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可恶
??“妈，我也还没抱了。”顾萧寒的声音。
“老婆，你就爱吃独食。”顾万山早等得脖子长长，也没抱到婴孩。
“呼呼，我的妹妹啊，小外婆太可恶了，我看哪是什么小外婆，分明是狼外婆嘛，老跟我抢！”顾向晨的抱怨，最为让人抽搐。
这一说，一大帮人都抱怨起来，你一言我一句，都在抱怨孩子还没抱到。这小孩像顾倾颜，安静中甜甜的笑透着迷人狡黠，笑起来一颦一笑直往人心窝里钻，一家人喜爱极了。
“去去去，你这没良心的家伙，长得那么像那个祸害，难怪要胳膊肘往外拐。小外婆啊这就变狼外婆，把你吃了。”李卓妍松了手将婴孩给顾倾颜，立刻作势要抓顾向晨，顾向晨赶紧四处鼠窜。
好久不曾这么热闹过了，一整天都是欢声笑语。每次都这样，大家话很多，唯独她，只是缄默享受那浓浓亲情的氛围，完全陶醉其中。这样的感觉真好，好久，顾倾颜才找了空闲独处。
关于他，‘她’死了，这一年，他还在兑现一年前的承诺，把顾萧寒带在身边，教会他很多商场之事。
该不该告诉他，这孩子是他的。怕是他知道后，便不会再收手了。
丰臣零，你到底有多爱我？
宝贝，你会想要一个爹地吗？用你哥哥的话说，帅得跟豆腐渣一样。女婴毫无征兆的展给她一记甜甜的笑，手儿紧紧抓着她的细手。
“落先生，晚上私闯民宅不好吧？”
某少确实是利落，连她都是要很小心，才能觉察他的存在。他正快速靠近婴儿车，便被她在身后清冷的招呼。
落展鹏一张俊脸转过来，眼划过惊艳，此女现在很犀利，眼神绝对是比以前干练锋利，锋芒毕现，美艳不可方物，完全因为她的个性转变，而变得另一番味道，比以前更有味，不过，太刺，太现实，不容一点转机，这点在接下来演绎得淋漓尽致。
孩子的脸，他就快要看到了，忍不住加了脚步。觉察他的意向，身后郑重其事的声音加沉，带轻浅有分量的警告，“落少！”
落展鹏生生被她的威胁刹住脚步，恋恋不舍的望着婴儿车，那里面是他尚未看到的婴孩。
“嗨，顾倾颜宝贝，好久不见。”落展鹏痞痞的笑了。
“落先生，我和你不熟，谈谈你今天来的目的吧。”顾倾颜清冷着眸子，坐在沙发上。
脸上片刻思索，落展鹏尴尬一笑，“顾倾颜，你不会真的忘记失忆那段记忆了吧？”包括忘了他。
现在她简直美丽冻人，拒人于千里之外，难怪丰臣零一副志气不佳的样子。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你来是想谈你孩子的事吧？”
“还有我女人。”落少补充。
眉一扬，笑容轻浅，“你女人？婚礼上那个不是吗？”
额，落展鹏心虚的挠挠头。
该死，他怎么就那么傻，被老妈逼得他不得不娶妻，传宗接代。其实也不全是，主要是自己心死了，那就无所谓孩子是谁生的。私下里，反正他只提供精子，他和她要生孩子的女人不会发生亲昵关系，今后那孩子生下来，他们彼此也不会有什么纠缠，充其量只是合作关系。
至于结婚，是不想将来他的孩子被冠上私生子的名声。
“顾倾颜，我和那女人只是互相利用而已，她对男女之事不感兴趣，而我也不想和她有任何身体接触，我们只是协议共同生一个孩子，试管婴儿，？就这么简单。”
那女子品行很好，不想与男人有任何身体上的牵扯，又想生下自己的孩子，与落展鹏不谋而合。双方只是通过提取精子和卵子，在体外受精，植入母体，生下孩子。
