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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跪下求我


  两人坐在客厅里,相顾无言,气氛有些尴尬。

  静静突然有点后悔,刚才应该跟着他们一块去,好过在这儿气氛沉闷。

  陈曦安静无声的喝完了杯子里的茶,茶杯放回茶几上的时候,发出了一丝轻微的响动。?静静抬了一下眼帘,想了想,露出了一抹浅笑,说;“听说你跟邢司翰快要结婚了,真是恭喜你了。”

  陈曦微的勾了一下唇角,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问:“你真的不打算去看看他?不管怎么说,一夜夫妻百日恩,你们之间,应该也不止一夜吧?”

  静静脸上的笑容微的僵了一下,完全没有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

  “我跟他……”

  不等她说什么,陈曦已经站了起来,“我真的觉得你该去看看。”

  不知怎么,?静静总觉得顾落的态度跟之前有了一些变化,好像整个人都有点不太一样。她说着,就兀自往外走去,?静静不得不跟上。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绕过花园的小道,路过那间木屋,一直到花房后面的一出小花园。陈曦没有再进去,而是在路口停住了。

  静静自然也跟着她停了下来,不由看了她一眼,完全不知道猜不透她的用意。

  过了一会,她又往前走了几步,一直到影影绰绰的能看到几个人影,她才回头,看了?静静一眼,并示意她往这个方向看。

  静静看过去,能看到一个铁笼子,里面坐着一个人,而邢越和顾景善就站在笼子前。?静静不由皱了一下眉,眯起眼睛,仔细看了看,才总算看清楚坐在笼子里的人是谁。

  除了邢司翰还能是谁?

  他就那样低着头,坐在笼子里。也没有反抗,连叫骂声都没有,脖子上挂着一条链子,那应该是以前吊狗用的。

  静静抿了抿唇,说不上来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就是不愿意多看一眼。这对一个男人,或者说一个人来说,真是奇耻大辱,更何况是像邢司翰这样的人。

  邢越这会叫人打开了笼子,然后蹲了下来,像招呼小狗一样,对着邢司翰呼呼了几声。坐在笼子里的人没动,只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邢越说:“你在里面已经待了一个星期了。出来活动活动。”

  顾景善双手抱臂站在原地,垂着眼帘,目光落在他的脸上,眼里满是探究。

  “不出来?”

  邢越挑了一下眉,笑着点了点头,“好,那就不要怪哥哥心狠了,哥哥也是为了你好。”

  说完,他摆了一下手。

  只一会,他的手下就拿了一盆炭火上来,盆子里放着一根被烧的火红的铁棒。就像我们在电视剧里看到古代人上刑的那种,铁烙。

  顾景善啧啧了两声,说:“这么狠?”

  邢越拍了拍手,双手背在身后,说:“他被人惯坏了,一定得狠,不然他不会长记性。”

  他说着,又对邢司翰道:“阿翰,你爬出来,你爬出来就免得受皮肉之苦。”

  话音落下,旁人就将铁烙,用力的敲了一下铁笼子。

  坐在牢笼里的邢司翰很明显的颤了一下。

  虽然隔的有些远,但?静静还是看的清清楚楚,那根铁烙时不时的发着猩红的光,那东西若是贴在皮肉上,会有多疼,可想而知。

  静静用余光瞥了站在身侧的陈曦一眼,可她竟然不为所动。甚至没有上去救人。不过也是,若是她有心救人,邢司翰又怎么可能会待在笼子里。

  然而这里,就只有她才能让邢司翰摆脱危机,不是吗?再者,他们都要结婚了,邢越用这种方式折磨邢司翰,顾景善为什么也可以不为所动?那可是他以后的妹夫,他们会成为一家人的。

  那铁烙快要触到邢司翰皮肉的时候,他整个人一下子从笼子里窜了出来,旋即,邢越便直接抢过了那人手里的铁烙,就这么追在他的屁股后面,迫使邢司翰像狗一样。不停的到处乱窜。

  静静微的咬了牙,尽量保持淡定,尽量保持像他们一样,只把这一切看作是一场小丑戏。

  顾景善一直不为所动,脸上的表情都没有任何变化,双手抱臂,站在那儿,时而避让一下。

  过了一会,陈曦说:“我们回去吧。”

  “好。”?静静点了点头,便跟着陈曦原路返回。

  她心里存着疑问,看着陈曦的背影,几次想要开口,都给生生忍住。想了一下,笑了一声,说:“真是想不到,邢司翰这样的人也会有这么一天,跟狗似得在地上乱跑乱叫。他以前可是个高高在上的人,恐怕谁也想不到,他会变成这样。”

  陈曦的背脊挺得笔直,突地停下了脚步,转头,深深看了她一眼,问:“很好笑吗?”

