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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猪仔长肉


  此为防盗章,首发网站为晋~江~文~学~城!请支持正~版!老汉见问不出什么来,便胡乱猜想:“是不是要做竹席,亦或者拿去当柴火烧?”

  白亦容苦笑一声:“都不是,您老还是别胡思乱想了。”

  老汉见他不肯说,还真跟他杠上了,站在那里盯着白亦容的动作,盯了老半天,实在是看不出什么来,这才嘀嘀咕咕地走回家去。

  对这些围观的人,白亦容很是无奈。

  自己要做竹纸这一事,是不能传出去的,毕竟是安身立命的一项本事。这些人不仅东摸摸,西看看,还喜欢问。

  白亦容现在只恨自己没有个院子,不然关上大门,将这些人关在门外,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现在,整个白沙村传得纷纷扬扬的,说是那个叫白亦容的外来人是个傻子,不知道又在鼓捣些什么东西,很多人在等着看白亦容的笑话。有那时间鼓捣竹子,还不如多开垦几块地来得实在。

  好在过了段时间后,这些人好奇心过去了,就不再来骚扰他了。

  就在这时候,白亦容终于成功地研究出了第一张纸。这张纸看着还行,实则花费了他大量的时间精力。

  等造出了第一批纸之后,白亦容将这批纸小心地用油纸包起来,放在竹篓里,打算拿去县城卖掉。

  在卖纸之前,他还特地去了趟书肆和墨斋,看了看那里卖的纸。果然,这个朝代盛行的是麻纸,连藤纸都没出现,自己做出来的竹纸则是韧性极好,且淡白质细。

  本来是打算在这里摆个摊子卖纸的,然而蹲了一会儿,他才发现那些读书人根本就不屑多看他一眼。于是,无奈之下,他找到了一家墨斋,拿出了自己手中的纸。一看到白亦容手中的纸,掌柜的顿时就挪不开眼了。

  他也算是个识字的人,还是个商人,一眼就看出了白亦容手中这纸的价值。

  在造纸困难的今天,纸价可想而知。

  而白亦容手中的纸,则是比麻纸好上千万倍。

  掌柜的咽了咽口水,问:“少年郎,你这纸还有多少?是你自己做的吗?”

  白亦容没有回答,只淡淡道:“我放在你这里寄售,一刀纸(即100张纸)五百文钱,卖出去后你可以抽一成的佣金,如何?”

  掌柜的笑眯眯道:“好说好说,少年郎不介意的话,能否告知在下这纸是如何来的?”

  白亦容瞥了他一眼,说:“你负责卖纸便是了。”

  他目前还不打算将造纸方法卖出去,也没打算泄露自己会造纸的事情。

  掌柜的接过竹纸后,将所有纸都摆在了最显眼的位置。

  “少年郎,能否告知在下你的住址,日后我们少东家好上门拜访?”掌柜的想套出眼前这人的住址。

  白亦容摇摇头,说:“我还会再来,拜访就免了。”

  掌柜的有些失落,不过还是很客气地将他送出门。

  目送着白亦容远去,掌柜的进入了里屋,将所得的白纸呈送给了正在喝茶的少东家。

  少东家看到这纸,先是眼睛一亮,随后立马激动地问:“这、这纸是如何得来的?”

  掌柜的如实以告:“方才一个少年郎送来的,说是寄售,我也想探个究竟,谁知道那少年郎三缄其口,竟不肯透露半分。”

  少东家摩挲着这些白纸,脸上流露出满意夹杂着贪婪的神色:“这纸就留下来,当作我们买了。下次那少年郎再来的时候,务必请他留下来,如果能得到方子自然是最好的。”

  掌柜的忙不迭地应是,随后退了出去。

  带着大黄在县城转了圈,买了双布鞋,然后又买了根肉骨头给大黄。一人一狗走路回了白沙村。

  趁着天还未黑,白亦容赶紧缝缝补补起来了,这些皮毛他打算收集起来,做一件皮草,睡觉的时候穿在身上,不然晚上睡觉真的是太冷了。

  大黄眷恋地趴在他的脚边,头尾缩成一团,又睡过去了。

  这些日子,大黄一只猎物也没带回来,白亦容也不责怪它,反而照样每周给它买一根肉骨头。

  不曾想,大黄吃骨头的时候又被人看见了,于是,一则流言飞速传了开来——白沙村的那个傻子给一条狗买肉骨头吃。

  只要见过白亦容家的人都知道白亦容很穷,穷得连老鼠都不敢光顾他家,然而他却肯花那几文钱来喂一条狗,这不是傻了是啥?

  白亦容对这些流言毫不在意,仍旧忙活自己的事情。

  过了一两天,他又去了趟墨斋。那个掌柜的一看见他就跟看到金银财宝似的,满脸笑容地迎了出来。

  “少年郎,你上次寄售的那些纸都卖光了。”掌柜一边说一边看白亦容的神色。

  白亦容没什么表情,只是点点头,仿佛这完全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似的。

  掌柜将钱如实地将钱结算给了他之后,又接着说:“我们少东家想见你一面,不知道你方便不?”

