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最初的虚空战士
那艘最大的X型战舰依旧悬浮于北之星上空，像是死亡的标志一样，震撼着每个人的内心。
大量的虚空战士和飞船依旧在城市里肆虐，只要那艘主舰还在，这些怪物就不会停止破坏和收割。
眼看着阿狸和琪琳都受了点伤，怜风心中越来越焦急，打开通讯尝试着联系凉冰和艾弗里，却没收到任何回应，也不知从什么时候两人就失联了。
“怜风阿姨，你那里情况怎么样？”蔷薇问道。
“琪琳和阿狸都受伤了，蕾娜已经回来防守营地，所有战士情况都怎么样？”怜风面前，阿狸和琪琳相互搀扶着，语琴正在治疗她们。
“除了凉冰和艾弗里联系不上，其他人都完好。”蔷薇听得出来怜风的焦急，可是她也没有任何办法得知那两人的情况。
“这样被动防守，是顾全不了大局的……”怜风扶着额头，她非常清楚，这么大的城市，如何靠这几个超级战士守住。她也后悔，当初在指挥室里怎么就没否定艾弗里的提议呢，自己当时怎么想的。
艾弗里和凉冰逐渐靠近主控室的时候，就已经把通讯关了，他有些私人的事要处理，绝不能让外人听见。
两人走在机舱内，虽然被重重包围但是却像进入无人之境一样，艾弗里大手一挥，一道猩红色的冲击波像推土机一样推着眼前的饕餮冲向主控室的门，最终大门被刚猛的力道撞开了。
地上一个半死不活的饕餮抓住了凉冰的脚踝，凉冰嫌恶地一脚踩烂了他本就丑陋的脸。“去你大爷的！”
进入主控室，她抓起一个旁边朝她扑来的饕餮，一用力扭断了他的脖子。“该死的碧池，想偷袭我？！”她又骂道。
这一段时间在地球装斯文可给她憋坏了，这一登上主舰一路上骂骂咧咧就没停过，好在来拦路找死的饕餮还真多，可让她骂了个爽。
艾弗里抬头就撞见一个虚空战士站在自己面前，顿时脸上闪过一丝厌恶。
“正在解析目标，无法解析，无法解析……”虚空战士面对艾弗里无动于衷。
咔！艾弗里一只手刺穿了虚空战士的身体，这具铠甲倒下了。
原本还指望虚空战士能派上点作用，结果一下就被秒了，这指挥官的三观受到了伤害。
“你……你怎么能……”话还没说完，指挥官就被掐着脖子提起来。
“身体裂解在虚空中浸泡一千年再重聚，你也想试试么？！”艾弗里也一改往日的温和，眼神冰冷至极。
“不不，不想……！”
“我给你选择权了么？！”念头一起，手中的指挥官被猩红色火焰点燃，不到两秒就烧得连渣都不剩，只有几个还在空中飘荡的火星。
眼见着周围除了两人也没个活物了，艾弗里走到控制台面前，拨通了卡尔。
“我神卡尔，饕餮主舰传来呼叫。”斯诺提醒正在看书的卡尔。
卡尔微微皱眉，每次汇报情况都是噬嗥来转达的，这次怎么这指挥官直接越级汇报了，真不懂规矩，但他还是接通了。
“死神卡尔，好久不见。”听到这传出来的声音，卡尔很是意外地愣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正常，似笑非笑的神情挂在脸上。
“前几天，不是刚联系过么。”敷衍了一句后，卡尔立马察觉到不对劲，他怎么会通过饕餮联系到他，信号还是从主舰来的。
噬嗥已经失联了，难道艾弗里已经反水帮地球的势力了？果然，另一边巨狼也是丝毫消息也没有。
“艾弗里，你……”
艾弗里知道卡尔想问什么，直接打断他，说道：“我实在不太喜欢这些带着虚空气息的东西，飞来飞去觉得碍眼。”
面对这么不留情面的话，卡尔看上去也没有丝毫怒意，不紧不慢问道：“你一开始，就是虚空时代的反对者，是么？”
“呵，不错。”
“这真是让人意外，你可是第一个虚空级别的战士，到现在都没有任何科技能创造出像你这样完美的战士，而你，居然和超神学院的势力一起反抗虚空？”
“我也是学院的第一个学员不是么，对这些我的后辈友好一点，难道不是情理之中？”
卡尔觉得这人奇怪的几乎不可理喻。“艾弗里，就算你能忽视你一万年前做的事又怎么样？你对他们友好，基兰可不会也这么想！”
“呵，一万年前，不过是一场闹剧。”艾弗里无所谓地说，他听得出来卡尔开始急了，这倒是正好顺了他的意。
“闹剧？”卡尔重重把书合上，几乎是砸在了书桌上。“一万年前你在德文之星种下的心魔之种直接导致了德诺战争，为了对付你甚至牺牲了太阳神引爆了太阳，最后把你封存在大时钟里。你觉得这么多冲突，是一句闹剧就能安然收场么？！”