  静静依旧保持着一副嬉笑的状态,“好笑啊,怎么不好笑。他以前那么耍我,把我害的那么惨,看到他这样,我自然是喜闻乐见了。”

  话音落下,陈曦没有立刻回答,只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两人对视半晌,陈曦才收回了视线,说:“我之前听邢越说他对你很好,甚至不惜豁出性命,我还以为你们之间总归是有点感情的。”

  “那都是误会,不但你误会了,连我都误会了。”?静静笑容淡淡,收回了视线,“不是每一个愿意为你豁出性命的人,都是因为有情,有可能他本来就不想活了,又为了给人假象,给我假象,然后奋不顾身。最终目的达成,让所有人都以为他对我有情,那么就算他当场死亡,我也会成为众矢之的。他倒是死的轻松,而我就要受到无穷无尽的折磨与痛苦。”

  “说来说去,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只为了你!我想他这一辈子最爱的人,就是你!除了你绝对不会有别人,就算你死了,他对你的感情依旧不变。对我,他不过是为了报复,报复我当年间接的害了他,也害了你。可是我何其无辜?所以。我现在看到他变成这样,心里只有痛快,要让他尝尝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说到最后,她脸上的笑容彻底的消失殆尽,眼底只剩下浓浓的恨意。

  陈曦的目光从未从她身上挪开,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她,一句话也没说。

  静静像是突然想到什么,挑了一下眉,看了她一眼,一脸疑惑,“反倒是你让我觉得很奇怪,他这样为你,你也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如此?”

  “不然我该怎么办?”

  静静略微沉吟了片刻,耸了耸肩。“也该给他点教训,你还是别救他了。”

  她说完,便转身往别墅的方向走去。

  陈曦看着她坦坦荡荡的背影,不由眯起了眼睛。

  邢越手中的铁烙最终还是落在了邢司翰的身上,只听得一声惨叫,他便倒在地上,瑟瑟发抖。

  邢越微微喘着气,站在他的跟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说:“叫一声哥哥,今天就可以让你好好的吃一顿饭。”

  邢司翰抬眸看了他一眼,眼里满是怯意。

  顾景善歪着头,看了一会,走到邢越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行了,有些事儿慢慢教,急不得。”

  他弯身,冲着邢司翰伸手。

  他依旧用一种怯懦的眼神,看了看他,不敢伸手。

  邢越用铁烙用力的敲了一下铁笼子,说:“自己回去。”

  顾景善就蹲在他的身边,亲眼看着邢司翰慢慢的,一点一点的爬回了笼子里,就从他的身边,一点一点的爬过去,一点儿反抗的意思都没有。

  他脸上的笑容慢慢的褪去,回过头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这人算是彻底废了。

  铁笼子嘭的一声关上,邢司翰就低着头坐在里面。

  邢越说:“什么时候愿意叫我一声哥哥,什么时候才能好好吃饭。”

  说完,他将手里的铁烙扔在了一旁,对顾景善说:“时间差不多了,应该可以开饭了。这外头天气冷,咱们回去吧。”

  “好。”顾景善点了点头,最后看了笼子里的邢司翰一眼,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邢司翰紧抿着眉,背部被铁烙烙到的位置,一阵阵的疼。他紧咬着牙关,该还的,他都会还,该讨回来的,他也会一并全部都讨回来!

  顾景善和邢越回到宅内,正好开饭,季曼琳今天倒是没有把那两个人搬下来。

  几个人落座,?静静离季曼琳坐的近,她一坐下,她便闻到了一股很奇怪的味道。

  她先是认着,饭菜都上齐了之后,她的面前偏偏就摆了一碗鸭肉,不知道是厨子厨艺不精,还是怎么,一股子骚味扑鼻而来,惹得她一阵阵的恶心。

  这一桌子的菜,看起来油腻腻的,?静静是一点儿胃口都没有。

  忍了十几分钟。终是忍不下去,跑去了卫生间,干呕了一阵。最近她的胃口也是奇怪,有些不爱吃的突然就爱吃了,以前爱吃的东西,偏偏就碰也碰不得。

  等胃里舒服一些,她才出去。

  刚拉开卫生间的门,便看到顾景善站在门口,问:“怎么了?”

  静静拍了拍胸口,小声的说:“可能是这里风水不太好,恶心的人太多,影响了我的胃口,也影响了我的胃。你不觉得,那个女人身上有一股很奇怪的气味吗?”

