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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太子之位


  第38章:太子之位

  高太傅出题,朝中众臣为考官监察现场和商议出最终结果。众皇子与大臣在天泉宫作以信义承诺之后,在皇上的带领下来到了后山围场。

  “各位学生,老夫今日设立的考题为狩猎。特别提醒大家,在狩猎途中无论你听到什么,看到什么,都不一定是真实的。”高太傅说完举手挥了挥手中的旗子示意考试开始。

  末媣跟着黏妃一同去了围场,因为她要找她的父皇说出末渊跟末央的污秽之事。她母妃平日里就是个胆小怕事之人,她也懒得跟自己母妃说了,怕她反而劝自己放弃报复末央兄妹的机会。

  “父皇,媣儿亲眼看见末央勾引七哥!”

  末胤宠爱地拍了拍女儿的肩膀笑道:“你八姐跟七哥是不是又惹你生气了?”

  末媣没想到自己的父皇根本不相信自己的话,她生气道:“父皇偏心,只喜欢那个丑八怪,不相信媣儿!”

  “孩子,你已经十六岁了,长大了,怎么就学不会包容自己的亲兄长,亲姐姐呢!”

  “你不是我父皇!”末媣哭泣着跑出了帐篷,末胤面对伤心的女儿只能摇头哀叹。

  强行被末媣赶出帐篷的婉妃走进了帐篷,她见末胤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不禁蹙起了秀眉:“皇上为何事而苦恼?”

  “早知渊儿会对央儿产生情愫,当初朕就不该以亲生女儿的身份收养她!”

  “造化弄人,苦了这对孩子!”婉妃也不禁感叹,当初的好心,却不想如今难为了两个子女。

  “好在央儿懂事,要不然咱的渊儿怕就着了别人的口舌了。”如果末央不是他的亲生女儿,那她该是他们皇家的人,她处处为末渊着想,若是能嫁给末渊,末渊将来定然能够无后顾之忧的为民谋福。

  “若是渊儿实在放不下央儿,朕准备说出真相。”

  婉妃愣了一下,随即上前握住末胤的手说:“万万不可!真相已经尘封十多年了,就算你的亲近之臣相信你了,那天下的百姓呢!大多人会以为你是在为自己的儿子犯下的错找借口!那样的真相只会给孩子们带来更大的伤害不是吗?”

  “那该如何是好?”

  “要么将央儿远嫁他国,距离远了,时间一久就淡了;要么渊儿不要做将来的皇帝,只要不身居高位,他就不必承担太重的非议压迫。”

  末胤看着婉妃良久不说话,如果此次考核之后发现末渊最适合做镜国未来的储君,那么他确实应该考虐一下婉妃的建议,剥夺七儿子做太子的权力。因为末央脸上尚有缺陷,若是将她远嫁他国,一定会受到异乡人的欺辱,所以他打算让女儿留在身边。

  狩猎进行了半个时辰,林中的野禽像是协商好了一起搬了家,参加答题的皇子们连树林里最常见的松鼠也没见着一只。

  突然林子深处传来一阵野猪的叫声,闻声的皇子纷纷骑马赶了过去。末渊跟二哥末殇骑着马悠闲地走在林子里,他们也听见了野猪的叫唤声,却没有为之所动。

  林间有一匹白马正在吃草,马的主人不知所向。末渊一眼就认出了此马为何人所有,他看向末殇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面对答题能如此闲散的人除了他们的九弟末徙倚怕是没有谁了,末徙倚习惯了戎马生活,做太子做皇帝可不是他所向往的。况且他不属于高太傅的学生,对高太傅出的题目自然是毫无兴趣的,若非此次偷偷回城不小心被父皇逮到,他才不会参加这种无聊答题。

