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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从夫


  第99章:从夫

  末渊一直在等末央的出现,她承诺过他的,她一定会做到,他相信她,这些年一直如此。

  而末央却完全忘了答应过末渊什么,她兴许当初承诺的时候想过要去实现的,而司翊的情况,无时不刻不在让她揪心,所以她便淡忘了那些轻巧的承诺。

  “国主,我求您了,您就去看看夫人吧!她昨日淋雨染了风寒,现在还高烧不退,请了大夫,也是束手无策啊!”

  司翊停住了步子,没一会儿他又继续往前,如今末央病了倒也不算坏事,她便无法再跟着他受苦了。他如今什么也不是了,连做为一个人他都替自己感到羞耻,他给不了她什么,不如向上天祈福,望她早日康复之后,回到末渊身边去。

  “国主!您真就如此狠心吗?夫人为了您,每日风餐露宿,您却都不愿意回头看一看她!如今,她都病倒了!”予仓很无奈,他不能生硬地将司翊拽到末央跟前去,一是因为他曾经是国主,二是因为末央知道了会不开心。

  司翊没有再停下步伐,他继续走着,越走越远。

  末央身体本没有那么差,她不过是想使个苦肉计,她想让司翊重新接受她。

  夜深了,末央躺在一座破庙的草垛子上虚弱的喘息,予仓在一旁替她熬着药。末央打小耳朵便灵光,她听见了破庙外面有人刻意压制住的行走声,为了不露出破绽,她转过身去,狠狠地咳了几声,予仓会意便急忙走了过来,见她咳出了血,立即变得紧张起来。

  “夫人!您这是怎么了?!怎么咳出这么多血!”

  末央虚弱地擦了擦唇畔,她叮嘱道:“予仓,你不用管我,我没事,你快去跟着国主……!”说完末央便昏了过去。

  司翊见状也顾不得伪装了,冲进破庙就将末央从地上抱了起来,予仓见司翊来了,很开心,忙招呼着引路去附近的镇子上找大夫。

  “官人放心,这位夫人没有大碍,且需将老夫开的药给她日夜煎服,修养些时日便可无事了。”

  “她何时能醒过来?”

  “夫人只是疲劳过度,休息足了自然就会醒了。”

  “退下吧!”司翊刚一说完便不自觉嘲讽了自己一番,他以为自己还是一国之主呢!遂改口道:“谢谢大夫。”

  “你苦苦跟随朕究竟是为了什么?你可知,朕现在这般模样,最不想见到的人便是你……。”他自言自语完,准备起身离开,却不想右手被人牢牢抓住了。

  “那你可知,无论何时,我最想见到的都是你。”她说着起了身,上前抱住了略显惊慌的他。

  “你又骗了朕……,是吗?”

  “以前都是你在保护我,如今该轮到我来保护你。”她哽咽不清道:“不要离开我,我求你,求你好吗?”

  司翊已经分不清自己到底还是不是自己了,自从认识了她,他不止变得喜怒无常,连眼泪都难以自控。她可还记得,他曾经也是那般无助的乞求过她,她狠心将他推开了,而他面对她的软弱,却总是提不起狠心。

  “朕如今什么也给不了你了,你没必要再同朕示好,回去吧!去到他的身边,你不是心心念念了很久吗?”他冷漠的话里不乏苦涩辛酸。

  “我是你的女人,你就真的想将我推到千里之外吗?”她顿了顿又道:“无论你遵不遵循夫道一生伴护于我,我也会遵守妇道,一世追随着你。你生,我生,你死,我从。”

  “……,说完了吗?说完了便放开朕,朕要走了!”

  “我不许你走!”

  “你怎么还不明白?!我什么都不如那末渊,我连基本的男人都算不上,我们在一起不会有什么结果的!好,我不走,那你走!”

  “司翊!你到底要怎样?”