选她，也是落展鹏的性格所致。他不愿意伤害任何女性，双方都不爱，又不会互相干涉，他才不会感到伤害到对方，感到负担。他也不想自己的孩子有个太随便的母亲，选那女子，便理所当然。
也许他们会一直生活下去，共同养育他们的孩子，但是背后，彼此只能是相敬如宾。
“试管婴儿？恭喜落少要当父亲了。不过，以落少的身体状况，正常情况下，不用试管婴儿孕育孩子这种办法吧？还是落少为谁守身？”这男人会这么痴情？顾倾颜一阵奚落。
“什么叫要当父亲了，我本来就当父亲了好不好。”她不是说布丁为他生了个孩子吗？落展鹏一激动，便是嘴上抗议。
“这么说落少和婚礼上那女子已经生下孩子了，看来也不需要再找布丁和孩子。”顾倾颜故意曲解落展鹏的话。
以前怎么没觉得顾倾颜这么牙尖嘴利，好是不饶人，落展鹏完全崩溃，垮着一张脸。
“顾倾颜，我和那女人还没开始呢。你不会是想要害我和我女人还有孩子妻离子散吧？”
“好吧，废话不多说，那就谈谈布丁吧。”不慌不忙抿了一口茶，顾倾颜视线落在他身上。
“布丁现在是我的人，你有两个选择，一，不找她们。二，用东西作为交换，换回她们母子，你选一个吧。”
“交换？你要我做什么。”落展鹏直接越过第一条。
当初布丁不是死在‘冷血’的手下吗，‘冷血’那家伙是开枪毙命的，在道上名称很响。所以当初顾倾颜和布丁分别中枪，丰臣零和他都认为没有生还的可能。谁知道不止没死，还都好好的。
眼眸划过他双眼，看到他转瞬的讶然收起，她扯笑，红唇溢出字眼，“有价值的东西，比如这一年的去向、经历。”
“游山玩水啊。”落展鹏故作轻松的耸肩，该不会是她觉察出什么来了吧？
“月鸟先生，看来你没折过翼，想知道个中滋味？”
顾倾颜不动声色收获他微妙的细微面部变化，好在对方真的很老奸巨猾，佯装无知的小孩。
“顾倾颜，别把我名字拆开来读，好不好？”
鹏‘字’，故名月月鸟，月月实在太雷人，故而丢了个月，称之月鸟。这个，她是怎么猜到的。
“道上如雷贯耳的名字，莫不是真的是对你形成负担？”
当然是有负担，落展鹏嘴角抽搐着，无法驳斥顾倾颜的话。这滋味顾倾颜尝过，她有亲人，一旦让对手或敌人知道他她的身份，最先威胁到的便是他们的亲人，一点不假。所以他隐藏的身份，鲜少曝之于众。
“顾倾颜，你在威胁我？！”
至今，落展鹏对顾倾颜依旧是如以往坦诚，对她毫无戒备。他知道，她不会害他。
她不语，继续等他回话。沉默，也是最好的威胁利器，往往最有效。
落展鹏没有退路，他唯一能赌的是，顾倾颜不会害他，不会给别人放出消息，公布他的身份。
“好吧，消灭帝国，我们有帮忙。顾倾颜，其实外界对丰臣零的误解，你这么聪明，应该知道，他承受多大的压力，他是迫不得已的。”他只能说这么多，其余的他有他的原则，即使死，也不能多说。
“顾倾颜，我能看看孩子吗？”
“落先生，你可以回去了。”她下了逐客令，站起朝着婴儿车走去，抱起里面的婴孩。
高大的身子没动，恋恋不舍的视线落在顾倾颜怀里，“我什么时候能看到她们。”
“两年。”他心中一个激灵，差点没窒息，好在她又补充，“鉴于你的表现，若是在我手下干一年，听从我调遣，一年后便是你们相见之时，你考虑一下吧。”
她是说一不二的，他能感受到。最终，忍住没见孩子，他离开。
