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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3.重逢


  Rola在方宁远身后追问,“你就这么有把握?万一输了,我怎么办?”

  她羞怯的语气怎么也掩藏不了,方宁远在冷笑着,“叫你自作主张,尝尝苦头吧。”

  “你还在认为是周末吗?即使是也不用吃醋的这么明显。”Rola的口吻很刻意提醒不用再演,她是觉得反正你也没在意过我多少。

  方宁远的解释总带着必要的嫌弃,“能为你吃醋的人,是不会把你推出去的。”

  这言外之意的明显让Rola破口大骂,“嘿…我有那么差劲吗?开个玩笑不成,亏得我还牺牲这么多为了木姐。”

  方宁远有意的嫌弃显得有些过了头,“好意心领,但不值得提倡。回去换衣服,要露就大胆点,要么就换成正儿八经地……”

  冷哼的Rola不会听从方宁远的安排,她还来不及体会方宁远的好意,就只能站在沙滩边冷漠地看着即将比赛的二人。

  方宁远脱掉了鞋子,踩着柔软的细沙,一步步靠近了Leo,“我不会把一个姑娘拿来作为赌注,50万美金,我输了是你的,存当作是我花钱买的唱片。”这一刻听的很清楚的Rola是觉得方宁远是个心口不一的败家男子。

  Leo嗤笑的语调在宣泄着他的底气,“好,是有点担当。我也不欺负你,五分钟内,只要有一球是我没接住,那张唱片就是你的。”

  沙滩排球,娱乐的性质更多一些,与专业的排球相比要简单了很多。这就意味着,想让一对一的比赛里把球落地,只有比对手更强的力量和速度。

  方宁远很少练习过排球,也只有和庞大海一起的时候聊到过,看过一些比赛。至于自己为何敢接受挑战,还真是心里看不惯Leo的骄横,如果连比都没比就怯场那不是方宁远的作风。

  专心是方宁远独有的天赋,回到自己方位的他稳稳地站着,眼神凌厉,手指有力地在一颗一颗地脱着衬衫的外套,他此刻脑中回忆的是各种实况比赛的特写镜头,然后极速地在解刨分析最明显的要点。最后一颗纽扣从指缝间滑落,结实的肌肉是圆润着没有分明的棱角,但充斥着的力量在让人眨眼地躁动,方宁远甩过脱下来的衬衫抛给了Rola,那浑身麦色的诱惑和这暖风拂过一样的迷人。

  Rola被方宁远的这个动作弄的很尴尬,可本能没有拒绝的她,细心地收好衬衫搭在了自己的胳膊上,是把Leo看的一阵浮躁。

  两个男人的比赛开始了,短短的五分钟内,他们比赛场周围圈起来的人是越来越多,想必也是Leo的影响力。但是他们欢呼的却是方宁远,这个只有一米八的亚裔大小伙竟然和明星Leo僵持不下,而且是第一球,就快持续五分钟了,实属罕见。

  也怪他们是不知道,如果是Leo输了第一球,就意味着比赛结束了。可怎么也没想到方宁远竟然会连续这么多刁钻的技巧,而且还很懂的谨慎防守,也就是可以去赢得下次攻击的机会,如此坚持了这么久,没让Leo有一丝得逞的机会。

  五分钟到了,Rola高喝着时间结束,Leo把高空飞下来的排球双手接住,放在腰间就此结束了比赛,他摇头苦笑着,“没想到啊,虽然你有很多的球是出界了,可是我还是接了,我承认我是想讽刺你,想一球球地给你难堪,可是你的爆发力令我刮目相看,真是对不起之前对你的鲁莽。”Leo像是刚做完热身的选手精神抖擞地在称赞他的对手,而方宁远确是气喘吁吁,好似打完了有加时的比赛。

  挥洒过身上汗水的方宁远伸手接过了Rola上前来递给的衬衫,目光盯着Leo对他说:“看不惯你的作风而已。”

  Leo咪笑的表情在坦白着,“误会误会,Rola是秦淼的小妹吗,我只是想打个近乎而已。”

  方宁远穿上身的衬衫还没来得及扣扣子,就侧着身看到Rola在一脸的无辜,他冷冷问Leo,“你早就知道Rola是谁?”

