两副面孔,在他面前十分娇柔,但背着他时,手段却狠辣的令人侧目。

  “不想回去就算了,之前那个别庄你不是也住过一段时日吗?那就待在别庄里,如何?”

  女人咬着嘴唇,面上露出一丝思索之色,忽的低下头,闷声道:

  “臣妾若是呆在庄子里的话,也不知多久才能再见着陛下。”

  “朕一有空就去看你,好不好?”

  一边说着,晋文帝一边轻轻的用指腹擦干了女人脸颊上的泪痕,动作十分轻柔,好像秦妙是一件易碎的瓷器一般。

  感受到晋文帝罕见的温柔,秦妙也是极为柔顺的站在他面前,眼中带着浓浓的依恋之色,仿佛眼前的男人就是她的一切。

  “臣妾都听陛下的,不过”女人脸上带了一丝犹豫之色。欲言又止的模样让人看着就忍不住生的爱怜之心,明明秦妙今年都已经满二十了,看着仍然仿佛二八少女一般,生嫩的很。

  晋文帝身体一阵发热,眼神也涨了几分热度,他轻轻吻住了女人柔软的脸颊,那股子湿软的触感当真十分恶心,让秦妙整个人都僵住了,一动也不能动。

  好在晋文帝有些分寸,知道此处乃是茶楼,不能做出太过孟浪之事,否则若是被别人知晓的话,对于秦妙而言,着实称得上是天降横祸。

  装作害羞的推开晋文帝的脸,秦妙不敢与晋文帝对视,好像个小姑娘似的,她心里十分清楚,晋文帝就喜欢见着女人这幅含羞带怯的模样。

  果不其然,晋文帝轻轻拉住秦妙的手,在女人的手背上吻了一下,深情款款的看着她,道:

  “妙妙还是像以往一样美。”

  秦妙低头打量着自己身上的男装,咬唇道:“明明穿着男装,哪里美了?陛下又在哄臣妾。”

  说着。秦妙还用手戳了戳晋文帝的胸膛,这般举动实在是有些不合规矩,但晋文帝却并不在乎,反倒朗声大笑起来。

  秦妙心里担心司马氏,但却不好此刻冲着晋文帝开口,否则眼前的帝王万一怀疑她的用心,事情恐怕就有些难办了。

  用手拧了自己小臂一下,秦妙强行按捺住那股子焦灼,巧笑嫣然的看着晋文帝,道:

  “陛下,臣妾回京之事,能不能不要告诉姐姐。”

  “为什么?”

  秦妙眼神微微闪了一下,面上透出几分尴尬之色,说:

  “哪里还有什么原因,只不过不想让人知道罢了,毕竟臣妾回京之事若是被别人知道了,总归是有些不妥当,虽然姐姐不是外人,但她宫里面的人却不能保证。”

  一边说着,秦妙一边低垂着头,看着女人的发顶,晋文帝心头忽的生出了一丝柔软来,轻轻抚摸着她的墨发,道:

  “好,朕不说就是了。”

  得到了晋文帝的保证,秦妙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她顺从跟着宫中的太监,去到京郊的庄子里。

  等到去到庄子后,秦妙想起在房中留下的字条,就不由叹了一口气,希望哥哥不要怪她,她也是想找到母亲的下落,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了,方才出此下策。

  当秦湘回到小院儿时,便扬声叫道:

  “妙妙,我今个儿买了鲈鱼。让你尝一尝我的手艺,可比家里的厨娘强多了。”

  不过今日与往日不同,等了好一会儿,秦湘都没有听到熟悉的回应,男人脸上的笑意缓缓收敛,他走进房中,并没有见到秦妙的身影,只在桌上发现了一张字条。

  哥哥,我回到陛下身边了,勿念。

  看着这短短一行字,秦湘高大的身子忍不住微微颤抖,他心里很清楚妙妙为什么非要回宫。她不过是为了找到母亲罢了,说到底,还是自己这个做兄长的没用,这才将自己的亲生妹妹给逼到了此种地步。

  想到此处,秦湘的眼中浮现血丝,看着当真狰狞的很,他一手握拳,狠狠地砸在了木桌上,木桌承受不住男人这般大的力气,在发出砰地一声后,便四分五裂了。

  秦湘并非铜皮铁骨,打碎了木桌,他的手也不能幸免于难,现在滴滴答答的流出殷红的鲜血,落在青石板上。

  “妙妙,你又何必这么傻?”