待到人走，面上的清冷变得不自觉的柔和，摇摇头，对着视讯屏幕上的母子笑了，温温的一笑。布丁那丫头，是铁定了惩罚一下落某人的。思念敌不住心底的顾虑，一年，如果他真的能为她忍气吞声，那便值得她依赖，如果不能，便是终止。
“布丁阿姨啊，落落很帅的，十万个里面才挑出来一个，而且他会是一个好爸爸的哦。你快点带小弟弟回来吧，我想你了，也想见见小弟弟。你不回来，落落要是发生什么事，你会后悔的。”
声讯视频里，顾向晨盘坐在屏幕前，一本正经的对话。布丁正在那边抱着婴孩，不时发出笑声，逗着小孩。
布丁那边仰头一笑，“那你答应布丁阿姨，今后要你妹妹嫁给我儿子。”
这样啊？顾向晨挠了挠头，认真的想着。
“不行啊，落落好花心，一定会遗传给孩子的，将来我妹妹会受委屈。”
“……”那边一脸怒容对着某娃，一顿河东狮吼，那你还一个劲宝宝他爹多帅，叫她回来，这不坑她吗。
完了，不打自招了，眼看奸计不成，顾向晨灰溜溜落跑。
看不出来，最近对落少意见不少，暗地里他的心可是一直向着落少那边得紧。何止落少，对丰臣零也是如此，表面不搭理，心里和背后是很维护他的。
“顾倾颜，我儿子会很优秀的。”布丁还不死心。
“我儿子会很差吗？”小小年纪，已经预见落少的孩子将来会是花花心肠，她怎能将自己女儿嫁过去。
顾倾颜一句话，布丁立刻吐血状，死了那份心，同时暗暗诅咒孩子爹害了孩子娶媳妇的‘前程’。
门铃响，顾向晨老老实实跑去开门。见到门外那人，小脸由笑意绷起来，敌意对着来人。
“怎么是你啊？”顾向晨双手抱胸，摆出敌意。
“儿子，我知道你吃不惯别人做的食物，爸爸带了吃的过来给你。”丰臣零一面说，眼睛却一直向着门里边望。
顾向晨急忙阻住丰臣零探向里边的视线，“老爸，拜托你不要这么自恋好不好，我不挑食的。我告诉你，我们已经订餐了。”
“不挑食，不代表喜欢啊。”丰臣零幽幽的说中儿子的心思，每次吃他做的东西，小家伙就吃得特别欢，如果吃其他人做的，一般他都没什么表情，这是事实。
“我……”被说中要害，某娃难堪了，嘴硬嫌弃道，“基因不好，怪不得老妈不告诉我老爸是谁。”某小孩挑衅的扬起头对着某个男人如是说。
某男纠结了，“那是老爸基因太优秀，怕你骄傲。”
“拜托，老丰臣同志，你可不可以矜持点，脸皮的厚度都快把墙比下去了。你站错了队，入错了队伍，就要接受惩罚，所以现在请不要再来缠着她。”
谁说放弃了就可以追回来，门都没有，窗户也没有。重新站队？那要看看你有没有本事了，哼！门砰地一声被小孩无情关上，留下一脸窘迫的男人站在门外。
切，这么点打击就走了，真衰。某娃在门边探出猫眼后，在门边急得团团转。
“顾向晨，谁来了。”卧室里面传来顾倾颜的声音。
“没，要饭的。”某娃很腹黑很淡定的说。
要饭的？是送饭的好不好，某男人在外面气得不轻。有谁有像他这么有钱的乞丐吗，简直是侮辱他。
这话要是别人说，他指不定就要废了那人，为何那个说话的，会是自己要命的儿子。鸭梨，有木有？
过了十余分钟，门铃再次响起，小娃继续殷勤跑腿开门，怎么又是他？！
“你怎么又来了？”
这回丰臣零挺无辜的，指着食盒上面店家的标签，“我来送外卖的。”
顾向晨一看，可不是，这是他们平时喜欢吃的那一家的食物外卖，正是他们刚刚叫的。