  Leo真诚的笑是让人觉得随和了,他快速地解释着,“我与秦淼见过几面,倒是之前见到过Rola。所以才会有之前的玩笑。可是没想到你这么拼啊。”

  Rola这一会儿是尴尬了,扭过头,双臂交叉合十在胸前,等着方宁远敷衍了。怎想方宁远忽然大变样,搂过自己,大力地揣在怀里,“他哥特意交代我看好她,怎么能不拼!”

  Rola光洁的臂膀在方宁远汗渍的怀里是接触的这么亲切,好似比当初的那一晚还亲切。Rola娇怯地抬眸,小声嘀咕,“你就是故意欺负我。”

  方宁远没有表情地笑,让人看不出任何的情绪,没有人知道他心里莫名的异样,他就是对这秦淼不靠谱的朋友看不过去,也怎么都没摆脱了‘近水楼台’这几个字在Leo头上乱跳的臆想,当揽紧Rola才会心静的时候,方宁远是对自己的异样感觉到了异常,他这样安慰自己,只是替秦淼把把关。

  Leo很守信地把快递里的唱片拿来送给了Rola,他说:“还以为是Rola和我有一样的爱好呢,没想到是方宁远也喜欢古典音乐。这张唱片可是我花费了好大的精力淘到的,稀有至极。”

  Rola附和着,“是啊,我们都喜欢,正在满世界的收集。”

  方宁远给了Leo合理的解释,“Rola本就要拉琴,这片子适合她。”

  Leo就这样离开了,被方宁远犀利的气质逼开的,同时也被Rola对方宁远的柔软所佩服,他还是知道这个小魔女的脾气的。

  回到客房里,浑身汗渍的方宁远选择先去洗了个澡,而Rola是迫不及待地就跟着,在房里播放着音乐,安心地在故意叹气,“唉……真是张唱片啊,还以为到了最后,会有些惊喜呢。”

  正是这时,飞速冲洗完毕的方宁远披着浴巾出来,湿漉漉的发丝还是一缕一缕的,他直言着,“你还以为赵峰会把视频拷贝到这唱片的后面?”

  眨眼不断的Rola在不死心地大胆反问,好似刚刚他有力的担当给足了她勇气,“那既然你这么确定了,还去费这无用功干什么?”

  一种被察觉的异样感觉堆在了方宁远的心头,让他冷撇着浓浓的睫毛怼向了Rola,答非所问的语气还带了些严厉,“你该去换衣服了。”

  捂着胸口的Rola是嘟着嘴窜逃开,“哦。”Rola起初是没觉得自己泳装在一个男生的屋子里有多尴尬,可他半裸出现在跟前的刺激,是把她忽然就惊醒了。

  Rola离开后,方宁远独自一人在房内听着优雅的音乐,舒缓的节奏渲染着空气里的高贵,精神可以寄托于此,微微的放松。方宁远望着窗外海与天的边际,自言自语:“这到底在哪里……”

  晚间,海滩,微热的风,还有浪花阵阵,方宁远和Rola在城市的夜景与海景的交汇处相对而坐,这是晚上的派对,藤条座椅,柔软沙滩,朵朵浪花,还有漫天星辰的映衬。

  啤酒两扎,烤串一盘,这是方宁远和Rola的晚餐。

  不知何时,方宁远的嘴边点上了香烟,优雅的嘴角下还装扮着他墨青的须根,把寂寞夹杂在夜色里,耐人寻味。Rola快手掐灭了他嘴边的香烟,“在我面前不许抽烟。”

  酒瓶相对,方宁远大口解决后,叹气,“真的要和我一起?在这夏威夷里还没出你们美国的国界呢,不用签证就能回洛城了。”

  放下酒瓶的Rola却一本正经掰着自己的手指,“林奕告诉我的,光这里就有5个地方要找,为什么要回洛城,那里已经被林奕那小子搜遍了。”

  这样的回答算是Rola嫌弃方宁远的质问,而方宁远不耐烦地笑着,“你这样真的很让人讨厌。”

