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节 胜利
数量上的优势，绝对的压制了人族骑兵们冲锋的突破能力。人族骑兵短暂的冲锋之后便完全陷入兽人骑兵的围杀之中。而此时，所有难民和佣兵早已全部跑向了血齿城。
眼看着血齿城就在眼前，突然又从南方杀出来一部兽人部队。
“真的不救他们吗？”一个军官问道。
“你看这只兽人部队有多少人？”枫烈反问。
“三千之数！”
“如果我们去救了那么，他们不一会就会变成六千，九千。”
“那我们就这么看着他们。。”
“这是战争，鲜血和死亡是它最基本的筹码。若是他们连这三千兽人步兵都扛不住的话，我就没有必要再继续为他们付出。”枫烈。
“不要意气用事，克拉斯。除非他们能逼迫出兽人的下一步行动，否则我们贸然的行动，将会继续受制。”
“那我们的骑兵呢？”克拉斯继续问道。
“也一样！一开始我就已经对迪克说得很清楚了，现在的这种局面，可以说有很大原因是因为他。所以，为了重新获取主动，我们就得付出额外的代价。叫士兵喊话，除非他们能击退这支兽人部队，否则城门不会打开！”枫烈。
“可是他们。。”克拉斯愕然。
“城下的人，听着！想要进城，你们必须击退兽人，否则城门不会打开！”几十个士兵在城墙上齐声大喊着，一遍又一遍的大喊着。这宛如审判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让城下的难民和佣兵一时傻了眼。这种野蛮而残酷的逼迫他们从没遭遇过，他们憎恨和咒骂，但是却毫无作用。
反倒是那些佣兵们见惯了这种残酷与逼迫，纷纷拿出了勇气，开始死战。接着是那些强健的男人，最后是所有能战斗的青年，老人和女人。
即使是单方的屠杀，也要耗时多多，此刻却面对人人舍命相搏的情况，三千对七千那就够呛了。
“可恶！”卡卢斯很生气。“拉兹，带领三千人增援他们！”看着渐显不支的兽人部队，卡卢斯只得下令增援。
眼看胜利似乎就在眼前，但是不远处，又再次出现了兽人部队。那些星星点点的火把，宛如索命的低语，让佣兵和难民们开始崩溃了。
“少爷。”比伯开了口。
“嗯，按计划行事！”枫烈一脸兴奋的说道。
“是！”比伯接令后快步的离开了。
就在难民么绝望咒骂的那一刻，城门打开了，无数的人族部队涌了出来。当先的霍曼夫·符拉托迪斯看着涌来的难民大声喊道：“继续战斗！现在谁也不许入城！”
“大人！他们增援了！”一个斥候对卡卢斯汇报道。
“为什么，我会有种不安的感觉！德曼坦，你太久了！”卡卢斯在心底想到。
“大人，我们是否全军攻击？”副官看着有些忧虑的卡卢斯问道。
“密切关注北门和南门的动静，一有情况马上向我汇报。派出斥候去看看骑兵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卡卢斯没有回答副官的话，却下了其他的命令。
“做好出击准备！”最后卡卢斯才终于做出了决定。
“是！”副官接令，离开了。
“少爷！骑兵！”克拉斯指着东方此刻正疾驰而来的骑兵，辉月之下，可以清楚的看到，他们只剩下了一半人。
“没让我彻底失望！叫杜尔出击！增援骑兵!”枫烈急切的说道。
“竟然还有这么多骑兵！”卡卢斯惊恐的看着疾驰而出的人族骑兵，愤怒的吼道。“全军出击，把他们堵在外面！就此结果了他们！”最后的四千兽人也全数加入战斗。
“好极了！比预想的还要好！”枫烈转身看着已经传令回来的比伯兴奋的说道。
“嗯！少爷，我请求亲自带队执行突袭他们大营的任务。”比伯说道。
“不行，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们的胜利就没有多大意义了。”枫烈拒绝道。
“少爷，你应该清楚我们此刻对兽人的恐惧，你计划的最后一步很大胆，出其不意，所以战士们必须要有一个足够荣耀的安慰，来消除那种心底的恐惧。你不可能，而我却刚好。”比伯。
枫烈认同比伯的话，但是代价却太大了，没有了比伯，军心的动摇，以及这个团体的凝聚的散失可不是这次胜利能弥补的。枫烈正要拒绝。
“少爷，我愿同比伯大人一同前往。”书伯开口道。
“枫烈少爷，我也愿意同比伯大人前往。”尼瑞阿莎也躬身对枫烈说道。