  “可能是死人的味道吧。”他笑着说。

  静静当即做了一个干呕的动作,啧啧了两声,说:“你是故意的吧?”

  “那不然我们回去了?”

  “好啊。”?静静脸上瞬间就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顾景善低笑一声,?了片刻,“这样很不礼貌。”

  静静翻了个白眼,“那你说什么。”

  随后,两人便一块回了餐厅,顾景善特意跟她换了个位置,让她离季曼琳远一些。

  季曼琳似笑而非的看了她一眼,说:“唐小姐最近一直都这样吗?是不是嗜睡,甚至口味都发生了变化,但有些气味怎么也闻不得,一闻就难受。”

  静静扒拉了一口白饭,并没有立刻回答她的话,只是想了想。说:“没有,这两天胃不太舒服而已,谢谢伯母的关心。”

  “关心你是应该的,我想我们很快就会成为一家人。”

  静静手上的动作顿了顿,转头看了她一眼,又忍不住看了顾景善一眼,眼里带着一丝不解,脸上依旧扬着得体的笑容,摇了摇头,说:“我不明白这话里的意思,咱们也没有血缘关系,怎么就要成为一家人了?”

  “成为一家人不一定要有血缘关系,比如说结婚,也能成为一家人不是吗?”

  静静挑了一下眉,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谁要结婚?”

  季曼琳一脸诧异,转头看向邢越,说:“阿越,你没有跟唐小姐说吗?”

  静静忍不住踩了顾景善一脚,他的嘴角微扬,不动声色的挪开了脚,没有说话。

  邢越抬起眼帘,这会,他们两个正好面对而坐,“我跟你结婚。”

  静静在心里骂了句脏话,然后忍不住冷笑,“要不要结婚,是你说了算的吗?可真是好笑。”

  邢越也跟着笑了笑。“我思来想去,还是跟你结婚最妥当。”

  看着他的嘴脸,?静静恨不得一巴掌呼上去,她被之前那个王总玩弄,被注射了毒品,哪一样不是他邢越的手段,现在竟然还敢说跟她结婚!脸真大!真是大!

  她挑眉,点了点头,说:“好,好好好!要跟我结婚是吧?行啊,给我跪下。”

  她脸上没了笑容,放下碗筷,现在算是彻彻底底的没了胃口。

  饭桌上的气氛,也因此有些僵。

  季曼琳淡淡的笑,说:“唐小姐,我知道你身份尊贵……”

  不等她说完,?静静双手抱臂,整个人靠在了椅背上,接了她的话,“对啊,我现在的身份就是很尊贵,而且我也没打算要结婚,既然你那么想跟我结婚,总要付出点代价!更何况,邢先生以前对我做的那些事儿,我可是到今天还深深的记在脑海里呢。”

  “不知道那个时候,邢越先生有没有想过有一天,会有求我的时候呢?”

  邢越垂着眼帘。唇边含着淡淡的笑,片刻,抬起眼帘,对上?静静的眼睛,说:“我们结婚也是各取所需。”

  “你身上没有我想要的东西,我也不需要你帮我做什么,所以谈不上什么各取所需。如果今天要我来吃这一顿饭,是为了谈这件事,那就算了吧,我先走了。”她说着,半分面子都不给他,直接站了起来,就准备走。

  顾景善一下扣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拉回来。

  他的手劲很大。?静静一下坐了回去,皱眉,瞪视了他一眼,“你放手。”

  “有话慢慢说,何必要闹成这样。”

  “哼,他是你的狗,我可不是。”

  季曼琳脸上的笑容终于落了下来,沉声道:“唐小姐,我想你的身份,也并没有你自己认为的那么高吧?”

  静静笑着,身子往前,一只手抵着下巴,非常认真的点了点头,说:“伯母说的对,说的特别好,我这样的身份,必然是配不上您的儿子,所以这一家人,还是免了吧。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绝对不会高攀了你们。”

  季曼琳眸光冷然,笑了笑,说:“若不是老爷子觉得你好,我也不觉得你是我们阿越最好的人选。”

  “什么?”?静静像是没有听清楚,“您说什么?”

  静静可以容忍顾景善,但绝对不会容忍邢越,完全没有必要,她不求他什么,也就不需要委曲求全。

  季曼琳眯了眼睛。“我们阿越孝顺,老爷子那么说了,他也就这么做,也会死不想让老爷子失望。”

  “老爷子?邢老爷子吗?如果没记错的话,老爷子都已经死了,他到底是什么时候,说的这句话?”她可是没有必要跟季曼琳演戏。

  话音落下,气氛微凝。

  还是邢越出来打圆场,说:“今天只是吃饭,没有任何目的,有些事儿,咱们日后慢慢说,不着急。”

  静静一下扯开了顾景善的手,“抱歉。我是真的没有胃口,我就先走了。”

  说完,她便起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刚出了大门,顾景善就跟了上来。

  “脾气那么大?”