  “我还没有嫌弃你呢,怎么这么快就想过河拆桥?我碍你哪里了?”Rola脾气上来就是怼他。

  方宁远还真有点觉得Rola‘碍眼’了,但总觉得说不上来,也许今天的Leo是个教训,不断徘徊在心里,提醒着都是Rola惹的祸。索性就只想着能让她老实地回去上课,好似这样是很放心了,于是方宁远就开了口,“你也该回去上课了。”

  “楠楠给我请好病假了,这学期都不用回去。”Rola一副赶不走的架子出来,顷刻间就降服了方宁远。

  “好,随你,随你。”无奈眼色里的担心是没让任何人发现,包括他方宁远自己。

  晚餐继续,仅有的一盘烤串剩了一半,倒是这么多啤酒解决很干净。还不是他方宁远没的胃口,这秀色可餐的佳人在此,莫名地给他增加了食欲,所以烤串大部分都是他方宁远吃的,要不是顾及着Rola当初展现给她的胃口,这一盘还真剩不了。所以结果显而易见,是Rola把啤酒一瓶瓶地给她自己灌多了。

  方宁远没有打算要去劝酒之类,既然这小魔女想喝酒,那就让她喝个痛快,干嘛这么地不近人情?也许是这话同样劝给自己,他又点上了香烟。

  已经趴在桌子边的Rola嗅到了香烟的痕迹,她迷离的双目抬起,患得患失地盯着方宁远,说:“干嘛又吸烟?很上瘾?怎么以前也没见你抽过?”

  看着托腮还晃晃悠的Rola,方宁远用力了一大口吸气,在迅速地解决掉大半根香烟,然后曼声轻语,“嗯……抽一根就好了,就像顾明说的,每当他看见或者想到妍儿时,他都会狠狠地抽一根烟,一口抽到末了,直到把最灼热的烟熏咽入肺中,灼烧着他的思念,才会好过。”

  Rola笑了,摆手道:“那样多疼啊。”

  方宁远回想着顾明当时一身忧伤的姿态,感同身受的他又缓缓说道:“想念确实是会呼吸的痛。”

  “拉倒吧你,还呼吸的痛?我还胃疼呢……”Rola是真的捂着肚子,疼得再度趴在了桌边。

  方宁远见天色很晚了,于是起身扶着Rola起来,慌乱中,Rola的小提包散落了,而快倒下去的Rola又让方宁远只能用自己的后背迎了上去,娇躯稳稳地趴在他的背上面,好让空出的双手捡着散落出的物件,方宁远背着Rola蹲下去一件件地收拾,拿过钥匙,房卡,护照,面纸,唇釉,腮红,又是眉笔……最远的是一蓝色的很像隔离的软管,等方宁远拿到手后,本能地就发现这只是个防晒霜,无怪乎他现在就是专业买这些彩妆的。

  方宁远摇着头把杂七杂八的东西塞回包里,挂到了自己的脖子上,继续背着Rola朝着饭店走去,忽然醉意上头的Rola拍着方宁远的肩膀,嘟着嘴地在他耳边缠问:“你是不是就是这样背过妍儿姐?到底什么感觉?你还记得吗?”

  轻冷地微笑让方宁远开口:“想起来你们都是18岁的时候,倒是没什么差别。”

  Rola忍不住再问:“我知道,木姐答应了我哥的求婚。方宁远……”忧思下的Rola忽然半句话就戛然而止了,伴随着她坠落在方宁远肩膀上的头是给人要惹急了,方宁远漫步轻问:“嗯?”

  一会儿,又在摇头的Rola带着醉意,是一副醉相,转而就说着其它的念头,“……我,重吗?背着我……”

  “比抱着你轻多了。”方宁远也在摇头,笑着Rola醉酒的失态。

  Rola像是回到了刚刚的正题,“……没了木姐,你还会喜欢上别的女生吗?是妍儿吗?”

