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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长生不死永夜娑罗


  不知不觉,周围已经被精兵包围了。

  凤槿萱站在高墙之下,周围围了一群爷们儿,只见端王走了出来:“太子妃娘娘武功竟然如此高强,真的让本王大开眼界。”

  凤槿萱说:“身为女子嘛,打架可以次点儿,轻功一定要练好,那样被人打的时候跑得快点儿,也不至于吃亏。”

  端王道:“来人,把太子妃娘娘带入清风殿。”

  说罢拂袖而去。

  对于端王来说,区区一个太子妃只是一个小角色,根本不足挂齿。

  凤槿萱掂量了掂量自个儿的能力,又看了看周围。

  如果是皇宫凤槿萱混熟了还好说,这里人生地不熟的,不好跑。

  打的话,这千军万马来相见,打得过一个一百个,打不过一千个一万个啊,她如今身子骨又不大好,支撑不住。

  是以——既然她在这群人眼中是一个柔柔弱弱只会轻功的娇女子,她干脆就利用这么一个优势好了。

  而且她还很担心陛下和太子如何了,所以很干脆地举起了双手。

  几个宫嬷嬷强横地将凤槿萱押了下来,捆着手往前推。

  凤槿萱套在一身雪白的狐狸毛中感觉自个儿就像是一只笨手笨脚的大熊猫。

  绕了几个圈,走过一片琼花玉树,一抬头,鎏金的匾额,上面墨笔酣畅淋漓四个大字《清风殿》。

  进入殿内,意外的是一片空空荡荡,并没有见任何人的身影,凤槿萱正是疑惑是不是将自己锁得位置和其他人不同,就看见宫嬷嬷上前去打开了机关,露出了一个地底监牢的模样。

  “我原来还道是端王好歹念着我是他嫂嫂,所以将我请来清风殿囚禁,不曾想竟然是要送入清风殿的地下牢狱。”

  宫嬷嬷推了一把凤槿萱:“这里哪里有你说话的份儿,这里不是皇宫,容着你的性子。下去!”

  凤槿萱走到那地道一看,只是一人宽窄的一条楼梯,狭小而逼仄,若是有个密集恐惧症,绝对无法踏入这个地牢半步。

  就好像简单的一个墓穴一般。

  凤槿萱咬咬牙,顺着陡峭地几乎九十度角直立的悬崖往下走。寒冷潮湿的风从地道下窜出,拂面升腾。

  凤槿萱走了两步,停了停,扭头看了看宫嬷嬷,宫嬷嬷此时不敢再推,若是跌下去,想来不死也残。

  “快下去。”宫嬷嬷催促道。

  “其他人呢?陛下呢?太子呢?”

  “太子妃还真是心怀天下。”宫嬷嬷冷笑道,“这时候都自顾不暇了还惦记着他们呢?”

  凤槿萱冷冷看着宫嬷嬷:“你不说,我便不走了,你杀了我好了。”

  她的手暗暗握紧,如今她虽然没有任何武器,甚至连绾发的簪子都没有,可是赤手空拳,料理了这个老态龙钟的老女人,还是游刃有余的。

  宫嬷嬷看到了凤槿萱眼中的冷泽和杀意,没来由得后背一颤,浑身都是颤颤粟粟的恐怖。

  转念一想,王爷既然没有吩咐要了太子妃的性命,说不得这位身份高贵的主儿还有什么翻身的法子。

  主子到底是主子,永远都是主子,即使落成了阶下囚也比她们这些奴籍出身的人高贵了些。

  不得不耐了性子解释道:“都在下边!”