“尚食居是你家的？”眉几不见的一扬，又看了看另一份熟悉的饭盒，“你怎么又把你做的东西送来了。”
每次都嫌弃他，男人融动了嘴角，抽了抽，“没错，这家店刚刚成为我家的，这份是新研发的菜式附赠。”他指着他做的那份。
说时，已经不容分说，提着几个食盒，不顾小孩的意见，直接走进屋子里，并且不经意打量。恰好，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她。一日来紧皱的眉头，终于松了下来。
“丰臣先生，来看孩子？”她淡淡的招呼，怪异看着他将食盒放到茶几上，一个个分别拿出来，开了盒盖。
“不是，”他淡淡回应，“店里太忙，只能帮忙送饭。”
还好，她没将他扫地出门。磨蹭了几分钟，他才恋恋不舍的一步并作几步告别，“向晨，好好听妈妈的话。”出来，长长的松了口气，终于又见到她了。
他也不知道什么回事，就为了见她几分钟，哪怕就一面，他竟然傻傻地等在外面半天，还高价收购了尚食居，只为将食物送进去看她。
一整天，什么事都不想做，公司受攻击这么大的事，他也只是遣了心腹去处理，他无心去管。只是傻傻地徘徊在她别墅周围，也不知道干嘛，就知道只要呆在附近，心才有一时片刻不那么乱，那么烦。
这一点都不像求上进的他，有为青年该干的事。
丰臣零一走，顾向晨便热络极力推荐丰臣零做的那份，推到妈妈面前。
“妈妈，这是‘尚食居’的附赠‘新品’哦，一定很好吃，我们尝尝？！”说时，已经不容分说，自作主张打开食盒。
里面食物的清香散发开来，颗粒均匀的米粒，配上色泽鲜亮的菜色，整体给人不油不腻的感觉。顾倾颜也不拆穿儿子，开动起来。
好久没吃过他做的饭了，没想到依然那么合她胃口，荤素搭配合宜，火候合适。即便是尚食居的食物好吃，儿子在他做的食物面前，尚食居的食物都只是摆在一边，看都不看，一如她。养一个人，先讨好他她的胃，心自然也会向着靠拢。
早餐，一大早的早餐，顾向晨纠结的看着送来早餐的人。再就是中午在酒店定的食物，为虾米送来的还是他。这个男人没事可干了吗？
某娃不淡定鸟，娃一双怒目的眼：外卖是你家的？早餐店也是你家的？酒店也是你的？为什么送来的都是他！虾米，物业也是他的？修个灯泡，他也要来？！
一天之内，这个男人进出他们家，已经不下四次。没想到老爸脸皮这么厚，看来他的担心是多虑的，人家根本没被打击到。而且给礼零叔叔在凌源别墅树的那个牌子挺应景，老爸堪称小强，打不死。
要不要在妈妈的别墅也写个牌子，小强与丰臣零、落展鹏不得入内？可是要十块钱耶，想想还是算了吧。
“老狐狸，一定是你叫物业的人停电的，你在这修个什么劲。”顾向晨抱胸在梯子下，抬头望着修线路的男人，他的老爸。
门铃响，他去开门，另一人拿着修理工具在门口，小娃嘴角又抽搐了。
“落落，别告诉我物业的也请你当工人，来修我们家的水管？”
“嗨，小盆友，你说对了，叔叔是来修管子的。”落展鹏厚着脸皮进来，嘴里应承着，一面眼睛滴溜溜的左顾右盼四处打转，像只嗅东西的灵犬。
靠，这两个男人，为了混进来，把他们家的水电都停了，顾名思义修水电。有没有天理？
没有电，他顾大少看不了电视，听不了音乐，玩不了游戏，太可恶了，顾向晨要抓狂了。
“儿子，爸爸的手机也可以看电视玩游戏听音乐。”丰臣零不紧不慢换着灯泡，修线路。