  愣住的方宁远短暂的失神,是得把背上的Rola往上架一架,和当初背赵妍儿一般,不敢让她有太多的接触,再迈出的步子是大了许多,而他幽暗的语调萦绕在周围,他说:“不会……”

  Rola朦朦胧地伤心傻笑,“别喜欢她好吗?我后悔了,不想让你追她了,她太美了。”‘我比不过’这四个字是没说出口,刺激着她又再度趴到了方宁远的肩头。

  这次,Rola似乎是睡着了,而方宁远也没有打算再回话了,一步步朝着饭店走去,只是这感觉似乎比当时背赵妍儿要远的多的多……

  方宁远背着Rola来到了她的房间,是一间大床房,也许是背着她卧下去的幅度不舒服,让Rola直接吐酒在了床上。方宁远是瞬间的尴尬,急忙拿着毛巾打理,可胃不舒服的Rola是有一种翻江倒海的感觉,连吐了三次才罢休的结果是给毁了大半个床,方宁远眼睁睁地看着这床是不能舒服地睡了。

  他先招呼了服务人员,要给Rola换上了睡袍,却被迎头问到要不要摘掉文胸,方宁远红着脸颊很客观地掩护自己的尴尬,“她怎么舒服就怎么弄。”

  走廊上等待的方宁远在服务人员出来后,从门口看到了换好睡袍却只能在床边侧卧着的Rola,他不知怎么了,耳畔就回荡着自己刚刚说过的话,像是在讽刺自己所谓的可观事实,突然地,有了一种承诺感趋势着他想要照顾Rola。

  而服务人员的解释又给足了方宁远充分的理由,“先生,麻烦你照看下你女朋友,整个睡垫换好需要一些时间。”

  这一次方宁远没有解释什么,很干脆地用最舒服的公主抱把Rola抱回了他自己的房间,短短几十米的走廊,反而让Rola在方宁远的怀里睡的很踏实。

  方宁远的房间是标准间,两张床,此刻的Rola因为吐出了酒的缘故,暖暖地裹着被子熟睡过去。方宁远坐在另一张床上,无所事事地时不时就望向了Rola,也许自己是怕她又不舒服,也许自己是怕她踢被子,也许自己是怕她头晕目眩找水喝……

  想得太多,方宁远暗骂自己的无聊,可也这样地去担心,看她是到了半夜两点钟。冷气缓缓吹着,落地灯有些昏暗,看到Rola依旧是香甜地熟睡,他这熬不住的困意终于让他安心地倒了下去,为了以示清白他穿着裤子和一件工字背心就睡着了……却又不知夜里的何时被盖上了被子,让暖意逼真似春风抚过,了无痕迹地一场春梦。

  这是方宁远睡着半小时后的夜半三点钟,Rola还睡得香,她一双美腿因为酒气的燥热搭在了被子上,可酒下肚的太多,即便吐出了些,可还是让她半夜不得不起夜入厕,加上醉意还健在,她迷迷糊糊地摸到了内卫,是根本不够惊扰到某人的动静。也怪就怪饭店里的客房基本都是一个模子设计,Rola本能以为还在自己的房间,习惯裸睡的她不自觉地就把睡袍褪去了,大摇大摆地随便倒在了床上,又拉起了被子,舒服地往里面钻了钻,她以为是回到了自己舒服的床,正如她这般的感受,还有个结实的臂膀揽住了她自己,安稳地如那夜相拥而睡的夜晚一般,如梦境一般。

  枕着有阳光味道的臂膀,Rola轻轻地睁开了眼,原来真的是阳光刺眼了自己,慌神过来后,眼帘前竟然是一张清晰熟透的脸庞正对着自己,斗寸的距离里还带着热乎气……

  Rola像是一个跟头栽两次还不忘改的人,此刻的她还把白嫩地美腿搭在床边,好似证明着自己确实又犯傻了,果不其然顺着脚踝到指尖的方向,就会发现地上散落的睡袍和内衣,真是好生熟悉的当初一幕。Rola是来不及懊恼了,庆幸着某人的还没睡醒,她挪出自己光光的身子,爬到了地毯上,就在这紧要的关头,Rola满脸窘迫地听到了他的吭声,似乎是要醒了,她生怕某人要发现似的,来不及回到自己的床上,飞速地先穿着遮体效果最好的睡袍,不出Rola所料,这还没完全穿好呢,方宁远就轻轻地“嗯?”,完全证实了Rola的抉择是何等的正确。