  白亦容皱了皱眉,知道对方肯定是觊觎自己手中的方子,便推辞了。

  掌柜的有些失望,不过还是游说道:“少年郎,你就留下来喝杯茶吧!”

  白亦容不买他的帐,直接推辞:“我还有事要忙,就不打扰你了。”

  掌柜的见他嘴硬得跟鸭子似的,心下也有几分恼怒。不过,想到了那些纸,他又起了贪婪之心。如果能够弄到方子的话,银子根本就不是问题。

  白亦容猜得到这人想干什么,不过却没想到这人会如此龌蹉。

  他知道自己缺的是什么,那就是根基,自己一个人孤独无依地在这个朝代奋斗,要比那些宗族抱团的人艰难得多。或者可以说,这个社会是个人情社会,你没有背景根基,要出头很难。更何况,这竹纸比麻纸值钱得多,推行开来,想来必定会大赚一笔。

  不过,这也让他警觉起来了,自己此时虽然身怀造纸秘方,但是说不定会有那等心狠手辣之辈为了这秘方而加害于他,到时候他连个帮忙哭诉的人都没有。

  他心里装着满满的烦恼回了白沙村,路过村口白沙河的时候,忽然听得有人大喊:“有人溺水啦——”

  白亦容一惊,跟着冲到了河岸边。只见河正中央,一个人正在扑腾着,眼看着就快不行了。白亦容没有犹豫,几下除去了衣服,赤-裸着跳入了河里。

  待他将河中央的小孩救起时,孩童的父母早就闻讯赶来了,搂着自家孩子哭得跟什么似的。

  这还是大冬天,白亦容冷得直哆嗦,孩童的父亲见自家儿子没事,便朝着白亦容一拜到底:“在下是谢秉章,多谢这位恩公,请问恩公尊姓大名。”

  白亦容一边将头发的水挤干,一边说:“不用称我恩公,我姓白名亦容。”

  看谢秉章这副文绉绉的姿态,白亦容便知道这是个读书人。

  当然,事后他才知道这个谢秉章开了家私塾,是个夫子。

  谢秉章不像普通读书人那般清高,他是个十分圆滑的人,为人处世练达。当日,他就送了一篮子鸡蛋给白亦容,以表谢意。

  白亦容推辞不受后,谢秉章佯怒道:“你可是瞧不起我只拿了这一篮子的鸡蛋?”

  白亦容忙说不是,于是,将鸡蛋接了过来。

  两人又在屋里说了会儿话,竟是极为投缘,一聊就聊到了掌灯时分。

  古代的灯油贵的很,谢秉章知道白亦容家穷,不舍得浪费他的灯油,便告辞了。

  次日,白亦容再三思量,送了一叠竹纸给谢秉章。

  谢秉章见到这竹纸,极为吃惊:“亦容这是哪来的?”

  白亦容坦然道:“这是我造的纸。”

  谢秉章享受地摸着这光滑的白纸,连推辞都舍不得推辞,他思虑一番后说:“这纸恐怕是贡纸也比不过,白弟,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你日后切勿随便拿出这纸来。”

  白亦容犹豫了下,说:“我打算出售这竹纸,还请谢兄指点一下门路,所赚利润你我五五分成,你看如何?”

  谢秉章不是个迂腐的读书人,不认为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也不鄙视商户。确切的来说,这个朝代对商人的歧视还没那么严重。

  “这……我没有出力,恐怕亦容你会吃亏。”谢秉章不是个爱占便宜的人。

  白亦容微微一笑:“不碍事,你先用着试试,如果不错的话,再帮小弟将纸推荐给同年,亦是出了力。”

  谢秉章这才释然道:“包在我身上了。”

  白亦容将早就准备好的方子递给了谢秉章。他现在毫无根基,对合作伙伴必须是得仔细筛选,以免自己被贪图利益的合作伙伴谋财害命。

  经过昨天大半天的交谈,他一眼就相中了谢秉章。

  “这纸可有名字?”谢秉章接着问。

  白亦容愣了下,摇头:“没有。”

  谢秉章微微一笑:“不如取名白郎纸?”

  白亦容赧然一笑:“这……”

  谢秉章笑着说:“贤弟切勿推辞,这事就这么定了。”

  然而,白亦容的脾性古怪,越是来硬的,他越是不服软。

  那个权贵子弟是县上一家墨斋的主人,姓秋,名东篱,据说家里有人在京城做官,在本地颇有势力。

  眼看着竹纸渐渐垄断了当地的纸市,这个权贵弟子秋东篱不由得对这块肥肉起了贪念,于是就找上了白亦容的家门。

  他带来的几个打手将白亦容押入了屋内,锁上院门。大黄嗷嗷嗷直叫,凶狠地扑向了这群打手,却被一脚踹翻在地,疼得半天都没能起来。

  白亦容脑子里还没想好对策,对方已经一拳迎面而来,将他打翻在地。他只觉鼻尖一股热乎乎的液体流了下来,再一低头,鼻血流了一地。

  “你信不信今天就算我打死了你,也不会有人替你喊冤!”秋东篱指着他的鼻尖,口水都喷到了他的脸上。

  秋东篱之所以有恃无恐,无非就是因为白亦容没有根基,孑然一人。这样的人就算是死了,也没人会替他喊冤的。

  大黄好不容易爬起来,还要再接再厉地冲过来,白亦容拼尽最后的力气吼着:“大黄,你快走!”