  凤槿萱才扭头,自个儿提着曳地狐裘长袍缓缓向下走着。

  到底是出身高贵的太子妃,即使走在这寒冷的地道当中,亦是步步生莲,摇曳生姿,华美非常。

  甬道最下边忽然一片豁然开朗,左右两侧都是监牢,一直向前延伸着,自有士兵持枪把守。

  规格与皇帝的天牢差不了多少,看来是仿照哪里的规制建造的。

  一只只黑色的干枯的手从地牢之中伸出来,一张张形容枯槁双眸充满了地狱绝望气息的眼睛绝望地看向了凤槿萱。

  凤槿萱提着狐狸长袍缓缓朝前走着,一步一步。

  左右四顾,记住了所欲囚犯的模样,可是,并不如那位宫嬷嬷所言,皇帝等人并没有囚禁到这里。

  在最内的一间,凤槿萱被锁了进去。

  一个几乎密不透风的屋子,空气里弥漫着死老鼠的味道。

  凤槿萱困倦的和衣而卧。

  身上的狐裘让她感觉有点暖和。

  她刚坐下,就似乎听到了什么响动。

  凤槿萱起初以为是老鼠,就只是蛋蛋的看向了那个风向一眼,可是一看之下就有些移不开目光。

  那里是一堆破衣服。

  凤槿萱看着那堆衣服发怔,过了一会儿,才慢慢明白过来,不,不仅仅只是破衣服,那身衣服下,藏着一个骨瘦如柴的人。

  如果细细地看下去的话,可以分辨出他的头颅,她的死猪,她守孝的身子。

  因为发育不良,她可能只有一米四那样高,一头黑漆漆的长发,就好像湿漉漉的水藻一样,缠裹在四周。

  那堆破衣服里的人浑身的营养都用来栽培那头发了吧。倒是不像是一个人,反而像是一个花盆,养着一头黑色的长发。

  那长发丝丝缕缕地蔓延道整个地牢都是。

  凤槿萱失声尖叫了一下,这才看到自己起初席地而坐的时候,地上原本以为肮脏的黑色竟然也是长发。

  刚开始进来,并没有习惯那黑色的光线,待得习惯后,心底的恐惧就密密麻麻蔓延开来,好不……恐怖。

  “你是谁?”凤槿萱轻声问道。

  那破衣服下的人忽然惊醒了过来,摇着细细的几乎要折断的头颅,慢慢睁开了薄薄的眼皮,看着凤槿萱。

  因为长期在黑暗之中的缘故,那双眼睛整个眸子都是琉璃色的瞳仁,好像是变异了的缘故。

  “是你!”那人吐出了轻轻的话语。

  一双只有黑色瞳仁没有眼白的眼睛定定看着凤槿萱。

  凤槿萱不知为何,只感觉自己已经从里到外被狠狠打量了一个遍儿了,连着灵魂最深处的秘密,似乎都被暴露在眼前之人的眼中。

  让人无法忍受的恐惧感。

  白色几乎透明的眼皮微微覆盖在眼睛上,像是眨眼,又像不是:“哦不,我认错人了。”

  凤槿萱弱弱地站起来,柔立在一旁,尽量不踩到她的头发,轻声问道:“你是谁?”

  在地牢中待得太久,这个人已经与地牢混为一体了么?

  虽然只是初来乍到,凤槿萱却清楚地知道,这个地牢里有很多间牢舍,绝对不会出现什么一个地牢两个人用的情况。

  就好像刚刚每个地牢里,只会探出一双手,露出一张脸一样。

  把她安排在这里,凤槿萱毫不怀疑,在端王眼中,她不是一个可以利用的人,而是一个废物,嫁给了太子的联姻工具,所以他肆无忌惮得把她缩在这里等死。

  永不见天日。

  能够让狱卒犯下错误,将她锁在一个有人的天牢,那么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连狱卒都忘记了这里曾近有一个人。

  这个人,已经完全化成了地牢的一部分。

  阴暗的,潮湿的,腐烂的地牢。

  一声暴戾的男子的声音忽然喝了出来:“你傻了么?没有看到我是男人么!我是男人!”