  慌乱的Rola是以最快速度站起来,一并捡起地上遮羞的内衣,攥在手心里都掩藏不住,她急忙转身过去背着还在眯眼中的方宁远,Rola手里拿着想先藏起来的内衣,可又不知道往哪里放,因为她身上的睡袍没有任何的口袋,猜想着方宁远眯开了眼睛要起来,Rola背对着他,莫措手足地赶紧把内内丢在了本是自己睡的那张床下,又悄无声息地磨着脚尖把羞物往床底尽量地踢了踢。

  脸红的方宁远醒来第一眼看见的,就是Rola的背影在转身,那是与他同样赤红的脸颊。Rola也不知他什么原因,看着他竟然在冲动地是想要捂着被子上身,而这一幕撞进Rola的眼里就好似他被自己调戏过了,可Rola还在心底大骂明明吃了我的豆腐,居然得了便宜还卖乖。

  Rola不知道的是,方宁远的这一夜也是如同她一般极不真实地梦到当初的夜晚,只是这一次再重逢是又多了几份亲密感觉,而他之所以不堪的脸红,是因为他居然梦遗了,潮湿的衣裤折磨得他特别羞愧,尤其是Rola还一早看着自己。

  脸红如传染了一般,反复刺激着对方,Rola娇声喝道:“有什么好看的!”

  方宁远想让Rola先离开,“你昨晚喝多了,把床吐的不能睡,我是怕你不舒服,会生病,就把你抱这。你的行李都在你房间里,可以回去穿了。”

  Rola羞怯地裹紧身上唯一的浴袍,转身只能离开,而方宁远的视线一直不敢正视Rola,低头的他在Rola转身之际,发现了对面的床边下有一件黑色的衣物,是减小精炼,巴掌大,遮羞不过如此……方宁远缓缓下了床捡起来,顿时就把这件罪证当成了饭店清洁工的失误,一定是上一家房客留下的。

  指甲盖轻捏住羞物的他刚想要丢到垃圾桶,只见还没被带上的门再度踢开,极不放心自己羞物的Rola仓促地窜了进来,是这样的一幕吓得方宁远把这羞物往裤带里一塞,尴尬地看着Rola,在问:“怎么了?还有什么事!”

  Rola轻瞄了眼床边没有衣物,瞪着不解的羞涩,急忙强调再冲进来的理由,“我房卡呢!”

  方宁远站在床尾羞愧难挡,“柜子上。”

  Rola怎么好意思问自己落下的羞物,暗恼着羞涩,强硬地回身拿起房卡,可忍不住又想去问。转身望向了方宁远,启开的口是片言只语,“你………”实在问不出,眼神在乱飘,一不小心瞄到了方宁远的潮湿的裤袋,而浅浅的蕾丝边冒出是好生的熟悉,Rola的脸爆红到耳根又蔓延到脖颈。

  极速脸红的Rola,让方宁远感觉自己像是被揭穿偷看小黄书的学生,他惭愧地抱怨,“干…干什么……”

  羞涩的Rola咂舌道:“你裤子怎么湿了……”她是觉得这微不足道的表面问题,要比提及自己的羞物容易多了。

  可方宁远却羞怒地插紧裤带,看得Rola惭愧难耐,更是让心口一咯噔,只听方宁远拿着何木来狡辩,他说:“梦见木姐了,不行吗……”

  才明悟的Rola转身就跑,在心底暗骂了方宁远千遍万遍,抱着我春梦何木,还,还有了那个反应,再怎么也不能拿着我的内……

  彼此都不知道的错觉,是彼此都在默默隐藏消化着。

  迅速脱掉衣物的方宁远还在忐忑不安地想着小魔女的凶猛闯入,“她是看见了?我拿着女人的……”、“不会是误会我什么了吧?”、“怎么这么巧?”难耐不住的方宁远急忙进了淋浴房冷静冷静……

