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深夜相商
说着恶狠狠的指着自己娘亲道：“我再给你说一遍，赶紧给我滚！我不想看见你。”
说着毫不犹豫的转身回屋，继续各种打砸发火。
沈氏在楼下看着身后婢子端来的吃食，依旧满眼的疼爱，看着自己宝贝闺女的窗子说道：“娘这就走，不惹你生气！记得一会把饭吃了！”
知道自己女儿没有听自己的，她也不气馁，擦着眼角的泪水，便款款离开了。瘦小纤弱的身姿，三步还不忘一回头，看着印在窗户上自己女儿的身影。
不过，相对安静的却是元菀柔的纤柔居，静悄悄的没有动静！不过，在黑暗中元菀柔却将墨柳、素衣叫了进来。
“今日下午，我回府后，你们可见着徐嬷嬷了？”元菀柔悄声的问道。
素衣赶忙说道：“浣洗衣物的张妈妈说，徐嬷嬷早便出府了，而且有可能最近发了一笔财！”
停了三顿药的元菀柔，精神也回来了些，满眼的精光大胜，好奇的问道：“她是如何得知的？”
素衣想了一下说道：“张妈妈有个侄子在满堂香跑堂，亲眼看见，她带着一家子专门包了间上房用餐，餐后还给了不少赏钱。”
“她可拿了我一株灵芝，这么一顿饭不算什么！”元菀柔将心理所想直接说道。
素衣却似乎勾起了心中的不满，赶忙反驳道：“灵芝的钱，她买了城东一个大宅子了！去满堂香那都是半月前的事！还给自己家儿媳、女儿添了不少首饰，这些都在粗使丫头们那传疯了！”
“她们怎么知道的？可信吗？”
“粗使丫头们那，流动性比较大！家中在各处为奴的较多，什么消息能没有！”素衣解释道。
墨柳听着若有所思的说道：“根据她从咱们院里拿走的那些东西，虽然也值钱，可是却也不能让她如此奢豪吧？”
不过元菀柔心中却开始有谱了！冷冷一笑道：“徐嬷嬷不管如何，每日都会在院里露头的！墨柳记得明日你的任务就是盯紧她。”
旋即，看向素衣道：“你明日就在粗使奴仆那多走走，记得，哼唱出一句话！”
对于自家小姐的吩咐，素衣本是不会有异议的。不过，对于让她去粗奴仆那多走走，可就不仅限于，她长去的浣洗处与柴水处了，可能要去更多的地方。
“小姐，男奴那，奴婢……”
看出了素衣的犹豫，毕竟男奴那，不守规矩的也是极多！元菀柔安慰的拉着她的手说道：“你只需要在有人的地方，无意哼唱：‘九重九，七重七，为保金乌落燕都。’即可！”
听着如此简单，只需路过哼唱一二即可，素衣一拍胸口激动道：“包在我身了！”说完似乎发现自己说错话了，赶忙捂住了嘴巴。
看着她滑稽的模样，元菀柔爽朗一笑，拉下她掩唇的手道：“只有我们三人时，无需如此拘谨！我和墨柳说过了，她没告诉你。”
素衣看着墨柳，又看看自家小姐，俏皮的一吐舌头道：“习惯啦！一时没记住。”
主仆三人，小声偷笑一阵，便开始安睡了。
夜半，老夫人的院中，本熄了的灯却幽幽亮起，很快有一人从院中潜出。
而此时，虽然夜已深，京城里的茶馆、酒楼，却开始流言四起！似乎一夜间都炸了一般，只听得那人头攒动的不住议论道：“听说了吗？天家人欺负了元府六小姐！”
“哪个元府？”
“还能有哪个？当然是当朝丞相家啦！”
“哟！是吗？快说说，怎么回事？”
对于天家和贵胄间的八卦，很容易激起民众的热情。一石激起千层浪，而元菀柔最初想的，是对那些娇生惯养的小惩大诫。却不想，结果发展的超出了她的预想。
而一些人，明显的护犊子，却也让元菀柔再度满心感动。即便自己被推入了危险的境地！
第二日一早！元菀柔便去给老夫人请安，一同用了早膳，便在院子里溜达。老夫人拉着元菀柔似乎有说不完的话，一直说着她与自己夫君当年之事！很快说着便说到了自己的长子。
不过，本是满脸甜蜜回忆的脸上，却忽然罩上了一层冷气。似自言自语道：“我来到这个院子时，一个奴仆都没有！说是被你太爷爷给败完的，其实，若不是他败完，也许大周就不会有元家了！”
说着拉着元菀柔的说坚定的说道：“大家族的人都会更容易嗅到危险！知道为什么我定家规，不许自己的孩儿们纳妾吗？”
看着老夫人激动的眼神，元菀柔这次是真的懵了！前世她不曾想过这个问题，只觉得，这个老太太占有欲强，不让自己夫君纳妾，也不让自己孩子纳妾，太反、人、类了！
有谁不希望自己的家族兴旺呢？
不过，听着意思似乎是有原因的，元菀柔不禁有些好奇了！不过这些，前世老太太可没有说过。
“一个家族过优则亡……”似乎觉得元菀柔这个年纪，不该听这些，老夫人只是简短说了这么一句。
不过，元菀柔却开始若有所思起来！
老夫人看着元菀柔这张脸，虽然枯瘦蜡黄，可是不难看出像她母亲的轮廓！似乎满眼都是歉意的说道：“你可知，你父亲千杯不醉？”
说完也不理会元菀柔，便径自朝前走去。
而元菀柔此时，如中雷击。一时间竟动弹不得！直至老夫人在前面唤她赏花，她才恢复清明，朝着老夫人而去。
一早陪了老夫人逛完院子，元菀柔便回了纤柔居。似乎昨日玩的太累，追秋、似月似乎此时才醒！打着哈欠，伸着懒腰，不知道，真以为她们才是要伺候的小姐。
不过，确实！很快便唤了两名三等小婢子，帮着打理妆容。看着端坐窗前梳妆的二人，元菀柔无感的冷笑而过。
本以为这一天可以这般的自在而过，却不想，正睡午觉的元菀柔却被吵醒了！
“元菀柔你给我出来，我家惜儿如何招惹你了，你这般作践她？小小年纪这般的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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