  “九弟,二哥来陪你休息一会儿!”末殇说完又向身边的七弟叮嘱道:“七弟啊!当太子这事就交给你了,没事别来打扰我哥俩清休!”说完末殇运功飞上了跟末徙倚所对立着的一颗松树上。末徙倚见末殇上来陪自己,也懒得理会这个同样无聊的二哥,换了个姿势继续补觉。

  末渊无奈地摇了摇头,骑着马冲进了树林深处。高太傅说是叫人答题,却又让大家来狩猎,这答题与狩猎既矛盾又有包含与被包含的关系,细细想来,高太傅心思活跃,不是谁打到猎物就能赢得好成绩的可能性太大了。

  要按平时,围场里的野禽是挺常见的,今日却是少得很。

  君王来围场狩猎不过是图个乐子,可不是招风险的,要是林子里真生着什么老虎啊,狮子的,怕是也早就被围场的负责人给清理出去了。这后山围场经常有贵族子弟前来狩猎,哪有那么多野禽供他们打,可偏偏每回来人都有猎物可以打。

  君王贵族前来狩猎时,围场的负责人就会把圈养的一些小动物往林子里放,为的就是让这些只为寻找刺激乐子的狩猎者不要失望而归,这样一来可以保证狩猎者的兴致,二来可以保证狩猎者的人身安危,可谓是用心良苦。

  末渊没事时总来围场打猎散心,这一来二去就跟围场的管理老翁熟络起来了,也不用老翁明说,末渊便明白其中的原因了。今日是考核众皇子狩猎能力的时候,根据高太傅的智慧,他哪会想不到老翁平常会在林子里放圈养的野禽,按照他一贯的严厉,他肯定早就私下叮嘱过老翁不要放出野禽来降低考试难度了。

  末渊记得后山有一个深潭,正直夏季,就算林中野禽少了,这潭中的生物可未必少。潭中的生物若是不减,那以潭中生物为食的生物自然就不会少去那里。何况世间生物皆离不开水,纵使林中生物已是少得可怜,那相较之下水源边也会是野禽们最频繁出现的地方。末渊也不为去深潭边打到什么好猎物,只是想不到好地方可以去了,便骑着马去了深潭。

  “这野猪是我先看到的,归我!”大皇子末凌呵斥着加快了马的速度,他今天势必要拿下那头好不容易发现的野禽。

  “大哥!这分明是我先看见的,要打也是我来!”四皇子末皋挥鞭超过了末凌的马。

  “别管那么多了,谁打到归谁!”五皇子末隽放慢马速将手中的弓箭对准了仍然在飞奔逃窜着的野猪。

  “末隽!等回去我再收拾你!”末凌万万没想到啊,平日里对他唯命是从、马首是瞻的好兄弟竟然敢跟他抢猎物,抢太子之位!他飞跃而起,一脚踢断了那只飞向野猪的箭,这头猪只能死在他末凌手上。

  三皇子末尧不屑地连发了三箭,他倒要看看,这个想当太子想疯了的大哥该怎么阻止他这三支箭。末凌见又有人不知好歹,回眸阴冷地看了自己的三弟一眼后,从马上翻身而起,一手一支箭拦下了两支,还有一支箭钻了空子直直地飞向了那头野猪。

  “大哥,你若硬要那只野猪,归你也无妨的!”末尧佯装怜惜,“要是它知道你这一路替它挡了那么多箭是为了让它死在你的箭下,它会死不瞑目的!啊哈哈哈!”末尧大笑着调转马头离开了。

  末凌气急败坏,想追上去收拾末尧一顿,可另一帮兄弟却纷纷绕过他往野猪倒下的方向去了,他愤叹一声还是不忍放下那只野猪。

  “七弟,你不会也是来抢这只野猪的吧!”末隽等人刚赶到野猪受伤的地方,没想到末渊却从另一头事先赶到了现场。

  末渊跳下马向各位兄长行礼道:“末渊见过各位兄长!”他瞅了瞅一旁哀怨□□着的野猪又道:“各位兄长,这只野猪已怀有身孕,请各位兄长大发善心,放它一条生路吧!”说来也奇怪,那野猪听了他的话,像是知道有人懂了自己的难处一般,竟然流起了眼泪。

  “你少来!你怎么就知道它怀有身孕?!莫非是七弟你亲自种下的不成!”末皋讽刺道:“我看你就是想让我们放走这头野猪,然后你再去捕获!谁不知道七弟你的轻功是最好的,一旦放走它,第一个追上它的人能不是你末渊吗?”