  也许是Rola猛地进来对方宁远的刺激太大,以至于他连自己的裤子都嫌弃上了,一并想要丢掉,却又不知丢哪里的方宁远在走廊上遇到了服务人员。

  方宁远解释着自己要丢掉的东西,因为这里垃圾桶的开口太小,正要准备拆掉外壳呢,这时就既然碰见了客房的服务人员,索性直接丢在服务人员处理了,可服务人员却追问Rola洗好的衣服要送到哪里,因为当晚方宁远习惯地把Rola的账单都记到了自己的名下。

  方宁远是生怕别人会继续产生什么误会,迫切地说:“当然是她的房间,还有把这个丢掉。”说完就把装好的裤子交给了服务人员。

  挠着头的服务人员只确认了要送哪里,没确认手里的衣物干什么,她追问想要逃离的方宁远,“是洗好了的?”

  方宁远理解错误,以为是说Rola的吐了酒的衣服,他很肯定地点头,“对!”

  而服务人员最后就理解成了把这个裤子也干洗了,送到Rola的房间。方宁远是不知道,当洗化的员工看到这条裤子后,是习惯地检查裤袋里有没有遗忘的物件,结果显而易见,一件黑色蕾丝边的女性内裤从男士的西裤里掏了出来,“哇哦……”那员工坏笑又明白的表情是得让方宁远恨得牙痒痒了……

  就这样,一大早,方宁远和Rola前往了他们要寻找的目的地,第一家就在这座岛的另一端,有五十多公里的路程。他们正在犹豫要怎么过去的时候,被热心地旅游团包围,结果可想而知,方宁远看着Rola的意思,可Rola选择了默认,表示着自己也是人生地不熟。

  最后他们上了旅游团的大巴车,方宁远和Rola就顺理成章地坐在了一起,也许是该聊一点什么,方宁远开口问着,“你的手腕不是有药要用吗?”

  Rola笑着打开身上的小包,拿出了蓝色的软管,“哦,带着呢,这就抹。”动作和话语像是在安慰某人。

  方宁远昨晚很确认那只是防晒霜,于是他选择了委婉相问:“你确定你没拿错?”

  Rola先是愣了下,然后逞强地笑着,“没有啊……”

  方宁远不吱声了,脑中不断思索Rola这样做的用意,渐渐的,他再看Rola时,眼角多了几分温柔,何必二字被他咽到了肚子里。

  这一耽搁,是让他们浪费了几个小时去赏玩了几处景点,终于等到了他们的目的地后,方宁远果断选择了散伙,告别了旅游团,直奔他们要去的第一家。

  仔仔细细地排查着一处处居所,终于在耗时了半个小时,下午的两点钟了,找到了第一家他们要找的地址。

  这里是个四层楼的居民楼,目标就在四层,方宁远按着门铃始终没人来开门,然后他们继续等待,期望是下班了就能回来,可方宁远忽然就发现了窗户里竟然有人影闪动,还是个二十多岁的男青年,带着一副头套式的大耳机,摇摇摆摆好似在跳什么舞蹈。方宁远大骂:“有人!再按门铃……”

  结果就是他们轮流按了一个小时也没人过来开门。时间久了,旁边的邻居好似看不下去了,出来劝告,“你们很不巧,这小子是个网络技术控,除了偶尔一年出差两回,基本上都宅在家里,尤其是他刚出差回来,是生怕被打扰,今天又是他刚回来,肯定不会出来了,你们还是明天再来吧。”

  果不其然,方宁远和Rola又是不死心地等了两个小时,也只能在紧锁的窗户口看到了房间里偶尔闪动的人影,随即就是强烈刺激的音乐扩充着方宁远他们的听力,似乎就是逐客令一般。

  Rola小心提醒,“像这样怪癖的人,一般是不会在乎有谁来找他的。”

  方宁远叹了口气,最后与Rola在这一家的大门上留了张纸条,是先打算撤离了。

  考虑到来回折腾的困扰,毕竟有着80公里的路程呢,所以Rola建议不要回去了,省的再来回浪费时间,于是二人在最近的酒店休息,就这样等到了第二天的一早,方宁远和Rola再度来到目的地,看着插在门缝里的纸条丝毫未动,是气的方宁远直想踹门。