“哦？是么。”艾弗里反问了一句，这一问，让激动的卡尔瞬间冷却下来，心中竟有一种强烈的不安，好像自己说漏了什么话。
“死神卡尔竟如此精明，你当年根本不在场，大时钟当时也不在你手里，连阿冰都是刚刚得知我是被封存在时空之隙里，那你又是如何知道的呢？”
卡尔一时无言以对，傻子都听得出来艾弗里这一问中的锋芒所指。
“让我来推断一下，看来你几万年前就已经向往虚空世界，告诉我基兰在德诺星系，是想让我帮你收集足够的灵魂让你做实验，可是出你意料，我并不是喜欢大开杀戒的人，只是播下心魔之种破坏基兰的造神计划，于是你打起了我这个虚空战士的主意，你告诉基兰我的位置，等他们把我制服，你就偷走了大时钟，可是你万万没想到，除了基兰和他的孙子艾克，没人能打开时空之隙，哈！卡尔，你真是枉做小人。”最后那一笑，充满了讽刺。
见卡尔继续不做声，艾弗里知道自己已经说中了当年大部分的真相了。“怪不得，基兰能仅凭那些变得暴戾的德星人就能推断出是我干的，原来，是你在作崇，卡尔。”
卡尔干笑一声。“魔族之王，果然英明之至。”事已至此，他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
“死神也如此深谋远虑不是么？那我再像你请教一个问题。”
“好。”卡尔平静地应了下来，其实心中是忐忑不安的。
“这主生物界的生灵死了，据说是会去你死神卡尔那里，那死神死了，又该去哪呢……？”艾弗里的声音几乎是从嗓子里低吼出来的。
面对艾弗里如此阴阳怪气的语调，卡尔觉得背后冒寒气。
没等卡尔回答，可以说他觉得卡尔就不会回答。“好好考虑下这个问题吧，卡尔，你没有多少时间守着你那终日阴暗的天空了。”
通讯挂了许久，卡尔的姿势依旧保持在那里，像是变成雕塑了一样。
“我神卡尔？咱们怎么办？”斯诺小心地问道，他还从未见过卡尔这般无主的样子。
“哼，无惧无怒，无喜无悲，可怕的魔物……”卡尔从牙缝里说出这句话。
斯诺在一旁出了一头冷汗，看来，最近是要有大麻烦了。
炙心拉着赵信的手飞到了小伦等人的面前。
“彦！”炙心亲热地上前抱了一下彦，彦看到自己视作妹妹的人安然无恙，欣慰地笑了。
“信爷！”小伦上前和赵信拥抱了一下。
然而艾弗里和凉冰还是没消息。小伦望着那艘主舰，心里实在等不及了，张开翅膀就想飞上去，蔷薇急忙拉住了他。
“你去干嘛，你现在有伤！”蔷薇教训道。
“可是，他们两个万一出事了怎么办？”
“你现在上去，万一突然爆炸，波及到你就不好了。”彦也劝道。小伦不甘心地打消了念头。
通讯已经挂了许久，艾弗里依旧保持着扶着控制台的姿势，低着头，半天也没反应。
凉冰在他身后默默看着他，也不劝他，她知道他很是固执从来不听劝，她在等他自己疗伤。
“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艾弗里发出诡异的凄惨笑声，像个疯子，身上微弱的光芒跳动，像是火焰一样。
当年的真相，虽然是自己亲自推断，从自己嘴里一字一句说出来的，但他一时还是难以坦然接受，他开始怀疑自己存在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我又差点疯了么？”艾弗里低声问道。
“也许吧。”凉冰回道。
“如果真的疯了，会怎么样呢？”
“毁掉这个星球，然后自责。”凉冰理所当然地说道，仿佛她见这场面已经见了很多次了。
“说的也是啊……”艾弗里无力地说道。
凉冰走上前一只手放在他肩膀上，那跳动不安的火焰竟神奇地熄灭了，艾弗里整个人也静下来。
“阿冰，这些时日如果没有你，我怕是早已疯了吧……”艾弗里说着，轻轻握着凉冰放在自己肩上的手。
这几万年的时光，若是没有你，怕是我走到哪里，都如地狱一般吧。
“阿冰，你先走吧，我不想伤着你。”
凉冰没有反驳，点点头，恶魔之爪在上方开了个口子，张开翅膀飞了出去。
艾弗里慢慢走到控制室中央，脸上没有一丝情绪，缓缓展开双臂，火焰瞬间从他身上燃了起来。
双臂一震，围绕着周身的烈焰爆发出去，空气都被这高温扭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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