  “四哥!七哥没有说谎,这是只雌猪,它肚子比一般的野猪都要大,方才跑的时候步伐凌乱,真是怀有身孕呢!”十一皇子末俊倾解释道。

  末皋怒了:“十一弟这是闲得没事做吗?平时都在爱好研究野猪是吧!”

  “五哥!”末渊闪身抓住了那只突然袭来的利箭。

  末隽见自己的箭又被人拦下了,气急败坏,下马冲过去就狠狠地给了末渊一拳:“末渊,高太傅让咱们狩猎,可没说不让狩怀孕的野禽!你少在那里假慈悲了!”

  末凌稍缓于队伍到达,他明白了眼下的情形,下马就提刀走向挣扎着起身的野猪。末渊吃了五哥一拳已是难受,见大哥又要对付那只野猪,他忙运用轻功挪到野猪身前拦下了末凌。

  “大哥,手下留情啊!”

  “让开!”末凌冷冷说道。

  “大哥,林中野禽罕见,高太傅为何要出题狩猎,只为考察大家的智慧仁义。今日若我等残害一只受孕的野猪,那便是不仁,若我等为一野禽伤了兄弟间的感情,那便是不义!大哥,高太傅出题后并未宣布结果为何才算赢得比赛,太傅之深意并非仅仅在于让我们兄弟狩猎啊!”

  末凌愣了愣,觉得他这个平时看起来无比讨厌的七弟说的还挺有道理的,于是他犹豫一番之后收了刀。

  末渊刚想松口气的时候四哥末皋又冲了过来:“大哥,这种话你也信,既然是狩猎那自然是狩得越多就会赢,你要听这臭小子的话错过机遇,那四弟可就不客气了!”说着末皋就要操刀上去给那野猪几刀,又被末渊给拦了下来。

  “四哥!”末渊不想看自己的兄弟们被人笑话,围场营地里那么多大臣看着呢,若是叫人知道他末家的子孙为了利益伤害一只受孕的野禽,这闹出去且不说是天大的笑话,这也违背了天理人伦。好在其他十几个兄弟听了他的话都放弃了那只野猪,要不然末渊还真是应付不来。

  “你再不让开,别怪四哥不客气!”末皋是铁了心要擒获这只野猪了,他受够了大哥末凌的气,他一定要争取坐上太子之位,好在兄弟们面前扬眉吐气一番,他不可能放过眼前的机会。

  “四哥,如果你硬要擒获这只野猪,无需害它性命。若你将其活着带到父皇面前,说是捕获之时发现其怀有身孕,恐其伤口不得治,特带回让太医医治好后放生。如此一来你不仅因捕获到猎物得到父皇的认可,还会因为心存仁念得到众大臣的认可。”

  “那你还不滚开!”末皋想了想,觉得末渊说的好像确实很有道理,这可比带回去一头死猪要强上许多。

  “既然如此,那还是我带其回去吧!”末凌急忙说道。

  “大哥,这猪分明是我先看见的,要带它回去也该是我!”末隽跳下马又加入了新一轮的争论当中。

  末渊心想这野猪的性命该是能保住了,于是也不想在现场浪费时间了,他跟着几个不贪争斗的兄弟去了林子另一头。

  “七弟,你看!”六皇子末熙指着前方不远处的一块空地惊呼,众人闻言望去,在那片树叶残积的地面上停留着许多觅食的鸟禽。

  “天呐!这么多!大家小声一点!可别吓跑了它们!”十二皇子末璇叮嘱道。

  就在大家纷纷拿起弓箭对准目标的时候,围场营地方向燃起了浓烟,还有一阵兵器相撞的声响。末渊心想不好了,营地那边出事了!