  又是到了下午,方宁远真的气坏了,竟然打了报警电话,这一幕是惊动了Rola的心弦,这家伙也太狠了,直接在谎称这里有命案。

  等警察来了,方宁远用着何木的案子为借口,硬要警察打开了大门,这下子里面打代码的男青年是吓的在椅子上就直接滑了下来,方宁远很明确地拿出所谓的国际快递单号要求检查光盘的内容,而这脸都绿的青年,直接把头上的耳机放到了方宁远的耳朵上,“这就是你要的光盘。”

  方宁远看着男青年的回话,是猜到了这个意思。

  十几分钟后,方宁远站在走廊上独自惆怅,而Rola则在极力地给警察解释种种,最后方宁远的护照上还是被记录上了,寻衅滋事的嫌疑,罚款5000美元。

  既然确定了结果,方宁远根本无所谓地拉着Rola离开,似乎有些生气,方宁远直接选择了轮渡前往了下一个岛屿。

  Rola在甲板上对着方宁远抱怨,“你知不知道这在美国!你这样会寸步难行的。”

  方宁远有些落魄,恨自己总是没用,轻笑着说,“那你来吧,在美国我就听这美国人的。”

  Rola冷哼着,算是默认了,拉着方宁远先到了餐厅里吃饭。

  在之后的三周的时间,Rola带着方宁远寻遍了20多个岛屿,慢悠悠地跟在旅游团里,咨询着各个目的地,是没让人猜测和误解,同样的,方宁远是一脸的无奈,安静地看着Rola能弄出什么结果来,可就是这样的默认,算是把这夏威夷玩了个透彻,被这里朴实的民风慢慢感化,渐渐的改变了方宁远脸上的落寞,又让他的嘴角浮现暖人的微笑。

  这是三周后的周末,方宁远到了最远岛屿,这里有他们最后的目的地,这一天的方宁远出奇地总是走在Rola的前面,数落着Rola这三周的安排,“这都一周了,找了5家,不说第一家的宅男是报警请他出来的,这第二家,是自制椰汁的卖家,咱们去把椰树林转遍了都不见踪迹,最后人家就在街里卖着呢,第三家,倒还好啊,还真是热情,那有什么温泉好泡的,泡了三天。这第四家,居然是个潜水摄影员,跑了五个岛,一周后才看见露头的他。这耽误了三周不说了,最后一家,活脱脱地不在家,家里唯一的老人竟然还有老年痴呆,找了两天了,到最后还在问我要找什么。”

  原来是一身蓝色的波西米亚长裙穿在了Rola的身上,是瞬间就融入到了这里的民风里,她好奇着方宁远为什么总是要跑到自己前面,难不成自己穿这样让他太丢脸了?Rola背手在身后,迈着欢悦的步子也在冷哼,“那你说,叫你又有什么办法?”

  方宁远回眸,是没躲过Rola迷人的微笑和她轻盈柔美的身姿,“穿这么长的裙子能快了才怪。”眼底挥之不去的婀娜是又让他不得不加快了步伐,用行动证明着自己的所说。

  “开始就嫌弃我穿的短,这怎么又觉得长了。”

  “爱怎么样怎样,谁爱管你。”

  “那你还一堆废话。”

  “算了……”方宁远挥着手,率先进入了老人家的院落。

  Rola娇哼着方宁远的不知所谓,冷瞥是又多了几眼后,提着裙摆迈进了院落。

  老人在院落里晒着日光浴,棕黑色的皮肤给人很享受的感觉,而浑浊的眼眶里流转着又让人不知道的回忆。也许是一来二去的,方宁远都叨扰人家有些日子了,像是惯性留在了心底,老人家没有像之前的两天答非所问,而是指着院子角落旁的灰暗土坑,说道:“每到这个季节里,我都会给她特意准备好,最好的材料,最久的工艺,最长的等待,今天我一定得……”像是被按了暂停,老人又犯迷糊了,慢悠悠地来到后院,开始用铁锨拍着有排球大小的黑色石头。

  方宁远本以为是跟这放晴的天气一样,老人家也会豁然开朗了,可怎想还是说着一些自己听不懂的内容。Rola则在他身后推着他的后背,一副要过去帮忙的架势,她说:“老爷子应该有重要的事情,反正也是闲着,过去帮忙吧。”

  方宁远很无奈地靠近了老人,还没等自己开口呢,老人家就吩咐了起来,“小伙子,去把山坡上的香蕉树叶摘一筐过来。”

  眼神不错的Rola发现了在屋墙外挂着的箩筐,手一指方向,点名了是方宁远的活了。拿下了工具,两人给老人打了声招呼,就出发了。

  方宁远出了大门就问,“你都不知道咱们到底是要干什么,就这么去了?”

