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战争前的宁静
一大早，菲菲起的比钊还要早，很快就洗漱整理完，因为等师父起床了还要帮他的忙。
“菲菲，这些其实我可以自己来的……”钊看着身前正在帮自己系扣子的菲菲，说。
“师父，你独臂不方便，让我来吧。”
这几日菲菲把钊的日常生活打理地很好，但是很多时候钊确实感觉有些不自在，两人只是师徒关系，让一个未婚嫁的女子照顾自己，钊觉得有些欠妥。
“菲菲，你还这么年轻，却终日在我身边照顾我一个废人，我怕别人议论你。”钊说的时候，露出一脸愧疚。
“师父，我不在乎这些。”菲菲认真地看着钊。
“菲菲，等战争打完，我自会找人照顾我，到时候，你就可以做你自己的事了。”
菲菲听完有些慌了，眼珠开始颤抖，手上的动作也停下来了。“师父，我的能力是你教的，命也是你救的，我愿意一直照顾你！”
钊有些惊讶，可能她是以为他要赶她走，看着菲菲恳求一般的神情，钊迟疑了，随后露出欣慰的笑，手轻轻放在她肩膀上。“好，那就听你。”
大D和蔚蓝并排走在去病房的路上，这里的生活除了训练就是去城市里处理偷袭的外星人，鲜少有这样空闲的日子。
“一会儿一起训练吧？我还想和诺星战神过过招呢。”蔚蓝笑着向大D提议道。
“行啊。”大D爽快地答应了，他和蔚蓝的关系能变得这么和谐完全在他意料之外。“先去看看小伦兄弟吧。”他说。
他们来到病房前，门口已经站着三个人了，全都趴在墙上小心翼翼地把脑袋探进去，似乎不想让屋内的人发现他们。
趴在最下面的炙心小声问上面的信爷：“赵信，我们在看什么啊？”
“嘘，小声点。”赵信把食指放到嘴边。
耀文扶额，合着你连我们在看什么都不知道就跟着赵信来了。“信爷，你别把你媳妇带坏了。”
屋内，蔷薇坐在床边，手里拿着一个苹果，正在用自己的飞刀娴熟地削着皮，红色的果皮连成一线掉落在盘子里，一丝都没有断。
小伦就这样静静躺在床上看着蔷薇的侧脸，看得有些恍惚，他第一次见到蔷薇这么温柔的样子。
“你父亲从小就让你练习飞刀吗？看起来好熟练。”小伦问。
“不，我自己练的，我父亲才没时间管我，直到有一次，我玩飞刀不小心划伤了脸，他才迫不得已找了老师来教我。”蔷薇一边削着苹果一边说。
小伦点点头，他知道她很在意别人盯着她的左脸看，那里以前有一道疤，现在已经好了。她虽然表面上冷冰冰的，但还是很在意这一点。他以前经常偷偷观察她，这一点他再清楚不过。
“小时候他经常扔我一个人在家，只留一个叫艺龙的勤务兵看着我，我对他没什么感觉，时间长了，我感觉我只能信赖自己，信赖自己的刀，一直到现在，都成习惯了。”
蔷薇说完，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她就这样把自己真实的想法告诉小伦了，她感觉自己和从前不一样了，但是说完之后居然感到很舒畅，好像她的潜意识里很像让小伦知道这些。
苹果皮全都轻巧地落在盘子里，小伦接过蔷薇的苹果。“谢谢。”随后一口咬了下去。
“蔷薇，现在不一样了，你可以信赖我……”
“啊？”
小伦顿了一下，随后改口道：“哦不，我是说，你可以信赖我们，你还有这么多战友不是么。”
蔷薇点点头。
“蔷薇，我……”
小伦正准备说些什么，结果门口进来一个壮汉，身边跟着一个红色短发的女人。
“哟，小伦兄弟看起来恢复的不错啊，蔷薇妹子也在呢。”
“大D兄弟？蔚姐？”小伦有些意外他们这时候来看他。
蔷薇回过头，同时也发现了那三个趴在门口偷看的人，说实话他们也没想到大D就这么走进去了，连偷看的姿势都没来得及撤。
“炙心，你……”居然连炙心也在偷看的队伍里，蔷薇感到一丝窘迫，站起身来说：“小伦，我先走了……”
众人目送着蔷薇头也不回地逃跑了，然后扭过头，看着床上一脸懵逼的小伦。
他们露出坏笑，朝小伦赞赏一般地点着头。看得小伦连苹果都不好意思吃了。
蕾娜独自坐在自己的房间里，呆呆地望着镜子，和镜子里的自己，越看越感觉陌生，仿佛已经不是同一个人了。
这是邪神的面孔，还是曙光女神？
看了一眼旁边金色的窗帘，那原本是她最喜欢的颜色，犹如她的身份，像太阳一样，可如今她看着却早已不觉得令她愉悦了。
身后传来敲门声。
“进来吧。”
一个魁梧的身影慢慢推开门走了进来，看着坐在镜子前沉默忧郁的蕾娜，他眼神柔软了许多。
“蕾娜，该出发了。”
蕾娜站起来，面对着门口的人。“潘震叔叔，我……一定要回去么？”
“当然，你的战友需要你。”潘震对蕾娜的反应也不意外，耐心地说道。
蕾娜的眼神有些犹豫，潘震看出了蕾娜的想法，走上前去尽量用温柔的声音说：“蕾娜，太阳不能躲避黑暗，有太阳的地方就应该有你，那里需要你，回去吧。”
蕾娜想起来了昔日的那些朋友，很久没见到他们了，的确有些想念，而且还有他……耀文。这么一想，对他的思念越来越重了，希望他们能原谅自己的过错吧。