  随着男子的多口而出的话,整个地牢的头发都跟着颤粟了一下。

  密密麻麻地长了一整个地牢的头发啊……这要多么长久的年月,才能将整个地牢都攀附起来。

  凤槿萱望着这满室的长发,心中因为这个名字而好像被蜂蜜轻轻蛰了一下,微微的刺痒,说不出的疼痛。

  “男人。”凤槿萱慢慢念着这句话,太熟悉了,“我也是女人呢。”

  男人慢慢看着凤槿萱的脸,轻轻笑了起来,整个感受的只剩下皮包骨的脸上流露出一片凄怆的表情:“我曾经也有一个名字,不过那是太久以前的名字了,漫长到我已经忘记了我的名字。”他淡淡看着凤槿萱,忽然说道,“你不是女人,你是妖精。不要以为你披了人皮我就认不出来你了。你……也回来了。可是,你怎么也沦落到我的这般地步了?妖精?你爱的男人呢?”

  凤槿萱看着那个状若疯癫的男子,她忽然提着狐裘走到了男子的面前,微微坐下,然后揭开了面上的人皮。

  男子看着凤槿萱脸皮厚的那张倾国倾城的面容,微微叹了一口气:“虽然有些渊源,你竟然还是不是她。你比她丑多了。”

  “她是谁,你是谁?”

  男子抬起眼睛,冷冷笑道:“你是从外边来的啊,今夕已经是何年了?能够唤醒我,你很不一般。”

  “你是吸血鬼么?”凤槿萱微微侧过脸,看着那个男子,“牢狱里的狱卒既然已经忘记了你,那么你自然没有吃东西。”凤槿萱低眸看着那个男子,声音轻渺,“你可寂寞么?你可冷么?形容枯槁到如今的程度,你竟然还活着?是什么支持着你苟延残喘了。”

  “我说过我是男子,能够让我好好活下去,一直等着的,自然是一个女人。”男子回答道。

  凤槿萱了然地看着眼前的女人。

  “然而,你有没有想过,你既然已经等到了现在那个人还不曾出现,那个女人很可能已经死了。”

  “若是死了,倒是好了。”男人回答道,“我总觉得她早就死了。”

  “把你的故事告诉我,或许与我有些干系也说不定,这地牢如此孤独凄凉。我们一起说说话,打发这唔聊的光阴和年岁,倒是……也挺有意思的。”凤槿萱淡淡笑着,“若是你真的是吸血鬼,就吸我的血吧,你一定也饿了很久了吧?”

  凤槿萱的话语里有着淡淡的蛊惑的意思。

  “我不要妖精的血。”男子断然拒绝,又道,“何况,我并不是你口中的吸血鬼……我只不过是……只不过是……”

  男子似乎忘记了自己在说什么,又似乎是忘记了曾经发生过什么,过了会儿,脑子片段了一分半刻,男子才又恢复了意识,轻声道:“鲛人之泪,可长生不老,永生不死,难道你不知道么?还是说,时光太过漫长,已经让我泱泱大朝忘记了,曾经还有这样一个说法?”

  “鲛人之泪。”凤槿萱蓦然震惊,看着眼前长生不死的男子,轻声道,“你是吃了鲛人的眼泪才可以长生不死的么?”

  “是啊,我是……”男子轻声道,“但是传说又失之偏颇,鲛人之泪的确可以让人长生不死,却不能赋予人无上的美貌。若想永夜娑罗,还需要你的心。”

  男子淡漠地看着凤槿萱的心脏之处:“九尾狐的七窍玲珑之心,不过你的心脏之中血液已经不纯了,你已经有了后代了吧?”微微勾唇一笑,“所以那狐心之血,已经传给了你的第一个孩子了……”

  凤槿萱道:“看来,我的心脏已经没有用处了呢。”