  “你觉得你能问出来?反正后天这里的主人就回来了,无怪乎就当做行善施德了。”Rola悠闲地领着路,方宁远背着箩筐。

  “你还真是善心大发啊。”方宁远嘀咕着。

  Rola转回身,旋舞的裙摆托着她满身的柔美,“这叫日行一善……”

  “呵呵……你这魔女还会日行一善……”方宁远飘飞了眼神给着天空的白云。

  有胳膊长一般的香蕉树叶得用砍刀砍下来,这种体力活当然是方宁远包揽,他用了一个小时才完成了满满一箩筐。等二人回到院落的时候,老人家正费力搬着木炭到那土坑边,见到了方宁远就吩咐了起来,“把那些我挑出来的黑石搬来。”

  方宁远看到直径两米的土坑旁边,已经被老爷子堆好了木炭,上面能烤一头猪都绰绰有余了,方宁远任劳任怨地把装着黑色石头的小推车费劲拉了过来。

  老爷子很利索地抬着推车,把一车的石头倒在了木炭里,嘴里快速地吩咐,“点火。再把我让你砍的香蕉树干搬来。”

  方宁远是瞬间的头大,火还没点着呢,在确认着,“什么?不是蕉叶吗?”

  老爷子蹲了下来自己去点火,慢悠悠的口气不是很着急,“嗯……树干得要半筐,跟这果木碳差不多粗细就行。”火苗在老爷子的手里助长起来,等说完这些就推推了木炭。

  方宁远是刚刚折返回来,按照老人的吩咐弄的蕉叶,结果被告知弄错了,原来是要树树干,方宁远背起箩筐不跟一位老年痴呆的老人来较真,只是他出发前特意问着:“到底是要做什么?”

  “烤乳猪。”老爷子又指了指水池边上放置的整猪,那目测也得有了一百磅。

  方宁远咂舌:“乳猪?这么大?”

  老人好似被这句话刺激到了,精神瞬间抖擞了起来,“这叫做夏威夷焖烤乳猪,只有这里会有。”

  方宁远好似明白了这应该是当地的土特产,而且应该很出名,又出于自己的目的性,于是方宁远笑道:“那我能和你学学吗?”

  瞬间的转变,也让老人态度随之转变,“先去把香蕉树干砍来。”

  这一会儿的谈话没让方宁远觉得老爷子有什么病症,方宁远笑盈盈地转身离开是此刻最合适的时机。

  这一次的Rola没有跟着方宁远一起,而是陪着老人在洗着蕉叶,很亏半个小时的时间过去,方宁远就背着满满一筐的树干回来,毕竟他们已经砍过树叶了,剩下的树干很容易就砍回来。

  等方宁远在这一次回来的时候,还没进大门口呢,就第一眼发现了Rola抛给自己的坏笑,心领神会的方宁远忽然有种被耍的预感,果不其然,等他来到老爷子跟前的时候,看到了老人周围是满地的香蕉树干,然后方宁远就听到老爷子很生气的训话,“让你去摘蕉叶,弄这么多树干做什么。”

  方宁远是欲哭无泪,不仅任劳任怨,还挨骂不止,处于对老人病情的关心,方宁远委婉地解释,“老爷子,我这不是跟你学学手艺吗,备些材料好多学几遍。”

  老人似乎只有对这件事上心,他瞬间就忘记了刚刚的种种,转口就是温顺地语气,“孩子啊,你能有心就好……”

  憨笑的方宁远继而放下了手中的箩筐,认真地加入到夏威夷式焖烤乳猪的制作当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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