  “别再来烦我……。”

  “你嫌我烦……,可是我想你啊!我好想你,我好想告诉你,我心里其实特别害怕,我好怕你会离我而去,好怕再也见不到你。”她泪水潺潺,内心伤作一滩汪洋,“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便再也离不开你了……。你怎么能丢下我,丢下我一个人……!司翊,你既要抛弃我,当初又何必让我爱上你!我求你,求你不要离开我,我不想当什么公主、夫人,只要能陪在你的身边,天涯海角我都随你去……。”她缓缓跪了下去,双手紧紧地抱着他的双膝。

  “央儿……,别哭了,朕不丢下你就是……。”他突然嚎啕大哭起来,哭尽了无奈心酸。

  能与她相拥,纵使失去了江山,失去了尊严,只要有她,他就能感到满足。

  末央带着司翊回到了相思寨,他们约定在此相守到老。

  末央开了一家茶馆,平时有她抚琴助兴,茶馆的生意很好;予仓做起了店小二,每天来来回回接待客人,忙得乐不思蜀;而司翊则负责保卫工作,凡敢在茶馆里惹是生非的,统统会被他打出去。

  司翊也不用打理朝政了,每天都起得很晚,末央也总是依着他,直到该用膳的时候才会去他的枕边,温柔将他唤醒。

  “姑娘,你琴弹的这么好,可否出来跟我们谈谈心呀?”两个喝了茶的男人,自当是喝醉了酒,扭扭捏捏来到了围帐前,想一睹末央的芳容。

  不等末央反应,那两人被丢下楼的尖叫声便传来了,司翊拍了拍手走进围帐内道:“央儿,这琴不用弹了,我都不知道这来往的人是为了你而来的,还是为了喝茶而来的。”

  末央笑道:“又无人见过我模样,怎会因我而来?那是因我琴弹的好。”

  “那有何区别?你若继续弹琴,我便拆了茶馆,建个棺材铺。”

  末央笑道:“那正好,反正琴我也弹腻了,我改拉二胡得了!”

  “行!我跟你计较!”司翊不悦。

  “你说你怎么这么小心眼呢?当初你后宫三千的时候,我也没拆你的王宫建成尼姑庵啊!”

  “你说谁小心眼?”

  末央打着哈哈道:“我说那谁……!那谁……?予仓啊!忙不忙?我来帮你啊!”

  “再说一次!”司翊才不让她打着马虎眼就想糊弄过去,一把将她拉了回来。

  “我说……唔!唔……!”末央借势环上了他的脖子,他只要说不赢了,就只会用这招。

  末央不得空闲,便让司翊出去进新茶,谁知他直至深夜才回来,身后还跟着个稍显狼狈的貌美女子。

  末央看了看情形,又想起了一些闲书中的情景,莫不是这女子遇到了流氓或者土匪,正巧被路过的司翊英雄救了美?

  司翊不知道末央还在等他,本想着悄悄将这女子安置到客房去,明日一早让她离开就好。看末央的脸色,很平和,可这越是平和,他就越觉得危险,只敢老实巴交地站在门口等她先开口。

  “夫人,小女子白日里碰见了流氓,是官人好心救了我。我是来相思寨奔亲戚的,这里离我叔伯家还有些路程,可天色已晚,官人担心我一介弱女子走夜路出什么意外,这才大发善心领我来家里收留我一晚的,还望夫人莫要责怪官人才是!”

  “责怪?”末央瞟了司翊一眼道:“这救个人救了一整天,如今的流氓还真是耐打……!”

  那女子又道:“夫人见笑,是小女子的脚受了伤,行走不便,所以耽误了官人的行程!”

  “你既受了伤,便早些到客房休息吧!随我来!”她起身说道。

  “谢谢夫人!”

  安置好那女子后,末央便直接回了房,她是不想再说司翊什么的,总归是个热血男儿,难免会有怜香惜玉的行为。

  司翊倒是自认为罪孽深重,在房门外站了一夜,末央一大早推开门,还被他吓了一跳。

  她说:“这么早就起来把你的俏佳人儿送走了?”她这话纯粹是随口说的,她当然知道他一晚上没有进屋去。

  “央儿,我错了!”