“你。。”枫烈话没说完，尼瑞阿莎就在众人的面前，展现了自己令人恐惧的一面。感受那宛如黑夜一般的身体散发的黑暗气息，众人无不倒吸了一口凉气。
“万事小心！”枫烈最后说道。
“竟然还窝着这么多骑兵！真是没想到！不过这正合我意！”德曼坦兴奋的高喊着：“杀光他们！”
比起骑兵激烈而动魄的碰撞，步战这边就是一种密集而淋漓的杀戮。难民的部队已经退居二线，让人族步兵来到了前方。但是他们却仍不被获许进入城中。用枫烈的话说就是：“他们回来，就表示他们必须接受他们即将要面对的命运。而这，只不过是开始罢了！”
双方的骑兵，步兵各形成了一个战场，在夜下厮杀着。一时胶着在一起。即使见过了前世那更血腥，残酷的战斗，但是此刻看着这样的场景，枫烈仍有一种无奈的心悸。
“看来，我还真的得考虑下，退休了。要是这次没死掉的话。贵族少爷们花天酒地的美好生活，怎么也得体会一下吧。”枫烈很没出息的想到。
看着聊懒睥睨眼神的枫烈，让他身边的副官和书俊莫名的产生一种臣服感。
“少爷，我们的预备队是否该投入战斗了。”副官轻声的开口道。
“先集齐所有的司号手，到城墙上来。让战士们听到号声即刻出击！”枫烈。
“是！”副官若有所悟的点着头，快步离去了。
“为战者，攻心为上，攻城次之！人是感性的动物，而战争则是最感性的游戏。心理和士气，这种东西经常是左右胜负的关键！”枫烈总结这自己为战多年的经验，在心里想到。
双方相差无几的军队人数（都是两万四五的步骑兵），让枫烈一开始在打定救援难民时，就已经制定了将难民作为诱饵的所有行动和计划。原本按枫烈和比伯的计划，在庞大难民的阻滞下，迪克的五千骑兵就要起到抗衡，至少是能撑到血齿城附近，然后在派出部分步兵支援，打散或是纠缠住兽人的骑兵。
接着，兽人的步兵前来时，再倾尽全城步兵相抗，在双方胶着的时候，投入最后的五千骑兵改变战局。
这次战役的优势在于，兽人忽略的那近万难民。所以枫烈和比伯一开始就决定充分利用这点。只是没有想到原本的诱饵，在死亡与绝望的逼迫下取得了意想不到的效果。
虽然一度因为迪克的失误，造成劣势，但是被难民和佣兵们扳了回来。而同时枫烈也调整计划，率先祭出了原本关键的骑兵，抗衡起先没能解决的兽人最大威胁。
而最后的六千步兵预备队，反倒成了决胜的关键。当夜空中，血齿城上那激昂宏亮的战号破空响起，看到南门洞开，汹涌而来的人族部队时。原本亡命厮杀的双方顷刻变化了。
兽人战士们战意锐减，而人族战士们无不激奋异常，不仅是战士，那些原本还胆怯的难民此刻也纷纷奋勇争先，悍不畏死。
士气就是这么神奇的东西，若是在以往，除却那八千难民，双方的战力其实基本对等。交战的话，胜负可以说是五五之数。而此刻，估计除非兽人的战神降临，否则谁都无法力挽狂澜！
“战斗民族吗！”看着已处于绝对劣势的情形，兽人们仍死战不退，枫烈不禁赞叹道。同时对于即将到来的守城之战深刻了己方的危机感。
持续了三个小时的战斗，在比伯带领的精锐突袭小队出现之后，才真正的出现了不可逆转的胜败之象。
那五百多人的突袭部队，在兰菲厄斯家三个蓝衣卫，以及教廷高阶牧师和刀法高手书明的带领下，宛如一支锋锐的利矛从侧后撕开了兽人的战阵。半个小时后，他们的阵型就奔溃了。任凭卡卢斯怎么嘶喊和惩戒，溃逃的兽人已经越来越多。
看着在人族杀戮中恐惧奔逃的兽人，卡卢斯不再理会那些人，并同时拒绝了副官撤退的建议：“这里是我们的土地！我不会再后退！”说着径直冲向了比伯。
看着斩杀了三个人族士兵，正所向披靡而来的高大兽人，比伯选择了举盾格挡。势大力沉的战斧砍击，让比伯踉跄的退了两步。看着长官危机，身边的士兵急忙进行护卫，但是却都不是卡卢斯的一合之将。不得已，比伯只得再次用仍发麻的手臂举起了盾牌。
看到指挥官的勇猛，无数的兽人受到激励，选择了继续战斗。只是这样的情况并没有持续多久。
先是尼瑞阿莎的心灵震爆阻断了卡卢斯继续的攻击，接着书明的快刀斩下了他的手臂；接着被一个蓝衣卫刺穿了他的胸膛。当卡卢斯沉重的身躯倒在地上的时候，兽人们的战意也被驱散殆尽了。比先前更猛烈的溃败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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