  说不出的感觉,轻轻送了一口气。

  那九尾狐心……在慕陵身上了吧。

  淡然一想。

  原来,慕容家留下她这条血脉还有留下了这传世之宝的含义。

  至今为止,她已经听到了无数个关于为何留下她的理由。

  皇帝说,因为爱她至深。

  太后说,因为留她还有用处。

  最后她嫁给了英亲王,并且为皇家诞育了那条血脉。

  英亲王才是真正的真龙天子呵,慕容家嫡长女卫妻,所诞育的那个孩子慕陵……

  却没有得到上苍的青睐,不曾……

  反而做了狼孩子。

  “我在这里活着,苟延残喘地或者,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等着那个人重新走到我的面前,曾经我还在地上刻着条痕,记录这日期与年份,可是在我记录到一百年的时候,我忘记了……如今,大约有一百年,三百年,五百年,甚至……一千年了吧。我知道我等的女人早就成了白骨,很可能与他心爱的男人****夜夜相守过了一生,可能已经生下了孩子,孩子的孩子……可我还是活着,活着……”

  清澈的眼泪漫过了眼眶,男子喃喃道:“我只认识了她一年,却要用一千年来悼念。”

  凤槿萱握起了男人干枯的手,男人有着锋利的指甲,大有锋锐道见血封喉之意。

  她看着地上散落的石块儿,捡起了一块儿,缓慢地摸着自己的左手食指的指甲。

  那宛若葱管一般清直的指甲在石块儿的打磨下慢慢变成了一个颇是拿得出手的利器。

  凤槿萱满意地看着那美丽的尖细的指甲,如薄玉刀一般的指尖。

  不理会那个絮絮叨叨自言自语的男人,她将男人的长发拿了起来,指尖划过,一片青丝萎地。

  男人瞬间变成了短发干净的模样。

  凤槿萱轻轻巧巧地笑道:“女人满天下哪里还没有,趁着你还年轻美貌,不过一千岁而已,离一万岁还早,等她做什么?她都生儿育女化为朽烂的骨头了,哪里还配得上你?你看看,你是那么的美貌而不可一世,何必活在永生的悼念与诅咒之中,不过仅仅是一年罢了。你还有一万个一年,还有一万个她在等着你。”

  凤槿萱笑着捧起了男人的头颅,在他的额头上印下了轻轻地一吻。

  男人干枯的皮肤好像灰色的树皮,抬头满怀着希冀地看着凤槿萱:“不,一千年,已经很老了。弱水三千……也只有她……”

  “若水三千总比那块儿了烂骨头强啊,你何苦想不开呢?”

  凤槿萱指尖划过自己的右手臂腕,看着涌出的血珠,轻声道:“鲛人既然已经赐予了你长生不老,永夜婆娑又怎么能少了你?你说你忘记了自己的名字,忘记了她的名字,却为何还要执着那一片风华雪月?你难道不害怕么?你可曾想过,这千万年来,有多少情深似海辗转而过。多少生离死别爱恨嗔痴,都只因她,错过了。”

  凤槿萱抬男子的下巴:“你知道么?你真的很美,你的鼻子、眼睛、嘴巴,都很美。”

  捏开了他的唇,血液一滴滴地落在男人的口中。

  “虽然说是九尾狐心已经传到了下一代,可是这些血液多少还是带着一些九尾狐心的法力的吧。”她轻声说道。

  随着那宛若珊瑚珠一般璀璨的红色血液落入男人的口中,凤槿萱惊讶的看到,原本已经干枯的面泽渐渐重新恢复了一片柔润,那干净嫩白的脸颊,清楚明俊。

  男子在地上颤抖着,身上一遍儿一遍儿出着冷冷的汗水,带着黑色的脏污,一遍遍从内到外涌动着。

  凤槿萱用一方帕子为自己扎好了伤口,默默柔立在一旁,冷眼看着地上的男子好像一棵干枯的树木遇到的春霖一般开枝发芽,重新焕发出勃勃生机。

  原来……竟然都是真的啊。

  男子抱着身体在地上打着颤,就好像一朵新新绽放的花蕾。

  他愕然抬头,声音清越明秀:“谢谢你,槿萱。”