  末央诧异道:“哦……?错在哪里了?”

  “我不该那么晚不回来让你担心……。”

  “你不说我倒忘了,下次在外面会佳人时,记得托人给我稍个口信,省得我遵守妇道,夜深了还要等你。”

  “胡说什么呢!我哪会去会什么佳人!又哪里有佳人可以会?”

  末央笑道:“同你开玩笑的!你既害我一夜未眠,那你便也无需睡了!毛婶儿昨天找我说,同意将她家那块田卖给我们了,走吧,咱们去街上买些稻子回来育苗!”

  “你真打算下地做农活呀!”

  “这人呢什么都得会一点,再说了,自己育苗栽秧,多有趣的事!”

  “茶馆生意那么好,我们又不缺钱!”

  “你说你这人!要是天下所有人都像你这么想的话,粮食谁来种?有钱怎么花?”

  “总会有人去做的呀!”

  “对,我现在宣布,我们就是那个有人!我还跟你说啊,蔡老板家的那块地我也给买了,看这季节,差不多可以翻土种红薯了!”

  “昨天我才不在多大一会儿!你就做了这么多破天荒的决定!”

  “被你说对了,咱们就是要开荒,我买的都是荒了多年的黄金待开发地!”

  “咱们可以请人来帮忙种,这样就不用亲自动手了!”

  末央鄙视道:“那我还买地做什么?”

  末央从市集上买了一头老黄牛,回来时让司翊牵着大摇大摆走在街上,那老黄牛犟得很,见着别人家的老母牛怎么撵就是不走了,司翊气得撒下牛就回家了,可没把她乐坏。第二日末央便逼着司翊去犁地,她则跟在后面除草。如此折腾几日,那块不算太辽阔的土地才换了翻模样。

  末央学种菜学得是有模有样的,她先去帮街坊的忙,从中学来经验,然后再亲自传授给司翊,虽然他十分不乐意学,常常跟她后面捣乱,她种一颗,他便拔一株,气得末央是追着他满山打。要不是他不放心她一个人下地,他才不要陪她来遭这份罪。

  “司翊,我就说你这种人只适合挑粪吧!”末央帮忙他将身上的担子放下来,调侃道。

  司翊将塞在鼻孔里的含香茶叶片稳了稳才抱怨道:“你竟让我挑粪,不错!不错!”

  末央无辜道:“谁让你栽的菜苗歪东倒西的!这菜园就如同花埔,不用心的话长不成的!”

  “你说什么都对,你开心就好!”司翊无语道。

  “等这些菜收成了,我们还可以将其分送给街坊邻居,如此一来,茶馆的生意就更好了!”

  “如果每个人都像你这么想,那这普天之下还有林子荒地吗?”

  “我开心了,又造福了别人,何乐而不为呢?”末央笑道。

  “你是快乐了!”司翊嫌弃地瞟了一眼自己挑来的两桶牲畜肥。

  寨子里的孙老伯往地里去经过于此,见末央跟司翊又来种菜了,热情招呼道:“哎~!你们两口子这地是要耕种完了哈!”

  “是啊!孙大伯也去地里啊!”末央回应道。

  “可不是嘛!你看看你们两口子多恩爱呀,整天成双成对的!你们大娘她呀!是不肯来这地里的,怕弄脏她的绣鞋衣裙!”

  末央笑道:“孙大娘可是贵家小姐出身,孙大伯能娶到她已是好福气呀!”

  “唉!不提了不提了!你们忙,我得走了!”

  司翊不悦道:“怎么什么人同你说话你都回应!”

  “你在我才回应的,可不能叫人家以为,咱们夫妻二人不和睦!”

  “以后少跟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来往!”