  秦湘跪在地上,两手抱住头,痛苦的发出低吼声,只可惜小院儿中此刻并无旁人,也没有人能够安抚他。

  即使知道自己的举动会给秦湘带来莫大的痛苦,但秦妙也实在是没有其他更好的选择,只得出此下策。

  在庄子里呆了小半个月,秦妙才等来了晋文帝。

  冲着面前身份尊贵的男人盈盈下拜,秦妙十分恭顺道:“臣妾给陛下请安。”

  晋文帝上前一步。小心翼翼地将秦妙给扶了起来,眼中带着一丝歉意,道:

  “妙妙,都是朕不好,让你等了这么久。”

  秦妙摇了摇头,伸手捂住了晋文帝的嘴,道:

  “陛下何必这么说?您能来看臣妾,对于臣妾而言,就已经是天大的恩典了,臣妾又怎会强求别的?”

  说到后来,秦妙低垂着头,看着着实有些可怜。

  拉着晋文帝走到了小桥上,此处只有他们两人,秦妙终于有些忍不住了,低低地抽泣起来。

  听到女人的哭声,晋文帝一时之间有些愣住了,大掌扣在秦妙肩膀上,问:

  “妙妙,您哭什么?”

  秦妙含着眼泪,道:“陛下有所不知,臣妾的母亲现在不知去到了何处,许久都没有消息,臣妾又怎能不担心?”

  关于司马氏失踪之事,晋文帝也有所耳闻。他当时就想派出御林军去寻,但却被秦馥给拒绝了,秦馥当时是说,这样不合规矩,恐怕会引得朝中非议。

  既然秦馥身为司马氏的嫡亲女儿,都不在意这等事情,晋文帝也省的麻烦,便没有理会此事。

  此刻听得秦妙旧事重提,晋文帝的神色也有些微妙。

  “陛下,您能不能派人找找臣妾的母亲?算臣妾求您了!”

  一边说着,秦妙一边跪在晋文帝面前,好不伤心。她两手死死攥住男人的袍脚,哭的直打嗝儿。

  “地上凉,妙妙你快起来。”

  秦妙摇头,道:“陛下,臣妾知道自己这么做实在是有些无礼,但臣妾只有一个母亲,臣妾宁愿失踪的是自己,也不要家母受到这种苦楚。”

  看着女人痛哭流涕的模样,晋文帝抿了抿唇,直接道:

  “妙妙,朕会帮你找忠勇侯夫人的下落,你不要太过担心了。”

  “真的?”女人原本苍白的小脸儿突然浮起了一丝红晕。显然是因为太过激动的缘故。

  拉住晋文帝的手,秦妙顺势站起身子,眼眶微红的看着他,这幅模样可怜又可爱,让男人一颗心都要化了。

  紧紧抱着秦妙,感受到女人身上的馥郁香软,晋文帝的身体也不可避免的发生了一些变化。

  两人之间贴的极近,秦妙对于这般情景,感受的自然十分清楚,她闹了个大红脸,小手推搡着男人结实的胸膛,呐呐的说不出话来。

  “陛下”

  秦妙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咬着嘴唇,看起来十分羞怯。实际上,秦妙早就与元琛翻云覆雨过不知多少次了,但当着晋文帝的面,她却半点儿也不能表现出来,否则就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不过秦馥混淆皇室血脉,这罪过比起自己与镇国公偷情,也算不得轻。

  心中转过此番想法,秦妙脑袋垂的更低,男人炙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廓,只听他道:

  “妙妙,你身子养好了吗?”

  秦妙脸上露出一丝为难之色,看着晋文帝的眼睛,感受到其中的热度,一下子惨白了脸,问:

  “若臣妾没养好的话,陛下会不会嫌弃臣妾?”

  “其实嫌弃也是应该的吧,臣妾身为一个女子,却连侍寝都不能。”

  说着,秦妙脸上露出一丝仓皇之色,两手拉着晋文帝的衣袖,好像眼前的男人是他唯一的浮木一般。

  听出来女人言语之间吐露出的惶恐不安,晋文帝想到秦妙受伤的原因,一时间更加心软了。

  当时若不是为了救下他的性命,妙妙也不必挡下那一刀,以至于患上了心疾,身子骨儿虚弱了不少。

  “你是为了救朕才受伤的,朕又怎会嫌弃呢?难道在你心里,朕就是那种忘恩负义的无耻之徒?”

  “不是的!”秦妙眼中蒙上了一层水雾,拼命摇头,解释道:“您知道臣妾不是这个意思,臣妾只是不想再被陛下抛弃,之前在金陵生活的那两年,实在是太苦了,只有臣妾一个人,好像会老死在那里一般,再也不能回到京城,也不能再见到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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