“父王也决定了么？”蕾娜问。
“陛下事务繁忙，所以命我来送你。”
蕾娜点点头，有些事她终究还是要面对的。潘震露出欣慰的笑容，轻轻拍了拍蕾娜的肩膀。
走到宫殿外面的广场上，一个高挑的女子在那等候，白色的翅膀惹人注目，一手掐着腰，来回踱步。
“彦？”蕾娜有些诧异，她怎么会在这里，似乎是专门等人的。
正不明所以，潘震的话解答了蕾娜的疑问。
“让新任天使统帅久等了。”潘震只是露出一个看起来友好的笑容，并未抱拳行礼。
“潘将军客气了，即是合作，我当然要有些耐心。”彦对潘震的笑容不以为然。
“合作？”蕾娜露出疑虑的神情，潘震从未对她提过烈阳族还与天使有合作。
彦看向一旁的蕾娜，问：“她也一起去么？”
潘震点头。“我会送蕾娜和你一起到地球，为了打赢这场战争，对抗卡尔，我想彦统领知道要怎么做。”
“这就不麻烦潘震叔叔提醒了。”彦摆摆手，似乎故意提高了语气。
潘震随后转向一脸疑惑的蕾娜，低声说道：“蕾娜，跟她一起去吧，你只要记住这么做对地球、烈阳族和天使都有好处，去做你该做的。”
蕾娜缓缓点了点头，彦在一旁看着潘震像哄孩子一样，不自禁地笑着摇了摇头。
“我们走吧。”
凉冰缓步走入房间，窗前站着那个熟悉的身影，负手而立，看着窗外默默地思索着什么。
这个时候其他人都在忙，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凉冰看这背影看得入神，他总是这样，莫名其妙就陷入沉思，问他他也不说，只是笑笑。
他曾经对她说过，等有朝一日，她能看到他心中所想，就有能力与他并肩而立，一起面对这世上所有威胁。
而如今她还是做不到，无论她怎么变强，始终达不到他的高度，这天使的洞察之眼在他面前也成了摆设。
感到她就在身后，艾弗里微微偏过头，说：“阿冰，其实这人间也甚是有趣，不是么？”
“是吗。”凉冰不知怎么回答，默默走到艾弗里身边。
“一万年前的德诺星系，若是没有受到过多秩序和那些造神工程的束缚，说不定也会很美好，可惜早已被我毁了。”
“怎么？你后悔了么？”
“呵，不曾……”艾弗里闭上眼，浅浅笑道。
“一万年前，我临行的时候，就看不透你在想什么，一万年后回来，我居然还是看不透。”凉冰苦笑道。
“何必执着于此，从虚空世界出来之后，我就已经不认识我自己了……”
都是活了几万年的人，谁没有个痛苦的经历，可是他从来不在她面前表露，她也看不到，虽然他对她讲述过他的过去，可是从未真情流露过，她连个帮他分担的机会都没有。
凉冰抱着艾弗里的肩膀转向自己，轻轻整理着他的衣领。“一万年前我走之前，你答应过我等我回来陪我跳支舞，还记得么？”
可惜等她回来之后，他已经不知去向。
“当然记得，怎么？”艾弗里睁大眼睛，似乎很好奇凉冰怎么突然提起这个。
“现在他们都不在，不趁着这个机会给我补上？”凉冰抬头，妩媚地笑着。
“可是没有音乐，用什么来伴舞？”
“你唱给我听。”
艾弗里看着凉冰认真的眼神，笑着牵起了凉冰的手，两人就这样在这个小房间里踏起了步子。
“爱若能参破终究是寂寞忘却了前因后果”
艾弗里真的清唱起来，他唱歌时候的声音很有磁性，很柔和，听得凉冰竟有些享受这歌声。
两人都不会跳舞，只是照这样子比划几下，他们的步伐别扭得很，但是却又很有默契地笨拙到一块去了，谁都没有踩到谁的脚。
“苦守的执着虚晃的一诺空耗这青春许多”
艾弗里趴在凉冰耳边唱道，他的声音和呼出来的热气对凉冰来说像兴奋剂一样，整个身体都热了。
她松开了艾弗里的手，转而捧着他的脸，紧紧吻了上去。舌头伸进他的嘴里贪婪地吮吸着，恨不得把这个男人吃下去。
他也搂着她的脖子，自己的舌头搅着她的，专注于品味着她的香气。
凉冰的身体一直在升温，紧紧贴着他的身体，最后竟把他抱起来扔到床上，然后自己骑到他身上。
艾弗里淡淡地笑着，看着凉冰手上的紫光流过自己的身体，身上的衣服就消失了，露出健壮的身躯。
他也让红光罩着她的身躯，一时间，她身上的衣物和那包裹着纤细长腿的丝袜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两具素白的肉体□□相对。
她把头发捋到后面，头发甩起来的那一刻，艾弗里看呆了，痴痴地望着这张妖娆的脸庞。
“天使……”艾弗里喃喃自语道。
凉冰故意把他伸向自己上身的手按了下去，自己的手指拂过他的身体，再一次吻了上去。
“嗯……”他进入了她。
他趁机翻了个个，把她压在身下，顺手让一旁的被子盖住了两人的身体，房间里的气氛多了一丝迷离。
两具肉身之间几乎没有缝隙，久久不曾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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