“干儿子，看我的，我给你下载了新的动画片。”落展鹏递来他手里的手机，为顾向晨开了动画片视频。
落落总是对他很体贴，以前经常陪在他身边，这一年不在，也是小礼物不断从世界各地寄来给顾向晨。但凡看到好玩的，落展鹏必定会买来送他。
这些小小的举动，那份用心，早已经注入顾向晨心中。不像自己老爸，什么都不送，光是每天做饭叫人送给自己吃了，死板得很，讨厌死了，想着就来气。
“老爸，妈妈的房间空调坏了，你要不要也去修？”
丰臣零正要感激儿子替他着想，应下儿子，发觉不对，对上儿子，那孩纸怒目着一双眼睛瞪着他。这娃在消遣他！
视线不甘的望向虚掩的主卧室，该死，他都来了不下四次，磨蹭了不下多少来回才走，只是偶尔看到她一点点影子在房间里晃动走动，而且还只是衣服在动，根本看不到脸。丰臣零暗暗咒骂。
无动于衷的女人！无动于衷的儿子！
“儿子，你不想爸爸和妈妈和好吗？”最后他小声商量，意图收买儿子。
他是他的儿子啊，不会看着他被抛弃不管的。
“老丰臣同志，是你一再欺负我们顾家的人的，所以现在顾家的女人，你别碰！”
顾家，没错，这提醒了他，现在儿子还姓顾，该死，哪天他得去改回来。怪不得儿子老跟自己过不去，原来是这姓没改，所以犯冲。
“儿子，好歹我也是你老爸，你都叫我老丰臣了，老了老了，找个女人不容易，你就让让爸爸，别霸着了。”
“好啊，那你跪个天花板试试，我就让你。”儿子郑重其事的应承。
跪天花板，这难度系数……，丰臣零抬头望天花板，那岂不是要将他倒吊起来，才能跪到？而且还不一定能跪到。
儿子，能不能不那么损。
坑爹的孩纸！
“儿子，你这么不听话，要是我跟你妈妈复合了，老爸就把你丢开，跟你妈再生个孩纸。”
“不是已经生……”
顾向晨快言快语，差点说出接下来的话，被他及时刹住了。回头，落落已经不见了。那家伙该不会是偷偷找他妹妹去了吧，笨蛋，把他妹妹误当成他孩子了，布丁阿姨怎么可能放着这么小的孩子，让顾倾颜妈妈带回来。
在家里扫了一遍，厨房里留有修水管的工具，只是人没了。跑到阳台，这才看到某个大人的身影偷偷摸摸在妈妈房间外面，拿着个手机做着什么。
落落有投拍人家的习惯？不过好像他的手机摄像头，没有朝着房间里对着，而是他在录音。
“落落，别告诉我你现在不是在做坏事。”顾向晨双手叉腰，对着又一个不令他省心的男人。
嘘，落少手指递到唇边，做了小声的动作，然后感动涕零的握着手机瞎高兴。
他录到什么了，这么高兴。
嗯嘛，落少亲了亲手机，做着胜利的动作，这才恋恋不舍起身。
“落落，那是什么嘛。”顾向晨感兴趣了。
落展鹏拿了耳塞，送到顾向晨耳朵里，无比幸福的，“你听听，我孩子的哭声。”
“……”一群乌鸦眼前飞。
婴儿的哭声，丰臣零停止了‘工作’，探向主卧室，不知怎的，那哭声吸引着他，他不由的自梯子上下来，敲了敲门，无人应，只有婴儿的哭声。他开启了房门，一张移动婴儿床婴儿车映入眼帘，那声音便传自那里。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想必里面声音太大，她没听见婴儿的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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