  “六哥,十一弟,十二弟,十五弟!你们看,父皇可能有危险!咱们赶快回去吧!”

  末熙看了一眼浓烟,又看了一眼并未被惊跑的鸟禽,这才放下心来:“七弟莫急,你可记得高太傅说过什么吗?咱们见到的,听到的一切未必都是真的!父皇那边有几百精兵保护着呢!哪里会有事!想来是大哥叫人故意制造的假象,吸引我们回去,好浪费我们的时间呢!”

  “七哥,六哥说的很有道理呢!依照大哥的为人这肯定是他叫人做出来的假象!”末璇附和道,他的眼睛跟箭时刻对准着空地上那只最肥硕的鸟禽。

  “我不放心,我先回去一趟!”如果是假的他错过的不过是一次考核,而如果是真的,那他将会后悔一辈子。末渊自知是劝不动他们跟自己一同回去了,一想到六哥末熙的话也不无道理,若是回去发现只是恶作剧,那他岂不是害几个兄弟错失了良机?好在他对当储君之事从不强求,回去看看就图个放心了。

  末渊离开的很急迫,哒哒的马蹄声在林子里游荡着,而那些鸟禽却没有丝毫受惊的意思,想捕获他们的人也并未发现异样。

  “七弟,你干嘛去啊!”末殇听见身下的动静往树下一看,见是无功而返的末渊,随即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末渊这才想起来自己的二哥跟九弟还在树上休息,他立即停下马来喊道:“二哥,九弟!营地那边出事了!我怕父皇母妃有危险,你们快随我回去吧!”

  “你上来看看就知道了!”末殇早就发现营地那边的动静了,站得高看得远,高太傅叫人在营地里做的假象早被他看穿了。

  末渊听二哥这么一说,就知道自己的父皇母妃没有危险了,心里的石头也松了下来:“二哥,我方才见东边的林子里鸟禽多,你们快下来随我过去吧!”

  “啥?!你是说你看到鸟禽了还没打就跑回来了?!”末殇真是受不了他这个七弟了,平时挺聪明的一个人吧,就高太傅那么点伎俩就把他骗得猎也不打了。

  “你别告诉我!我不想知道!你快点滚回去捕你的猎去!”末殇摘下一把松针,齐刷刷撒了下去,落了末渊一身。

  末徙倚睁眼瞥了地面上的七哥一眼,摇了摇头又睡了过去。在他心里这太子之位就该是末渊的,虽然他这个七哥好像挺笨的。

  末渊也知道自己这两个兄弟的性子,他们是存心不想通过考核的,但他不行,他还有妹妹要照顾,这个太子之位无论如何,他也要为末央争取一下。他骑着马又原路返回了。

  “啊!”末渊的马失蹄翻倒在地,他也跟着被甩出了好远。待他看清楚情形之后才明白,原来刚刚发生的意外都是人为的,他的三哥正站在不远处用阴冷的目光看着他。

  “三哥,你!”他的右胳膊摔伤了,传来的疼痛让他呲牙咧嘴。

  末尧拿着剑一步步走向末渊,他要他死,只有他这个万众瞩目的七弟死了,他才有机会做太子,他才有机会做未来的皇帝。他是被父皇看好的,仅次于末渊的皇子,只要末渊死,只要他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他就可以美梦成真了。

  “那些傻子,真以为狩猎成绩最好就能做太子呢!还为一头野猪闹个没完没了。还是我最懂父皇的心思,他看好的太子是你,因为他最喜欢的女人是婉妃,是你的母亲,所以他要的太子一直就是你!就是没有这场考核,也还会是你!”末尧仿佛变了一个人,他不再是那个彬彬有礼,慈眉善目的兄长了,末渊不明白是什么使得他变成了这番模样。