  末央严肃地看着司翊,她伸手将他鼻孔里的茶叶片拔了出来,道:“人家孙大伯只是羡慕咱们恩爱,我嘚瑟一下罢了,你又小气,又小气!”

  “我看他就是瞅你生得漂亮才跟你搭讪的!”

  “我漂不漂亮都是你的,人家一七旬老人,小司翊来抱抱,别闹了!”末央说着就要用沾满泥土的双手去抱他。

  司翊赶紧闪到了一边,末央哪能就此放过他,操起桶里的葫芦瓢就就泼他,司翊吓得赶紧跑,来回没几圈,她辛苦种下的菜地就像被野猪拱过一般。

  末央站在菜地中央,打量着自己被糟蹋的成果,大怒道:“司翊……!你就是故意的!”司翊做了个鬼脸,好不得意。

  末央买的那块田位置偏高,若是山上的水源枯了,便只能人为挑水进去才能进行正常种植。她发现附近的谷底有一条流动的小河,便在最近的河岸边打造了一个手摇大风车,水被木凿盛至高处后,再顺着衔接的空竹管逐渐流到田里去。司翊是看得明白的,虽然想法出自于末央,而实际卖苦力的是他,他若不将其建成,那水还得是他一担一担往上挑。

  “你不来栽栽看吗?”末央拿着一把秧苗站在田里呼唤道。

  司翊垮着个脸,真不知道她怎么就忙得不亦乐乎,明明曾经是镜国皇帝最宠爱的公主,性子也不太随和,偏就能做这些普通百姓才会做的事情。在他看来,她这分明就是童心未泯,因为自幼长在皇家,向往这些小贫民的生活,等过得几年,她怕就会安分下来了。

  末央栽秧栽到大半,脚底踩到了滑滑的东西,她吓得一跳,险些摔在泥里。

  司翊见她如此慌张,忙问道:“怎么了!”

  末央赶紧跑上了岸,她慌张道:“我方才像是踩到了蛇!!!”

  “蛇?”司翊紧张道:“可有被伤到?”

  末央咽了口气说:“没有,搞不好被我踩死了……!”

  司翊随即乐了,他说:“如果真有蛇的话,那太危险了!咱们回家吧!”

  末央撇头白了他一眼道:“男子汉大丈夫,敢不敢再出息一点?”

  司翊不悦道:“你这是在歧视男人知道吗?怕蛇的男人就不是大丈夫了吗?”

  “还差那么一点点就栽完了,等我用树枝将蛇赶走之后,你去补!”她计划道。

  “不去!”

  “去还是不去?”

  司翊再次强调:“不去!”

  “那好吧,咱们回家!我这腰疼的厉害……!”末央说着去收拾东西准备回去。

  司翊将她拉了过来,拍了拍自己的肩膀道:“这些东西就别管了,我背你回去!”

  “怎么?不怕沾泥了?”末央玩笑晃了晃自己脏兮兮的双手打趣道。

  司翊嫌弃说:“快上来,警告你啊!不许将泥沾到我身上!”末央随即笑着爬到了他的背上,她手上既有泥又怎能不沾他身。

  “傻女人,抱紧一点,你以为我真怕你手上的泥呀!”

  “傻男人!我知道你不怕!哈哈!不是我说你啊!你就像庙里的菩萨,只能供奉着!”

  “我有你说得那么无用吗?”

  “岂止啊!”

  “等到家我再收拾你!”

  “不要,我好累的!”

  “叫你瞎说!”

  “小司翊最好了,来亲亲就不气了哈!”

  “啊……!你赶紧把你的脏手从我脸上拿开!”

  “才不要!你要再凶我,信不信我喊抓流氓!”

  “你喊吧!你天天这么炫恩爱,相思寨谁不知道我是你男人!”

  “万一有外地人路过呢?你要是挨揍我可不会管你的!”

  “你这么想守寡呀?”

  “再瞎说我可又要亲亲了!”

  “亲可以,可不可以不要动你的脏手!”

