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一章 这是去哪
西境在初次飘雪之时，已经将整个河道封死，此时最是令人紧张的时刻。 言承宇在营帐同黄甫少华激烈讨论，可是，显然他们终究讨论不出结果，因为营帐外，已经闹翻了！
“起开，我再说一遍，挡我者死……”牟思量阴冷的声音一层层晕开，那肆虐的暴雪更是寒冷蚀骨。
岑结因为不眠不休一心研究武器，胡子显然张的飞快，直直将他本干净的脸，爬满络腮胡子。而也在出来拦截牟思量的空隙，胡子已经结了一层冰霜。
他心自然同情牟思量，更是对发生的事情惋惜，可是这个时候真不是他能冲动的。岑结死死的抱住牟思量，嘴巴被冻的发麻，即便口齿不清，却努力道：“牟兄，夫人的事情我也很难受，可是这个时候没有你，你要这些将士怎么办？活活的任由敌方鱼肉，你因你弃之不顾？”
牟思量哪里还有任何理智可言，听着岑结如此说，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他冷声反驳道：“岑兄，本以为你能体谅我，不曾想，你竟然也会摆这些大道理！我问你，若是你夫人暴毙，你会如何？你能如你说的一般镇定自若？”
这一席话，直直将岑结说愣，他无意识的松开牟思量，踉跄了两步，又看着围观的将士，他一时间竟然满是迷茫。想着出京时他那奄奄一息的娘子，直至今日，他不知往京城送了多少东西，可是却未见京有一丝一毫的回音。
一瞬间，悲观占领高地，他甚至都在想，这是元菀柔利用他的一个计谋，明知道他夫人没有几日活头，却故意这般利用，好让他在西境为她效力！
这么一想，岑结越想越觉得是对的！眸一定，看向牟思量时是那么的坚定。冷冷道：“我同你一起回京！”可真是一拍即合，两人这一个对视，倒是心心相惜，旋即转身便走。
士兵与将领，干看着也不知如何，只能给他们二人让开道路，只是刚走了两步，便瞧见一直铠甲不离身的言承宇与黄甫少华。黄甫少华早便在一旁听了一会，也知道牟思量在这军的力量，虽然生气，可是指责牟思量，他是没有资格。
黄甫少华没有资格不代表言承宇没有资格。他那一身银色铠甲，在一步一行间铮铮作响，明明是缓步朝着牟思量而去，可是每一步似乎都踩在牟思量的心尖，令他窒息难受。
“师父，这是要去哪？怎么也不同我说声？”眼前这个小小少年，已然经过这几日紧张的磨练，有了令人难以承受的威压，是牟思量如何，此时却只有臣服，再也不能做那个令他敬畏的师父。
短短的一句话，别说牟思量，是岑结，竟然被压迫的胆怯非常。第一次他这般桀骜的性子，竟然对一个小小的毛头小子臣服。
“牟兄收到京来信，信说牟夫人被刺杀身亡……”岑结不自觉的吐口，这一瞬间，他刚刚说完，自己都万分震惊，不禁怀疑自己怎么这么乖？
这些时日的历练，加大楚经常有意无意的偷袭，又要控制边境大局，对言承宇可以说，进步的令人咋舌。牟思量没有空管岑结怎么这么藏不住话，因为如果岑结不说，他自己也要说。
这不，听着岑结说完，牟思量乖乖的便将袖收着的书信，双手呈给言承宇。言承宇厉眸凝视牟思量，任由那狂暴肆虐的大雪打在脸，是不去接那书信。
这一瞬间，牟思量心竟产生了害怕，如此寒冷的天气，他额的密汗瞬间便变成冰凌，连头发也结白霜。
“来人，取披风给他们披！”言承宇看着他们二人，淡漠冷然的微微道。这个时候大家才注意到，这牟思量与岑结二人，因为太过着急，从帐篷出来，着的还是在暖帐里那单薄的常服。
牟思量同岑结对视，二人这时才恍然大悟，看看自己身，两人不禁脸一红。不过，也是这么一红，倒是给了他们勇气。岑结与牟思量几乎是同时抱拳朝言承宇一拜，异口同声道：“求世子准我回京……”
言承宇并未搭理他们二人，瞧着河对岸这两日的动静，他们发动攻势也这两天，自己父亲已经出发与周靖俞兵分两路围堵。
这营剩他与牟思量还有黄甫少华，要完成对大楚的围剿与进攻，根本少不了牟思量，毕竟黄甫少华是要带兵突击大楚，而他还要应策与自家父亲和周靖俞的合围之势，这负责吸引敌军牵制敌军的将领，可是非牟思量不可。
“你看看，这些将士，哪一个留下不是因为你？”言承宇愤怒的指着众人，对牟思量说道。
寒风肆虐，打在众人的脸是那么疼，可是在场之人没有一人离开，他们都用这一种期待的眼神看着牟思量。因为这些人都知道，自己留下来是诱饵，是负责引诱大楚的饵。即便是饵他们也想活，他们都无信任牟思量，知道只要他在，由他带领，他们能活。
牟思量听着不敢抬头，以为他此时竟然害怕面对那一双双眼睛、深深的低头，第一次心竟然冒出了复杂的心情，一边是爱妻，一边是信任他的将领士兵……
岑结对自己爱妻那是爱的深沉，即便同样被言承宇三两句说的无羞愧，可是想着可能香消玉殒的爱妻，他咬牙道：“世子为何不看看那书信？是不是自己也觉得，如果看了那书信，怕是同样控制不住回京的心？”
言承宇冷眼瞧着岑结与牟思量，不禁忍不住一个冷笑，狂妄却十分在理的说道：“京送来书信，为何不是先送去我那，怎么好端端的竟然落在了师父与岑大人手？这合理吗？”
一听言承宇这么说，牟思量当即直起腰身，抬头便与岑结的眼神撞。真是一语惊醒梦人，二人当即也想到了其的关窍，全部悔恨的赶忙抱拳跪地认错。
只是，言承宇瞧着他们如此，眸颜色很是复杂。他丝毫不藏私道：“你们不需如此，你们能收到这封书信，说明我们的对手清楚的抓住我们的软肋，而且我相信，他们不可能只是传封假的书信这么简单，怕是京他们也已经开始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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