  “三哥,你怎么了?”末渊一步步往后退,他不想拔剑,不想对自己的亲兄弟拔剑。

  “去死吧末渊!”末尧的剑砍向了末渊的脖子,他要把他杀了,然后将他的尸体丢到深潭去,深潭深不见底,是没有人会找到他的。

  突然从泥地里飞出来一个黑衣人,他一掌击飞了末尧手中的剑,又是一掌将末尧击倒在地。

  “属下参见七皇子!”黑衣人向末渊行礼道。在这片林子里,到处都隐藏着御前大内高手,这些人只听从于皇上的调遣。他们奉命隐藏在各处为的就是如实向皇帝报告各个皇子的表现,在末胤的心里,每个皇子都是一样的,若不是他发现自己身体大不如前,他一定不会急于定下太子人选,因为兄弟之间位份不同之后,难免会生疏了感情。

  末渊一下明白了此人的身份,他不想因为这一点误会让父皇降罪于自己的三哥,于是向黑衣人行礼道:“我与三哥方才比武惊扰了阁下,还请谅解我兄弟二人失礼!”

  黑衣人奉命行事,知道末渊有心包庇自己的兄弟,他也为难。何况遵从皇上的旨意办事才是首位,所以那黑衣人强行带着末尧离开了。

  “末尧啊末尧,你怎能做出这等糊涂事!”末胤真是失望透了,他一直都对这个三儿子心存期待,寄予厚望,却不想他平时表现出来的乖巧懂事,成熟稳重都是装出来的。

  “父皇,是不是七弟今日做了同样的事你便不会责怪于他了!”他话里除了苦楚便是讽刺,末胤从未想过,自己的儿子会对他说出这样的话。

  “末渊他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末尧轻笑道:“呵!是吗?父皇还真是偏爱七弟呢!”

  “末尧,你胡说些什么,在父皇心里,你们都是一样的重要,你们都是朕最疼爱的孩子!”末胤因为情绪激动,急得咳嗽起来,一时间伺候的人都乱了,因为他咳出了好几口血。

  “父皇!”场边的皇子纷纷关切道。

  “一样吗?父皇说一样就一样咯!你时常去看七弟的母妃,可曾想过我的母妃也会暗自流泪。”

  “尧儿!”黏妃唤住了末尧,她没想到自己的孩子做出这般糊涂的事还是因为自己的不受宠爱。

  “母妃,是儿子不争气,儿子不孝!”

  “尧儿,你别说了!快跟你父皇认个错,听话!”黏妃含泪劝导道。

  末尧最见不得他母妃这般软弱,这会让他愧疚,他身为男子汉却不能让自己的母妃昂首挺胸的生活。道歉吗?他以前会,现在……绝不可能!因为他已经失去了做太子的资格,一切的软弱都是无用的,都是挽回不了他的尊严的。他挣开两个侍卫,冲向了末胤,他的父皇。就在众人惊呼之际,他跪在末胤的面前,狠狠地撞向了地面。

  “尧儿!”末胤没想到他会选择用这么极端的方式来惩罚他这个父亲,他蹒跚着跪倒在儿子的面前,老泪纵横。

  “三哥!”

  “三弟!”

  末尧的那群昔日为伴的兄弟纷纷上前。

  “尧儿……!”黏妃冲上去抱起了自己的儿子,她吓得不轻,脸色已经苍白如纸。悲痛如刀亦如火,奈何她只是一个柔弱的母亲,她选择了倒下。

  “快请太医!”婉妃回神之际大喊道,这才有侍卫退去找太医。

  末尧死了,带着深深的怨气而去;黏妃昏迷后醒来,因为愧疚,她也去了儿子的那个世界,害怕他一个人会孤独。末胤的病加重了,卧床不起,整日深深的自责压得他难以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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