  “好说好说……!”

  “啊……!把你的手从我脸上拿开……!”

  末央说:“司翊,你累不累?我可以自己走的!”

  他笑说:“傻瓜,背你,无论多远,我都不累。”

  司翊逐渐也喜欢上了这种生活,简简单单,平平凡凡。其实,只要有末央在他身边,无论是在什么地方,他都觉得自己身在幸福天堂。

  寨里首富觊觎末央美色,趁司翊到县里进茶的时候来茶馆闹事。

  延立说末央若不从他,他便跟外面的客人说她在茶里给他投毒,让她茶馆的生意没法再做下去,末央轻轻咳了一声,予仓便过来将延立赶了出去。她本是,想亲自动手的,想着司翊不让她跟不三不四的人接触。

  “快来人呀!青灯茶馆打人了!”延立从地上翻起来就开始咋呼,遂有许多路人前来围观,连茶馆里的客人也闻声出来观看。他见人多了,大呼委屈:“方才我见青灯茶馆的伙计往我茶里下药,我便拆穿了他,谁知司家娘子不认,反倒叫伙计将我打了出来!”

  予仓气急,平生第一回见如此荒诞的栽赃,他握着拳头又冲了过去,却被末央叫住了。

  “我为何要往你茶里下药?”末央自己搬了把凳子坐到门口,予仓遂后便退到了她边上。

  延立怒道:“这相思寨谁不知道我是这里的首富,谁又知道你存的什么心思!”这时延立府上的几十个家丁赶了过来,他一时硬气了,挺着腰板走到了末央跟前。

  “笑话,你若找事便直接道来,何必拐弯抹角惊扰我的客人!”

  “惊扰你的客人?”延立冷冷道:“你要毒害我,我要带你去见官!”说着他便出手去抓末央的肩。

  末央脸色瞬间暗了下来,她一手抓住延立的手腕,另一只手很快便劈了下去,只听见“咔嚓”一声,延立就退出十来步外,开始抱手喊疼。

  “央儿,你休息,让我来。”司翊不知何时回来了,他将末央拉回凳子上后才走向延立。

  “快!快给我拦住他!”延立不是没见识过司翊打人,相思寨的人都知道青灯茶馆的老板打起人来毫不留情,他自然也是怕的。

  司翊很快就将延立的家丁打趴下了,知道爬起来还是要挨打,那些家丁倒下之后,索性就故作疼痛难耐不再起来了。

  “相公,不要太血腥,往死里打就好。”末央温婉笑道。

  司翊冷冷地看着瑟瑟发抖的延立,他道:“我的女人你也敢动。”

  司翊的眼神太吓人了,延立直接跪了下去,他惶恐道:“司老板!我错了!我错了!放过我吧!”

  “你不是喜欢动手吗?”司翊刚一说完,便以比末央还要重的力气将延立的双臂拧得翻了过去。

  “啊……!”延立痛得眼泪直流,瘫在地上连打滚儿都难。

  司翊又道:“你这张嘴不是喜欢胡说八道吗?”他又是一拳下去,延立大吐一口鲜血,血迹里有不少碎牙。

  “唔……!”延立是连叫唤都叫唤不了了,他眼里全是恐惧,开始靠着双腿的蹬力往后退。

  末央是见不得这种血腥场景的,这要放到一般时候,她可以求求情,偏偏这个延立不识好歹敢朝她动手。

  “司老板!司老板饶命啊!”延立的老婆突然冲进了人群,她跪在司翊面前,张开双手拦下了他。

  司翊本想绕开她去将延立的腿也给卸了,可延夫人死死里将他护在了身后,她哭唤道:“司娘子,求求你,求求你饶我相公一命!”

  末央看着揪心,这女人多可怜,摊上这么一个男人便算了,还愿为他这么求人。

  “相公,算了,让他们走吧!”末央道。

  司翊也是下不去手了,他转身走向末央,牵着她进了茶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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