  “邢越这种人,我恨不得千刀万剐了他!”?静静愤愤然的说,旋即突地像是想到了什么,停下了脚步,转头看着他,说:“你一早就知道他的目的了?”

  “我觉得这没什么,跟他结婚,也不是真的结婚。没了莫晋源,来一个邢越,更好控制。你说的没错。他是我的狗,所以他一定是听我的话,你又怕什么?”

  “我不是怕,我就是不想让他如愿以偿!”

  顾景善笑了一下,捏了一下她的鼻子,说:“你放心,在我心里,你比他重要多了。如今邢司翰算是彻底废了,大概只有你知道他背后的人是谁。我还指望从你嘴里知道点什么。”

  “邢司翰既然都已经废了,你干嘛还要知道他背后的人是谁?他不是已经废了吗?”

  “这就是我的事儿了,一个藏在暗处的敌人,我若放任不管,那岂不是给自己惹来杀身之祸吗?邢司翰背叛了我,如今的下场。是他活该,我对他还算仁慈了。”

  静静说:“那你就不怕落落伤心?他们都要结婚了。”

  顾景善不语,只深深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转身上了车。

  他那笑容看起来怪怪的,?静静微的皱了一下眉,转而便上了车。

  他们饭也没吃就出来了,顾景善带着她去了个中式餐厅吃饭,?静静确实没什么胃口,吃的不多,而且对于油腻的菜非常排斥。

  顾景善看着她挑挑拣拣的样子,说:“你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静静摇头,说:“少吃点还能减肥,挺好的。”

  饭后,顾景善便送?静静回家,车子停在大门口,?静静下车之前,想了想,坐了回去,侧头看他,说:“邢越真的准备娶我?”

  “怎么?”

  “你跟他说,要真想娶我,先给我跪下,在我面前磕三个响头。然后,你找人给他注射毒品,最厉害的那种毒品,然后由我来控制他的毒源。否则的话,就免谈。”

  顾景善挑了下眉梢,淡淡的扫了她一眼,她脸上的表情很认真,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

  “你倒是挺狠。”

  “狠吗?我只是以牙还牙,不然我活到今天,是为了什么?他以为做了这么多事儿,都可以一笔勾销吗?简直做梦!”她说着,推开车门,下了车,弯身对着他,说:“你回去考虑一下,我等着你的好消息。”

  说完,不等顾景善说什么,便甩上了车门,昂着头,挺着胸,缓步往里走。

  车子的灯光一直照在她的身上,把她的影子拉的很长,他甚至可以听到她高跟鞋的声音。

  顾景善微微扬了一下嘴角,对司机说:“回去吧。”

  晚上,?静静躺在床上,盘算了一下时间,发现自己的例假已经很久没有来访了,以前她的例假本就不准时,一直也没放在心上,今个季曼琳在饭桌上那样一说,她便隐约有种不好的感觉。

  她拿手机搜索了一下症状,差不多很多条都对上了。

  有了这种意识之后,?静静像是被人打了一棍子,心沉到了谷底,那个她努力想要忘掉的事儿,再次回到她的脑海里。那时候,她的脑子很乱,很烦,竟忘记做避孕措施了。

  由此,她便越发的憎恨邢越,还有邢司翰。

  半晌,她又用力的晃了晃脑袋,说不定是弄错了,等有机会确认一下再说。

  隔天,她带着骆一去医院的时候,在半道上去了一趟药店,花了几块钱买了两根验孕棒,又乱七八糟买了不少药。

  进了病房,她就进了卫生间。

  正当她要用验孕棒试纸的时候,卫生间的门被敲响,骆一在外面大声的叫,“姐姐,姐姐!妈妈醒了!妈妈醒了!”

  静静不由皱了一下眉头,匆忙之间,把验孕棒丢进了垃圾桶里,整理好一切,就走了出去。骆一的动静闹的很大,原本守在外面的警察,一下走了进来。

  静静说:“先叫一声吧,这人才刚刚醒来,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呢。你们也别那么着急,总归这人是跑不掉了。”

  骆一这会趴在床边,紧紧的握着董宜琳的手,十分激动。

  随后,医生进来,做了简单的检查,告知病人还需要更多的休息,具体情况还要进一步检查,并不适合率口供。

  整个过程?静静就一直站在角落里,期间进了卫生间瞥了一眼,出来的时候,脸色就变了,微微发白,站在那儿发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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