  大黄伏低身子,发出呜呜呜的呜咽声,对着秋东篱呲牙咧嘴的。

  秋东篱眯起了眼睛,哼了声:“畜生,跟主人一个德行!来人,将这头畜生杀了剥皮!”

  白亦容勃然大怒,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秋东篱,恨不得从他身上撕咬下一块肉似的。

  秋东篱饶是再霸道,也被白亦容的眼神惊到了,他颇有些畏惧地后退几步,才又想起今日这人落在了自己的掌心。必须得杀了他!秋东篱当机立断道,否则来日这人必将是秋家的祸根。

  秋东篱一把捡起落在地上的棍子,高高举起来,对准白亦容的脑袋,眼看着棍子就要落下。

  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秋东篱愣了下,示意几个混混将白亦容的嘴捂严实了,然后亲自走出去。他倒是想看看,还有谁会来替这个贱民出头。

  门外站着一个身着白袍的中年男子,这男子神情自带威严,长得十分俊朗,让人一看就心生敬畏。

  秋东篱却管不了这些,他哼了声:“白亦容人不在,要找他明天再来。”

  屋内的白亦容自是听到了他们的对话,这时,大黄忽然大声叫起来,冲着一个混混的小腿咬去,疼得他发出一声闷哼,随之手也放开了。

  白亦容趁机得以脱离他们的束缚,大声喊着:“救命——”

  秋东篱脸色大变,随后怒喝一声:“今日的事情与尔无关,也不许插手,否则秋家必定不会放过你们!”

  那中年男子闻言,皱了皱眉,神情不言而怒。他从鼻孔哼出了一声:“秋家嘛?看来,今日这闲事我是管定了。”

  秋东篱挥着手中的棍棒,指着他的鼻尖:“你找死!”

  中年男子侧了侧身,他身边的两个练家子模样的高大男子立马逼近了秋东篱,两把刀当场架在他的脖子上。

  秋东篱还没反应过来,看着脖子上的两把刀,他顿时怂了,忙喊着:“我这就放了他!你们别杀我,不然我爹不会放过你的!知县跟我家是姻亲,你们别想讨着好!”

  中年男子对秋东篱很是鄙夷,一脚踹翻这人,走进了屋子。

  屋里早就被秋东篱砸了个稀巴烂,地上血迹斑斑的。

  屋内的地上,一群人正在围殴躺在地上的一个人。那人头发披散,但隐约可见白皙稚嫩的脸庞。

  “大胆!”中年男子怒喝一声,慑得所有人都不自觉地停下来。

  秋东篱忙道:“你们还不退下。”

  打手们面面相觑一番,依言放开了白亦容。

  一个长相阴柔的男子立马上前去,将趴在地上的白亦容扶起来。中年男子看了白亦容一眼,果然是个面嫩得很,看来这位便是传说中的白亦容了。

  有人搬了一把椅子放在屋中央,中年男子大剌剌地坐上去,一副上位者的架势。

  “这是怎么回事?”

  秋东篱虽然怕死,但是仗着自己家世,认定眼前这人也拿自己奈何不得,便毫不畏惧地将事情如倒豆子般抖了个干净:“小爷想知道造纸秘方,这臭小子居然敢不给!”

  中年男子眯起了眼:“我听说这秘方可是献给皇上的,你是什么人,居然也敢觊觎这竹纸的造法?”

  提起皇上,秋东篱不犯浑了,他打了个激灵,直觉告诉他不能再说下去了,于是他哼了声说:“你是什么人,有什么资格来问我,还不放了我!”

  中年男子算是明白了这事情的来龙去脉,感情这个少年郎死活不肯给秘方,眼前这个纨绔子弟正在动刑呢!想到这里,他就觉得心里头有一股火在烧着。

  “将这个人送到县衙里去,拿牌子给知县看,他知道应该怎么办的。另外告诉他,这事要是处理不好,他也不用再干下去了。”中年男子冷冷道。

  一个侍卫领命去了。

  中年男子又吩咐随身太医给白亦容诊断,然后才打量起这间屋子。屋子跟皇宫自然是无法相比的,但在这白沙村算是顶好的了,看得出来这个少年郎过的日子还算滋润。

  想到了这个少年郎为了不泄露献给自己的秘方,遭受殴打也不肯吐露半分,永和皇帝的心顿时有一丝暖意。

  白亦容疼得晕过去了,方才那一声叫唤几乎费尽了他全部的力量。

  大黄虽然也很疼,却依然守在白亦容身边,呜呜呜地低声叫着,情绪很是低落。

  永和皇帝见这条狗对白亦容不离不弃,由衷地叹了口气:“不愧是忠犬,跟主人一样忠诚。”

  白亦容从梦中惊醒了,然后看到了一个阴柔面相的男子正守在一边。见他醒来,男子露出了一个微笑:“白郎终于醒了,可需要用饭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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