  凤槿萱愕然看着那男子。

  “你的血液里有你的灵魂的味道。”男子甜美一笑,露出了酒窝,他站了起来,心悦诚服地拜倒在地,“从今以后,我便是你永远的仆人。是你发现了我,并且拯救了我。”

  “可我会比你先死呢。你有着长远而美丽的生命,会令所有生灵嫉妒的生命。而我除了美貌和肮脏的身体外,一无所有。”凤槿萱自嘲道。

  “百年之仆,对于我来言也不过须臾一瞬。”男子妖冶如同男狐狸一般面庞轻声说道。

  “不一样的。”凤槿萱对跪在地上的女人说道,“有时候,千年不过一瞬,可是也有时候,一年比一千年还要漫长。”

  “我心甘情愿。”男人低头道。

  “好吧……”凤槿萱叹息了一声,“在我来得世界里,也曾有一个女人可以长生不死永夜娑罗,那个女人叫嫦娥,你便随了她……叫……”凤槿萱唇角噙着笑,“袖冷广寒,你就叫广寒吧。”

  男人弯下身子,轻声道:“是,我叫广寒。”

  凤槿萱不知为何听到男人这声轻音,心中跟着微微一荡。

  真是个擅长蛊惑人心的男子啊。

  凤槿萱微微一叹。

  凤槿萱解下了身上的狐裘,递给了男子。

  男子看着穿着单薄纱衣雪肤花貌的凤槿萱,微微一愣。

  可是他衣不蔽体,的确不大好。

  从容地接过了凤槿萱手中的衣裳,珍重地裹在了身上。

  那雪白的狐裘趁着他冰冷美貌的面庞,更加让人不能移开视线。

  凤槿萱微微一笑道:“果然是个美丽的男子啊。”

  广寒低下了头,深邃清亮的眼眸,是一片执着的忠诚和……干净单纯。

  这个人,有着一个不可辜负的灵魂。

  与那倾国倾城永生不老的相貌想比,他却有着这般的灵魂,不得不说,真的是一个悲剧。

  轻易不会相许,若是相许,便是天荒地老,海枯石烂。

  牢狱的狱头的脚步声缓慢响起,广寒立刻便听到了声动,他常年独处,早就练就了过人的听力和视觉。

  他闪身躲在了视角死角。

  凤槿萱微微噙笑,长长的指甲轻轻搔刮着面颊:“男狐狸,和我一起逃出这牢房可好?”

  “你本就有能力不进来,为何却顺从了他们?”

  “因为他们骗了我。”凤槿萱道,“我以为可以找到太子陛下,能省去不少时间,没有想到端王竟然要直接下令将我困死此地。实在是……好狠的心啊。”

  并且还因为她没有趁手的武器。

  一个可以随时有随时藏匿,不如扇子一般的武器。

  凤槿萱莹然立在原地。

  狱卒看到凤槿萱在单薄纱衣下勾魂摄魄的曲线起伏,眼睛都直了。

  “大哥你将饭菜放在外边会坏了的。不如,拿进来?”淡淡挑逗的语气,凤槿萱轻声细语。

  那狱卒听着这声气儿,早就软了腿,鬼使神差地就拿了钥匙开锁进去。

  凤槿萱长长的指甲滑过,一片血色嫣然。

  狱卒惊讶地捂着汩汩流血的脖颈,在凤槿萱冷艳的注目下,缓缓倒了下去。

  头颅滚了几滚,落在了不远处,犹然看到自己的鲜血喷溅,洒在了那片白色的米饭上。

  凤槿萱慢慢放下了手,侧眸,看向了站在一边,神色淡漠的广寒。

  “你不害怕么?”

  广寒道:“不入我心者皆是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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